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
裡面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老婦人,一個是比女孩還小几歲的姑娘。
「老闆娘。住房。」
老婦人只顧看著院子里的花:「裡屋,晨曦,帶她去。」
被喚作晨曦的姑娘把她領到了走廊里就出去了。
一間間客房都上了鎖。
只有一間的門上沒掛鎖,但是門推不開。
門上貼著一張紙。
「什麼破紙,姑娘快點撕下來吧。」走廊里又走過來一個女孩,眉眼與晨曦有幾分相似。
「慢著,你去撕下來。」
見那女孩撕下來卻一點事都沒有,她才放心進了屋。
「姑娘的衣裳都淋濕了,我要不拿來一件衣服,姑娘換上?」
「嗯,多謝。」
「姑娘芳名?」
「青衣。」
「我叫晚霞。」
晨曦,晚霞,怪不得相似。
晚霞拿來衣裳,主動要幫青衣梳頭。
「慢著,你去洗洗手先。」青衣攔住了她。
果然,晚霞手上有砒霜。
那麼問題來了,砒霜是從哪裡沾上的?
綾羅青衣 第四章
青衣找到了鑰匙,抽屜被打開了。
照例,裡面還是紙條:
能走到這一關的人已經很了不起了。但是,以後的關卡會越來越難闖。弄不好,走錯一步,命就沒了。
半夜裡,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鬼,鬼——」
是晨曦的聲音。
青衣被吵醒了,起床去看。
「大半夜的,誰在那喊?」老闆娘也起來了,跟來的還有提著燈籠的晚霞,燈籠的光芒把剛才黑咕隆咚的房間照得大亮。
「晨曦,你嚷什麼啊!」
「晚霞姐姐,有鬼,有鬼——」
「瞎說,哪有什麼鬼?鬼怎麼不找我們,偏找你呢?」
「真的,姐姐,剛才有鬼,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鬼,我起來倒水喝,剛端起來茶壺,她就使勁把我推到地上,然後,就不見了——」
「哎喲,我的鐲子呢?」
老闆娘突然叫了起來。
「一定是鬼偷的。」
「哎喲,那可是祖傳的鐲子啊,紅玉鑲金的,就是把你們倆都賣了也買不來呀。祖上的東西,怎麼到了我這輩就沒了。我這是上輩子造的孽呀——」老闆娘抱頭痛哭。
「等等,紅衣服的女鬼?早上來的那個姑娘——」
趕來的青衣嚇了一跳,她身上正穿著新換的紅衣裳。
「對,就是她,一定是她!」
老闆娘一把揪住青衣。
「你這不省事的東西!住我的店,還打我的丫頭,偷我的鐲子。晨曦,晚霞,給我搜!把她告到官府去!」
晨曦和晚霞舉著燈燭,來到了青衣住的房間,白天被青衣打開的抽屜開得更大了,裡面正躺著一個紅玉鐲。
「看吧,她就是賊!」
青衣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那麼,問題來了,作案的到底是誰?
綾羅青衣 第五章
青衣指出了真正作案的人,說出了證據。
賊乖乖地承認,老闆娘更加盯緊了兩位侍女,並且讓賊晚上睡在自己房間,由她看管。
第二天早晨,又來了些客人:
一位是官員打扮,一看就是個光吃不做的貪官,身後跟著幾個侍從。
一位俠客裝扮,黑衣黑帽黑鞋,黑紗遮面,身後背劍。
最後一位是個嬌小的女子,見了這些人就害怕地躲在一邊。
「為什麼他們不用通過第一關?」青衣想,走到大門口,才發現門被砸了,地上還有幾把飛刀。
晨曦在廚房裡幹活,晚霞負責接待客人。老闆娘對其他兩位客人不管不問,卻對官員點頭哈腰,臃腫的身材讓她滿頭大汗。
「你們這裡是什麼破地方!趕緊倒茶!」
「老爺息怒,我這就倒茶。」
老闆娘要倒茶,茶壺裡卻一點水都沒有了。
「準是晚霞喝光了。晚霞,還不趕緊去燒水!」
「不是我喝的,是晨曦喝的。再說,我還要趕緊做飯呢。」晚霞不樂意。
飯做好了,青衣什麼也沒要,只是想出去走走。
「姐姐,等等。」
是剛才那位嬌小女子。
「我覺得悶得慌,出來走走,碰巧姐姐也出來。請問姐姐芳名?」
「青衣。」
「我叫木槿。」
兩人圍著客棧繞了一圈,發現廚房開著窗戶,油煙味到處都是。
「真嗆得慌,咱們去樹林子里轉轉。」
出去走了一圈,沒什麼事,兩人就回去了。
回到屋裡,只見老闆娘在抱怨:
「咱們想巴結巴結老爺,老爺卻生氣不出來吃飯,哎喲喲我的店呀,該不會封了吧?我的錢啊——」
「不吃就不吃,我白做了!」
桌子上有許多看起來很好吃的菜,看來晚霞做了很久,而且把店裡的老底幾乎都搭上了。
到了晚上,大家累了,就都睡了。縣官把侍從都遣走了,自己住一間屋子,侍從們則都在大廳靠牆的地方站著。
木槿睡不著,就去旁邊的房間找青衣聊天。
第二天,老闆娘去叫縣官起床,敲了半天的門卻沒人答應。
侍從們也幫忙敲門。
到了吃飯的時間,仍不見縣官出來,晨曦和晚霞找鑰匙打開門,卻大吃一驚:
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老闆娘便吩咐眾人去其他地方找。
最後,大家在樹林里找到了縣官,可是縣官卻已經被殺死了,吊在一棵樹上,身上滿是劍傷,地上正巧有一把帶血的劍。
劍上的血還沒有干,可屍體已經僵硬,臉色不太對勁,地上的血也幹了,應該是昨天晚上被殺的。
「這劍不是大俠你的嗎?」晚霞突然問旁邊的黑衣俠客。
「你什麼意思?」
「沒錯呀,這麼說殺人的就是——」
木槿下意識靠近了青衣。
不對,絕對不是這樣。
她看了看房間布局,突然知道兇手是誰了。(忽略掉老闆娘房間的門在哪,無用信息。窗戶較小,而且兩扇窗戶中間有隔離。)
問題:兇手是誰?
思考:動機?時間?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