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宇天,死因流血過多,死前似乎與人爭吵,身上計十九道淺傷,兇器小刀,現場有死者留下的o型血外,還有些ab型血,應該是兇手的血。對了,在現場發現了這個……」警察說完情況后,遞給憂冷一本日記,應該是死者的。
"十月十九日
今天看見了一個妖嬈的小姐,真勾魂,她還對我笑了呢。
十月二十五日
今天和那個小姐上床了。對了,她叫夢血,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夢血?上次那個案子(那是另一道題,可能得先看一下才能了解情況),算了,去問問夢雪,她們名字怎麼那麼相似。
「夢血?她是我雙胞胎姐姐,不過我們性情不合,就分開住了。」夢雪一邊整理花架一邊答道。
「那你知道你姐姐的血型嗎?」憂冷用筆頭敲了下筆記本。
「啊?我只知道我是a型,不過姐姐和我不同血型。不過我知道我爸爸是o型,我媽媽是ab型。還有我們在一起時姐姐從不殺戀人,說是下不了手。我只能提供這麼多了。」夢雪說。
「那謝謝你的配合。」憂冷合上筆記本。
「死者妻子回來了,鄰居提供線索說那天好像看到了一個女人從死者家出來,找到夢血的工作單位了。」警員一口氣說完。
「還有嗎?」
「老闆說夢血跑出去旅遊了,她中指指尖內側有一道傷口,說是削水果時不小心劃到了。」
「哦,先去看看死者妻子。」
死者妻子葉娜,打扮得十分時尚, 濃妝艷抹,情緒激動得有點太假。
「小姐,您的戒指呢?」
葉娜從手提包里東翻西翻出一枚精緻的戒指戴上,憂冷注意到她手背上有道刀痕。
兇手是誰?
姐弟倆分別住在二層別墅二樓的兩個卧室。一樓是寬敞的客廳、廚房、衛生間和管家的住處;別墅除兩人只有管家居住。但兩人最近由於父親揚言要將遺產全部留給兒子而不和。姐姐的男友李某是個不學無術的青年,只是見女友有錢所以跟她在一起。近日見遺產無望,便整日和女人吵鬧,並大談分手。弟弟是個話劇演員,於某話劇院工作。
一日弟弟拖著換衣箱下班回來(p.m.5:00),管家正在打掃桌子,弟弟回卧室去了。過了一陣從樓上下來,和管家閑聊。管家說:「哎,剛才李某剛走,聽說倆人一見面又吵起來了,你姐就跑屋裡不出來了,你可得勸勸她啊……」兩人一起上樓,叫門半天沒人答應。兩人吃驚,弟弟回屋找出一把鑰匙, 開門進入。
姐姐當然已經死了。死因是窒息,死亡時間為下午2點半到4點半之間。脖子上有明顯勒痕,屍體不自然的蜷縮著,沒有任何的掙扎過的痕迹,屋裡也沒有翻動過的樣子,除了門房間里唯一的出口窗戶反鎖著。屍體旁邊的釣魚線應該就是兇器;上面只發現了姐姐的指紋。
偵探X與幾個人的問話:
李某:我大約是下午兩點到的,沒說兩句就吵開了,她就賭氣回屋去了。我坐在客廳,大約三點半聽到她房間里有發傳真的聲音,正巧這時弟弟打來一個電話,我正要叫她,弟弟說不用了有話回家再說吧。我等到四點她也沒下來,看來真生氣了,於是我就走了。
管家:我出去買菜3點才回來,陪李某坐到4點,然後收拾房間。
偵探:剛才說弟弟有姐姐房間的鑰匙?
管家:嗯,兩人怕丟了早就有各自房間的鑰匙,我只有大門鑰匙。
弟弟:我2點就在劇院上班了,4點半下班,工作中途只有化妝時自己呆了30分鐘左右,同事可以證明。從劇院到家開車就要半小時,肯定不是我。
偵探想了一會,走了走,忽然發現密室窗戶上沿有一個手印,經查是姐姐的。偵探恍然大悟,於是找到了證據,並指出了兇手。名偵探們,請推理這個案子的過程是怎樣的?兇手是誰?證物又在哪裡呢?
哀婉之樂 第十二章
「姐姐,你的手真好看。很乾凈,以後我也像你一樣不染紅指甲,不戴鐲子。」沐鳶說道。
「各有所愛嘛。我看看銀子還夠不夠。」
「姐姐,要是沒有銀子,把我這些首飾賣了吧。一來輕便,二來也不被人認出來。不過,我這個紅瑪瑙戒指不能賣,這個是有特別的意義的,我說什麼都不會摘。」
青衣覺得也好,兩人就各賣了些簪環釵釧,回了仙客庄。
「青衣姐姐,你們可回來了!要不,這麼好的喜事就看不成了。」菖蒲知道青衣回來,忙跑到村頭去迎接。
「什麼?什麼喜事?」
「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怎麼這麼冷清?沒人替竹簡大哥辦事嗎?」
「不知道,干這些事的人越來越少,後來就沒人了。姐姐不應該感到慶幸嗎?買個香料就去了這麼久,他們不要剁了你才怪!」
「少貧嘴,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喜事?」
「那青衣姐姐,你先告訴我這位姑娘是誰,我就說。怎麼樣?」
「這丫頭,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連話都不敢說,現在也跟她們一樣學會耍嘴皮子了!」
「我叫沐鳶,姐姐叫什麼名字?」
「菖蒲。姐姐不用拘謹,咱們以後都是姐妹了。至於喜事嘛——還是姐姐們自己來看吧。」
菖蒲在前面跑,兩人跟著進了村。
「姜淚,艾篙,看看誰來了——」菖蒲跑進一處小院,門上掛著大紅花,門口好像有人放過鞭炮似的。
青衣和沐鳶進去,只見屋裡一個紅衣美人坐在鏡前,一個穿著綠裙的俊俏女孩在給她梳妝打扮,旁邊另有兩個女孩一邊繡花一邊談天。聽見菖蒲的聲音,忙停下了活兒。
「青衣姐姐——到底,誰是?」
「我們不僅臉像,而且心也是相像的呢。她,是我妹妹,沐鳶。」
「既然是青衣姐姐的妹妹,那必然也是我們的姐妹了。姜淚,我就和你說吧,青衣姐姐可聰明著呢,咱就不用擔心她們回不來。」菖蒲說道。
「姑娘,你們怎麼回來的?」
「天時,地利,人和。」青衣說完就笑了。大家也跟著笑。
「青衣姑娘,我得給我們姑娘染手指甲。這紅色是深一點好,還是淺一點好?」綠裙女孩問道。不是別人,正是艾篙。
「姐姐,你回來了。」紅衣美人望著鏡子言語道。
「姑娘,人家都說你聰明。可就算你想三天三夜也不知道芳苕姑娘是要嫁給誰。還得我告訴你們。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原先服侍的那家的少爺!」姜淚說道。
「別管是誰,只要門當戶對就好。」
「姐姐,什麼叫『門當戶對』?我們算是最門不當戶不對的了。」芳苕苦笑道。
「青衣姑娘說的可不是門第,是心意。只要兩情相悅,又何必在乎什麼門不當戶不對呢?」青衣和沐鳶剛進來時和姜淚談天的女孩子說道。正是楊絮。
「我可沒想到,一來就親得跟什麼似的。我還以為大家都會不說話呢!」菖蒲又說道。
「沐鳶姑娘,剛剛菖蒲也都說了。咱們是姐妹,以後可別生分,讓人笑話。」
「明天迎娶芳苕姑娘的就來了,今兒咱們就得收拾好。」
「姑娘,這三個鐲子不戴嗎?」艾篙三個銀鐲子問芳苕道。
「這是給你們戴的。綠珠子的那個你戴,藍珠子的那兩個就給楊絮姑娘和姜淚姑娘吧。不過,不許摘,說什麼都不許摘。」
「多謝姑娘。」姜淚道謝。
「哎喲,怎麼回事!這刀子可不是一般的鋒利,還好沒傷很重。」楊絮正割緞帶,卻被刀子上了手。
「楊絮姐姐,怎麼了?」沐鳶忙問。
「沒事,放心。」
「姑娘,好了。」
「我有個主意,不知道怎樣?」楊絮突然想到了什麼,「按照這裡的習俗,都要這樣——」
幾人商量了一陣,都知道該怎麼辦了。
第二天清早就有人敲門了,艾篙一人去開門,果然是來娶芳苕的,後面還跟著一大群幫忙或看熱鬧的。
「聽說,你們青衣姐姐回來了?她會想到什麼法子考驗我?」
「真被公子說中了一半,是要考驗你的。不過公子太小看我們了吧,難道只許青衣姐姐有好點子,不許我們有嗎?」
「是是,你別說了,快讓你主子出來吧!」
艾篙卻不肯進去,人們便一起湧進去,進了裡屋卻傻了眼——只見屋裡有五個身穿一樣的嫁衣,蒙著一樣的蓋頭的女子,旁邊還有一位精心打扮的美人,是菖蒲。
「公子猜猜哪位是新娘子吧,但是不許掀蓋頭,如果不是新娘就麻煩了哦。」艾篙和菖蒲一起說道。
「就憑我對苕兒的了解,那個,一定是她。」
那麼問題來了,哪裡是最大的「破綻」(即她們的明顯區別)?
綾羅青衣 第十章
「青衣姑娘,太太醒了。」
「既然醒了,我就該走了。」青衣淡淡一笑,蒙上了水汽般的面紗。
「青衣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走?」木槿含著眼淚追了上來。
「為什麼?」
「萬一還會出事怎麼辦?我也捨不得姐姐。」
「哪有咒自己主子家的?再說了,那個殺人鬼,已經送到官府去了,再也陷害不了你的好姐妹們了。」青衣淡淡一笑。
「這幾件事出了,我心裡一直都很敬佩姐姐,希望有朝一日能和姐姐並駕齊驅。也無心在這裡做針線了,既然姐姐不願留下,可否帶上我一起走?」
「那好吧,不過你的主子?」
「姐姐你救了太太一命,又抓了個殺人魔,所以你去向太太提就可以了。」
一切順利,木槿別了昔日姐妹,和青衣一起準備出門。
「姑娘,等等!」是少爺追了出來。
「少爺有什麼事嗎?」
「你們這一去,何時再回來?」少爺深邃的眼睛中有一絲不舍。
「有緣自會相見。」
「你們離了這兒,要去哪裡?」
「四海為家,也很好啊。」
神秘的黑夜使青衣本來就素凈美麗的臉上又多了些柔美清麗。夜的籠罩,把她青色的衣裳染成了深黑色,顯得尤為冷艷高貴。
「那,後會有期。」
天漸漸亮了,兩人也走了很遠。
「姐姐,再到前面就出城了。」木槿說。
「哎,你聽說了嗎?要是住城門附近最好的那家酒樓,千萬不要上樓頂。樓頂有鬼!」有幾個路人在嘰嘰喳喳。
「我就不信,這世上有什麼鬼?怎麼,連鬼也是貪酒喝的嗎?」青衣語笑嫣然地走過去。
「有種你就去看看啊!」一個人不服氣,也不顧及走來的是個清麗脫俗的大美人,沖著她就喊。
「我看不看不重要,木槿,你敢去嗎?」
「當然敢,我要是怕,還像個什麼樣!」
「小樣,仗還沒打,就活像個姽嫿將軍了。」
「什麼鬼畫將軍?趕緊去酒樓吧!正巧我也累了,休息一陣子再走也好。」
木槿身上有銀子,足夠付賬。
「等等,咱們穿成這樣去不太好吧,我去弄兩件男裝,咱們穿著去。」
「還是姐姐想得周到。」
來到酒樓,兩人打算先去頂樓看看。
「兩位客官,你們去哪?」
兩人嚇了一跳。還是青衣鎮定:
「我們正想去叫人呢!屋裡悶死了,我們想打開窗戶透透風。」
「客官,千萬別!萬一忘了關,這鬼半夜爬進來,怎麼辦?」
「我就不信有什麼鬼,你趕緊把窗戶給我們打開!」木槿粗著嗓子喊。
「是,是。」
半夜,有人大喊死人了。
「糟了,我們快去看看!」
來到外面,幾個人正從樓梯上拖下來一具屍體。
「這人準是上了頂樓,誰叫他不信有鬼來著?」有人幸災樂禍。
「木槿,你快點跟我去樓上看看!」
兩人跑到樓頂,上面什麼都沒有。
「快下來,你倆找死嗎?」
「殺人的不是鬼,絕對是人!」青衣氣得咬牙,「可惡,現在我還沒有證據!」
「那是什麼,啊!」木槿害怕地跑下樓梯。
青衣感覺事情不妙,也跟著下來。
「你看見什麼了?」
「姐姐,難道你沒看到嗎?一個穿著睡衣的,披著頭髮的女鬼。」
青衣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是個碩壯的男人。表情十分驚恐,脖子上有勒痕和幾根頭髮,還能看見用指甲抓的鮮紅的印,而且,胳臂上也有指甲印。
「姐姐,殺人的肯定是女鬼。」
「不對,不是這樣!」
青衣覺得木槿有危險,提議先讓她躲起來。
「我不去,我今天非要抓到這個殺人鬼!」
「死的這人是誰?」青衣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死的這人啊,是城裡的知府,五年前跟小老婆來這裡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小老婆就上吊了。唉,那時他們剛成親不久啊!」
「為何上吊?」
「那小老婆說來可憐,她是這裡女老闆的小兩歲的親妹妹,那女老闆就這一個妹妹,寵愛得不得了,誰知道叫知府給搶了去。報應,活該!對了,女老闆還欠知府錢呢。也是幾年前的壞賬,拖著不還。這事,城裡人人知道。」
「那人死了正好,活該!」身材豐滿,面容嫵媚,滿頭珠翠的女老闆來看,一邊對著身邊的侍女笑,留著長指甲的玉手捂著嘴巴。
「就是,咱們的錢不用還了。」侍女和女老闆年紀差不多,都是二十八九歲。這侍女梳著簡單的髮髻,長長的辮子垂下來,身上是一件粉紅色的睡衣,還留著長長的紅指甲。
「那小老婆死的時候聽說正好十六歲,年紀輕輕,可惜了。」
等等,似乎哪裡不對勁?
青衣去查看了一遍樓梯結構,發現有三條通道可以從頂樓通往樓下。第一條通往地下室,第二條通往正廳,第三條通往院外的大門口。
大門是開著的,從早晨開始就下雨,滿地泥濘。
地下室門口有一隻華貴的耳環。有一個小丫頭在清掃著地板。
青衣突然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了。
問題:兇手是誰?
思考:五年前的命案又如何解釋呢?
哀婉之樂 第一章
與此同時,某個地方。
「你為何不讓她上來陪我?」
「不重要。」
「為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她暫時還不能死,替身死了也就罷了。」
「緣未斷,情未滅?」
「既然知道了,我就不重複了。」
-----
現在讓我們回到故事的開頭,某個江南小鎮,某座橋上依然是兩個神秘的女子。
一個二十一二歲,一個十七八歲。
不過,十七八歲的那個女孩,不再是木槿了,而是菖蒲,外表溫柔怯懦的菖蒲。
「姐姐。」
「哦?怎麼了?」
「你說,那一幫壞蛋還會找來嗎?」
「這重要嗎?」
「好吧,我不問了。」
走在前面的女子回頭看了一眼,眼神中有種奇特的悲戚色彩。
「兩位姐姐,要聽琴嗎?」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叫住了她們。
「聽琴?什麼?」菖蒲興緻很高。
「難道——」
「姐姐們要是想聽琴,我就帶你們去。聽說這琴師是京城來的,琴技高超呢。」
「這琴師是男是女?」
「是女人也不可能吧?那哥哥可好了!」
青衣略微放下心來,菖蒲迫不及待了。
「姐姐,我們快去吧!」
小男孩把兩人帶到一個院落里,房子很華麗。
「進去吧,就是裡面,正中間的屋子。」
「都說琴是彈給自己聽,箏是彈給別人聽。這琴師,真有點奇怪呢。」菖蒲自言自語道。青衣卻聽得很清,雨恨雲愁又繞上心頭。
「難道,梨花琴,沒有死?不對呀,不對。」
菖蒲硬要青衣陪她坐在靠前的位置,屋子不太大,座位卻挺多,把屋子塞了個滿滿當當。
「姐姐,你瞧,他長得多俊,還對我笑呢!」菖蒲小聲對青衣說。
青衣卻不理會。
琴音哀婉幽怨,綿長悲戚。
一曲終了,青衣卻好像心裡有什麼事,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身邊的菖蒲卻不見了。
「再見,下次還要來哦。」一個溫柔的男聲響起。
「糟了,不行,千萬不能再讓菖蒲和那個人見面!」
「姐姐,姐姐,他讓我下次還要來!」菖蒲高興壞了。
「下次,還要來......糟了!」
「姐姐,怎麼了啊?」
「你和他說什麼了?」
「倒也沒什麼,就是閑聊。我感覺,他特別好。對了,他還說姐姐你長得真漂亮,還問我們名字。」
「你說了沒有?」
「說了啊,幹嘛不說?」
青衣眉間微蹙,看了菖蒲一眼。
「下次,不要再來了。」
「為什麼?」
此刻青衣真想鎮壓她一句「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突然,有人喊:
「死人啦,死人啦!」
青衣趕緊往外趕,只見一具屍體躺在院落正中央。
「看,他脖子上有勒痕!」
「還有救嗎?」
「沒救了,已經死了,剛死不久。」
「是勒死的,不過,這勒住他脖子的東西,怎麼這麼細?」
嫌疑人有以下幾位:
第一位是未出閣的姑娘,據說是有錢人家的女孩子,今天想獨自聽琴,就把丫頭支開,自己來了,是屍體的第一發現者。
第二位是一位壯漢,一直很不耐煩,但手裡拿著一根很粗的麻花狀繩子,聲稱要去幹活。
第三位是個白髮老人,一直咳個不停,鬍子很長。
第四位就是帶青衣和菖蒲進來的小男孩,手裡拿著條拴狗的麻花繩,一直在哭,說小狗跑了,要去找。
「痕迹真夠細,卻這麼完美,幾乎是一條直線。人都走了嗎?」
「都快走完了,去哪兒找啊?我們搜過他們了,沒什麼可疑的東西。」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青衣冰冷地吐出幾個字。
問題:誰最可能是兇手?
思考:兇手是如何做到的?
哀婉之樂 第七章
「姐姐她,是後來被人發現死在一棵樹下的,當時,我們都傷心極了。我們也不知道,她這麼長的時間都做了什麼,留給我們的只有這兩個盒子,她也只讓我等你的出現,卻什麼也沒說。」茗雲說道。
「姑娘糊塗了,彩墨都走了,怎麼回來說?」青衣眼神中滿是惋惜。
「這盒子什麼時候留的也不知道,你知道嗎?」
「不重要了,茗雲姑娘保重。」
青衣笑笑就別了茗雲,帶著菖蒲走了。
「姐姐為何不查查這件事,既然是姑娘認識的人,這盒子是何時留的,因何而留的,不該弄個明白嗎?」
「如果你是我,你也不會再去查這件事。而且,我心裡已經明白了八九分。」
菖蒲不再說什麼,正巧姜淚回來,也買來了需要的東西。
「咱們回去吧。」
「姑娘,這麼著急幹嗎?剛才我看見了一個戲班子在唱戲呢!咱們過去聽聽。」
「就是,姐姐,咱們去吧。」
青衣見菖蒲和姜淚都願意去,因答應了。
走到一石橋附近,果然有一班戲子演練,聽著像是《清風亭》,橋下聚了許多人在聽。
「姐姐,這戲班子演得還行,就是我總覺得唱周桂英那個生硬得很,可能是新來的吧,」菖蒲說道,「原先我們在府里,太太很愛聽戲,我們也跟著湊熱鬧。」
菖蒲一說,姜淚和青衣也注意到了,唱周桂英的確實略顯生疏,不很協調。
「這周桂英是誰唱的?」
「不還是那班戲子嗎?怎麼,唱正旦的換人了?」
「就是換人了嘛!原來那個唱正旦的估計早死了,找了這麼久才找到一個,新來的,當然不好!」
「唉,可惜了可惜了,原先那個唱正旦的,容貌唱功都是一等的,從十六歲來這兒開唱,二十二歲了沒嫁人,後來,唉,不說了,不說了——」
戲完了,人們漸漸散去。
「二十二歲,難道只是巧合——」
菖蒲看出來青衣神色不對勁,忙道:「青衣姐姐,你怎麼了?」
「姑娘們,這都散場了,怎麼還不走,再不走天都黑了!」旁邊一人好心提醒。
「我們是看戲沒看夠。」姜淚笑道。
「就是,這戲,誰看得夠啊!要是原先的那個素官來唱周桂英,包你看一百遍都不厭!」
「素官是誰?」
「這個,誰也說不清啊——」
那人笑笑就走了,卻有一戲班小雜役一直盯著菖蒲看,只是一小女孩兒罷了,似曾未滿金釵之年,一團孩氣。菖蒲未說話,那小孩便先開口了:
「姐姐,我記得,原先我去你們家唱過戲,當時我還把一個杯子碰翻了呢!」
「啊,想起來了!既然曾相識,就算是故人了。今兒我什麼也沒帶,怎麼請你?」
「不用請,我想請姐姐還來不及呢!」
真是聰明伶俐,青衣心想。既如此,何不就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菖蒲看出了青衣的心思,因問:「你也不必請我,只需告訴我,今兒唱周桂英的這個是誰?」
「誰知道,她是新進來的,我沒聽說過她的事。」
「那以前都是誰唱的呢?」
「素官姐姐啊,她可是有名的大美人。我們幾個私下裡經常議論說,再也見不到比素官姐姐更漂亮的人了。聽說她唱得最紅的時候,有兩家為了爭她,打傷了人呢!後來,有一個穿黑衣的人來聽戲,她死活要跟他走,大家攔不住,也就——」
「那人叫什麼?」
「你們要是想知道呀,就得陪我玩個遊戲。」
「玩什麼,快說!」菖蒲的興緻也起來了,「姜淚,青衣姐姐,你們也來吧。」
「你們先別慌,我在那邊的一棵老樹上藏了一樣東西,你們不能去找,卻要說出來它是什麼。」
真是孩子。青衣心想,本想不陪她玩,卻越發覺得素官就是白子,那人不是竹簡就是黑棋,黑棋的可能性略大些。
「瞎猜肯定猜不到,給你們點提示吧,舞者的頭,多了兩把玉笏的王,又加一點。」
「你上過學?」姜淚因問。
「沒上過,都是從人家嘴裡聽來的,我這是原封不動地學給你們聽。雖然我連字都不認識,但我也知道這樣東西。」
「是很巧呢,你今年多大了?」青衣很快就猜出了答案。
「還有兩個月,我就要滿十二了。」
「挺機靈的,這個東西也很巧。好了,別說了,快告訴我們吧。」
「那個人,叫,叫什麼黑棋來著——他還說,這不是真名,是代號,對素官姐姐可好了——」
「啊?黑棋?沒聽說過。」菖蒲和姜淚面面相覷,青衣心裡卻已明白了怎麼回事。
那麼問題來了,藏在樹上的是什麼東西?
哀婉之樂 第三章
「這下子,誰都做不成妾了!」朝顏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
「誰說誰都做不成妾了?」一位端莊婦人走了進來,「我可看到了合適的人選。」
「太太,您說誰?」金葵覺得很反常,「太太不是說過,咱們家的其他女孩子都別想做嗎?」
「沒錯,咱們家的女孩子沒有合適的。不過,外面也有啊。」太太笑著看向菖蒲。
菖蒲嚇了一跳:「太太,您什麼意思?」
「不是你,是你們青衣姐姐。」
青衣也吃了一驚。
「怎麼著,不願意嗎?」
「不瞞太太說,確實不願意。」
「一字一句,不卑不亢。你今年多大了?」
「剛好二十。」
「是呀,比少爺大了一歲還要多,而且——」金葵說了半句卻不說了。
「做妾也委屈了姐姐。」菖蒲卻敢說。
「不願意就算了吧。金葵,你叫白梅把那我屋裡袋子錢拿去吧,她的月錢拖的時間也蠻長了。」
金葵去了,不一會兒卻說沒找到。
「奇了怪了,朝顏,你也去看看。在梳妝台上那個箱子里。」
朝顏也去了,回來也說沒有。
「不對呀,剛才出來的時候還有。難不成,是誰偷了去?」
大家趕緊都去找,卻沒找到。
「搜丫頭房間!」太太一聲令下。
找了半天,終於在白梅的妹妹朱梅房間里找到了錢。
「太太,這錢是她偷的!而且,少爺的錢也在她屋裡!」
朱梅被按著跪下,哭道:「太太饒命啊,不是我偷的!我剛才一直在給姐姐染紅指甲,姐姐能作證!」
「你們倆一起的,她怎麼能作證?」
「太太,我能作證。不過,我出去的時候她在用白礬幫她姐姐弄指甲沒有錯,我回來的時候還是這樣。這期間,不知道她們幹了什麼。」一個小丫頭說。
青衣突然說:「太太看看白梅姑娘的手上不就知道了嗎?」
「姑娘,剛才搜我們屋子的時候我們都在看,哪有工夫繼續弄?」白梅哭道。
「看不出來,我有辦法,袋子丟了嗎?」青衣問道。
「在這兒。」
......
「不是她們姐妹偷的!你們在包指甲的時候,有沒有人進去?」
「沒有,但是有人出去,不過一會兒就回來了,就是她。」朱梅指指小丫頭。
「你指使過她做什麼事?」
「我讓她幫忙遞了一下放白礬的那個盤子。是剛開始的時候。」
「她和誰說話了沒有?」
「和我,」太太的貼身丫頭站了出來,「不過就說了兩句話而已。太太知道的,是吧?在那之後我就回去了。」
太太點頭表示同意。
「我知道了,這錢是誰偷的。」
問題:確定不是白梅或朱梅偷的,錢是誰偷的?
思考:......處應該補充什麼?
綾羅青衣 第十一章
人們聽完她的推理后,都呆住了。反應過來,兩人早已走遠了。
出城後走了一段,她們看到一面牆上貼著一張告示,一幫人圍著看。
「你去嗎?」
「我可不去,我沒那麼大膽子!」
「就是,那老屋子真鬧過鬼,萬一死裡面了咋辦?」
木槿好奇,沖開人群去看,看完后又蹦又跳地回來告訴青衣:
「離這裡不遠有個老房子,原先裡頭死過人,鬧過鬼,咱們也去看看,把鬼給抓出來!」
青衣依舊淡淡一笑:「我從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鬼。就算有,也都是殺人鬼。」
「抓到鬼,還有懸賞銀子呢!」
「暫且不管他什麼銀子不銀子的,重要是抓鬼。」
「姐姐,我們去抓鬼吧!」
聞訊而來到老房子的,大部分都是沖著懸賞金。
老房子陰森恐怖,因為太久沒人打掃,到處都蒙上了一層灰。
來的人,算上青衣、木槿一共八個,一共是四男四女:
第一位,村婦打扮,一來就抱怨這裡又臟又臭,說要不是為了錢才不會來這兒,抱怨完環境又抱怨丈夫。
第二位,村婦的丈夫,寡言少語,從來了就一直被妻子罵。
第三位,名叫濛兒,名不副實,一臉一身的風騷,說話都嬌滴滴的。
第四位,青衣、木槿都感覺很眼熟,就是在晚霞、晨曦那裡住過的俠客。
第五位,是位蒙面的白衣男子。
第六位,是個小男孩,村婦的女兒。
「來了就趕緊掃掃地!臟死了!」濛兒指使木槿。
「姐姐也是來賺髒錢的?要是不是髒錢還嫌這兒臟?」青衣回敬。
「你,等著!」
「姐姐美貌,我們永遠記得。」
濛兒狠狠瞪了這兩人一眼,又指使起別人來。
經過幾個人的忙碌,房子總算乾淨些了。
「餓死了,誰做飯?」無疑又是濛兒。
「姐姐,也只能我們出去買東西了。」木槿看了看周圍,沒人願意動。
買完東西回來,屋裡只剩下四個人了,老婦人和濛兒不知道去哪兒了。
「她們呀,找茅廁去了。其他人都一直在這兒,沒誰提前找好。」白衣男子看懂了她倆的心思。
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出去了,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兩位姐姐,你們買的是什麼肉啊,好奇怪的味道,還帶血,看了都倒胃口。」
「什麼?帶血的肉?」青衣、木槿面面相覷,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肉在哪?」木槿問。
「廚房裡,案板上啊。」
兩人費了老大勁才找到廚房,案板上確實有一堆帶血的肉。
「扔了吧!」
「木槿,這不會是——算了。」
兩人無心做飯、吃飯,一直到了晚上。
「死人啦!」不知道誰喊。
大家趕到,只見濛兒被吊在天花板上,地上什麼都沒有。
「鬼啊!」木槿嚇壞了。
「放心,沒有鬼。」
不過話說回來,老婦人從青衣和木槿走時就沒出現。
「你娘呢?」木槿問小男孩。
「不知道,真奇怪,娘說好了今天晚上陪我做遊戲的。」
在這破地方做遊戲?
青衣似乎感到了蹊蹺,木槿也貌似察覺出了什麼。
「這姑娘,真可憐啊,怎麼這麼想不開自殺呢?」老男人唉聲嘆氣。
死者的衣服緊緊包裹著,木槿摸了一下,頓時大驚失色。
「木槿,你怎麼了?」
「沒,沒事。」
大家把屍體蓋起來,就又去睡了。
青衣頓時明白了,木槿有危險!
果然,兩人剛關上門,三把寒氣逼人的飛刀向這邊飛了過來!
「當心!」
一把劍擋住了三枚飛刀。
「多謝大俠相救。」
「我沒救你,我救你身邊那位木槿姑娘。好了,當心點!」
「姐姐,她們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青衣覺得現在有些人的嫌疑很大,但沒有足夠的證據,況且是其他人也說不定。
正在她思考之時,小男孩哇哇大哭地跑來了:
「哥哥,姐姐,你們快去看,嗚嗚,我爹——」
剛才的老男人也死了,屍體被扔在院子里,死因是尖刀刺中,立即身亡。
屍體的位置靠近窗口,就是濛兒死的那個房間的窗戶。
「你覺得兇手是誰?」白衣男子看向青衣。
「我心裡自然有數。」
「姐姐,剛才救我的人,說不定是兇手呢。」
青衣苦笑了一聲:「可惜了。」
隨即又感到不妙,命令趕緊去抓兇手,要不可能還要死人!
兇手是誰?
珠鏈玉鐲 第七章
「姐姐,這個『嬋娟』會是誰?」
「不知道,反正,你和我去就是了。」
兩人一起趕到預告函指明的地點。
「找來了?要做什麼?」
一個冷酷的聲音在她們上方響起。
「明知故問!」
青衣冷酷的聲音足以結冰。
「到底要什麼?」
「東西呢?交出來!」木槿也不客氣了。
「你們要這有何用?」
「你要這又有何用?」
「不和你們廢話了。總之,你們要的東西,就在這裡。算我看錯了人,原來你們也是追逐名利之輩。」
木槿氣壞了,抬頭往上看,卻一個人都沒有。
「我在哪裡不重要。俗人,是找不到想要的東西的。」
「可惡,居然又轉移了地點。」
「這樣才比較有意思。如果你不想自己去找的話,我可以幫你。不過,你們兩個必須有一個人留下來陪我。」
陰險的大笑。
木槿狠狠地瞪了天空一眼,一旁的青衣卻一臉的驚恐。
「姐姐,你怎麼了?」
青衣沒有回答。
一陣類似鞭炮的聲音過後,四周出現了紫色的煙霧。
「糟糕,這是什麼味道!」
青衣遮住鼻子,煙霧越來越大,她什麼也看不見了。
煙霧散盡,旁邊卻沒人了,只有兩條路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一條通往寺廟,一條通往沼澤地。
「不管了,先去寺廟看看吧。」
這時,青衣頭上的銀玫瑰簪子突然掉了下來。
「簪子都變黑了,都是那該死的煙熏的。不過,這破地方,要這簪子又有何用?」
青衣收起來簪子,往寺廟的方向走。
推開寺廟的大門,青衣差點沒摔倒。
「姐姐,姐姐你終於來了,快救我!」木槿連滾帶爬地出來抓住青衣的手。
「你別管她!她是鬼!」一個梳著墜馬髻的黑衣女人手裡拿著一串細小的珍珠做成的鏈子晃來晃去,一邊追趕著木槿。
「別聽她瞎說,她是鬼!」
「她才是鬼,她要不是鬼,我還用拿著這個在這晃來晃去?」黑衣女人反駁道。
木槿繼續連滾帶爬地往外逃,滿頭珠翠早就掉了一地,全弄髒了。只有她最愛的銀質木槿花簪子還是鮮亮美麗的銀色,而且沒有掉下來。
追趕中,黑衣女人不小心踩到了黑色長裙,絆了一跤,一邊爬起來一邊沖青衣喊著:「你快跑吧,這裡危險,小心她的鬼魂附到你身上!我是這裡的姑子,聽我的沒錯。」
木槿卻喊:「她胡說的,你別信她,我不是鬼,你快救我,我們一起幹掉她!」
青衣瞬間知道了應該怎麼做。
那麼問題來了,青衣的選擇是?
哀婉之樂 第八章
「姑娘,姐姐,該回去了。」姜淚提醒道。
「好。」
三人剛走了幾步,卻撞見一個年方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披頭散髮,玉釵、金簪掉了一地,身上是一件漂亮的宮裝,卻梨花帶雨,哭得令人揪心。
「姐姐,救救我,我不想選秀,我不想選秀!」女孩抓住了青衣的裙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選秀?什麼選秀?」青衣自語道。
「姑娘,我們該走了。」那女孩子身後的兩個侍女說道。
「你們是要去選秀嗎?」青衣問道。
「姑娘,以前我們家大小姐和二小姐還在的時候,也提過選秀的事,只是都沒選上。」姜淚說道。
「選秀?一定要去嗎?」
「當然要。不被指定的,想選秀,難;被指定的,不想選秀,更難。」
姜淚正說著,一個侍女使勁兒拖著那女孩子向一家客棧走去,另一個則在拾起地上的金銀首飾。
「姐姐,救我——」女孩子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青衣,眼神里有驚訝,但更多的是悲傷。
「青衣姐姐,她和你,長得很像呢。」
青衣也發現了,兩人只是膚色略有些不同,五官、身材幾乎一模一樣。
「菖蒲,你先回去盯著村裡的人。姜淚,我們在這裡留一陣。」
「可是——」菖蒲略有些不願意。
「快去!」
菖蒲只好走了,青衣和姜淚低語了一陣。兩人緊跟著那女孩進了客棧。那女孩只是哭,兩個丫頭也不勸,只忙著張羅別的事情。
「姑娘,既來之則安之,只要與世無爭便一切安好了。」姜淚挽著那女孩說道。
「多謝姐姐告知,我叫沐鳶,不知姐姐名字?」
「這是我們姑娘,青衣。我叫姜淚。」
「沐鳶,真是個好名字。只不知這『鳶』字是紙鳶還是鳶尾花呢?」青衣想說些有趣的事讓她開心起來。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更喜歡鳶尾花。我還有個妹妹,今年才十二歲,叫清蕖。據說我是有個姐姐的——」沐鳶說到這裡停住了。
「沐鳶姑娘有沒有發現,你和我們青衣姑娘長得很像呢!」
「或許這就是緣分,讓我結識了二位姐姐吧。」沐鳶笑了,嘴角兩個淺淺的酒窩顯了一下,卻又消失不見。
「不知林沐鳶姑娘可在這兒?」
三人呆住了,說話的是一個太監,後面還跟著一群人。
「林姑娘,恭喜啊,皇上剛剛下了詔書,姑娘不用再選秀,直接進宮,封為貴人呢——」其中有人向沐鳶賀喜道。
沐鳶大驚,倚在青衣肩膀上大哭,她的兩個丫頭卻高興無比。
「姑娘,您得跪下接旨。」
「什麼旨意!我不要進宮,姐姐,救救我——」
兩個丫頭卻不由分說按沐鳶跪下,太監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余芸協領林英之女林沐鳶......封為正五品貴人,賜號『瀟』,欽此——」
「姑娘,進宮可帶一個侍女,你帶誰?」
「你們聽著!你們兩個都不帶!大不了我自己進去!」
「沐鳶姑娘,自己去總不是辦法,要不我們——」
「真的嗎?沐鳶多謝姐姐了——」
「謝什麼。只是,只能帶一個,沐鳶,你帶誰?」
「姑娘,我去吧!我也是奴婢出身,被人使喚慣了,再說了,姑娘又聰慧,那邊也不能沒有姑娘,姑娘不是還有事沒辦完嗎?還是我去吧!」
「咱們這樣吧,沐鳶,你的手珠還要嗎?」
「不要了。」
沐鳶取下珠串給青衣,青衣拿過一把剪刀,摘下四顆珠子來,兩青兩藍,除了顏色全都一樣。
「沐鳶,你把這些珠子放在這個錦囊里,什麼也看不見,閉著眼睛拿出來一顆,不許放回去,再拿另一顆,如果兩顆顏色一樣,姜淚就去。如果兩顆顏色不一樣,那麼我去。」
大家覺得很公平,沐鳶把珠子放進錦囊,伸手去摸。
青衣凄美地笑了,這裡面的秘密,她不會告訴任何人。
問題:最可能的結果是怎樣?
思考:兩人去的幾率各是多少?
哀婉之樂 第六章
「姐姐,梨花琴,是誰?」
「誰許你們這樣講話的?」
三人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剛剛領著她們來的女孩又回來了。
「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還在這?」姜淚很吃驚。
「你少廢話!敢對我這麼無禮,還直呼別人的代號,聽他們說你們也想來辦事,這麼冒失還不懂規矩怎麼行!」
「我們不說就是了。」青衣帶著姜淚和菖蒲往村裡走。
「梨花琴,來了。」青衣自言自語道,卻突然想起那日姜淚給她看的東西來,也只有嘆息罷了。畢竟,抄家這事,說來就來,救出一兩個人容易,可要救一家子,就要另當別論了。
「慢著,三位姐姐,冒犯了。現在大家都忙,就你們閑著,若是不介意的話,去一趟京城,買些東西回來可好?」忽有一小姑娘跑來,將單子交給三人,就又匆匆走了。
「這小丫頭,準是活兒不想做了,攤給我們了吧?」姜淚笑道。
「這上面的東西也都常見,不過是些香料、藥材罷了,」菖蒲取來單子看看,又道,「既然青衣姐姐說這些人不一般,那要這些平常的物件又有何用?」
梨花琴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一直待在這裡也沒人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知道的自然不會說。不如先去趟京城。青衣心想,於是決定趕緊動身。
「姑娘為何不肯再休息一天?」
「不必了,現在就走。」
京城一如既往的繁華,眼下就是重陽節了,人人都忙著準備過節。金英滿城,好似那綉娘每日每夜趕工,只為這一刻錦繡華美。
青衣掀著馬車的帘子,的眼睛尋覓著,不知在找什麼,也不知心裡想的什麼,恍惚中到了一片深巷,皆是大宅院,那光輝奪目的綉品在這裡自然顯得更為璀璨閃耀。只是一座院落與其他的格格不入,唯一的絲毫沒有裝點,也不見有丫頭小廝拿著東西進進出出,只靜靜的,一點過節的樣子都沒有。
「停下,菖蒲,銀子在那個包里。」
姜淚先下了車,接著另外兩人也下來。
「這裡連個人都沒有,最外面的大門都沒人看管嗎?」姜淚道。
「連條看大門的狗都沒有,或許沒住人吧?」菖蒲道,接著叩了叩門。
好久才有人出來打開門,是一管家老婆子,穿著算是講究,卻一身的縞素,頭上也系著一條白色的帶子。
「你們,找誰?」
菖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看著姜淚。姜淚也無話。
「進來再說吧。」
「你們這裡是在辦喪事嗎?」姜淚見滿院掛的都是白綾素緞,因問道。
「不,喪事早在一年多前辦完了,今兒不算是祭日,只是——算了,找誰,自己進去看吧,記得走小門,別驚動了人!」
「還好她心思不在我們上,要不怎麼肯放咱們進來?」菖蒲見老婆子走遠了,才說道。
「姑娘,咱們到這裡來做什麼?」姜淚才回過神來。
「姜淚,你去按這個單子上寫的去買了東西回來,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姜淚於是出去了,不久從房裡出來了幾個人,皆是白袂素衫。青衣忙拉著菖蒲躲在柱子後面。
「雪兒——」走在最中間,被幾個年輕姑娘攙著的中年女子掩面而泣。
「茗雲姑娘,咱們該回去了。」接著出來的女孩子沖屋裡說道。
雪兒,茗雲——青衣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等這些人都過去了,才悄悄進去。
「姐姐,這樣不太好吧?」
「是不太好,但我也是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果真是茗雪嗎?不,不會這麼巧。
「我是茗雲,你是我姐姐說的那個人嗎?」
菖蒲嚇了一跳,青衣卻很鎮靜。一纖弱女孩從帘子後面走了出來,容貌與彩墨極為相似,看來,應該沒錯了。
「不過,姐姐說,這件事只能告訴解開這個鎖的人,鑰匙都在這裡。」
茗雲遞上一個盒子,上有一個鎖,鎖上一排字:
末春往日去,蓮蒂金桂無。
旁邊有五把鑰匙,上各刻有一個字:愛、恨、情、仇、緣。
「你姐姐是彩墨吧——」青衣挑了一把鑰匙,打開了鎖。
「我不知道,姑娘自己看吧。」
那麼問題來了:哪把鑰匙能開鎖?
(本題和猜字謎有關)
哀婉之樂解密篇之木槿
「姐姐等一下,看這是什麼!」
兩人正要走,沐鳶卻發現了一封信,上面是木槿的字跡:
青衣姐姐,你好。也許你看到我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人世了。我在這幾個壞蛋手裡,恐怕是凶多吉少。
姐姐別怪楊絮姑娘,她是好人。她也是無辜的,其實她只是想帶我們出來玩,並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她自己,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只是我聽這幾個壞蛋說,也把她捆過來。無論怎樣,她都是受害者。姐姐不要錯怪了她。
姐姐是這樣的聰明,應該奇怪過為什麼那次我們在晨曦、晚霞的客店裡遇到的那位黑衣大俠要你拿著劍保護我呢?因為,我的身份並不如大家想象的那樣平凡。說出來也許會嚇到姐姐吧,已經悄悄證實了,我是公主,而那個大俠藏在袖子里的皇宮侍衛的牌子不小心被我看到了,他是如何知道,我也無從查起,但我還是打心眼裡感謝他。我母親,是當今聖上從未放在眼裡過的一個婕妤,據說是被人陷害而死。而我,流落民間,幸好被京城一戶好心人家收養,才不至於夭折。
養父母隱瞞了我的身份,直到我十二歲那年才告訴我。我想,公主又有何用?公主不能過自己喜歡的生活,還不如就做一個平常的女孩兒。正當我以為永遠會這樣下去的時候,突然一切都變了。我家被人誣告藏了什麼贓物,而且是皇宮裡的東西。本就是沒有,卻被人大做文章。養父充了軍,後來我去打聽,只知道餓死在西北邊疆,就沒有其他消息了;養母,我親眼看著她上吊自殺,喊了一句:「槿兒,救我!」而他們唯一的兒子,待我如同親妹妹一般的好哥哥,也在一個雨夜不知去向。哥哥給我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快逃!」我使盡渾身解數逃了出來,一路輾轉、乞討。
碰上一艘要下江南去的船,我披散著頭髮,哭著求他們讓我上船,我什麼都願意干。正如姐姐所料,我被賣給了大戶人家,就是金葵、朝顏她們服侍的那一家。我編造謊言,是家鄉發了洪水,我出來逃難。大家也沒再懷疑,但我的仇恨一天比一天強烈,我要想盡一切方法進宮去,殺了我恨的所有人!然而,我一個弱女子能有多大的勢力?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機會終於來了,太太吩咐我去外面辦事。要去的地方遠些,太太叫我不必急著回來,可以在外面多住些時日。我就去了晨曦、晚霞她們的那家客店,見到了姐姐。我覺得姐姐是個可靠的人,而且很有能力,一定能帶我進宮報仇的。於是,我做了一個計劃,後來便和姐姐一起行走江湖。我的心裡,也是很感激姐姐的,雖然我沒什麼用,但我會拼盡全力幫姐姐的忙。可是,我不能了。姐姐,那幾個壞蛋要來了,我只能寫到這裡了。木槿只求姐姐實現我的一個心愿,就是幫我報仇,多謝姐姐了!下輩子,我們再做姐妹吧!
另外,我悄悄讓人打聽了當年皇宮裡發生的事情,陷害我和我親生母親的那位,是這個人!只知道位分是昭媛,但封號沒人敢說,我也猜不出來是誰。最大膽的留下了一道謎題:
半為ANNO↔
據說答案就是這位昭媛的封號,而當年宮裡的昭媛有好幾位,封號分別是:平、庄、靜、素、嫻。姐姐一定要幫我把她揪出來!若是活著,一定要殺了她!若是死了,也要滅她滿門!木槿便感激不盡!
那麼問題來了,陷害木槿母親的那位昭媛的封號是?
珠鏈玉鐲 第六章
抓到兇手,黑衣男子告辭。
青衣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事。
「木槿,把我們引到這裡來的,並不是這個兇手。」
「怎麼辦,我們又錯過了!」
「不過,解決了殺人事件。」
「也是,只不過都一天了,我們是回去,還是就在這裡找?」
兩人出去找了一陣子,卻什麼都沒找到,只好無功而返。
「你們找到東西了嗎?」管家一見她們就問,「找不著就別找了,那地方,光那一陣風沙,就嚇死我們了!」
「說得對,就算找到又能怎麼樣呢?」芳苕也說。
「那我們就告辭了?」木槿望向這幾人。
「不,還是在這裡住幾天吧。」大家一致同意。
---------
「姐姐,奇怪了,為什麼他們都說明珠鏈找不著了呢?」
「是沒有人造假吧。」
「也許,不是——」
青衣不再說話,轉眼看向窗外的夜色。
「姐姐,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呢?」木槿突然問。
「哦,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帘子半掩著,屋裡不點燈,看不見青衣臉上到底是什麼神色。
「姐姐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姐姐,我有。」
「是誰?」
「姐姐覺得呢?雖然我覺得,我可能,配不上他。」
木槿憂鬱地看著眼前清麗脫俗的女子:一身裝扮的顏色,如同旁邊的青花瓷一樣。白底藍花長裙,輕紗披風。黑暗給她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到底是誰?」
「姐姐,外面有什麼東西飛進來了。」
木槿轉移話題。
「的確。」
青衣伸手接住了飛進來的紙片。
「這上面寫的什麼?」
木槿點上燈,紙上的東西似乎很奇怪:
當拋灑絳珠淚之仙子生辰之年,每年的時間只有一個時辰。我將來到淚染斑翠之地,取走楊妃所戲之喜愛。紅消香斷,花鈿委地,芙蓉仙子所用之線如今分散四處。
嬋娟
(記住,明天一定要來,否則,這東西便是我的。)
「姐姐,你看懂了嗎?」
「看懂了,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去攔他(她)!」
「這個『嬋娟』要取走什麼?」
「一件對我們來說不算重要,對大部分人來說非常好的東西。」
青衣神秘地笑笑。
「告訴我嘛!反正姐姐明天也要帶我去!」
「那好,你必須用一樣東西和我做交換。」
「那還不如明天知道呢——」
青衣不管她,心想自己這一次可碰到對手了。
問題:預告函的時間?地點?取走什麼?
思考:預告函的最後一句什麼意思?
大學生正剛同姐姐在一起生活。一個冬天,他到友人的公寓去玩,並在那裡住了一夜,第二天傍晚才回到家。姐姐一見,抓著他的手進了卧室。卧室里,一個胖胖的女人躺在沙發上已經死了,正剛大吃一驚。
姐姐告訴他:「這人叫和子,我高中時的朋友,是一位作家。昨天她來這兒玩,邊喝咖啡邊聊天,誰知她心肌梗塞突然發作就死了。我沒敢報警,因為我欠她200萬元錢,如果警察來調查,有可能懷疑是我殺了她。她是單身一人住在郊外的,獨門獨戶,我想把她的屍體搬到那兒去。這樣一來,她就是在自己家裡死的,任何人都不會懷疑的。她的車就停在院子里,把她搬上去吧。」
聽姐姐這麼說,正剛也不好拒絕。於是,深夜間兩人用塑料布將屍體裹起來,放到車的行李箱里,連她的隨身物品也一塊兒放了進去。然後,正剛駕車,兩人出發了。
到達和子家是清晨4點半左右,四周還黑。所以,他們將車藏到車庫后,將屍體抬入房中,並未被任何人發現。他們將死者的衣服脫下,換上平時穿的衣服。讓她坐在書房的寫字檯前,偽裝成是在寫字檯前看書時心肌梗塞發作猝死的。
「她是前天白天死的,所以要關上房裡的燈。」姐姐連細節都注意到了。
「這個煤油爐怎麼辦?將火點著嗎?」正剛看到屋子裡有一個小煤油爐后問姐姐道。
「是啊,她是個怕冷的人,這裡好像又沒有暖氣,所以還是將火點著好。」正剛將爐火點著,將燈關掉,讓窗帘就那麼開著,然後兩人悄悄離開了房子。
和子的屍體在當日下午被發現。經法醫鑒定,死因繫心肌梗塞,無被殺的跡象。死亡時間約在45~46個小時以前。
山田警長凝視著煤油爐紅紅的火苗,自信地說:「要是這樣的話,即便是心肌梗塞導致的自然死亡,也並非死在這個房間里。」
山田警長是憑什麼證據這樣推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