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記者空野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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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野和艾思恩去採訪市裡的綠化保護協會(下簡稱綠協)在植樹節舉辦的植樹活動。
植樹活動是在天岩高速旁邊的林地里。為了搞這個活動,綠協專門在這個偏僻的地方找了一塊地,供參加者用來植樹。其實綠協邀請來植樹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活動上新植的樹苗會掛上這些名人的名牌,給他們一個「綠化大使」的名譽,這樣他們就會給綠協捐錢作為綠協的活動基金。
活動是上午10點開始,他們9點半去到活動現場的時候,卻看到現場已經亂成一團。因為綠協協會的會長馬智新(44歲)被殺了,屍體被在活動地點那裡。菲警官正在視察現場,看到空野和艾思恩,就把他喚過來了,讓他也給點意見。
發現屍體並報警的是提前來做活動準備的綠協的人。活動里很多環節要有馬會長發言致辭才行,人都死了,他們也只好通知原本要出席活動的人說活動取消了。
馬會長的死亡時間是昨夜凌晨1點左右。他屍體是仰面朝天躺著,腹部有被利器反覆刺過的痕迹,失血過多而死。而最獵奇的是,他的嘴被插著一根直徑大約1.5厘米粗、50厘米長的小樹苗。樹枝上掛著一張列印的小卡片,上面寫著「願此樹凈化你的罪惡」。警方想將樹苗拔出來取證,才發現樹苗是削尖了根部,穿透死者的喉嚨直插在地里了。拔出來的時候帶出了幾條小樹枝和幾塊枯葉還有大量泥土。
布滿樹枝和枯葉的地面上有他的傷口流下的血跡,所以這裡應該是第一現場沒錯。馬會長的車子停在不遠處。馬會長的手機沒找到,似乎是被帶走了,所以也無法從通信方面去查證什麼。極有可能是兇手把馬會長約出來然後帶來這裡殺害的。倒是在駕駛座的遮陽板裡面找到了馬會長的一個小本子。小本子上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內容,只知道馬會長的文化程度似乎不是很高,他不但很多字不會寫,有時一些會寫的字也懶到要用筆畫簡單的同音字作為代替,字也十分丑。此外,車子的車尾箱里還有幾株插穿死者的嘴的小樹苗的同款樹苗,好像是馬會長最近訂的,沒來得及放在綠協。而在車子附近也發現了兇手削樹苗的樹根留下的木屑。
根據調查,馬會長每年都搞這種植樹活動,但他似乎沒有完全將從那些所謂的「綠化大使」那裡拿到的錢都用在綠協上,很可能自己私吞了不少。從這麼獵奇的屍體處理手法來看,兇手應該是很恨死者的。
經過調查,發現綠協里有三個人有殺馬會長的動機,所以他們被警方列為重點調查對象。
林千千,馬會長的秘書,25歲。一年前接受了馬會長的追求當了他的情人。她家裡有人生病很需要錢,而馬會長給她錢的時候出手都很闊綽,為了錢她也只能委屈自己了。但事實上馬會長熱衷於玩性窒息式的SM,林千千對此感到很痛苦。案發時間,她說自己已經在家裡睡下了,沒人能作證。早上七點多接到喬副會長的電話讓她今天負責開車送大家過去林地公園做準備工作,她只好如實相告說自己當初是為了讓簡歷好看點才吹牛說自己有駕駛技能的,事實上她駕照都沒有。事實上從她三年前入職開始就沒人見過她開車,在有機會開的情況下她也不開。她對汽車的東西也一竅不通。
喬畝康,綠協協會副會長,38歲。他很早就發現活動經費的進賬和出賬有問題,曾經私下問馬會長,要他給個說法,馬會長承認了自己挪用公款,但是他拿喬副會長在外面養小三的事情來要挾他,說如果不想他那個政府高官女兒的老婆知道,就最好找點什麼東西塞住他那個胡言亂語的狗嘴巴。案發時間,他一個人在家,中途沒出過去,大廈管理員可以作證。他說昨晚失眠,所以今天精神不太好。本來預定早上由他開車把要來做準備工作的綠協成員送過來的,結果因為他太困了沒辦法開車。本來想找林千千結果又得知她其實不會開車,最後只好用「嗶嗶代駕」解決。
James Kuhn,綠協的成員之一,33歲。他也是一位植物學家,人們一般叫他庫恩博士。數年前曾經將外國的一些獨有品種的樹木成功移植到國內。當時為他提供資金的就是綠協,他也順理成章地加入了綠協。可是後來這個成就卻變成了是綠協的成就,綠協還拿了獎。他去問過馬會長,結果馬會長當眾羞辱了他一頓,說沒有綠協出錢他屁也幹不成,他經常後悔說要不是當年中文水平太爛的話他一定跟馬會長吵到底。案發時間,他一個人在家,沒人能證明。但是他2點左右開車回了一趟研究室,很快又離開了。這個倒是有研究室的監控作證,庫恩博士說回去是將一些資料發給母國的研究員朋友(時差的關係)。
空野聽菲警官說了這些情報后,指出其中一個人特別可疑。
空野說的是誰?
【首席記者空野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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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報料說一個叫做「芒村」的偏僻小村有一些比較有趣的風土人情,所以報社派空野和白一祺去採訪。由於這村落實在太山旮旯了,交通實在不便,空野他們要先坐1小時車到縣裡,然後坐2個小時班車才能到村裡。這山旮旯手機信號都沒有,加上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會下暴雨。空野和白一祺心裡叫苦。
入住村裡的招待所的時候,前台小娟看到空野的身份證時嚇了一跳。她告訴空野,一年前有一個叫做空野慶司的日本人背包客迷路來到這村裡,因為受傷而住了一段時間,結果與村長的女兒梨花好上了。不久后的一個月夜裡,梨花失蹤了。幾天後村長夫婦才在梨花的書桌抽屜里找到一封信,雖然他們對信的內容絕口不提,但從他們傷心難過的樣子來看,大概也是情真意切的告別信了。梨花是個大家閨秀,她的離開讓大家都感到惋惜,並十分惱恨那個空野慶司。現在村裡的人都很忌諱聽到「空野」這個名字,如果空野的名字暴露,說不定會被村裡的人拿來撒氣。空野覺得自己簡直無辜躺槍,為了安全起見,他決定在村裡就用假名「雷戈」活動。
第一天空野他們去了村長家打招呼。村長稱讚他倆一表人才高大帥氣,說要是有一個能當自己女婿就好了。原來村長還有一個小女兒,叫桃月。這個桃月已經二十多歲了,在這鄉下村子里,很多與她同年紀的女子都已經當媽了,但她這一年來卻迷上了小鮮肉偶像,一般男人看不上,加上不知道她是不是對自己越來越沒要求了,總覺得她越來越爺們了,所以一直沒嫁出去,把村長愁死了。白一祺外形條件不錯,桃月對他也還是有點意思的,可白一祺並不喜歡她這種粗獷的類型,趕緊打開手機里的編輯部秦可人的照片冒充自己女朋友,說自己已經有對象了。桃月不開心了,默默地回房收拾了一下東西,拖著個有點舊的日本貴价牌子的大行李箱出去了。村長叫空野他們不要在意,桃月這一年來每個星期都出一次縣城購買一些偶像周邊,每次都買很多。她這瘋狂的行徑,一直被保守的村裡人在背後說她閑話。村長也沒辦法,畢竟說了桃月也不會聽。算起來,今天她也的確是該去縣城了。
接下來這一天的採訪也還算順利。不過,風土人情是有,但沒有想象的有趣。倒是,空野意外地遇到了梨花原本的未婚夫世傑。世傑本來也是個高大俊朗的男子,現在卻沒精打採的十分頹廢。據說是梨花與別的男人私奔對他打擊太大,一直沒能從陰影中走出來。他現在還隔幾天就去村尾一帶溜達,那裡是他初次邂逅梨花的地方。聽人說,世傑老爸是村裡的大富豪,村長看在這個份上才答應讓世傑和梨花在一起。村長想通過世傑抱上他那富豪老爸的大腿,讓他投資一些鄉村發展項目,於是給了世傑很多特權,比如讓他可以自由出入村長家,以便他隨時見到梨花。世傑對這些官商勾當不敏感,他一心只想當個畫家。聽他說,梨花私奔那天上午還來看過他,當時他沒意識到梨花是想來道別的,還給她畫了肖像畫。那畫里的梨花一頭貼服的短髮,神情柔美,胸口的痣顯得十分有韻味。他至今仍將這幅畫掛在房中,不時看著它落淚。
空野和白一祺去村裡的雜貨店買東西,認識了店員寶慧。她是店老闆的女兒,小巧玲瓏的,是白一祺喜歡的類型。聽到空野他們在討論世傑的事,她表示世傑是可憐的,但有機會也想像梨花那樣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她說她至今記得梨花私奔那天晚上,她一個人在看店,正要關店時一個性感女子拖著個行李箱闖了進來。一看,是梨花。梨花說她準備跟慶司先生到大城市去了,現在是來跟她最好的朋友寶慧道別的。考慮到有可能遇上認識的人把她抓回去,她離家前特地剪了頭髮換了不同風格的衣服,然後爬窗偷跑出來。她壞笑說這次出走她什麼也沒交代下,不想太做作。要是將來有人問,寶慧再告訴他們她是跟人私奔了。說到這裡,寶慧嘆氣笑說這丫頭真是大膽,換作是她她可沒這膽量。
當天晚上突然下起暴雨。村尾的菜地邊上的斜坡被雨水沖走不少泥土,暴露出來兩副人骨。從人骨身上的衣服和被埋在一起的行李中的證件來看,他們正是大家以為是私奔了的空野慶司和梨花。空野慶司的頭骨有被敲碎的痕迹,梨花的骸骨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是衣服上有血跡,埋在一起的還有一把刀子,估計是被這刀子刺死的。恐怕兩人是私奔路上被人殺害然後埋屍的。前來圍觀的村民們很快將消息傳開去了,得知消息時,村長夫婦痛不欲生,世傑整個人呆住了,寶慧腿一軟差點昏過去。
空野想調查這個事情。第二天早上他把村民全部集中到村裡的祠堂,想對他們進行問話,可是卻不見寶慧的蹤影。寶慧的老爸說寶慧要喂完雞再過來,空野只好不等她了。用了一個小時逐一問話后,空野得知梨花私奔當晚,村裡沒有其他外來人,而村裡人之中只有三人沒有不在場證明,分別是村長、桃月和世傑。世傑說他當晚在家裡畫畫,沒人作證,而桃月還在縣城沒回來先跳過,而問到村長的時候,村長卻說這事不要查下去了,梨花和男人私奔,死了也是活該,任何一個村民都有資格替他處置這個不孝的女兒。白一祺聽他這麼說很生氣,覺得他太沒人性了,忍不住和他吵了起來。空野和現在才到場的寶慧想勸架,結果怒火中燒的白一祺失口說了一句「空野你別攔著我」,導致空野的真名暴露,憤怒的村民們果真將滿腔的怨氣發泄在空野的身上,操起鋤頭榔頭什麼的要追打空野和白一祺。空野說自己姓空名野,純粹躺槍,可村民就是要打他。這時,有人發現世傑在祠堂後面的樹上上吊了。大家都說世傑如此深情,肯定是得知梨花死了就殉情了。
世傑上吊的現場有凳子,高度也吻合,看上去說是自殺也沒問題。附近是水泥地面,被正在下的大雨沖得很乾凈,所以不管是現場還是凳子上都沒有鞋印。這時村長撐著傘走過來,憤憤地說都怪空野的到來破壞了村裡的和平。他讓空野和白一祺趕緊滾出這個村子。寶慧也勸他倆趕緊走,不然村民們真的不會放過他們。說完寶慧叫幾個叔叔過來把世傑的屍體放下來。
沒辦法,空野和白一祺只好在幾個村民和招待所小娟的陪同下回招待所收拾東西離去。在快到村口車站的時候,他們看到前面有個穿著雨衣的人拉著個破行李箱迎面走來,一看,是桃月,看來是從縣城回來了。桃月撥了撥雨衣帽子下濕漉漉的頭髮,問空先生和白先生怎麼就回去了,白一祺便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聽到姐姐已死的消息,桃月好像也嚇到了,一邊哭一邊拉著行李箱飛快地往村子的方向跑回去。
空野看著桃月那悲哀的樣子,總覺得就這樣離去很不甘心。他又重新梳理了一下關於梨花私奔的事情自己知道的信息,突然對此案的真相有了點眉目。總覺得哪怕會被人打,他也要回到村裡,將真相告知村裡的人——
究竟這個村子是怎麼了?你認為下面哪個說法是對的?
【首席記者空野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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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這天的午休,空野、艾思恩來編輯部串門,正和秦可人、徐良博聊天的時候,前台小妹拿著幾大包快遞走進副主編室然後就出來了。過了十來分鐘,華芝琳副主編拿著一包已經拆封的十分豪華的巧克力出來,遞給秦可人,說是人家送的禮物,但打開才發現是巧克力,她吃不了,讓她分給大家吃,然後就回副主編室了。
這位華副主編是個大美女,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副主編之位,可見她也是很有本事的人。聽說追求她的男士不計其數,每年情人節都很多人送禮物,恐怕剛才前台小妹拿進去的快遞都是追求者送的禮物吧。按照慣例,華姐不喜歡的禮物都會拿出來分給大家。這次也不例外。
恰好今天中午編輯部的人都在辦公室里,聞說有零食分,就都涌過來秦可人的位置這裡,都很雀躍的樣子。艾思恩不解,秦可人告訴他說那是最近在「斗音」上很火的情人節巧克力球,大家都見過沒嘗過,自然是好奇的了。她看了看包裝上寫的數量,又點算了一下,這袋巧克力球,給編輯部的人每人一顆,都還有兩顆剩,可以分給來串門的空野和艾思恩。
徐良博沒等秦可人遞給他,就直接伸手進去秦可人手中的袋子里,翻了一陣才取出一顆巧克力球。他剝掉包裝紙把巧克力球放進嘴裡,邊嚼邊陰陽怪氣地說究竟是誰這麼不識趣,送這樣的禮物,想追求華姐也不知道人家巧克力過敏嗎。編輯主管魏子孝聽了有點愕然,說,怎麼會。
美編張倩倩張望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地小聲說,你們收的風不太準確,要知道華姐的事情,得問小婷,她最清楚了。小婷是指華姐的助理胡美婷。據說小婷是少有的能直接動華姐的電腦的人,所以她應該知道很多華姐的個人喜好。不過之前有過這樣一件事,小婷說她無意中瞄到華姐的手機彈出的信息顯示說她買的高跟鞋發貨了,不久之後華姐就收到了高跟鞋,華姐卻跟大家說是追求她的男士送的,所以張倩倩她一直很懷疑華姐是不是真的這麼受歡迎。說著她從秦可人手中接過一顆巧克力球,剝開包裝紙吃了起來。
坐在座位上的小婷看到大家聚在一塊,摘下耳機走過來問這是幹嘛。她沒聽到張倩倩剛才在說她的樣子,得知是在分巧克力球,便問自己有沒有份兒,秦可人說有,便遞了一顆給她。覺得那外包裝紙有點難掰,怎麼撕也沒撕下來。
魏子孝剛剛才從秦可人手中接過一顆巧克力剝開包裝紙,見小婷如此狼狽,便將自己那個已經撕開包裝紙的遞給她。小婷明白他的意思,便略帶嬌羞地將自己掰不開的那個遞過去,然後接下魏子孝剝好的那顆。可是她接過來的時候沒拿好,巧克力球掉到了桌子上,往旁邊滾去。坐在她旁邊的秦可人想幫她攔住,可是她動作慢了點,只碰到了巧克力球一下,反而讓那東西從桌子邊上滾了下去,掉到了旁邊的辦公桌的桌底。小婷趕緊蹲下去,把手伸進桌底去撿,但是因為那個桌底塞滿了很多舊書舊報紙,小婷搗鼓老半天沒摸到掉哪兒了。張倩倩見狀索性趴下身子,看清楚巧克力球的位置后,手一伸就輕鬆撈到了。不過,就算撿回來也已經髒了,秦可人本來想再給她一顆,可是如果再給小婷一顆的話,袋子里的就不夠分了。空野和艾思恩表示自己本來就不是編輯部的人,他們可以不要的。小婷說這樣不好,她拿去茶水間用水沖一下就可以吃了。
這時張倩倩突然用很是惋惜的語氣說,髒了還要吃未免太慘了。魏子孝看了一眼小婷,打了個哈哈,說給他好了。張倩倩滿意地笑著說這才像話嘛,說完便把巧克力球遞給徐良博,讓他遞過去給魏子孝。魏子孝再次將自己手中那顆已經剝開包裝紙的遞給小婷,然後自己從徐良博手中接過髒的那顆,起身去茶水間了。編輯部的人都掩嘴偷笑,小婷好像有點難為情。空野想起最近魏子孝和小婷最近走得很近,看來整個編輯部都在助攻魏子孝追胡美婷呢。不一會兒魏子孝回來了,他將衝過后還滿是水的巧克力球就這樣放進嘴裡嚼了起來,好像有點不高興。
之後其他的編輯也陸續都拿到巧克力球吃掉了。空野自己倒不覺得這巧克力球的味道有多特別,但大家都因為吃到這個網紅食品而很開心的樣子。
下午的時候,傳來消息說魏子孝中毒身亡了。經過檢查,問題出在巧克力球上,裡面有毒。得知這個消息時,編輯部都炸開了鍋,因為如果運氣差一點的話,吃了有毒的巧克力球的就是自己了。尤其是小婷,那顆巧克力球本來是她要吃的,她到現在都還在後怕。華姐沒想到自己拿出來的零食會有毒,也很慌的樣子。
空野試著推理了一下這個事情。這袋巧克力是直接從網店發貨過來的,然後秦可人是當著大家的面拆了外包裝,所以下毒一定是在包裝拆開之後進行的。那麼接觸過魏子孝吃掉的那個巧克力球的四個人,秦可人、徐良博、張倩倩和胡美婷就都有嫌疑了。下毒的動作會很大,而當時在場的人也都沒什麼可疑的動作,究竟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下毒的。犯人煞費心思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下毒,還能做到不讓人發現,明顯是精心策劃的,不太像是無差別殺人。
現在大家都在懷疑四個嫌疑人,其中兩個是自己的好朋友,空野坐不住。他決定在警察來查證之前,先簡單調查一下。他將所有吃了巧克力球的人剝掉的包裝紙都從垃圾桶收集了回來,發現全部的包裝紙都很正常,沒有被動過手腳的痕迹。既然不是用注射器注射毒物,那估計就是將手中的毒物抹在巧克力球表面。可是那幾位嫌疑人都直接用手觸碰過自己的那顆巧克力球,如果手上有毒物,那也會污染自己吃的那顆導致自己中毒,更何況魏子孝那顆衝過水,理論上毒物會被沖走,這樣毒性可能會減弱,不至於被毒死。這樣看來毒果然是在巧克力球裡面。隨後,空野用自己的方法檢測了一下,發現那些包裝紙上均沒有沾染到毒物。
所以究竟犯人是如何下毒的呢。空野回憶起當時在場那群人的對話和他們之間的關係,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如果將這個可能性告知警方,說不定會更快破案。
那麼空野會跟警方說什麼?
【首席記者空野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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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中午,艾思恩因為學校有事情而需要回一趟大學,卻意外地遇上了學校發生兇殺案件。艾思恩作為一個實習記者,職業病發作,非得去看熱鬧,看看能不能寫個大新聞回去。
死者是外語系日語專業的大四學生張君明,艾思恩還曾經跟他一起上過同一門選修課來著。兇案現場是死者的宿舍,菲警官正在調查兇案現場。艾思恩經常和空野一起出現在兇案現場採訪,所以菲警官認得他,便過來跟他閑聊。
艾思恩從菲警官那裡了解到,張君明是被利器割斷了喉管,失血過多而死。他趴倒在地上,可見兇手是站在他身後伸手到前面割喉,那麼兇手身上不會濺到血,就沒有處理血衣的必要。而死亡時間推測是今天上午10點半左右,這個時間,外語系下面的幾個專業全部都是有課的,看樣子死者是翹課留在宿舍,之後遇害的。住在這棟宿舍樓全部是外語系學生,能進入樓里的也只有住在這裡的學生,因為樓下的電動門有指紋鎖,所以兇手被鎖定是外語系的學生。這個時間段沒有在教室的學生有3個人,宿舍樓樓下的監控拍到他們三個人在10點15分前後進入宿舍樓,但因為10點40分之後宿舍樓停電,監控沒有拍到三個人從宿舍樓出來的畫面。他們三個都在11點過後出現在學校的第一食堂並被不同的同學所看見,可以推想他們是在停電之後從宿捨出來了。11點10分死者的室友回到宿舍發現屍體,馬上報了警。
三個嫌疑人情況如下:
許先河,英語專業。外語系系草,陽光開朗,很受女孩子歡迎。與死者在大一大二時曾經一起擔任過校廣播台的主持。大二的時候他們一起參加大學十佳主持大賽,許先河拿了冠軍而死者拿了季軍。從賽場回校的路上,兩人突然發生口角,死者還打碎了許先河的玻璃獎座,從此兩人交惡。他說他翹課回宿舍是因為他接了一個大型活動的主持的兼職,對方急著要看主持稿,他只好回來把主持稿寫完發過去,期間還一直跟甲方電話溝通來著。由於筆記本電腦還有電,所以停電沒影響,他10點56分寫完就用手機熱點把稿子發了出去,然後就去了食堂。
陳仲景,日語專業。住在死者隔壁宿舍,性格內向,喜歡收藏各種動漫周邊。死者經常去找他宿舍的其中一個室友打籃球而認識了他,經常半帶玩笑半帶惡意地嘲笑他是死宅,甚至會對他的收藏動手動腳。上個禮拜,死者還打碎了他的某動畫的限量版藍光光碟,他對著那碎成幾塊的光碟哭了許久。他說他翹課回來是因為上課太無聊了,索性回宿舍看某動漫遊戲公司的新遊戲發布會的直播。他記得發布會前面都說了什麼內容,連發布會結束時一個工作人員以為鏡頭沒拍到他所以肆無忌憚地打了個哈欠他都知道。10點48分看完就下樓去食堂了。
麥正豐,法語專業。和死者曾經一同追求過藝術系的一個美女D子。D子最後選了死者,死者像是示威一樣將麥正豐之前送給D子的東西當著一眾同學的面一個個地從4樓扔了下去,那之中包括麥正豐許久之前熬了許多個晚上親手做的一個陶瓷杯子。麥正豐當時就說總有一天要殺了死者。他說他出門前忘記喂他偷偷養在宿舍里的寵物蜥蜴,反正也不想上課就翹課回來喂蜥蜴了。因為後來停電他沒事可干,便跟他最近新交的不同系、沒有課的女朋友視頻聊天了一會兒,10點52分下樓去食堂。
這三個嫌疑人都被死者傷害過,看樣子都有動機。
但頭痛的是,兇器現在尚未找到。兇器雖說是利器,傷口卻比一般的刀刃要再大一點點,推測不是能丟進廁所沖走的刀片之類的東西。如果要處理兇器,那麼兇手只能在自己的宿舍處理,或者在殺完人離開宿舍后再處理。可是將兇器帶出宿舍樓,在校園裡處理,總歸是危險的。11點前後校園裡下課走動的人開始變多,很可能被人看到。話雖如此,菲警官還是讓人去把校園的各個監控都看了一遍,結果發現從宿舍通往食堂的監控有拍到他們三人從宿舍樓出來之後,徑直去了食堂,期間並沒有任何可疑的舉 動。食堂的監控也一樣,都顯示他們沒有做什麼類似藏匿兇器的行為。之後他們在食堂逗留到11點35分,然後就被警察找上了,當時他們身上也沒有兇器。可見,他們要處理兇器的話,只能是在宿舍里處理。
菲警官告訴艾思恩,他們三人的宿舍警方初步搜查過,暫時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過一會兒再準備深入搜查。艾思恩在得到菲警官的許可后,和準備深入調查的警員一起去看三個嫌疑人的宿舍。這裡的宿舍是4人間,上面床鋪下面是書桌那種。
最先去的是許先河的宿舍,三個室友們正圍在一起討論什麼,見艾思恩和警員進來,馬上就散開了。艾思恩和他們打了招呼之後開始調查,只見書架和桌子上擺滿了書,而抽屜里則是塞滿了男士化妝品。書架頂層有一個用502重新粘好的十佳主持人的獎座,但是缺了一個小角。室友說昨天他來許先河這邊拿書的時候不小心弄倒了那個獎座,它從書架掉下來,把角摔掉的。這事他還沒告訴許先河。艾思恩翻找了一下,從滿是塵的書桌底下找到了缺的角。
陳仲景的宿舍離許先河的宿舍不遠,艾思恩剛走過去,就聽到裡面傳出喀拉喀拉的刺耳響聲。留在宿舍的室友只有一個,他正把陳仲景的電腦的電源線拔下來。剛才來電了,他是想開陳仲景的電腦幫他交作業來著,見有人來了,就過會兒再繼續了。艾思恩本想問那響聲是什麼情況,但好像也沒再響了。室友告訴艾思恩說陳仲景平時買宅物很捨得花錢,卻不願意買筆記本電腦,還在用老舊型號的手機。的確,陳仲景的書架、抽屜、衣櫃和床鋪都堆滿了動漫周邊。
麥正豐的宿舍在下一層樓。書架、桌子甚至床鋪、衣櫃都是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是個不會整理自己的東西的人。衣櫃門上貼了好幾張他與那個新交的女朋友合照的拍立得照片。室友說麥正豐有了新女友之後早就不在意D子的事了,不太可能還會因為當日的事而殺人。同時,室友也說麥正豐很寶貝那寵物蜥蜴,都是要親自餵食的。艾思恩在那垃圾堆似的東西里翻了好久,結果翻出來的最可疑的也只有一把已經生鏽,鈍了的水果刀。
這三個人所作的宿舍艾思恩都仔細翻看了一遍(包括其他室友的個人空間),還真的沒發現有什麼不妥。他想來想去也沒什麼頭緒,決定向空野求教。結果空野聽完艾思恩講述的整個事件,馬上就想到了最有可能是兇手的人是誰。空野懷疑的人是誰?
【首席記者空野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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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空野、白一祺要出採訪,而社裡的車子都被其他記者開走了,兩人只好去擠地鐵了。由於當時已經是下班時間,秦可人也正好要搭乘同一條線回家,於是三人便一起走。
下班高峰期的地鐵可真不是說笑,不要說有座位坐了,感覺能找到地方站著就已經很好了。三人站在靠近門的地方,感覺都要被擠變形了。當列車進入某個站的時候,秦可人突然感覺到被人捏了一下屁股,嚇得叫了出來。還在看手機的空野還沒回過神來,白一祺已經將那個性騷擾秦可人的色狼的左手腕抓住了。
這個色狼戴著鴨舌帽、墨鏡和口罩,雙手也戴了手套,全身裹得密密實實的,身高不是很高卻穿著差不多拖到地上的黑色長款大衣。
空野問發生了什麼事,秦可人還沒來得及回答,色狼狠勁踩了白一祺一腳,趁著白一祺痛得鬆手的時候從剛打開的車門沖了出去。
「追!那是色狼!」白一祺忍痛大聲說道。空野反應過來,立馬追了出去。儘管空野大聲說前面那個是色狼,但路人都沒有理會他,比較冷漠。而色狼也不慌不忙地左逃右竄的,最後拐進了通向洗手間的通道。然而空野在往洗手間方向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個小朋友,他不得不將小朋友扶起,以及應付上前來要求他負責任的小朋友的媽媽。
在和小朋友媽媽交涉的過程中,空野一直有留意通往洗手間的通道,並沒有人出來,說明色狼還在洗手間裡面。這個時候白一祺和秦可人也趕到了,空野叫白一祺趕緊去洗手間,色狼就在裡面,白一祺和秦可人看情形就知道空野一時半會兒跑不掉,只好兩人接著追了。
等空野解決掉小朋友的媽媽再跑到廁所,發現白一祺、秦可人現在正和老中青3個男子在爭論,邊上還有一位穿得很單薄,拿了個小手包的女士雙手交叉於胸前默默看著他們。
白一祺告訴空野,趕到的時候,男子洗手間的入口處散落著色狼穿過的大衣,戴過的鴨舌帽、墨鏡、手套和口罩,看樣子是色狼把偽裝自己的裝備都丟在地上躲了進去。而當時在廁所里的男人有3人,色狼應該是3人中的其中一人。
但問題是,3個男子的身高、體型跟剛才的色狼都差不多。白一祺還特地把3個男子的左手腕都抓了一次,覺得隔著衣服感覺到的粗細都差不多,但總覺得有點什麼微妙的不同。而空野他們剛才只顧著追人,沒有刻意留意色狼的鞋子,所以現在也沒辦法通過鞋子來判斷是誰。
被懷疑是色狼的3個男子的情況如下:
男子A似乎是個大學生,22歲,穿著運動風衣,背著個大書包,裡面全是書。此外他身上帶著的東西有一個手機、一個平板電腦、一張地鐵卡和一串鑰匙。他從地鐵下來之後肚子突然痛,就跑來上廁所了。可能是拉肚子太辛苦了,他現在都還滿頭大汗。
男子B是個地中海大叔,45歲,穿著肥大的西裝,拿著個裝滿文件的厚重公文包。身上帶著的東西有錢包、兩個手機、一張地鐵卡、一串鑰匙和一瓶緩解呼吸道疾病的藥片。他呼氣吸氣的聲音很重。
男子C是個白髮老爺子,69歲,穿著薄羽絨,但身形筆挺,沒有駝背,走路也很穩健。提著個紙袋,裡面有一罐全新的茶葉。全身上下就只有幾百塊紙幣、一個老人手機、一副老花眼鏡、一條串珠手繩、一張地鐵卡。他有點耳背。
空野大致了解了一下之後,進廁所看了一下,廁所里沒有藏什麼別的東西。但就廁所這個空間構造來看,其實也沒什麼地方可以藏東西。以防萬一,秦可人也去隔壁的女廁所看了一下,女廁沒有異樣,並沒有什麼隱秘通道可以讓逃入男廁的人能過去女廁那邊。
白一祺告訴空野,邊上那位女士是剛才目擊了色狼跑進男廁所的人。女士說她從廁所洗完臉出來剛看了一下時間,就看到穿著黑色大衣、戴著墨鏡口罩和鴨舌帽的男子衝進了男廁所。但當時她還沒戴上眼鏡,所以沒辦法看到更多細節,再說了當時她也沒想到那個是色狼。等她戴上眼鏡,聽到衣袋裡的手機提示微信有新消息,她就拿出來站在那裡回復了一下微信,不一會兒就看到白一祺和秦可人跑過來了,聽他倆的話才知道剛才那個穿大衣的人是色狼。正因為她剛好在廁所門口站著,她也可以協助空野證明色狼進去后還沒有出來,而色狼衝進男廁所時她看到的時間也與空野說的吻合。
3人都堅決不肯承認自己是色狼,空野指著廁所門口的色狼的偽裝,提醒他們說可以通過從衣物上的皮膚纖維來查出誰是真色狼,3人默不作聲。秦可人見狀提議把他們帶去地鐵工作人員那裡報警,白一祺便和空野一前一後地將3個男的夾在中間,往地鐵站工作人員所在的服務處走去。秦可人和那個女士走在空野跟前,討論著剛才在地鐵上遇到的性騷擾,女士聽了也感慨說真是世風日下。
空野思考著這次的色狼案件,看著走在前面那4個人差不多的體型,回想起他們的身體狀況和身上攜帶的物品,突然明白了什麼。
空野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