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着手中泛着寒光的小刀,脸上露出一种喋血的笑容。
几天之前,我和几个兄弟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富商暗中贩毒的证据,经过一阵勒索之后,获得了一笔五百多万的巨款。
我将几个兄弟叫出来,说是要一起喝酒庆功。实际上,我是想把他们几个全部杀人灭口,然后独吞那五百万的财产。
我把他们约到了一个快要倒闭的荒山度假村,然后支走了那里仅剩的三个员工。
也就是说,这里只有我们兄弟一行人,算我在内一共七个。
我是老四。
二哥烟瘾很重,我趁着他跑到后院吸烟的时候,一刀解决了他。
当时,月色正浓,我躲在密密匝匝的树林之中,借着那些天然的屏障,将自己很好地隐蔽了起来。
二哥悠闲地抽出打火机,正要将指尖的烟点着。
我忽然一跃而起,手中的小刀快得如同魑魅,直击他的喉咙。只见得寒光一闪,一道鲜红色的血箭喷射而出,染红了我的衣衫。
他的尖叫声才传出一半,就被我一刀斩断了声带,永远地失去了发声的权利。
我又在他的身上补了两刀,直到确定他已经完全死透,才将他的尸体拖到一边的树丛之中,然后胡乱清理了一下现场。
不一会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有两个人正在靠近。
我早就知道来者是谁——在行凶之前,我已经掐准了所有的时间。大哥和六妹正在山顶赏月,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在行凶;而七妹正在山脚下的澡堂中洗澡,也不可能迅速赶到。
来的是三哥和五弟。
我二话不说,操起手中的小刀就向着他们砍去。在几个兄弟中,只有我学过一些格斗技巧,就算以一敌二也有很大的胜算。
再加上他们手无寸铁,在我猛烈的攻势下,就如同脆弱的豆腐一样,让我直接洞穿了喉咙。
出于谨慎,我又在他们的腹部和脖颈处补了几刀,确定他们完全没有呼吸和心跳之后,才将尸体掩藏起来。
接下来,就应该去处理山脚下洗澡的七妹了。
我们所在的旅馆,在正山腰的位置。从这里出发到山顶,大约需要三四分钟的时间,到山脚也是一样。
我快速跑到山脚,远远地就望见了那个简易的小澡堂。
但是,令我感到无比惊讶的是,那个澡堂里的灯,居然是关着的。
难道说,七妹已经不在这里了吗?还是……
我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仿佛有一桶冷水,从我的天灵盖一直浇到了脚趾间。
我开始颤抖,牙齿也止不住地互相撞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打开澡堂的大门的,但是,澡堂之中的情景绝对叫我毕生难忘!
洗澡水从澡盆之中溢出来,几乎将整个澡堂都淹没在水中。一股略显怪异的气味从那洗澡水里散发出来,仿佛是血液一样的腥涩。
我凝神一看,一具无头尸体正漂浮在那澡盆之中。血液从她脖颈处的切面奔涌而出,将洗澡水染成一片淡淡的猩红。
我如同被雷劈中了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觉得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死了,死了!
七妹已经死了,而且不是我杀的!
难道说,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在图谋不轨,想要趁着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我们所有人都杀死灭口,然后独吞那五百万的财产吗?
无穷无尽的恐惧将我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我疯了一般地狂奔出去,想要离七妹的尸体越远越好。
跑出澡堂,昏暗的月光打在我的身上,将整个山林都染成一片诡异的银白。几声稀稀疏疏的乌鸦叫声传来,更是在这静谧的黑夜之中,显出一派令人战栗的阴森。
我紧紧捏住手中的小刀,整个人都因为恐惧不断地颤抖着。
在我的记忆之中,先出去的是大哥和六妹。在他们走后的三四分钟,七妹才动身去洗澡。
然后我就到后院杀了二哥、三哥和五弟,再将他们的尸体统统掩埋起来。
这大约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
如果真的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在图谋不轨。那么,他一定就是大哥和六妹中的一个,甚至是他们两个联手合作的。
想到这里,我撒开双腿,朝着山顶狂奔而去。
等我到了那里的时候,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离我远去了。仿佛有一个恶鬼正站在我的身后,对着我不断地狞笑。那种恐惧、那种惊愕、那种不可思议,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大哥和六妹,都已经死了!
他们两个也都被砍掉了头颅,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挂在树枝上,不断地向下滴落着鲜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散发出来,混合在刺骨的寒风中,显得格外恐怖。
阴冷的月光打下来,将眼前的一切染成一片淡淡的银白,更是显出一派诡异和阴森。
是谁,究竟是谁?
正在我感到无限恐惧、准备转头就跑的时候,小腹之间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惊愕地低下头去,一把锋利的钢刀直接洞穿了我的小腹,那血红色的刀尖从我的肚皮上刺出来,仿佛是死神狞笑着的脸。
我拼命地回过头去,想要看清楚背后那个人的容颜。
但是,意识先我一步从我的身体之中脱壳而出,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片灰暗,就连最后的痛感,都渐渐地离我远去。
最后杀死“我”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贾炳灿同志是1984年调任上海液压件三厂厂长的。他原是上海高压油泵厂厂长,治厂有方,使该厂连获“行业排头兵”与“优秀企业”称号,已是颇有名望的管理干部了。这次是他主动向局里请求,调到这问题较多的液压件三厂来的。局里对他能迅速改变这厂的落后面貌寄予厚望。
贾厂长到任不久,就发现原有厂纪厂规中确有不少不尽合理之处,需要改革。但他觉得先要找到一个能引起震动的突破口,并能改得公平合理,令人信服。
他终于选中了一条。原来厂里规定,本厂干部和职工,凡上班迟到者一律扣当月奖金1元。他觉得这规定貌似公平,其实不然。因为干部们发现自己可能来不及了,便先去局里或公司兜一圈再来厂,有个堂而皇之的因公晚来借口免于受罚,工人则无借口可依。厂里400来人,近半数是女工,孩子妈妈,家务事多,早上还要送孩子上学或入园,有的甚至得抱孩子来厂入托。本厂未建家属宿舍,职工散住全市各地,远的途中要换乘一两趟车;还有人住在浦东,要摆渡上班。碰上塞车`停渡,尤其雨、雪、大雾,尽管提前很早出门,仍难免迟到。他们想迁来工厂附近,无处可迁;要调往住处附近工厂,很难成功,女工更难办。所有这些,使迟到不能责怪工人自己。贾厂长认为应当从取消这条厂规下手改革。
有的干部提醒他,莫轻举忘动,此禁一开,纪律松弛,不可收拾;又说别的厂还设有考勤钟,迟到一次扣10元,而且是累进式罚款,第二次罚20元,三次罚30元。我厂才扣1元,算个啥?
但贾厂长斟酌再三,这条一定得改,因为一元钱虽少,工人觉得不公、不服,气不顺,就影响到工作积极性。于是在3月末召开的全厂职工会上,他正式宣布,从4月1日起,工人迟到不再扣奖金,并说明了理由。这项政策的确引起了全厂的轰动,职工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不过贾厂长又补充道:“迟到不扣奖金,是因为常有客观原因。但早退则不可原谅,因为责在自己,理应重罚;所以凡未到点而提前洗手、洗澡、吃饭者,要扣半年奖金!”这有时等于几个月的工资啊。贾厂长觉得这条补充规定跟前面取消原规定同样公平合理,但工人们却反应冷淡。
新厂规颁布不久,发现有7名女工提前2分钟至3分钟不等去洗澡。人事科请示怎么办,贾厂长断然说到:“照厂规扣她们半年奖金,这才能令行禁止嘛。”于是处分的告示贴了出来。次日中午,贾厂长偶过厂门,遇上了受罚女工之一的小郭,问她道:“罚了你,服气不?”小郭不理而疾走,老贾追上几步,又问。小郭悻悻然扭头道:“有什么服不服?还不是你厂长说了算!”她一边离去一边喃喃地说:“你厂长大人可曾上女澡堂去看过那像啥样子?”
贾厂长默然。他想:“我是男的,怎么会去过女澡堂?”但当天下午趁澡堂还没开放,跟总务科长老陈和工会主席老梁一块去看了一躺女澡堂。原来这澡堂低矮狭小,破旧阴暗,一共才设有12个淋浴喷头,其中还有3个不太好使。贾厂长想,全厂194名女工,分两班也每班有近百人,淋一次浴要排多久队?下了小夜班洗完澡,到家该几点了?明早还有家务活要干呢。她们对早退受重罚不服,是有道理的。看来这条厂规制定时,对这些有关情况欠调查了解了……
下一步怎么办?处分布告已经公布了,难道又收回不成?厂长新到任订的厂规,马上又取消或更改,不就等于厂长公开认错,以后还有啥威信?私下悄悄撤消对她们的处分,以后这一条厂规就此不了了之,行不?……
贾厂长皱起了眉头。
问题: ⑴贾厂长是以一种什么样的人性观来对待员工的?
⑵如果你是贾厂长,你准备怎样来对待员工?你想采用什么样的激励手段和管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