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桉奇遇記一 青戀別館殺人事件
"hello,同學,我是綜藝《青戀記》導演,我們是一檔大學男女生同去一個遠離日常的地方,度過一個美好假期的素人戀愛真人秀.看到您的信息,覺得很合適,請問您是否有意向參加?如果有意期待您的回復!"
蕭桉看著這封半個月前收到的郵件,隨即關掉郵箱開啟期待下來的旅程。長年沉迷推理母胎單身的他,反常地報名又意外入選了這躺旅行。不過他並非期待戀愛,或許是因為好奇吧,屬於推理愛好者的旺盛的好奇心。
這次旅行的嘉賓總共8人,4女4男,均為來自不同城市的名校大學生,外貌出色,成績優異。
以下為嘉賓信息:
女一,楊依森,女,21歲,北京荷陽大學生物學大三學生,愛好讀書,拍照,性格溫柔大方
女二,王雅馨,女 ,20歲,江蘇宜仁大學漢語言文學大二學生,愛好寫作,性格文靜寡言
女三,李芝茹, 女 ,20歲,河南景迎大學化學專業大二學生,愛好鋼琴,性格活潑開朗
女四,閆莉莉,女,21歲,西安慕枝大學日語專業大三學生,愛好配音,唱歌但五音不全,性格可愛,傲嬌
男一,趙宇霖,男,21歲,四川洛城大學計算機專業大三學生,愛好遊戲,性格高冷
男二,付璟言,男,20歲,上海銀河大學心理學專業大二學生,愛好側寫,性格開朗,責任心強
男三,蕭桉,男,21歲,廣州城林大學法醫學專業大三學生,愛好推理,法醫學,性格耿直,好奇心,記憶力強
男四,賀慎衡,男,21歲,南京都赫大學新聞與傳播專業的大三學生,愛好健身運動,性格幽默,外向
錄製地點:
青戀別館,一棟雙層別墅
【中國古代推理故事】
一、【偵探故事東方化——失竊的鑽石】
「真是不錯的夜晚。」四季映姬走在人間之里的街道上,街上一個個街燈,猶如漫天的星空,那是天上的街市吧。天上還高掛著那白玉盤——多麼圓的月亮……天上真是令人浮想聯翩。
有時間找找天子問問吧,四季這麼想著,耳邊卻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
「啊!我的鑽石項鏈呢!」前面的一個貴婦叫道。與此同時旁邊一個人影鑽進了衚衕。
四季忙上前一看,那貴婦慌忙地找著自己的項鏈:「那可是穿了100多顆小鑽石在上面呢!」
「別擔心,我會去追來的。」四季安撫好貴婦,馬上動身去追那小偷。
衚衕中四通八達極為複雜,卻不知那小偷是逃向哪裡。
「啊!」四季摔了一跤,但也是這一跤,讓她發現了點新東西。「地上閃閃亮的是……掉了的鑽石吧?」
四季爬起來,沿著鑽石邊走邊撿,最終,一粒粒鑽石把她帶到了獸道上。到了這裡鑽石就不見了。
四季環顧四周。
「晚上好,閻魔大人。」一間小店冒著熱氣,是米斯蒂婭,她經營著她的小吃店。她正把一些漿糊倒進面前的星形鐵板凹槽。
小店的招牌上寫著「Jostar」,應該就是現在正在做著的小吃吧。似乎是麵餅一類的東西。
「晚上好,小夜雀。」四季看周圍都沒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米斯蒂婭的頭上還掛著豆大的汗珠,看來經營小吃店也很辛苦呢。
「要來點什麼嗎?」她一邊翻動著鼓起來的餅一邊說。
四季:「你有沒有看到有誰拿著一串鑽石項鏈從這裡跑走了?」
米斯蒂婭:「啊!剛剛我看到露米亞抓著一串斷了的鑽石項鏈往那邊跑了。」
四季:「好吧,給我來一份你現在正在做著的……是叫Jostar吧,給我來一份。」
「好,好的。」米斯蒂婭忙舀起一勺漿糊。
四季忙揮揮手:「不用了,就要現在煎著的這份吧,我想嘗嘗藏了鑽石的餅是什麼味道的。」
米斯蒂婭呆在了原地,接著低頭喃喃:「看來還是瞞不過去啊……」
米斯蒂婭到底有哪些疑點呢?(至少2條)
(給非東方眾的Tips:名字與人物種族均與案件無關,請放心地以正常的思維推理吧)
【中國古代推理故事】
「窗花剪 落地情字一片片 如血······」優雅的琴聲伴著哀傷,從酒樓之上飄出。琴師的雙手撫著琴,彈得如痴如醉。
「多美啊。」窗邊一人,手持酒杯半懸桌上,半閉著眼,看著窗外繁華的街道,輕嘆,也不知是贊景,還是贊曲。「喂喂,」子長有些不耐了,「再過15日,便是小弟的大喜之日,你這個做兄長的,也不祝賀一番?」「嗯,祝賀祝賀。」子之淡淡一笑,「但據說,你連那位顏家大小姐都還沒見過。」子長不由苦笑,是啊,連面都沒見過呢。可這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嗎。
「大人 大人!不好了!」一位捕役跑上酒樓,一臉驚慌。「何事?」「顏大小姐自殺了!」「什麼!」子長騰得站了起來。
「女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啊······」一進門便聽到顏老爺的哀嚎聲。「到底怎麼回事?」子長一臉烏雲。子之也不差多少。「回大人,今日一早,顏小姐被丫鬟發現上吊與屋內,貼身丫鬟小敏不知所蹤。」去屋內看看。是。來到裡屋,便看見顏小姐被一根白綾吊在樑上,衣著整潔,面色平靜。腳下倒著一把椅子,一旁的書桌上擺著一張遺書。子長走過去看那遺書。
「小女本不願嫁人,可父親卻苦苦相逼,故唯有一死」
看著那把倒地的椅子豎起,子之走過去,扶起,眾人驚呼。居然,離死者的腳有一尺之遠。「這字是顏小姐的嗎?」子長問管家。
「沒錯。小姐平時沒寫什麼,小人這兒有一些小姐的筆墨,是小姐習字留下的,大人可以對照一番。」
「小姐平時可有與外人通書信?」
「怎麼會,大人,我們家小姐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不踏出這院子,這府中也就老爺和小姐的丫鬟見過小姐。幾乎沒人見過小姐,還通什麼書信。」
「哦,這樣啊。我看你們家老爺很疼小姐嘛,這院落如此大。」
「誒,大人這就有所不知了。老爺的第一房夫人,也就是大夫人,早在17年前就病死了,是二夫人雨玉生下的小姐,可生下沒多久,也因病去世了,後來,老爺又娶了三夫人如月,這府中的主子也就三位,而老爺又只有小姐這一個女兒,自然住的地方也大了。」
子之點點頭。看了看房中,大是大,但也很簡潔,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書桌,一把椅子,桌上擺著筆墨紙硯,一些散落的紙張,一支竹簫。一個書櫥,擺著一些詩集。
「你們小姐喜歡詩?」
「小姐對詩沒有多大興趣,對琴倒很是痴迷,偶爾也吹簫,近來不知為何,又練起了書法,這些老爺自然是贊同的,為小姐請過不少先生。」
「大人,」一旁的衙役來報,「顏小姐死於今日丑時左右,是白綾勒緊窒息而死的。」
經過仔細驗看,屍體的手心有一些手繭。頸處有一道勒痕。面色紫紺,舌微外吐。
「誰是第一個發現小姐屍體的?」
「回大人,是府上的一個丫鬟,小翠發現的小姐。」管家回答。
「小翠在哪?」
「奴婢就是小翠。」
「小翠,你是顏小姐的丫鬟?」
「回大人,奴婢是服侍老爺的。」
「那為何要來找顏小姐?」
「奴婢奉老爺之命,請小姐去書房。」
「去書房幹什麼?」
「奴婢不知。」
「你大約是幾時發現的小姐?」
「巳時左右。」
「那時你有發現什麼人嗎?」
「沒有。」
「那房中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嗯——奴婢從未來過小姐房中,發現小姐時過於害怕,沒有注意到什麼。」
「嗯,我明白了,你下去吧。」子之低頭沉思。
「去看看顏老爺吧。」
「嗯。」子之回過頭來,看著房中,怎麼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老爺,如今這小姐已經去了,您不能再把身體弄垮呀,那樣九泉之下的小姐也會痛心的呀。」一名衣著華麗的女子安慰著顏老爺。顏老爺坐在堂中,痛哭著。
「老爺,縣令大人想問您幾句話。」
「問話?小女都去了,你們還要打攪她的安寧嗎?」
「這——」看著管家遲疑的樣子,子長走上來,「顏老爺,顏小姐即使您的女兒也是我的未婚妻,如今,她的死有他殺的嫌疑,難道您就希望自己的女兒含冤不白嗎?」
「你是說,她可能是別人殺的?是誰?我一定要他碎屍萬段!」
「不要激動,現在還不能確定兇手,所以前來詢問一些昨日的情況。昨日可有人前來拜訪小姐?」
「沒有。」
「那可有外人來過府上嗎?」
「有一個布莊的商人來和我談生意,但他連我女兒都不認識,怎麼可能殺我女兒。」
「沒有其他人來過?」
「沒有。」
「顏小姐平時有什麼朋友嗎?」
「沒有,我女兒平時從不出門。對了,.雲家曾向我家女兒提親,可是我沒有答應。但是雲公子似乎見過小女。」
「哦,老爺,那你今早叫小姐去書房是為何?」
「大人莫不是懷疑小人?」
「我只是看看有什麼線索罷了。」
「誒,我那女兒死活不肯嫁人,我想今天再勸勸她。」
子之看著窗外思考著,子長站起身來,「顏老爺,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嗯,大人慢走。」
「先去雲家看看。」
來到雲家。
「老爺說不見客,你們請回吧。」一名護院站在門口,雙手作揖,輕聲說道。「什麼!」一名衙役上前瞪著這名護院,「這可是縣令大人,怎能說不見就不見!」看著那護院有些為難,子長剛要開口,就見大門打開,一位身著青色交領長袍的年輕人站在門口,微微作揖,說道:「家父最近偶然風寒,不宜迎客。大人想必也是為顏小姐之事而來,不如就由我來回答你們的問題。」
「好」子長轉過頭吩咐衙役們「你們在外面守著即可。」
「是」
「其實,昨日我去找過顏小姐,是偷偷進去的,大約未時。我只是想問問小姐還有沒有可能。」「顏小姐已與我訂婚,何談可能?」
「你們知道,顏老爺素來疼愛小姐,如果小姐願意嫁與我,那顏老爺自然也會同意。」
「你走的時候小姐還活著嗎?」
「當然。」
「誰能證明?」
「顏小姐的貼身丫鬟小敏。」
「是嗎?可是小敏已經失蹤了。」
「失蹤?」雲公子一愣,驚訝地看著子長。
「也就是說,」子長冷冷地看著雲公子,「你還是有嫌疑的。走。」
「你覺得哪個人的嫌疑大一些?」子長坐在酒樓之中,問身邊的子之。「現在還不好說。」
「哼,我看很可能就是那個雲公子,他娶不到顏小姐就索性殺了她。」
「呵呵,那顏小姐雖極少見人,但古琴可是彈得宛如仙樂,在城中有些愛慕者也不奇怪,你莫非是吃醋了?」
「咳,我是就事論事。」
「呵呵。今天的酒樓怎麼沒有琴聲啊?」子之問倒茶的店小二。的確,現在客人不多,又沒了琴聲,酒樓顯得格外安靜。「誒,琴師說這兩天染了風寒,不方便彈奏,這不,整座城也就他算是行家,老闆也找不到代替的人。」
「哦。」
翌日
「大人,我們昨日仔細查看了現場,在桌下發現了這個。」一名衙差遞上一顆珠子,似是女子耳墜上落下的。「走,去顏家!」看到這顆珠子,子長大喜,急忙叫上子之一同趕往顏家。
看著這枚珠子,三夫人的臉色大變。「不錯,這就是我當初送給月兒的。」顏老爺顫抖著手,指著三夫人,「你好狠毒啊,居然把顏兒給···」三夫人哭著搖頭辯解「不是我,我在小姐3歲后就沒再去看望小姐了,就連她的貼身丫鬟我都沒見過。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顏老爺,請問可否讓我們查看一下三夫人的房間?」
「可以。」顏老爺有些無力地回答。
比起顏小姐的房間,三夫人的房間就顯得有些奢華,無論是桌椅還是床櫃都鑲上了寶石。一張精緻的圓桌,周圍擺著3把椅子,看那椅子的樣式,有些眼熟。「咦?這椅子似乎和小姐自殺用的椅子有些相像呢。」「不錯,」看到這些,顏老爺臉色發白,「這椅子是我親手做給玉兒的,後來就給了月兒,一共4把。」「那是小翠說小敏托她借去仿製,她說這椅子的式樣小姐喜歡。」三夫人此時已是淚如雨下。「是嗎?」子長看向小翠。小翠茫然地搖搖頭,說:「奴婢從未見過小姐和小敏,平時奴婢只是服侍老爺,就是三夫人也只見過兩三面。」「你胡說!是你殺了小姐!外面可都說了,你是老爺的私生女,一定是你恨小姐過得比你好!」「怎麼會?奴婢只是一個丫鬟,外面只是別人瞎傳的。我爹和我娘都在一年前去世了,我也是一年前才進的顏府。」小翠有些委屈的說著,快要哭出來了。
「夠了!」顏老爺怒吼道,「我沒有什麼私生女。虧我從前那麼信任你,你居然,唉。」
「把三夫人帶回衙門,我們走。」
【中國古代推理故事】
綾羅青衣 第六章
青衣說出了兇手的名字,作案手法和證據。
幾個人商量著把這三個開黑店的人送到官府去。俠客因為有事,就先告辭了。
來到官府,坐堂的卻看起來像個糊塗老爺。
幾個人說明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縣令卻不信:
「你一小女子斷案叫本官怎麼信?肯定是你們殺了人,栽贓陷害。來人,把這幾個侍衛打扮的關到牢里。這個自以為是的女子,是叫青衣嗎?關到後院的小屋子裡去。這個叫木槿的,關到廚房裡。」
木槿卻擋在青衣前面:「要冤枉人,儘管沖我來,青衣姐姐是無辜的!」
青衣卻使眼色讓她乖乖聽話進廚房。
幾個人被關了起來。
看守青衣的人把門鎖上了,用繩子綁住她的手,自己若無其事地出去幹活了。
青衣總覺得蹊蹺,仔細觀察房間布置。
門被鎖上了,窗戶很高,用木板釘上了。
小屋裡面沒有什麼東西。
估計應該到中午了,外面傳來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是談論去外面好好吃一頓。
小屋的門開了,看守青衣的人端著飯走了進來。她就是這裡負責做飯的大嬸。
「吃吧。今天他們都出去吃了,這裡沒人。」
「我的手被綁上了,拿不了筷子。」
「那我喂你。」
「能給我松一下嗎,我的手都沒有知覺了。」青衣哭了出來。
大嬸沒有懷疑,把繩子解開了,扭過臉去準備把飯盛到碗里。
那麼問題來了,青衣手裡拿著筷子,她應該怎麼做?
【中國古代推理故事】
乾隆皇帝的時候,重慶出了個才子,名叫龔晴皋,中過舉人,當過縣令,《巴縣誌》稱他為「縣三百年來極高逸文藝之譽者」。
龔晴皋雖家有良田數畝,但要撐持一大家人的生活,終免不了一個「窮」字。到他晚年出嫁姑娘的時候,連給女兒的嫁妝都辦不起了。
眼看婚期臨近,他的夫人急得眼淚花花直打轉轉兒,說:「背時的!別人編方打條都要來挖你的墨沱沱去賣銀子。我們已經窮到這個地步,你能不能放下你那個臭架子,也賣些字畫來為姑娘多少備辦幾件陪嫁,免得遭人笑話。」
龔晴皋嘆道:「唉!我還沒有到靠賣字畫為生的地步。再說你那個未來的女婿,依我看來,你給他再多的陪嫁和銀子,也難保他一輩子不餓飯。當然,哪一個當老子的不痛女兒呀!夫人放心,我已為她備辦了幾件,不多不少也夠她吃一輩子了。」可是,婚期臨近,他夫人也沒見他為女兒拿出幾件陪嫁來。
龔晴皋姑娘的婆家姓劉,在本地方也算得上是個殷實之戶,有百把石租谷的田產。親家也是個讀書人,知道龔晴皋的家境,十分體諒,沒有過多的要求。接親那天,喜事辦得十分熱鬧,用的是八抬花轎,鳳冠霞帔,吹吹打打地把龔晴皋的姑娘接過門來。
四鄉鄰里的人,聽說龔老爺打發女兒,多遠的都趕來看熱鬧。他們想看一下舉人老爺給姑娘陪嫁些什麼金銀財寶。可是,他們一看,呀,花轎前面只有四抬抬盒,只見頭一抬盒是簡單的鋪籠帳被。眾人看了,有的搖頭,有的撇嘴。二抬盒抬是一捆麻和一包棉花,眾人不知何用?尤其看到第三抬盒,裡面裝了一把鋤頭和一部四書,眾人不禁大笑。只有第四抬盒裝得滿滿的,眾人雖感覺到它是珍貴之物,但想到這些東西又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衣穿,便發出一片唏噓之聲。
龔晴皋的女婿看到這些陪嫁的東西,是憋著一肚子火才與新娘拜了堂。一入洞房,便把麻、鋤頭、書這些東西摔了一地。頓時,把新娘氣得大哭起來。這事驚動了老人公,老人趕來洞房一看,氣得把兒子大罵一頓,說:「混帳東西!你娃娃懂個屁!陪嫁這麻和棉花,是叫你堂客績麻紡線,操持家務;陪嫁這鋤頭和四書,是叫你娃娃以耕讀為本。哼!第四抬盒裡的東西,世人萬金難求。你娃娃有眼無珠!這才是你老丈人送給你兩口子的衣祿。」馬上叫人抬來一個大棕箱,喊新娘把東西裝在箱子里,說:「女子!這東西你要好好收藏,不要忘了你父親的恩情,更不要讓我那個敗家子把這東西給敗了。」
龔晴皋的姑娘知書識禮,見公公十分理解自己父親的良苦用心,也就收住眼淚。
沒過幾年,龔晴皋的親家過世了。女婿當家,家境一年不如一年。才過幾年光景,那百把石租谷的田產,遭他女婿出賣個精光,弄得一家人舀水不上鍋。此時,龔晴皋也過世了。他女婿已到借貸無門的地步,一天到晚,唉聲嘆氣地說:「這拿來嘟個辦羅?」
龔晴皋的姑娘說:「辦法我倒有一個,你賣的田產也可以幫你買回來,只是有個條件,這個家要由我來當。」她男人當家,本來就是癲疙寶穿套褲--蹬打不開。眼下一家正揭不開鍋,他是巴心不得有個人來當這個家。他便依了妻子的條件。問她有啥子辦法能把賣了的田產買回來?她叫他上樓去把那口棕箱子搬下樓來。打開一看,原來是老丈人給堂客陪嫁來的東西。他嘆道:「唉!老家公當年要是陪嫁你一些金銀,現在拿出來還能有些用處,現在老家公死了,這麼些年了,他這些東西還有啥子用啊!」「哼!當年要真陪嫁金銀,恐怕早被你花光了,難道你忘了公公在世時說過,這才是老家公送給我們的衣祿嗎?」龔晴皋的姑娘拿出一件,交給她男人說:「你拿到重慶城去賣,價錢要喊高點,賣了銀子先讓一家人吃飽肚子再說。」她男人半信半疑地走了。第四天,卻歡天喜地地帶著銀子回來了。
那麼,第四抬合裝的是什麼?
【中國古代推理故事】
清朝福建政和縣縣令胡鑒上任不久,便受理一樁疑難案子。案由是當地富戶孫天豪告破落戶子弟沈小觀欠400兩銀子不還,而沈小觀卻不認此賬。
胡知縣將原告、被告傳上堂,可雙方各執一詞,問不齣子丑寅卯,孫天豪出示兩張借約為據,沈小觀大呼此是偽證。當日無法審清,只好暫且退堂。
胡知縣回到房中,心中悶悶不樂。到了掌燈時分,仍不思飲食,獨自對著桌上兩張借約發愣。忽然一不小心竟碰撞了蠟燭盤,一滴蠟燭油落下,正巧落在兩張並放的借約中間,胡知縣忙把兩張紙拿開,只見邊沿已留下一小塊半圓形蠟燭油,顏色玉紅。胡知縣隨手把兩張借約沿邊的蠟燭油再併攏來,又合成一個圓形,在燭光前一照,胡知縣驚奇萬分,只見那燭油形如一輪旭日升於群山雲霧之中。原來,這種紙是貢川紙。紙紋粗細不勻,光線一照,十分清晰,有如天然風景畫一般。胡知縣竟欣賞起紙紋來。豎看似山脈層層,橫看又海波洶湧。看著看著,他拍案而道:「破了!」原來,他並著的兩紙竟然紋路齊整、走勢乃一紙而裁。此案真相大白。
次日,胡知縣清晨升堂,孫天豪、沈小觀均被傳到。胡知縣厲聲對孫天豪道:「你乃本地名紳,為什麼要偽造借約誣詐好人?還不從實招來?」
孫天豪不服地訴道:「冤枉啊,大人斷我偽造借約,從何說起?請大人明察。」
胡知縣冷冷一笑道:「我已點穿,你還不服?我問你,這兩張借約可是兩次立的?」
「是。沈小觀去年一月借銀200兩,四月借銀200兩。兩張借約,分別立於一月與四月。」
胡知縣見他仍執迷不悟,怒拍桌案:「不對,本官已斷這兩張借約是同時所寫。」
孫天豪大驚道:「大人此決斷的憑據何在?」
胡知縣說出了自己的憑據,孫天豪聽罷頓時目瞪口呆,渾身出汗,只得認罪。原來孫家祖輩落難之際,有一柄傳家寶扇存於沈小觀先祖當初開設的當鋪之中。時隔幾代無人再將此當作什麼大事查找。去年孫家門下有一食客相投,與沈家有舊怨,便無中生有說寶扇現在沈小觀之手,並出謀用此計要挾沈小觀,借約亦由此人一手炮製。原以為天衣無縫,不想被胡知縣識破,落了個被處罰判罪的下場。
你知道憑據是什麼嗎?
【中國古代推理故事】
洞房之夜是人生中一個幸福時刻。可是新郎官秦觀海卻滿面愁容獨自悶坐在學堂里。
原來,新娘子小鳳要學當年蘇小妹難新郎,以此來試探一下秦觀海肚裡到底有多大的學問。出個什麼題呢?小鳳想到, 秦觀海常常與同窗李庭上閣樓攻讀詩書,便提筆在紙上寫下了7個娟秀的大字:
點燈登閣各攻書
上聯送到秦觀海手裡,儘管他冥思苦想了半天,還是對不上來。他不僅為自己的學業趕不上小鳳而覺得慚愧,更怕這件事兒傳出去后沒臉見人。他一氣之下,鑽到學堂里,把自己反鎖了起來。
到二天清晨,有人來敲門。秦觀海從書案上直起身,揉揉惺忪的眼睛,走過去開了房門。
「你真壞,偷偷扔下我一個人,竟自己跑到這兒來了。」
新娘子小鳳嗔怪地說道。秦觀海白了小鳳一眼,扭過頭去。
小鳳感到很奇怪,問道:「你怎麼這麼不高興?」
「都是你,凈出我的丑」。
小風聽了這話,吃驚地望著秦觀海。
「瞧不起我,嫁別人去。那聯我對不上來。」
「你不是對上了嗎?」
「什麼,少挖苦人!」
「昨天夜裡不是你對的下聯?」
「你在做夢吧,我趴在這冷桌上睡了一宿,哪兒也沒去。」
聽秦觀海說到這裡,小風面如土色,悔恨的淚水從那秀美 的眸子里滾落下來。此時,她已經明白被壞人鑽了空子,自己失去了貞操。猛然,她轉身衝出屋去。當天晚上,人們在秦家的一間堆放雜物的空房裡,發現小風懸樑自盡了。
有人把案子報到了官府,縣官立即派人把秦觀海捉了去。嚴刑之下,秦觀海屈打成招,被判定了殺妻罪,單等上報批複后,同斬示眾。
碰巧,案卷送到了包公府。包公看過案卷后,覺得疑點甚多,便派人明察暗訪,果然了解到冤情。怎樣才能抓住真兇呢?包公思索了片刻,終於想出了一個破案的妙法。幾天後,那個騙奸的真兇便被捉拿歸案了。
請推理包公是怎樣破了這個案子的呢?
【中國古代推理故事】
傳說包拯三十歲當了開封府尹。那時,他已經是個有智有謀的清官,隔著窗欞吹喇叭──響聲在外啦!推薦他來京主事的,是當朝大師王延齡。此人是三朝元老,白鬍子齊腰深,還日夜思念著國事。包拯雖是他推薦的,但是他對包拯的人品、才智究竟怎樣,還了解的不那麼清楚,總想我個機會試試包拯的才能。
這天一早,老太師剛剛起身,漱洗完畢,要僕人端上早點,三個五香蛋。他一個雞蛋剛吃完,忽聽家人稟報:「新府尹包拯來拜。」
王延齡一聽,驚喜異常,一面吩咐:「快請。」一面腦子轉開了:「我何不藉此機會當面試試他呢。」
怎樣試呢?王延齡拿著筷子,正要夾第二隻蛋時,主意來了。他趕忙放下筷子,端起蛋碗放到桌上,對丫環說;「秋菊,你替我辦件事好嗎?」
秋菊說:「老太師儘管吩咐。」
王延齡指著桌上的五香蛋說:「秋菊,你把這兩隻五香蛋吃了,任何人追問,不管怎樣哄騙、威脅、烤打,你都不要說是你吃的。凡事有我做主,事後再賞你。」
秋菊聽了一愣,可是老太師的吩咐又不敢拒絕,只得照吃了。
王延齡看她吃了,就走出內室,到了中堂,見到包拯后寒暄了幾句,便說;「舍下剛發生一樁不體面的事,想請包大人協助辦理一下。」
包拯說:「太師不必客氣,有事只管吩咐,下官一定照辦。」
「那好。」
王延齡說罷,便起身領著包拯走到內室指著空碗說:「每天早上,我用三隻五香蛋當早點。今日,剛吃了一隻,因鬧肚子,上廁所一趟,回來時那剩下的兩隻蛋竟不見了。此事雖小,不過太師府里怎能容有這樣手腳不幹凈的人?」
包拯點點頭,問道:「時間多長?」
「不長。頭尾半頓飯的時間。」
「這段時間內,家裡有沒有外人來了又走的?」
「沒有。」
「老太師問了家裡眾人嗎?」
「問了,他們都說未見。你說怪不?」
包拯思索片刻說:「太師,只要信得過,我立即判明此案。」
王延齡雙手一拱,說:「那就仰仗也大人了。」
「太師:恕我放肆啦!」
「不必客氣。」
包拯挽起施子,走出內室,來到中堂,吩咐說:「現在太師府里大小眾人,全部集中,一廂站立。」
常言說得好:「宰相家人四品官。」這些家人雖然站立一旁,並不把新府尹放在眼裡。
包拯一見火了,桌子一拍,喝道:「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今日,我來辦案,諸位休得怠慢,免得皮肉吃苦。誰偷吃了太師的五香蛋,快說。」
眾人一驚,頓時,老實了。可是包拯連問三次,這些家人竟象木頭樁子一樣,悶聲不響。秋菊站在那裡,也象無事的一樣。王延齡在一旁睜大眼睛,裝著急於要把此事弄明白的樣子,眼看眾人一言不發,他想:「包拯啊包拯,這事夠你喝一壺了,下一步你難道和一般官員一樣動刑嗎?即使棍棒下面找出犯人來,也不算高明。」想到這,故意說:「包大人,常言說,肉怕渣,人怕打,既然他們不說,你用刑吧!」
包拯把手一擺說:「不。」轉臉對眾人冷笑兩聲,說:「偷蛋的,你不招認,我自有辦法。來人啊,給我端碗清水和一隻空盤子來。」
「是。」隨從答應著去辦了。
王延齡看到這裡,心裡樂了,包拯果然名不虛傳。審理案子能夠動腦子,不屈打成招。
王太師正在想時,隨從把一碗水和一隻盤子拿來了。包拯個隨從把盤子放在屋中間。然後說:「每人喝口水,在嘴裡激漱吐到盤子里,不準把水咽下肚。」
頭一個人喝口水,漱漱吐到盤子里。包拯瞅瞅盤子里的水,未吱聲,又讓第二個人把水吐到盤裡。包拯又瞧瞧,又未吱聲。輪到第三人,正是秋菊,她拒絕喝水漱嘴,包拯離了坐位,指著她說:「嘿嘿,雞蛋是你偷吃的。」
秋菊頓時臉紅到脖子梗,低頭搓弄著衣角。王延齡忙說:「包大人,你斷定是她偷吃的,道理何在呢?」
包拯說:「……」
一席話說得太師點頭稱是。心想,這包拯還真有招數哩。口裡卻說:「包大人,此事已明,算了吧,讓他們散吧!」
包拯搖搖頭說:「不行。案子到此,只明了頭,尾還沒收呢。」
「此話怎講?」
包拯嚴肅地說:「秋菊只是為人捉弄,主犯不是她。」
王延齡一驚,想不到包拯這麼年輕,遇事想得這麼周全,辦事這麼幹練。索性試到底吧,便說:「包大人,這樣說她吃雞蛋是受人指使啦,此人又是誰呢?」
包拯認真地說:「此人就是太──師──你。」
「啊!」
王延齡笑著連連點頭,轉臉對眾人說:「這事正是我要秋菊做的,為的是試試包大人怎樣斷案。包大人料事如神,真是有才有智。你們回去,各干各的吧。」
這時,秋菊臉上才現出笑容,和大家一道散去。
等人走後,王延齡問道:「包大人,你根據什麼斷定是我指使秋菊的呢?」
包拯說:「秋菊已是個大姑娘,懂得道理,犯不著為兩個雞蛋闖下禍,這是一,二是,當我知道是她吃了雞蛋時,她感到羞愧和委屈;三,這一條,也是最重要的,在全府眾人面前她被當眾說出是偷吃,這事根根絆絆的不向眾人說清楚,秋菊就不能過安分日子,會因羞愧而尋短見的。太師雖是開玩笑,試試我的才智,我要是一步處理不慎,不是會鬧出人命來嗎?」
一席話,說得王太師連連點頭,佩服地說:「包大人,有你坐開封府,我放心啦?」
包公說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