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的家著火了,在一片火海中,他和兒子小幅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當T警官到達現場后,只見一片廢墟中,小澤的妻子美奈子掩面哭泣。
「我在廚房煎牛排,丈夫在客廳睡覺,兒子在一個人玩。我突然聽見一聲玻璃脆響,緊接著就是兒子的哭聲。我出來才發現兒子受傷了,就叫起丈夫帶他到浴室里包紮。」
她抽噎了一聲,繼續道:「當我想起來忘記關煤氣的時候,煎鍋里的油已經著火了。」
「只是煎鍋里著火,應該很容易撲滅。」T警官道。
「我當時一緊張,拿起腳下的油桶就倒了進去。我以為那是水,可那竟然是植物油!」
「你確定你當時拿的是植物油嗎,太太?」T警官問道
「是的,我真的是不小心。」
據你所想,真相是
一個冬天的夜晚,幾個年輕人正在屋中玩牌賭博。
「著火_r!」突然,外面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往窗外望去,火好像是從後院著上來的,著到這兒還有一段時間。他們放下手中的牌一同向外奔去、,消防車還沒到,現場只有剛才喊著火的那個保安員,手裡提著一瓶滅火器正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趕到現場的幾個年輕人不容分說,勇敢地撲向大火。扑打了一陣子,火勢似乎控制不住。
「快取消防水來,附近就有!」
「沒想到會用,也許水都凍上了!」
「管它呢,去看看再說。」幾個人一道跑向裝有防火水的水槽,打開水槽蓋子一看,水果真凍上了。這已在預料之中,但沒料到的是冰下竟躺著一個人,一個年輕少女一絲不掛地沉睡在下面。其中的一個人果斷地破開冰將屍體抱出來,她似乎是被掐死後投到水中去的,已生息全無。此時三個人的耳中傳來了消防車的笛聲,其聲由遠而近彷彿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一樣。
北海道地區檢察院的揪過檢察官和當地警署的杯田警部被人稱為黃金搭檔,此次又聯手辦案。
「揪過先生,從作案的機會看,兇手是住在這棟公寓的人,而且肯定是甲田和乙川中的一個。」
「可兩人在推定的作案時間內都在玩牌。」
「是的,但兩人在玩牌中間都各自出去過一次,甲田是著火前一小時,乙川是著火前十五分鐘。據二人自己說,雖然外面天氣很冷,但因輸贏玩得很熱,所以到外面去換了換空氣,但很快就回來了。這一點其他在場的人可以作證。儘管如此,我覺得將少女殺死再脫去其衣服扔到水槽中,有這麼點兒時間是綽綽有餘的。」
「兩人都有作案動機嗎?」
「是的,兩人都是被害人在打工的酒吧的常客,甲田是死者現在的情人,乙川是死者原來的情人,而乙川目前正在同其上司的女兒談戀愛,說不定被死者握有什麼把柄受到敲詐也未可知。」
「嗯……兇手應該是乙川。假如兇手在行兇殺人時,在放火的定時裝置上做丁什麼手腳的話,那麼著火前一個小時出去過的甲田就不是兇手。是否發現了有用過可在一個小時后著火的定時裝置的痕迹呢?」
「這麼檢察官先生,你認為是兇手放的火嗎?」
「一著起火來,人肯定是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可想起用防火水的以及破冰將屍體抱出的恐怕都是乙川吧。這分明是想讓人儘快發現屍體……你身上帶著紙火柴嗎?」
杯田東掏西摸地從上身口袋中翻出一盒紙火柴遞給揪過。揪過點上一支煙,然後將過濾嘴去掉,再將煙無火一端置人火柴桿與火柴盒之間,眼看著一點兒一點兒變成了灰,大約十五分鐘后,啪的一聲火柴盒著了起來,儘管是放在了煙灰缸的中央,可騰起的火苗竄了好高。「這樣你就該清楚了吧,火災現場肯定會留下這種火柴的灰燼的。」
「可是有一點我沒弄明白,假如乙川是兇手的話,當他將屍體扔入水槽時尚未結冰,而此後十五分鐘屍體怎麼就被封入冰下了呢?」
「扔入屍體后不可能很快就結冰,哪有這麼偶然。如果法庭上被律師抓到這一點可是站不住腳的呀!」
「放心吧,作案手段嘛,在開庭前肯定會拿給你的。」揪過檢察官充滿自信。
請你推理一下,乙川在作案是使用了什麼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