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相比起燥热烦闷的城市,这个偏僻的小镇显然宁静祥和得多。因为休学旅行的缘故,我和同学阿杰同时选择了这里,毕竟我们都喜欢清净。
虽说这里气氛很平和,但来此之前,我们就听说这个小镇上住着一位隐居的巫师。据说他掌握许多秘术,可以瞬间移动、易容换型。
不巧的是,在我们到达这个地方没多久,就发生了命案。死者就住在我们楼上的旅店,是一位年轻的舞女,因为容貌出众而在小镇小有名气。
她的死状过于凄惨,血色已经蔓延了整张床单。我刚想上前去仔细观看,阿杰就紧紧拽住我的手臂,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小姑娘就不要看了。”
阿杰的父亲正好在,面容十分严肃,在闷热的房间里用手帕抹着额头。
发生了这样的事,镇长显得很烦躁,他面容白净,不时伸手随意地抹去鼻梁两侧的汗珠。在案发现场来回走着,不时弯腰寻找线索。
紧随其后的是一声尖叫。在场的警官冲下去,旅店后方的小河边,浣衣女小曼已经晕倒在地。在她将要清洗的衣服边,是一些完整的内脏,一条带血的肠子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卡住。我有些难受地偏过头,强忍住呕吐的欲望。
“哎,说了不要来嘛,你好好休息吧。”阿杰皱着眉将我带走了。
我做了个噩梦,梦见巫师用奇怪的法术迷惑住舞女,残忍地将她杀害并分尸。
当我醒来,阿杰正坐在我们的行李箱上。他手里是几张照片,好像是事故现场的照片。不愧是警长的儿子啊,连这种东西都能弄到手。他的梦想是成为出色的警探,为了实现目标,他一直跟在他父亲后面学习,做事已经有模有样了。
“案发现场找到了一块五彩石,附近没有屠宰场,那些器官应该是死者的。”他看着我,很认真的样子。“小一,你觉得那块五彩石是干什么的?”
“像是装饰在手杖上的宝石。”看着照片上那周边圆润得没有一丝棱角的石头,我如是道。“话说,镇长怎么亲自来了,这种事不是交给警官负责么?”
“据说案发当时,他就在这栋旅馆。”
当我把梦境讲给阿杰后,他用手指轻轻地弹了我的脑袋。“那只是传说。”
旅馆老板娘被带走了,只剩下浣衣女小曼还在看店。楼上的房间已经被封锁,因为小镇就这一家旅馆,所以店铺还没被封锁。只可惜,案发后,这里好几天都没有任何生意了。
“镇长是不是总来这里喝酒?”我漫不经心地问着,小曼紧张地看着我:“你是什么人?”
“我是个学生,放假出来玩玩。你别紧张啊,我随便聊聊。”我说的是实话。看见我衣服上的校徽后,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没什么。镇长他不经常来,经常来的是那个舞女小晴。”小曼似乎是个挺多嘴的人,年纪跟我差不多大,有话可说,慢慢对我放下防备之心,开始滔滔不绝。说小晴这也算拜镇长所赐。
镇长原来是个屠夫,没读过什么书,因为领导小镇富了起来,就渐渐有了威望。但是,小镇的致富之道是难以启齿的黄色事业,有很多年轻的姑娘为了成名致富,就当了舞女。
看侦探小说看多了,我总是乱开脑洞。“小曼,镇长是不是私生活不检点的那一类啊。”
“这个我不懂。不过,他平时西装革履的,挺亲近民众的。为人也挺低调,不带什么首饰,他家我去过,里面都是宝石...”说着说着,小曼感觉说多了,就开始委婉地逐客。
回到临时住所,阿杰好像查到了什么。他的手里多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小晴生前表演的照片,照片上的她妩媚动人,穿着暴露的舞服,令我们眼前一惊的是,她的腰带上镶着一块炫目的五彩石。与此同时,我们都注意到了第一排熟悉的身影。因为第一排离舞台很近,可以清晰辨认出这个人是镇长,西装革履,戴着眼镜,十分文雅的样子。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阿杰也似乎有了自己的猜测。
我说。“哎,阿杰,你说这件事会不会真的是巫师干的?”他和上午一样,用食指轻轻弹我的头。“你可不是这样想的。”我微微一笑。
第二天,我就打算回家了。
临行前,阿杰发出感慨。“看来我要对你改观了,有些时候,看看小说开脑洞也挺好的。”
问:我怀疑镇长是否有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