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的會議室里人聲喧鬧,更襯托出我這裡的冷冷清清。因為談妥了一個大項目,今天晚上公司高層舉行冷餐會以示慶賀。我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樓大廳的前台,目不斜視地盯著空洞的大廳門口,保持著僵硬的職業性微笑。我問自己,你放著好好的狗仔不當,為什麼非要接這份差事——天天像一截木頭似的戳著,當一個人人都視若空氣的前台接待員?
原因很簡單,老闆安排的。本市最大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病入膏肓,但他依然沒確定誰來接他的班。理論上說,應該是兩個兒子(也就是公司的正副總裁)中的一個。可是,最近他老人家突然認了一個私生女(這是經過親子鑒定證實了的)。她當然也有權繼承遺產,並且董事長給她在公司里安排了位置——企劃部主管。這麼微妙的局面,當然是狗仔的最愛。
可惜的是,在前台熬了一個多月,我什麼也沒發現。(一個站前台的怎麼可能發現這麼高端的秘密?我的老闆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正在胡思亂想,電話響了,是營銷部主管林森,讓我給他打開會客室的門。林森是我在這家公司里發現的唯一的秘密。公司二樓有間會客室,只有高管們才有權使用。因為我掌管著會客室的鑰匙,所以我憑著狗仔的敏銳嗅覺發現,林森經常把這個地方作為和OL們幽會的場所。
我從抽屜里拿出鑰匙上樓。林森等在二樓的樓梯口。「哦,對不起,我剛才忘了,麻煩你準備兩杯咖啡。」他從我手裡接過鑰匙,「我去開門好了。」每次都是這樣,他找個借口把我支開,等我回來的時候,他把鑰匙還給我,說他不用會客室了。在這期間,他已經打開了會客室的門,關上門但不鎖。過一會兒,他就和相好進會客室鬼混。之所以這麼麻煩,是因為會客室的鑰匙前台只有一把,另一把備用鑰匙由安保部門保管,一般是不外借的。而且這是高精度鑰匙,沒有普通鑰匙那種高低不平的鋸齒,鑰匙的兩面各有一組大小不同排列各異的凹點,據說這樣的鑰匙很難複製。所以,林森想要用會客室,必須從我這裡拿鑰匙。
不出所料,等我端著咖啡上樓的時候,林森在二樓的樓梯口彬彬有禮地把鑰匙放在咖啡托盤裡:「客人不來了,會客室暫時不用了。」然後他和我一起下樓,我回到前台自己的老位置,他則走向會議室方向。還是老一套。我估計不出十分鐘,他就會和某個漂亮的OL從另一側的樓梯悄悄上樓。
我繼續在前台扮演木樁,心裡琢磨著這次和林森約會的到底是哪位女士。沒想到的是,大約十來分鐘后,陸續有三個人經過我前面的樓梯上了二樓。第一個是技術部主管岳遙(男的!);第二個是剛剛升任總裁秘書的曾柔,這在我的意料之中,因為據傳他們早就有一腿;第三位讓我大跌眼鏡,竟然是董事長的千金!如果他們三位都是去會客室的話,額買嘎的,會客室里就能湊一桌麻將了。
一個小時之後,舉行慶祝活動的會議室里出來了一群人。打頭兒的是公司的正副兩位總裁,後面跟著董事長千金以及岳遙和曾柔(他們也許是從另一側的樓梯下的樓吧)。總裁走到前台,臉色很難看:「林森呢?」我盡量回答得滴水不漏:「剛才他說要用一下會客室,但是……」不等我說完,總裁領著這些人直奔樓梯。難道是誰把林森泡妞的事捅出去了?我拿了鑰匙跟在這群人後面。岳遙上前砰砰砰敲門,曾柔在旁邊喊:「林部長,開門!」沒人應聲。董事長千金突然喊了一句:「鑰匙!誰有鑰匙?」一瞬間,所有人一起扭頭,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曾柔幾步衝到我跟前,從我手中奪過鑰匙,又迅速回到門口,把鑰匙遞給了岳遙……後來警察就來了。順便說一下,他們見到我很驚訝,我倒是已經習慣了。
會客室里只有林森的屍體。據警察說,他是被毒死的,警方在林森喝過的礦泉水裡查出了氰化物的成分。很明顯林森不是自殺,一個正打算偷香竊玉的男人為什麼要喝毒藥呢?因此,我的證詞自然又成了這個案子的關鍵,因為我看見三個嫌疑人上了樓梯。而他們自己則說,他們接到了林森的簡訊(根據他們的手機已得到了證實),約他們到會客室有要事相商。只是他們上樓之後卻發現會客室的門鎖著,叫門沒人應聲,打電話也沒人接,就從樓梯另一側下了樓。這三個人上樓的時間比較接近,而死亡時間又沒法精確到分鐘,所以,一時還不能確定誰是兇手。但是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門是從外面鎖上的。如果是他殺的話,那一定是兇手鎖的門。當然是為了拖延時間。可兇手是拿什麼鎖的門呢?安保部門的鑰匙從不外借,而這種高精度鑰匙又無法複製。唯一可以使用的鑰匙由我保管,當然,我是不會替兇手鎖門的。如果知道是誰鎖的門,那麼也就找到了兇手。
那麼,您知道誰是兇手嗎?
在廣東繁華的S市裡,我是一名白領,投資和兩個合伙人開了一家小旅店,主要是短租,平時我不管雜活,主要在下班時負責旅館的電子設備的維護以及片警們打好關係;當然,輪班坐前台也是必須的,今天晚上12點之前就歸我值班了。
最近是旺季,白天我不在的時候房間就快租完了,租客全都是帶著大包小包行李的外地人,一看就是來S市找工作,做生意之類的;這不,最後兩個房間也一起租出去了,我在前台困了一會兒,看時間快到12點了,準備打電話讓合伙人來換班;這時,來了個女人,咋一看還挺驚艷的。
「請問有事嗎,我們的房間已經租完了。」我趕著回去睡覺,希望快點打發她。
「我是來找東西的。」
「什麼東西?你白天來住的時候落在這裡的嗎?」
「我上去找吧,很快就出來。」
「站住!你以為你想上去就能上去的嗎?」我惱了,莫名其妙,就算有貴重物品的話,他們兩個(合伙人)在她白天退房收拾的時候也已經發現了,這種情況肯定是她自己忘在別處了。
「拜託你了,讓我上去吧。」她轉身靠了過來,身上香水味很是誘人。
「別靠近前台!旅館有規定。」我警覺了起來,看這樣子肯定是個小姐,前台有監控,她再靠過來就到監控的盲區了,到時候jc來掃黃我可就說不清楚了,「別找麻煩,你這種人我見多了,說白了就是暗……」,剩下話我沒有說出口,畢竟她們也是這個社會邊緣的弱勢群體,都是畸形體制下的可憐人。
「好了你快走吧!」我不耐煩的說著,一邊看電腦上的監控錄像確保她沒有進入監控盲區。
……
「你記不記得你是落在哪個房間了。」我溫和的問道。
「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旁邊一個房間是503號,另一邊是一個比較潮的房間。」
「另一個應該是505號,只有那個房間因為位置原因比較潮。」我輕呼了一口氣,「那你說的是應該504號吧。我來給打個電話讓那個房間的人下來跟你商量下,看他願不願意讓你進去找。」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喂,我是ssxx旅館的前台,請您過來一下。」
「您問我著不著急————」我看了一眼女人,示意她回答這個問題,她急切地點了點頭,「是的,這麼晚打擾您不好意思,比較緊急,希望您儘快來一下。」
過了十分鐘,女人等的不耐煩了,問我「怎麼還沒來?」
這時,兩輛車輛急促的車輪聲傳來,接著是同樣急促的陣陣腳步聲。
女人突然變得很害怕,想要逃走。
我深呼了一口氣,平靜地說「你不用害怕,該做的,我都已經幫你做了。別再來找麻煩了,回家吧。」
「嗯,謝謝你。」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你敢推理嗎?
有一對母女去國外旅遊,到達目的地后就住進了旅館。不過母親說自己不舒服,於是女兒只好自己一個人出去觀光,把母親自己留在旅店休息。女兒出去玩了一整天,晚上回來卻發現母親不在房間,到處都找不到。於是只好去問旅店前台有沒有看見。不料前台的服務員一口咬定女兒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母親!那個年代也沒有監控錄像,也沒有記錄。兩人大吵大嚷,引來附近的巡警。不過巡警也作證說是看到女兒自己一個人來的。於是女兒在極其納悶的情況下,簽證到期之後自己一個人無奈的回國了。
你敢推理發生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