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喜歡獨自一人在離單位不遠的一家麵館里吃面的,倒不是因為它的面有多特殊,只不過是回家順路外加不會碰到熟人。因為時常在這家麵館吃面,所以早已成為熟客,甚至還經歷過好幾次麵館服務員「更新」,最後這一次的服務員不錯,是個妹紙,可惜的是,別個已經有老公了,所以熟絡歸熟絡,關係最多也只能進展到在自己喊吃什麼面之前、別個主動把你要吃的面喊出來的水平。
今天的面煮的實在是有些慢,以至於我去上廁所的時候發現妹紙服務員竟然「擅離職守」地在廚房洗菜。好吧,這也不能怪別個,這幾天縣城修路挖斷過好幾次水、氣管道了,所以今天天然氣壓特別小,我很懷疑我今兒中午能不能順利吃到午飯。廁所門就在妹紙身旁開著,我路過妹紙身邊徑直走進廁所、把門關上。
修這廁所的傢伙絕對是一缺心眼兒的貨,這廁所竟然連扇窗戶都沒有!就那麼一個小通氣孔扎在牆上。「萬一顧客是幽閉恐懼症患者,咋辦?」我正想著這出呢,突然廁所的燈熄了,而我的「下水管道」正好「開閘放水」……
我知道,作為普通人我肯定沒有第六感,所以摸黑里沒把尿滴在褲襠和鞋子上絕對是我運氣好。我把門打開,妹紙仍舊站在門前的水台邊上洗菜,我順手撥了一下門旁的燈開關,嗯,燈是好的,我又望了一眼廁所里,「你妹,到底是誰這麼缺心眼兒啊?」
到底是誰、又是為什麼要在我上廁所的時候把廁所的燈關掉呢?
一個下著小雪的寒冷的夜晚,11點半鐘左右,羅波偵探接到報案,急速趕往現場。
現場是位於繁華街上一條背衚衕里的一家拉麵館。掛著印有麵館字型大小的半截布簾的大門玻璃上罩著一層霧氣,室內熱汽騰騰,從外面無法看見室內的情景。
拉開玻璃房門,羅波偵探一個箭步闖進屋裡,他那凍僵了的臉被迎面撲來的熱汽嗆得一時喘不過氣來。落在肩頭的雪花馬上就溶化了。
在靠裡面角落裡的一張桌子上,一個流氓打扮的男子,頭扎在盛麵條的大碗里,太陽穴上中了槍,死在那裡。大碗里流滿了殷紅的鮮血。
「先生,深更半夜的真讓您受累了。」麵館的老闆獻媚地打著笑臉,上前拮話說。
羅波馬上就想了起來,這是以前被松本抓過坐過大牢的那個傢伙。
「啊,是你呀,改邪歸正了嗎?」
「是的,總算……」
「你把被殺時的情景詳細講給我聽。」
「11點半鐘左右,客人只剩他一個了。他要了兩壺酒和一大碗麵條,正吃的時候,突然門外闖進來一個人。」
「是那傢伙開的槍?」
「是的,他一進屋馬上從皮茄克的口袋裡掏出手槍開了一槍。我當時正在操作間里洗碗。唉呀,唉呀,真是個神槍手,他肯定是個職業殺手。開完槍后馬上就逃掉了,我被突如其來的事件,嚇得呆立在那裡。咳―」老闆好像想起了當時的情景,臉色蒼白地回答說。
「當時這個店就你一個人嗎?」
「是的。」
「那罪犯的長相如何?」
「這個可不太清楚,高個子,戴著一個淺色墨鏡,鼻子下面蒙著圍巾。總之,簡直像一陣風一樣一吹而過。」
「是嗎……」
羅波略有所思似地緊緊盯著老闆的臉。
「那麼,太可憐了。這下子你又該去坐牢了。你要是想說謊,應編造得更高明一點兒!」羅波偵探說的對么
聽過很多傳聞,說有的包子店用人肉做餡,有的麵館用人骨熬湯。我一直認為是吹牛。在我管轄的這條街上新開了一家薩仁拉麵館,老闆是少數民族人,叫曼布叨峰。他說話顛三倒四、不清不楚,反而還說我們說話不標準。
小店剛開的時候我進去吃面,迎面撞上一個美女,一看她臉上驚人的白就知道不是漢族人。我們最接近的時候,我跟她之間的距離只有0.01公分,57個小時之後,我愛上了這個女人。老闆說她叫阿May,後來我就經常去吃面。一天我約了大傻一起去拉麵館,其實是去找阿May,不料卻沒看見她。正想問曼布叨峰,大傻對我說,你有沒有聽到裡屋有女人的呻吟,很輕聲的那種?當時曼布叨峰正在灶頭上忙著切肉,而我根本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就罵大傻亂講話。我問老闆,你店裡之前幫忙的那個女工呢?老闆沒好氣地說,不知道死哪去了。我很失望。
又過了幾天,我們與大飛的人開打,我中了兩刀,於是去曼布的麵館吃面補充營養。這一天的面里竟然沒有肉,我大叫老闆加肉,老闆沉著臉說沒肉了。他那樣子很煩燥,好像我欠他錢似的。我氣得面都沒吃。出了店,大傻傻呼呼地給我看他的成果,原來他從拉麵館里出來順手偷了一件女子的內衣。我很疑惑。當晚,我與大傻撬開拉麵館的門,進去一看,曼布老闆不在。又到裡屋,只見屋裡床上地上有很多血。床頭柜上放一個本本,我這才明白。
提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