姐姐失蹤一星期了,我按耐不住,離開家裡去尋找她。
累死我了,先在這個農場里休息一會吧。
忽然,我聞見了一陣惡臭,心裡越發不安,尋著臭味一個地下室。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女屍。
頭已經被砍了下來,臉上被劃了很多道口子,眼睛被挖掉了,鼻子也被砍掉了,根本看不出來死者生前什麼樣子。
她的屍體很胖很胖,腿上還跟姐姐有一樣的燙傷的痕迹,身上也穿著姐姐失蹤前的衣服。
這會不會就是姐姐?
應該不是吧,姐姐很漂亮,身材很棒,怎麼會胖成這樣子。
我帶著無奈又驚恐的情緒,離開了這裡。
請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小明的姐姐失蹤了,父母很著急,警察找了一個月一無所獲,於是便成了懸案。
小明很傷心,他記得最後一次見到姐姐是在院子里和他玩遊戲,工人拿著鎚子和沉重的公具箱在屋上修一個漏水的大洞,敲擊的聲音不停,他們玩的是捉迷藏,他記得自己在數數時聽到了一聲悶響,然後就安靜了,等他數完已經找不到姐姐了,後來工人和父母打了個電話,屋頂就被修好了。
不過,從那之後屋頂就沒漏雨了。
弟弟死了,
在房間里死的,
姐姐很悲痛,
蹲在地上哭的悲痛欲絕,
姐姐是專職作家,筆名叫「大於愛情」,
感性至極的她必然不能承受這種突然而來的親人喪失之痛,
弟弟的死狀很慘 讓人不敢直視,
牆上用血寫著一個大大的V字,
那字看著很猙獰,
一看就是彌流之際用盡最力氣哆嗦著寫下的,
天知道弟弟死前受了多大的痛苦,
我把姐姐擁入懷中,
緊緊抱著她 輕輕地安慰 儘力安撫她極不穩定的情緒,
姐姐不停的發抖。
警察來了,
在現場取證 調查 為我和姐姐做筆錄 各種忙碌 一直到午夜,
急救車拉走了弟弟的屍體,
警察走了 留下現場一片狼籍的血腥,
姐姐啜泣著對我說,
「時間不早了 早點休息吧」,
語氣中儘是哀傷,
說完她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了房門,
也許姐姐現在需要的是安靜,
這個時候她真的不需要別人的打擾,
我嘆了口氣轉身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我躺在床上 望著天花板發獃出神,
弟弟的死太突然,
即便是心理素質強大如我也難掩內心的喪親之痛,
突然 靈光一閃 我想到了什麼,
逃也似的跑出了家門。
我為什麼要逃跑?
蘑菇在夜裡醒來,發現姐姐不在身邊,她在屋內喊了幾聲,但是沒人回答。這時,她看到桌上的一張紙條:蘑菇,睡醒了嗎?姐姐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出去玩了,不要想我哦。
記住:[3]201-120-201
這時,蘑菇應該怎麼做呢?
「算命啦,知生知死知貴知賤——」
我是LIEK,今天去街上閑逛,一個美女道士攔住了我。
「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啊!」
「沒錯,可是你們家的那面從來不用的穿衣鏡認識我,現在我告訴了你,只要是人,在鏡子跟前一照,就能照出來心裡是什麼樣的。」
我感到莫名其妙,回家后,我把那面從來不用的穿衣鏡找了出來,迫不及待地去照照。
鏡子里的我還是我嘛,一點都沒有變化。唉,騙人的。
這時候青衣姐姐來找我,我把她領到鏡子前,卻什麼變化也沒有。
「LIEK,你對這鏡子做了手腳吧?要不,怎麼只把你一個人漂漂亮亮地照出來呢?」
「沒有嘛!」我急了,可無論我們怎麼站,鏡子里始終只有我一個人的像。
青衣姐姐看看我,笑了笑就走了。
我垂頭喪氣地坐了一下午,什麼破鏡子!我打算賣了它。
「賣給我吧,我家的鏡子被我不小心砸了。」蛇精病搭檔小七來找我。
「這鏡子你真願意要?我可不捨得賣!」我故意裝出沒事的樣子,準備去把鏡子包起來。
「就是嘛,沒個鏡子可不成!」小七緊跟著我,來到了鏡子跟前。
我嚇壞了,可鏡子居然好了!鏡中是我倆的影像,和我們真人一模一樣,只是小七顯得略黑些。
「你發什麼愣啊!」小七吼道。
「鬼,鬼——」我嚇壞了,之後我便把鏡子砸了。
那麼問題來了,誰是鬼?
(號:002;細節)(練)
天再殺人了!他殺掉了他親愛的父親和母親。
親手將弟弟綁在了房間。
姐姐也被天再殺死後用鐵楸埋在了土裡。
只依稀記得那時,在月光下,一句話在他耳旁蕩漾,在叩擊天再的心靈!
你殺了他們!你,殺了他們!
那聲音彷彿就在耳旁。
昔日乾淨的卧室,早已灰塵遍布,連小小的房間,也鋪上了厚厚的灰塵。
沒有一絲往時的痕迹。
倉庫里陳舊的照片在訴說著過去,那曾經沾血鐵楸也早已不知不覺消失了蹤跡。
看著這些東西,天再突然後悔了,為什麼?
原因:
1.有人看到了他殺了人
2.他要死了
因為:
1.父母(的鬼魂)(報仇)
2.姐姐(的鬼魂)(報仇)
3.弟弟(的鬼魂)(報仇)
4.背後的人(這個是只有原因2能選)
「他倆也真是,說搬出去就搬出去,搬離了松叔街還不算啥,還讓我跟你受罪——」我的蛇精病搭檔小七在後面可勁兒抱怨。
「受什麼罪了,蛇精病,咱倆不也搬出來合租了么?」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死LIEK,有我還不夠,偏偏找什麼葉子哥哥青衣姐姐......」
「罷了罷了,要是不願意,你就先回去,鬧什麼。」
好容易找到了地方,雖然小七是沒事找事,但是無緣無故地從松叔街搬走確實有些蹊蹺。我死纏爛打了好久水鏡姐姐才告訴我他們的地址。
「青衣姐姐,開門!」
喊了老久,才有一個小女孩出來打開了門。
「姐姐,你找誰?」
「對不起,請問一下你認不認識葉子和青衣?」
「不光認識,而且熟得很。」
「太好了,他們現在在哪裡?」
「很近啊,不過,我也說不清——」小女孩的反應讓我很驚訝。
「算了,咱們走吧。」小七無奈地沖我擺擺手。
「姐姐們不要走,進來玩一會吧。」
我們只好進去,只見牆上寫了一排紅色的文字:
飛快的金箭,
悄悄逃離吧;
別告訴她們,
本來應如是;
鬼火在跳動,
有我在保護;
當人們覺醒,
不懼怕死去;
一切已遲了。
「你們家的牆好臟哦。」小七抱怨道。
「我忘了打掃。」
「這字是你寫的嗎?不像啊,小孩子都寫得這麼好——」
「當然不是啦!」
我感覺好奇怪,突然我意識到了什麼,可是,已經晚了——
問題:牆上的字在告訴LIEK和小七什麼?
思考:那些文字很可能是誰寫的?
這是我上初二時候的事情……
那天從學校回家,膀胱快憋到極限了。
沒辦法了,去了公園那邊的公用廁所。
好不容易等到有一扇通用區域的隔間門打開的時候,裡面走出來一個很高很漂亮的大姐姐。
大姐姐低頭看了看我,帶著害羞的微笑離開了。
我心裡想著『能排在這麼漂亮的姐姐之後上這間廁所,真幸運啊。』
然而當我再打開門衝進去的時候,一張蜘蛛網直接貼在了我的臉上。
我差點嚇暈,請問為什麼?
「天黑了呢。」
「是啊,我們回去吧。」
夏天的傍晚,我和姐姐手牽著手,走回家。
……
「晚餐吃什麼啊?我已經很餓了。」
「吃燉牛肉吧。」
「燉牛肉?我從來都沒有吃過唉!」
「那就快點吃吧~」
「肉太老了,不過味道很好。」
「明天晚上你還想吃嗎?」
「想啊,姐姐你還要做給我吃哦!」
姐姐笑著點了點頭,在我吃完晚餐之後,她便對我說:「我要去丟垃圾,你自己洗一下盤子吧。」
……
「姐姐,爸爸媽媽還有多少天才回來啊?」
「明天就回來了。」
「明天我們一家就能團聚了嗎?」
「應該吧。」
「話說回來這一餐燉牛肉格外地鮮美呢~」
「肉是不是特別嫩啊?」
「是啊~」
「明天還有更嫩的哦!」
「好期待啊!」
……
「晚安,姐姐。」
「晚安,親愛的。」
姐姐關上門之後,我翻過身。
「看來我明天是吃不到姐姐做的燉牛肉了。」
Q.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有一天早上,姐姐先出門,我次之,由於快遲到了,還沒找到鑰匙就衝出家門了,媽媽最後離開並鎖門。中午放學后,媽媽先到家做飯,姐姐第二個到家並且是自己開的門,我因為沒帶鑰匙,於是只得敲門進入。吃完中午飯後,我開始找失蹤的鑰匙。
事件的開始要從昨晚放學后說起。首先告訴我和姐姐放鑰匙的習慣,我一般一進門就將鑰匙扔到離門最近的鞋櫃或沙發上,偶爾會將鑰匙帶進房間。姐姐也習慣一進門就將鑰匙放到鞋柜上,但有時也會將鑰匙放入手中的袋子裡帶入房間。
現在來說說昨晚的事情了。那天晚上,我先一步回家,因為我想將鑰匙扔到鞋柜上時不小心掉到地上了,我還將鑰匙撿起來放到鞋柜上,所以我確定那天晚上我的鑰匙放在鞋柜上。姐姐由於明天要考試,晚上就帶了很多書回家,她先將袋子放到沙發上,然後再將書搬進房間后,但她臨時有事,就出門去了。回來時姐姐碰上了媽媽,二人一前一後回家了,媽媽還說她看見姐姐將鑰匙放到鞋柜上了。想到這裡,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目光所及之處,包括沙發上,鞋柜上,地板上,茶几上,都沒看到鑰匙,後來我仔細的思考了一下,認為最有可能的地方在那裡,於是到那裡翻了一下,就找到了它,頑皮的鑰匙。
那麼聰明的你,認為消失的鑰匙最有可能在哪裡呢?
「死者名宇天,死因流血過多,死前似乎與人爭吵,身上計十九道淺傷,兇器小刀,現場有死者留下的o型血外,還有些ab型血,應該是兇手的血。對了,在現場發現了這個……」警察說完情況后,遞給憂冷一本日記,應該是死者的。
"十月十九日
今天看見了一個妖嬈的小姐,真勾魂,她還對我笑了呢。
十月二十五日
今天和那個小姐上床了。對了,她叫夢血,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夢血?上次那個案子(那是另一道題,可能得先看一下才能了解情況),算了,去問問夢雪,她們名字怎麼那麼相似。
「夢血?她是我雙胞胎姐姐,不過我們性情不合,就分開住了。」夢雪一邊整理花架一邊答道。
「那你知道你姐姐的血型嗎?」憂冷用筆頭敲了下筆記本。
「啊?我只知道我是a型,不過姐姐和我不同血型。不過我知道我爸爸是o型,我媽媽是ab型。還有我們在一起時姐姐從不殺戀人,說是下不了手。我只能提供這麼多了。」夢雪說。
「那謝謝你的配合。」憂冷合上筆記本。
「死者妻子回來了,鄰居提供線索說那天好像看到了一個女人從死者家出來,找到夢血的工作單位了。」警員一口氣說完。
「還有嗎?」
「老闆說夢血跑出去旅遊了,她中指指尖內側有一道傷口,說是削水果時不小心劃到了。」
「哦,先去看看死者妻子。」
死者妻子葉娜,打扮得十分時尚, 濃妝艷抹,情緒激動得有點太假。
「小姐,您的戒指呢?」
葉娜從手提包里東翻西翻出一枚精緻的戒指戴上,憂冷注意到她手背上有道刀痕。
兇手是誰?
姐弟倆分別住在二層別墅二樓的兩個卧室。一樓是寬敞的客廳、廚房、衛生間和管家的住處;別墅除兩人只有管家居住。但兩人最近由於父親揚言要將遺產全部留給兒子而不和。姐姐的男友李某是個不學無術的青年,只是見女友有錢所以跟她在一起。近日見遺產無望,便整日和女人吵鬧,並大談分手。弟弟是個話劇演員,於某話劇院工作。
一日弟弟拖著換衣箱下班回來(p.m.5:00),管家正在打掃桌子,弟弟回卧室去了。過了一陣從樓上下來,和管家閑聊。管家說:「哎,剛才李某剛走,聽說倆人一見面又吵起來了,你姐就跑屋裡不出來了,你可得勸勸她啊……」兩人一起上樓,叫門半天沒人答應。兩人吃驚,弟弟回屋找出一把鑰匙, 開門進入。
姐姐當然已經死了。死因是窒息,死亡時間為下午2點半到4點半之間。脖子上有明顯勒痕,屍體不自然的蜷縮著,沒有任何的掙扎過的痕迹,屋裡也沒有翻動過的樣子,除了門房間里唯一的出口窗戶反鎖著。屍體旁邊的釣魚線應該就是兇器;上面只發現了姐姐的指紋。
偵探X與幾個人的問話:
李某:我大約是下午兩點到的,沒說兩句就吵開了,她就賭氣回屋去了。我坐在客廳,大約三點半聽到她房間里有發傳真的聲音,正巧這時弟弟打來一個電話,我正要叫她,弟弟說不用了有話回家再說吧。我等到四點她也沒下來,看來真生氣了,於是我就走了。
管家:我出去買菜3點才回來,陪李某坐到4點,然後收拾房間。
偵探:剛才說弟弟有姐姐房間的鑰匙?
管家:嗯,兩人怕丟了早就有各自房間的鑰匙,我只有大門鑰匙。
弟弟:我2點就在劇院上班了,4點半下班,工作中途只有化妝時自己呆了30分鐘左右,同事可以證明。從劇院到家開車就要半小時,肯定不是我。
偵探想了一會,走了走,忽然發現密室窗戶上沿有一個手印,經查是姐姐的。偵探恍然大悟,於是找到了證據,並指出了兇手。名偵探們,請推理這個案子的過程是怎樣的?兇手是誰?證物又在哪裡呢?
七天了,姐姐還沒被找到,偏偏還是在電視上播報有人連環作案的時候。
從第二天開始我就幾乎癲狂了,我不再依賴警方,而是親自出門尋找,冷藏室,屠宰場,棄置房屋..一切容易藏匿的地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傍晚,我獃滯地在一家農場休息,意外嗅到了地下室的腐臭。我慌張地衝下去,一具穿著姐姐衣服的腐敗屍體進入我的視界。
不、不.....慢著,冷靜.....姐姐身材很苗條,而這人明顯很肥胖.....也許只是被人換了衣服,姐姐還有希望.....
我報警離開,毅然繼續著尋找的路.....
你敢試著推理嗎?
哀婉之樂 第十二章
「姐姐,你的手真好看。很乾凈,以後我也像你一樣不染紅指甲,不戴鐲子。」沐鳶說道。
「各有所愛嘛。我看看銀子還夠不夠。」
「姐姐,要是沒有銀子,把我這些首飾賣了吧。一來輕便,二來也不被人認出來。不過,我這個紅瑪瑙戒指不能賣,這個是有特別的意義的,我說什麼都不會摘。」
青衣覺得也好,兩人就各賣了些簪環釵釧,回了仙客庄。
「青衣姐姐,你們可回來了!要不,這麼好的喜事就看不成了。」菖蒲知道青衣回來,忙跑到村頭去迎接。
「什麼?什麼喜事?」
「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怎麼這麼冷清?沒人替竹簡大哥辦事嗎?」
「不知道,干這些事的人越來越少,後來就沒人了。姐姐不應該感到慶幸嗎?買個香料就去了這麼久,他們不要剁了你才怪!」
「少貧嘴,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喜事?」
「那青衣姐姐,你先告訴我這位姑娘是誰,我就說。怎麼樣?」
「這丫頭,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連話都不敢說,現在也跟她們一樣學會耍嘴皮子了!」
「我叫沐鳶,姐姐叫什麼名字?」
「菖蒲。姐姐不用拘謹,咱們以後都是姐妹了。至於喜事嘛——還是姐姐們自己來看吧。」
菖蒲在前面跑,兩人跟著進了村。
「姜淚,艾篙,看看誰來了——」菖蒲跑進一處小院,門上掛著大紅花,門口好像有人放過鞭炮似的。
青衣和沐鳶進去,只見屋裡一個紅衣美人坐在鏡前,一個穿著綠裙的俊俏女孩在給她梳妝打扮,旁邊另有兩個女孩一邊繡花一邊談天。聽見菖蒲的聲音,忙停下了活兒。
「青衣姐姐——到底,誰是?」
「我們不僅臉像,而且心也是相像的呢。她,是我妹妹,沐鳶。」
「既然是青衣姐姐的妹妹,那必然也是我們的姐妹了。姜淚,我就和你說吧,青衣姐姐可聰明著呢,咱就不用擔心她們回不來。」菖蒲說道。
「姑娘,你們怎麼回來的?」
「天時,地利,人和。」青衣說完就笑了。大家也跟著笑。
「青衣姑娘,我得給我們姑娘染手指甲。這紅色是深一點好,還是淺一點好?」綠裙女孩問道。不是別人,正是艾篙。
「姐姐,你回來了。」紅衣美人望著鏡子言語道。
「姑娘,人家都說你聰明。可就算你想三天三夜也不知道芳苕姑娘是要嫁給誰。還得我告訴你們。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原先服侍的那家的少爺!」姜淚說道。
「別管是誰,只要門當戶對就好。」
「姐姐,什麼叫『門當戶對』?我們算是最門不當戶不對的了。」芳苕苦笑道。
「青衣姑娘說的可不是門第,是心意。只要兩情相悅,又何必在乎什麼門不當戶不對呢?」青衣和沐鳶剛進來時和姜淚談天的女孩子說道。正是楊絮。
「我可沒想到,一來就親得跟什麼似的。我還以為大家都會不說話呢!」菖蒲又說道。
「沐鳶姑娘,剛剛菖蒲也都說了。咱們是姐妹,以後可別生分,讓人笑話。」
「明天迎娶芳苕姑娘的就來了,今兒咱們就得收拾好。」
「姑娘,這三個鐲子不戴嗎?」艾篙三個銀鐲子問芳苕道。
「這是給你們戴的。綠珠子的那個你戴,藍珠子的那兩個就給楊絮姑娘和姜淚姑娘吧。不過,不許摘,說什麼都不許摘。」
「多謝姑娘。」姜淚道謝。
「哎喲,怎麼回事!這刀子可不是一般的鋒利,還好沒傷很重。」楊絮正割緞帶,卻被刀子上了手。
「楊絮姐姐,怎麼了?」沐鳶忙問。
「沒事,放心。」
「姑娘,好了。」
「我有個主意,不知道怎樣?」楊絮突然想到了什麼,「按照這裡的習俗,都要這樣——」
幾人商量了一陣,都知道該怎麼辦了。
第二天清早就有人敲門了,艾篙一人去開門,果然是來娶芳苕的,後面還跟著一大群幫忙或看熱鬧的。
「聽說,你們青衣姐姐回來了?她會想到什麼法子考驗我?」
「真被公子說中了一半,是要考驗你的。不過公子太小看我們了吧,難道只許青衣姐姐有好點子,不許我們有嗎?」
「是是,你別說了,快讓你主子出來吧!」
艾篙卻不肯進去,人們便一起湧進去,進了裡屋卻傻了眼——只見屋裡有五個身穿一樣的嫁衣,蒙著一樣的蓋頭的女子,旁邊還有一位精心打扮的美人,是菖蒲。
「公子猜猜哪位是新娘子吧,但是不許掀蓋頭,如果不是新娘就麻煩了哦。」艾篙和菖蒲一起說道。
「就憑我對苕兒的了解,那個,一定是她。」
那麼問題來了,哪裡是最大的「破綻」(即她們的明顯區別)?
慘淡的几絲雲,撥動著葬禮悲戚的琴弦。滿眼的白色玫瑰花如同一把把雪似的匕首,直刺我的心。
「暗寂,我們走吧。」一直站在我身邊的女友LIEK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你先回去吧,我還想陪姐姐再呆一會。」
我最好的姐姐青衣走了,我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姐夫葉子跪在她的水晶棺材前大哭。我彷彿被什麼人牽著似的,來到了姐姐的棺材前。姐姐齊肩的黑髮依舊是那麼美麗,神態亦猶如睡著了般靜好。只是,她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我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淚,哭得快要暈了過去。
「暗寂,還記得我嗎?」
我掙扎著站起來,面前的人是我多年不見的仇敵松叔。他漆黑的皮膚透露著不懷好意。我失控地大喊:「幹什麼!」
松叔沒有說話,強行把我拉到了附近一棵沒人的大樹下。
「暗寂,也可以說,是你遭了報應,上天要懲罰你。或者說,是你間接害死了你姐姐青衣。」
「你亂說什麼!那次明明就是你耍賴!你先撕毀了我們的協約!」
「暗寂,這不重要。我這次來是好心提醒你的,」松叔無恥地笑道,「我要告訴你真正害死你姐姐的兇手是誰。你和她那麼好,難道就沒有想過她怎麼會突然病倒嗎?當然是有人害她!」
我呆住了,松叔交給我一張紙,上面是姐姐的字跡。是姐姐在死前給我的,怎麼會在松叔這裡!
「你不小心弄掉了,我替你拾起來了而已。」
我看上面的字沒有變化,也就放心了,紙上是姐姐寫的幾句話:
東洋之國最美的薔薇花,也避免不了改變。
火紅的花瓣往後10步,青碧的萼片往後8步!
亭亭玉立的花柄往前13步,排在最後的刺藤往後10步!
「這你都看不懂嗎?」
「總覺得,有些怪——」
「兇手的名字就在裡面,反正不是我!」
我茫然地望著紙上的文字,卻沒有任何頭緒。
那麼問題來了,兇手是誰?
綾羅青衣 第十章
「青衣姑娘,太太醒了。」
「既然醒了,我就該走了。」青衣淡淡一笑,蒙上了水汽般的面紗。
「青衣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走?」木槿含著眼淚追了上來。
「為什麼?」
「萬一還會出事怎麼辦?我也捨不得姐姐。」
「哪有咒自己主子家的?再說了,那個殺人鬼,已經送到官府去了,再也陷害不了你的好姐妹們了。」青衣淡淡一笑。
「這幾件事出了,我心裡一直都很敬佩姐姐,希望有朝一日能和姐姐並駕齊驅。也無心在這裡做針線了,既然姐姐不願留下,可否帶上我一起走?」
「那好吧,不過你的主子?」
「姐姐你救了太太一命,又抓了個殺人魔,所以你去向太太提就可以了。」
一切順利,木槿別了昔日姐妹,和青衣一起準備出門。
「姑娘,等等!」是少爺追了出來。
「少爺有什麼事嗎?」
「你們這一去,何時再回來?」少爺深邃的眼睛中有一絲不舍。
「有緣自會相見。」
「你們離了這兒,要去哪裡?」
「四海為家,也很好啊。」
神秘的黑夜使青衣本來就素凈美麗的臉上又多了些柔美清麗。夜的籠罩,把她青色的衣裳染成了深黑色,顯得尤為冷艷高貴。
「那,後會有期。」
天漸漸亮了,兩人也走了很遠。
「姐姐,再到前面就出城了。」木槿說。
「哎,你聽說了嗎?要是住城門附近最好的那家酒樓,千萬不要上樓頂。樓頂有鬼!」有幾個路人在嘰嘰喳喳。
「我就不信,這世上有什麼鬼?怎麼,連鬼也是貪酒喝的嗎?」青衣語笑嫣然地走過去。
「有種你就去看看啊!」一個人不服氣,也不顧及走來的是個清麗脫俗的大美人,沖著她就喊。
「我看不看不重要,木槿,你敢去嗎?」
「當然敢,我要是怕,還像個什麼樣!」
「小樣,仗還沒打,就活像個姽嫿將軍了。」
「什麼鬼畫將軍?趕緊去酒樓吧!正巧我也累了,休息一陣子再走也好。」
木槿身上有銀子,足夠付賬。
「等等,咱們穿成這樣去不太好吧,我去弄兩件男裝,咱們穿著去。」
「還是姐姐想得周到。」
來到酒樓,兩人打算先去頂樓看看。
「兩位客官,你們去哪?」
兩人嚇了一跳。還是青衣鎮定:
「我們正想去叫人呢!屋裡悶死了,我們想打開窗戶透透風。」
「客官,千萬別!萬一忘了關,這鬼半夜爬進來,怎麼辦?」
「我就不信有什麼鬼,你趕緊把窗戶給我們打開!」木槿粗著嗓子喊。
「是,是。」
半夜,有人大喊死人了。
「糟了,我們快去看看!」
來到外面,幾個人正從樓梯上拖下來一具屍體。
「這人準是上了頂樓,誰叫他不信有鬼來著?」有人幸災樂禍。
「木槿,你快點跟我去樓上看看!」
兩人跑到樓頂,上面什麼都沒有。
「快下來,你倆找死嗎?」
「殺人的不是鬼,絕對是人!」青衣氣得咬牙,「可惡,現在我還沒有證據!」
「那是什麼,啊!」木槿害怕地跑下樓梯。
青衣感覺事情不妙,也跟著下來。
「你看見什麼了?」
「姐姐,難道你沒看到嗎?一個穿著睡衣的,披著頭髮的女鬼。」
青衣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是個碩壯的男人。表情十分驚恐,脖子上有勒痕和幾根頭髮,還能看見用指甲抓的鮮紅的印,而且,胳臂上也有指甲印。
「姐姐,殺人的肯定是女鬼。」
「不對,不是這樣!」
青衣覺得木槿有危險,提議先讓她躲起來。
「我不去,我今天非要抓到這個殺人鬼!」
「死的這人是誰?」青衣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死的這人啊,是城裡的知府,五年前跟小老婆來這裡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小老婆就上吊了。唉,那時他們剛成親不久啊!」
「為何上吊?」
「那小老婆說來可憐,她是這裡女老闆的小兩歲的親妹妹,那女老闆就這一個妹妹,寵愛得不得了,誰知道叫知府給搶了去。報應,活該!對了,女老闆還欠知府錢呢。也是幾年前的壞賬,拖著不還。這事,城裡人人知道。」
「那人死了正好,活該!」身材豐滿,面容嫵媚,滿頭珠翠的女老闆來看,一邊對著身邊的侍女笑,留著長指甲的玉手捂著嘴巴。
「就是,咱們的錢不用還了。」侍女和女老闆年紀差不多,都是二十八九歲。這侍女梳著簡單的髮髻,長長的辮子垂下來,身上是一件粉紅色的睡衣,還留著長長的紅指甲。
「那小老婆死的時候聽說正好十六歲,年紀輕輕,可惜了。」
等等,似乎哪裡不對勁?
青衣去查看了一遍樓梯結構,發現有三條通道可以從頂樓通往樓下。第一條通往地下室,第二條通往正廳,第三條通往院外的大門口。
大門是開著的,從早晨開始就下雨,滿地泥濘。
地下室門口有一隻華貴的耳環。有一個小丫頭在清掃著地板。
青衣突然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了。
問題:兇手是誰?
思考:五年前的命案又如何解釋呢?
哀婉之樂 第一章
與此同時,某個地方。
「你為何不讓她上來陪我?」
「不重要。」
「為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她暫時還不能死,替身死了也就罷了。」
「緣未斷,情未滅?」
「既然知道了,我就不重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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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讓我們回到故事的開頭,某個江南小鎮,某座橋上依然是兩個神秘的女子。
一個二十一二歲,一個十七八歲。
不過,十七八歲的那個女孩,不再是木槿了,而是菖蒲,外表溫柔怯懦的菖蒲。
「姐姐。」
「哦?怎麼了?」
「你說,那一幫壞蛋還會找來嗎?」
「這重要嗎?」
「好吧,我不問了。」
走在前面的女子回頭看了一眼,眼神中有種奇特的悲戚色彩。
「兩位姐姐,要聽琴嗎?」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叫住了她們。
「聽琴?什麼?」菖蒲興緻很高。
「難道——」
「姐姐們要是想聽琴,我就帶你們去。聽說這琴師是京城來的,琴技高超呢。」
「這琴師是男是女?」
「是女人也不可能吧?那哥哥可好了!」
青衣略微放下心來,菖蒲迫不及待了。
「姐姐,我們快去吧!」
小男孩把兩人帶到一個院落里,房子很華麗。
「進去吧,就是裡面,正中間的屋子。」
「都說琴是彈給自己聽,箏是彈給別人聽。這琴師,真有點奇怪呢。」菖蒲自言自語道。青衣卻聽得很清,雨恨雲愁又繞上心頭。
「難道,梨花琴,沒有死?不對呀,不對。」
菖蒲硬要青衣陪她坐在靠前的位置,屋子不太大,座位卻挺多,把屋子塞了個滿滿當當。
「姐姐,你瞧,他長得多俊,還對我笑呢!」菖蒲小聲對青衣說。
青衣卻不理會。
琴音哀婉幽怨,綿長悲戚。
一曲終了,青衣卻好像心裡有什麼事,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身邊的菖蒲卻不見了。
「再見,下次還要來哦。」一個溫柔的男聲響起。
「糟了,不行,千萬不能再讓菖蒲和那個人見面!」
「姐姐,姐姐,他讓我下次還要來!」菖蒲高興壞了。
「下次,還要來......糟了!」
「姐姐,怎麼了啊?」
「你和他說什麼了?」
「倒也沒什麼,就是閑聊。我感覺,他特別好。對了,他還說姐姐你長得真漂亮,還問我們名字。」
「你說了沒有?」
「說了啊,幹嘛不說?」
青衣眉間微蹙,看了菖蒲一眼。
「下次,不要再來了。」
「為什麼?」
此刻青衣真想鎮壓她一句「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突然,有人喊:
「死人啦,死人啦!」
青衣趕緊往外趕,只見一具屍體躺在院落正中央。
「看,他脖子上有勒痕!」
「還有救嗎?」
「沒救了,已經死了,剛死不久。」
「是勒死的,不過,這勒住他脖子的東西,怎麼這麼細?」
嫌疑人有以下幾位:
第一位是未出閣的姑娘,據說是有錢人家的女孩子,今天想獨自聽琴,就把丫頭支開,自己來了,是屍體的第一發現者。
第二位是一位壯漢,一直很不耐煩,但手裡拿著一根很粗的麻花狀繩子,聲稱要去幹活。
第三位是個白髮老人,一直咳個不停,鬍子很長。
第四位就是帶青衣和菖蒲進來的小男孩,手裡拿著條拴狗的麻花繩,一直在哭,說小狗跑了,要去找。
「痕迹真夠細,卻這麼完美,幾乎是一條直線。人都走了嗎?」
「都快走完了,去哪兒找啊?我們搜過他們了,沒什麼可疑的東西。」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青衣冰冷地吐出幾個字。
問題:誰最可能是兇手?
思考:兇手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