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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推理 长篇推理 开放题 思维
于 2018-02-13 14:21提供 来源:33IQ网
(15)

【中国古代推理故事】

一、
壶是阳羡壶,宜兴紫砂。
壶取梅扁造型,壶身饰以疏梅横柯一枝,梅下题有“望月无忧”四字,并无落款。长乐将它拿在手中静静把玩,只觉细而不腻,润而不凉,实乃紫砂中的上品。只是底款已磨损不可辨识,堪堪能认出一个“溪”字。
——梅溪茗壶,有梅无溪。
看着手中敦雅可爱的小壶,长乐眉头深锁。
眼前这只“梅溪壶”,无论是色泽、造型、质感,都无可挑剔,只除了一点——它是赝品。
若非三日前亲眼目睹自己摩挲二十余日的爱壶被摔碎在地,长乐实在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分辨出眼前这只壶的真假——它实在太完美了,完美得有时长乐甚至怀疑它更胜于被摔碎的真品。
想到这里,长乐不由又懊恼地回忆起那天的事来。

二、
还是这样一个早晨,长乐轩的茶堂正门尚掩,水已在炉上静静煮着,炉边竹椅上坐着茶轩的主人,一袭月白衣衫,长发随意束起,执一本《齐物论》信手翻阅。
黎琅就是这个时候登门的。
“叩、叩……”
长乐犹疑地挑眉。莫非是谢无忧?
如此寻思,不由嘴角带了笑,便丢下书爽利地迎上门去。
木门“吱嘎”地向两边转开去,背光而立的男子身量并不高,袍子宽宽大大,衬得整个人越发瘦弱——这显然不是谢无忧。
长乐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字半句,那少年便急切切地开口:“您可就是长乐先生?”
长乐颔首。
少年双手抱拳,微微鞠了一躬,道:“晚辈黎琅,冒昧登门,望前辈见谅。”
长乐笑了笑,道:“黎少侠今日到我这儿,可是来喝茶的?”
黎琅却道:“晚辈并不了解饮茶门道,恐怕让先生见笑。至于今日贸然前来,却是有一事求先生指点。”
长乐眨眨眼,只是微笑,道:“我倒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教你来找我的?”
黎琅一楞,很快答道:“是家师。其实晚辈……”
“不知黎少侠师出何门?”
黎琅闻言,又是一愣,却回答道:“晚辈师从苍山白牧老人,并无门派。”
这个白牧老人,长乐虽略知一二,在江湖上却是个早已被人遗忘的名字。此人年轻时以柒玥谷高徒的身份行走江湖名噪一时,后不知何故被逐出门墙,隐居于苍山,终无作为。论武功自然是柒玥谷一贯路数——御毒物、饲虫蛇。
在脑中一一阅过这些信息,长乐面上仍只是微笑,不置可否。
黎琅心下几番计较,复又开口道:“长乐先生,其实晚辈此次前来,是为了‘这个’。”
说着,左手伸进宽大的袖子里,似是在摸索什么物事。
一时两人皆不做声,却听得“咕嘟、咕嘟”的响动。
原来是水滚了。
就在这时,长乐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轻轻“哦”了一声,旋即自顾自抽身而去,眨眼便消失在通向里间的竹帘后。
黎琅登时愣住了,想要叫住长乐,却一时说不出话来。正疑惑间,左手指尖已触到了那冰冷滑腻的东西,便小心地捏住,那东西竟顺势缠上了黎琅的左手。
却说长乐这边,进到茶堂的里间小室只是为了取来梅溪壶沏茶用,一进一出不过转眼间的事,也就没向黎琅解释。待他双手握着梅溪壶,从竹帘后重新出现时,一眼便看见了盘绕在黎琅左手上的‘这个’。
“先生请看,这是我前些日子得来的,其毒性之大与攻击之迅,皆堪称极品。只是不知是何品种,饲之亦不得法……”
黎琅的话,每字每句都清清楚楚地听在长乐耳中,但长乐又仿佛一点也没听进去,只是直直地盯着黎琅手上吐着信子的小蛇。
那是一条黑色的小蛇,身侧有两条白色条纹,扁扁的三角形脑袋居然是猩红色的。
接着便是——
“啪!”

三、
需要明确的一点是,长乐并不怕蛇。回想起当日的情状,长乐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忽然就让梅溪壶脱手了。黎琅和长乐一样不知所措,几番张口,又不知该说什么。犹豫再三,只得说声“改日再向先生请教”,便拱手告退了。
这便是梅溪壶被摔毁的始末。
按理说,梅溪壶的故事就该告一段落了——直到今天早晨,那只“完美无瑕的赝品”出现在了长乐眼前。而这只假壶的来历,也是颇为蹊跷的。
要解释它的来历,得先说说苏诚这个人。和长乐不同,苏诚是土生土长如假包换的苏镇人士,十七八岁时与镇上几个少年人结伴一同离开苏镇外出闯荡,近两年在金陵一家商号谋得了份差事,终于安顿下来。因为商号行贾的需要,苏诚每半月都会经过苏镇一趟。而苏镇地处偏僻,交通不便,素来与外界消息难通。是故从那以后,苏诚负担起了传递消息、捎带物件的职责。幸而苏诚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几乎没有外人知道他的存在,否则长乐轩的所在,早就不复为秘密了。
只是,所谓的“几乎没有”,不正是暗示说,事实上还是有人知道的么?否则,托苏诚给长乐捎来那只假茶壶的人,又是谁呢?
“真不知道他是谁。”今天早上在长乐轩,苏诚是这么告诉长乐的。
在长乐的追问下,苏诚坦言说,托壶那人全身裹在斗篷里,扣着个大斗笠,黑纱一蒙啥也看不清。
于是,这件事便蹊跷了。
为这诸多疑问所困扰,长乐自苏诚离开便一直坐于案前,一面细细察看这疑团重重的茗壶,一面反复回忆着三日前摔壶的情景,然而终是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约莫过了巳时,小镇街巷已渐渐热闹起来。听得这些明快的嘈杂声,长乐的心情也渐渐开朗起来。想来今日已是五月初三,算着谢无忧这几日也该来了。这些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怪事,丢给他好了。
不过……五月初三?可不是前一阵子赵老爷说要来取碧螺春的日子?似乎把这茬给忘了。
于是,长乐便把那困扰自己多时的壶随手一撇,轻快地朝茶堂那边去了。

四、
赵老爷,其实是赵大人。
这小小的苏镇上,一共只有三人不姓苏(说是四个也无妨):长乐、赵老爷、和赵老爷的书僮赵良。那第四个,说的是去年冬天里赵老爷收留的一个流浪儿,给他起名叫赵恭,也不知原来姓氏。
赵老爷是两年前搬到苏镇上的。要说两年前,礼部尚书赵友直赵大人在朝中可谓炙手可热权倾一时。谁知太子党在储嗣之争中竟出了差错,祺王党借此机会拔除了许多太子党系的重臣,赵友直便在其中。然而,祺王党的手段可谓毫不留情,此次遭殃的大臣除去抄斩的便是发配,唯有他赵大人,虽说家产抄尽,只剩几箱子的书和一个书僮,待遇也算是天壤之别。况且他老人家官服一脱,竟在这江南小镇过起了逍遥日子,倒像是功成身退的了。究竟这赵友直有什么神通,也没有人知道。
这边长乐还没把茶叶打点好,赵老爷已经上门来了。
长乐从竹帘子里探出头的时候,赵老爷正聚精会神地端详着先前长乐随手撇在案旁小竹台上的“梅溪壶”。听见长乐出来,便若无其事地移开了步子。
长乐见此又是一番暗自苦笑,心下已拿定主意不再理会那壶,便假作没有看见,笑吟吟地招呼道:“赵先生早啊。”
赵友直冲长乐微笑道:“今天我来,倒是有个东西送你。”
长乐“咦”了一声,才发现赵友直身侧还摆着一个不大的酒壶。
赵友直哈哈一笑道:“这壶雄黄酒是恭儿前些日子泡的,你知道我向来也不喝这个,不过念在恭儿一番心意。这不,想到你这儿也是不备雄黄酒的,便给你也捎上一壶,就算是尝尝好了。听阿良说,这几日镇上似有些什么毒虫出没,备着一壶雄黄酒,驱邪避毒也好。”
原来这苏镇有这样一个习俗,在五月初五端午时节,家家户户都会用雄黄泡上几坛酒,晒在自家院里,也就是所谓的雄黄酒。传说雄黄酒有驱邪避毒之奇效,又兼纪念三闾大夫屈平,江南一带许多地方都还流传着端午饮雄黄酒的风俗。
只是,长乐轩与赵家府上是从来不备这雄黄酒的。虽说该入乡随俗,但偏偏长乐和赵友直都是率性之人,而那药酒的气味又是一时不易习惯,故而没有刻意效仿这习俗。这一回,却是因为赵恭——赵友直年前收留的少年——家乡也有此风俗,私下里便悄悄制了两小壶赠予恩人,略表心意。赵友直仍是不惯这气味,却也不忍拂了赵恭的心意,便瞒着少年偷偷送出一壶给长乐,不知是该称作“有福同享”,还是“有难同当”呢?
长乐听赵友直的话,倒也并没问起那“梅溪壶”,便宽了心,乐呵呵地双手接过小酒壶,一番道谢。
二人在茶堂上又是一阵闲话,赵友直方才告辞离去,从头到尾也没有提起那盏“梅溪壶”。
“大约那时只是随意看看吧。”长乐这么揣测着。倒是那一小壶酒,揭开塞子,幽幽酒香不一会儿就盛了满屋。只是,根本没有半分雄黄的气味,不过是一壶普普通通的水酒罢了。
“这就奇了……”长乐对着酒壶自言自语道,好看的眉毛又轻轻挑起一梢。
不过,转念一想,普通的水酒倒比呛鼻的药酒好多了。这才高高兴兴地收起酒,进屋张罗中午的菜食去了。

五、
周大人很焦虑。
他是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一年的俸禄到头来也领不到几两银钱,偏偏那个苏镇就在他的地界上,偏偏那个罢官的尚书大人就住在了苏镇,偏偏那主子现下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事情经过到是明白得很:那天赵大人从外边回来,用过饭便关在书房里读书,直到天色渐晚,府上的小厮进屋一看才发现自家老爷已经驾鹤西去了。这位在官场叱咤风云半生的人物,死状倒是很不好看:口吐白沫,面部扭曲,手脚抽搐,一看便知是给剧毒毒死的。桌上还摆着一盏陶壶和一只陶杯,用银针试里面的茶水也没什么异状,可是喂野狗吃下去,眨眼功夫就死了,样子和可怜的赵大人一样惨。
问题就出在那茶壶里。壶里和杯里的茶水都有毒,由是看来,毒最初是下在壶中的。而那盏茶壶,是赵大人当天从外头回来的时候一并带来的。至于赵大人当天去的地方,自然是长乐轩无疑。于是长乐就被官差拿去衙门问话了。一问才知道,那茶壶本来也不是长乐的东西,而是那天早上苏诚给捎来的,也就摆在桌上看了几眼,一滴水都没沾过。找来苏诚一问,事情还真是这样,而那最关键的托壶的主儿,居然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人。
莫非是有人送来一个抹了毒的壶想害那长乐轩主人,结果阴差阳错地毒死了赵友直?
这种怪事,若是寻常时候听了,周大人自己也不会相信,怎么能拿去给上面的人交代?
又说那个长乐,大约是无辜的了。无辜就该放,可是放了他,拿谁交差呢?若是不放吧,虽说他现下也还关在衙门大牢里,倒没怎么吵闹,只是听说这人是个江湖上的人物——江湖人,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说不定半夜里……
周大人简直是焦头烂额了。

六、
直到被“收监待审”,长乐也没完全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长乐送走了赵友直,收了那“雄黄酒”,便进后院摆弄菜田,只知日过晌午再回到茶堂之时,那盏“梅溪壶”已经不见了。本来放着壶的竹台上却多出一张小笺,上书:“妙哉此壶!浑朴而未失灵气,妩媚而不减端庄。虽稍失古拙韵致,然别具生动风流。恐主人不舍割爱,恕愚兄擅作主张。望借与赏玩片刻,三日之内必当归还。季清。”
季清,就是赵友直的表字。
也就是说,趁着长乐在院里折腾花花草草的时候,赵友直大人又悄悄折回长乐轩,把那“妙壶”顺了去,来了个先斩后奏。想想这倒确实是赵大人一贯的作风。
细细琢磨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莫非真是有人打算害自己,才捎了那假壶过来?这么想着,还是有些不对头:一个来路不明的壶送到手上,自己真的会二话不说就拿来泡茶喝么?
再说这边任自己怎么百思不得其解,那边县令大人似乎已经准备结案了。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莫名其妙地蒙上不白之冤?谢无忧肯定是联系不着的,以往都是他找上长乐轩来,长乐自己还从没打听过他的住处,况且又是一个以行踪不定闻名的家伙。倒是那个县令,一看便知是个懦弱而少决断的人,眼下只怕正惶惶不安手足无措吧。
于是长乐便道:“周大人,草民是决计没有给赵大人下毒的,但那茶壶既然是从草民这里得去,草民自然难辞其咎。愿将功赎罪,向大人赊三天时日,届时若不能查出下毒之人,则听凭大人发落。”
这话里给足了周大人面子,又把“赵大人”三个字咬得恰到好处,一方面给了周大人一个打发走长乐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另一方面,要是最后真查不出凶手,也能名正言顺地拿长乐交差,省心省力。
果然,长乐话音刚落,周大人小小的眼珠儿滴溜溜地转了几转,便拿腔拿调地答了声:“好!”
似是怕长乐反悔,又道:“三日之后,若是真凶没有在这公堂之上现身,我就拿你归案,治你毒害赵大人的罪。”
“谢大人。”

七、
毕竟是被贬谪之人,赵友直的宅院并不宽敞,前后只两进,中间的正堂将院落里外隔开,事发的书斋便在里间最深处。
长乐来到赵府的时候,斑驳的朱漆门侧挂着挽联,正堂已经布置成了灵堂,赵良和赵恭跪在一旁啼哭,时有镇上居民前来吊唁。
长乐静静地上了炷香,将那日赵大人来取的碧螺春又备了一小罐供在灵前。
赵良赵恭二人起身向长乐致谢,却是长乐先提起了命案之事,向赵良赵恭二人言辞恳切地道:“赵先生之事,疑点甚多。茶壶虽然是从我那里得来的,但我对其中有毒却是一无所知。我想二位应该同我一样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故而希望你们能将当日之事如实相告。”
赵良这才将长乐引至堂后,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所知。
原来那日赵友直从长乐轩回来,用过午饭后就再没出去。先是把一小袋茶叶交给赵良去收好,然后便吩咐赵恭在书房里准备炉火烧水。赵恭抬着炉子进屋的时候,只见赵友直正眉飞色舞地摩挲着一个扁扁的小茶壶,还兴致勃勃地叫赵恭来看这壶妙不妙,赵恭只得连声应道“好看,好看”。后来,赵良收拾过午饭的碗筷,便回房小睡。赵恭则在前院打盹,醒时日已偏西,想到自家老爷几个时辰都没有什么吩咐,便打算上书房给茶炉添个火,才发现赵友直已经死去多时了。
长乐思索片刻,问道:“那个时候,赵先生的书案上就摆着那茶壶,是么?”
赵恭点头,道:“是的,就是之前老爷叫我看的那个茶壶。旁边还有一个茶杯,那是老爷平日里自己用的。杯子和壶里都有茶水,后来就给官差带回去了。那里面…是不是给人下了毒?”
长乐黯然点头,又问道:“既然从我那带去的碧螺春已经收了起来,那当日赵先生所泡的是什么茶呢?”
“大概是苦丁茶吧,”赵良答道,“这几日老爷觉得有些上火,便叫我拿来一罐苦丁茶放在案上,时时在喝,没见他取其他的茶叶。”
长乐若有思索地沉默了片刻,复又开口道:“当日下午,可有什么人造访?”
赵恭稍作犹豫,回答道:“应该是没有的。那时我在前厅,如果有人上门来,一定会经过那里。而那天下午除了内院时有鸟雀鸣叫,其他什么声响也未曾听见过。”
听过此言,长乐心中一动,隐约想起了一件事,便不再问什么了。
谢过赵良赵恭,长乐便穿过正堂,来到了里间的院落。院内虽草木荣华,却寂寂无声。长乐顺着小径穿过院里萋深的翠草,便来到了赵友直的书斋。
长乐踱至赵友直的书案前,桌上确实有一个小茶罐,揭开盖子,只见支支细长的深绿色的茶叶——正如赵良说的那样,是苦丁茶。
因为案子尚未查清,当日壶里的茶水还保留着,先前长乐从县衙出来时,曾向县官要来看过。那茶壶里的也的确是苦丁茶,沉在壶底的七八支茶叶和眼前这罐子里的一模一样。
长乐心下了然,放下茶罐,四处查看起来。忽然间觉得,自从进了这书房以来,就隐隐有些不适感。仔细思忖,似乎是那阵浓厚的雄黄酒气——院子里是极淡的,一入书房就骤然变浓了。回想刚才在前院和正堂,好像几乎都闻不出什么药酒气味,这是为什么呢?
长乐目光四下搜索,在墙角的五斗柜上发现了一个小酒壶。走近一看,和前日里赵友直送给自己的那壶是一样的。把塞子轻轻揭下,一阵浓烈的药酒气扑鼻而来,看来这屋子里的气味都是这壶酒散发出来的。这大概就是当日赵友直口中的另一壶酒了,确实是雄黄酒。那么,自己那里那一壶水酒,又是怎么回事呢?

八、
从赵府出来的时候,天色正渐渐黑了下来,东方天空已然斜斜地挂上了半轮弯月。长乐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朝百步开外的醉月楼走去。
最后修改于 2019-06-09 17:32:36
答案:
解析: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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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推理 长篇推理 开放题 思维
于 2015-10-17 15:16提供 来源:推理学院
(13)

【中国古代推理故事】

“窗花剪 落地情字一片片 如血······”优雅的琴声伴着哀伤,从酒楼之上飘出。琴师的双手抚着琴,弹得如痴如醉。

“多美啊。”窗边一人,手持酒杯半悬桌上,半闭着眼,看着窗外繁华的街道,轻叹,也不知是赞景,还是赞曲。“喂喂,”子长有些不耐了,“再过15日,便是小弟的大喜之日,你这个做兄长的,也不祝贺一番?”“嗯,祝贺祝贺。”子之淡淡一笑,“但据说,你连那位颜家大小姐都还没见过。”子长不由苦笑,是啊,连面都没见过呢。可这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吗。

“大人 大人!不好了!”一位捕役跑上酒楼,一脸惊慌。“何事?”“颜大小姐自杀了!”“什么!”子长腾得站了起来。


“女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一进门便听到颜老爷的哀嚎声。“到底怎么回事?”子长一脸乌云。子之也不差多少。“回大人,今日一早,颜小姐被丫鬟发现上吊与屋内,贴身丫鬟小敏不知所踪。”去屋内看看。是。来到里屋,便看见颜小姐被一根白绫吊在梁上,衣着整洁,面色平静。脚下倒着一把椅子,一旁的书桌上摆着一张遗书。子长走过去看那遗书。

“小女本不愿嫁人,可父亲却苦苦相逼,故唯有一死”

看着那把倒地的椅子竖起,子之走过去,扶起,众人惊呼。居然,离死者的脚有一尺之远。“这字是颜小姐的吗?”子长问管家。

“没错。小姐平时没写什么,小人这儿有一些小姐的笔墨,是小姐习字留下的,大人可以对照一番。”

“小姐平时可有与外人通书信?”

“怎么会,大人,我们家小姐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踏出这院子,这府中也就老爷和小姐的丫鬟见过小姐。几乎没人见过小姐,还通什么书信。”

“哦,这样啊。我看你们家老爷很疼小姐嘛,这院落如此大。”

“诶,大人这就有所不知了。老爷的第一房夫人,也就是大夫人,早在17年前就病死了,是二夫人雨玉生下的小姐,可生下没多久,也因病去世了,后来,老爷又娶了三夫人如月,这府中的主子也就三位,而老爷又只有小姐这一个女儿,自然住的地方也大了。”

子之点点头。看了看房中,大是大,但也很简洁,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一把椅子,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一些散落的纸张,一支竹箫。一个书橱,摆着一些诗集。

“你们小姐喜欢诗?”

“小姐对诗没有多大兴趣,对琴倒很是痴迷,偶尔也吹箫,近来不知为何,又练起了书法,这些老爷自然是赞同的,为小姐请过不少先生。”

“大人,”一旁的衙役来报,“颜小姐死于今日丑时左右,是白绫勒紧窒息而死的。”

经过仔细验看,尸体的手心有一些手茧。颈处有一道勒痕。面色紫绀,舌微外吐。

“谁是第一个发现小姐尸体的?”

“回大人,是府上的一个丫鬟,小翠发现的小姐。”管家回答。

“小翠在哪?”

“奴婢就是小翠。”

“小翠,你是颜小姐的丫鬟?”

“回大人,奴婢是服侍老爷的。”

“那为何要来找颜小姐?”

“奴婢奉老爷之命,请小姐去书房。”

“去书房干什么?”

“奴婢不知。”

“你大约是几时发现的小姐?”

“巳时左右。”

“那时你有发现什么人吗?”

“没有。”

“那房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嗯——奴婢从未来过小姐房中,发现小姐时过于害怕,没有注意到什么。”

“嗯,我明白了,你下去吧。”子之低头沉思。

“去看看颜老爷吧。”

“嗯。”子之回过头来,看着房中,怎么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老爷,如今这小姐已经去了,您不能再把身体弄垮呀,那样九泉之下的小姐也会痛心的呀。”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安慰着颜老爷。颜老爷坐在堂中,痛哭着。

“老爷,县令大人想问您几句话。”

“问话?小女都去了,你们还要打搅她的安宁吗?”

“这——”看着管家迟疑的样子,子长走上来,“颜老爷,颜小姐即使您的女儿也是我的未婚妻,如今,她的死有他杀的嫌疑,难道您就希望自己的女儿含冤不白吗?”

“你是说,她可能是别人杀的?是谁?我一定要他碎尸万段!”

“不要激动,现在还不能确定凶手,所以前来询问一些昨日的情况。昨日可有人前来拜访小姐?”

“没有。”

“那可有外人来过府上吗?”

“有一个布庄的商人来和我谈生意,但他连我女儿都不认识,怎么可能杀我女儿。”

“没有其他人来过?”

“没有。”

“颜小姐平时有什么朋友吗?”

“没有,我女儿平时从不出门。对了,.云家曾向我家女儿提亲,可是我没有答应。但是云公子似乎见过小女。”

“哦,老爷,那你今早叫小姐去书房是为何?”

“大人莫不是怀疑小人?”

“我只是看看有什么线索罢了。”

“诶,我那女儿死活不肯嫁人,我想今天再劝劝她。”

子之看着窗外思考着,子长站起身来,“颜老爷,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嗯,大人慢走。”

“先去云家看看。”


来到云家。

“老爷说不见客,你们请回吧。”一名护院站在门口,双手作揖,轻声说道。“什么!”一名衙役上前瞪着这名护院,“这可是县令大人,怎能说不见就不见!”看着那护院有些为难,子长刚要开口,就见大门打开,一位身着青色交领长袍的年轻人站在门口,微微作揖,说道:“家父最近偶然风寒,不宜迎客。大人想必也是为颜小姐之事而来,不如就由我来回答你们的问题。”

“好”子长转过头吩咐衙役们“你们在外面守着即可。”

“是”

“其实,昨日我去找过颜小姐,是偷偷进去的,大约未时。我只是想问问小姐还有没有可能。”“颜小姐已与我订婚,何谈可能?”

“你们知道,颜老爷素来疼爱小姐,如果小姐愿意嫁与我,那颜老爷自然也会同意。”

“你走的时候小姐还活着吗?”

“当然。”

“谁能证明?”

“颜小姐的贴身丫鬟小敏。”

“是吗?可是小敏已经失踪了。”

“失踪?”云公子一愣,惊讶地看着子长。

“也就是说,”子长冷冷地看着云公子,“你还是有嫌疑的。走。”


“你觉得哪个人的嫌疑大一些?”子长坐在酒楼之中,问身边的子之。“现在还不好说。”

“哼,我看很可能就是那个云公子,他娶不到颜小姐就索性杀了她。”

“呵呵,那颜小姐虽极少见人,但古琴可是弹得宛如仙乐,在城中有些爱慕者也不奇怪,你莫非是吃醋了?”

“咳,我是就事论事。”

“呵呵。今天的酒楼怎么没有琴声啊?”子之问倒茶的店小二。的确,现在客人不多,又没了琴声,酒楼显得格外安静。“诶,琴师说这两天染了风寒,不方便弹奏,这不,整座城也就他算是行家,老板也找不到代替的人。”

“哦。”


翌日

“大人,我们昨日仔细查看了现场,在桌下发现了这个。”一名衙差递上一颗珠子,似是女子耳坠上落下的。“走,去颜家!”看到这颗珠子,子长大喜,急忙叫上子之一同赶往颜家。

看着这枚珠子,三夫人的脸色大变。“不错,这就是我当初送给月儿的。”颜老爷颤抖着手,指着三夫人,“你好狠毒啊,居然把颜儿给···”三夫人哭着摇头辩解“不是我,我在小姐3岁后就没再去看望小姐了,就连她的贴身丫鬟我都没见过。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颜老爷,请问可否让我们查看一下三夫人的房间?”

“可以。”颜老爷有些无力地回答。

比起颜小姐的房间,三夫人的房间就显得有些奢华,无论是桌椅还是床柜都镶上了宝石。一张精致的圆桌,周围摆着3把椅子,看那椅子的样式,有些眼熟。“咦?这椅子似乎和小姐自杀用的椅子有些相像呢。”“不错,”看到这些,颜老爷脸色发白,“这椅子是我亲手做给玉儿的,后来就给了月儿,一共4把。”“那是小翠说小敏托她借去仿制,她说这椅子的式样小姐喜欢。”三夫人此时已是泪如雨下。“是吗?”子长看向小翠。小翠茫然地摇摇头,说:“奴婢从未见过小姐和小敏,平时奴婢只是服侍老爷,就是三夫人也只见过两三面。”“你胡说!是你杀了小姐!外面可都说了,你是老爷的私生女,一定是你恨小姐过得比你好!”“怎么会?奴婢只是一个丫鬟,外面只是别人瞎传的。我爹和我娘都在一年前去世了,我也是一年前才进的颜府。”小翠有些委屈的说着,快要哭出来了。

“够了!”颜老爷怒吼道,“我没有什么私生女。亏我从前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唉。”

“把三夫人带回衙门,我们走。”

最后修改于 2019-06-09 17:2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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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推理 长篇推理 选择题 思维 原创
于 2015-05-30 04:14提供
(53)

【中国古代推理故事】

绫罗青衣 第六章

青衣说出了凶手的名字,作案手法和证据。

几个人商量着把这三个开黑店的人送到官府去。侠客因为有事,就先告辞了。

来到官府,坐堂的却看起来像个糊涂老爷。

几个人说明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县令却不信:

“你一小女子断案叫本官怎么信?肯定是你们杀了人,栽赃陷害。来人,把这几个侍卫打扮的关到牢里。这个自以为是的女子,是叫青衣吗?关到后院的小屋子里去。这个叫木槿的,关到厨房里。”

木槿却挡在青衣前面:“要冤枉人,尽管冲我来,青衣姐姐是无辜的!”

青衣却使眼色让她乖乖听话进厨房。

几个人被关了起来。

看守青衣的人把门锁上了,用绳子绑住她的手,自己若无其事地出去干活了。

青衣总觉得蹊跷,仔细观察房间布置。

门被锁上了,窗户很高,用木板钉上了。

小屋里面没有什么东西。

估计应该到中午了,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是谈论去外面好好吃一顿。

小屋的门开了,看守青衣的人端着饭走了进来。她就是这里负责做饭的大婶。

“吃吧。今天他们都出去吃了,这里没人。”

“我的手被绑上了,拿不了筷子。”

“那我喂你。”

“能给我松一下吗,我的手都没有知觉了。”青衣哭了出来。

大婶没有怀疑,把绳子解开了,扭过脸去准备把饭盛到碗里。

那么问题来了,青衣手里拿着筷子,她应该怎么做?


该题最近被收录于题集 青衣
最后修改于 2019-06-09 17:26:01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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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推理 长篇推理 开放题 思维
于 2015-03-21 23:34提供
(18)

【中国古代推理故事】

   乾隆皇帝的时候,重庆出了个才子,名叫龚晴皋,中过举人,当过县令,《巴县志》称他为“县三百年来极高逸文艺之誉者”。

   龚晴皋虽家有良田数亩,但要撑持一大家人的生活,终免不了一个“穷”字。到他晚年出嫁姑娘的时候,连给女儿的嫁妆都办不起了。

   眼看婚期临近,他的夫人急得眼泪花花直打转转儿,说:“背时的!别人编方打条都要来挖你的墨沱沱去卖银子。我们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你能不能放下你那个臭架子,也卖些字画来为姑娘多少备办几件陪嫁,免得遭人笑话。”

   龚晴皋叹道:“唉!我还没有到靠卖字画为生的地步。再说你那个未来的女婿,依我看来,你给他再多的陪嫁和银子,也难保他一辈子不饿饭。当然,哪一个当老子的不痛女儿呀!夫人放心,我已为她备办了几件,不多不少也够她吃一辈子了。”可是,婚期临近,他夫人也没见他为女儿拿出几件陪嫁来。

   龚晴皋姑娘的婆家姓刘,在本地方也算得上是个殷实之户,有百把石租谷的田产。亲家也是个读书人,知道龚晴皋的家境,十分体谅,没有过多的要求。接亲那天,喜事办得十分热闹,用的是八抬花轿,凤冠霞帔,吹吹打打地把龚晴皋的姑娘接过门来。

   四乡邻里的人,听说龚老爷打发女儿,多远的都赶来看热闹。他们想看一下举人老爷给姑娘陪嫁些什么金银财宝。可是,他们一看,呀,花轿前面只有四抬抬盒,只见头一抬盒是简单的铺笼帐被。众人看了,有的摇头,有的撇嘴。二抬盒抬是一捆麻和一包棉花,众人不知何用?尤其看到第三抬盒,里面装了一把锄头和一部四书,众人不禁大笑。只有第四抬盒装得满满的,众人虽感觉到它是珍贵之物,但想到这些东西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穿,便发出一片唏嘘之声。

   龚晴皋的女婿看到这些陪嫁的东西,是憋着一肚子火才与新娘拜了堂。一入洞房,便把麻、锄头、书这些东西摔了一地。顿时,把新娘气得大哭起来。这事惊动了老人公,老人赶来洞房一看,气得把儿子大骂一顿,说:“混帐东西!你娃娃懂个屁!陪嫁这麻和棉花,是叫你堂客绩麻纺线,操持家务;陪嫁这锄头和四书,是叫你娃娃以耕读为本。哼!第四抬盒里的东西,世人万金难求。你娃娃有眼无珠!这才是你老丈人送给你两口子的衣禄。”马上叫人抬来一个大棕箱,喊新娘把东西装在箱子里,说:“女子!这东西你要好好收藏,不要忘了你父亲的恩情,更不要让我那个败家子把这东西给败了。”

   龚晴皋的姑娘知书识礼,见公公十分理解自己父亲的良苦用心,也就收住眼泪。

   没过几年,龚晴皋的亲家过世了。女婿当家,家境一年不如一年。才过几年光景,那百把石租谷的田产,遭他女婿出卖个精光,弄得一家人舀水不上锅。此时,龚晴皋也过世了。他女婿已到借贷无门的地步,一天到晚,唉声叹气地说:“这拿来嘟个办罗?”

   龚晴皋的姑娘说:“办法我倒有一个,你卖的田产也可以帮你买回来,只是有个条件,这个家要由我来当。”她男人当家,本来就是癫疙宝穿套裤--蹬打不开。眼下一家正揭不开锅,他是巴心不得有个人来当这个家。他便依了妻子的条件。问她有啥子办法能把卖了的田产买回来?她叫他上楼去把那口棕箱子搬下楼来。打开一看,原来是老丈人给堂客陪嫁来的东西。他叹道:“唉!老家公当年要是陪嫁你一些金银,现在拿出来还能有些用处,现在老家公死了,这么些年了,他这些东西还有啥子用啊!”“哼!当年要真陪嫁金银,恐怕早被你花光了,难道你忘了公公在世时说过,这才是老家公送给我们的衣禄吗?”龚晴皋的姑娘拿出一件,交给她男人说:“你拿到重庆城去卖,价钱要喊高点,卖了银子先让一家人吃饱肚子再说。”她男人半信半疑地走了。第四天,却欢天喜地地带着银子回来了。

那么,第四抬合装的是什么?

最后修改于 2019-06-09 17:2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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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2012-07-29 20:00提供
(28)

【中国古代推理故事】

清朝福建政和县县令胡鉴上任不久,便受理一桩疑难案子。案由是当地富户孙天豪告破落户子弟沈小观欠400两银子不还,而沈小观却不认此账。
胡知县将原告、被告传上堂,可双方各执一词,问不出子丑寅卯,孙天豪出示两张借约为据,沈小观大呼此是伪证。当日无法审清,只好暂且退堂。
胡知县回到房中,心中闷闷不乐。到了掌灯时分,仍不思饮食,独自对着桌上两张借约发愣。忽然一不小心竟碰撞了蜡烛盘,一滴蜡烛油落下,正巧落在两张并放的借约中间,胡知县忙把两张纸拿开,只见边沿已留下一小块半圆形蜡烛油,颜色玉红。胡知县随手把两张借约沿边的蜡烛油再并拢来,又合成一个圆形,在烛光前一照,胡知县惊奇万分,只见那烛油形如一轮旭日升于群山云雾之中。原来,这种纸是贡川纸。纸纹粗细不匀,光线一照,十分清晰,有如天然风景画一般。胡知县竟欣赏起纸纹来。竖看似山脉层层,横看又海波汹涌。看着看着,他拍案而道:“破了!”原来,他并着的两纸竟然纹路齐整、走势乃一纸而裁。此案真相大白。
次日,胡知县清晨升堂,孙天豪、沈小观均被传到。胡知县厉声对孙天豪道:“你乃本地名绅,为什么要伪造借约诬诈好人?还不从实招来?”
孙天豪不服地诉道:“冤枉啊,大人断我伪造借约,从何说起?请大人明察。”
胡知县冷冷一笑道:“我已点穿,你还不服?我问你,这两张借约可是两次立的?”
“是。沈小观去年一月借银200两,四月借银200两。两张借约,分别立于一月与四月。”
胡知县见他仍执迷不悟,怒拍桌案:“不对,本官已断这两张借约是同时所写。”
孙天豪大惊道:“大人此决断的凭据何在?”
胡知县说出了自己的凭据,孙天豪听罢顿时目瞪口呆,浑身出汗,只得认罪。原来孙家祖辈落难之际,有一柄传家宝扇存于沈小观先祖当初开设的当铺之中。时隔几代无人再将此当作什么大事查找。去年孙家门下有一食客相投,与沈家有旧怨,便无中生有说宝扇现在沈小观之手,并出谋用此计要挟沈小观,借约亦由此人一手炮制。原以为天衣无缝,不想被胡知县识破,落了个被处罚判罪的下场。
你知道凭据是什么吗?

最后修改于 2019-06-09 17:2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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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2012-05-16 19:00提供
(20)

【中国古代推理故事】

洞房之夜是人生中一个幸福时刻。可是新郎官秦观海却满面愁容独自闷坐在学堂里。

原来,新娘子小凤要学当年苏小妹难新郎,以此来试探一下秦观海肚里到底有多大的学问。出个什么题呢?小凤想到, 秦观海常常与同窗李庭上阁楼攻读诗书,便提笔在纸上写下了7个娟秀的大字:

点灯登阁各攻书

上联送到秦观海手里,尽管他冥思苦想了半天,还是对不上来。他不仅为自己的学业赶不上小凤而觉得惭愧,更怕这件事儿传出去后没脸见人。他一气之下,钻到学堂里,把自己反锁了起来。

到二天清晨,有人来敲门。秦观海从书案上直起身,揉揉惺忪的眼睛,走过去开了房门。

“你真坏,偷偷扔下我一个人,竟自己跑到这儿来了。”

新娘子小凤嗔怪地说道。秦观海白了小凤一眼,扭过头去。

小凤感到很奇怪,问道:“你怎么这么不高兴?”

“都是你,净出我的丑”。

小风听了这话,吃惊地望着秦观海。

“瞧不起我,嫁别人去。那联我对不上来。”

“你不是对上了吗?”

“什么,少挖苦人!”

“昨天夜里不是你对的下联?”

“你在做梦吧,我趴在这冷桌上睡了一宿,哪儿也没去。”

听秦观海说到这里,小风面如土色,悔恨的泪水从那秀美 的眸子里滚落下来。此时,她已经明白被坏人钻了空子,自己失去了贞操。猛然,她转身冲出屋去。当天晚上,人们在秦家的一间堆放杂物的空房里,发现小风悬梁自尽了。

有人把案子报到了官府,县官立即派人把秦观海捉了去。严刑之下,秦观海屈打成招,被判定了杀妻罪,单等上报批复后,同斩示众。

碰巧,案卷送到了包公府。包公看过案卷后,觉得疑点甚多,便派人明察暗访,果然了解到冤情。怎样才能抓住真凶呢?包公思索了片刻,终于想出了一个破案的妙法。几天后,那个骗奸的真凶便被捉拿归案了。

推理包公是怎样破了这个案子的呢?

最后修改于 2019-06-09 17:2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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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2012-02-08 18:00提供
(5)

【中国古代推理故事】

     传说包拯三十岁当了开封府尹。那时,他已经是个有智有谋的清官,隔着窗棂吹喇叭──响声在外啦!推荐他来京主事的,是当朝大师王延龄。此人是三朝元老,白胡子齐腰深,还日夜思念着国事。包拯虽是他推荐的,但是他对包拯的人品、才智究竟怎样,还了解的不那么清楚,总想我个机会试试包拯的才能。
  这天一早,老太师刚刚起身,漱洗完毕,要仆人端上早点,三个五香蛋。他一个鸡蛋刚吃完,忽听家人禀报:“新府尹包拯来拜。”
  王延龄一听,惊喜异常,一面吩咐:“快请。”一面脑子转开了:“我何不借此机会当面试试他呢。”
  怎样试呢?王延龄拿着筷子,正要夹第二只蛋时,主意来了。他赶忙放下筷子,端起蛋碗放到桌上,对丫环说;“秋菊,你替我办件事好吗?”
  秋菊说:“老太师尽管吩咐。”
  王延龄指着桌上的五香蛋说:“秋菊,你把这两只五香蛋吃了,任何人追问,不管怎样哄骗、威胁、烤打,你都不要说是你吃的。凡事有我做主,事后再赏你。”
  秋菊听了一愣,可是老太师的吩咐又不敢拒绝,只得照吃了。
  王延龄看她吃了,就走出内室,到了中堂,见到包拯后寒暄了几句,便说;“舍下刚发生一桩不体面的事,想请包大人协助办理一下。”
  包拯说:“太师不必客气,有事只管吩咐,下官一定照办。”
  “那好。”
  王延龄说罢,便起身领着包拯走到内室指着空碗说:“每天早上,我用三只五香蛋当早点。今日,刚吃了一只,因闹肚子,上厕所一趟,回来时那剩下的两只蛋竟不见了。此事虽小,不过太师府里怎能容有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
  包拯点点头,问道:“时间多长?”
  “不长。头尾半顿饭的时间。”
  “这段时间内,家里有没有外人来了又走的?”
  “没有。”
  “老太师问了家里众人吗?”
  “问了,他们都说未见。你说怪不?”
  包拯思索片刻说:“太师,只要信得过,我立即判明此案。”
  王延龄双手一拱,说:“那就仰仗也大人了。”
  “太师:恕我放肆啦!”
  “不必客气。”
  包拯挽起施子,走出内室,来到中堂,吩咐说:“现在太师府里大小众人,全部集中,一厢站立。”
  常言说得好:“宰相家人四品官。”这些家人虽然站立一旁,并不把新府尹放在眼里。
  包拯一见火了,桌子一拍,喝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今日,我来办案,诸位休得怠慢,免得皮肉吃苦。谁偷吃了太师的五香蛋,快说。”
  众人一惊,顿时,老实了。可是包拯连问三次,这些家人竟象木头桩子一样,闷声不响。秋菊站在那里,也象无事的一样。王延龄在一旁睁大眼睛,装着急于要把此事弄明白的样子,眼看众人一言不发,他想:“包拯啊包拯,这事够你喝一壶了,下一步你难道和一般官员一样动刑吗?即使棍棒下面找出犯人来,也不算高明。”想到这,故意说:“包大人,常言说,肉怕渣,人怕打,既然他们不说,你用刑吧!”
  包拯把手一摆说:“不。”转脸对众人冷笑两声,说:“偷蛋的,你不招认,我自有办法。来人啊,给我端碗清水和一只空盘子来。”
  “是。”随从答应着去办了。
  王延龄看到这里,心里乐了,包拯果然名不虚传。审理案子能够动脑子,不屈打成招。
  王太师正在想时,随从把一碗水和一只盘子拿来了。包拯个随从把盘子放在屋中间。然后说:“每人喝口水,在嘴里激漱吐到盘子里,不准把水咽下肚。”
  头一个人喝口水,漱漱吐到盘子里。包拯瞅瞅盘子里的水,未吱声,又让第二个人把水吐到盘里。包拯又瞧瞧,又未吱声。轮到第三人,正是秋菊,她拒绝喝水漱嘴,包拯离了坐位,指着她说:“嘿嘿,鸡蛋是你偷吃的。”
  秋菊顿时脸红到脖子梗,低头搓弄着衣角。王延龄忙说:“包大人,你断定是她偷吃的,道理何在呢?”
  包拯说:“……”
  一席话说得太师点头称是。心想,这包拯还真有招数哩。口里却说:“包大人,此事已明,算了吧,让他们散吧!”
  包拯摇摇头说:“不行。案子到此,只明了头,尾还没收呢。”
  “此话怎讲?”
  包拯严肃地说:“秋菊只是为人捉弄,主犯不是她。”
  王延龄一惊,想不到包拯这么年轻,遇事想得这么周全,办事这么干练。索性试到底吧,便说:“包大人,这样说她吃鸡蛋是受人指使啦,此人又是谁呢?”
  包拯认真地说:“此人就是太──师──你。”
  “啊!”
  王延龄笑着连连点头,转脸对众人说:“这事正是我要秋菊做的,为的是试试包大人怎样断案。包大人料事如神,真是有才有智。你们回去,各干各的吧。”
  这时,秋菊脸上才现出笑容,和大家一道散去。
  等人走后,王延龄问道:“包大人,你根据什么断定是我指使秋菊的呢?”
  包拯说:“秋菊已是个大姑娘,懂得道理,犯不着为两个鸡蛋闯下祸,这是一,二是,当我知道是她吃了鸡蛋时,她感到羞愧和委屈;三,这一条,也是最重要的,在全府众人面前她被当众说出是偷吃,这事根根绊绊的不向众人说清楚,秋菊就不能过安分日子,会因羞愧而寻短见的。太师虽是开玩笑,试试我的才智,我要是一步处理不慎,不是会闹出人命来吗?”
  一席话,说得王太师连连点头,佩服地说:“包大人,有你坐开封府,我放心啦?”

  包公说了什么呢?

最后修改于 2019-06-09 17:2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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