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律師的煩惱05】
夏司霆律師無意中撞見他許久未見的,大學時代的室友徐陽輝背著女朋友與嫩模Cindy交往。
徐陽輝在金融界也是個小有名氣的人物,他的女朋友丁瑜是城中富豪丁山石的女兒,他們大學時代就開始交往了,所以夏律師也認識她。如果此事被丁瑜知道,那她一定會把事情搞大,那徐陽輝的人生就要完蛋了。
徐陽輝決定約夏律師到他家喝酒小聚。夏律師表示他不會主動告訴丁瑜,但他認為腳踏兩船是不好的,勸徐陽輝儘快處理這件事。微醺的徐陽輝答應了,繼續拿出許多酒來。夏律師想走了,喝得迷迷糊糊的徐陽輝便說要送他,夏律師明白徐陽輝的心思,也就答應了。他告訴徐陽輝這次的見面他沒有讓其他人知道,也沒留下任何相關的日程信息什麼的,他可以放心。
兩天後,徐陽輝在大學班群里聽說夏律師昨夜凌晨死了,他很意外,為夏律師感到惋惜的同時也有一點點開心,這樣就沒人揭穿他的秘密了。去外國出差了一個禮拜,剛回到公司的丁瑜經過他的辦公室,問他怎麼在那裡偷笑。徐陽輝說沒什麼。丁瑜說今天是他們交往7周年的紀念日,讓徐陽輝帶上她出差前買回來的白馬今晚去哈莫尼餐廳吃飯。徐陽輝慌了,白馬好像不在原來那裡了,這可怎麼跟丁瑜交代呢。怎麼覺得是喝醉酒夸夸其談的時候就送人了……。現在馬上再買也來不及啊,再說了很容易就被看穿不是原來那個了。晚上徐陽輝忐忑地來到餐廳,見丁瑜已經到了,還正在跟她偶遇的幾個騎馬俱樂部的朋友聊天。而徐陽輝正要過去,卻意外地發現Cindy也在餐廳里,和閨蜜們用餐。
Cindy也見到了徐陽輝,她走了過來把徐陽輝拉出一邊,先是抱怨徐陽輝之前送的寵物不聽話抓傷了她,然後突然話題一轉,又說夏律師已死,這樣就再也沒有人能威脅他們了。徐陽輝看著Cindy那得意的樣子,心想難道是Cindy……Cindy看出徐陽輝的想法,說新聞提到,監控拍到夏律師的家這幾個月都沒人來訪,別說她,根本就沒人有機會進屋在酒里下毒殺人。
徐陽輝還是很懷疑。這個時候有警察走了進來,環視了一周之後,說是想請一位夏律師毒殺案相關的重要參考人跟他們走一趟,然後就帶走了丁瑜。丁瑜一臉懵逼,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徐陽輝了解這個女人,看得出她並不是裝的。
所以,後面的發展可能是?
【夏律師的煩惱07】
夏司霆律師與自己所在的南木律師事務所的四個律師同事唐哲倫、仇妍、關樹培、葛思琳一起去法國巴黎度假。最開始是有人說準備去巴黎度假,夏律師腦洞大開建議索性大家一起去,才會有這次的旅程。大家都沒去過巴黎,於是就愉快地決定了。他們星期日晚出發,飛了十幾個小時抵達巴黎。到達之後再前往他們提前訂好的酒店。考慮到有飛行時差反應,以及長時間坐飛機太累的關係,這一天他們並沒有什麼活動,要到第二天他們才會有安排。
雖說是一起旅遊,但是其實大家各有各想去的地方。所以他們是分頭行動的。然而第三天早上大家集合的時候,卻發現少了夏律師。再看他們手機上的聊天群,夏律師從昨天下午開始就一直沒有說過話。請酒店侍應幫忙確認了一下,夏律師也不在自己房間里。打電話也沒人接聽,並不知道夏律師去哪兒了。四人一起在關樹培的房間討論了之後決定報警。
而同一天的晚上,夏律師的屍體在離酒店很遠的一條老街的偏僻小巷裡被人發現了。他被人用刀刺殺而死,雖然夏律師帶著的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了,但是他衣服內袋有一張酒店的餐券,所以警方找到酒店來,就確定了死者的身份。
夏律師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前一天下午3~4點。老街街口的商店的老闆說在案發的時間裡,曾經見過兩個人一前一後經過。其中一個是夏律師,而另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還把衛衣的兜帽戴了起來,戴著一個寫著個白色A字的黑色口罩,難以分辨是男還是女。而案發現場附近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老闆目擊的那個人穿過的衣服,上面濺有血跡。
夏律師那幾個律師同事都有A字口罩。那是他們入住的酒店送的紀念品,只訂做了一套,並且一套五個都給了夏律師一行人。夏律師自己的A字口罩在他的行李箱里,還沒拆開包裝,所以那個人戴的A字口罩應該不是從夏律師那裡拿的。那麼同樣擁有這種口罩的夏律師的四個律師同事就都有嫌疑了。
經過問話,警方得知四個律師同事情況如下。
唐哲倫,與夏律師從大學時開始就關係超級好,兩人也是事務所里有名的帥哥二人組,經常被人調侃說他倆看著像是一對。他的口罩已經打開用過了,因為他感冒了,而且現在也戴著那口罩。他說案發時間在凱旋門附近。當時在那裡有對中國來的老夫婦問路,後來和他們同行,逛了好多地方,一起吃了飯。如果有辦法找到他們,應該能為他作證。他還詳細描述了那對夫婦的一些情報。此外,他發現夏律師的屍體上少了夏律師隨身攜帶的U盤和記事小本本。
仇妍,剛拿到律師證,在唐哲倫底下實習的小美女。她的口罩也用過,她昨天下午外出的時候戴過。去到盧浮宮的時候見那裡人太多了就不進去了。碰巧又結識了一個自己一個人來旅遊的英國妹子,兩人就在香榭麗舍大街上拍風景拍到了晚上再分開。她相機里的確很多風景照。她也說如果找得到那個妹子,她應該能作證。回來后見口罩髒了就洗了,現在還晾在房間里。此外,她告訴警方夏律師在來抵達巴黎那天在關樹培房間里和關樹培吵過架來著。
關樹培,是比夏律師年長許多的前輩。他的口罩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丟了,但他是沒拆開用過的。他認為犯人未必就是他們三個之一,可以是撿了他的口罩的人犯案。他整個下午都在埃菲爾鐵塔那邊,他法語很流利,在那裡,他跟拿到許可晚上可以在鐵塔前表演的街頭藝術家聊了好久的天。此外,他表示夏律師其實私底下視唐哲倫是競爭對手,關係未必真的那麼好。夏律師最近經常私下打聽唐哲倫現在負責的案子,關樹培為此說過他幾次。
葛思琳,事務所里的知心姐姐般的存在。她的口罩還沒拆開來用。她本來昨天預定是去凡爾賽宮的,但是出門不久后肚子疼所以又折返了,在酒店裡呆了一天。下午3點多的時候去了一趟藥店,很快就回來了。時間上不太可能去得到兇案現場。藥店的店員是個臉盲,認不出她是不是來過買葯。此外,她表示夏律師來巴黎前曾經跟她透露過,他發現事務所里有個害群之馬做了犯法的事情。至於具體是誰夏律師沒說,只說等這次旅程結束應該就知道了。
四個人的不在場證據都很曖昧,而且提供的證人作用也不大的樣子。但是警方在聽完證言之後,馬上發現有一個人在明目張胆地說謊,所以他們決定對那個人進行重點調查。
那個人是誰?
【夏律師的煩惱04】
這晚夏司霆律師在酒吧喝酒。
酒吧老闆文誠謙一直覬覦夏律師,想得到他,所以便叫店員在酒吧每晚必有的搖號抽獎小活動里做了手腳,讓夏律師必定被抽中,讓他得以以老闆的名義送出贈送的酒水。他會在這個酒水裡下藥,這樣他就會有機會送藥力發作的夏律師回家。
搖號抽獎是,所有來客入場時可以拿到一個隨機寫有數字的小球,而活動開始的時候店方會在電腦上隨機抽一個數。
文老闆記得夏律師拿到的是11號,所以他叫店員做手腳抽11號。可是問11號是誰的時候,來領獎的卻是一個性感美女,叫Mandy。原本文老闆想著中獎的是夏律師,所以抽獎前還特地宣布今晚的規矩是得獎者要給老闆一個飛吻來著,現在整個人都失落了。好在Mandy比較害羞,最後死活沒給文老闆飛吻。不過文老闆也不在意這些,他更在意是為什麼中獎的不是夏律師。難道自己看錯了他的號碼嗎。
失落的他為坐在吧台的夏律師送上他點的花生米。他故意與夏律師寒暄,看清楚了夏律師放在左手邊的號碼球是17。還真看錯了,這可怪不得人了。這時進來一男一女,男的左手受傷,整個手都打了石膏,包了厚厚的繃帶;女的則戴著薄手套。男的看到夏律師之後走過來與他打招呼,看來是認識的,夏律師稱呼他為老何。老何為他介紹了那位同行的女士,利總。好像是什麼厲害的人物。利總誇獎夏律師長得俊,伸出右手。夏律師說著幸會幸會,與利總握手。之後老何和利總分別在夏律師左右兩邊坐下。
文老闆心想這下麻煩了,就算下藥,夏律師可能也會被他的朋友送回去。看來今晚只好放棄了。
夏律師與老何和利總高興地談笑。不一會兒,老何好像是在手機看到很好笑的視頻,便把手機遞給夏律師,讓夏律師和利總共賞。夏律師和利總剛看了個開頭,手機就沒電了。夏律師說他有充電器,想去拿,老何卻說沒事隨它,夏律師便把那手機放在桌上不管了,接著三人一邊繼續談話一邊用手拿花生米吃。此刻,文老闆發現利總從坐下來開始就全程用左手按著夏律師的右手不停「吃豆腐」。看夏律師的樣子他好像也不是很樂意,但似乎利總是不能得罪的人,他也沒掙開。文老闆心裡恨不得將利總撕成兩半。
然而不一會兒,夏律師突然中毒身亡。店裡的人亂成一團,一個個嚇得要離開。文老闆震驚之餘趕緊調整好情緒,立刻讓店員阻止大家離去,並親自攔住了其中一位,憤憤地說,希望兇手不是你。
文老闆攔下的是誰?
【夏律師的煩惱08】
【首席記者空野20】
夏司霆律師這天早上和高中時代的老友,記者空野和空野的實習生艾思恩相約外出。
他們約好在住宅區的某個路口碰頭。夏律師早到,就站在那裡玩手機,卻突然被人用硬物猛擊後頭部。而空野剛好來到並目擊到這一幕,便讓艾思恩照顧倒下的夏律師,自己去追那個行兇的人。
行兇者穿著黑衣服戴著墨鏡面罩,手裡拿的兇器像是個木槌子,在拐了個彎之後就不見人影了。而拐彎處有個小公園,行兇者肯定是躲進小公園裡去了。
小公園只有一個出入口,在出入口的大樹底下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行兇者穿過的黑衣服、墨鏡與面罩,而當時在小公園裡的人有三個。於是空野將他們集中了起來,發現三個人的體格相仿,所以無法從體格、背影來判斷哪個是行兇者。
「你們三人里應該有一個人用槌子襲擊了我的朋友。」空野憤憤地說。
岳軍,51歲,住在附近的伯伯,站在小公園比較裡面的地方做運動,滿身大汗的。他旁邊有個包包,裡面有毛巾,水壺,葯和一個小小的按摩槌。他因為專心聽著自帶的公放喇叭做操,所以沒聽到有什麼異樣,但是他抱怨公園管理人平時都不管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特地把落葉收集起來燒,搞得煙很大,空氣也變差了。
張清運,40歲,小公園管理人。剛剛他是將小公園裡的落葉掃在一起點了火,燒著之後就背對著出入口往管理室走去。結果沒走兩步就看到空野跑進來了。張清運臉紅紅的,額頭有汗,他說是剛才點火被熱氣烘的。他說在空野進來之前他都沒有留意小公園裡的情況,倒是在空野進來之後才留意到梁永健的存在。管理室里有一個工具箱,但是裡面沒有槌子。
梁永健,34歲,住在附近的上班族。他說是來幫上幼兒園的兒子採集樹葉回去做手工的。他也滿身汗的,外套也脫了丟在地上,只穿了個襯衫,旁邊還有個裝了好幾塊小木板的袋子,還有一些鳥飼料。他說他最近每天早上都來這裡收集樹葉順便喂喂小鳥,但是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岳軍。此外管理人今天突然燒落葉,他猜可能是想把槌子燒掉。
空野冷笑,指著其中一個人說:「你就是行兇者。」
空野說的是誰?
內華達州法院正在開庭審理一件預謀殺人案。
瓊斯被控告在一個月前殺害了約瑟夫。警察和檢察方面的調查結果:從犯罪動機、作案條件到一應人證、物證都對他極為不利,雖然至今警察還沒有找到被害者的屍體,但公訴方面認為已經足夠的證據能把他定為一級謀殺罪。
瓊斯請來一位著名律師為他辯護。在大量的人證和物證面前,律師感到捉襟見肘,一時間瞠目結舌,無以為辭,但他畢竟不愧是位精通本國法律的專家,急中生智,突如其來地把辯護內容轉換到了另一個角度上,從容不迫地說道:「毫無疑問,從這些證詞聽起來,我的委託人似乎確定是犯下了謀殺罪。可是,迄今為止,還沒有發現約琴夫先生的屍體。當然,也可以作這樣的推測,便是兇手使用了巧妙的方法把被害者的屍體藏匿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或是毀屍滅跡了,但我想在這裡問一問大家,要是事實證明那位約瑟夫先生現在還活著,甚至出現在這法庭上的話,那麼大家是否還會認為我的委託人是殺害約瑟夫先生的兇手?」
陪審席和旁聽席上發出幾下竊笑聲,似乎在譏諷這位遠近馳名的大律師竟會提出這麼一個缺乏法律常識的問題來。法官看著律師說道:「請你說吧,你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我所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律師邊說邊走出法庭和旁聽席之間的矮欄,快步走到陪審席旁邊的那扇側門前面,用整座廳里都能聽清的聲音說道:「現在,就請大家看吧!」說著,一下拉開了那扇門……
所有的陪審員和旁聽者的目光都轉向那扇側門,但被拉開的門裡空空如也,沒有任何人影,當然更不見那位約瑟夫先生……
律師輕輕地關上側門,走回律師席中,慢條斯理地說道:「請大家別以為我剛才的那個舉動是對法庭和公眾的戲弄。我只是想向大家證明一個事實:便是即使公訴方面提出了許多所謂的『證據』,但迄今為止,在這法庭上的各位女士、先生,包括各位尊敬的陪審員和檢察官在內,誰都無法肯定
那位所謂的『被害人』確實已經不在人間了。是的,約瑟夫先生並沒有在那扇門口出現,這只是我在合眾國法律許可範圍之內所採用的一個即興的心理測驗方法。從剛才整個法庭上的目光都轉向那道門口的情況來看,說明了大家都在期望著約瑟夫先生在那裡出現,從而也證明在場的每個人的內心深處,對約瑟夫到底是否已經不在人間是存在著懷疑的……」說到這裡,他頓住了片刻,把聲音更提高了些,並且藉助著大幅度揮動的手勢來加重著語氣:「所以,我要大聲疾呼:在坐這12位公正而又明智的陪審員難道憑著這些連你們自己也存在有慮的『證據』就能裁定我的委託人便是『殺害』約瑟夫先生的兇手嗎?」
霎時間,法庭上秩序大亂,不少旁聽者交頭接耳,連連稱妙,新聞記者競相奔往公用電話亭,給自己報館的主筆報告審判情況,預言律師的絕妙辯護又可能使被告瓊斯獲得開釋。
當最後一位排著隊打電話的記者掛斷電話回進審判廳里時,他和他的同行們聽到了陪審團對這案件的裁決,那是同他們的估計大相徑庭的:陪審團認為被告瓊斯有罪!
那麼,這一認定又是根據什麼呢?
凜冽的西風已經吹了四天。
律師的心情又糟糕得像個爛茄子,於是他一個電話把正醉得一塌糊塗的金田硬生生地從床上拖了下來。和往常一樣,又是去G市東郊,那條荒無人煙的林蔭道上散心。
金田暈頭暈腦地和律師乘車到了郊外,踏著秋末道路上的片片黃葉,往東一直走了許久。這時金田才想起說話:「我說律師,你為什麼非得把我拉到這種鬱悶的地方來?」
「我就是鬱悶,怎麼了?我喜歡這樣。」
「OK,我沒什麼意見,既然你認為這有利於提高你的哲學細胞……」
「閉嘴,你每次喝多了總和我講什麼哲學。」
「某人曾經說過……」
走著走著,忽然眼前出現一大塊空曠的場地,金田停下來沒說話。
該場地南北距離約六十米,東西距離約一百米,路到最東端剛好拐向南去了。北面是一幢三層小樓房,看起來像個旅館之類的。南面則是一片看不到頭的樹林。由於路邊的樹木在此和樹林連成一片,所以看上去顯得很突兀。這時,一個男人迎風站在這場地幾乎正中央的位置,遠遠地抬了抬手,和律師、金田打了個招呼。男人手裡拿著一長串紅色的東西,看上去像一長串辣椒,又像鞭炮。男人打了招呼后就轉過身,彎腰拿起那串東西的另一頭。現在金田知道了,他是要放鞭炮。
「律師,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我說,人家如果是給老婆過生日的話關你什麼事?」
「也是……」
「金田君!我看到冒濃煙了。我們轉過去,我不喜歡這東西。」
說著律師不容金田多說就把他硬拽了個180度轉身,呼呼的風迎面吹來,金田不由得直打哆嗦。
讓人耳鳴的爆破聲持續了約30秒,金田在最後一聲爆竹過後馬上轉身,看到了迷濛的煙霧和……那男人哪兒去了?
「金田君,那……那男人怎麼躺在地上?」
等待金田和律師的竟是個死人,或者說是臨死的人比較確切。律師簡單地看了看他身上左肋之處的大口子,拿出了電話。
金田蹲下身子,默默地環顧四周。
「不可思議的事情啊,金田君。」律師開始興奮起來,「我認為,不可能有人能在這裡殺了人,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而且整個過程只用了30秒鐘。」
「可是現在的確是這樣的,律師。」金田表情有些不悅,自己往東走去,似乎在期待能發現什麼新的線索,而律師此刻獨自做了「守靈人」。
10分鐘后,金田的酒勁大概過去了,他表情稍顯輕鬆地回到了現場。
「律師,那裡,你看,就是路盡頭往南拐那裡。再往東的話就是懸崖了,下面有個湖。應該說只是個小水池。」
「別說這些了,這破地方!見鬼了,警察怎麼半天還沒有到?」
「還得過一會兒呢,你不想想我們來這兒用了多長時間。誰讓我們要來這種鳥都不生蛋的地方呢!那你這10分鐘做什麼了?」
「我打了個電話給死者的妻子(我在死者的包里找到了電話本),她說她老公是這家店(他指了指北邊的那間旅館)的老闆。首先聲明,我沒告訴她,她現在已經沒有老公了,我只是自稱是她老公的老朋友。她就跟我說了一大堆,像訴苦似的,不過我聽出來,她是很愛她老公的。她說最近生意不好,她老公欠了好多債,她還問我是不是討債的,又說她老公是個內心很脆弱的人,由於生意的原因,現在成天精神不振,還說什麼真希望自己出了車禍好給老婆留點錢,於是他買了很多份保險。」
「精神不振?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行為?」
「哦,沒有……他妻子說,最近幾天他老是在門外--就是我們現在所站的地方--放風箏。」
「那麼說……你對這事有什麼看法?」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認為在他點鞭炮前,有人在附近。你也知道,沒有人能在那30秒內來到這裡殺了人,然後再憑空消失。」
「那麼很顯然,我們成了最大嫌疑人了。」
「恐怕是這樣,這裡就我們兩人。不過警察沒理由懷疑我們。」
警察來到了……各種煩瑣的工作基本結束。
「律師先生。」一個警官忙完工作后和律師搭起了話,「刀傷深約10cm,由心臟左下插入,兇器估計是廚房用的剔肉刀一類,致使血大量噴出,但兇器現在找不到了。在屍體東邊的地上有一段血跡延伸了幾米。我想受害人是很快就沒命了。」
「很不幸,是這樣的。」
「據你和金田先生所說,我們也迷惑不已,的確,誰也不可能在30秒內殺個人再跑掉。那房子背面就是懸崖,沒人能從那裡跳下去而沒事。難道真的有什麼人硬是要在30秒的時間裡殺了人之後飛走?而南面那個樹林,兩位也看到了,樹木比較稀疏,又延伸得較遠,我相信兩位也明白,兇手不可能殺人後藏身在裡面。往東往西誠然都不可能。真是讓人頭疼啊……」
「感謝你沒懷疑我,警官。」金田搖了搖頭,好像酒勁又讓他頭暈了起來,「那麼,我來解釋一下這見鬼的事情。」
聰明的讀者,你知道怎麼解釋事情的始末嗎?
案情回顧:
3月11日下午,輪到警員灰原哀當班。在6點的時候,正當她昏昏欲睡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
「喂,你好......什麼,妃律師被殺了?你現在的位置在哪裡?......好,我馬上過去!」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死者是有名的律師妃英理,而發現屍體的是她的女兒Ran。今天她們約好下午5點半到米花車站附近的壽司店去吃飯,在這之前Ran和其朋友鈴木園子去電影院看了場電影。4點45的時候電影散場,Ran同鈴木園子分開后,便提前到米花車站旁邊等律師。妃律師向來是提前一刻鐘到的,可是等到5點一刻的時候,妃律師還沒來。Ran有點不放心,便去妃律師的事務所去找她,在途中拿出給妃律師打了通電話,沒人接聽。到了妃英理辦公室門口,Ran輕輕敲了敲門,沒人應門。Ran拿出手機,又打了一通電話,還是沒人接聽,並且連手機鈴聲都沒聽到。Ran越來越覺得不放心,便把律師的助手哆啦A夢找來。剛好哆啦A夢有律師辦公室的鑰匙。打開門后,兩人迎面發現妃律師直直地趴倒在血泊中,在她身旁有一把沾血的匕首。看到這個情景,Ran嚇壞了,大叫一聲后便攤在地,而哆啦A夢則馬上打電話報了警。
灰原帶著法醫等人趕到了現場,發現Ran已經醒來,正蹲在門口哭著,而哆啦A夢正安撫著她。灰原立即開始調查現場。
根據法醫調查,妃律師的死亡時間是5點到5點半之間,死因是利器刺中心臟一刀斃命,匕首上沒有任何人的指紋。另外,在灰原查看屍體的時候,發現律師的右手向前伸出,用手指指著什麼......是用血寫的字母「B」,不過從死者的角度看,這個「B」寫的有些歪。同時,灰原還在妃律師口袋裡找到了她的手機,手機的模式是「標準」,並且手機上顯示有兩條未接來電,都是來自Ran的,一條是5點18分,另一條是5點32分。
調查完現場之後,灰原將現場的這兩位鎖定為嫌疑人:首先是Ran,原因是和死者的母女關係,殺人動機不明,不過她似乎沒有時間犯案;其次是哆啦A夢,雖然是死者的助手,但是他的進取心很強,一直努力去成為一名律師,自然與死者有利益衝突,並且沒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因而嫌疑很大。
之後,灰原哀對兩位進行詢問。兩位除了描述上述事實,都堅稱自己不是犯人,同時,哆啦A夢還提供了一條重要信息:在大約5點的時候,他目擊到檢察官Conan進入了妃英理辦公室,關上了門。之後聽到了吵架聲,聲音很大。大約5點10分的時候,Conan摔門而出。這樣,嫌疑人便增加了一位。
灰原哀立即把Conan請到了現場。Conan承認自己與死者有過爭執,但不激烈,並且爭執的原因只是有關一起訴訟的爭論,不至於殺人。
由於對嫌疑人的調查進入了盲點,灰原哀又重新開始調查現場。除了那個字母B,依然沒有其他線索。
「或許,可以從這個『B』上面找到突破口。」灰原找來一個放大鏡,仔細觀察這個「B」。
「這個『B』裡面果然有貓膩。」灰原哀沉思道,「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那個人便是兇手。接下來是尋找證據......」
謎題:
①字母「B」存在怎樣的貓膩?
②殺害妃英理律師的兇手,最有可能是上述中的哪位?
③為了證明兇手的身份,灰原可以採取什麼方法?
還沒好好地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還沒為你把紅豆,熬成纏綿的傷口。8年夫妻情誼,還是抵不過你的一夜激情。她年輕,美貌,粘人;而我呢?面龐上已經留下了歲月的痕迹,不再光彩照人,常年的家務也在我的雙手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沒錯,我老了。
或許有時候,我真的不得不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什麼是永垂不朽的,相愛容易,婚姻不易。你已經不再單獨見我,離婚協議也已經擬好,只等明天早上和律師一起來和我商量財產分割。獨自住在我們曾經的愛巢,突然發現一切都是那麼冰冷無助,每一個角落都有關於你的回憶,你的音容笑貌仍然在我身旁揮之不去,我是這麼地愛你,可現實卻是如此殘酷,想到這裡,我不禁再次流下無助地淚水,雖然我已經在漆黑地夜裡哭過無數次。
你來了,帶著一個冷酷地律師,面龐和法律文件一樣冰冷無情。我帶上你送給我的那串相思紅豆,穿上最漂亮的衣服,畫上最美的妝容,沒錯,即使分離,我也要展現最美的我。
你看了一眼紅豆,說道:「好好保存著吧。」
「謝謝。」我優雅地笑道,你似乎驚了一下,卻沒說什麼,於是離婚協定開始了……
沒多久,協議就草擬好了,很多東西我不在乎,我給了你我最美的青春,人已去,何必強留一些讓人揮之不去的陰影?不如放手,如鳳凰涅磐,重獲新生,倒是能得個洒脫。
「我們就算結束了。」我笑道:「簽字之前,我們來喝一杯吧。好歹也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你皺了皺眉,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洗了手,從柜子里拿出一瓶未開封的拉菲,你拿起開酒器,打開了瓶塞。
我從酒櫃中取出了三個杯子放在每個人面前,你親自給我們每人斟了半杯,葡萄酒濃郁的醇香沁人心脾,彷彿要把人麻醉一般。
「來,乾杯。」我們三人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沒多久,你和律師都倒下了,我心中默念到:對不起。一滴淚水劃過我的臉頰,我毫不猶豫地給了你最後一吻,從此和你雙宿雙飛,只留下我腕上的紅豆。在上面我刻下了最喜歡的一句歌詞: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我要你陪我看細水長流。
問:我是怎麼毒殺丈夫和律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