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出一个人 第三天
第二天夜里下了大雨,警察们没能上来,房主也不见身影。早晨,我们来到发现青衣尸体的地方,商量着想办法下山。
“可是,桥已经断了啊,怎么下去?”我们都很着急。
“算了,大家不要急,先去别墅里待一会等待救援吧。”墨雨说道。
“这样吧,大家各自回各自房间,不要出来,凶手的目标可能不止青衣一个!没有我的同意,不许随便出来!”钰城说道,口气是命令式的。
我没有跟着他们走,却一个人发呆。真恐怖,凶手就在我们之中呢。
下起雨来了,我却浑然不觉。雨越下越大,直到身上湿透,我才意识到下雨了,赶紧往别墅里跑。
门却锁上了,我拼命敲门,过了好久橘子才出来开门。见了我的样子,大为惊讶,赶紧让我去洗澡换衣服。
“我们还以为你上来了呢。”
尽管洗完澡换了衣服,我还是发了烧,吃了药才好些了。墨雨、橘子和钰城轮流陪我。
“如果明天房主能上来的话,我们就把水镜踢出去吧。”橘子说道,听不出是什么感情。
“也好,不过如果上不来的话,我们是不是要饿死在这里了?”我很担心。
“不会的,放心就好。糟了,我的伞忘在外面了!”橘子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钰城,该你陪他了,我去拿伞,刚才开门的时候忘在门口了,我们居然是淋着雨穿过院子的——”
“没问题,交给我吧。”钰城很爽快就答应了。
“不用了,钰城你回去吧,我想睡一会。”
钰城出去了,我很快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感觉好多了,于是出去走走。
雨已经停了,我走到楼下,水镜的房门没有上锁,我好奇推开门,却吓得脸色惨白,倒在地上,大声惨叫——只见水镜躺在地板上,被利器割喉而死;她身边还有另一具尸体,是橘子的,死因和水镜一样,不同的是橘子死前好像和凶手扭打过。而且屋里有很明显打斗过的痕迹,地上还有好多脚印,是踩了泥水留下的,一团糟。
“出什么事了?”钰城和墨雨一起赶来,也大吃一惊。
“橘子——”
“活该。她遭了报应。你不知道,她一直看青衣不顺眼,这种女人,狐狸精,呸,我还一直看她不顺眼呢!青衣要杀她,没想到却被杀了。但她做鬼也不会放过水镜,杀了水镜的正是青衣的鬼魂!”钰城淡淡地说道。
“我才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魂这种东西。钰城让我们各自待在屋里,没人出去。你睡觉的时候,他就上来和我下五子棋了。等等,你真的一直在睡觉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当然是了!”我很生气。
墨雨说了句“抱歉”就转身走了。
“哼,好基友,一辈子。他俩认识没多久就好得没话说。你别管他。肯定是他由爱生恨杀了橘子。不过,这么长时间确实没有人出去。”钰城安慰我道。
我还想说什么,才发现钰城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房间里的两具尸体,似乎明白了什么。恐惧,不安,伤心......顿时占据了我的心头......
问题:凶手是谁?
思考1:地上的脚印是谁的?
思考2:补全作案过程
注:排除合谋的可能
踢出一个人 第二天
昨天晚上9点钟,大家一致同意把官人踢了出去,游戏继续。谁让他抽烟来着?我心想。
早上醒来,我心情好极了,准备找墨雨和橘子聊聊天。两人都长得比我帅好多,但都很亲切,讲了好多有趣的东西,两位女生也被他们迷住了。
我敲了敲橘子房间的门,没人答应。墨雨的房门开着,人不见了。钰城告诉我昨天墨雨是在橘子房间里睡的,现在他们可能还没起床。
“暗寂,陪我下山走走吧。”钰城不管我愿不愿意强行拉着我往外走。
“房主不是不让下山吗?”
“下去吧,别管那么多。”
我们走到了半山腰,却发现树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好奇心驱使我们去看。走近了,我们却吓坏了——只见那是一具尸体,正是青衣的!尸体已经僵硬了,脖子上有一根绳子,死亡时间估计是在昨天夜里。
“我下去找房主!你赶紧报警!”钰城喊道。
我赶紧上山,跑到别墅里,刚打完电话,钰城就跑上来了。
“房主不见了。你报警了吗?”
“出什么事了?”水镜闻声走了出来。
“青衣死了。被吊死了。”我说道。
水镜顿时吓得面色苍白,瘫倒在地上。
“你们赶紧把我踢出去!太可怕了!我要回家!”水镜哭了。
“怎么回事?青衣死了?”墨雨和橘子也来了。
“没错,是被杀的。”
过了一会儿警官打来电话,说上不了山,上山的唯一一条路需要过一座桥,而桥已经断了。只能等一等了。
我们大家一起来到尸体旁,死亡时间确实是昨天夜里。死者的嘴唇有明显的黑色,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有。眼睛瞪着,紧握拳头,腰腿蜷曲,身上没有很深的伤口。手里写了一个英文单词:special
“这样看起来,青衣是被勒死的没错了?”我问道。
“那么凶手就是我们其中之一了。”墨雨说道。
“天哪!我可不要在这里待下去了!”水镜又开始闹了。
“不对,墨雨,她不是被勒死的!”橘子肯定地说道。
问题:青衣的真正死因?
思考:凶手是谁?
哀婉之乐 第十一章
“可恶,我知道凶手是谁了!”青衣小声说道。
“糟了,内务府让给公主、娘娘们发月俸,我忘了!你们快去。”一位老太监突然说道,这老太监正是那日去客栈里念诏书请沐鸢入宫的那位。
忘了月俸可是大事,几个负责押她们的人赶紧跑了,只留下那老太监与一位年轻侍卫。
“你俩先在这里躲一躲,启静公主和雨静公主去找皇后了,放心,你们俩肯定没事,回去该伺候主子还伺候主子去。”老太监指着一片灌木对两位侍女说道。两人赶紧道谢。
“你们俩,跟我来。”
老太监让年轻侍卫把着风,青衣和沐鸢却感到莫名其妙。
“你们两位,到底谁是青衣姑娘?”
两人都十分吃惊。
“我本以为新进宫的潇贵人就是青衣姑娘,细想不对。仔细才发现,你们主仆二人长得真像啊。不对,不是主仆。那天在客栈,潇贵人说的什么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还依稀听见潇贵人称你为青衣姐姐。我想,青衣应该就是你了吧。”
“你说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潇贵人,你奇不奇怪我为何不提前收拾好你住的房子让你去休息,而是让你在御花园里转?我的目的其实不是让你转,而是让你青衣姑娘发现那馆的。那地方,其实是虹凝公主的母亲倩美人住的。倩美人死了好几年了,皇上也早已忘了这件事。而我当年就是在倩美人身边伺候的。倩美人体恤下人,与世无争,做奴才的都念念不忘。出事之后,也是我把虹凝公主送到民间找人抚养的。后来也一直暗暗在民间打听虹凝公主的事情。得知她在大户人家做丫头,后来结识了你。我也想,既然公主在民间过得还好,就不要让她回宫了。于情于理,皇上不疼她,宫闱斗争又那么危险。后来,陷害倩美人之人也死了。我本来以为这就算完了,公主能在民间幸福一生。没想到后来在仙客庄出了意外,我得知公主已经死了,心里十分过不去。四处打听,求人,收了一些她生前的物品。最好的是那封信留了下来,也让你看见,知道一点情况了。那信是从几个强盗手里得来的,现在那些人非伤即残,也没什么意思。那画是跟踪她的人偷偷画的,后面的字是我写的。只怕有人知道,才暗暗传达给青衣姑娘。我知道青衣姑娘十分聪明,虽只为桃李之年,却解决了江湖上许多案子,令人赞叹。我找青衣姑娘来,是想报答青衣姑娘,姑娘对虹凝公主照顾有加。姑娘可以提些请求,只要我们能办到,一定去办。”
“我没做过什么,我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奇女子,我救不了她的命。也不好难为你。我只有一个条件。”
“姑娘尽管说。”
“把我和潇贵人送出宫。”
“这好办,只要这样就行了。”
老太监去取了两套太监穿戴的衣帽鞋子。
“贵人出宫不容易,太监出宫可要容易得多。衣服套在外面就行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潇贵人,青衣姑娘,你们把你们原来的鞋子给我,再一人给我一样别的东西就够了,最好轻一点的。”
两人便把自己的帕子丢下。
“这就够了,你送她们两个出去。”
“跟我来吧。这样大家都以为你们淹死了,而谁也想不到你们出宫了。皇上要恼,也肯定恼璃贵妃,皇后本来就看不惯她。只要公主们添油加醋说两句,她就一辈子翻不了身了。”
“好了,从这里出去吧。”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请讲。”
“原先,虹凝公主被卖到的那家就没事吗?”
“本来说要抄的。但是他们家是什么家?有人告他们谋反都不怕。再说了皇上又不疼虹凝公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青衣和沐鸢谢过侍卫,正要出去。却又被叫住。
“还有什么事?”
“这个,应该是虹凝公主生前写的吧。总觉得奇怪。青衣姑娘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那侍卫给青衣一张纸,上面确是木槿的字迹:
一别后从未相逢,两心怨总胜独观雁去。三朵素杨花,四分寒柳絮。五瓣梅血沁姑苏,六里雪路无红娘步。七世轮回恨洒湘竹,八年仕途唯红烛青简。九柱香燃尽藜灯蘖黄求佛,十日堪比数年相思却为你执念。
“姐姐,她是不是还没写完?就这些了吗?”沐鸢猜测道。
“不,她写完了。咱们也该走了。”
“姐姐,离了宫,我们去哪里?”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快走吧。”
那么问题来了,木槿写这些时想表达什么意思?
哀婉之乐 第十二章
“姐姐,你的手真好看。很干净,以后我也像你一样不染红指甲,不戴镯子。”沐鸢说道。
“各有所爱嘛。我看看银子还够不够。”
“姐姐,要是没有银子,把我这些首饰卖了吧。一来轻便,二来也不被人认出来。不过,我这个红玛瑙戒指不能卖,这个是有特别的意义的,我说什么都不会摘。”
青衣觉得也好,两人就各卖了些簪环钗钏,回了仙客庄。
“青衣姐姐,你们可回来了!要不,这么好的喜事就看不成了。”菖蒲知道青衣回来,忙跑到村头去迎接。
“什么?什么喜事?”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怎么这么冷清?没人替竹简大哥办事吗?”
“不知道,干这些事的人越来越少,后来就没人了。姐姐不应该感到庆幸吗?买个香料就去了这么久,他们不要剁了你才怪!”
“少贫嘴,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喜事?”
“那青衣姐姐,你先告诉我这位姑娘是谁,我就说。怎么样?”
“这丫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连话都不敢说,现在也跟她们一样学会耍嘴皮子了!”
“我叫沐鸢,姐姐叫什么名字?”
“菖蒲。姐姐不用拘谨,咱们以后都是姐妹了。至于喜事嘛——还是姐姐们自己来看吧。”
菖蒲在前面跑,两人跟着进了村。
“姜泪,艾篙,看看谁来了——”菖蒲跑进一处小院,门上挂着大红花,门口好像有人放过鞭炮似的。
青衣和沐鸢进去,只见屋里一个红衣美人坐在镜前,一个穿着绿裙的俊俏女孩在给她梳妆打扮,旁边另有两个女孩一边绣花一边谈天。听见菖蒲的声音,忙停下了活儿。
“青衣姐姐——到底,谁是?”
“我们不仅脸像,而且心也是相像的呢。她,是我妹妹,沐鸢。”
“既然是青衣姐姐的妹妹,那必然也是我们的姐妹了。姜泪,我就和你说吧,青衣姐姐可聪明着呢,咱就不用担心她们回不来。”菖蒲说道。
“姑娘,你们怎么回来的?”
“天时,地利,人和。”青衣说完就笑了。大家也跟着笑。
“青衣姑娘,我得给我们姑娘染手指甲。这红色是深一点好,还是浅一点好?”绿裙女孩问道。不是别人,正是艾篙。
“姐姐,你回来了。”红衣美人望着镜子言语道。
“姑娘,人家都说你聪明。可就算你想三天三夜也不知道芳苕姑娘是要嫁给谁。还得我告诉你们。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原先服侍的那家的少爷!”姜泪说道。
“别管是谁,只要门当户对就好。”
“姐姐,什么叫‘门当户对’?我们算是最门不当户不对的了。”芳苕苦笑道。
“青衣姑娘说的可不是门第,是心意。只要两情相悦,又何必在乎什么门不当户不对呢?”青衣和沐鸢刚进来时和姜泪谈天的女孩子说道。正是杨絮。
“我可没想到,一来就亲得跟什么似的。我还以为大家都会不说话呢!”菖蒲又说道。
“沐鸢姑娘,刚刚菖蒲也都说了。咱们是姐妹,以后可别生分,让人笑话。”
“明天迎娶芳苕姑娘的就来了,今儿咱们就得收拾好。”
“姑娘,这三个镯子不戴吗?”艾篙三个银镯子问芳苕道。
“这是给你们戴的。绿珠子的那个你戴,蓝珠子的那两个就给杨絮姑娘和姜泪姑娘吧。不过,不许摘,说什么都不许摘。”
“多谢姑娘。”姜泪道谢。
“哎哟,怎么回事!这刀子可不是一般的锋利,还好没伤很重。”杨絮正割缎带,却被刀子上了手。
“杨絮姐姐,怎么了?”沐鸢忙问。
“没事,放心。”
“姑娘,好了。”
“我有个主意,不知道怎样?”杨絮突然想到了什么,“按照这里的习俗,都要这样——”
几人商量了一阵,都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二天清早就有人敲门了,艾篙一人去开门,果然是来娶芳苕的,后面还跟着一大群帮忙或看热闹的。
“听说,你们青衣姐姐回来了?她会想到什么法子考验我?”
“真被公子说中了一半,是要考验你的。不过公子太小看我们了吧,难道只许青衣姐姐有好点子,不许我们有吗?”
“是是,你别说了,快让你主子出来吧!”
艾篙却不肯进去,人们便一起涌进去,进了里屋却傻了眼——只见屋里有五个身穿一样的嫁衣,蒙着一样的盖头的女子,旁边还有一位精心打扮的美人,是菖蒲。
“公子猜猜哪位是新娘子吧,但是不许掀盖头,如果不是新娘就麻烦了哦。”艾篙和菖蒲一起说道。
“就凭我对苕儿的了解,那个,一定是她。”
那么问题来了,哪里是最大的“破绽”(即她们的明显区别)?
哀婉之乐 第九章
“一颗青,一颗蓝。”沐鸢摊开了手。
“姑娘——”
“不要说了,不久我们就能相会了。”
进宫之日,沐鸢茫然地望着四周,这里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牢笼。眼神似乎在寻寻觅觅,却忘了在寻觅什么。
“潇贵人,您先在御花园里逛逛吧,皇上起兵南巡了,皇后娘娘身体不适,不见外人。一会儿逛累了,奴才带您去您住的地方休息。”
沐鸢没说话,却感到略微好些。挽着青衣去了御花园,却见几位宫装丽人在一起谈笑喝茶。
“姐姐,我该不该去向她们请安?”
青衣没回答,却向一位宫装丽人身后的侍女使眼色。宫女连忙互为介绍:
“这位应该是新封的潇贵人吧,这位是我们启静公主。”
被唤作启静公主的那位站起身来嫣然一笑,向沐鸢行礼,沐鸢也回了礼。
“这位是桓静公主。”
启静公主左边的一位绿衣美人也和沐鸢互相行礼。
“这两位,是雨静公主和宣凝公主。”
“早就从宫人们嘴里听说,潇姨娘温柔贤淑,又是个大美人。今天一见,果然是真的。”桓静公主说道。似乎她是这几位公主中最为活泼俏皮的一位。
沐鸢悄悄打量着这几位公主。启静公主身穿宝石蓝色衣裙,头上也精心装饰着与之相匹配的银饰品,杏眼含笑,眉黛远山;肤如冬雪,唇点桃红;桓静一袭浅绿上衣,鹅黄裙子,峨眉微描,凤目略闭;巧笑如春风拂柳,娇羞似新开红杏;雨静则是一身墨绿裙装束身,无疑亦是一美人,面露冷肃之色,头上只两把素银珍珠簪子,却是精心装扮起来;宣凝似较姊妹三人小几岁,衣饰亦朴素些。
“潇姨娘若是有空的话,和我们一起聊天如何?”桓静又问。
“我十分乐意,只是尚有要事在身,只能失陪了。”
几位公主只好作罢。沐鸢便和青衣一起离开,御花园实在是大,两人又不熟悉路,竟忘记了从哪里进来,只来到一馆前,似乎已经荒废许久,走进去,里面空空的,实在可怕。
“姐姐,这里有个盒子。”
沐鸢从地上捡起来一个锦盒,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幅画像。
“姐姐,这是谁?我本来以为自己够漂亮了,没想到,世间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真让我自愧不如。”沐鸢展开画像,给青衣看。
青衣接过画像来看,却惊呆了,虽可看出画是匆匆画完的,但依然可认出画上画的不是别人——杏仁眼睛,唇凝鹤冠;虽非双环髻而替之以闺中女儿常梳的辫子,但头上一把槿花簪子却十分醒目。正是木槿,却比木槿略微显出天真烂漫之态,应是木槿十三四岁时的画像吧。
“姐姐快看,这里还有字呢!”
只见画像的一角写着:虹凝公主
两人将画像反过来,只见后面写着:
下一个死去的,将是:
一滴血,加上萤火衣领。
一在下面。
花、小、正、老,在戏台上都可以组合的。
三者合为一体。
另一个,则是大家都有的,水无法避免结成冰,所以,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糟了,那位公主有危险!”青衣首先反应过来。
那么问题来了,哪位公主有危险?
哀婉之乐 第八章
“姑娘,姐姐,该回去了。”姜泪提醒道。
“好。”
三人刚走了几步,却撞见一个年方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披头散发,玉钗、金簪掉了一地,身上是一件漂亮的宫装,却梨花带雨,哭得令人揪心。
“姐姐,救救我,我不想选秀,我不想选秀!”女孩抓住了青衣的裙摆,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选秀?什么选秀?”青衣自语道。
“姑娘,我们该走了。”那女孩子身后的两个侍女说道。
“你们是要去选秀吗?”青衣问道。
“姑娘,以前我们家大小姐和二小姐还在的时候,也提过选秀的事,只是都没选上。”姜泪说道。
“选秀?一定要去吗?”
“当然要。不被指定的,想选秀,难;被指定的,不想选秀,更难。”
姜泪正说着,一个侍女使劲儿拖着那女孩子向一家客栈走去,另一个则在拾起地上的金银首饰。
“姐姐,救我——”女孩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青衣,眼神里有惊讶,但更多的是悲伤。
“青衣姐姐,她和你,长得很像呢。”
青衣也发现了,两人只是肤色略有些不同,五官、身材几乎一模一样。
“菖蒲,你先回去盯着村里的人。姜泪,我们在这里留一阵。”
“可是——”菖蒲略有些不愿意。
“快去!”
菖蒲只好走了,青衣和姜泪低语了一阵。两人紧跟着那女孩进了客栈。那女孩只是哭,两个丫头也不劝,只忙着张罗别的事情。
“姑娘,既来之则安之,只要与世无争便一切安好了。”姜泪挽着那女孩说道。
“多谢姐姐告知,我叫沐鸢,不知姐姐名字?”
“这是我们姑娘,青衣。我叫姜泪。”
“沐鸢,真是个好名字。只不知这‘鸢’字是纸鸢还是鸢尾花呢?”青衣想说些有趣的事让她开心起来。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更喜欢鸢尾花。我还有个妹妹,今年才十二岁,叫清蕖。据说我是有个姐姐的——”沐鸢说到这里停住了。
“沐鸢姑娘有没有发现,你和我们青衣姑娘长得很像呢!”
“或许这就是缘分,让我结识了二位姐姐吧。”沐鸢笑了,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显了一下,却又消失不见。
“不知林沐鸢姑娘可在这儿?”
三人呆住了,说话的是一个太监,后面还跟着一群人。
“林姑娘,恭喜啊,皇上刚刚下了诏书,姑娘不用再选秀,直接进宫,封为贵人呢——”其中有人向沐鸢贺喜道。
沐鸢大惊,倚在青衣肩膀上大哭,她的两个丫头却高兴无比。
“姑娘,您得跪下接旨。”
“什么旨意!我不要进宫,姐姐,救救我——”
两个丫头却不由分说按沐鸢跪下,太监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余芸协领林英之女林沐鸢......封为正五品贵人,赐号‘潇’,钦此——”
“姑娘,进宫可带一个侍女,你带谁?”
“你们听着!你们两个都不带!大不了我自己进去!”
“沐鸢姑娘,自己去总不是办法,要不我们——”
“真的吗?沐鸢多谢姐姐了——”
“谢什么。只是,只能带一个,沐鸢,你带谁?”
“姑娘,我去吧!我也是奴婢出身,被人使唤惯了,再说了,姑娘又聪慧,那边也不能没有姑娘,姑娘不是还有事没办完吗?还是我去吧!”
“咱们这样吧,沐鸢,你的手珠还要吗?”
“不要了。”
沐鸢取下珠串给青衣,青衣拿过一把剪刀,摘下四颗珠子来,两青两蓝,除了颜色全都一样。
“沐鸢,你把这些珠子放在这个锦囊里,什么也看不见,闭着眼睛拿出来一颗,不许放回去,再拿另一颗,如果两颗颜色一样,姜泪就去。如果两颗颜色不一样,那么我去。”
大家觉得很公平,沐鸢把珠子放进锦囊,伸手去摸。
青衣凄美地笑了,这里面的秘密,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问题:最可能的结果是怎样?
思考:两人去的几率各是多少?
哀婉之乐 第七章
“姐姐她,是后来被人发现死在一棵树下的,当时,我们都伤心极了。我们也不知道,她这么长的时间都做了什么,留给我们的只有这两个盒子,她也只让我等你的出现,却什么也没说。”茗云说道。
“姑娘糊涂了,彩墨都走了,怎么回来说?”青衣眼神中满是惋惜。
“这盒子什么时候留的也不知道,你知道吗?”
“不重要了,茗云姑娘保重。”
青衣笑笑就别了茗云,带着菖蒲走了。
“姐姐为何不查查这件事,既然是姑娘认识的人,这盒子是何时留的,因何而留的,不该弄个明白吗?”
“如果你是我,你也不会再去查这件事。而且,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菖蒲不再说什么,正巧姜泪回来,也买来了需要的东西。
“咱们回去吧。”
“姑娘,这么着急干吗?刚才我看见了一个戏班子在唱戏呢!咱们过去听听。”
“就是,姐姐,咱们去吧。”
青衣见菖蒲和姜泪都愿意去,因答应了。
走到一石桥附近,果然有一班戏子演练,听着像是《清风亭》,桥下聚了许多人在听。
“姐姐,这戏班子演得还行,就是我总觉得唱周桂英那个生硬得很,可能是新来的吧,”菖蒲说道,“原先我们在府里,太太很爱听戏,我们也跟着凑热闹。”
菖蒲一说,姜泪和青衣也注意到了,唱周桂英的确实略显生疏,不很协调。
“这周桂英是谁唱的?”
“不还是那班戏子吗?怎么,唱正旦的换人了?”
“就是换人了嘛!原来那个唱正旦的估计早死了,找了这么久才找到一个,新来的,当然不好!”
“唉,可惜了可惜了,原先那个唱正旦的,容貌唱功都是一等的,从十六岁来这儿开唱,二十二岁了没嫁人,后来,唉,不说了,不说了——”
戏完了,人们渐渐散去。
“二十二岁,难道只是巧合——”
菖蒲看出来青衣神色不对劲,忙道:“青衣姐姐,你怎么了?”
“姑娘们,这都散场了,怎么还不走,再不走天都黑了!”旁边一人好心提醒。
“我们是看戏没看够。”姜泪笑道。
“就是,这戏,谁看得够啊!要是原先的那个素官来唱周桂英,包你看一百遍都不厌!”
“素官是谁?”
“这个,谁也说不清啊——”
那人笑笑就走了,却有一戏班小杂役一直盯着菖蒲看,只是一小女孩儿罢了,似曾未满金钗之年,一团孩气。菖蒲未说话,那小孩便先开口了:
“姐姐,我记得,原先我去你们家唱过戏,当时我还把一个杯子碰翻了呢!”
“啊,想起来了!既然曾相识,就算是故人了。今儿我什么也没带,怎么请你?”
“不用请,我想请姐姐还来不及呢!”
真是聪明伶俐,青衣心想。既如此,何不就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菖蒲看出了青衣的心思,因问:“你也不必请我,只需告诉我,今儿唱周桂英的这个是谁?”
“谁知道,她是新进来的,我没听说过她的事。”
“那以前都是谁唱的呢?”
“素官姐姐啊,她可是有名的大美人。我们几个私下里经常议论说,再也见不到比素官姐姐更漂亮的人了。听说她唱得最红的时候,有两家为了争她,打伤了人呢!后来,有一个穿黑衣的人来听戏,她死活要跟他走,大家拦不住,也就——”
“那人叫什么?”
“你们要是想知道呀,就得陪我玩个游戏。”
“玩什么,快说!”菖蒲的兴致也起来了,“姜泪,青衣姐姐,你们也来吧。”
“你们先别慌,我在那边的一棵老树上藏了一样东西,你们不能去找,却要说出来它是什么。”
真是孩子。青衣心想,本想不陪她玩,却越发觉得素官就是白子,那人不是竹简就是黑棋,黑棋的可能性略大些。
“瞎猜肯定猜不到,给你们点提示吧,舞者的头,多了两把玉笏的王,又加一点。”
“你上过学?”姜泪因问。
“没上过,都是从人家嘴里听来的,我这是原封不动地学给你们听。虽然我连字都不认识,但我也知道这样东西。”
“是很巧呢,你今年多大了?”青衣很快就猜出了答案。
“还有两个月,我就要满十二了。”
“挺机灵的,这个东西也很巧。好了,别说了,快告诉我们吧。”
“那个人,叫,叫什么黑棋来着——他还说,这不是真名,是代号,对素官姐姐可好了——”
“啊?黑棋?没听说过。”菖蒲和姜泪面面相觑,青衣心里却已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么问题来了,藏在树上的是什么东西?
哀婉之乐 第六章
“姐姐,梨花琴,是谁?”
“谁许你们这样讲话的?”
三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刚刚领着她们来的女孩又回来了。
“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姜泪很吃惊。
“你少废话!敢对我这么无礼,还直呼别人的代号,听他们说你们也想来办事,这么冒失还不懂规矩怎么行!”
“我们不说就是了。”青衣带着姜泪和菖蒲往村里走。
“梨花琴,来了。”青衣自言自语道,却突然想起那日姜泪给她看的东西来,也只有叹息罢了。毕竟,抄家这事,说来就来,救出一两个人容易,可要救一家子,就要另当别论了。
“慢着,三位姐姐,冒犯了。现在大家都忙,就你们闲着,若是不介意的话,去一趟京城,买些东西回来可好?”忽有一小姑娘跑来,将单子交给三人,就又匆匆走了。
“这小丫头,准是活儿不想做了,摊给我们了吧?”姜泪笑道。
“这上面的东西也都常见,不过是些香料、药材罢了,”菖蒲取来单子看看,又道,“既然青衣姐姐说这些人不一般,那要这些平常的物件又有何用?”
梨花琴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一直待在这里也没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的自然不会说。不如先去趟京城。青衣心想,于是决定赶紧动身。
“姑娘为何不肯再休息一天?”
“不必了,现在就走。”
京城一如既往的繁华,眼下就是重阳节了,人人都忙着准备过节。金英满城,好似那绣娘每日每夜赶工,只为这一刻锦绣华美。
青衣掀着马车的帘子,的眼睛寻觅着,不知在找什么,也不知心里想的什么,恍惚中到了一片深巷,皆是大宅院,那光辉夺目的绣品在这里自然显得更为璀璨闪耀。只是一座院落与其他的格格不入,唯一的丝毫没有装点,也不见有丫头小厮拿着东西进进出出,只静静的,一点过节的样子都没有。
“停下,菖蒲,银子在那个包里。”
姜泪先下了车,接着另外两人也下来。
“这里连个人都没有,最外面的大门都没人看管吗?”姜泪道。
“连条看大门的狗都没有,或许没住人吧?”菖蒲道,接着叩了叩门。
好久才有人出来打开门,是一管家老婆子,穿着算是讲究,却一身的缟素,头上也系着一条白色的带子。
“你们,找谁?”
菖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看着姜泪。姜泪也无话。
“进来再说吧。”
“你们这里是在办丧事吗?”姜泪见满院挂的都是白绫素缎,因问道。
“不,丧事早在一年多前办完了,今儿不算是祭日,只是——算了,找谁,自己进去看吧,记得走小门,别惊动了人!”
“还好她心思不在我们上,要不怎么肯放咱们进来?”菖蒲见老婆子走远了,才说道。
“姑娘,咱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姜泪才回过神来。
“姜泪,你去按这个单子上写的去买了东西回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姜泪于是出去了,不久从房里出来了几个人,皆是白袂素衫。青衣忙拉着菖蒲躲在柱子后面。
“雪儿——”走在最中间,被几个年轻姑娘搀着的中年女子掩面而泣。
“茗云姑娘,咱们该回去了。”接着出来的女孩子冲屋里说道。
雪儿,茗云——青衣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等这些人都过去了,才悄悄进去。
“姐姐,这样不太好吧?”
“是不太好,但我也是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果真是茗雪吗?不,不会这么巧。
“我是茗云,你是我姐姐说的那个人吗?”
菖蒲吓了一跳,青衣却很镇静。一纤弱女孩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容貌与彩墨极为相似,看来,应该没错了。
“不过,姐姐说,这件事只能告诉解开这个锁的人,钥匙都在这里。”
茗云递上一个盒子,上有一个锁,锁上一排字:
末春往日去,莲蒂金桂无。
旁边有五把钥匙,上各刻有一个字:爱、恨、情、仇、缘。
“你姐姐是彩墨吧——”青衣挑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锁。
“我不知道,姑娘自己看吧。”
那么问题来了:哪把钥匙能开锁?
(本题和猜字谜有关)
“官人,你看,好不好看啊?”青衣在镜子前不停地欣赏着自己新买的发饰,是两个月白色的蝴蝶状发卡。
“好看,好看。”我敷衍她道。嘴上说着爱她,心里却想的是黏人、可爱、魅惑的水镜。水镜是我找的情人,跟她在一起非常快乐。
“唉,好吧。”青衣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看了几眼镜子就走了。
慢走,不送。我心里暗暗笑道。一会儿我就可以打电话让水镜来了。
过了一会儿,水镜就来到了我家,我高兴极了,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干什么嘛,别把我头上戴的东西弄掉啦!”水镜叫道,我才注意到她戴着两个和青衣同款的发卡,只不过其中一只是缇红色,另一只和青衣的一样。
“你们的眼光居然一样,不过她比起你差多了——”我苦笑道。
“哦,你说那个女人啦?她哪点比得上我——”
说实话,青衣挺好看,不过总是对我冷冷的,让我大倒胃口。所以,我自然觉得她不如水镜美了。
我们坐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水镜就在我怀里躺着,一个劲儿地撒娇,头发都快晃散了。
“我去卧室里拿手机,你先看一会。”
客厅里没有表,我一看手机,吓坏了,青衣就要回来了!
“水镜,那女人,要来了——”我隔着门冲她喊道。青衣说了今天要提前回来,可不能让她看到我的宝贝水镜!
水镜一定吓坏了,然后我就听见开门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宝贝你走了,我可放心了,可不能让那老巫婆对你做什么。
我出去看看,水镜估计已经走远了,门没关好。
“这东西怎么掉这里?”我发现了一个月白色的蝴蝶发卡。哼,一定是青衣拿它煞性子吧!那个鬼女人,我不作评论她就生气乱扔,这什么女人!让她自己捡去吧!
过了一会儿,青衣回来了。
“回来了。”我冷冷地说道。
“嗯。”
我本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但今天却不同了。她冲我悲戚一笑,从包里拿出一把刀,没对我,而是自杀。
那么问题来了,青衣是怎样发现官人出轨的?
(注:青衣确实在水镜来之前离开家并且没回来,不存在监控设备)
我是官人,我住的R市本来是一座挺安静的城市,但却出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早上,电话响了,我去接,是疯神打来的:
“官人,明天叶子和青衣结婚,你来蹭喜糖不?”
“去呗——”
去了也好,虽然我对别人婚礼兴趣不大,但大家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在家担惊受怕好些。
------
“哈哈,没想到官人也来了啊,还以为你要加班不来呢!”水镜见我来了,先是一脸的惊讶,却忍不住又笑了。
“死水镜,你才是工作狂——”我作势要打她,却被后面的疯神用力一推,差一点趴倒在地上。
“死疯神,看我宰了你!”
“工作狂,工作狂,哈哈!”疯神狂笑着跑了。
“没意思,调戏松叔去喽!”一直站在墙边的泼皮叔出去了。
“官人你来晚了,这几块喜糖是吃剩的,你凑合着吃吧!”
“LIEK你也来凑热闹!”
就这么打打闹闹地过了好久,好容易到了吃饭的时候,我点上烟抽。
“官人不要抽烟!这么久了那个毛病还没改!呛死了,我还怎么吃啊!”水镜嚷道。
“就抽了,你能怎么着!”
“好了啦,大喜的日子别吵架!”一直没说话的语风突然说。
“松叔,你怎么不吃中间那个菜呢?我们都爱吃。”LIEK问道。
“难吃,最讨厌甜东西,谁爱吃谁吃去吧!”
“喂,你——”
“LIEK别跟他吵,这人脸黑心也黑。”
“抱歉,刚刚厨师忘了给菜里放盐,现在放上,诸位不介意吧?”服务员突然进来说。这服务员和我们认识,名叫暗寂,人还不错,也和我们一样讨厌松叔。
“没事,不介意,放吧。”青衣的声音传来。
“哇啊,青衣来了,快点陪我们每个人都喝一杯吧。”水镜一向是最好事的。
“还有你,死叶子,你欠我的钱不用还了,水镜让你干啥就干啥吧。”
“官人,我什么时候欠过你钱?”叶子要掐我,却被水镜拦住了。
青衣犯难了,她一向是滴酒不沾的。
“没事,你装个样子就行。”叶子小声在她耳边说,却被我听见了。
来到松叔跟前了,LIEK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松叔等人。
“大家都一样吧。”我说道。
松叔没在意,喝了酒就没事了。过了一会儿说去厕所。
“可走了,扫兴!青衣姐姐和我说其实没请他,他自己来的。”LIEK冲着门小声说道。
松叔去了好久还没回来,语风去看,过了一会儿却听见一声惨叫。
我们赶到厕所,只见松叔死在地上,脸色铁青,看来死因是中毒。
叫来警察,警官断定死者刚刚死亡不久,死因确实是中毒,初步怀疑是吃了有毒的东西。
“怎么可能啊,大家吃的都是相同的食物啊!”我很惊讶。
问题:凶手是谁?
思考:其他人会不会有事?
(ps:不存在食物本身发生反应导致中毒)
哀婉之乐 第五章
“那我们怎么办?”姜泪又开始哭。
“以后再哭吧,明天带你们去个地方。”
青衣已经想好了,回仙客庄找杨絮她们,以艾篙的聪明,估计早就看出来她没死了。
回仙客庄要比找冷香组织的人容易得多。没多久,三人就到达了仙客庄。
就算到了重阳节,仙客庄也只有仙客来,白色亦或粉红色,和青衣离开那天见到的景色别无两样。
“姐姐,是哪一家呀?”
“门都锁着,不过就算不锁也——别敲门了。”
终于找到了一家没锁门的,她们决定走进去打个招呼。
“姑娘,没人,要不咱们走吧?”
“这地上是什么!”菖蒲突然指着地上的一把极为不显眼的粉玉簪子说。
“这花好像是杏花,簪子还压着几张纸。”姜泪把簪子和纸一并捡了起来。
“我看看。”青衣把纸条打开。菖蒲也好奇凑了过来。
“真不巧,都弄脏了,看不见字了。该死!”姜泪叹道。
“没办法,先收着吧。”
菖蒲关上门,却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个女孩。
“走路不长眼呀!”
“我又不是故意的!”
“走开,我要给竹简大哥办事呢,别挡道!”
女孩硬生生地推开菖蒲往前跑了。
“喂,你刚才说,竹简大哥,他不早就死了吗——”青衣拦住女孩。
“什么?你咒竹简大哥早死?他的手下亲自来派给我们任务,我们受过他的恩惠,当然要报,起来——”
“手下?是谁?”
“你还有完没完?他的手下你还要质疑吗?”
“姑娘,冒犯了,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这么说,你们是才来的?”女孩眼神里有一种奇特,“那么,请跟我来吧。”
几人一起来到了村外,几个打扮得极为朴素的女孩在路上走着,神色都急匆匆的。
“这些人,都是给竹简大哥办事的吗?”菖蒲问道,却没人回答。
“把信给我吧,你可以回去了。”一花枝招展的年轻媳妇接过女孩手里拿的信,示意她回去。
“没有什么事了吗?”
“现在用不着你了,明天再来。”
这女子长得不像梨花琴。青衣心想。
“你们干什么的?不是来办事的,就赶紧走,别捣乱!”年轻媳妇发现了青衣等人。
“先回去。”菖蒲轻轻拉了一下姜泪的袖子,姜泪也不好再说什么,年轻媳妇转身走了。
“办事的?牌儿呢?”突然一文弱书生过来,眼睛死死盯着菖蒲看。
“牌儿?什么牌儿?”
“你们是新来的啊?怪不得,没给你们牌儿。有了这个牌子,我们就知道你们是来办事的了。今儿我不想干了,姑娘帮个忙,拿着我的牌子去,明儿我帮你们每个人去要一个。”书生把手里的纸条给了菖蒲。
菖蒲一脸的奇怪,刚想说什么,却被青衣拦住了:
“这是个好机会,趁着没人注意,你赶紧把纸条打开看看。”
“好的,这纸条是红色的,是请帖吗?”菖蒲打开了纸条,却很惊讶,“姐姐,上面没字。”
“没字?怎么可能?”姜泪也很奇怪,抢过来纸条,上面确实一个字也没有。
“难道他是耍我们?”
“你们在干什么?既然是来干活的,就好好干,拿着纸条在那里晃什么晃!纸条给我就行,你们去干点杂活吧,要不,就赶紧回去!”
三人被突如其来的凶巴巴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一管家打扮的婆子。见来者不善,青衣决定一会儿再来看。
“嫂子,那几位大人没说纸条的事儿啊。就算有,怎么能让这些指不上的小姑娘们送去?”正在收拾杂草的另一位婆子问道。
“你原是不知道,哪有一回这些小姑娘们自己亲自送到人家跟前?不都是给我们吗?”
“也是。”
三人无功而返,姜泪突然指着一棵树叫了起来。
“这是——”
“你瞧,这树上挂的都是红色的纸条,每张纸条下面都挂一个小灯笼。跟这白色的花一配,多好看啊!”
“是呀,到了晚上灯笼亮了,就更好看了吧。”
“等等,这里好像有一个灯笼掉下来了,我们放上吧。”
姜泪捡起地上的小灯笼,灯笼也是花形的,很好看。却找不到合适的位置。
“不管了,我们回去吧,偷偷拿走也没人知道,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注意,别人也不会注意到吧?”菖蒲笑道。
“等等——”
“这灯笼上面还有字,你瞧,红字是:夫妻久别相会。黑字是:六年之初,十月独木改栽恒水之上。”
“不管了,反正这灯好看就行。”
“完了!”青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梨花琴来了!”
问题:谁是梨花琴?
思考:灯笼上的字是什么意思?
哀婉之乐 第四章
“既然是我们冤枉了你,那你想要点什么做补偿呢?”金葵问白梅道。
“姑娘,带我走吧!”白梅突然跪下使劲儿抓着青衣的衣裳。
太太看样子是巴不得赶她走,便一口答应。青衣却眉间微蹙,菖蒲也有些担心。
“姐姐,万一——”
“放心吧,她可不像她妹妹,总想着攀高枝。”朝颜在菖蒲耳边说。
“你走,那你妹妹怎么办呢?”
“放心吧,我们自会照顾好她妹妹。”
青衣也没说什么,白梅辞别了朱梅,几人一起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白梅,总觉得这名字有点别扭,”青衣自言自语道,“我就不喜欢什么花啊玉啊的,小家子气。”
“姑娘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都出来了,这名字是他们取的。幸好太太巴不得轰走我们,要不,我还出不来呢。”
青衣在手上划了两个字:姜泪。
“这个名字怎样?”
“真好,就是太悲切了。”
菖蒲只看了青衣一眼,依旧是以前的温柔怯懦。
“你就别要了吧,菖蒲还算不错,不是那种俗到家的花。”青衣笑道。
三人找了一家客店,菖蒲估计是累坏了,就先去睡了。
“姑娘,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写的是什么?”姜泪取出一张纸,不知道是谁的字迹。
“什么?这是?”
“这是——姑娘别管那么多了。”
只见纸上写的是:
金玉终为假,白珍到头亡。
红颜人老死,雪化茶犹凉。
他们受到的惩罚必然是你们的惩罚,就算无辜也要受到牵连。
受制之日,将是葛巾香染,独问残菊;铁甲无肠,黄酒蟹冷之日。
只因风露凄凄,未央宫中妃牵连到你们,哈哈!
青衣看完眉头紧蹙,姜泪也发现情况不对。
“姑娘,不要紧吧?这东西是我几天前在后院捡到的,写这字的应该不是一般人吧?”
“当然不是!”
“姑娘,难道说,我们家会出事?我出来了,可是我妹妹——”姜泪说完就哭了。
“你先别哭,有补救的方法。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照实说。”
“姑娘问吧,只要我妹妹没事。”
“你们家的丫头都是买来的吗?”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和我妹妹是,金葵姑娘也是,她是副小姐,太太选的人。杏花姑娘是被抓来的,木槿姑娘据说是家乡发了洪水,和家人失散了。朝颜和菖蒲这两位姑娘是家里迫不得已卖到这里来了。因为以前太太最烦打听丫头,别人问起都让我们撒谎搪塞过去,但是现在出来了,我就没必要和姑娘隐瞒了。”
“是吗?那霜兰雪蕙又是怎么回事呢?”
“是——赎出来的——”
青衣微微笑了笑,接着却又紧锁眉头。
“姑娘,我妹妹没事吧?”
“我不是神,救不了你们家。”
青衣凄美地一笑,不再说什么。
问题:时间?是被谁带累的?
思考:惩罚是?
哀婉之乐 第三章
“这下子,谁都做不成妾了!”朝颜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谁说谁都做不成妾了?”一位端庄妇人走了进来,“我可看到了合适的人选。”
“太太,您说谁?”金葵觉得很反常,“太太不是说过,咱们家的其他女孩子都别想做吗?”
“没错,咱们家的女孩子没有合适的。不过,外面也有啊。”太太笑着看向菖蒲。
菖蒲吓了一跳:“太太,您什么意思?”
“不是你,是你们青衣姐姐。”
青衣也吃了一惊。
“怎么着,不愿意吗?”
“不瞒太太说,确实不愿意。”
“一字一句,不卑不亢。你今年多大了?”
“刚好二十。”
“是呀,比少爷大了一岁还要多,而且——”金葵说了半句却不说了。
“做妾也委屈了姐姐。”菖蒲却敢说。
“不愿意就算了吧。金葵,你叫白梅把那我屋里袋子钱拿去吧,她的月钱拖的时间也蛮长了。”
金葵去了,不一会儿却说没找到。
“奇了怪了,朝颜,你也去看看。在梳妆台上那个箱子里。”
朝颜也去了,回来也说没有。
“不对呀,刚才出来的时候还有。难不成,是谁偷了去?”
大家赶紧都去找,却没找到。
“搜丫头房间!”太太一声令下。
找了半天,终于在白梅的妹妹朱梅房间里找到了钱。
“太太,这钱是她偷的!而且,少爷的钱也在她屋里!”
朱梅被按着跪下,哭道:“太太饶命啊,不是我偷的!我刚才一直在给姐姐染红指甲,姐姐能作证!”
“你们俩一起的,她怎么能作证?”
“太太,我能作证。不过,我出去的时候她在用白矾帮她姐姐弄指甲没有错,我回来的时候还是这样。这期间,不知道她们干了什么。”一个小丫头说。
青衣突然说:“太太看看白梅姑娘的手上不就知道了吗?”
“姑娘,刚才搜我们屋子的时候我们都在看,哪有工夫继续弄?”白梅哭道。
“看不出来,我有办法,袋子丢了吗?”青衣问道。
“在这儿。”
......
“不是她们姐妹偷的!你们在包指甲的时候,有没有人进去?”
“没有,但是有人出去,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就是她。”朱梅指指小丫头。
“你指使过她做什么事?”
“我让她帮忙递了一下放白矾的那个盘子。是刚开始的时候。”
“她和谁说话了没有?”
“和我,”太太的贴身丫头站了出来,“不过就说了两句话而已。太太知道的,是吧?在那之后我就回去了。”
太太点头表示同意。
“我知道了,这钱是谁偷的。”
问题:确定不是白梅或朱梅偷的,钱是谁偷的?
思考:......处应该补充什么?
哀婉之乐 第一章
与此同时,某个地方。
“你为何不让她上来陪我?”
“不重要。”
“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她暂时还不能死,替身死了也就罢了。”
“缘未断,情未灭?”
“既然知道了,我就不重复了。”
-----
现在让我们回到故事的开头,某个江南小镇,某座桥上依然是两个神秘的女子。
一个二十一二岁,一个十七八岁。
不过,十七八岁的那个女孩,不再是木槿了,而是菖蒲,外表温柔怯懦的菖蒲。
“姐姐。”
“哦?怎么了?”
“你说,那一帮坏蛋还会找来吗?”
“这重要吗?”
“好吧,我不问了。”
走在前面的女子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有种奇特的悲戚色彩。
“两位姐姐,要听琴吗?”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叫住了她们。
“听琴?什么?”菖蒲兴致很高。
“难道——”
“姐姐们要是想听琴,我就带你们去。听说这琴师是京城来的,琴技高超呢。”
“这琴师是男是女?”
“是女人也不可能吧?那哥哥可好了!”
青衣略微放下心来,菖蒲迫不及待了。
“姐姐,我们快去吧!”
小男孩把两人带到一个院落里,房子很华丽。
“进去吧,就是里面,正中间的屋子。”
“都说琴是弹给自己听,筝是弹给别人听。这琴师,真有点奇怪呢。”菖蒲自言自语道。青衣却听得很清,雨恨云愁又绕上心头。
“难道,梨花琴,没有死?不对呀,不对。”
菖蒲硬要青衣陪她坐在靠前的位置,屋子不太大,座位却挺多,把屋子塞了个满满当当。
“姐姐,你瞧,他长得多俊,还对我笑呢!”菖蒲小声对青衣说。
青衣却不理会。
琴音哀婉幽怨,绵长悲戚。
一曲终了,青衣却好像心里有什么事,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身边的菖蒲却不见了。
“再见,下次还要来哦。”一个温柔的男声响起。
“糟了,不行,千万不能再让菖蒲和那个人见面!”
“姐姐,姐姐,他让我下次还要来!”菖蒲高兴坏了。
“下次,还要来......糟了!”
“姐姐,怎么了啊?”
“你和他说什么了?”
“倒也没什么,就是闲聊。我感觉,他特别好。对了,他还说姐姐你长得真漂亮,还问我们名字。”
“你说了没有?”
“说了啊,干嘛不说?”
青衣眉间微蹙,看了菖蒲一眼。
“下次,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
此刻青衣真想镇压她一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突然,有人喊:
“死人啦,死人啦!”
青衣赶紧往外赶,只见一具尸体躺在院落正中央。
“看,他脖子上有勒痕!”
“还有救吗?”
“没救了,已经死了,刚死不久。”
“是勒死的,不过,这勒住他脖子的东西,怎么这么细?”
嫌疑人有以下几位:
第一位是未出阁的姑娘,据说是有钱人家的女孩子,今天想独自听琴,就把丫头支开,自己来了,是尸体的第一发现者。
第二位是一位壮汉,一直很不耐烦,但手里拿着一根很粗的麻花状绳子,声称要去干活。
第三位是个白发老人,一直咳个不停,胡子很长。
第四位就是带青衣和菖蒲进来的小男孩,手里拿着条拴狗的麻花绳,一直在哭,说小狗跑了,要去找。
“痕迹真够细,却这么完美,几乎是一条直线。人都走了吗?”
“都快走完了,去哪儿找啊?我们搜过他们了,没什么可疑的东西。”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青衣冰冷地吐出几个字。
问题:谁最可能是凶手?
思考:凶手是如何做到的?
染血仙客来 第十一章
另一边,青衣正打算走。
“姑娘,姑娘!”一个梳着双环髻,身穿绿衣的女孩跑了过来。
“哦,你是?”
“我叫郑粉杏。”
“就是你啊?”
“是,没错。”
“有什么事吗?”
“姑娘要去哪儿,带我走吧。”
“什么?”
“我不想被卖掉——”
青衣只好答应带郑粉杏走,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给她改了个名字叫“秦桑”,戴上面纱。
“姑娘,本来他们不敢卖我的。可是有一次我看到了他们抓着个女孩子说着要带到什么地方卖掉做粗使丫头去。他们见了我,想杀人灭口,但是最后改成卖我了。还有柳荚和小桃花,本来也应该被卖掉的——”
“你知道他们往哪里卖吗?”青衣突然抓着秦桑的手不放。
“姑娘,你干什么,不知道——可能卖到芳艳楼去,如果不是,就是去大户人家当粗使丫头了吧。”秦桑吓了一跳。
“谁领着头卖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全村的人几年前得过竹简大哥的好处。领头的那个,好像是竹简大哥的手下——”
“多谢你了,原来是这样。”
第二天,两人来到了一家客栈。本来不是打算住的,但附近没有可以住的地方,青衣觉得那一帮人也许会带着被卖的人经过这里。
“姑娘,这里离芳艳楼很近。”
“你千万不要出什么动静。咱们两个都不安全!”
“好的。”
傍晚下起了雨,客栈却还没住满。
两人的唯一发现是客栈里来了一帮穿着讲究的人,几个风流但不倜傥的男的带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
“姑娘,这个女孩子眉眼像杨絮,脸型像梨香。不过,胭脂涂得太多了,不一定看准。”秦桑站在半掩的门边小声对青衣说。
“杨絮?我才发现,杨絮和木槿眉眼确实有些相似呢。不过,她也不一定是木槿。衣服的款式也不显身材,但是,好像更像艾篙一点。”
“来,吃吧——”一个男的对女孩说。
“真恶心。”秦桑转过脸去。
“你不用跟我装主子,你是我买的,你这一身衣服都是我的钱换的!从头到脚,你说,有几样东西是别人给你买的?”
“哥哥,她头上手上身上的东西我全都没见过第二件,会不会——”
“没事!”
女孩好像哭了,眼神有些奇特。不过,这样的她看起来更为楚楚可怜;似乎头上的几个珍珠小发簪,正中央的镶着不很起眼的白色珠子的绿玉花簪也跟着伤心;脸上的胭脂瞬间渲染悲伤的色彩。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拿出冰蝉帕子擦了下眼睛,秦桑看见她手上戴了两个玛瑙戒指和几个金银镯子,一抬手还叮叮咣地响。
“秦桑,这个女孩绝对是——”
“姑娘,你肯定她是吗?不过——”
“你的帕子呢?”
“在这儿。”
“趁那几个人不注意在门边晃两下,让她看到。”
秦桑照做了。那个女孩果然看见,之后就准备被带进房间了。
“蠢材!起开!”三个黑衣人突然闯了进来,来到被秦桑和青衣盯紧的那几个人跟前,又是摔又是砸的。
“大哥饶命!饶命啊!”其中一个立马跪下磕头,另外几个人也跪下磕头。
“我的女人,你们也敢买卖!”
“大哥饶命啊!我们不知道——”
“起开,人呢?”
“人,不知道,不知道!”
此时,秦桑早已把门带上,青衣在把床单绾成绳子状。
“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姑娘相救。”
那么问题来了,她们救下的女孩是谁?
注意:本期和以前的章节有关。
染血仙客来 第十章
“你带芳苕按照上面写的做,我还有事情没办完。”
“林四娘,难道你真想送命吗?”
“倒不至于送命,你们快点。”
青衣顺着那串脚印上了山。
“好可怕,救命啊——”一个披头散发,穿着浅绿色睡衣的女子向青衣这边跑来。不是别人,正是杨絮。
“杨絮姑娘——”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想死!”
“杨絮,你怎么了?木槿和艾篙呢?”
“姑娘,她们会被卖掉,你快去,快去!”
杨絮指指山上,然后就晕倒了。
青衣没有立刻往山上跑,毕竟找不到路了。
“木槿,艾篙——”
青衣打算先把杨絮带回村里,于是下山。
碰巧先走的两人还没走远。
“山上怎么样?”
“你们先把她带走,我还要回去!”
“好吧,不过,你要小心。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了。瞧她们俩一个晕倒了,一个吓得不行,没个人照应也不是办法。”
青衣正打算走,却听到了些声音:
“老实点,听话!”
“杨絮姑娘——”
“喊什么喊?”
“糟了,那些人该不会回来了吧!”
声音是从一个小破茅屋里传来的。
“怎么办,撞门吗?”
“连个窗户都没有,门倒挺结实。也只能撞了,不过,杨絮——”
“你进去,我在外面照应。”
两人合力撞开门,里面却没人,地上有一张纸条:
我们在这个地方,来帮忙,不要下去了。
“嘘,毯子底下有机关。”
“怎么办?”
“不要下去了,去纸上写的地方。要不,我去,你下去。”
“能行吗?”
“小心些。”
青衣看了芳苕和杨絮一眼,就离开了。
“嘘,竹简大哥好像带人来了。”
“没错,就在上面呢,带来的人,没看清是谁。”
“那个阴魂不散的女的呢?”
“估计死了吧,哈哈。”
“那可不行,说好了是活捉啊。”
“不能活捉,死的也要。”
黑衣人,也就是竹简,揭开毯子,果然发现一条秘密通道。
“结束了。”他冷酷地一笑。
“竹简大哥——”
“原来是你们这一群乌合之众啊,好久不见——”
“不说了,赶紧卖吧!”
“卖?你们该做的只有这个了。”竹简指了指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排字符。
“什么!”
“没错。”
问题:地上写的什么意思?
思考:青衣去了哪里?
染血仙客来 第九章
“这些人都不简单。”
“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不过,里面有一个人绝对不简单,暗号密码都是他设计的。不过,我暂时还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好不容易来到山下,黑衣人把芳苕放下来。
“你为何要帮我?”
“你应该知道。”
“哦?”
“梨花琴——”
黑衣人一副恨极了的表情,可惜被黑纱掩着,谁也看不到。
“她害你,没害成?”
“没错!那个女人!”
青衣不再说了。
“姑娘——”芳苕终于回过神来了。
“怎么了?”
“我看到了杨絮,走,我带你去找她。”
青衣感觉很奇怪,芳苕却一个劲地拉着她走,往前走了好一段路。
“杨絮呢?”
“哪有什么杨絮!我是想告诉姑娘,那个人,不是好人!”
“我知道,木槿早就告诉我了。彩墨告诉她的,不会有错。”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走?不怕他把我们弄死吗?”
“芳姑娘,你不用管。”
“为什么?”
“少说废话!”
两人又走了回去,黑衣人还在原地等着。
“杨絮,找到了吗?”
“没有,天黑,看错了。现在怎么办,回去吗?”
“不行。山上危险,村里更危险。你们跟我来。”
三人藏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从这里依稀可以看到上山的那条近路。
第二天白天——
“地上有仙客来的花瓣,还有脚印。”青衣发现了线索。
“怎么可能,那就是说,这里已经有人来过了?”
“很可能,你看这花瓣,确实是仙客来没错。但是,颜色不一样。我们晚上进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些东西。”
两个人说着,芳苕却突然哭了:
“要是艾篙在这儿,该多好啊!”
“没事,她不在这里,还有我呢。”
青衣却没有理会他们,转身发现了一块石头上有字:
林四娘→KNAAEIRDAE(去)
“这个,可能是她们写的。”
“林四娘”三个字和“去”还有箭头是用血写的,字母是用刀刻的。
青衣微微一笑。
“她可能来了。”她心想。
问题:他们应该怎么做?
思考:这些字可能是谁写的?
染血仙客来 第八章
青衣按照暗号上写的做了。
她把衣服里子反过来穿上,找出来黑色面纱遮着脸。
“在那干啥呢?”
这一切做好后,有人使劲拍了她一下。
“没事,他们不来了,叫我来了。一群饭桶。”
“是吗?”
“没错,......”
“好吧,也许他们真是一群饭桶。”
青衣被领进了屋。
“怎么是你啊,我们的饭呢?”
“他们把这事忘了,饭都吃完了,人也不来。”
那群人只好抱怨一阵。
“好吧,干正事,我们几个都不愿干,你去抓杨絮。”
“不行,不能让他去!你在这里盯着这个女的,我们去。记着,不许先——要不就卖不出去了!”
中间那肥胖女人带着一帮人出去了。
“芳姑娘!”
“呜——”
“嘘,别喊出来啊!”
过了一会儿,芳苕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在地上划了一个“囚”字。
青衣立刻会意,打量起房间来。
屋里只有一张类似吊床的东西,床上是一条被子,看上去很轻,叠得整整齐齐。床下除了几个很小的箱子,什么也没有。门边是一堆柴火,真担心会起火。窗户上糊着一块布。窗户正上方还有一块木头,钉着颗钉,布的上方就被钉住了,但还是让人感觉随时会掉下来。
“你出来吧。”青衣指着藏人的地方说道。
“初次见面,哦不,好久不见,林四娘——”
一个黑衣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你是?”
“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是吗?”
“你背不动她,我来!”
芳苕被吓得不知所措。
“是恒王让你来的吗?”
“他让我?我让他还差不多。不过我没让他来,好了,废话少说,快走!”
青衣吹了屋里的灯,轻轻关上门。
“咱们跑不远,他们会发现咱们的。”
“没事,我来的时候已经把路探好了。快走吧。”
“不行,要走你走,我去找木槿她们!”
“都什么时候了,她们是谁,这么重要啊?先下去,说不定能碰见她们。”
芳苕此时也只是乖乖地让黑衣人背着,他们说了什么,全都没有听懂。
问题:黑衣人在被发现之前藏在哪?
思考:黑衣人最有可能是谁?
染血仙客来 第七章
“可恶,杨絮她们呢!”青衣着急了。
回想事发之前,杨絮掉到了沟里,艾篙也掉了下去。木槿和芳苕不知道在哪里。
她顺着山洞外侧找,但是却没有找到什么。
“该死,你们都去哪儿了啊!”
突然,青衣在地上发现了一把素银簪子,上面镶的玻璃珠几乎全碎了,一地碎渣碎沫,唯有中间的一个珠子是完好的。
“怎么回事啊这是。”青衣要捡起簪子,却不慎又从手里掉落,珠子却只碰破了一点点。
“地面很平坦,土质松软。这个很可能是——虽然有几率不是,但还是试试吧!”
青衣去了一个地方,果然又在树上发现一只鞋子。
“是她早上穿的鞋,没错!”
“救命啊——”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
“堵住她的嘴,要不完了!”
青衣去寻找声音的来源,最终找到了一个小破屋,里面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
门上锁了,青衣从窗户看过去,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色睡衣的美丽女子,拼了命地撞着身后的墙。她掉了一只鞋,青衣捡到的鞋就是她的。
“老实点,不要动。”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按住她。
“果然是她,真可怜啊。”
“这怎么办?”屋里另外的几个男人问。
“怎么办?你们去捉另外那三个,捉到了一起卖。”
“不成,太难捉。有风险,要去你们去,我可不去!”
“杨絮姑娘怎么办?”
“也卖了吧。”女人露出了凶恶的嘴脸。
“不行!”
“我说行就行,你敢说不行,连你也卖。卖不了,就剁成肉酱,过年包饺子喂猪吃。”
“其他人怎么还不来啊,饿死我了。”
“饿了再忍一会,等他们破译了门上的密码,就可以进来了。你过一会就去看看。”
青衣吓了一跳,随即又镇定起来,在门上发现了一排文字:
NOBBDTIBJJ→
青衣很快破译了密码,她觉得村民们都不简单。
问题:密码写的什么?
思考:屋里的那个女子可能是谁?
染血仙客来 第四章
“大家别走,守着河边,一会儿可能有什么东西漂上来!”
“你说守着就守着了?哼!把我抓过来,我怎么会杀人,现在又要在这站着!真讨厌!”一边的柳荚很不屑。
“柳荚姐姐,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待着,就回去,万一你死了,我可不担保!”另一个姑娘回击。
“你这小蹄子!”柳荚要打人。
“够了!”大家去拉开她们。
“那是什么!”回击柳荚的黄衣姑娘吓了一跳,指着河上。
“有东西漂上来了,是竹筏子!”
“筏子上是什么东西?”
“可恶,果然一样!”青衣咬了咬牙,心里想。
“又死人啦!”柳荚吓坏了,大喊。
“小桃花——她刚才就不在这儿——”
青衣叫村民们拦下竹筏,把尸体弄上岸。
“被淹死的,刚刚死了没多久。”
尸体面色安详,头发衣服虽然湿了,但是不难看出小桃花死前精心打扮了一番。
“可怜啊——”黄衣姑娘哭了起来,脸上涂的胭脂都花了,肩膀一颤一颤的,虽她容貌不出众,但看起来楚楚可怜。
“杨絮,是你说要在这里等她的吧。”柳荚凤眼微闭,轻蔑地笑笑。
“没错,我确实说了要在这里等她,她拜托我绣的花样,我还没还给她呢,没想到就——”
“你叫杨絮是吗?小桃花平时都喜欢打扮得这么出挑吗?”
“不是,小桃花不喜欢这样。而且,姑娘你看,小桃花平时喜欢穿粉色的裙子,今天却穿了和我一样的黄色。不是特殊原因,她是不会穿黄色的。”
“也就是说,你杀了她,她挣扎着换上黄裙子的?”
“这么说就错了,杨絮不是凶手。而且,既然是淹死的,事故地点是在河边,她如果手里一直抓着一件黄裙子,不会太显眼吗?小桃花才死,杨絮又一直在这儿。再说换裙子也需要时间。”
“姑娘,你看,小桃花身上有白色的花瓣,是仙客来吧。”
“了不得了,花瓣又变白了!”
“好了,没有鬼。杨絮姑娘,你知道哪里还有白色的仙客来吗?”
“一直往那边走,到那个没人住的房子,墙角的那几盆仙客来还是白色的,其他的都变红了。唉,小桃花的仙客来银簪子,还是我送的。”杨絮含泪从小桃花头上取下银簪子,“怎么变黑了,原先多好看啊。”
“等等,案发地点不是那儿!”青衣突然想起了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又有几个人闻讯赶来。
“他们中间有嫌疑人,拦一下!”
“姑娘,这几个人刚才都没在这儿。”有人提示青衣。
来的几个人如下:
李柜,卖布的,最近赔了一大笔。小桃花经常去他的店。
证词:“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来问我!”
王显,做醋的买卖,不过店是从祖父那里传来的。外貌风流但不倜傥,和小桃花有密切联系。
证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怎么不去问别人!”
吴氏,经常和小桃花、杨絮等人吵架。
证词:“我今儿家里要来客,要洗碗,所以晚来了一会,有问题?”
玉屏,根本不认识小桃花。
证词:“都不认识,我怎么杀人!”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凶手就是你!”
青衣指着一个人,说出了证据。
那么问题来了,凶手是谁?
(上一章的思考问题解析在本章)
染血仙客来 第三章
青衣再次成功解开案子,大家有些不敢相信,都议论纷纷。
“姐姐,我听他们说,那个亭子旁边的仙客来,原先是白色的,怎么变成红色了?”
“这个问题一会再说吧,你可以先过去闻一闻,小心点,不要中毒了。”
木槿闻了闻花瓣,大吃一惊。
“不会吧,原来是这样——”
青衣没有回答,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毒针,难道——”
傍晚下起了大雨,却有镇上的两个官员到仙客庄来了。
“开门,开门!”
艾篙准备开门骂他们一通,木槿却先把门打开了。
“有事吗?”
“还不是那个大屠杀事件,你们有人看到了吗?”
“我们知道什么?”
“不知道,那我们先走了。”
第二天早晨,人们在一座紫竹小桥旁边发现了一具尸体,桥也断了,旁边的紫竹也一片破败。
“死人了!桥断了!”
“天哪,和我预料的一样,不好,我们要赶紧守住一个地方!不然还会死人!”青衣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我们先去看看现场吧。”木槿要往外跑。
“不许去!你在这里和芳苕、艾篙待在一起,多一个人总比没人看着强!”
青衣来到现场。
死的人是昨天来的两个官员中的一个,另一个在一边吓得魂不守舍。
“对不起,问一下,你们昨天晚上都在一起吗?”
那人没有说话,依然瑟瑟发抖。
“请问,你们昨天晚上一直都在一起吗?”
那人还是不说话。
“看样子被吓坏了。死者死亡时间是昨天深夜没有错,死因是手腕被割了。”
“喂,你是不是祸星啊,你一来这里,就死了仨人!”有人嚷道。
“说我是祸星,可以。不过,我可不是凶手哦。你们瞧瞧,他手边这是什么东西?”
大家一看,死者手边一块石头上有三个用血写的字“仙客来”。
“真是蹊跷,仙客来,对岸就有,就算是下雨的晚上,也可以看得到。如果想说‘仙客来’的话,只要指一下就可以了,没必要费劲再写了。”
“姐姐,你知道谁杀了人吗?”小桃花上前来问青衣。
“暂时不知道。地上有脚印,大家觉得,看起来像谁的?”
由于青衣一开始让大家不要靠近尸体,害怕踩了泥留下脚印,地上可以判断出是昨天深夜留下的脚印依然清晰可辨。
“我们觉得这几个人比较有嫌疑。”
“谁?”
“都住在这附近,这个最小巧的脚印肯定是那个柳荚姑娘的。还有一个叫山风的,还有姓郑的那家,郑武和他女儿郑粉杏。都和镇上的官员比较熟悉。”
“原来如此,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怪不得地上这三个字这么不对劲!”
问题:凶手是谁?
思考:为什么仙客来变了颜色?(这个应该都会)
染血仙客来 第一章
几天后,木槿带着芳苕和艾篙回到了那个小镇,找到了青衣。
原先的房子,无论是谁都不敢住吧。所以,四个人暂时住在一个叫做仙客庄的地方。
仙客庄的村长、当地新上任的县官开始查起了大屠杀事件。
某日,芳苕安安静静地坐在屋里绣花,木槿在一边看,青衣在隔壁房间里弹筝,艾篙在泡茶。
“开门,开门!”
有人撞门了。
“谁呀!”艾篙气不打一处来,拉开门。
“现在我们怀疑你们当中有人是凶手,搜!”
气势汹汹的领头人说道。
“出去!我们是证人,你们倒抄到我们这里来了!不愧是新官,什么都不懂,抄到你艾篙姑奶奶头上来了!出去!”
“姑娘别生气,我们就是想问问这里还有谁。”
“我,我们家小姐,青衣姑娘,木槿姑娘,没人了!我们四个女子,能做什么事!”
木槿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狠狠瞪了来搜查的人一眼。
一帮人却进了青衣在的房间。
“查什么查,我姐姐这里也是你们这群人随便能进的!”木槿叉着腰在门口嚷道。
“你这手上戴的什么?”
“怎么?有问题?”
“摘下来!”
“你说摘就摘下来了?”木槿挡在青衣前面。
青衣看都不看那群人,伸出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失礼了。”
“呸。”艾篙狠啐了一口。
青衣出去把门带上,把大家都召集到一起。
“现在为了安全,我们只说你们是去镇上办事的,知道出了这件事,但其实什么都没看到。不过,我担心那帮人还会——”
“姐姐确定,那个组织的人没死完?”
“我又没做错什么,他们为何要杀我?”芳苕突然哭了。
“小姐放心,没事,有我们在。”
“很可能,没有死完。人数也不确定,他们太狡猾了,竹简也可能没死。”
青衣说完就不再说话,望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她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做的梦。
梦中,一个穿着蓝色孔雀装饰裙子,款式奇特的女子对她说了话:
“真正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你是谁?”
“这不重要。”
女子嫣然一笑,青衣才发现她和自己长得简直一模一样。虽然衣服和发式比较奇特,但是一颦一笑,声音、举止近乎一致。
女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木质扇子,却不打开。
“保护证人。”
女子说完,青衣就醒了。
......
“死人啦!死人啦!”
四个人赶紧开门去看。
河边,一具尸体被大家围着。
“这不是村长吗?”有人说了。
“让开!”木槿的声音。
“没救了,已经死了。”
“唉,这河里居然能淹死人!”
“自己跳河淹死的吗?怎么,看着不像。”
“为什么?”
“假设是自杀的话,你们看这一带!”
大家看了看河边,河边有不少大石头,有些非常高,上面都站不住人,而且石头紧贴河岸,人过不去。河边一带也很少有人走。而且跳河引起的动静也会很大。
死亡时间是凌晨,现在还是一大早。
“昨天晚上到凌晨,谁在这里路过的?”
“没有人。”
“谁知道有谁和村长关系不好吗?”
“这很难说,村长得罪过不少人了。”
青衣突然发现了河边还有几座小房子,门前都有树,有些枝条弯了,小部分断了。
“这里没有后门,窗户都挺高的。”
“愣着干什么,帮忙出来洗床单!”
大家被突然来到的声音吓坏了。只见一个老妇人让女儿帮忙洗床单。
“这床单昨天刚洗的,怎么今天又洗?”
“你甭管!”
老妇人悠闲地摇着扇子。
“木槿,你爬一下那边那棵树,拽着树枝一会儿。”
木槿觉得莫名其妙,树枝还挺牢固的。
“姑娘,你要找的人,我带来了。”
大家跟前多了几个农民打扮的人。
“青衣姑娘,你看,树上有布条!”
艾篙把布条取下来给青衣看,是一块印花布的布条。
“有事吗?没有事我就走了!”一个戴草帽的、五大三粗的嫌疑犯喊了。
“你这衣服,少了点布条,颜色也一样。”艾篙看了他一眼。
“不,不是!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种布,我记得小桃花前天买了一块一样颜色的。”
小桃花就是那个洗床单的女孩,真像一朵桃花,身材比四位姑娘还纤瘦。
“姐姐,尸体脖子上是什么东西?”
一道挺深的痕迹,像是编的绳子,又像是辫子,不过没有这么粗的辫子。
“村长头上有血!”青衣也发现了信息。
“糟糕了,你们赶紧去,我要两样证据!要不——”
问题:证据是什么?(按照拼音第一个字母排序)
思考:凶手?手法?作案地点?
珠链玉镯 第十七章 巅峰对决
“那东西,不知道碎了没有——”
尽管如此,提示青衣的人还是把藏东西的地方告诉了她们。
“木槿,你在京城留几天,照顾好芳姑娘和艾姑娘,我去个地方。”
“姐姐,难道你要和他们单挑吗!”
“没办法了,你注意保护好自己。”
“那好吧。”
青衣回到了江南小镇,这里有好几家,都是有钱人家被抄了,还有的遭到大屠杀,无一幸免。
“就是这间屋子了。”青衣用钥匙打开门。
屋里一片狼藉,轻而贵重的东西全都没有了,笨重的东西全都砸的砸,摔的摔,几乎碎完了。
青衣走遍了几个屋子,没发现应该有的东西。
“难道他们已经打碎了?不可能!”
“知道不可能就对了!”
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不过,不知道是男是女。
“谁?”
“我是谁不重要,林四娘。你来这里干什么?”
“取东西。”
两个人的声音足以把屋子冻塌。
“我不跟你废话了。东西,没有!”
“哦?呵呵。”
“笑什么?”
“我就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都死了。至于怎么死的,你不用问。”
青衣不可能再问清这一切的来龙去脉,那人也不可能跟她解释。
“没事,我就走了?”
“慢着!”
一个黑影从外面进来,抓着青衣的手不放,把她拽到一个仓库里,自己锁门出去。
“限你一炷香的工夫,找到仓库里的题目并解出来。”
“如果解不出来的话,你就死了。我会一直在外面看着你。至于怎么看,你不需要知道。提示在墙上。”
墙上有一排血字:
缁衣改妆,粉蝶恋花。
青衣苦笑一声,就算我解开了题,你也不会把我放出去啊。
仓库里有一大堆东西,都是些笨重玩意,少有些轻巧的。值钱的不少,不过都混在又脏又臭的垃圾堆中。西边有一尊佛像,很可怕。东边是一些挂画,不过颜色都掉完了。
“你说到做到?”青衣挑衅般地笑道。
门外没有回答。
仓库里没有逃生的通道,青衣只好先去找题目。
“真是简单。等等——”
外头有说话的声音。
“是你?”
“没错。”
“来干什么的?”
“我不是组织的人了吗?”
“什么组织不组织的!想活命,就走。”
“林四娘呢?”
“她死她活关你什么事!”
然后是扭打的声音。
“恒王!”青衣大吃一惊。
但是她知道,如果她叫出声来,死的就不是她一个人了。
“呵呵。”
不知道是谁笑的。
“你自己想办法吧。”
一阵冷笑后,就没有声音了。不一会儿——
“屋里有提示!”有人使劲儿撞门。
“别撞,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屋里除了那排血写的字,还有一幅画。不过,似乎没什么用。
画上是一枝桂花,下面是一片残荷败叶,最底下是一片泥潭,泥潭的环境很恶劣。
“这就是提示了?”
......
门开了。
仓库瞬间烧着。
“别想走!”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黑影又出来了。
“不要啊——”
“喂喂,我还没动一下呢,你就叫起来了。”
“你们废话够了。”
黑影好像开启了机关,几支毒箭飞了过来。
“同样的事情不能发生两次。”
两人赶紧趴下,可是毒箭似乎雨点一般,不停地从四面八方飞来。
“蝎子有毒,但是蝎子毒也可以治病。假的东西也有用。”
“如果你不赶紧做出决定,你们就都死了。做决定,虽然只是以一敌百,不过还有几率生存。屋顶。”
青衣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奇怪那人怎么会和她废话那么多。
“我就做一次林四娘吧。”
青衣哭了,竭力用身体挡住恒王,找到正确的东西,趁火还没有烧到房顶,拼尽全力把东西扔到了房顶上。
......
“姑娘,我会记得你的。”
“多谢你给了我提示。不过,我不想说——”
“你自己要小心,战斗还没结束。快回去吧。”
“她还没死?”
“应该没有,你去那几家被抄了的看看,最高最平的屋顶上有你要的东西。”
恒王说完就走了,眼神中带着一丝奇特的惊讶。
屋顶上果然有青衣要的东西,五串珠链很好地组合在一起,玉镯乖乖地躺在一边。
“确实,很漂亮。”
屋顶上有一排很小的,歪歪扭扭的字:
不许卖,这只配得上你一个人。
“我要它们又有何用呢?”
不过,青衣想起了以前那个传说,决定还是留着这堆东西。
问题:青衣扔的是什么东西?
思考:第一个省略号处应该补充什么?
(作者的话:如果没有看过前几章可能不会做,与前几章有联系)
珠链玉镯 第十六章
“姐姐,你终于来了!”
“木槿,还好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事,放心,彩墨救了我一命。”
“这里不安全,我带你走吧。”
“好,我们走。”
另一边,彩墨离开后就回了酒楼,上了最顶层。
“开门。”她敲着一个房间的门。
“谁?”
“彩墨。”
“上头的命令?”
“出来就是了!”
开门的是与彩墨年龄相仿的泼墨。
“就你一个人?”彩墨坐下。
“没错。”泼墨给彩墨倒茶。
“上头吩咐我来拿链子和镯子。”
“都说了是假的了,害怕你们叛变,真的,在那个地方。我是从梨花琴那里偷听的。既然是竹简大哥让你拿,我也没办法了。”
“真的在哪儿?”
“给你这个条子,喝杯茶吧。”
“不喝了,保命要紧。”
彩墨一挥手,两个茶杯又回到了泼墨手上。
“真是的,不喝,我就喝了!”
泼墨开始喝茶,彩墨推门走了。
来到没人的地方,她开始看手里的条子:
青玉早已碎,花落愁煞红颜美。
瓷碗无能为,里外全是离人泪。
“不会吧,这个该死的梨花琴把东西毁了?我还想让那两个姑娘好好活呢!”
彩墨难过极了,不过她心想把纸条带给青衣看看也不错。
喝茶的泼墨却感到了不对劲,可是已经晚了,口吐白沫,中毒而死。
彩墨又回到了长亭旁,青衣和木槿还没来,芳苕和艾篙坐在石凳上发呆。
“不行,我得通知林四娘!”
彩墨往回追,终于看到了青衣和木槿。
“不要去那边!”
青衣会意,接住了彩墨的纸条。
“你们要的东西!”
彩墨又喊了一声,她知道自己保不住命了,但是,她还是想喊。
喊完,她就躲到了树后,看到了正在窥视的棋界。
“上头的命令,让你去河里舀点水,要杀人了!不过放心,轮不到咱们死。”
“是!”
棋界没有怀疑,立马来到河边。
“不行,这里的水脏死了,去那头,我们在树上掩护你。”
棋界被骗得团团转,毕竟比彩墨来得晚。
“你们这一帮,原来都不是好人!”
......
彩墨看着棋界的尸体,得意地笑了,之后便一头碰死在树上。
“结束了!”
“干得好,这个彩墨本来就想倒戈。梨花琴,链子、镯子咱们俩平分。”
“可能么,呵呵。”
梨花琴伸出冰冷的纤纤玉指,梨花花瓣颜色的指甲闪着光亮。
“收尸。”她说了两个字。
树上的棋枰立马往下跳,可是却一脚踩空,一个倒栽葱,摔死了。
梨花琴手里拿着半截剪短的绳子,得意地笑了。
“竹简活不了多久了。”她心想,自己已经给竹简下了慢性毒药。
梨花琴从树上下来,悄然离开。
“彩墨,彩墨——”
木槿焦急地喊着。
“彩墨!”她伤心地哭了。
河边倒着三具尸体,其中一具就是彩墨。
“姐姐,彩墨她——”
彩墨手里紧紧握着一张纸条,似乎是传递给青衣的讯息:
林四娘:
当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赶紧去找该找的东西,去问:FNTAAGIO
与你对决的人,将是把我逼向绝路的人。
提示:半卷湘帘,雨泪清脆。
青衣抹了抹眼睛。
“彩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了。”
问题:应该去问谁?和谁对决?
思考:东西在哪儿?
(注意:彩墨很可能不全知道谁已经死了)
珠链玉镯 第十四章
“林四娘,其实,那串珠链是假的。真的珠链,已经被取走了。”
一个女孩的声音在青衣背后响起。
“走了,提示不能太多!”一个黑衣男子过来把女孩带走了。
“他们真够聪明的。”
“黑棋挑的人,我信得过。对了,彩墨,真链子在哪儿?”
“柳絮后行。只能提示这么多了。”
“组织新招了个人,代号棋界。”
“谁推荐的?”
“竹简和梨花琴。”
不久后,京城传来消息,江南某一小镇的某官员家遭了一场血腥大屠杀,全府上下无一幸免。
京城的某间很隐蔽的小房子。
“黑棋,我听说,那家的小姐没死,叫她的贴身侍女掩护着救出来了。”
“什么?”
“你别担心,我已经叫他们查过了。那小姐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也鉴定了,咱们的镯子和链子都是真的。”
“那就好,等等——”
“危险!”
黑衣女子接住了两把飞刀。
“看来我的预感没错,组织有人想倒戈。黑棋你快走。”
黑棋眼神有些奇怪,却还是走了。
“查出来倒戈的是谁。”
另一边,青衣正打算去追给她提示的人,却被抓住了手。
“姐姐,姐姐,救救我们吧!”
“好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
抓她的人是两个衣衫褴褛的女孩。
“你是——”
“好姐姐,求你,啊——”
“你是不是芳姑娘啊?”
“青衣姑娘,当初我那么对你,实在是我的错,求你——”其中娇小些的女孩突然跪下抓住青衣的袖子,她应该就是艾篙了。
“快起来。”
青衣抓了一把碎银给艾篙。
“伺候好你主子。”
她们都没有看见,一双冷酷的眼睛正在看着她们。
“我得去告诉竹简,万一那女的从林四娘那里知道了什么。”
“泼墨,好姐姐,你告诉我,咱们组织里到底有多少人?”
“2,3。169,2197。-1。”
“什么?”
“算了,告诉你点有用的。”泼墨飞快地把一张纸撕成星形,“算上你,不算已经死的。再减去一。”
“一个很好的数字呢,不就是。。。吗?”
“没错,你通过了考验。去报告竹简,我在这里盯着。”
“是!”
问题:组织一共多少人?
思考:真珠链在谁手里?
珠链玉镯 第十三章
青衣刚刚离开没多久,她身后的机关就自动启动,封锁了这片不毛之地。
-------
几天后,某个小亭子,一男一女在下棋。
“有消息吗?”女人嘴角吐出几个冰冷的字。
“昨天刚刚接到,现在‘燕子’在泼墨手里。其他的暂时没有消息。”
“不愧是他们,干得真漂亮。多派几个人盯着点。那个抓来的女孩子呢?”
女人收着棋盘上的黑棋,眼神是冰冷的。
“是丹青吧,早被其他人带到京城去了。现在京城人人都知道,那个什么王爷死了的事情。不说了,办事去了。”
男人早已收好了白棋,又看了一眼棋盘,便告辞了。
突然,一阵镯子响的声音。
“谁!”
没人回答。
女人似乎害怕什么,飞快离开了。
“你跑不掉,我会让你乖乖交出木槿的。”
树后面的青衫青裙女子自信地笑道。
又过了几天,京城。
“喂,你知道吗?王爷死之前,在听一个宠妾弹琴。那女的长得可美了,琴技也无比高超,可惜也投河死了,脸都被画花了!”
“是真的吗?太可惜了。”
“王爷是被勒死的,可是大家都找了,啥也找不到。”
两人嘁嘁喳喳的声音引起了人注意,他们立马就不再说了。
“问一下,那个死了人的王府怎么走?”那日看着一男一女下棋的女子追了来。
“不远,从这里走,走到那头就是。”其中一个人指路道。
“不过还是不要去,正在办丧事呢!”
不能去,那就在其他地方找找,说不定有线索呢,青衣想。
“姑娘,听琴吗?”
“什么琴?”
“去了不少人了。京城最有名的女琴师弹琴,那人,长得叫一个漂亮啊!”
青衣心里疑云重重,漫不经心地走进了听琴的长亭。
“我说你怎么这么糊涂!”一个衣着华丽的雍容老妇人往一个粉衣女孩脸上打去。
“夫人饶命啊!”那女孩哭道。
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这边,只有看的,没有劝的。
“夫人,消消气。”另一个粉衣女孩上来劝。
“你也是个不知好歹的下流种子!”老妇人使劲儿揪着来劝的女孩的衣领,把她拽到一边,由于用力过猛,女孩头上的挂珠钗掉下了一串珠链,她的头发也散了。
老妇人接着打那个挨了巴掌的女孩,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行了,走,别在这儿扫兴了!”
又来了两个佣人打扮的把两个女孩拉走了。
这时琴声响起,大家的注意力才转移到听琴上来。
这琴声仿佛有魔力,大家都陶醉了,忘记了一切。琴音如梨花春雨,柔美、忧愁、婉转动听。
青衣本来还想去做点什么,却也被琴声迷住了。她尽力向前望,看到正在弹琴的确实是一位绝佳美人,不过,眉眼间透着冷酷,让人感觉到不好接近。
一曲终了,大家还意犹未尽。青衣突然想起了什么,却已经晚了。
美人早已拂袖而去,一丝冷酷隐藏深意的笑,好像琴曲最后的余音。
“该死,正事都耽误了!”青衣狠狠地骂自己。
问题:青衣从哪里看出来不对了?
思考:杀了王爷的最可能是谁?
珠链玉镯 第十一章
此刻,“牛棚”附近一间非常隐蔽的小木屋。
“干得好,姑娘!从今天开始,你拥有正式代号了。”一个黑衣蒙面女人说道。
“真的吗?梨花琴姐姐!”她面前的黑衣女孩,同样也是蒙面的高兴极了。
“当然是真的,你就叫彩墨吧。顺便,把那个小姑娘的代号改一下,让她加入我们的组织。可不能让林四娘把她带走。”
“是。她就叫丹青好了。”
“报告,梨花琴,我已经把那个‘燕子’拿下来了。林四娘一时半会来不了,请上面指示!”
外面又进来一个黑衣瘦长男子。
“干得好,丹青已经出去了,你想办法把她和林四娘分开,告诉她新的指示。”
“丹青,是谁?”
“就是我们抓进来的那个。快点,不要废话了!”
女人染着白中透绿颜色的长指甲从袖子中露了出来,指甲中藏着几根秘密武器。
“是。”
“彩墨,你去掩护黑棋,我和白子她们一起留下来等你们的信号。”
“是!”
此时,另一边。
“木槿!”青衣哭了。
“哦,你是?”
“木槿,你怎么了?”
“我倒是想问你怎么了?木槿是谁?你认错人了。”
木槿掉头就走,眨眼的工夫,已经有人事先为她准备好回去的路了。
树上——
“黑棋,要不我们把那些堵路的东西移开吧。要不,四娘她——”
“新人就是新人,让她活命算是不错了!上头的意思,我可不想挨骂。难道你想倒戈?”
“不,绝对没有!”
“那就乖乖听话。要是上面没有说明,三条链子,一个镯子全都给你。反正我不稀罕。”
青衣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现在,唯一能去,而且应该去的地方,只有“牛棚”了。
青衣来到“牛棚”里,却没有看见茗雪,也没有看见其他人。
柴草堆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心计已无用,血泪划伤痕。
观镜青改雪,故人思却变。
现存金花钿,物在人已非。
泪水就浊酒,窗前鸟去离。
----
青丝绕东篱 何首乌
海深天已荒,安求妾能存!
恩怨何时尽,彩云早飘飞!
杭湖无木舟,顑颔香杏容。
无人候客来,一月更无花。
其中,“无”字和“一”字左边的一半被划掉了。
青衣看完,就明白了这些人想做什么。
--------
牛棚后面,一个黑衣男子悄悄赞叹:
“真是个特别的女子啊!”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人想做什么?
珠链玉镯 第十章
雨又下大了,青衣的头发、衣裳全都淋湿了。
“木槿,你在哪儿啊!茗雪,你在哪儿啊!”
突然一把飞刀朝这边飞来。
“危险!”
一个黑影闪过,接住了飞刀。
那人戴着斗笠,黑纱遮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雨声太大,声音都听不太清,所以青衣也没能分辨出是男是女。
“多谢。”
“哦,你是?”
黑衣人看了青衣一眼,那眼睛,青衣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一双美得让人心悸的眼睛,罩了一层冰般冷酷,却任是无情也动人,而且,眼睛深处,隐藏着温柔。
不过就算这样,也分辨不出男女。
黑衣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指了指一棵树,就走了。
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张纸,用飞刀固定着。
第一张纸上面写着:
当冰山凡鸟生辰之日。
金陵正册第七钗离去之地。
池塘风冷之时。
我将和栊翠妙物,悲戚之花一起,取走绛珠仙子还给神瑛侍者之物。
此物位于东风梦遥之后。
(不要问我是谁,棋枰,这是我的代号)
纸上还画了一滴红色的水滴状物体。
第二张纸上面写着:
我在风雨黄昏。
(也不要问我是谁,这不是我写的,罗衾,这是我新的代号。不过,你不要叫)
青衣把两张纸拿下来,却在树上发现了一行血字:
转错方向你可就完了。
青衣有些紧张,抓紧了飞刀。
问题:她应该往哪个方向看?
思考一:解开预告函。
思考二:青衣最有可能看到谁(正确的方向)?
珠链玉镯 第八章
青衣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正要离开。
“姑娘,请留步!”
黑衣女人突然喊。
“怎么,还有事?”
“当然有,这串链子,交给姑娘!”
黑衣女人把珠链放在青衣手里。
“需要我亲手帮姑娘扣上吗?”
“不用了,多谢。”
“那姑娘稍等一会。”
黑衣女人把门关上,一会儿便领着木槿出来了。
“姐姐,她们没把你怎么样吧!”木槿焦急地问。
“没事,放心就好。咱们走吧。”
“我的簪子!”木槿想起了什么。
“在这里。”黑衣女人摸出了一个玉质槿花簪。
“这不是我的那个。”
“都一样,拿去吧,还有这个。”
黑衣女人说完,就进屋把门关上了。
木槿跟在青衣后面走,看着包在帕子里的两把簪子,一把是以前的,一把是新的。
“姐姐,到哪儿了?”
“这里是两岔路口,怎么成三岔路口了——”青衣觉得奇怪。
木槿回头看去,却看不到那座寺庙了。
“这里设计真奇妙。”
她们走了刚刚发现的路。
来到出口,一座大石碑挡住了去路。
大石碑上有个钥匙孔。
青衣向木槿轻轻一笑,看看她手里的帕子。
木槿会意,打开了石碑。
石碑移动,原来的位置多了一张符纸,上面写着:
只有丢下尘世的两种杂念才能继续向前走!
“丢掉什么啊?”
“丢吧,要不,我们就出不去了。”青衣苦笑一声。
她们丢掉了两样东西,继续往前走,却又听见一阵鞭炮响,一阵黑烟袭来。
一种力量把青衣和木槿打散了。
黑烟好像有毒,青衣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却又换了地方。
青衣是被雨淋醒的,附近是一片衰败景象,似乎到了秋天,落叶遍地,大雨倾盆。
大概没有人愿意在这里盖房子,所以只有一座用茅草搭起来的不能算是房子的,类似牛棚的东西,外面一圈栅栏。
“呜——呜——”
不像是牛发出的声音,却像是女孩的声音。
“有人被锁在牛棚里了?”
青衣向“牛棚”里看去,里面有个干草堆,干草堆旁边有一个烛台,蜡烛还在点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被绑在“牛棚”里面,满脸的灰尘,拼命地发出声音。
牛棚被堵上了,进不去,而且女孩和青衣之间有一段距离,谁也够不到谁。
女孩看到青衣,哭着竭尽全力去够烛台,不把它弄灭,晃动了两下,烛焰的光亮照到了“牛棚”外一排符纸上。
烛光正对的符纸上写着“恨”,其余的符纸上分别是:
青、真、月、恋、明、冷、愁
女孩又开始抓身边的干草。
青衣立刻明白了应该怎么做,她撕下了一张符纸。
“原来这里也有机关。”
栅栏打开了。
问题:青衣撕下的符纸上写着?
思考:青衣和木槿在石碑处丢下的东西是?
珠链玉镯 第七章
“姐姐,这个‘婵娟’会是谁?”
“不知道,反正,你和我去就是了。”
两人一起赶到预告函指明的地点。
“找来了?要做什么?”
一个冷酷的声音在她们上方响起。
“明知故问!”
青衣冷酷的声音足以结冰。
“到底要什么?”
“东西呢?交出来!”木槿也不客气了。
“你们要这有何用?”
“你要这又有何用?”
“不和你们废话了。总之,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里。算我看错了人,原来你们也是追逐名利之辈。”
木槿气坏了,抬头往上看,却一个人都没有。
“我在哪里不重要。俗人,是找不到想要的东西的。”
“可恶,居然又转移了地点。”
“这样才比较有意思。如果你不想自己去找的话,我可以帮你。不过,你们两个必须有一个人留下来陪我。”
阴险的大笑。
木槿狠狠地瞪了天空一眼,一旁的青衣却一脸的惊恐。
“姐姐,你怎么了?”
青衣没有回答。
一阵类似鞭炮的声音过后,四周出现了紫色的烟雾。
“糟糕,这是什么味道!”
青衣遮住鼻子,烟雾越来越大,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烟雾散尽,旁边却没人了,只有两条路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一条通往寺庙,一条通往沼泽地。
“不管了,先去寺庙看看吧。”
这时,青衣头上的银玫瑰簪子突然掉了下来。
“簪子都变黑了,都是那该死的烟熏的。不过,这破地方,要这簪子又有何用?”
青衣收起来簪子,往寺庙的方向走。
推开寺庙的大门,青衣差点没摔倒。
“姐姐,姐姐你终于来了,快救我!”木槿连滚带爬地出来抓住青衣的手。
“你别管她!她是鬼!”一个梳着坠马髻的黑衣女人手里拿着一串细小的珍珠做成的链子晃来晃去,一边追赶着木槿。
“别听她瞎说,她是鬼!”
“她才是鬼,她要不是鬼,我还用拿着这个在这晃来晃去?”黑衣女人反驳道。
木槿继续连滚带爬地往外逃,满头珠翠早就掉了一地,全弄脏了。只有她最爱的银质木槿花簪子还是鲜亮美丽的银色,而且没有掉下来。
追赶中,黑衣女人不小心踩到了黑色长裙,绊了一跤,一边爬起来一边冲青衣喊着:“你快跑吧,这里危险,小心她的鬼魂附到你身上!我是这里的姑子,听我的没错。”
木槿却喊:“她胡说的,你别信她,我不是鬼,你快救我,我们一起干掉她!”
青衣瞬间知道了应该怎么做。
那么问题来了,青衣的选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