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宇天,死因流血过多,死前似乎与人争吵,身上计十九道浅伤,凶器小刀,现场有死者留下的o型血外,还有些ab型血,应该是凶手的血。对了,在现场发现了这个……”警察说完情况后,递给忧冷一本日记,应该是死者的。
"十月十九日
今天看见了一个妖娆的小姐,真勾魂,她还对我笑了呢。
十月二十五日
今天和那个小姐上床了。对了,她叫梦血,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梦血?上次那个案子(那是另一道题,可能得先看一下才能了解情况),算了,去问问梦雪,她们名字怎么那么相似。
“梦血?她是我双胞胎姐姐,不过我们性情不合,就分开住了。”梦雪一边整理花架一边答道。
“那你知道你姐姐的血型吗?”忧冷用笔头敲了下笔记本。
“啊?我只知道我是a型,不过姐姐和我不同血型。不过我知道我爸爸是o型,我妈妈是ab型。还有我们在一起时姐姐从不杀恋人,说是下不了手。我只能提供这么多了。”梦雪说。
“那谢谢你的配合。”忧冷合上笔记本。
“死者妻子回来了,邻居提供线索说那天好像看到了一个女人从死者家出来,找到梦血的工作单位了。”警员一口气说完。
“还有吗?”
“老板说梦血跑出去旅游了,她中指指尖内侧有一道伤口,说是削水果时不小心划到了。”
“哦,先去看看死者妻子。”
死者妻子叶娜,打扮得十分时尚, 浓妆艳抹,情绪激动得有点太假。
“小姐,您的戒指呢?”
叶娜从手提包里东翻西翻出一枚精致的戒指戴上,忧冷注意到她手背上有道刀痕。
凶手是谁?
姐弟俩分别住在二层别墅二楼的两个卧室。一楼是宽敞的客厅、厨房、卫生间和管家的住处;别墅除两人只有管家居住。但两人最近由于父亲扬言要将遗产全部留给儿子而不和。姐姐的男友李某是个不学无术的青年,只是见女友有钱所以跟她在一起。近日见遗产无望,便整日和女人吵闹,并大谈分手。弟弟是个话剧演员,于某话剧院工作。
一日弟弟拖着换衣箱下班回来(p.m.5:00),管家正在打扫桌子,弟弟回卧室去了。过了一阵从楼上下来,和管家闲聊。管家说:“哎,刚才李某刚走,听说俩人一见面又吵起来了,你姐就跑屋里不出来了,你可得劝劝她啊……”两人一起上楼,叫门半天没人答应。两人吃惊,弟弟回屋找出一把钥匙, 开门进入。
姐姐当然已经死了。死因是窒息,死亡时间为下午2点半到4点半之间。脖子上有明显勒痕,尸体不自然的蜷缩着,没有任何的挣扎过的痕迹,屋里也没有翻动过的样子,除了门房间里唯一的出口窗户反锁着。尸体旁边的钓鱼线应该就是凶器;上面只发现了姐姐的指纹。
侦探X与几个人的问话:
李某:我大约是下午两点到的,没说两句就吵开了,她就赌气回屋去了。我坐在客厅,大约三点半听到她房间里有发传真的声音,正巧这时弟弟打来一个电话,我正要叫她,弟弟说不用了有话回家再说吧。我等到四点她也没下来,看来真生气了,于是我就走了。
管家:我出去买菜3点才回来,陪李某坐到4点,然后收拾房间。
侦探:刚才说弟弟有姐姐房间的钥匙?
管家:嗯,两人怕丢了早就有各自房间的钥匙,我只有大门钥匙。
弟弟:我2点就在剧院上班了,4点半下班,工作中途只有化妆时自己呆了30分钟左右,同事可以证明。从剧院到家开车就要半小时,肯定不是我。
侦探想了一会,走了走,忽然发现密室窗户上沿有一个手印,经查是姐姐的。侦探恍然大悟,于是找到了证据,并指出了凶手。名侦探们,请推理这个案子的过程是怎样的?凶手是谁?证物又在哪里呢?
哀婉之乐 第十二章
“姐姐,你的手真好看。很干净,以后我也像你一样不染红指甲,不戴镯子。”沐鸢说道。
“各有所爱嘛。我看看银子还够不够。”
“姐姐,要是没有银子,把我这些首饰卖了吧。一来轻便,二来也不被人认出来。不过,我这个红玛瑙戒指不能卖,这个是有特别的意义的,我说什么都不会摘。”
青衣觉得也好,两人就各卖了些簪环钗钏,回了仙客庄。
“青衣姐姐,你们可回来了!要不,这么好的喜事就看不成了。”菖蒲知道青衣回来,忙跑到村头去迎接。
“什么?什么喜事?”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怎么这么冷清?没人替竹简大哥办事吗?”
“不知道,干这些事的人越来越少,后来就没人了。姐姐不应该感到庆幸吗?买个香料就去了这么久,他们不要剁了你才怪!”
“少贫嘴,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喜事?”
“那青衣姐姐,你先告诉我这位姑娘是谁,我就说。怎么样?”
“这丫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连话都不敢说,现在也跟她们一样学会耍嘴皮子了!”
“我叫沐鸢,姐姐叫什么名字?”
“菖蒲。姐姐不用拘谨,咱们以后都是姐妹了。至于喜事嘛——还是姐姐们自己来看吧。”
菖蒲在前面跑,两人跟着进了村。
“姜泪,艾篙,看看谁来了——”菖蒲跑进一处小院,门上挂着大红花,门口好像有人放过鞭炮似的。
青衣和沐鸢进去,只见屋里一个红衣美人坐在镜前,一个穿着绿裙的俊俏女孩在给她梳妆打扮,旁边另有两个女孩一边绣花一边谈天。听见菖蒲的声音,忙停下了活儿。
“青衣姐姐——到底,谁是?”
“我们不仅脸像,而且心也是相像的呢。她,是我妹妹,沐鸢。”
“既然是青衣姐姐的妹妹,那必然也是我们的姐妹了。姜泪,我就和你说吧,青衣姐姐可聪明着呢,咱就不用担心她们回不来。”菖蒲说道。
“姑娘,你们怎么回来的?”
“天时,地利,人和。”青衣说完就笑了。大家也跟着笑。
“青衣姑娘,我得给我们姑娘染手指甲。这红色是深一点好,还是浅一点好?”绿裙女孩问道。不是别人,正是艾篙。
“姐姐,你回来了。”红衣美人望着镜子言语道。
“姑娘,人家都说你聪明。可就算你想三天三夜也不知道芳苕姑娘是要嫁给谁。还得我告诉你们。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原先服侍的那家的少爷!”姜泪说道。
“别管是谁,只要门当户对就好。”
“姐姐,什么叫‘门当户对’?我们算是最门不当户不对的了。”芳苕苦笑道。
“青衣姑娘说的可不是门第,是心意。只要两情相悦,又何必在乎什么门不当户不对呢?”青衣和沐鸢刚进来时和姜泪谈天的女孩子说道。正是杨絮。
“我可没想到,一来就亲得跟什么似的。我还以为大家都会不说话呢!”菖蒲又说道。
“沐鸢姑娘,刚刚菖蒲也都说了。咱们是姐妹,以后可别生分,让人笑话。”
“明天迎娶芳苕姑娘的就来了,今儿咱们就得收拾好。”
“姑娘,这三个镯子不戴吗?”艾篙三个银镯子问芳苕道。
“这是给你们戴的。绿珠子的那个你戴,蓝珠子的那两个就给杨絮姑娘和姜泪姑娘吧。不过,不许摘,说什么都不许摘。”
“多谢姑娘。”姜泪道谢。
“哎哟,怎么回事!这刀子可不是一般的锋利,还好没伤很重。”杨絮正割缎带,却被刀子上了手。
“杨絮姐姐,怎么了?”沐鸢忙问。
“没事,放心。”
“姑娘,好了。”
“我有个主意,不知道怎样?”杨絮突然想到了什么,“按照这里的习俗,都要这样——”
几人商量了一阵,都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二天清早就有人敲门了,艾篙一人去开门,果然是来娶芳苕的,后面还跟着一大群帮忙或看热闹的。
“听说,你们青衣姐姐回来了?她会想到什么法子考验我?”
“真被公子说中了一半,是要考验你的。不过公子太小看我们了吧,难道只许青衣姐姐有好点子,不许我们有吗?”
“是是,你别说了,快让你主子出来吧!”
艾篙却不肯进去,人们便一起涌进去,进了里屋却傻了眼——只见屋里有五个身穿一样的嫁衣,蒙着一样的盖头的女子,旁边还有一位精心打扮的美人,是菖蒲。
“公子猜猜哪位是新娘子吧,但是不许掀盖头,如果不是新娘就麻烦了哦。”艾篙和菖蒲一起说道。
“就凭我对苕儿的了解,那个,一定是她。”
那么问题来了,哪里是最大的“破绽”(即她们的明显区别)?
绫罗青衣 第十章
“青衣姑娘,太太醒了。”
“既然醒了,我就该走了。”青衣淡淡一笑,蒙上了水汽般的面纱。
“青衣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走?”木槿含着眼泪追了上来。
“为什么?”
“万一还会出事怎么办?我也舍不得姐姐。”
“哪有咒自己主子家的?再说了,那个杀人鬼,已经送到官府去了,再也陷害不了你的好姐妹们了。”青衣淡淡一笑。
“这几件事出了,我心里一直都很敬佩姐姐,希望有朝一日能和姐姐并驾齐驱。也无心在这里做针线了,既然姐姐不愿留下,可否带上我一起走?”
“那好吧,不过你的主子?”
“姐姐你救了太太一命,又抓了个杀人魔,所以你去向太太提就可以了。”
一切顺利,木槿别了昔日姐妹,和青衣一起准备出门。
“姑娘,等等!”是少爷追了出来。
“少爷有什么事吗?”
“你们这一去,何时再回来?”少爷深邃的眼睛中有一丝不舍。
“有缘自会相见。”
“你们离了这儿,要去哪里?”
“四海为家,也很好啊。”
神秘的黑夜使青衣本来就素净美丽的脸上又多了些柔美清丽。夜的笼罩,把她青色的衣裳染成了深黑色,显得尤为冷艳高贵。
“那,后会有期。”
天渐渐亮了,两人也走了很远。
“姐姐,再到前面就出城了。”木槿说。
“哎,你听说了吗?要是住城门附近最好的那家酒楼,千万不要上楼顶。楼顶有鬼!”有几个路人在叽叽喳喳。
“我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鬼?怎么,连鬼也是贪酒喝的吗?”青衣语笑嫣然地走过去。
“有种你就去看看啊!”一个人不服气,也不顾及走来的是个清丽脱俗的大美人,冲着她就喊。
“我看不看不重要,木槿,你敢去吗?”
“当然敢,我要是怕,还像个什么样!”
“小样,仗还没打,就活像个姽婳将军了。”
“什么鬼画将军?赶紧去酒楼吧!正巧我也累了,休息一阵子再走也好。”
木槿身上有银子,足够付账。
“等等,咱们穿成这样去不太好吧,我去弄两件男装,咱们穿着去。”
“还是姐姐想得周到。”
来到酒楼,两人打算先去顶楼看看。
“两位客官,你们去哪?”
两人吓了一跳。还是青衣镇定:
“我们正想去叫人呢!屋里闷死了,我们想打开窗户透透风。”
“客官,千万别!万一忘了关,这鬼半夜爬进来,怎么办?”
“我就不信有什么鬼,你赶紧把窗户给我们打开!”木槿粗着嗓子喊。
“是,是。”
半夜,有人大喊死人了。
“糟了,我们快去看看!”
来到外面,几个人正从楼梯上拖下来一具尸体。
“这人准是上了顶楼,谁叫他不信有鬼来着?”有人幸灾乐祸。
“木槿,你快点跟我去楼上看看!”
两人跑到楼顶,上面什么都没有。
“快下来,你俩找死吗?”
“杀人的不是鬼,绝对是人!”青衣气得咬牙,“可恶,现在我还没有证据!”
“那是什么,啊!”木槿害怕地跑下楼梯。
青衣感觉事情不妙,也跟着下来。
“你看见什么了?”
“姐姐,难道你没看到吗?一个穿着睡衣的,披着头发的女鬼。”
青衣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是个硕壮的男人。表情十分惊恐,脖子上有勒痕和几根头发,还能看见用指甲抓的鲜红的印,而且,胳臂上也有指甲印。
“姐姐,杀人的肯定是女鬼。”
“不对,不是这样!”
青衣觉得木槿有危险,提议先让她躲起来。
“我不去,我今天非要抓到这个杀人鬼!”
“死的这人是谁?”青衣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死的这人啊,是城里的知府,五年前跟小老婆来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小老婆就上吊了。唉,那时他们刚成亲不久啊!”
“为何上吊?”
“那小老婆说来可怜,她是这里女老板的小两岁的亲妹妹,那女老板就这一个妹妹,宠爱得不得了,谁知道叫知府给抢了去。报应,活该!对了,女老板还欠知府钱呢。也是几年前的坏账,拖着不还。这事,城里人人知道。”
“那人死了正好,活该!”身材丰满,面容妩媚,满头珠翠的女老板来看,一边对着身边的侍女笑,留着长指甲的玉手捂着嘴巴。
“就是,咱们的钱不用还了。”侍女和女老板年纪差不多,都是二十八九岁。这侍女梳着简单的发髻,长长的辫子垂下来,身上是一件粉红色的睡衣,还留着长长的红指甲。
“那小老婆死的时候听说正好十六岁,年纪轻轻,可惜了。”
等等,似乎哪里不对劲?
青衣去查看了一遍楼梯结构,发现有三条通道可以从顶楼通往楼下。第一条通往地下室,第二条通往正厅,第三条通往院外的大门口。
大门是开着的,从早晨开始就下雨,满地泥泞。
地下室门口有一只华贵的耳环。有一个小丫头在清扫着地板。
青衣突然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了。
问题:凶手是谁?
思考:五年前的命案又如何解释呢?
哀婉之乐 第一章
与此同时,某个地方。
“你为何不让她上来陪我?”
“不重要。”
“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她暂时还不能死,替身死了也就罢了。”
“缘未断,情未灭?”
“既然知道了,我就不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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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们回到故事的开头,某个江南小镇,某座桥上依然是两个神秘的女子。
一个二十一二岁,一个十七八岁。
不过,十七八岁的那个女孩,不再是木槿了,而是菖蒲,外表温柔怯懦的菖蒲。
“姐姐。”
“哦?怎么了?”
“你说,那一帮坏蛋还会找来吗?”
“这重要吗?”
“好吧,我不问了。”
走在前面的女子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有种奇特的悲戚色彩。
“两位姐姐,要听琴吗?”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叫住了她们。
“听琴?什么?”菖蒲兴致很高。
“难道——”
“姐姐们要是想听琴,我就带你们去。听说这琴师是京城来的,琴技高超呢。”
“这琴师是男是女?”
“是女人也不可能吧?那哥哥可好了!”
青衣略微放下心来,菖蒲迫不及待了。
“姐姐,我们快去吧!”
小男孩把两人带到一个院落里,房子很华丽。
“进去吧,就是里面,正中间的屋子。”
“都说琴是弹给自己听,筝是弹给别人听。这琴师,真有点奇怪呢。”菖蒲自言自语道。青衣却听得很清,雨恨云愁又绕上心头。
“难道,梨花琴,没有死?不对呀,不对。”
菖蒲硬要青衣陪她坐在靠前的位置,屋子不太大,座位却挺多,把屋子塞了个满满当当。
“姐姐,你瞧,他长得多俊,还对我笑呢!”菖蒲小声对青衣说。
青衣却不理会。
琴音哀婉幽怨,绵长悲戚。
一曲终了,青衣却好像心里有什么事,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身边的菖蒲却不见了。
“再见,下次还要来哦。”一个温柔的男声响起。
“糟了,不行,千万不能再让菖蒲和那个人见面!”
“姐姐,姐姐,他让我下次还要来!”菖蒲高兴坏了。
“下次,还要来......糟了!”
“姐姐,怎么了啊?”
“你和他说什么了?”
“倒也没什么,就是闲聊。我感觉,他特别好。对了,他还说姐姐你长得真漂亮,还问我们名字。”
“你说了没有?”
“说了啊,干嘛不说?”
青衣眉间微蹙,看了菖蒲一眼。
“下次,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
此刻青衣真想镇压她一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突然,有人喊:
“死人啦,死人啦!”
青衣赶紧往外赶,只见一具尸体躺在院落正中央。
“看,他脖子上有勒痕!”
“还有救吗?”
“没救了,已经死了,刚死不久。”
“是勒死的,不过,这勒住他脖子的东西,怎么这么细?”
嫌疑人有以下几位:
第一位是未出阁的姑娘,据说是有钱人家的女孩子,今天想独自听琴,就把丫头支开,自己来了,是尸体的第一发现者。
第二位是一位壮汉,一直很不耐烦,但手里拿着一根很粗的麻花状绳子,声称要去干活。
第三位是个白发老人,一直咳个不停,胡子很长。
第四位就是带青衣和菖蒲进来的小男孩,手里拿着条拴狗的麻花绳,一直在哭,说小狗跑了,要去找。
“痕迹真够细,却这么完美,几乎是一条直线。人都走了吗?”
“都快走完了,去哪儿找啊?我们搜过他们了,没什么可疑的东西。”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青衣冰冷地吐出几个字。
问题:谁最可能是凶手?
思考:凶手是如何做到的?
哀婉之乐 第七章
“姐姐她,是后来被人发现死在一棵树下的,当时,我们都伤心极了。我们也不知道,她这么长的时间都做了什么,留给我们的只有这两个盒子,她也只让我等你的出现,却什么也没说。”茗云说道。
“姑娘糊涂了,彩墨都走了,怎么回来说?”青衣眼神中满是惋惜。
“这盒子什么时候留的也不知道,你知道吗?”
“不重要了,茗云姑娘保重。”
青衣笑笑就别了茗云,带着菖蒲走了。
“姐姐为何不查查这件事,既然是姑娘认识的人,这盒子是何时留的,因何而留的,不该弄个明白吗?”
“如果你是我,你也不会再去查这件事。而且,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菖蒲不再说什么,正巧姜泪回来,也买来了需要的东西。
“咱们回去吧。”
“姑娘,这么着急干吗?刚才我看见了一个戏班子在唱戏呢!咱们过去听听。”
“就是,姐姐,咱们去吧。”
青衣见菖蒲和姜泪都愿意去,因答应了。
走到一石桥附近,果然有一班戏子演练,听着像是《清风亭》,桥下聚了许多人在听。
“姐姐,这戏班子演得还行,就是我总觉得唱周桂英那个生硬得很,可能是新来的吧,”菖蒲说道,“原先我们在府里,太太很爱听戏,我们也跟着凑热闹。”
菖蒲一说,姜泪和青衣也注意到了,唱周桂英的确实略显生疏,不很协调。
“这周桂英是谁唱的?”
“不还是那班戏子吗?怎么,唱正旦的换人了?”
“就是换人了嘛!原来那个唱正旦的估计早死了,找了这么久才找到一个,新来的,当然不好!”
“唉,可惜了可惜了,原先那个唱正旦的,容貌唱功都是一等的,从十六岁来这儿开唱,二十二岁了没嫁人,后来,唉,不说了,不说了——”
戏完了,人们渐渐散去。
“二十二岁,难道只是巧合——”
菖蒲看出来青衣神色不对劲,忙道:“青衣姐姐,你怎么了?”
“姑娘们,这都散场了,怎么还不走,再不走天都黑了!”旁边一人好心提醒。
“我们是看戏没看够。”姜泪笑道。
“就是,这戏,谁看得够啊!要是原先的那个素官来唱周桂英,包你看一百遍都不厌!”
“素官是谁?”
“这个,谁也说不清啊——”
那人笑笑就走了,却有一戏班小杂役一直盯着菖蒲看,只是一小女孩儿罢了,似曾未满金钗之年,一团孩气。菖蒲未说话,那小孩便先开口了:
“姐姐,我记得,原先我去你们家唱过戏,当时我还把一个杯子碰翻了呢!”
“啊,想起来了!既然曾相识,就算是故人了。今儿我什么也没带,怎么请你?”
“不用请,我想请姐姐还来不及呢!”
真是聪明伶俐,青衣心想。既如此,何不就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菖蒲看出了青衣的心思,因问:“你也不必请我,只需告诉我,今儿唱周桂英的这个是谁?”
“谁知道,她是新进来的,我没听说过她的事。”
“那以前都是谁唱的呢?”
“素官姐姐啊,她可是有名的大美人。我们几个私下里经常议论说,再也见不到比素官姐姐更漂亮的人了。听说她唱得最红的时候,有两家为了争她,打伤了人呢!后来,有一个穿黑衣的人来听戏,她死活要跟他走,大家拦不住,也就——”
“那人叫什么?”
“你们要是想知道呀,就得陪我玩个游戏。”
“玩什么,快说!”菖蒲的兴致也起来了,“姜泪,青衣姐姐,你们也来吧。”
“你们先别慌,我在那边的一棵老树上藏了一样东西,你们不能去找,却要说出来它是什么。”
真是孩子。青衣心想,本想不陪她玩,却越发觉得素官就是白子,那人不是竹简就是黑棋,黑棋的可能性略大些。
“瞎猜肯定猜不到,给你们点提示吧,舞者的头,多了两把玉笏的王,又加一点。”
“你上过学?”姜泪因问。
“没上过,都是从人家嘴里听来的,我这是原封不动地学给你们听。虽然我连字都不认识,但我也知道这样东西。”
“是很巧呢,你今年多大了?”青衣很快就猜出了答案。
“还有两个月,我就要满十二了。”
“挺机灵的,这个东西也很巧。好了,别说了,快告诉我们吧。”
“那个人,叫,叫什么黑棋来着——他还说,这不是真名,是代号,对素官姐姐可好了——”
“啊?黑棋?没听说过。”菖蒲和姜泪面面相觑,青衣心里却已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么问题来了,藏在树上的是什么东西?
哀婉之乐 第三章
“这下子,谁都做不成妾了!”朝颜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谁说谁都做不成妾了?”一位端庄妇人走了进来,“我可看到了合适的人选。”
“太太,您说谁?”金葵觉得很反常,“太太不是说过,咱们家的其他女孩子都别想做吗?”
“没错,咱们家的女孩子没有合适的。不过,外面也有啊。”太太笑着看向菖蒲。
菖蒲吓了一跳:“太太,您什么意思?”
“不是你,是你们青衣姐姐。”
青衣也吃了一惊。
“怎么着,不愿意吗?”
“不瞒太太说,确实不愿意。”
“一字一句,不卑不亢。你今年多大了?”
“刚好二十。”
“是呀,比少爷大了一岁还要多,而且——”金葵说了半句却不说了。
“做妾也委屈了姐姐。”菖蒲却敢说。
“不愿意就算了吧。金葵,你叫白梅把那我屋里袋子钱拿去吧,她的月钱拖的时间也蛮长了。”
金葵去了,不一会儿却说没找到。
“奇了怪了,朝颜,你也去看看。在梳妆台上那个箱子里。”
朝颜也去了,回来也说没有。
“不对呀,刚才出来的时候还有。难不成,是谁偷了去?”
大家赶紧都去找,却没找到。
“搜丫头房间!”太太一声令下。
找了半天,终于在白梅的妹妹朱梅房间里找到了钱。
“太太,这钱是她偷的!而且,少爷的钱也在她屋里!”
朱梅被按着跪下,哭道:“太太饶命啊,不是我偷的!我刚才一直在给姐姐染红指甲,姐姐能作证!”
“你们俩一起的,她怎么能作证?”
“太太,我能作证。不过,我出去的时候她在用白矾帮她姐姐弄指甲没有错,我回来的时候还是这样。这期间,不知道她们干了什么。”一个小丫头说。
青衣突然说:“太太看看白梅姑娘的手上不就知道了吗?”
“姑娘,刚才搜我们屋子的时候我们都在看,哪有工夫继续弄?”白梅哭道。
“看不出来,我有办法,袋子丢了吗?”青衣问道。
“在这儿。”
......
“不是她们姐妹偷的!你们在包指甲的时候,有没有人进去?”
“没有,但是有人出去,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就是她。”朱梅指指小丫头。
“你指使过她做什么事?”
“我让她帮忙递了一下放白矾的那个盘子。是刚开始的时候。”
“她和谁说话了没有?”
“和我,”太太的贴身丫头站了出来,“不过就说了两句话而已。太太知道的,是吧?在那之后我就回去了。”
太太点头表示同意。
“我知道了,这钱是谁偷的。”
问题:确定不是白梅或朱梅偷的,钱是谁偷的?
思考:......处应该补充什么?
绫罗青衣 第十一章
人们听完她的推理后,都呆住了。反应过来,两人早已走远了。
出城后走了一段,她们看到一面墙上贴着一张告示,一帮人围着看。
“你去吗?”
“我可不去,我没那么大胆子!”
“就是,那老屋子真闹过鬼,万一死里面了咋办?”
木槿好奇,冲开人群去看,看完后又蹦又跳地回来告诉青衣:
“离这里不远有个老房子,原先里头死过人,闹过鬼,咱们也去看看,把鬼给抓出来!”
青衣依旧淡淡一笑:“我从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就算有,也都是杀人鬼。”
“抓到鬼,还有悬赏银子呢!”
“暂且不管他什么银子不银子的,重要是抓鬼。”
“姐姐,我们去抓鬼吧!”
闻讯而来到老房子的,大部分都是冲着悬赏金。
老房子阴森恐怖,因为太久没人打扫,到处都蒙上了一层灰。
来的人,算上青衣、木槿一共八个,一共是四男四女:
第一位,村妇打扮,一来就抱怨这里又脏又臭,说要不是为了钱才不会来这儿,抱怨完环境又抱怨丈夫。
第二位,村妇的丈夫,寡言少语,从来了就一直被妻子骂。
第三位,名叫濛儿,名不副实,一脸一身的风骚,说话都娇滴滴的。
第四位,青衣、木槿都感觉很眼熟,就是在晚霞、晨曦那里住过的侠客。
第五位,是位蒙面的白衣男子。
第六位,是个小男孩,村妇的女儿。
“来了就赶紧扫扫地!脏死了!”濛儿指使木槿。
“姐姐也是来赚脏钱的?要是不是脏钱还嫌这儿脏?”青衣回敬。
“你,等着!”
“姐姐美貌,我们永远记得。”
濛儿狠狠瞪了这两人一眼,又指使起别人来。
经过几个人的忙碌,房子总算干净些了。
“饿死了,谁做饭?”无疑又是濛儿。
“姐姐,也只能我们出去买东西了。”木槿看了看周围,没人愿意动。
买完东西回来,屋里只剩下四个人了,老妇人和濛儿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们呀,找茅厕去了。其他人都一直在这儿,没谁提前找好。”白衣男子看懂了她俩的心思。
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两位姐姐,你们买的是什么肉啊,好奇怪的味道,还带血,看了都倒胃口。”
“什么?带血的肉?”青衣、木槿面面相觑,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肉在哪?”木槿问。
“厨房里,案板上啊。”
两人费了老大劲才找到厨房,案板上确实有一堆带血的肉。
“扔了吧!”
“木槿,这不会是——算了。”
两人无心做饭、吃饭,一直到了晚上。
“死人啦!”不知道谁喊。
大家赶到,只见濛儿被吊在天花板上,地上什么都没有。
“鬼啊!”木槿吓坏了。
“放心,没有鬼。”
不过话说回来,老妇人从青衣和木槿走时就没出现。
“你娘呢?”木槿问小男孩。
“不知道,真奇怪,娘说好了今天晚上陪我做游戏的。”
在这破地方做游戏?
青衣似乎感到了蹊跷,木槿也貌似察觉出了什么。
“这姑娘,真可怜啊,怎么这么想不开自杀呢?”老男人唉声叹气。
死者的衣服紧紧包裹着,木槿摸了一下,顿时大惊失色。
“木槿,你怎么了?”
“没,没事。”
大家把尸体盖起来,就又去睡了。
青衣顿时明白了,木槿有危险!
果然,两人刚关上门,三把寒气逼人的飞刀向这边飞了过来!
“当心!”
一把剑挡住了三枚飞刀。
“多谢大侠相救。”
“我没救你,我救你身边那位木槿姑娘。好了,当心点!”
“姐姐,她们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青衣觉得现在有些人的嫌疑很大,但没有足够的证据,况且是其他人也说不定。
正在她思考之时,小男孩哇哇大哭地跑来了:
“哥哥,姐姐,你们快去看,呜呜,我爹——”
刚才的老男人也死了,尸体被扔在院子里,死因是尖刀刺中,立即身亡。
尸体的位置靠近窗口,就是濛儿死的那个房间的窗户。
“你觉得凶手是谁?”白衣男子看向青衣。
“我心里自然有数。”
“姐姐,刚才救我的人,说不定是凶手呢。”
青衣苦笑了一声:“可惜了。”
随即又感到不妙,命令赶紧去抓凶手,要不可能还要死人!
凶手是谁?
珠链玉镯 第七章
“姐姐,这个‘婵娟’会是谁?”
“不知道,反正,你和我去就是了。”
两人一起赶到预告函指明的地点。
“找来了?要做什么?”
一个冷酷的声音在她们上方响起。
“明知故问!”
青衣冷酷的声音足以结冰。
“到底要什么?”
“东西呢?交出来!”木槿也不客气了。
“你们要这有何用?”
“你要这又有何用?”
“不和你们废话了。总之,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里。算我看错了人,原来你们也是追逐名利之辈。”
木槿气坏了,抬头往上看,却一个人都没有。
“我在哪里不重要。俗人,是找不到想要的东西的。”
“可恶,居然又转移了地点。”
“这样才比较有意思。如果你不想自己去找的话,我可以帮你。不过,你们两个必须有一个人留下来陪我。”
阴险的大笑。
木槿狠狠地瞪了天空一眼,一旁的青衣却一脸的惊恐。
“姐姐,你怎么了?”
青衣没有回答。
一阵类似鞭炮的声音过后,四周出现了紫色的烟雾。
“糟糕,这是什么味道!”
青衣遮住鼻子,烟雾越来越大,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烟雾散尽,旁边却没人了,只有两条路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一条通往寺庙,一条通往沼泽地。
“不管了,先去寺庙看看吧。”
这时,青衣头上的银玫瑰簪子突然掉了下来。
“簪子都变黑了,都是那该死的烟熏的。不过,这破地方,要这簪子又有何用?”
青衣收起来簪子,往寺庙的方向走。
推开寺庙的大门,青衣差点没摔倒。
“姐姐,姐姐你终于来了,快救我!”木槿连滚带爬地出来抓住青衣的手。
“你别管她!她是鬼!”一个梳着坠马髻的黑衣女人手里拿着一串细小的珍珠做成的链子晃来晃去,一边追赶着木槿。
“别听她瞎说,她是鬼!”
“她才是鬼,她要不是鬼,我还用拿着这个在这晃来晃去?”黑衣女人反驳道。
木槿继续连滚带爬地往外逃,满头珠翠早就掉了一地,全弄脏了。只有她最爱的银质木槿花簪子还是鲜亮美丽的银色,而且没有掉下来。
追赶中,黑衣女人不小心踩到了黑色长裙,绊了一跤,一边爬起来一边冲青衣喊着:“你快跑吧,这里危险,小心她的鬼魂附到你身上!我是这里的姑子,听我的没错。”
木槿却喊:“她胡说的,你别信她,我不是鬼,你快救我,我们一起干掉她!”
青衣瞬间知道了应该怎么做。
那么问题来了,青衣的选择是?
哀婉之乐 第八章
“姑娘,姐姐,该回去了。”姜泪提醒道。
“好。”
三人刚走了几步,却撞见一个年方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披头散发,玉钗、金簪掉了一地,身上是一件漂亮的宫装,却梨花带雨,哭得令人揪心。
“姐姐,救救我,我不想选秀,我不想选秀!”女孩抓住了青衣的裙摆,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选秀?什么选秀?”青衣自语道。
“姑娘,我们该走了。”那女孩子身后的两个侍女说道。
“你们是要去选秀吗?”青衣问道。
“姑娘,以前我们家大小姐和二小姐还在的时候,也提过选秀的事,只是都没选上。”姜泪说道。
“选秀?一定要去吗?”
“当然要。不被指定的,想选秀,难;被指定的,不想选秀,更难。”
姜泪正说着,一个侍女使劲儿拖着那女孩子向一家客栈走去,另一个则在拾起地上的金银首饰。
“姐姐,救我——”女孩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青衣,眼神里有惊讶,但更多的是悲伤。
“青衣姐姐,她和你,长得很像呢。”
青衣也发现了,两人只是肤色略有些不同,五官、身材几乎一模一样。
“菖蒲,你先回去盯着村里的人。姜泪,我们在这里留一阵。”
“可是——”菖蒲略有些不愿意。
“快去!”
菖蒲只好走了,青衣和姜泪低语了一阵。两人紧跟着那女孩进了客栈。那女孩只是哭,两个丫头也不劝,只忙着张罗别的事情。
“姑娘,既来之则安之,只要与世无争便一切安好了。”姜泪挽着那女孩说道。
“多谢姐姐告知,我叫沐鸢,不知姐姐名字?”
“这是我们姑娘,青衣。我叫姜泪。”
“沐鸢,真是个好名字。只不知这‘鸢’字是纸鸢还是鸢尾花呢?”青衣想说些有趣的事让她开心起来。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更喜欢鸢尾花。我还有个妹妹,今年才十二岁,叫清蕖。据说我是有个姐姐的——”沐鸢说到这里停住了。
“沐鸢姑娘有没有发现,你和我们青衣姑娘长得很像呢!”
“或许这就是缘分,让我结识了二位姐姐吧。”沐鸢笑了,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显了一下,却又消失不见。
“不知林沐鸢姑娘可在这儿?”
三人呆住了,说话的是一个太监,后面还跟着一群人。
“林姑娘,恭喜啊,皇上刚刚下了诏书,姑娘不用再选秀,直接进宫,封为贵人呢——”其中有人向沐鸢贺喜道。
沐鸢大惊,倚在青衣肩膀上大哭,她的两个丫头却高兴无比。
“姑娘,您得跪下接旨。”
“什么旨意!我不要进宫,姐姐,救救我——”
两个丫头却不由分说按沐鸢跪下,太监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余芸协领林英之女林沐鸢......封为正五品贵人,赐号‘潇’,钦此——”
“姑娘,进宫可带一个侍女,你带谁?”
“你们听着!你们两个都不带!大不了我自己进去!”
“沐鸢姑娘,自己去总不是办法,要不我们——”
“真的吗?沐鸢多谢姐姐了——”
“谢什么。只是,只能带一个,沐鸢,你带谁?”
“姑娘,我去吧!我也是奴婢出身,被人使唤惯了,再说了,姑娘又聪慧,那边也不能没有姑娘,姑娘不是还有事没办完吗?还是我去吧!”
“咱们这样吧,沐鸢,你的手珠还要吗?”
“不要了。”
沐鸢取下珠串给青衣,青衣拿过一把剪刀,摘下四颗珠子来,两青两蓝,除了颜色全都一样。
“沐鸢,你把这些珠子放在这个锦囊里,什么也看不见,闭着眼睛拿出来一颗,不许放回去,再拿另一颗,如果两颗颜色一样,姜泪就去。如果两颗颜色不一样,那么我去。”
大家觉得很公平,沐鸢把珠子放进锦囊,伸手去摸。
青衣凄美地笑了,这里面的秘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问题:最可能的结果是怎样?
思考:两人去的几率各是多少?
哀婉之乐 第六章
“姐姐,梨花琴,是谁?”
“谁许你们这样讲话的?”
三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刚刚领着她们来的女孩又回来了。
“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姜泪很吃惊。
“你少废话!敢对我这么无礼,还直呼别人的代号,听他们说你们也想来办事,这么冒失还不懂规矩怎么行!”
“我们不说就是了。”青衣带着姜泪和菖蒲往村里走。
“梨花琴,来了。”青衣自言自语道,却突然想起那日姜泪给她看的东西来,也只有叹息罢了。毕竟,抄家这事,说来就来,救出一两个人容易,可要救一家子,就要另当别论了。
“慢着,三位姐姐,冒犯了。现在大家都忙,就你们闲着,若是不介意的话,去一趟京城,买些东西回来可好?”忽有一小姑娘跑来,将单子交给三人,就又匆匆走了。
“这小丫头,准是活儿不想做了,摊给我们了吧?”姜泪笑道。
“这上面的东西也都常见,不过是些香料、药材罢了,”菖蒲取来单子看看,又道,“既然青衣姐姐说这些人不一般,那要这些平常的物件又有何用?”
梨花琴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一直待在这里也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的自然不会说。不如先去趟京城。青衣心想,于是决定赶紧动身。
“姑娘为何不肯再休息一天?”
“不必了,现在就走。”
京城一如既往的繁华,眼下就是重阳节了,人人都忙着准备过节。金英满城,好似那绣娘每日每夜赶工,只为这一刻锦绣华美。
青衣掀着马车的帘子,的眼睛寻觅着,不知在找什么,也不知心里想的什么,恍惚中到了一片深巷,皆是大宅院,那光辉夺目的绣品在这里自然显得更为璀璨闪耀。只是一座院落与其他的格格不入,唯一的丝毫没有装点,也不见有丫头小厮拿着东西进进出出,只静静的,一点过节的样子都没有。
“停下,菖蒲,银子在那个包里。”
姜泪先下了车,接着另外两人也下来。
“这里连个人都没有,最外面的大门都没人看管吗?”姜泪道。
“连条看大门的狗都没有,或许没住人吧?”菖蒲道,接着叩了叩门。
好久才有人出来打开门,是一管家老婆子,穿着算是讲究,却一身的缟素,头上也系着一条白色的带子。
“你们,找谁?”
菖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看着姜泪。姜泪也无话。
“进来再说吧。”
“你们这里是在办丧事吗?”姜泪见满院挂的都是白绫素缎,因问道。
“不,丧事早在一年多前办完了,今儿不算是祭日,只是——算了,找谁,自己进去看吧,记得走小门,别惊动了人!”
“还好她心思不在我们上,要不怎么肯放咱们进来?”菖蒲见老婆子走远了,才说道。
“姑娘,咱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姜泪才回过神来。
“姜泪,你去按这个单子上写的去买了东西回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姜泪于是出去了,不久从房里出来了几个人,皆是白袂素衫。青衣忙拉着菖蒲躲在柱子后面。
“雪儿——”走在最中间,被几个年轻姑娘搀着的中年女子掩面而泣。
“茗云姑娘,咱们该回去了。”接着出来的女孩子冲屋里说道。
雪儿,茗云——青衣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等这些人都过去了,才悄悄进去。
“姐姐,这样不太好吧?”
“是不太好,但我也是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果真是茗雪吗?不,不会这么巧。
“我是茗云,你是我姐姐说的那个人吗?”
菖蒲吓了一跳,青衣却很镇静。一纤弱女孩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容貌与彩墨极为相似,看来,应该没错了。
“不过,姐姐说,这件事只能告诉解开这个锁的人,钥匙都在这里。”
茗云递上一个盒子,上有一个锁,锁上一排字:
末春往日去,莲蒂金桂无。
旁边有五把钥匙,上各刻有一个字:爱、恨、情、仇、缘。
“你姐姐是彩墨吧——”青衣挑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锁。
“我不知道,姑娘自己看吧。”
那么问题来了:哪把钥匙能开锁?
(本题和猜字谜有关)
哀婉之乐解密篇之木槿
“姐姐等一下,看这是什么!”
两人正要走,沐鸢却发现了一封信,上面是木槿的字迹:
青衣姐姐,你好。也许你看到我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在这几个坏蛋手里,恐怕是凶多吉少。
姐姐别怪杨絮姑娘,她是好人。她也是无辜的,其实她只是想带我们出来玩,并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她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只是我听这几个坏蛋说,也把她捆过来。无论怎样,她都是受害者。姐姐不要错怪了她。
姐姐是这样的聪明,应该奇怪过为什么那次我们在晨曦、晚霞的客店里遇到的那位黑衣大侠要你拿着剑保护我呢?因为,我的身份并不如大家想象的那样平凡。说出来也许会吓到姐姐吧,已经悄悄证实了,我是公主,而那个大侠藏在袖子里的皇宫侍卫的牌子不小心被我看到了,他是如何知道,我也无从查起,但我还是打心眼里感谢他。我母亲,是当今圣上从未放在眼里过的一个婕妤,据说是被人陷害而死。而我,流落民间,幸好被京城一户好心人家收养,才不至于夭折。
养父母隐瞒了我的身份,直到我十二岁那年才告诉我。我想,公主又有何用?公主不能过自己喜欢的生活,还不如就做一个平常的女孩儿。正当我以为永远会这样下去的时候,突然一切都变了。我家被人诬告藏了什么赃物,而且是皇宫里的东西。本就是没有,却被人大做文章。养父充了军,后来我去打听,只知道饿死在西北边疆,就没有其他消息了;养母,我亲眼看着她上吊自杀,喊了一句:“槿儿,救我!”而他们唯一的儿子,待我如同亲妹妹一般的好哥哥,也在一个雨夜不知去向。哥哥给我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快逃!”我使尽浑身解数逃了出来,一路辗转、乞讨。
碰上一艘要下江南去的船,我披散着头发,哭着求他们让我上船,我什么都愿意干。正如姐姐所料,我被卖给了大户人家,就是金葵、朝颜她们服侍的那一家。我编造谎言,是家乡发了洪水,我出来逃难。大家也没再怀疑,但我的仇恨一天比一天强烈,我要想尽一切方法进宫去,杀了我恨的所有人!然而,我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势力?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机会终于来了,太太吩咐我去外面办事。要去的地方远些,太太叫我不必急着回来,可以在外面多住些时日。我就去了晨曦、晚霞她们的那家客店,见到了姐姐。我觉得姐姐是个可靠的人,而且很有能力,一定能带我进宫报仇的。于是,我做了一个计划,后来便和姐姐一起行走江湖。我的心里,也是很感激姐姐的,虽然我没什么用,但我会拼尽全力帮姐姐的忙。可是,我不能了。姐姐,那几个坏蛋要来了,我只能写到这里了。木槿只求姐姐实现我的一个心愿,就是帮我报仇,多谢姐姐了!下辈子,我们再做姐妹吧!
另外,我悄悄让人打听了当年皇宫里发生的事情,陷害我和我亲生母亲的那位,是这个人!只知道位分是昭媛,但封号没人敢说,我也猜不出来是谁。最大胆的留下了一道谜题:
半为ANNO↔
据说答案就是这位昭媛的封号,而当年宫里的昭媛有好几位,封号分别是:平、庄、静、素、娴。姐姐一定要帮我把她揪出来!若是活着,一定要杀了她!若是死了,也要灭她满门!木槿便感激不尽!
那么问题来了,陷害木槿母亲的那位昭媛的封号是?
珠链玉镯 第六章
抓到凶手,黑衣男子告辞。
青衣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事。
“木槿,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并不是这个凶手。”
“怎么办,我们又错过了!”
“不过,解决了杀人事件。”
“也是,只不过都一天了,我们是回去,还是就在这里找?”
两人出去找了一阵子,却什么都没找到,只好无功而返。
“你们找到东西了吗?”管家一见她们就问,“找不着就别找了,那地方,光那一阵风沙,就吓死我们了!”
“说得对,就算找到又能怎么样呢?”芳苕也说。
“那我们就告辞了?”木槿望向这几人。
“不,还是在这里住几天吧。”大家一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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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奇怪了,为什么他们都说明珠链找不着了呢?”
“是没有人造假吧。”
“也许,不是——”
青衣不再说话,转眼看向窗外的夜色。
“姐姐,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呢?”木槿突然问。
“哦,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帘子半掩着,屋里不点灯,看不见青衣脸上到底是什么神色。
“姐姐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姐姐,我有。”
“是谁?”
“姐姐觉得呢?虽然我觉得,我可能,配不上他。”
木槿忧郁地看着眼前清丽脱俗的女子:一身装扮的颜色,如同旁边的青花瓷一样。白底蓝花长裙,轻纱披风。黑暗给她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到底是谁?”
“姐姐,外面有什么东西飞进来了。”
木槿转移话题。
“的确。”
青衣伸手接住了飞进来的纸片。
“这上面写的什么?”
木槿点上灯,纸上的东西似乎很奇怪:
当抛洒绛珠泪之仙子生辰之年,每年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我将来到泪染斑翠之地,取走杨妃所戏之喜爱。红消香断,花钿委地,芙蓉仙子所用之线如今分散四处。
婵娟
(记住,明天一定要来,否则,这东西便是我的。)
“姐姐,你看懂了吗?”
“看懂了,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去拦他(她)!”
“这个‘婵娟’要取走什么?”
“一件对我们来说不算重要,对大部分人来说非常好的东西。”
青衣神秘地笑笑。
“告诉我嘛!反正姐姐明天也要带我去!”
“那好,你必须用一样东西和我做交换。”
“那还不如明天知道呢——”
青衣不管她,心想自己这一次可碰到对手了。
问题:预告函的时间?地点?取走什么?
思考:预告函的最后一句什么意思?
大学生正刚同姐姐在一起生活。一个冬天,他到友人的公寓去玩,并在那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傍晚才回到家。姐姐一见,抓着他的手进了卧室。卧室里,一个胖胖的女人躺在沙发上已经死了,正刚大吃一惊。
姐姐告诉他:“这人叫和子,我高中时的朋友,是一位作家。昨天她来这儿玩,边喝咖啡边聊天,谁知她心肌梗塞突然发作就死了。我没敢报警,因为我欠她200万元钱,如果警察来调查,有可能怀疑是我杀了她。她是单身一人住在郊外的,独门独户,我想把她的尸体搬到那儿去。这样一来,她就是在自己家里死的,任何人都不会怀疑的。她的车就停在院子里,把她搬上去吧。”
听姐姐这么说,正刚也不好拒绝。于是,深夜间两人用塑料布将尸体裹起来,放到车的行李箱里,连她的随身物品也一块儿放了进去。然后,正刚驾车,两人出发了。
到达和子家是清晨4点半左右,四周还黑。所以,他们将车藏到车库后,将尸体抬入房中,并未被任何人发现。他们将死者的衣服脱下,换上平时穿的衣服。让她坐在书房的写字台前,伪装成是在写字台前看书时心肌梗塞发作猝死的。
“她是前天白天死的,所以要关上房里的灯。”姐姐连细节都注意到了。
“这个煤油炉怎么办?将火点着吗?”正刚看到屋子里有一个小煤油炉后问姐姐道。
“是啊,她是个怕冷的人,这里好像又没有暖气,所以还是将火点着好。”正刚将炉火点着,将灯关掉,让窗帘就那么开着,然后两人悄悄离开了房子。
和子的尸体在当日下午被发现。经法医鉴定,死因系心肌梗塞,无被杀的迹象。死亡时间约在45~46个小时以前。
山田警长凝视着煤油炉红红的火苗,自信地说:“要是这样的话,即便是心肌梗塞导致的自然死亡,也并非死在这个房间里。”
山田警长是凭什么证据这样推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