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人會館,24日傍晚五點。
白鶴越獄后,監獄長楊江流就常來這家店了。館長威利是他的發小,這段時間幫他很多,陪他聊天,讓他放鬆。
館里有裝潢豪華的館長vip包房,楊每次就在這裡接受館長親自的手藝。今天也是如此,只是面對躺在豪華皮床上的楊,威利惴惴不安。
「不明白你為什麼攬這活,他越獄后他還在幫他……那傢伙太危險了。」
楊笑笑:「所以才來找你,唉,我們吃死工資,不像你,從一家小店做大做強,現在誰人不知你的會館……哎,肩膀疼,稍輕些……那小子給我很多錢,又送我別墅,我哪能拒絕這些誘惑。」
威利憂慮的說:「還是希望你離開中國……ok,馬上結束了,明兒好好休息,不用再來啦……」
正在這時,楊江柳手機響了,他看著號碼哆嗦的接了電話。
「恩,是我……我家?好,十分鐘,我馬上到。」
說罷楊江流照照屋裡的鏡子,穿上衣服,準備離開。
威利一把拉住他。
「領子,整一整……不,我還是覺得你現在趕緊走……」
楊搖搖頭。「放心。最多他殺我滅口,但他也別以為滅口能管用。謝謝你。」
十分鐘后,楊回到家中,看到白鶴帶著墨鏡在客廳等他。他瞬間有些緊張,渾身燥熱,不自覺地解開領口扣子,整了整。
白鶴皺皺眉,隨即笑道:「瞧我,忘了開空調,屋裡熱。我今天來是想謝謝你費心幫我規劃了將來的逃亡路線,想再給你一筆錢……」
……………………
第二天一早,警察接到報案,就發現楊江流慘死於自宅,其頭部受到鈍擊卻並不致命,真正死因乃是失血過多,證據屍體死狀讓現場警員作嘔不已。
警長林屍洋痛罵道:「肯定是白鶴……沒想到他這麼殘忍……不,等一下……」林似乎想到什麼,在便簽上寫寫畫畫遞給警員,「小王,快,速度,去找這個人!」
問:死者楊江流最可能的死因是什麼,林警長讓小王找的人又是誰?
炎炎夏日的下午。機場,白鶴剛從中國逃到伊斯坦布爾。根據他的情報網,林警官已經對他下達了狙殺令。任何一個國家的警官認出他來都可以將他舉報給國際警方。有條件的,甚至可以當場擊殺。
「去mobid旅館。」帶著墨鏡和假髮的白鶴打了一輛機場的taxi。
「哦……好,」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白鶴一眼,然後開啟了車載GPS,「我查查看。」司機看上去很職業,穿著一套西裝,平平整整的,帶著黑色手套,襯衣也塞到手套里。計程車看起來也是正規的,車載WIFI,飲水,急救藥也有。駕駛座旁邊,司機師傅還準備了自己的水。除了這些,車裡再沒有其他東西。
白鶴不由得抓了抓自己的手腕,深呼了口氣。
「找到地方了。真熱啊這天,我先開空調……」司機說這就要開空調,坐在副駕的白鶴卻按住了他的手。
「不好意思我有點怕風,能不能先不開?」
司機一愣,不過既然是客人說的也無法反駁,只好作罷。
車開始行進,並慢慢偏離白鶴預想的方向。由於太熱,司機不由得幾番打開自己駕坐旁插著的水杯喝水。
………………
之後,在一片荒地,警方發現了司機的屍體。死者頸部穿孔,車內滿是噴射狀的大片血跡。經鑒定,死者水杯里出現毒物反應,並發現一小塊金屬。
………………
「哦,你還真是會講故事~」酒店套房中,一位小姐和白鶴在床上擁抱著。
「不信我這麼機智?」白鶴笑笑,隨即收斂了笑容,「我也很慶幸我常備這麼一手……」
試推理白鶴殺人動機,手段,兇器形狀。
中國。監獄。
「我還是第一次見不要命的,」獄警劉海說道,「你說這白鶴,本來就犯兩條人命了,結果進監獄后又犯一條……他是外國國籍,本來還有希望減刑的,結果又在國內犯事兒,這下明天就行刑了。」
同期的獄警汪聰嘆口氣:「其實左風也是活該啊,見人家白鶴看著瘦弱,趁人喝葯的時候猛推人後背一把,要我我也急了。」
劉海點點頭。「我見那白鶴當下就開始猛咳,咳好幾下,該是葯卡食道里了,還咳出血來了,氣的他拍著胸口沖著左風直喊有本事再打過來……左風還真打了,白鶴那小子可是猛吐了一口血!」
汪聰點點頭:「我也是沒料到……但白鶴還真不能看表面,他接下來一個勾拳就正中左風太陽穴,那傢伙當下就掛了,唉……也不錯了,臨死了能撈個單間。唉對了,之前他情人於悅就住那間。隔壁還有個以前出過事的空房間,撈得清凈。咱這監獄,可只有死刑犯能住單間呢。」
……然而次日,白鶴就越獄了。他所住的S房和隔壁R房全被打開;R房地面有動過土的痕迹。經過進一步調查,發現白鶴被捕前曾經接到一個包裹,包裹註明內容是保健品,送件人是該監獄的監獄長。
試問白鶴越獄的手段。
白鶴知道是於悅救了他。她策劃這一切,將自己作為同謀的身份隱藏了起來。想當初,他們是在一次音樂同好會上認識的,那時她的情人張瀟正是自己的歌友,她正痛苦於知道張瀟有不止一個女人的事實。幾番交流之後,白鶴就決定了保護以及幫助這個女人。
除了歌,他倆最喜歡的就是開車兜風了,一有時間就會去。現在,白鶴只能自己開著豪車兜風。他每天都在想辦法救於悅出來,利用歌手的知名度,利用錢,利用各種人脈……終於他買通了其中一個管事的監獄長,使他挖出一條由監獄通往外界的地道。
可惜,這地道在匆忙中挖偏,沒有到於悅所在的隔間,而到了另一個隔間。於悅所在的監獄樓共一層,只關兇殺犯,他們獨門獨院,住在A到V共22個隔間里,而於悅住在S房,比較靠後,實在不容易測得精確。
事已至此,白鶴必須利用最近這次探監機會告訴她地道挖在哪了。探監中,白鶴隔著玻璃,伸出自己手掌,用手指在上面比劃著:「1,2,3,4,5……你進來五個月了,真希望這不是真的,下個月你不是被判死刑,而是出來和我團聚……今晚說是有流星雨,我這願望能成真就好了……」
然而這天晚上並沒有流星雨,而是發生了火災。監獄長為了犯人安全打開了所有房門令其避難。
次日,於悅不見了,同時有一名殺人犯死亡。
問題來了:於悅肯定找到逃生口越獄了。她是怎麼找到的?試推理越獄殺人全過程。
逃亡生活並不輕鬆。於悅已經有兩條人命在手。越獄時,由於隔壁R房的犯人命不好,被她殺了。最後,受白鶴國外胞弟得接應,兩人暫居當地的公寓中。
現在的於悅身形消瘦,她變得敏感易怒,焦慮失眠,同時變得多疑起來--除了白鶴,她基本誰也不信任。她本是愛白鶴的,可因白鶴寵愛她,她越發地愛沖著白鶴撒氣。一兩回,三四回……長此以往地這樣,連白鶴都感到了壓抑。
「親愛的,我還是那句話……有些事已過去了。再說咱們不是已經逃到國外了么……今晚是我們認識兩周年紀念日,我給你做火鍋吧!好不容找到了中式的火鍋呢。」
於悅憔悴地搖搖頭:「不了,火鍋太油,我最近都不吃油了。」
白鶴笑笑:「知道你會如此,我特意淘的鴛鴦鍋我吃辣得這邊,你吃清湯的。」
於悅笑笑:「好吧。」
次日,外國警方在白鶴和於悅暫居的地方發現了兩具屍體,死狀慘烈,屍體均被大卸八塊,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警方經過法檢,發現在他們死前吃的火鍋里含有劇毒,火鍋雖是鴛鴦鍋,但整體看起來都非常油,可能是由於蒸煮太久,油鍋淡鍋反串了。隨後,警方從死者身上提取的DNA於白鶴於悅相符,故確定死者就是他們二人。進一步搜尋,發現屋裡貴重品全部消失,但沒發現竊賊指紋,看來是老手作案。
外國警察最終認定這是一起慣犯的入室搶劫殺人,出動全部警力尋找兇手了。
但真的是如此嗎?試推理案件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