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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8-02-15 16:56提供 來源:33IQ網
(5)
如果等待的人不再回來,那才是真正的別離。——題記

第一年,因為一次解剖課,她認識了他。
第二年,因為一次演講比賽,他又幫助了她。
第三年,因為一個出國交流,她暫時離開了他。
他們約定,在她回來之前,一方若是變了心,就服下毒藥,到那個世界再續前緣。
他看著郵輪漸漸遠去,消失在地平線........

窗外陰雲密布,這個新年想必是過不好了,最討厭的還是給那些小兔崽子放了年假,害得老娘要一個人守店,哦不,還有樓上那個算命的,要不是看著他皮相不錯,早把他轟走了。不過也好,我那傻侄女還要給她男朋友過生日呢,反正也沒什麼生意,騙她說給她包場還能多賺一個包場費,不虧不虧~
我那小侄女也是傻,傻得可憐啊。明明是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死活不敢表白,跟著人家一起學了不喜歡的化學專業,卻被同班的妹子搶先表白,本想著退出結果那妹子出國交流勾搭了個藥商,她那小哥哥就被ntr了,聽說這次那個妹子也要過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目睹白學現場啊。
「姑姑」一個穿著時尚的女生推門而入,戴著時下流行的粗框眼鏡,連帶挽著一個穿著格子襯衫瘦高的男生,溫文爾雅,「這就是住我家對門的林泊哥哥,現在是在讀研究生,是我們實驗室的大神哦~」
「阿姨您好」林泊抿嘴一笑,「小白要是不說的話,我還以為您是她的姐姐。」
「才不是呢,我姑姑就是眼光高,沒有遇到她的意中人,所以現在還是大齡剩女一枚呢,嘿嘿嘿。」白芷俏皮一笑,向著老闆娘白盞擠了擠眼睛,「姑姑啊,我看樓上的肖叔就是挺治您脾氣,不如.....」
「你個小兔崽子,帶著男朋友在我這顯擺不夠還想著給我牽線了?」
突然,空氣一滯。
「姑姑今天是給我們包場了么?」
「可不是么?專門為了你這個生日會,我可是今天都沒開門營業呢!」
「哎呀,那真是謝謝姑姑了啊~么么噠」
「少在這裡和我套近乎,包場費就免了,快去坐吧。」

少頃,門又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一位面容素凈的少女,穿著簡單大方的長裙,旁邊還攙著一個中年人,眼睛里透漏著令人厭惡的精明,看起來是父女,白老闆正準備把他們安排到雅間,反正能賺一筆是一筆嘛,誰管小屁孩?結果這父女倆徑直走向了白芷他們那桌。
一張方桌,頓時充滿了尷尬的氣息,白盞倒是站在前台看著不摻和。剛剛那個中年人戴著的表是勞力士格林尼治型II腕錶,這麼說,絕對可以狠狠敲一筆!

「好久不見,這是我的女朋友,白芷。」
「好久不見,這位是我的丈夫,馬文。」
雖然過去了這麼久,他們還是這麼有默契。
「恭喜你啊,白芷,終於追到男神。」
「也恭喜你啊,張穎,終於過上想要的生活。」
「看到你們年輕人真好,小穎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馬文打破尷尬局面,「我上次去醫院看病的時候,遇到了小穎,她和我亡故的前妻極其相似,那一刻我簡直以為她回來了,開始控制不住自己嘗試慢慢接觸她,結果發現自己漸漸愛上了她。不瞞你們說,我也是拜託身邊的朋友悄悄調查過她的,明明是單親家庭的小姑娘,卻一直盡自己的力量幫助身邊的人,以優異的成績獲得了公費留學的機會。她簡直就是我的天使,為我本已黯淡的人生帶來了光明。」
林泊聽罷愣了愣,卻沒有表現出什麼,轉過頭來看向張穎:「小穎,伯父最近怎麼樣了?還沒有找到伯母么?」
「他還是老樣子,現在還在住院。」張穎說著嘆了口氣,「至於母親,十幾年前她出國之後便再無音訊。」
「你和伯父這十幾年都不容易,但你今天所有的成果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所得,天道酬勤。」林泊淡淡一笑,抬眼望向那個他等了2年的人,正坐在一個陌生男人身邊的人。
「你們這麼誇我我倒是不好意思了,得到教授的提攜,得到林泊學長的支持,得到白芷你們這些好朋友的幫助,還有就是遇到文,我可能用盡了我這生的所有運氣了。」說著張穎看向了馬文,眼中還蓄著些許淚水,「在有生之年還能遇到你,我很開心。」
「好啦好啦,你們老夫老妻不要再秀恩愛了,我們快點開吃吧。」白芷正要抬起右手比中指,突然覺得這個場合嗯....於是就假裝扶了扶眼鏡,打破了夫妻情深的氣氛,轉向櫃檯方向大喊道,「姑姑,快把您的招牌菜端上來吧!」
「好好好,馬上就來!」白盞心想,這小兔崽子,指揮老娘倒是一溜一溜的,回去看我怎麼給你爹娘告狀!讓你知道老闆娘當服務員是要加價的!老闆娘轉念一想,不如把樓上的肖景叫過來吧,反正飯點也不會有人來找他算命,說完便給手機里那個備註「死算命」發了個消息。
「忘了介紹,這是我姑姑的店,今天特地借給我給哥哥辦生日宴也是給你們辦接風宴,咱們喜上加喜,今天當真是個好日子啊。」

「叫我來當前台,還美名其曰什麼管飯,白老闆真會壓榨勞工」一個身穿長衫的眼鏡男晃晃悠悠地走進店,穩穩噹噹坐在了櫃檯旁邊的凳子上,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然而撐不了半分鐘就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開始了《五行師》的奇幻之旅。
白盞端出幾盤精緻的冷盤款款走過櫃檯,狠狠踹了一腳肖景,冷諷道,「你一個算命的現在都沒有抽到SRR還敢出來騙錢!」
「老闆娘,你這就不對了,我不是算命的,我是心理醫生,按照英文叫賽考雷.....」
「滾滾滾,叫你好好看店知道不?」
「你這有這麼完備的防盜攝像,都快趕上銀行了你知不知道?叫我來是不是想我了啊,不對,我看你是不是還在想上次來吃飯的那個產科醫生呢,他叫什麼來著?哦對,王毅,是不是啊,白老闆?」肖景說著遞過去一個曖昧的眼神。
白盞狠狠地瞪了肖景一眼,轉身卻瞬間翻作一副溫婉的模樣將茶壺和茶杯送到桌上。對著馬文笑了笑,心想:我要是也有這種傍大款的命就好了。
白芷左手扶了扶眼鏡,整了整形象,殷勤地跑過去倒茶,先給右邊的林泊笑眯眯的遞了一杯茶,然後把第二杯遞給了左邊的張穎,張穎卻是順手把茶遞給了馬文,林泊的眼神暗了下去,正好落進了白芷眼裡,只見白芷手提著茶壺的手一抖,馬文白紙一般的襯衫上就染上了一灘褐色的茶漬,白芷得意的看了一下林泊,卻見林泊皺著眉瞥了她一眼,白芷心下一陣尷尬,準備彌補卻又撞翻了馬文的放在桌邊的那杯茶。
「對不起,我不是,我手抖....」 她連忙蹲下收拾茶杯的殘骸。
「沒事沒事,我回去換一套就好了。」
白盞拿著掃帚過來清理碎片,一臉嫌棄地看著白芷:「大小姐,快起來吧,這是你在我這弄壞的第6個青花瓷茶杯了,真不該讓你倒水,回去坐著吧。」說著一把奪過白芷手裡的茶壺。
「嘿嘿嘿,姑姑我錯了還不行嗎。」白芷沖她姑姑諂媚地笑了笑,坐回自己的位置。

等菜上得差不多了,白盞端出了最後一道菜,麻辣皮皮蝦。儘管很小心,但是還是在櫃檯前被埋伏的肖景偷了一隻去。他眯眼一笑,呲著一口白牙,就像一個偷到糖果的小孩,得意洋洋,白盞扔了一個白眼過去,轉身送菜,但笑意還是悄悄爬上了嘴角。
「這是本店招牌菜,麻辣皮皮蝦。但是本店不提供一次性手套,請各位用這種消毒濕巾擦手即可開吃。」
「這是我姑姑最拿手的一道菜哦!」白芷說起吃的立馬來了精神,擦過手之後用左手扶了扶鏡框,「從路邊攤做到大飯店,就是這道菜,而且這秘制的調料包連我都不告訴!姑姑你快去把我訂的蛋糕拿過來吧~辛苦姑姑啦,么么噠~」
「你這孩子又再胡鬧了,我去取蛋糕過來。」白盞向眾人微笑便轉身離開,心想:白芷你個熊孩子,看老娘不狠狠敲你一筆!
不久蛋糕送來,白盞離開,回到櫃檯準備和肖景算賬。
張穎和白芷一起點完蠟燭,白盞順手關了大廳的燈,燭光下每個人的面龐柔和而溫暖,林泊吹滅蠟燭。
黑暗中,嫉妒瘋狂生長。
白盞立馬打開燈,一切歸於平靜,席間還是那副歡快的模樣。林泊轉過頭輕輕握住身邊白芷的左手,笑著說了一聲五味雜陳的謝謝,便站起來切蛋糕。生日快樂四個字被切得四分五裂,他分給了四個人,又留了兩塊端給了白盞和肖景,感謝二位的招待。
馬文默默吃著蛋糕,聽著年輕人們的往事,不小心還把奶油抹到了臉上,旁邊的張穎看到之後便伸出左手用食指輕輕拭去他臉上的奶油,馬文順勢就含住了張穎手指,對她眯著眼笑了一下,張穎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嗔怪似的拍了一下馬文老不正經,逃也似的跑去了洗手間。
對面的白芷看得一愣一愣,心中大呼MMP。看著馬文正拿著一隻皮皮蝦吃得開心,白芷右手從瓷盆里捏住一隻皮皮蝦,左手捏住蝦身一拽,把蝦身放到左前方張穎的盤子里,嗔怪張穎是不是不喜歡她姑姑的手藝,菜上了這麼久都不嘗一嘗,這可和路邊攤不能比,味道好而且還衛生。說完還意猶未盡的吮吸了右手上皮皮蝦的醬汁。
「小白你真是的,你不知道小穎不能吃辣,既然皮皮蝦這麼好吃,就都給我吃吧。」
「對不起,對不起嘛,連我這份都給您好不好啊~」
五分鐘后,張穎從洗手間回來,馬文夾起一隻皮皮蝦,在自己的茶水裡涮了涮,再夾到張穎的盤子里,笑著說:「大家都是年輕人,不用在乎什麼儀容的,這皮皮蝦不是很辣,我用茶水涮了涮,你可以吃一下,挺好的吃的呢。」
張穎於是認認真真的開始吃皮皮蝦,馬文也不再動筷子了,就那麼笑眯眯地看著張穎剝自己給她拿的蝦。林泊看著對面的恩愛畫面稍微頓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埋頭吃自己的皮皮蝦。張穎吃完皮皮蝦之後,似乎還留有餘味的把左手手指放在嘴裡含住,感嘆美味。馬文看著她吃完了整隻皮皮蝦,笑了笑,「我說的沒錯吧。」
林泊也慢條斯理地剝著自己盤中皮皮蝦,旁邊的白芷倒是百無聊賴的喝著茶水,裝作一副「我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吃完之後,大家都用濕巾擦乾淨了手,馬文建議大家以茶代酒,舉杯慶祝彼此的相遇。
就在這時,林泊突然表情猙獰,倒在了桌子前,張穎正準備去查看林泊的情況,卻再也沒邁出步子,倒在了自己的座椅上。肖景和白盞立馬跑過去查看兩人的狀況,並打了醫院和警察的電話。
白芷心急如焚,淚流滿面,馬文也是慌了手腳,不知道要做什麼。

「白老闆,麻煩解釋一下?」一個面色嚴厲的警察看著白盞。
「我店裡有監控,你們自己去看吧。」
「姑姑,為什麼會這樣?」白芷彷彿發了瘋一般抓住白盞,「以前從來沒有出過事,為什麼?」
「我們前兩天接到林泊先生的邀請,特意取消了原本的行程,來到貴店,穎她……她就出了這種事,你們一定要給我個交代!」

然而,兩人在送到醫院的途中,不治身亡。
警方通知了兩位死者的家屬,張穎的父親本來是一位嚴肅的醫生,此時沒了氣度,哭的非常難看,不停地說著,不該讓你出國,不該讓你知道你母親的事情啊,你這傻孩子為什麼就不肯聽我一句勸啊?你讓我以後怎麼辦啊?
警察來到餐廳調查情況,分別發現了兩種毒藥,毒藥A和毒藥B。這兩種毒藥極易溶於水、油,都是在攝入極微量之後的幾分鐘後會取人性命。我們發現在張穎的食指指甲上,餐桌的濕巾上,她包里的一瓶護甲油里發現了毒藥A的殘留;只在張穎和林泊的盤子里發現了毒藥B的殘留。另外,廁所的紙簍里有一張沾有護甲油的衛生紙,和張穎的指甲上的護甲油是同款。
警方調查了店內的所有監控錄像,和白盞說的一樣。
警方簡單詢問過幾個嫌疑人之後,突然一個聲音:「誒喲我去,這不是肖神么?怎麼,案件的氣息把你吸引來了?」
「噫,這不嚴小六么?你可少說兩句吧,我今天就卜出不宜宴席,沒想到啊,還真的死人了。早知道不為吃那皮皮蝦跑一趟了。」
「肖神你現在可是有嫌疑哦!錄像顯示你可是碰過那盤皮皮蝦哦?」
「碰你個頭,嫌疑你個頭,想不想知道是誰殺的人?」


請根據題目所給線索推理還原案情(包括但不限於兇手、手法、動機等)。
標籤: 張穎 皮皮 姑姑
答案:
解析: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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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8-02-15 16:56提供 來源:33IQ網
(3)
楔子
2015年,深秋的午後,西城一間造型小巧別緻的咖啡廳里,兩個女孩子彷彿焦急的等著什麼人。
「我說,這都特么幾點了啊,他再不來我可要走了,現在做微商的人都這麼大爺嗎?」
說話的人名叫筱溪,性別女,特徵女漢子,愛好動漫和cosplay,在西城一所百無聊賴的大學里,上著百無聊賴的專業。
「哎呀呀,我的女神,我不是給他打電話了嗎?他說馬上就到,馬上就到,求求你嘛,我都答應和你一起逃課陪你去看電影了你還要怎麼樣?」
說話的是筱溪的室友,羅菲,西城本市人,單親家庭長大,經濟條件很普通,但為人上進,勵志還有點逗比。
「哎喲?你確定是為了陪我嗎?主要還不是因為我們宿舍那個母大蟲最近抽風了要吃人,你也想出來躲躲才對吧」筱溪對羅菲撇了撇嘴。
「筱女神說話就是直來直去的,我說你腸子什麼時候能拐彎啊,難怪母大蟲最煩的人就是你了。」
筱溪剛想用手去撕羅菲的下巴,迎面跑來一個急匆匆滿頭汗的男生。
「對不起對不起,剛從另一家下線那裡出來,來晚了,美女你不要老是催我嘛。」
「豆豆,怎麼是你小子!」我筱溪一眼就認出來,眼前的人叫豆豆,是我在西城動漫社認識的票友,一起參加過幾次cosplay活動。
「筱溪,我的媽呀,你別告訴我你也想加入我們微商大家庭啊,我可不跟你這種母老虎做生意,再見。」豆豆說完就準備拎包走人。
「我說,你能有點出息嗎,還做起微商來了,做就做吧,還專賣女士化妝品。不過也對,你大學是主持人吧,這種揉揉膩膩的嗓音還挺討女孩子喜歡的。」
「哎呀女神,我可不像你有一個做民企副總的老爹,吃穿不愁的,這特么都是為了生活好嗎,你知道現在西城的物價多高嗎!」豆豆一邊用紙巾擦汗一邊回應筱溪道。
一旁的羅菲看不下去了:「你等等,你們倆認識?我說你作為男士遲到了難道不應該請我們喝東西嗎」
原來,豆豆就是羅菲拉著我要等的人,微商,代言某款所謂女士手工皂。
「我說豆豆,真看不出來你還做這種買賣。」本小姐一向不喜歡微商。「你小子能有點出息么,做微商就做吧,還賣女生化妝用品,丟不丟人啊」
「筱女神,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有個做公司副總的老爸啊,這特么就是生活啊,cosplay只是業餘愛好而已嘛,再說我也剛來西城一年而已,工作不穩定,收入不夠花,至今單身狗,你就可憐可憐我們這種窮人吧!」
羅菲說:「得得得,說正事兒吧,我的貨什麼時候給我送過去啊,先說好,我們下午有課,宿舍里會沒人,不過我可以讓我另外一個室友提前回來等著你,你可以把箱子先放在我們宿舍里。」
豆豆說:「妥妥妥,我這就打電話給快遞聯繫好嗎?現在是13:30,我盡量讓他們15:00以前送到咋樣?」
羅菲:「行,都沒問題,但是這次你跟快遞公司說一下,給我把貨送上樓去,我讓我室友驗。」
豆豆:「啊,可是你們是女生宿舍誒,快遞公司那群大老爺們,要不這樣吧,我找個姑娘把貨給你們送去得了唄。」
羅菲:「好吧,那就一言為定了。」
豆豆拎起包,準備出門。
「我說你這就要走啊,這周末的漫展你去不去啊?」筱溪沖著要出門的豆豆喊到
「不一定啊,看我到時候的時間吧,我先走了,我回家去刷單去了!」


案發
16:10分 西城女子大學宿舍區,C-309室
常思雨抱著一摞書走進了宿舍,四人間的宿舍里,空空蕩蕩的。
「人都去哪兒了這是,我說你們是故意躲著我是怎麼的,課也不去上。」
「我在呢,等我洗完衣服的。」陽台上傳來了清脆的女聲。
常思雨放在手中的書,看到了羅菲書桌前放著一隻箱子。
「這哪來的手工皂啊,又是羅菲的貨吧,你說她至於窮的要做微商嗎,每次都把宿舍搞的亂糟糟的。」
「我說你就忍忍吧,人家也不容易。」孫夢楠手裡抱著兩件風乾的衣服,從陽台走回寢室。
「要我說啊,她就是故意在給我找茬,看我不順眼。」常思雨從書桌上拿了一罐可口可樂,左手握著可樂,右手起開拉環,往杯子里倒了半杯可樂。
「你要喝不?」常思雨撇了撇孫夢楠。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姐姐,可樂一點也不健康而且也不解渴啊,我可不喝。」孫夢楠邊疊衣服邊這樣說道。
「就你們這些人麻煩事多,喜歡喝可樂怎麼了,能喝死我啊。」常思雨說著,把半杯可樂倒進了肚。
突然,常思雨手裡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咳咳」的低嚎了兩聲,撲通,從椅子上摔在地上。
孫夢楠嚇了一跳,趕緊上去準備扶她,走近才發現,常思雨已經沒有了呼吸。


調查
16:30分 刑偵大隊的吳隊長和助手子楓趕到案發現場。
「根據調查,常思雨的死因是中毒,我們在桌子上這罐可樂里,摔碎的杯子中剩餘的可樂漬終,碎玻璃片的外側(常思雨用右手端杯子的地方)還有常思雨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上發現了有毒物質的痕迹。我們對這罐可樂做了仔細的調查,沒有在可樂罐上發現任何的做過手腳的跡象,可樂罐周身完好,未發現針孔。」
子楓說:「也就是說,這是一罐非常普通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可樂?」
刑警說:「我們在死者的寫字檯的一側發現了四罐未開封的可樂,一個空的可樂罐子,經死者室友反映,都是死者在案發前一天從學校的超市買來的,死者非常喜歡喝可樂,超市老闆說她經常買。」
子楓走到寫字檯,發現可樂的擺放很有規律,從左到右依次是四個未開封的可樂,空位和一個喝過的可樂罐。
「死者室友反映,死者是一個有嚴重的強迫症的人,她每次都會把可樂這樣一字擺開,然後每次按照順序一罐一罐的喝。我們經過調查發現,致死者於死命的這罐可樂與其他五罐可樂的生產批次完全相同,可以確定也是學校超市進的同一箱可樂里的一罐。」
吳隊長翻閱著法醫送來的報告:「什麼?居然是V2中毒?」
V2,西城科研中心近年來從海洋生物體內提煉出的一種新型致命毒素,易溶於水,不易揮發,無色,有淡淡的苦味,這是一種能夠使心臟驟停的毒素,能在很短時間內致人於死命。半個月前,西城科研中心曾經報案,實驗室在夜裡遭遇盜竊,但當時並未注意到V2製劑的存量明顯減少,不排除兇手為行兇專門盜竊少量V2的可能性。

以下是死者當天案發前的活動軌跡
12:00 死者室友羅菲和筱溪離開寢室
13:50 死者室友孫夢楠離開寢室
14:00 死者離開寢室
14:50 死者室友孫夢楠回到寢室
15:10 一個穿著快遞衣服帶著鴨舌帽的女孩子抱著一隻箱子,進入寢室
15:15 鴨舌帽女孩子離開寢室
15:30 死者室友孫夢楠離開寢室,去隔壁的310寢室
16:00 死者室友孫夢楠回到寢室
16:10 死者回到寢室
16:20 死者室友孫夢楠跑出寢室報案

孫夢楠的證詞: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思雨真的就是當著我的面,像往常一樣打開一罐可樂,倒在杯子里,還問我要不要喝,我話還沒有說完她就倒下了。我什麼也沒做,真的。
今天的行蹤,早晨起來我們四個是一起起床,然後一起吃的早中飯。12點的時候,羅菲和筱溪說有事外出,常思雨還問她倆你們不上課了嗎?其實我今天也不想去上課,一來是這門課實在無聊,二來我這兩天剛好生理期不太舒服。13:50左右吧,我去學校超市買東西,就離開宿舍了,當時宿舍里只有思雨一個人,我就喊她起床,因為上課是14:00,我在學校超市買了一些生活用品,超市監控和老闆都可以為我作證,我可沒有買可樂,我從不喝碳酸飲料的。我是大概14:50回來的,本來我還想去圖書館借本書,但是14:40左右我接到了羅菲打來的電話,說等一下會有她做微商賣的東西上門,讓我幫她查收,然後驗一下貨,我就急匆匆的回宿舍了。大概15:10分吧,一個送快遞的姑娘抱著箱子敲門,我讓她把箱子放下,我簡單的查驗了裡面的手工皂,沒有什麼問題,就簽收讓她回去了。然後我去了隔壁的宿舍,和朋友玩了一會塔羅牌。16:00我返回宿舍洗衣服,然後思雨下課回到宿舍。
可樂?這些可樂都是思雨買回來的啊,我昨晚看到她拎著一個袋子裡面裝了六罐可樂,然後回來就直接喝了一罐,一切都好好的啊。今天怎麼就,太可怕了。
恩對的,怎麼說呢,我一點也不喜歡思雨這個人,而且她還和我男朋友不清不楚的,但是我真的沒有加害她。她這個人向來如此,明明骨子是個潑婦還整天裝清高。是的,她喝什麼東西都是倒在杯子里,還說這樣喝東西才顯得淑女,我呸。」

據其他室友反映:孫夢楠是一個行事比較粗線條,風風火火的姑娘,性格比較直腸子,而其男友也是因為她不夠心細,而與她關係越發不睦。


疑問
「你說什麼?母大蟲出事了?」16:30分,還在電影院附近的冰淇淋店優哉游哉的筱溪和羅菲,接到了孫夢楠帶著哭腔打來的電話,以警察讓她們立刻返回宿舍的命令。
「別哭了別哭了,我倆這就回去。」

筱溪的證詞:
思雨怎麼說呢?聽說思雨這個人在花都曾經闖過一次不小的禍事,然後性格各種古怪。這一年說實在的,我們三個和她的關係處的都不好思雨這個人太以自我為中心了,而且有很多毛病。還喜歡,算了不說了,這件事夢楠不想讓我們說。
今天我們的行程?我們宿舍四個人一起吃的早中飯,12點的時候,羅菲約我外出,去了離學校大概三四站公交的夢之雨咖啡館,大概13:20的時候,我的朋友,也是羅菲做微商的上線豆豆來到咖啡店,和我們潘暄了幾句以後,我們離開咖啡店,去咖啡店旁邊的光影書屋看電影,大概是13:40到的吧,電影14:00開始。大概一個半小時。
中間有什麼事情,恩,大概14:30的時候,羅菲接到了豆豆的電話,說他已經找好人把貨直接送到我們宿舍,問我們宿舍有沒有人在,羅菲說她要打電話問問夢楠。然後羅菲就離開放映廳出去打電話了,大概十五分鐘以後她回來,我們繼續一起看電影,吃東西,直到接到你們的電話才知道出事了。
可樂?我喜歡喝咖啡,這一點全宿舍的人都知道,我沒有去學校超市買過可樂,學校超市有監控啊,而且老闆應該對我很熟,我經常去買奶精。

羅菲的證詞:
我們和思雨是有矛盾,但是也不至於殺人啊,不錯,她確實經常瞧不起我,看我做微商就說我窮酸,我也的確很討厭她。但是我不會殺人啊。要這麼說的話,思雨和夢楠的男朋友不清不楚的,夢楠不是更有理由殺人嗎?
今天我的行程?我今天和微商的上線約好在夢之雨咖啡館見面,因為我覺得一個人實在無聊,我可不想在宿舍聽常思雨絮叨,我就拉上了筱溪。是的,是我主動拉筱溪出來的。怎麼這樣我就有嫌疑了嗎?
我們從12:20到13:30一直在咖啡店,這一點你們可以去找店員核實一下,然後我們期間和上線豆豆見了面,約了送貨的時間和送貨的方式,13:30左右我們離開咖啡店,去了電影院。我們看的電影是《無人生還》。大概大概14:30的時候,我接到了豆豆的電話,因為怕影響別人看電影,我就在大廳接聽。豆豆說已經幫我聯繫好了送貨的姑娘,大概15:00送到我們宿舍,問我在哪兒呢?我說我不在宿舍,但是我室友在,她能幫我接貨驗貨。我一共就離開了大概十五分鐘吧。
可樂?的確我也喜歡喝可樂,誰讓我是屌絲呢?玩不起筱溪的高情調,但是我最近三天從沒有去學校超市買過可樂,不信你們可以去查監控和問老闆啊。還有就是,我是只喝百事可樂的,我喜歡相對甜一點的。
還有啊,我跟你們說,母大蟲,不是,死者這個人心眼非常小的,只要她在宿舍里,是從不會讓我們碰她任何東西的。好像她的東西都很值錢一樣,撇嘴。

豆豆的證詞:
我的老家是花都的,今年已經是大學畢業的第三年了,因為在花都工作不是很好找,才來這裡發展的。恩,我也很喜歡動漫,所以加入了動漫社,認識筱溪也是很偶然的。
羅菲,她是我的客戶呀,以前我自己也給羅菲送過貨,但因為我不是男的嗎,宿管阿姨不讓我上樓,但是這次羅菲強調要送貨到寢室,沒有辦法,剛好以前給我送過貨的一個叫韓雪飛的姑娘,來西城這邊送一批貨,我就讓她順便就把手工皂送到女子大學了。這是韓雪飛的聯繫方式,你們可以去問她。
我並不認識羅菲和筱溪的另外兩個室友,我也沒去過他們宿舍,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宿管阿姨。
下午,我和羅菲筱溪分手以後就回家刷單了,中間聯繫了韓雪飛和羅菲,大概在14:00到14:30之間吧,因為做我們這一行的每天都在打電話,具體時間我真的不是很確定了。你們可以去查我的通話記錄。

警方調查韓雪飛身份信息發現,韓雪飛並非西城本市人,而是西城以北200裡外的紅崗縣人,從身份信息看,韓雪飛家在農村,是一個自由職業者,韓雪飛本人已經返回紅崗,警方暫時第一時間和她取得了電話聯繫,電話那頭是一個大概20歲左右的女孩子:
對的,我今天剛好有一單貨要送到西城,然後在路上我接到了豆豆的電話,豆豆是我的客戶,他勞煩我把他的一箱手工皂送到女子大學宿舍區C-309宿舍,我就去豆豆的供貨站取了貨,然後大概15:00左右到了大學城,15:10分到了指定的宿舍,給我開門的是一個女孩子,然後她打開了箱子,檢查了一下裡面的貨,就讓我走了,時間大概是15:15吧,我就呆了可能三四分鐘的樣子。宿舍當時里只有一個姑娘,她好像身體不太舒服,驗貨的時候蹲在地上比較痛苦,可能是,你懂得,女孩子嘛。可樂?你是說剛進門左邊第一個書桌上嗎,我的確看到桌子左邊放著幾罐可樂,但具體數量我也不太清楚。

警方做了一些後續調查工作:
1、經超市老闆和監控確認,常思雨所購的這一箱可樂是三天以前到貨的,而這三天時間裡,相關人物中,只有死者本人在超市買過可口可樂。筱溪從未出現在超市,羅菲在案發前兩天買入過衛生紙和速食麵,孫夢楠在案發當天下午14:00到14:30分出現在超市,購買生活用品。豆豆和韓雪飛從未在學校超市出現。
2、警方未在死者宿舍內發現盛放毒物的容器。
3、警方對豆豆調查發現,他與常思雨和孫夢楠沒有任何人生交集。
4、警方調查韓雪飛的履歷發現,她從未在西城有過定居或工作的記錄,與常思雨、筱溪、孫夢楠和羅菲四人均不相識,亦無人生交集。
5、常思雨在花都上高中期間,與同寢室一位叫李泓的室友關係不睦,多次對李泓惡語相向外加諷刺李泓是農村出身等,致使李泓自殺未遂,但下半身癱瘓。在學校引起較大非議。
6、幾個人的電話記錄如下:
羅菲:
13:05-13:10 (呼出,對象為豆豆)
14:25-14:35(呼入,對象為豆豆)
14:36-14:40(呼出,對象為孫夢楠)
15:20-15:23(呼入,對象為孫夢楠,孫夢楠告訴羅菲貨已收到)

豆豆:
13:05-13:10 (呼入,對象為羅菲)
14:00-14:10(呼出,對象為韓雪飛)
14:25-14:35(呼出,對象為羅菲)
15:17-15:20 (呼入,對象為韓雪飛,韓雪飛告訴豆豆貨已送到)

孫夢楠:
14:36-14:40(呼入,對象為羅菲)
15:20-15:23(呼出,對象為羅菲,孫夢楠告訴羅菲貨已收到)

7、常思雨曾經在一些朋友面前流露過輕生年頭。
8、常思雨曾勾引孫夢楠的男友,孫夢楠揚言要報復常思雨。
9、光影書屋至案發現場開車至少需要二十分鐘。
10、宿管阿姨證實,豆豆曾經給羅菲送過貨,與羅菲見面、交接是在樓下,韓雪飛確如孫夢楠所說,從上樓到下樓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鐘。
11、經過調查,涉案的死者的三位室友在近十五天內有關賬戶並未發現大額的資金支出。
12、寢室的結構,進門之後是兩列縱向的床鋪(床鋪與下面的寫字檯為一體),右側為羅菲、筱溪二人,左側為死者、孫夢楠二人,羅菲的床與死者左右對應。最裡面為陽台。

「這樣看來,嫌疑最大的應該還是孫夢楠啊,既然那個男孩子和那個叫韓雪飛的快遞女生和死者並無交集,我想我們現階段的工作重心應該是死者的三個室友了」吳隊長說。
「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買兇殺人呢?比如說死者的某個室友買通了韓雪飛,毒物是韓雪飛帶進宿舍的?」子楓想道。
「應該不會,死者的三個室友除了筱溪以外,家裡條件都比較一般,而且他們都不認識韓雪飛,韓雪飛為什麼要幫他們?這得花多大價碼?而且韓雪飛從照片上看也不像是一個職業慣偷。」


請根據題目所給線索推理本案的真相。
1、死者死亡是否為自殺?如果不是,兇手是如何投毒的?
2、警方現階段應該重點調查的嫌疑人是誰?
3、本案的全部過程?
標籤: 可樂 宿舍 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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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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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8-02-15 16:53提供 來源:33IQ網
(3)
01
「死者為王拓,男,20歲,汜港大學大三學生。屍體是在校園小樹林里被掃落葉的清潔工發現,死相比較詭異。死者左眼緊閉右眼大睜,同時左手緊握著蓋在左眼上方,指縫間夾著一片葉子,面部表情十分痛苦驚訝。死者被發現是下午1:52,初步估計死亡時間應該介於上午11:08至12:00之間。
「根據初步屍檢結果,死者死因系中毒,毒素為極強劇毒,是由一根蘸滿毒素的自製毒針射中死者左眼而入侵體內的,保守估計死者會在攝入毒物後半分鐘內斃命。這毒針發射的似乎有些太准了,幾乎是正中死者瞳孔射入的。
「易偵探,校方強烈要求我們低調破案,避免在校園內引起不必要的風波和恐慌,更不要對外界聲張。」
易空燁不滿地抬頭瞪了瞪藍藍的天空,彷彿天上就能看得到這位只在乎學校名聲的該死校長。
「哼,既然校長說了不歡迎,我也巴不得回家洗個熱水澡呢!你們幾個在明天之前給我查清楚死者在校內的名聲和主要人際關係、人際往來,以及任何值得注意的相關信息。老子先撤咯!」 易空燁不懈地笑了笑,頭也不回地向現場的同事們揮了揮手,走出了學校大門。

02
易空燁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他眼都還幾乎睜不開,火大地剛要親切問候一下打擾他黃粱美夢的傢伙的祖宗,卻一眼睹見了牆上的鐘,已經是下午一點了。自己居然死豬似的睡了14個小時!他只好硬生生地將一句句滾瓜爛熟的三字經咽了回去,靦腆地開了口:「咳,喂?我是易空燁,我正在辦案呢—」
「辦你個頭!連個影都不見你還在辦案!老易你給我立刻馬上現在滾到汜港大學來,又多了兩名受害者,死法幾乎一模一樣!」 局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吼過來,易空燁頓時為自己的機智佩服的五體投地。幸好自己還沒開罵,不然以後就要露宿街頭了。
易空燁趕到校園時,整個學校都被全面封鎖了。他不禁感到一絲痛快:那個口口聲聲求他「不要對外界聲張,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的校長此時估計已是哭暈在廁所里了。可惜他並沒有時間陶醉在勝利的喜悅中,局長和幾名同事火急地衝到了自己面前。
「老易你傻站著幹嘛,走,去現場!你順便邊看邊聽一下現場偵查的一些報告吧。」

03
「死者為盧之恩,男,20歲,汜港大學大三的學生。其屍體在教學樓三樓(也就是所有大三年級課室所在的樓層)男廁所被學生髮現。這名死者是右眼緊閉左眼大睜著(右眼中針) ,右手緊握著蓋在右眼上方,指縫間夾著一片葉子,同樣面部表情也是痛苦驚訝的。死者被發現時是中午12:07,死亡時間初步估計在上午10:50到11:40之間。」
「死因呢?也是一樣毒針入眼?」 易空燁感興趣地挑了挑眉毛。
「和王拓一樣,而且毒針的還是很精準地正中眼睛。」
「哦!」 易空燁忍不住興奮地搓了搓手,這個案件完全激發起了他的破案慾望。「趕快帶我去看看第三個死者的屍體!」

第三個死者是和盧之恩同系同課的令狐溯,也是最後一個被發現的死者。令狐溯的屍體下午12:50才被被找到,他的屍體是被警方發現的,倒在教學樓頂樓四樓的天台上。 發現了盧之恩屍體的學生報警后,大家才想到令狐溯也不見了。警察展開了搜查才找到了他,右眼緊閉左眼大睜,右手緊握著蓋在右眼上方,神情一樣的非常痛苦。令狐溯的死亡時間和盧之恩的死亡時間差不了多久,估計介於上午 11:05 至 中午12:00 之間。
令狐溯的死相和前兩名受害者幾乎是一模一樣,但眼尖的易空燁還是注意到了一個關鍵不同。令狐溯的右手居然沒有葉子!局長看出了易空燁眼中的疑惑,笑著拿出了三個透明塑膠封袋,分別裝著三個葉子。
「喏,葉子都在這裡,別想多了,是我叫人把它們收好做指紋提取的。奇怪的是三個死者手裡的葉子不是都相同的,王拓手裡的就是學校花園裡的灌木叢葉子,而盧之恩和令狐溯手裡的卻是教學樓前種的樺樹的落葉。」
易空燁注意到其中一個葉子相較於另外兩片葉子不太完整平滑,而是有明顯的褶痕和損壞,他指著那片葉子問道:「這一片葉子是在哪一個死者手中發現的?」
「嗯?這就是這位死者令狐溯手裡的葉子,你也注意到了吧,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是他把葉子緊緊地握在了手裡。葉子上目前都提取不出完整的指紋。但這第三個死者倒的確為我們破案提供了一個關鍵的突破點。」
「突破點?是什麼,給我看看。」 易空燁興奮難抑。

04
「小趙!」 局長喊了一聲,其中一個現場調查人員立馬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較大的塑封袋。易空燁注意到他手中的袋子里放著一支萬花筒。
「這個萬花筒是在令狐溯屍體附近發現的,是一支純手工製作的萬花筒,很耗時間和精力的。這個萬花筒更是極有巧妙的創意,有別於一般的萬花筒。你可以自己試試看,一般的萬花筒不方便的是玩賞的時候必須要用雙手轉動整個筒身才可以看到裡面的千變萬化,但這個萬花筒的筒身分為一長一短兩端,可以互不影響地轉動。這樣一來便可以一手穩住萬花筒,一手轉動筒身了。」
易空燁帶上了手套把玩著萬花筒,倒真的是很方便,只不過奇怪的是似乎看不到什麼漂亮的畫面,似乎只能看到一個人扭曲的五官?萬花筒里是放了照片么?易空燁只好轉了轉,卻發現每當他完整的轉一圈筒身,轉動筒身的手可以感到一陣後座力。易空燁又把玩了一會兒,發現了萬花筒上有一行很小的娟秀字體,仔細一看是「朵拉X溯,天長地久。」 溯,當然應該是指令狐溯了,那麼誰是這位朵拉?
似乎線索又斷開了,他沉吟片刻,突然把手中的萬花筒拆開,將桶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局長萬萬沒想到易空燁會玩這一出,嚇得、氣得臉都白了,但當他看到易空燁從萬花筒里倒出來的東西后露出了破案又有進展的喜悅:萬花筒一般裝的是做手工常用的寶石(仿製品),彩帶,彩紙片,玻璃彈珠等五彩繽紛的物品,可這個手工萬花筒卻很是詭異,唯一裝的是很多同一個漂亮女孩的照片,照片都很小,和大頭貼的大小差不多。
萬花筒里還倒出了一個較強的彈簧和一些不知用處的小零件。
「哈哈,我的直覺還是不錯的,」 易空燁十分滿意地笑了笑。
「果然是內有乾坤。局長,我這個偵探在這裡呆著也沒啥用處,接下來就交給你啦。我等著你們的調查報告!拜拜!」
局長看著大大咧咧遠去的易空燁,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這個案件還沒破之前先忍著吧,等完事了看我不打死你這個目無上司的兔崽子。

05
「報告!根據調查,三名死者都是學校有名的混混,三人更是死黨。但唯有令狐溯在女生中的印象還不錯,因為雖然他無法無天,倒還真的能保持優異的成績,更是憑著英俊的外貌成為公認的校草之一。
不過令狐溯和兩個死黨還是和很多學生結下樑子的,令狐溯還曾經帶著自製的袖箭、化學噴霧、電擊槍、飛鏢等武器來學校恐嚇威脅他人。真不知為何女生就喜歡這種……
我們還查到了一件事,一個星期前這個學校剛發了一個女學生自殺案件,自殺的女生叫潘朵拉,是死者王拓他們班的班花,也是令狐溯的前女友。她就是萬花筒里的照片上的女生。
根據檔案,上個星期令狐溯突然和潘朵拉分手,並和兩名死黨在校園內羞辱了她一番,四處傳播潘朵拉是一個感情不忠的賤女人。原因是因為王拓和盧之恩拍到了不少潘朵拉和她班上的另一個長得不錯的男生密切來往,甚至放學后還一起留在教室。
這名女生也是性子烈,或者就是承受不住這樣的詆毀打擊,第二天便被發現上吊於教室中。那名被拍到和她有往來的男生也被令狐溯三人毒打了一頓。
潘朵拉還有一名關係甚好的閨蜜,聲稱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們便記錄了她和這位男生的口供。」
「嗯,有勞了。給我看看口供吧。」

06
嫌疑人1:趙學良;王拓,潘朵拉同班學生。
全校皆知的美工手工高手,學校美工社團的社長。
「我和朵拉明明問心無愧,只是好朋友罷了 她那陣子和我在一起是因為她想要偷偷跟我學做手工萬花筒送給令狐溯一個驚喜,做為生日禮物的。想不到那混帳和他的兩個狐朋狗友搬弄是非,侮辱我們倆。
朵拉自殺的前一天放學時失魂落魄地把剛做好的萬花筒留給我,幽幽地說了一句『反正沒人可送了,留給你作紀念吧』 就走開了。我當時居然還沒放在心上……真後悔,或許我當時關心她一下就不會自殺了。
我被他們毒打併不在乎,我就是恨令狐溯這個人居然不明白自己女友對他的一片真心誠意,讓她含冤而死……我越想越為朵拉感到不平,於是四天前就把那個萬花筒寄給令狐溯了,隨他怎麼想,就讓他一輩子懺悔內疚吧!
嗯?你問我萬花筒里裝了什麼?就裝那些一般會放的彩紙彩帶之類的啊……啊對了!還有心形的亮片!」

嫌疑人2:伊諾,和其餘人皆不同班,死者閨蜜。學校美工社團社員。
心情非常激動,咬牙切齒,聲淚俱下。
「這件事情完全就是令狐溯他們三個該死的詆毀朵拉,朵拉上個星期找我學做萬花筒,但我的萬花筒遠沒有正好也是同班同學的趙學良做的好,所以我就請學良教她了。根本就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朵拉死的太慘了,她一定是死不瞑目……(接下來的內容為毫無用處的咒罵哭喊)」

07
易空燁看完了嫌疑人口供,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敲打著桌面。這時他才發現那名遞上口供報告的警員仍耐心地站在那裡等著,忙不好意思地問:「啊!不好意思,請問還有什麼事么?」
「是的。首先,我們做了指紋提取,萬花筒上分別有三名死者、潘多拉和趙學良的指紋。
我們也核對了以下所有和案件相關的同學的時間信息。王拓死的那一天的上午11:00 至中午12:00 剛好是他們班的午休時間。而伊洛在11:30至12:00也是有一個小課間。當時令狐溯正在上課,不過班上的老師同學反映令狐溯在11:15嚷著課程太過於簡單無聊了,就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直到12:00才抽著煙美滋滋地回到教室。這些人在這些時段都沒有有效的不在場證明,伊諾和學良都稱自己在休息時段各有私人活動,沒有同學可以作證。最值得注意的是,那一天盧之恩壓根就不在學校,他曠了一整天的課,似乎是去了網吧瘋了一天,問題是他本人和這兩名好友都死了,無從考證他平時去的是哪一家網吧。
王拓死後第二天盧之恩倒是來了學校。第二天當他在上課的時候,令狐溯又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課室,時間有一些同學們記得是上午10:40 左右,而此時正在犯困的盧之恩也過了一會後趁機溜了出去,此後兩人去向不明,直到盧之恩的屍體在男廁午時12:07 被人發現,而令狐溯的屍體便是12:50 被我們警方發現死在頂層天台的了。
至於令狐溯為何跑到了天台,盧之恩卻在男廁所遇害,而王拓又和這兩人不同,遇害在這兩人的前一天……這些卻都仍無從解釋。」
易空燁倒是越聽越發笑容燦爛,在桌上敲打的手指更加歡快了。
「唔,別擔心,有了這麼多的線索信息,我倒是覺得一切都可以解釋得清了。」


謎題部分結束,請根據題中線索分析推理出(但不限於)真兇,殺人動機,手法等相關真相。毒素為題目需要虛構,請勿較真,和推理出真相關係不大。
該題最近被收錄於題集 detective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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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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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8-02-15 16:53提供 來源:33IQ網
(4)

今天天氣不錯。
我坐在楓苑別墅的前台,嘴裡叼著根煙。
楓苑說是別墅,其實也就是個荒郊野外的小賓館,位於本市西郊的一片楓樹林,兩層樓沒多大的建築,依靠地勢走成了「L」形,從外面看著挺簡單的一個木屋,周圍滿樹的楓葉紅得像火。
這裡的店老闆老唐是我的老相識,今天有事要回市裡,特意拜託我這個被停職的閑人過來看店。
當然,我也沒忘了拉上和我共患難的騰飛凡小同志,但人家明顯不太領情,自顧自地斜靠在沙發上玩手機,根本不把我這個上司放在眼裡。哦,我忘了,我現在還真不算人家上司。
老唐臨走前跟我交代,說今天下午有會有幾個年輕人過來,讓我幫著接待一下。所以吃完午飯後,我只好一直待在前台耗時間,眼看一包煙都快抽完了,人還是沒來。
一直到快吃晚飯的時候,我才看見一輛銀色的路虎遠遠的朝這駛來,車上下來四個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齣頭,兩男兩女,雖然衣著休閑,但設計和剪裁看上去都很體面。
四個人里,一個身材瘦小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女孩率先走了過來,扶了扶眼鏡,彬彬有禮地對我說:「二位先生你們你好,我們是之前預約過的那四名旅客,請問現在可以辦理入住嗎?」
騰飛凡沒搭理她,繼續低著頭玩手機,我沖小姑娘笑了笑,「店老闆有事回市裡了,我們倆是過來幫他看店的,」我說著拿出登記冊遞給她,「我叫占廷,旁邊這位是我同事,騰飛凡,我們現在正休假,來這也算是散散心,是吧,小凡。」我說著拍了拍騰飛凡的肩膀,騰飛凡躲了一下沒躲開,撇了撇嘴,看大家都瞅著他,只好關了遊戲,把手機放進兜里,「我騰飛凡,你們好。」
四個年輕人里,長得比較招女孩喜歡的男孩那個叫林子新,是省里一家公司的少爺,林氏家族的獨子;剛才跟我們打招呼的小姑娘叫蕭芸,是林子新公司里的秘書,專門被派過來照顧林子新的衣食住行;另一個女孩叫張晗,是林少爺的未婚妻,挺大方外向的一個姑娘,家裡地位顯赫,跟林家是門當戶對的一樁好姻緣;最後那個男孩比姓林的少爺高一點,叫高雲成,是林子新的朋友,長相不如林子新佔便宜,但言行舉止里透露出與他年齡不符的成熟和穩重。

登記過之後, 四個年輕人上樓去安置行李,他們的房間都在二樓,從大廳出去上樓拐個彎就是,放完行李,很快又回到了大廳。
天色漸漸地暗下去了,四個年輕人決定明天早上再到處轉轉,於是我陪他們在大廳里聊了一會。
轉眼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因為老闆走了,我們只好自己準備晚飯。
我對做飯還頗有幾分心得,於是和兩個姑娘一起被分到了廚房,廚房也在一樓,外面的大廳里,高雲成和林子新在閑聊,騰飛凡自覺插不上嘴就在旁邊的沙發上玩手機。
別墅的廚房並不大,但三個人呆在裡面卻也不會覺得擁擠。
我拿著剛洗好的菜花,用刀小心的削成小塊放進盆里,忙裡偷閒瞟了一眼旁邊的兩個姑娘,蕭芸正在處理一捆芹菜,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張晗大小姐就不行了,拿著個洋蔥剝了半天愣是沒把外面那層皮剝乾淨。
「我說,你們怎麼想到來郊區玩的啊,年輕人不都喜歡開party,逛夜店嗎?我還以為就我這樣無聊的中年人才會想來這荒郊野嶺的地方散心呢。」
張晗聽了停下手裡的活沖我笑了笑,「誒呀,那種地方總去也會膩的,偶爾遠離一下鬧市區,來這種貼近大自然的地方玩玩還挺有意思的。」
「是啊是啊」蕭芸附和著說,臉上掛著靦腆的笑容,「小姐您玩得開心就好。」
等我處理好菜花之後,張晗也終於把洋蔥剝好了,正準備切的時候卻被蕭芸拿了過去,「小姐您怎麼能幹這種事,我來就好了,切洋蔥搞不好容易弄到眼睛里的。」張晗無奈地嘆了口氣說:「芸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切個菜還是能做的。」
「那……那也不行,我怎麼能讓小姐您干這種粗活」蕭芸低著頭仔細地把洋蔥切成細條,細碎的額發遮住了面容看不清表情,「況且,少爺吩咐過我要好好照顧您……」
「林子新……」張晗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眉頭微皺,小聲嘟囔著:「要不是有那份婚約…….」
「小……小姐…….」蕭芸慌張地去拉張晗的手。
「算了算了,我還是回房間里待著吧。」張晗轉身走出了廚房。
蕭芸抓了個空,抿了抿嘴唇,回過身來接著切洋蔥。
「蕭芸,你沒事吧?」我問道。
「嗯,」蕭芸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洋蔥味有點沖。」
後來我再沒能和這個內向的小姑娘搭上話,廚房裡的沉默一直延續到烹飪結束。

六個人又都聚到了大廳里,菜上齊了之後,林子新率先舉杯,「菜都上齊了,大家快吃吧。」
「林少你真是的,這又不是應酬。」高雲成笑著跟林子新打趣,「林少現在年少有成,替我們舉杯也是應該的,但是現在畢竟不止咱們幾個老朋友在,來,我代我們林少敬兩位先生一杯。」說著高雲成向我和騰飛凡這邊舉了舉杯。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笑著回敬了一下,騰飛凡也一改之前的冷淡,舉起杯子意思了一下。
就在大家正準備開吃的時候,張晗拽了一下身邊的林子新,「子新,你還沒吃藥呢,」張晗一副擔心的樣子說,「醫生可是囑咐了,飯前飯後都要吃,不然你的胃又要鬧毛病了。」
「好好好,都聽你的。」林子新翻了翻身上,自言自語地說:「誒,我的葯呢?」
「我記得你給打在行李箱里了,我去看看。」高雲成說著走上了二樓。
不久高雲成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小藥瓶,倒出一粒藥片一起遞給林子新,「來,林少。」
「謝啦。」林子新接過藥片,就著杯子里的酒灌了下去。
「子新!」張晗瞪了林子新一眼,說:「醫生特意說過不讓用酒灌的。」
林子新不以為意地揮揮手說:「知道啦知道啦,我的大小姐。」
張晗白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蕭芸看了看張晗,又看了看林子新,什麼也沒有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家終於開始下筷,我對自己的手藝還比較有信心,但蕭芸做的菜看起來更受歡迎一些,一盤臘肉炒芹菜很快被一桌人分得精光,林子新似乎特別喜歡這道菜,一個人吃了近乎小半盤。
飯後,眾人開始玩起紙牌來,騰飛凡顯得有精神了些,時不時瞟一眼自己的上家高雲成,林子新打著打著牌卻開始頻繁地按壓自己的腹部。
這時高雲成放下了手裡的牌,「林少,你沒事吧,又鬧胃病了?」
「沒事沒事」林子新擺了擺手,強顏歡笑,「就是有點不舒服,我先回房間了,你們繼續。」
「子新,記得吃藥」張晗叮囑道。
「知道啦」林子新捂著肚子走上了二樓。

林子新走了之後,我們又玩了一會,張晗說不太放心,想過去看看林子新,他倆同住在二樓的一間雙人房裡,張晗上樓了,眾人於是暫停了牌局等她回來。
因為別墅是「L」型的,從大廳右側的窗戶剛好能看見二樓張晗和林子新的房間,張晗上去之後,二樓房間里的燈亮了起來,沒過一會,燈熄滅了,很快,張晗也回到了大廳,看上去有點擔心,「欸,都怪我不好,把自己放了安眠藥的紅酒就那麼擺在床頭。」
「怎麼,林少又用酒吃的葯嗎?」高雲成問道。
「可不是,現在可好了,躺在床上叫都叫不醒,估計是要一覺睡到早上了。」張晗抱怨著說。
「嗨,多大點事」高雲成安慰張晗道,「正好林少鬧胃病,吃了葯一覺睡到天亮估計也就好了。」
「嗯,希望如此吧。」張晗說著拿起自己的牌。
牌局繼續。
不知道第幾局結束的時候,高雲成站起來說要去趟廁所,他剛出大廳沒多久,騰飛凡也站了起來,說他也想去一趟,徑直走出了大廳,一樓的大廳就只剩下我和兩個姑娘。
大廳內,蕭芸的手機突然響了,她走到與大廳相連的陽台接電話,隱隱約約能聽見幾聲「是」、「明白了」之類的回應。這時我往窗外看了一眼,林子新房間的燈不知何時又亮了起來,然而很快就熄滅了。
不一會蕭芸回來了,從背包里拿出一台小巧的筆記本電腦操作了一番,合上筆記本電腦站起身來,「公司突然有一份緊急文件要林少爺過目,我先失陪了。」
說著蕭芸抱著筆記本就要往外走,正好和從洗手間回來的騰飛凡和高雲成擦肩而過,高雲成神色如常,騰飛凡卻一臉疑惑,兩人回到座位上都沒有再說話。
窗外,二樓那間房間的燈第三次亮了起來,這次時間比前兩次長一些。
我問此時大廳里剩下的三個人還玩不玩牌,張晗表示她隨意,高雲成說不太想玩了想回房間休息,說罷走上了二樓,他的房間就在林子新隔壁,但從大廳的窗戶看不到,騰飛凡沒搭理我,靠在一邊的沙發上又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蕭芸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和張晗聊天,張晗是個挺健談的女孩,我冒昧問她和高雲成的關係如何,張晗卻冷笑了一下,說高雲成是個單親家庭的窮小子,大學時曾經追求過她,但一聽說她和林子新早有婚約,就改為奉承她的未婚夫,很快就跟林子新混到了一起,一看就是趨炎附勢的小人。
蕭芸回來后坐在旁邊一聲不吭,我問她文件的事怎麼樣,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什麼,張晗安慰說大概是林子新睡得太沉了叫不醒,讓蕭芸明天早上再說。
最後實在太晚了,我們就約好分別回各自的房間,明天早上再一起到楓樹林里轉轉。
就在我正準備打開房門的時候,二樓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我和騰飛凡立刻奔上了二樓
只見蕭芸、張晗和高雲成都圍在林子新和張晗的門前,張晗正捂著嘴痛哭,高雲成攔在門前不讓兩個女生進去,房間里的燈已經打開了,林子新躺在床上,胸口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床單和被子被染成鮮艷的紅色,流了這麼多的血,十成十是沒救了。
「都別進房間,保護好案發現場!」騰飛凡沖他們喊道,「我是警察!讓我先進去!」說著他一把推開另外三個人衝進了房間。
我站在門口跟驚呆了的三人解釋說:「我和小凡都是刑警,你們先回一樓打電話報警,這裡有我們。」我頓了一下,「就說是占廷在這呢。」
三個年輕人於是驚魂未定的回到了一樓大廳。
我和騰飛凡仔細勘察了現場,房間里只有床單和被子上有大量血跡,刀子是隔著被子插進去的,死者的錢包和手錶都還在,床頭柜上有一小瓶葯和半杯紅酒。
房間里唯一的窗戶從大廳里就能看到,而想要上二樓就必須經過我們所在的大廳。
然而最令我和騰飛凡驚訝的是,死者不止胸口有刀傷,脖子上還被一根細細的鋼琴線緊緊的勒著,只不過剛才被被子蓋住了沒人看見。
我和騰飛凡對視一眼,馬上又把被子蓋上了。

然後我們分別開始了對那三人的問詢。
首先是理論上最後進過房間的蕭芸,我們把她帶到了一樓的一間空房間里,女孩低著頭,本就瘦小的身形幾乎蜷縮成一團。
「蕭芸,你不要太緊張,我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我朝她笑了一下以示安慰。
「……嗯。」
「這麼問也許不太合適,你見到林子新的時候,他還活著嗎?」
蕭芸沒有很快回答我,房間陷入了沉默,就在我打算重複一遍問題的時候,蕭芸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或者說,瞪著我:「是我殺了林少爺。」
「……什麼?」
「你們不用再問了,是我殺了林子新。」說完她又低下了頭,之後不管我和騰飛凡再問什麼問題她都沒有再說過一個字。
然後是高雲成。
他看起來相對鎮定,但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我進去的時候林少還好好的……」高雲成雙手交握在桌子上,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我去洗手間之後順便上了趟樓,那時候……林少還好好的。」
「是嗎?」我問他。
「是的,騰飛凡,不,是騰警官應該可以為我作證,他後來也過來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騰飛凡,小夥子惡狠狠地盯著高雲成,聽了他的話之後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那麼你後來有進過林子新的房間嗎,我是指你說要回自己的房間之後。」
「沒有,我上樓后一直在房間里待著。」
就在我讓高雲成出去打算換張晗繼續的時候,騰飛凡一把拉住了我。
「占隊,你聽我說,這個高雲成絕對有問題,」騰飛凡情緒激動,說話跟連珠炮似的「你們在廚房裡做飯的時候他和死者在大廳里有過爭吵,林子新說他父親想見見高雲成,高雲成突然情緒特別激動,但是很快又拒絕了,林子新不太滿意追著問了幾句,但高雲成卻把話題岔開了,他肯定參與了這起殺人!」騰飛凡說完了這一串話,然後定定的看著我的眼睛。
「……你要不先喘口氣?」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占廷!」
「別激動,你能確定你進去的時候林子新還活著嗎?」
「……能,而且我清楚的記得當時他的脖子上並沒有勒痕。」
「小凡,你說的這條信息很有用,一會記得告訴老楊他們,」我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作為一名警察,你首先要學會保持冷靜。」我頓了頓,接著說,「還記得咱倆是怎麼被停職的嗎?」
小夥子不說話了。外面老楊他們已經過來了,正在對現場進行進一步勘查。
「先把張晗叫進來吧,她應該緩過來點了。」
張晗進來的時候雖然還在抹眼淚,但是情緒看起來穩定了許多。 「張晗,你是林子新上樓后第一個進去看的人,林子新當時狀態怎麼樣?」
張晗抽泣了一下,回答說:「他喝了我的安眠藥,我最近一直都把臨睡前的安眠藥放進紅酒里,他應該知道的……」
「所以說,你進去的時候林子新正睡著。」
「嗯……我想應該是的……」
「你確定嗎?」騰飛凡追著問道。
張晗抹了下眼淚,點了點頭。
「那後來你回到房間,打開門之後有什麼特別的嗎?」
張晗眼圈一紅,「我……我當時就打開門,然後開燈,然後……然後就……」說著女孩又痛哭了起來。
我和騰飛凡只好結束了對她的詢問。

問詢結束后,案發現場的取證也結束了,新來的法醫秦臻走過來告訴我和騰飛凡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林子新死於中毒。
而房間里的半杯紅酒里檢驗出了安眠藥和某種神經性毒素——正是林子新所中的毒,這種毒服下之後人會由於心臟等器官逐漸衰竭而死,床頭柜上的一小瓶胃藥經檢驗不含有毒成分。

「所以說這個林少爺被勒了脖子,捅了刀子,還被下了毒?」騰飛凡皺緊了眉頭疑惑的問道。
「正解,」我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而且我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


請根據題目所給線索推理還原案情(包括但不限於兇手、手法等,本題動機不做硬性要求)。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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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8-02-15 16:53提供 來源:33IQ網
(5)
2015年5月10日早上8點34分,S市警方接獲投報,一名男性暴斃在A區組屋的其中一個單位里。8點41分,警方立刻派遣在該區巡邏的巡警,在最短時間內趕到現場並把它封鎖,以免現場受到破壞。9點17分,痕檢科在案發現場搜索線索,同時法醫也到現場作初步鑒定。9點23分,負責此案的刑事組組長王子力和助手徐天抵達現場,調查這起死亡事故是否有任何刑事成分。
死者住在4樓7號,他暴斃在客廳的沙發上,死亡時處於仰睡的姿勢。法醫通過屍斑確定屍體不曾被移動過,死者很可能在昏迷狀態中死亡。死者右腳從膝蓋往下都打上石膏,揣測死者右腳嚴重受傷。法醫檢查屍體后,表面沒有發現任何明顯的致命傷。法醫初步鑒定死亡時間是5月9日晚上11點至5月10日半夜12點30分。由於初步檢驗不足以推測死亡原因,屍體需要帶回去進行屍檢。報案者姓名黃天與,是這單位的租戶。同時在場還有一名女子,她已被送院治療。
王子力在案發現場到處尋找線索。客廳擺設十分簡單,一張沙發、一張高度大約一尺半的茶几。牆上掛著38寸熒幕電視機,電視機下方的矮櫃擺著付費電視機盒,矮櫃里收著幾片光碟。茶几上散落一些花生殼、半包開封了的香脆花生、一塊抹桌布、一個半滿Y牌子礦泉水的塑料瓶,和裝滿煙蒂的煙灰缸。茶几也許是由劣質合成木料組裝,一個杯子大小的水跡滲入茶几,表面都凸起來了。客廳地面鋪上白色瓷磚,茶几旁散開一地幾乎粉碎的玻璃碎片,裡頭混雜著黃色液體,整間客廳有一股酒味揮之不散。
根據痕檢科的意見,這些幾乎粉碎、散落在地面的玻璃碎片是由一個裝了三分之一烈酒的瓶子,和一個玻璃杯打破后形成。痕檢科沒有發現任何打鬥跡象,排除死者死前與人打鬥或發生肢體衝突。痕檢科在死者卧室內發現幾罐已開封的不明藥物,也發現一盒只剩下兩粒含有對乙醯氨基酚(俗稱撲熱息)的X牌子止痛藥。死者卧室內的垃圾簍內發現一個X牌子止痛藥的空包裝盒(註:X牌子止痛藥一盒含有8顆)。痕檢科也在死者的床底下發現十二冊色情刊物。痕檢科在其他兩間卧室(分別屬於租戶黃天與和一名女性)沒有任何發現。在廚房裡,王子力發現洗手盆里有水跡,旁邊有一個正在晾著的玻璃杯。藥物、空包裝、含礦泉水的塑料瓶、抹桌布、花生、花生殼、黃色液體樣本、玻璃碎、廚房的玻璃杯等都被痕檢科要帶回,做進一步的檢驗。
報案者被帶回警局協助調查,那名被送院的女性被女警看守。王子力和徐天在案發現場,向附近的鄰里打聽消息。

4樓6號單位的住戶是三姑婆,案發單位隔壁。三姑婆平時愛東家長西家短,王子力和徐天不需怎麼提問,她已把和案情有關,或無關的事都說出來。以下是三姑婆給的口供:
「死了那個呀!是李一傳,是個不務正業好吃懶做的惡人。如果不是李一傳父母留下這單位給他,他在街上要飯了。就在上兩個星期李一傳和樓上的張鑫打了一場架,被那個殺豬的打斷一條腿。結果好啦!我間接也成為受害者,隔壁每天煎藥的臭味都飄過來,噁心死了。我說啊!都不知道那個江湖神棍的藥方有沒問題,一傳被毒死也不奇怪。
被你們抓走那個是黃天與,送醫院那個女的是何小麗。小麗和黃天與有一腿整棟組屋都知道。小麗啊!和她媽媽都是同一個坑的臭草,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小麗媽媽跟了李一傳沒半年就拋下他們跟男人跑了。狐狸精都是吃男人不吐骨的壞東西,哪個男人接近就哪個男人倒霉。現在可好啦!他的爸爸被剋死了。
案發那天有什麼異常?大約8點鐘,隔壁電視機聲量開得很大。我隱約下還是聽見李一傳和黃天與在吵架,之後黃天氣沖沖地跑下去樓下了。黃天與走了之後,我還聽見李一傳衝出門口繼續叫罵,說不再續租約不要讓黃天與和小麗來往。大約晚上11點鐘,我看見黃天與經過我家門口。黃天與進去不久后,連電視機都被關掉了。今天早上8點半,聽見小麗不要命的叫喊聲才知道李一傳賣鹹鴨蛋去了(死了的意思)。人生無常啊!唉!」

王子力和徐天上了5樓8號單位,找醫治李一傳腿傷的鐵打師傅,馮伯。與馮伯交談的過程絕對不會舒服。馮伯那雙眼睛像是有意無意在打量你身體某個部位,眼神不斷在迴避,談話時也笑得實在猥瑣。徐天差點忍不住要把他給逮回去。以下是馮伯給的口供:
「小李啊!就是天生一副牛脾氣,自從他父母死後真的沒人能管得了他。上兩個星期小李和隔壁的屠夫張動手打架,他那瘦弱的身板哪會是屠夫張的對手?他被打斷小腿腿骨,還鬧上警局。
冤枉啊!我沒毒死小李。我的藥方絕對沒問題!都祖傳幾十代了。是那三姑婆信口雌黃,她誣賴我!三姑婆最記仇,你占她一次便宜她一輩子都記住你。長官啊!不是我在吹牛,我的金字招牌有誰不知曉?刀傷鐵打,松筋接骨,方圓十里街坊們都知道我的醫術是祖傳,小李的斷腿還是我親手把他給接上去。上個星期小李一拐一拐來找我,說患處很疼;我就知道他酒癮起,一定忍不住偷偷喝酒。要知道傷了骨頭不戒口,吃生喝冷會讓患處受寒。這可好啦!現在下去見閻王爺了,肯定是止痛藥吃多了中毒。都勸了他很多次,西藥這些洋鬼子的玩意少吃為妙,吃多了辮子翹。
黃子啊!那個乾地盤工的啊!我和他沒兩句話,不清楚他的情況。小麗啊!嘖嘖嘖!好一個大姑娘,走路時搖啊晃啊!身材真的是……咳!她是小李的養女,很乖巧的一個女孩。小麗在制衣廠上班,幾乎沒見她拿假休息。案發當晚有什麼可疑之處?啊!讓我想想。沒什麼特別啊!只是小李把電視機聲量調得特別大聲,應該要氣死隔壁的屠夫張吧!哈哈!小李就是那麼小心眼。」

結束與馮伯的對話,王子力和徐天過去隔壁找張鑫。畢竟張鑫曾經和死者有過很深的恩怨。以下是張鑫的供詞:
「兩位長官啊!昨晚我一直都在家,被老婆管得死死哪裡都去不了。真是倒八輩子的霉!誰讓我住在他樓上?我賺夠錢肯定搬離這三房一廳的破房子。那該死的,每個星期六晚上都讓鄰里不得安寧。長官不要誤會,他不該死,不該死!上兩個星期,我是和李一傳發生了些小碰撞,輕輕碰一下而已啦!他之後還好好的,他死了不關我事。
為了息事寧人,我賠了李一傳一大筆醫藥費,警察那也不再追究了。警察同志,別看我是粗人一個,說話大小聲的;李一傳才是這棟組屋的惡霸。平時李一傳有事沒事都在找咋,醉酒後口出狂言,我是氣不過才和他打了一架。昨晚?讓我想想看。我記得曾下樓丟垃圾,幾點我記不起來了。丟了垃圾后在短短10分鐘內立刻回家,我老婆可以作證。啊!對了。丟垃圾時我經過樓下的便利店,碰見老吳和黃小子,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王子力安撫張鑫那激動的情緒,告訴他警察不會隨便亂捉人。忽然張鑫語氣一緩,笑笑問道:「警察管不管垃圾?垃圾站已經一個星期沒人過來處理,臭死了。」王子力和徐天都傻眼了,這張鑫真的是一個心直口快的粗人。人民保姆管垃圾,真是天大的笑話!

王子力倆到樓下便利店,要查證張鑫有沒有說謊。以下是吳老闆提供的線索:
「李一傳昨晚有什麼不尋常的事?不知道,他單位的租戶黃先生在球賽開始后不久,氣沖沖地走了下來算不算?我很記得當時是8點鐘左右,黃先生說家裡的電視聲量超大阻礙他睡覺。黃先生在我這裡買了些吃的喝的,一直呆到球賽結束才上回去。張鑫啊!的確在昨晚看見他下來扔垃圾,大約是在球賽開始后30分鐘。
馮伯?哈哈!別聽這個江湖郎中吹牛。馮伯醫術還過得去,但絕對沒有他所說得那麼厲害。馮伯這個老色棍,把李一傳給帶壞了。聽說李一傳腿受傷前幾晚,兩人還出入煙花之地呢!三姑婆是小心眼。記得我以前找錯錢,被她免費宣傳了半年,呵呵!
我對小麗特別有印象,因為每個星期五或星期六她會過來這兒買Y牌子的礦泉水。Y牌子礦泉水價格比普通牌子的礦泉水價格高上好幾倍,附近沒多少住戶會買。她說李一傳每次喝烈酒都要混一些冷凍過的Y牌子礦泉水,這樣酒的味道才特別好。記得有一次李一傳把小麗毒打一頓,只因家裡的礦泉水喝完了。
小麗是一個苦命的孩子,親生媽媽拋棄她后被李一傳領養了。小麗名義上是養女,其實命運和奴隸沒什麼兩樣。工作賺到的錢全部被李一傳買酒去了,放工回家還要做家務;李一傳心情不好還把小麗當作出氣筒毒打一頓。昨天大約下午4點半,小麗下樓來這兒買了一瓶Y牌礦泉水和一盒8粒庄的X牌子止痛藥。小麗在前天,應該是星期五那天也有買過一盒X牌子止痛藥。昨天傍晚大約5點,小麗經過我兒這走向車站,她搭公車去上班吧!三個月前,小麗好像轉去晚班了。今早大約8點,我開店時看見她經過,還和她打聲招呼呢!」

搜集足夠口供后,王子力和徐天連午飯都沒吃就回到警察局刑事組辦公室。下午3點36分,王子力親自審問黃天與。王子力認為這件案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黃天與是一名建築地盤督工,29歲,租用死者空餘的卧室。以下是黃天與給的供詞:
「2015年5月9日,我傍晚5點半左右回到組屋。前天,工地需要一次性澆灌大量的混凝土,工程需要趕進度,我已經連續工作16個小時。我看見床第一個念頭就是要好好睡一覺。大約8點晚上,李一傳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把電視機的聲量調至最高。這讓我怎麼睡覺啊!我忍不住走出去,要求他把聲量調低。然而他卻挑釁我,說這是他的家,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向李一傳租卧室的時侯,滿臉笑容什麼都好商量,住進來之後連電視機、廚房、冰箱什麼的都不許我用。我和李一傳發生了口角后就氣沖沖跑到樓下的便利店找吳老闆聊天,順帶在那裡吃晚餐消磨時間。
李一傳幾乎每個星期六都會觀賞足球比賽,每一次都會把聲量調至很高。他如此的舉動經常惹來鄰里投訴,不過他從不理會。有好幾次惹來脾氣暴躁的鄰里不但發生口角,還升級到肢體衝突呢!上個兩個星期就是被樓上的屠夫張打斷一條腿,還鬧上警局。李一傳每次看球賽一定喝酒,每次一定醉酒後大聲叫喊,幾乎整棟組屋每一戶都聽見。也許,這次他把聲量調至最高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要故意氣屠夫張。想了又想,他根本不是關注球賽,每次球賽還沒結束他都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每個有球賽的星期六都是如此。
通過便利店的電視機,我得知大約11點球賽結束了,我返回我的宿舍繼續睡覺。經過客廳時不出我所料,李一傳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躺在沙發上。我隨手把電視給關上后,回到床上繼續睡覺。我肯定當時李一傳還沒死。我經過客廳怕驚醒李一傳,我放輕腳步並看著李一傳;那時李一傳的胸口有起伏,是正在呼吸。
今天早上大約8點半,我被小麗的叫喊聲、酒瓶和杯子打破的聲音給驚醒了。我衝去客廳看見小麗蹲在角落處,把頭埋在雙膝不斷發抖。我趕快過去小麗那裡,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聽見小麗不斷含糊重複一句話。我不斷安慰小麗讓她冷靜下來,我才能聽清楚她重複的那句話:「他死了,他沒有呼吸了。」漸漸小麗的聲音越來越小,休克過去了。當時我心都慌了,我立刻報警並要求派送救護車。警察在很短時間抵達,而我就被帶回來警局了。
我沒殺人,小麗也沒殺人。李一傳平時作惡多端,死了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王子力審問完畢后,檔案科把死者的資料送到他的桌上。
「死者名李一傳,男性,48歲,無正職。這組屋單位是李一傳父母過世后留下來的產業。2003年,與何雪梅註冊結婚。當時何雪梅帶著6歲的女兒何小麗。李一傳在2006年向法院申請為何小麗的合法監護人,對外宣稱何雪梅拋夫棄女跟別的男人跑了。李一傳從1985年開始有多次進入警局的記錄,涉及都是民事糾紛、醉酒鬧事、打架等小案,沒牽涉任何刑事案件。2015年4月25日晚上9點45分,李一傳與張鑫發生肢體衝突,被張鑫打斷一條腿。張鑫願意做出賠償后,李一傳取消控訴。」
大約下午4點40分,負責屍檢的蔡法醫把屍檢結果告知王子力。蔡法醫屍檢報告陳述如下:
「死者沒有致命的外傷,死因不是機械性窒息。小腿骨斷裂介面處有感染,死者生前會感覺異常疼痛,但不致命。胃液已經送去化驗,24小時后可以得到分析報告。屍檢時發現死者的肝臟腫大,顏色異常。通過顯微鏡觀察死者的肝細胞發現,大部分都已經壞死。肝細胞樣本已經送去做毒物分析,24小時內可以得到報告。根據痕檢科在現場搜索到的線索,也許死者喝酒並服用含對乙醯氨基酚的藥物。有理由懷疑死因是醫學上所稱的藥物肝損害,引起爆發性肝功能衰竭。不能確定是謀殺或是意外事故。」
傍晚時間5點整,王子力不斷在回看白天搜集到的口供,還有法醫屍檢結果。現在欠缺痕檢科的線索。不久,痕檢科的謝科長撥電話過來告知部分的鑒定結果:
「從一些較大的酒瓶碎片,我們只採集到死者的部分指紋,沒發現其他人殘缺指紋。地上黃色的液體是市面上H牌子威士忌,一種廉價劣質威士忌,和酒瓶碎片上殘留酒跡相符。酒瓶碎片和地上採集到的酒精樣本, 不含對乙醯氨基酚。從一片較大的酒杯碎片採集到死者的部分指紋,沒有發現其他人的殘缺指紋。從酒杯碎片的酒跡發現,裡頭參雜了H牌子威士忌和一種未知高酒精濃度的米酒。杯子碎片和殘留的酒跡,不含對乙醯氨基酚。
礦泉水塑料瓶採集到死者和何小麗完整指紋,沒有其他人的指紋存在。塑料瓶裡面剩下的礦泉水不含對乙醯氨基酚。空的X牌子止痛藥包裝被撕破的錫箔紙上發現殘缺的李一傳和何小麗的指紋。在剩下兩顆X牌子止痛藥包裝被撕破的錫箔紙上發現李一傳的指紋和何小麗的手指紋。在錫箔紙上還有一些殘缺的指紋,完整度不足以作進一步的確認。有理由懷疑,是顧客不經意留下指紋。
廚房發現的玻璃杯只採集到何小麗完整指紋,沒有發現藥物或酒精附在杯子內側。
抹桌布沒有死者的唾液。除了酒精、水和有機油污,沒有發現任何藥物附在上面。
花生樣本、花生殼樣本、分別裝在開了封的罐子裡頭三種不明藥物。需要24小時后才有分析結果。」
7點整,天色已暗下來。王子力綜合了所有的線索,思考一段時間后做了一個決定。王子力吩咐徐天把黃天與給放了,不過黃天與不能呆在案發現場,避免案發現場受到破壞。黃天與只可以在警察陪同和監督下到他的卧室簡單收拾一些文件和必需品。
晚上8點三刻,王子力還留在他的辦公室里。徐天敲敲門接著進來,想要和王子力討論今天的案件。
「頭頭,你怎麼看這次的案子?我覺得李一傳誤食過量藥物后又喝酒,死亡純屬意外。手頭上法醫和痕檢報告沒什麼可疑之處。頭號嫌疑人黃天與,我們都沒有任何證據指向他。你不是都把他給放了?」
「李一傳的死我們不要太早下定論。他的養女何小麗,我們還沒錄取口供呢!別忘記,毒物報告和在李一傳家裡找到的不明藥物分析結果我們還不知道。X牌子止痛藥是市面上很流行,不需要醫生處方就可以買到,幾乎所有他身邊人都有嫌疑。對了,醫院允許我們明天向何小麗錄取口供嗎?」王子力問道。
「醫生說,何小麗醒來后的情緒極度不穩定,需要兩天時間休息,後天才會批准她出院。醫生體諒我們的工作,准許我們明天與何小麗見面。明天早上,她的情緒應該平復下來了。」
王子力笑著拍拍徐天的肩膀說:「徐天,下班吧!明天早上我們要到醫院跑一趟,不要睡遲了哦!」

2015年5月11日早上10點正,S市醫院301號病房。王子力和徐天得到醫生的同意后,准許向何小麗提問問題。以下是何小麗的供詞:
「星期六下午上班前,我到樓下的便利店買了一瓶礦泉水和一盒X牌子的止痛藥。這些都是叔叔要求我買的,說骨折患處疼,要吃止痛藥。前兩天,我也在吳叔叔那裡買了一盒同樣的止痛藥。當天下午5點左右我出門上班,直到星期日的早上8點20分才回到家。
如同平時,叔叔看球賽喝酒一定醉得不省人事。我回來后看見他躺在沙發上。我放好了背包,進廚房喝了一杯水后便開始收拾茶几上的花生殼,杯子等。我發現叔叔好像沒有呼吸,他的胸口沒有起伏!我輕輕地叫了他幾聲,他沒反應。我伸手指接近鼻孔探探,沒有呼氣!當時我嚇壞了,慌亂中我不小心把杯子和酒瓶從茶几上掃了下來,我不斷往後退。我不確定我當時有沒有叫喊,我完全記不起來。不知道怎麼,我沒有知覺了,醒來后才知道我被送進醫院。
叔叔的腿受傷后,樓上的爺爺曾經嘮叨過他好幾次了,勸叔叔少吃止痛藥。可是叔叔的牛脾氣根本不把勸告聽進去。叔叔是我的監護人,媽媽在我九歲那年離開我,是叔叔收留了我。叔叔的脾氣很壞,喝酒後還會動手。可是,只有通過他我才有希望找回媽媽。所以我默默忍了,一直留下來。媽媽很疼我,我根本不相信媽媽會拋下我離去。現在叔叔死了,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夠找回媽媽。」
王子力回到辦公室已經是下午2點12分了。王子力坐在椅之上沒多久,蔡法醫進入王子力的辦公室,手上的報告立刻攤開在王子力桌上。以下是蔡法醫對李一傳胃液樣本化驗報告和毒物報告的看法:
「從死者胃液殘留物化驗結果發現,裡頭除了威士忌酒以外還有高劑量的對乙醯氨基酚。以X牌子止痛藥為標準,死者需一次性服食超過8粒藥劑。更加耐人尋味的是,死者的胃液殘留物只找到微量的藥用輔料!藥用輔料通常佔據藥片成份將近95%或更多,這很不尋常。
死者的毒物報指出,肝細胞沒有發現任何毒藥。在正常情況下,服用少量對乙醯氨基酚至少90%被肝分解,最多10%才由尿或糞便排除體外。過量的情況下,來不及分解的對乙醯氨基酚就累積在肝。根據肝細胞測量出來對乙醯氨基酚的濃度,死者幾乎每天服用大量的止痛藥。打個比方,死者需要每天服用至少5顆X牌子止痛藥,連續服用至少5~7天才會形成這樣的肝損傷。我不排除死者濫用藥物的可能性。此外死者的肝也累積不少水銀,但是還沒有到達中毒的程度。死者也曾經服食「威爾剛」這種藥物。除外,死者沒有在近期服食其他的藥物。
其實死者的肝臟受損程度很嚴重,只要他喝大量的酒就很高機會暴斃。死因確定是藥物肝損害,引起爆發性起肝功能衰竭。」
不到半個小時,痕檢科也送來關於不明藥物的分析報告。
「A樣本和B樣本主要以草藥成份為主。重金屬化驗報告顯示裡頭的水銀超標,不適合長期服用。C樣本的藥物雖然主要成分是草藥,但是裡頭參雜一些「威爾剛」的成藥在裡頭。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是死者通過不正當管道購得的壯陽藥物。
花生樣本和花生殼樣本沒有任何發現。」
看著桌上的兩份報告,王子力皺著眉頭苦苦思考。這案件到底是怎麼回事?所有的線索都不是指著同一個方向?王子力把所有資料梳理一遍后,發現了一點很隱蔽的疑點。王子力立刻把徐天給叫進來,要求他到現場搜集一樣物件交給痕檢科分析,然後嘗試到一個地方找一樣東西。下了命令后,王子力親自帶了兩名警員出去抓兇手了。


請根據題目所給線索推理還原案情(包括但不限於兇手、手法、動機等)。
標籤: 死者 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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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8-02-15 16:52提供 來源:33IQ網
(4)
01
2015年秋天,9月19日,星期六。
大城市遍地黃金,留在這兒打拚必須忍受交通阻塞、空氣污染、生活節奏緊湊等問題。
默默承受這一切只為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成為人人羨慕的人生贏家。
34歲的張宏是城內有名的神經內科醫生,擁有一間專科診療所,客源穩定。兩年前迎娶一位貌美如花的妻子,真是羨煞旁人。
「小薇,接下來的時間還有病人預約嗎?如果沒有預約,我會在4點離開。」張宏走向諮詢櫃檯,確認他的預約表。
「張醫生,接下來沒有任何病人預約。您放心離開吧!我們三人可以應付得來。」
張宏給了小薇一個微笑,回去診室收拾后,準時下午4點離開。

02
「小薇!小薇!張醫生什麼事早退?」 張宏離開不久,其他兩位同事立刻聚在櫃檯處八卦閑聊。
「維維你這小八卦會沒收到消息?聽說今天是結婚紀念日,張醫生要為給嬌妻一個驚喜。」
「嘻嘻!我知道是什麼驚喜。張醫生準備燭光晚餐和妻子兩人共度良宵,好浪漫哦!」 維維滿臉陶醉,眼睛幾乎成為心形。
「你怎麼知道?難道……」
「我偷看張醫生的記事本。過往的幾個星期二張醫生都早退,就為了參加廚神學院的培訓班。我看見筆記本夾著廚神學院的學費收據和上課時間表,這消息准錯不了。」維維得意洋洋地在炫耀。
「作死啊你!竟然做這麼缺德的事?小妹妹啊!男人不能只看外表,張醫生沒你們想象中那麼完美。」 年約三十的雯姐好意提醒。
「你是說張醫生在外頭有女人的謠言?」 小薇很有興趣勃勃地問道。
維維有意唱反調:「別理這老女人的造謠,她三十歲還沒男朋友,心理難免失衡。」
雯姐假意發怒:「好啊!維維,妳反了啊!罵我心理變態?看我怎麼胳肢妳!」
三位美女笑聲不斷,為冰冷的診所潑上綺麗色彩。

03
9月20日8.00am,清境豪華公寓7樓3號單位外圍著警戒線。
佘波組長在刑偵人員完成搜證工作后,才進入案發現場。劉麗梅,25歲女性,懷疑被人冷血殺害,死在自家浴室里。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死者的丈夫扣留起來。」佘波向下屬發布第一道命令。
佘波是一位經驗老道的探員,在這二十年來破過的案件不計其數。然而所有的功勞,被他違例辦案的投訴給抵消了。
佘波根本不在乎在警察生涯能爬多高的職位,只在乎在他警察生涯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背鍋無數的佘波,現在學會如何在法律上走鋼絲。
「死者俯卧在裝滿熱水的浴缸內,熱水不斷從水龍頭注入浴缸,保持浴缸里熱水的溫度。屍體浸泡在熱水中,無法在現場估計死亡時間,需要回去剖解屍體做進一步確認。
死者的脖頸有一條很明顯的勒痕,初步估計死因是機械性窒息。根據勒痕推斷,死者是被一位氣力比她大的人從後方勒頸,斷氣后再置入裝滿熱水的浴缸內。
死者沒有被性侵過的跡象。」法醫程浩第一時間做出專業分析。
「在客廳找到一撮帶著頭皮組織,平均長度37厘米的頭髮,和一個掉落在地上用過的口罩。
死者在客廳遭到攻擊和勒頸,被兇手強行拖進浴室。浴室內有死者生前掙扎的跡象,她是在浴室內遇害。
在現場只搜集到兩套指紋。水流讓我們無法提取有效的屍表證據,在死者指甲沒有發現皮屑組織。
死者遇害時穿著針織低領毛衣和深藍色牛仔長褲。我們在她褲子右邊口袋找到一張電子卡。
大門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迹,相信死者認識兇手。」刑偵人員廖傑也作出一個大概的總結。
「是誰發現屍體?」佘波問道。「是死者丈夫。剛剛被帶回警局,延長扣押正在申請中。」
廖傑插話說:「唯一好消息是,死者丈夫沒有搬動屍體,現場還是維持原狀。」

04
程浩和廖傑還是新人,入行不足3年。佘波認為,科學的表面報告不足以看清真相。也許這是老鳥的自負,佘波寧願相信自己的經驗和直覺。
所以他繼續留在現場勘察,佘波堅信「走過必留下痕迹」這句真理。
公寓面積大約126平米,兩卧室兩衛生間。客廳、飯廳和廚房相連。排除兇手從陽台進入,因門窗從內反鎖,沒有被強行破壞的痕迹。
入門處的牆上,掛著兩件外套。客廳被收拾得整整齊齊,一塵不染。沙發上有一個裝著圍巾的環保袋。
飯廳的餐桌上有一個空盤子和兩雙刀叉、一個空的沙拉碗、一個裡頭有紅酒跡的高腳玻璃杯、和一瓶開過的紅酒。此外還有一架燭台,上面還有兩根燃燒過的蠟燭。
沙拉碗里剩下幾片蔬菜,空盤子沾著一些醬汁。特別讓佘波在意,酒杯口邊緣上似乎只有一個唇印。他立刻要求刑偵科把這些餐具帶回去分析,特別是這個唇印的主人。
在廚房的垃圾桶內,佘波發現兩片烤焦的肉排,還有一個印著「小義大利」的外賣盒子。佘波吩咐下屬到這家餐廳打聽線索。
其它地方則毫無發現。

05
由於是新樓,現在清境公寓的入住率還不高。每層4個單位,13層樓共52個單位,只有7個單位有住戶。
佘波向公寓管理層要求,回放所有的監控記錄,並面試當晚負責站崗的保安。他們分別是黃虎和李庶,兩人年齡大約三十齣頭,都是從農村出來城市找生計的老實人。
黃虎負責早班,站崗時間早上7點至晚上7點;李庶負責晚班,時間是晚上7點直到明早7點。
公寓的每處進出口沒有監控,但是要上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公寓本身具備4架智慧型電梯,電梯裡頭裝有監控。
如果乘客要到底樓(Ground Floor)以外的樓層,需要用特殊的電子卡觸碰熒幕後,才可以選擇要抵達的層數。每次用電子卡都會留下記錄,可以回看監控互相核對持卡人的身份。
至於緊急通道則採用單向門的設計。用戶進入緊急通道后,只可以從底樓的出口離開。用戶無法通過該樓梯通道到達其他樓層,因為門一關上就會從樓梯處反鎖。
由於晚上訪客偏少,所以管理層只安排一名保安站崗。入住率低造成管理費入不敷出,能省則省。

06
「張醫生為人友善,但是張太太很難相處。他們搬進來不到兩個月,張太太先後和4戶人發生糾紛。分別是3樓的王小姐,6樓的倪先生,7樓的龔先生和10樓的李小姐。
3樓的王小姐交上一個很有錢的男朋友,這單位在她名下。剛搬進來不久,張太太話中有話暗諷王小姐是小三、狐狸精,結果引發一場罵戰。
一個月前,張太太違反住戶條例,在單位內偷養一隻泰迪,狗吠聲嚴重干擾倪先生和龔先生的工作。6樓的倪先生是一位小說家,7樓的龔先生是一位畫家。最後張太太被逼把泰迪送走,但是他們之間明顯不和,碰面都不打招呼。
至於10樓的李小姐是一位演員,屬於還沒紅的小明星。上兩個星期,張太太在大堂遇見李小姐,忽然當場大罵李小姐不要臉,勾引他的丈夫。」
黃虎看起來老實,卻是打聽消息的能手啊!
「事發當天,倪先生和龔先生沒出門。他們倆都是宅男,幾天不出門是家常便飯的事。王小姐在早上11.30am才回家。而張醫生昨天特別早下班,下午5.15pm就看見他了。7.00pm輪到李庶當班,之後的事問他好了。」
輪到李庶,他默默地在心裡梳理一遍后才開口。
「李小姐在7.30pm回到公寓,她還送我一盒紅豆湯,趁熱吃著味道真好。張太太7.50pm進入電梯。大約9.30pm左右,一位送外賣的年輕人說7樓的張醫生叫了一份餐點。
我把訪客用的電子卡交給那年輕人,全程利用電梯的監控確保他沒去其他樓層。大約10分鐘后,他下來交還電子卡,離開了公寓。」
語畢,李庶皺起眉頭,用很不確定的語氣描述接下來的事。
「大約10pm……10.30pm吧!張先生兩夫婦離開公寓。大概11.30pm左右,張太太獨自一人回來。
也許是12.00am左右,王小姐離開公寓。
大約清晨6.15am,張醫生才回家。可是不到15分鐘,張醫生衝到我的面前,說張太太遇害了。」
佘波雙眼盯著李庶,李庶不斷躲避佘波的眼神,猶如一位被發現做錯事的孩子。
「警官,我招了。不知道為什麼昨晚我特別疲倦,大約9點鐘開始就已經哈欠連連,我連灌兩杯咖啡也沒起色。
大概10.00pm,我不小心睡著了。可是住戶進出時我都醒過來,我沒有失職!求求您不要向管理層反映此事好嗎?鄉下還有幾張口等著吃飯。」

07
佘波聽了兩位保安的口供,立即要求回看案發當晚的電梯監控記錄,他特別在意李庶睡著后的情節。
10.14pm,張醫生和張太太兩人從7樓進入電梯,動作十分親密。不過張太太當時帶著口罩,沒見到臉。張太太提著一個環保袋,裡頭似乎裝著圍巾。
11.42pm,帶著口罩的張太太進入電梯,從口袋拿出電子卡觸碰屏幕,直達7樓。
12.10am,王小姐從3樓進入電梯。她的打扮性感惹火,連身短裙、高跟鞋和肩上掛著一個包包,手提著一件外衣。
6.12am,張醫生進入電梯直達7樓,手裡提著環保袋。
6.25am,張醫生從7樓匆忙的進入電梯,神色非常慌張。
雖然監控畫面只有黑白色,不過通過鏡頭可以清楚看確認每個人要到達的層數,作假不了。
張醫生穿著一件皮質外套和牛仔長褲,而張太太穿著一件長至膝蓋的風衣外套和牛仔長褲。張太太的風衣外套,衣領處由蓬鬆的絨毛組成,非常顯眼和容易辨認。
經過肉眼對比,和案發現場的入口處牆上掛著的兩件外套幾乎是同款。看來兩人穿情侶裝外出約會。
其餘的監控畫面,完全符合黃虎和李庶的口供,時間沒有偏差,電子卡記錄也吻合持卡人的身份。
「報告隊長!發現7樓的緊急通道的門被人以硬紙皮頂著門鎖,手法非常隱秘。意味著其他住戶可以通過樓梯進入7樓。 此外,在底樓的緊急通道出口發現,門有被從外面撬開的新痕,但是不足以破壞門鎖,估計犯人沒有得逞。 在附近的草堆找到一支鐵撬,已經送去刑偵科了。」梁慧向佘波報告在緊急出口的新的發現。
「梁小妹,跟我一同拜訪其他的住戶。」佘波的命令不容置疑。

08
龔華,29歲,本市一位稍微有名氣的畫家。佘波進入龔華的單位,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龔華住處,一邊是畫室工作坊,另外一邊則置放健身器材。但是兩者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亂,極度的亂!
佘波懷疑,這豬窩般的單位能住人嗎?
「為了準備下個月的畫展,我幾乎足不出戶在趕作品。昨晚我一直在作畫,靈感枯竭后就做運動放空腦袋。大約12點左右,我就上床休息了。
我11點45分和贊助商通電話,他可以作證。
什麼!張太太死了?雖然我和她有過節,但是聽見這樣不幸的事還是會難過。」
龔華嘴裡說遺憾張太太的不幸,語氣卻沒有一絲的悲哀。看來兩人的關係可說是水火不容。

倪誠,27歲,一名網路寫手。倪誠的身形魁梧帥氣,不符電影中宅男的形象。倪誠起初不願意讓佘波進入公寓里,但是在佘波赤裸裸的威脅下,他妥協了。
幾乎是龔華的對立,倪誠的住處整理的井井有條,不能再有任何挑剔了。
「張太太違例養泰迪,嘹亮煩人的狗吠聲讓我完全不能集中精神寫作。因為她,我上個月的獎金泡湯了。
她不忿送走泰迪,諷刺我是個三流作家,寫不出好作品就埋怨她的泰迪。天啊!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忽然,我十分同情張醫生娶了這麼霸道的一個妻子。
她死了?這與我無關。我整晚都在趕稿直到臨晨3點,外面發生什麼事我都不知曉。我沒有時間證人,如果你要懷疑我,請便!反正我是清白。」

09
李靜,26歲,演員兼平面模特兒。一頭短髮的李靜雖然樣貌甜美,但在演藝圈還是默默無名。她的家有點亂,到處都堆滿了服裝道具等。
「我和樓下的張太太沒什麼兩句,算不上有交情。昨晚7點半我回到家,一直呆在家裡翻劇本背台詞,哪裡都沒有去。
直到今早我被窗外的警笛聲吵醒,才知道張太太出事了。「李靜從容回答。
眼尖的佘波在一堆凌亂的服裝道具,發現有一件外套和死者昨晚穿著出外的外套非常相似。
「警官,你說這件外套?這是山寨版的,通過淘寶網購買,價格399包郵。張太太的那件是真品,價格5999,兩者相差十多倍。有錢了不起,還不是她丈夫的錢。她有本事賺嗎?」李靜一臉不屑的回答。

時間接近11.00am,正當佘波要離開公寓時,碰巧遇見剛回到的3樓住戶王瑤,23歲,無業。王瑤的打扮十分前衛性感,長發披肩。身為女性的梁慧看見王瑤的穿著,也臉紅不已。
「昨晚我半夜12點左右赴約,整晚和我的男朋友在一起。這是我男朋友的聯絡號碼。我和張太太關係不好。她是個沒品德的人,到處搬弄是非。現在人不在,天下太平。
我承認我和張太太有過節,甚至討厭她;但這不代表我會把她殺掉。我美好的人生才剛開始,怎麼會因一個潑婦而自毀前程?」
王瑤的坦白直言自認很有說服力,但不代表佘波會輕信。

10
佘波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上椅子,助手高德興就立即過來報告調查結果。
「劉麗梅,25歲,兩年前下嫁張宏。婚後沒有放棄事業當少奶奶,繼續在藥劑公司負責產品銷售和市場開發。對下屬尖酸刻薄,在公司非常不得人心。
聯絡上『小義大利』餐廳的外送人員,他對昨天發生的事印象深刻。公寓保安檢查甚嚴,讓他在那折騰一段時間,把牛肋排骨套餐送到張醫生門口,又收不到小費。
外送人員能夠從三張照片中,辨認出劉麗梅就是開門的那位太太。他記得劉麗梅當時穿著低領毛衣和深藍色牛仔褲,跟著收據上的價格付錢,一分錢小費也不給。
在公寓前載送張宏夫婦的計程車司機也聯絡上了,待會兒下午2.00pm會過來給口供。」
「吩咐毛毛和三狗現在把張宏丟進審訊室,盡量給他施加壓力。我們今晚10.00pm才開始正式審訊,現在不能讓他在拘留所那麼放鬆。」
為了破案,佘波可以不擇手段。

兩小時后。
「我是馬貴,是你們要找的計程車司機。」一個年約50的禿頭大叔找上重案組。
佘波禮貌地請馬貴坐在大堂的沙發上,開始詢問昨晚的情景。
「昨晚10.26pm,在清境公寓大門口,一對夫婦坐上我的計程車。男士三十歲出頭,而女士則帶著口罩。
男的就是照片中的這位,而女的……抱歉!當時光線不足,我無法確認該女士。不過這位女士擦了一款名牌香水,香奈兒5號。我認得這香味,因為我花了接近一千元買了一瓶,差不多是我駕計程車五天的工錢。
他們要去星光戲院。開車20分鐘后一切安好,兩人有說有笑,猶如熱戀中的情侶。女士問男士,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點在哪裡的,該男士好像記錯了。男士回答在某個交流會上,這答案直接惹火了這位女士,立刻要我停車。
女士很暴力的把男士給趕下車,還把身邊的環保袋給扔出去。相信我,我沒見過女人生氣起來可以這麼恐怖。感謝上帝,給我一位溫柔嫻熟的妻子。
這女士要求我把她送回去清境公寓。大約11.33pm抵達公寓大門口,付清車資后女士獨自一人進去了。我還擔心半夜她會遇見壞人,目送她進入公寓鐵閘門內。
對了!那名男士在奇客街被趕下車。」

11
屍檢報告和刑偵報告幾乎同時間送到佘波手中。
「由於死者被浸泡在熱水裡,無法以屍溫、屍斑和眼膜混濁判斷死亡時間。死者胃裡發現還未完全消化的牛肉、玉米和蔬菜,估計進食2小時后遇害,時差前後半小時。
確定死亡原因是機械性窒息。死者被一條繩索繞頸一圈后被施加壓力勒死。死者未遭到性侵犯。」
「紅酒杯上的唇印,是屬於張宏。紅酒裡頭沒有發現任何藥物。公寓里發現的指紋,都屬於張宏和死者。
案發現場搜集到的37厘米長的頭髮,確定是從死者頭上扯下來。死者脖頸上的勒痕,是由一種3毫米粗的繩索造成,沒有在現場找到相對的兇器。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屍表證據。草叢發現的鐵撬,提取不到任何指紋。」
刑偵分析和死亡時間出來了。這無法解答佘波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多的疑問浮出水面。
看來,今晚要好好「招待」張宏。

12
晚上10.00pm,審訊室內。
張宏看起來精神萎靡不振。經過多小時的精神轟炸,誰都不好受。
佘波把問題拋給毛毛和三狗,他們倆是專門審訊犯人的探員,這事他們在行。
「我4點鐘離開診療所,然後到附近的一家超市購買食材。我下午5點15分回到家,開始在廚房忙,準備晚上的燭光晚餐。
可惜我把兩片牛肉都烤焦,只準備了沙拉和玉米湯。麗梅大約8點回到,很開心看見我為她準備晚餐。我建議打電話到附近的西餐廳,叫兩份牛排外賣。麗梅說她節食,訂一份就好了。
外賣大約9點半送到,我們一起享用了牛排、玉米湯和沙拉。我記得,麗梅還親手切了一小塊牛肉喂我吃。
大約10.05pm,我們出門去星光戲院;我買了11.30pm的戲票。為什麼不開自己的車子?兩年前某個雨天,我在計程車忽然向麗梅求婚,計程車對我們而言有特別的意義。
可是在半路,麗梅忽然發飆把我趕下車。我不敢回家,只好到附近的星光旅店過一晚。直到今早6點鐘回到家,才發現…… 」張宏說著說著,掩臉而泣,看起來十分傷心。
「至於酒杯上只有我的唇印,這是當然。麗梅她皮膚對酒精嚴重過敏,所以她不能碰有酒精的東西,一小口紅酒可以讓她癢上好幾天。這紅酒是她開給我,她知道我吃牛肉喜歡配紅酒。
劉麗梅鼻子和氣管不好,平時出外都是帶上口罩,減少接觸被污染的空氣。
警官!殺麗梅的兇手還逍遙法外,你們去找啊!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13
11.45pm,重案組會議室中,氣氛凝重。
「我和梁小妹到星光旅店走了一趟,張宏沒有說謊。星光旅店的招待員對一個拿著環保袋,要求入住一晚的張宏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
劉麗梅的醫療記錄,證明張宏沒有說謊。劉麗梅對酒精過敏,呼吸管道也偶爾出問題。
在現場找到外賣收據和超市購物收據,時間上和張宏的口供吻合。
送外賣的那傢伙,在上個月才從監獄放出來,有入門行竊的前科。需要把他銬回來嗎?」高德興開口問道。
「不必了,我知道兇手是誰。明早把廖傑叫過來開會,現在你們聽我的安排去搜集證據就是。」佘波篤定地吩咐下去。


註:入門穿鞋或脫鞋,因不同人或區域,習慣有別。在此聲明謎題中不提供此細節,也無助破案。

請根據題目所給線索推理還原案情(包括但不限於兇手、手法、動機等)
標籤: 死者 醫生 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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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8-02-15 16:52提供 來源:33IQ網
(3)
主要人物:
烏鴉叔:絕影山莊的醫生
洗大人:絕影山莊的主人
冷師爺:洗大人以前的師爺
空價舞:洗大人的小姨太
止薇:絕影山莊閣樓的門衛
西洋:洗大人的大兒子
天馬:洗大人的女兒
德棟:天馬的老公
大郎:洗大人的小兒子,
愚者:絕影山莊的管家
倪隋依:絕影山莊的女傭
瓶子:洗大人的侄女
關丹:大郎的女朋友


「當月亮出現在大樹的樹梢的時候
我在大樹東邊5米的地方
看到了我心愛的姑娘
她就在南方,頭頂是明亮的星星,而她離我和大樹也只是5米的距離
可是我給姑娘的禮物在哪裡呢?
我相信它距離我們和大樹都是一樣的。」

絕影山莊的醫生烏鴉叔,以前是朝廷的御醫。因為他和洗大人關係好,洗大人退休后,他就追隨洗大人來到絕影山莊,當了洗大人的家庭醫生。
絕影山莊是洗大人3年前從一個叫黑羽的姑娘那裡買下來的。洗大人買下來絕影山莊之後,把山莊修葺了一翻,還在山莊修築了一個3層高的新的閣樓,他自己和家裡人,以及家丁都住在這個閣樓里。而烏鴉叔就把藥房放在了藏書閣南邊的一個小屋子內。
現在是凌晨2:15分,烏鴉叔在藥房里,捧著一個寫在皮子上的信在看,那張皮子已經因為年代久遠而發黃了。
信上寫著這些話:
「當月亮出現在大樹的樹梢的時候
我在大樹東邊5米的地方
看到了我心愛的姑娘
她就在南方,頭頂是明亮的星星,而她離我和大樹也只是5米的距離
可是我給姑娘的禮物在哪裡呢?
我相信它距離我們和大樹都是一樣的。
——贈給我的寶貝,雲煙書」

雲煙是貝克王國的大富豪,通過賣書發家。10年前,雲煙為了追求黑羽,把絕影山莊當禮物送給了她。所以這封信應該也是10年前雲煙寫給黑羽的。
烏鴉叔拿著那封信納悶,這封信是用毛筆寫的,但是這封信的第一句話,也就是那句「當月亮出現在大樹樹梢的時候」,字體似乎是刻意模仿下面雲煙的筆跡寫成的,字體雖然很像,但烏鴉叔還是看出來了一些不同。不過烏鴉叔也沒有太在意這句話,他主要是想弄明白這封信在說什麼。
這封信是3天前洗大人給他的。洗大人拿著這封信,說是在整理雲煙以前的書房的時候,從一本舊書里發現的。他把信交給烏鴉叔,說因為烏鴉叔是聰明人,希望烏鴉叔幫自己琢磨琢磨這封信的意思,還授意給烏鴉叔,讓他不要把這事告訴任何人。烏鴉叔因為這幾天忙,沒空看這封信,今晚磨完葯,才把信拿出來看看。
咚咚咚——有人敲門,然後洗大人推門進來,他看到烏鴉叔,紅光滿面,走過來,小聲的說:「烏鴉叔啊,那封信我似乎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烏鴉叔:「哦?洗大人,怎麼講?」
洗大人搓搓手:「烏鴉叔,我要先證明一下自己的看法對不對,我記得你這裡有個鏟子,借我用用。」
烏鴉叔起身去拿了鏟子,交給洗大人。洗大人看了看錶,然後趕緊拿著鏟子出去了……
洗大人走後,烏鴉叔覺得自己有些困,就躺在床上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中,烏鴉叔聽到外面似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趕緊起來,看了一眼時間——2:55分。嗬,原來自己睡了一小會啊。
烏鴉叔穿上衣服,推開門。就看到是面前的閣樓樓頂,洗大人的小兒子大郎站在樓頂在叫自己。大郎指了指北邊的方位,大喊:「烏鴉大夫,洗大人在那邊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啊!」
烏鴉叔趕緊跑到閣樓北側,透過月光,他看到一副很慘的場景。
洗大人躺在地上,渾身是血,旁邊蹲著他的小姨太太空價舞,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旁邊有一頭大理石雕刻的牛,倒在旁邊。那頭牛烏鴉叔一眼就看出來了,是洗大人安在閣樓樓頂的裝飾物。而此刻那頭牛倒在洗大人身邊,烏鴉叔一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跑過去,蹲下來拉起洗大人滿是血的胳膊,摸了一下脈搏,早已沒有了反應。
烏鴉叔看著空價舞,說:「空姨太,這怎麼回事啊?洗大人是被這頭牛掉下來砸中了嗎?哎,這……這就算神仙在世,也沒辦法啊!」
空價舞兩眼一番白,倒下去了……
「哎呀!」烏鴉叔一驚,趕緊過去掐孔價舞的人中。
「哎呀!」是冷師爺喊了一聲,他走過來,推開烏鴉叔,一把把倒在地上的空價舞抱起來。烏鴉叔一看,冷師爺身後跟著一大群人,有閣樓的門衛止薇,有洗大人的大兒子西洋,洗大人的女兒天馬和她老公德棟,洗大人的小兒子大郎,洗大人的管家愚者,洗大人的女傭倪隋依,洗大人的侄女瓶子,除了大郎的女朋友關丹,所有人都在這裡了。
烏鴉叔看了一下懷錶:3:05了,問:「大夥,你們都是從哪兒跑來的?」
冷師爺扶著空價舞站起來,厲聲說:「烏鴉大夫,你剛才在哪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烏鴉叔冷靜的行了下禮,說:「冷師爺,剛小的在藥房睡覺……」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個女孩跑過來,大家都看到了她。她是大郎的女朋友關丹。
冷師爺看到關丹,更生氣了:「我們家的家事,沒你事!你剛才在哪裡?!」
大郎跑到關丹身邊,說:「冷師爺,你幹嘛要衝關丹發火?她剛才和我在一起。」
冷師爺拿拐杖敲敲地板:「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愚者趕緊打圓場,說:「冷師爺,大夥,現在重點是洗大人出了事情,我們……」
冷師爺嘆了口氣,說:「大郎啊,你剛才說你看到樓頂有人影,真的是真的嗎?」
大郎:「師爺,是的……但是咱們剛才也跑上去看了看,確實沒人啊,太奇怪了!」
冷師爺:「洗大人出事了,咱們得報官!」
西洋抹了把眼淚,說:「各位,我去吧,我快馬加鞭,早上應該就能回來。你們在山莊多注意注意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事。這牛怎麼會掉下來的,還正好砸中父親,這麼晚了,父親沒睡覺在這裡幹嗎?我覺得其中有蹊蹺!」
愚者說:「西洋大少爺去報官是再好不過的了,冷師爺,各位,我們就在這裡等到天亮吧。」
西洋說完就去馬廄了,其它人給洗大人蓋了一條毯子,然後都愁容滿面的回到閣樓1層的大廳。
烏鴉叔把止薇叫到一邊,小聲問:「止薇,你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在閣樓1層的門口看著嗎?今晚是怎麼一回事?」
止薇看了看大廳的鐘錶,說:「大夫啊,今晚2:13分的時候洗大人從樓上走下來,他顯得很高興,給我說:『止薇啊,我出個門,假如有人問起我,不管是誰,你就給他說我在房間睡覺就好了。』我有點納悶,平常這個點大人肯定睡了,不知道今晚有什麼事情。我就問他要去幹嗎,洗大人聽我這麼問突然很不開心的樣子,他什麼都沒說就出去了。」
烏鴉叔點點頭:「時間準確么?」
止薇繼續說:「沒問題的,烏鴉叔;我晚上都坐在門口,那個座鐘就對著我,我掃一眼就能看到時間。洗大人走後沒多久,我突然聽到屋外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嚇了一跳。我掃了一眼時間是2:35。」
烏鴉叔:「看來樓頂的牛就是那個時間掉下去的。」
止薇點點頭:「聽到聲音我剛站起來,沒多久,就先看到倪隋依從樓梯上跑下來,她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就問:什麼聲音啊?我正準備睡覺!我就給她說:你出去看看,我得看門。她就跑出去了。我看了一下鍾,2:36剛過。」
烏鴉叔:「很好。你沒離開門口是對的。」
止薇:「沒多久,愚者從樓上衝下來,問我怎麼回事。我說了同樣的話,讓他去看看,他就出去了。我還是留在了門口。2:37剛過,空價舞跑下來,問我怎麼了,然後冷師爺拄著拐杖也走下來,說怎麼聽到一聲巨響?這時候,倪隋依和愚者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老爺出事了,就在閣樓的北邊,被樓頂掉下來的牛砸中了!我們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大郎從門外跑進來,問剛才聽到了有一聲巨響?——那時候時間應該是2:38。然後在過了2:40但不到2:41的時候,西洋,德棟和天馬從樓上跑下來,說剛聽到了一陣巨響。我看人差不多都在這裡了,就不管閣樓了,跑出去看看洗大人怎麼了。大家都跟著我跑到了現場。當時空價舞和天馬都嚇癱了,其它人也都驚訝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愚者急著大喊一聲:「快,年輕人快把牛推開啊,看看大人怎麼了?!」我,西洋和德棟聽到后,我們三個人就使勁推開牛。因為地上被砸了一個大坑,只能看到洗大人小半個身子露在外面,我們推得很費力。推開后,大家更嚇壞了,我們都坐在地上,當時好幾個人都哭了起來。」
烏鴉叔:「嗯?剛才我趕過來的時候,你們都不在現場啊?我記得2:55分前後,大郎是跑到閣樓樓頂喊醒我的。」
止薇點點頭:「大家驚慌失措哭成一團的時候,倪隋依突然說:『快去找烏鴉叔啊,洗大人也許……』這時,大郎從地上站起來,大喊一聲:『哎呀!我想起來了,幾分鐘前我在閣樓下面看到了樓頂有個人影,探出頭往下看了一眼,肯定是他把牛推下來的!當時還納悶誰這麼晚在閣樓頂幹嗎呢?』冷師爺著急的說:『那還等什麼,那個人沒這麼快跑下來,咱們快上去堵住他!』西洋,德棟聽到了,發瘋似的往樓上跑去,我們所有人反應過來,都跟著跑過去,當時就空價舞還留在原地,抹著眼淚。我們跑回閣樓,我看了一下時間,2:47,我們跑到2樓的時候,瓶子從樓上跑下來,問我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事情緊急,我們沒理她,然而當我們跑上樓頂的時候,樓頂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大家正面面相覷……」
烏鴉叔打斷止薇:「請你說仔細一些,你們跑到樓頂的先後順序。」
止薇:「好的,西洋和德棟是最先跑到樓頂的,我和大郎緊隨其後,然後是愚者帶著天馬和倪隋依跑了上來。大郎說:『怎麼樓頂沒人?』然後他說:『對了,沒看到烏鴉大夫,我看看他在不在房間里,就跑到樓頂南邊去了。然後瓶子扶著氣喘吁吁的冷師爺上到了樓頂,我們看了一圈,確實沒發現人,樓頂很空曠,人也沒辦法藏著。大郎跑過來,說: 『烏鴉大夫從房間里出來了,趕了過去。』德棟說:『那咱們也下去吧。』——我們下了樓,然後就碰到了大夫你。」
烏鴉叔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天剛亮,西洋就騎著馬回來了,他帶著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腰上掛著一個金牌。那個少年下了馬,把金牌給大家一看,說:「聽說絕影山莊有事情我就趕來了,我是點點國王手下的大內密探組金牌探員,曇初。快帶我去看看現場!」
冷師爺笑了:「好,曇大人,很專業,來了就要看現場,請隨我來。」
曇初在現場看了看,皺了皺眉頭。洗大人趴在地上的一個大坑裡,大半個身子都被砸扁了。那個大坑明顯是旁邊被推倒的一個大理石牛雕像砸出來的,可是奇怪的是,大坑中還有個小坑,像是有人挖出來的。而坑裡還有一把鏟子,也被砸斷了。
曇初跑到閣樓樓頂看了看,樓頂很空曠,四周都圍著半米高的圍欄,在閣樓頂北邊有個突出去的陽台,陽台上還殘留著一塊大理石板,死死的連在陽台上,板上有四隻殘留的牛蹄子,蹄子都是被磨斷的,磨口很齊。顯然是有人用工具把牛的四條腿從蹄子這裡鋸開的。想要鋸開這四條牛腿,必然不是幾個時辰就能完成的工作。曇初看到這個,就懂了,這絕對是一個故意殺人案件。
曇初還注意到大理石板的左,右兩側有一條從前滑到后的鞋印。曇初比劃了一下,那個印應該是有人在牛的旁邊,用雙手扶著牛,用力把牛往前推的時候,鞋子向後用力蹬踏出來的痕迹。
曇初挨個問了問大家當時在幹嘛,
大郎:「昨天晚上,我和關丹在閣樓西側的草地那裡吃東西,賞月。突然,我聽到閣樓那邊傳來一聲巨響,我往樓頂看了看,似乎看到有個人探出腦袋。我就趕緊跑到閣樓那裡看看發生了什麼,我到閣樓的時候,看到止薇,冷師爺,愚者,空價舞,倪隋依在大廳,我聽到倪隋依說父親出事了,才知道怎麼回事……,偵探,我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和關丹肯定不是兇手!」
愚者:「昨天晚上我看了會書,正準備睡覺,聽到一聲巨響,我趕緊跑到1樓,看到止薇在那裡。然後又有幾個人跑了下來,對了,偵探,我和止薇肯定不是兇手,還有倪隋依也不是,哦,我仔細想了想,大郎和冷師爺應該也不是兇手,因為我印象中我跑出來的時候,看到倪隋依在我前面跑著。而我到了老爺出事的現場,倪隋依已經在那裡了。而後來我看到大郎就不是從樓上下來的。還有冷師爺吧,他又不是年輕人,腿腳一點都不方便。我覺得如果是他做的案子,應該不可能那麼快就到了1樓。」
倪隋依:「偵探大人,我昨晚剛躺下,脫了衣服,想起沒關門,就起身關門,這時我突然聽到一聲巨響,趕緊跑了下來看看怎麼回事。我到1樓的時候,就止薇在那裡。我保證我,止薇,愚者不是兇手,因為我是第一個到現場的人,愚者緊跟著我也到了那裡。他拉著驚嚇過度的我回到了1層,說是找人幫忙。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哦,大郎是從外面跑進閣樓的,他肯定也不是兇手。」
冷師爺:「嗯,偵探,我昨晚在房間睡覺,突然聽到一聲巨響,我就趕緊到1樓看看怎麼回事了,別人可能講不清楚,但我給你明說了,我,止薇,倪隋依,愚者,大郎,空價舞,這幾個人我保證不是兇手,兇手在樓頂把雕塑推下去,砸到了洗大人,然後他從雕塑那裡跑到閣樓1層,必須經過3層到2層,2層到1層的樓梯的,這是要花一些時間的。我說的幾個人,都是很快就到1層了,或者案發時根本就不在樓里的,他們不可能是兇手。偵探,我認為天馬和瓶子也不是兇手,那個雕塑牛絕對不是一個女孩能推動的東西。兇手是誰,我已經幫你圈的很小了。」
曇初:「冷師爺,我記得還有一個姑娘,叫關丹?」
冷師爺生氣的說:「她不是洗家人!我不想管她!」
空價舞說話支支吾吾的,似乎很緊張:「偵探……我……我昨晚睡著了,哎,對,睡著了,我聽到聲響,就跑出來,看到……嗚嗚嗚,偵探,我不會殺洗大人的,殺了他我就成了孤單的一個人了,他的孩子們肯定會欺負我,我……我不是兇手,嗚嗚嗚……」
天馬:「偵探,我昨晚一直在房間里練跳舞,然後聽到了響聲,我趕緊收拾了一下東西,跑了下去,我不是兇手,對了偵探,瓶子肯定不是兇手,我在3樓碰到了她,她問我有沒有聽到什麼響聲?我說有,我就跑下去了。如果她是兇手,我覺得我應該不可能在3樓碰到她。」
曇初:「你聽到聲音,收拾東西,收拾什麼東西?」
天馬:「額。父親不讓我學跳舞,每次看到我跳舞就會打我……我就把跳舞的東西放起來才出門的。」
德棟:「偵探,昨晚我和西洋在我的房間里下棋,我們每晚都要下棋的。直到我聽到一聲巨響……我和西洋愣了一下,然後趕緊去看看怎麼回事,我只知道,我和西洋不是兇手。」
西洋(深吸一口煙):「偵探,我不可能殺了我父親吧?我昨晚一直在和德棟在他的房間下棋,房間里的棋盤上還擺著沒下完的棋,你可以去看。我和德棟不是兇手,其它人什麼情況,我都不確定了。」
瓶子:「偵探,昨晚我都已經睡著了,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嚇死我了,我趕緊起來,出來看看,我看到了天馬,她關上了房間門,然後跑過來,我和她說了句話,她就急匆匆的跑下了樓。然後我去敲洗堂叔的門,想問他有沒有聽到巨響。我敲了很久都沒人開門,我納悶堂叔去哪裡了,就往樓下走,然後我看到呼啦啦一大群人往樓上跑,冷師爺在最後,氣喘吁吁的走的很費勁,我就扶著他一起走上去,這時候冷師爺告訴我我才知道堂叔……嗚嗚嗚。」
關丹:「偵探,昨晚我和大郎在閣樓後面幽會……偵探大人,請你一定不要告訴其它人,我……我這麼做是因為愛大郎,他們家裡人一直不肯接納我,揚言要趕我走。我……如果他們知道了我和大郎還沒過門,就發生這種事,我真沒法在山莊待下去了,大郎也會受牽連。昨晚我們在閣樓后,然後聽到一聲巨響,大郎四下看了看是哪裡的聲音,然後讓我趕緊穿上衣服,他先跑了。我穿好衣服,整理好,才敢過去,然後,就看到一群人在閣樓那裡,原來是洗大人出事了。這……」
止薇把自己了解的,也給曇初講了一下。

曇初聽完這些,跑去試著推了推地上的牛,他是會武功的人,推著都挺費力,可見這頭牛確實不是一個女孩子就能推動的東西。他還試了一下從1層大廳跑到樓頂牛雕像所在的位置。從1樓跑到2樓需要1分鐘,2樓到3樓比較高,曇初跑了4分鐘才到3樓,她從3樓跑到牛所在的位置,又用了2分鐘。曇初有自信自己不會比山莊其它人跑的慢,也就是說,兇手推下去牛之後,從牛的位置跑到1樓,沒有任何耽誤,也得至少7分鐘。而牛掉下來只是剎那的事情,所以兇手應該是2:35把牛推下去的,沒錯。樓頂也沒有任何做了讓牛自動掉下去的機關。這7分鐘是兇手必須的。
「會不會兇手是從樓上直接跳下去的呢?」——曇初這麼想。他調查了一下,山莊所有人都不會武功,從這麼高的樓頂跳下去,不死也得殘了,不過如果下面墊了東西也說不定……他搜索了一下山莊,能當墊物的只有藥房後面一個大草垛。然而想把那個草垛挪到閣樓那裡,再原封不動的挪回來,估計得一個時辰才夠,而且閣樓周圍也沒有任何掉落的草。可見,兇手是不可能從樓頂跳下去的。
曇初觀察了一下閣樓的房間,2樓有愚者,倪隋依,止薇,空價舞和大郎的房間,以及一個客房,給關丹住。3樓是天馬,德棟,西洋,冷師爺,洗大人,和瓶子的房間。
曇初想了想,把大家召集到了一起:「好了,我試了一下,你們的跑步速度只會比我慢,我從1樓跑到樓頂牛的位置,用了7分鐘,而案發當時,你們都說2:35聽到響聲,2:41之前所有人又到了大廳1層,只有6分鐘。而閣樓外的兩個人,更不可能在樓頂推了那個牛,所以……」
烏鴉叔:「所以大偵探,我們都不是兇手嗎?」
「不!」曇初斬釘截鐵的說:「能做到這個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們全!體!合!謀!害了洗大人,編這麼一個故事給我!」曇初斬釘截鐵的說,然後他用手圈了除了烏鴉叔以外的所有人。
烏鴉叔冷笑了一下:「大偵探英明,我當時在房間睡覺,我不是兇手,嗯。」
曇初想了想:「沒理由啊,你也是山莊的人,明白了,你也是同謀之一,好了,你們都跟我走吧!」
烏鴉叔:「唉唉?大偵探,我冤枉的啊!」


謎題篇結束。
備註:烏鴉叔不是兇手
請根據題目所給線索推理還原案情(包括但不限於兇手、手法等)。
標籤: 大人 烏鴉 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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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8-02-15 16:50提供 來源:33IQ網
(3)

冬日一個周六的早上,李煒正躲在被窩裡享受難得的懶覺。沒有電話,沒有鬧鐘,沒有老媽的叨嘮,一切都那麼美好。可門鈴卻突然響了,李煒不耐煩的拉起被子蓋住腦袋。三分鐘后,李煒終於忍不住從床上跳了起來,「他媽的,就不能讓人好好睡個覺嗎!」他一邊罵著一邊朝門口走去隨後從貓眼朝外看了看。
站在門口的人他並不認識,但從衣著上看似乎是一個快遞員。李煒打開了門,對方將一份快遞和一把筆交到他的手裡,「麻煩請在這裡簽名。」
李煒看了下快遞,上面寫著自己的地址和名字以及內件品名——《喬布斯傳》。「這年頭快遞真是越來越快了啊,我昨天晚上剛買今天就送到了。」李煒笑著提筆正準備簽上自己的名字,突然他停下來抬頭看著快遞員,「你……怎麼不問我的名字?」
帶著黑色帽子的快遞員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羅輯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拿著手機刷微博,隨手也轉發幾條失蹤兒童的信息做做好事。突然,東京網上商城的一條微博吸引了他的注意。「喂喂,木頭。《喬布斯傳》精裝版降價了啊!今天是最後一天!」羅輯沖著在一旁掃地的林木森喊道。
「降價了就買唄。」
「我沒有網銀啊,你幫我買吧,然後我把錢給你。」
林木森冷冷的笑了下說:「你能把上個月的工資發下來我就阿彌陀佛了。」
「矮油,那種事你記得那麼牢幹啥。」羅輯擺擺手低頭繼續刷微博。自上次落木山一案算起,三個月來事務所只接了一件案子,雖然酬勞有不少卻早被羅輯花在了零食採購上。林木森無奈的看著柜子里堆積如山的零食,這樣下去事務所遲早要倒閉,他心裡默默的說。
「木頭,你知道最近發生了幾起和這個《喬布斯傳》有關的案件嗎?」羅輯突然問道。
「不知道。」
「剛剛我收到劉隊長的簡訊,說啥調查了三名死者的共通點是都購買了《喬布斯傳》。」
「額奇怪,他為什麼發信息給你啊。」
「啊,剛又發了一條過來,他發錯人了。」羅輯拿著手機大笑起來。

「你的好奇心還真強。」市偵查大隊的隊長劉川楓從懷中掏出一根香煙,沒想到因為自己不會用手機而點了群發簡訊還真惹來了麻煩。
「誰讓你發錯信息,這可是上天的旨意讓我來幫你啊。」羅輯興奮的問,「到底是啥案件和喬布斯有關?」
劉隊長吸了一口煙沉默著,按照規定案件的情況不能隨便透露給外人,尤其對面這個人還自稱偵探。
「第一起案件要從半個月前說起。」考慮了半晌劉隊長還是決定說出來,反正案子也快解決了,「死者名叫曹家樂,27歲,是一家4S店的銷售員。據目擊者也就是他的同事們說,案發前他正在給一個客戶介紹車型,突然有一個穿著制服戴著黑色鴨舌帽的人進來。那人徑直走向死者拿出快遞讓他簽收,因為死者正忙著所以沒多問就馬上簽名收下快遞。隨後等到午飯時死者拆開快遞翻看了幾頁,因此沾上了兇手事先塗抹在書籍封面上的毒藥。而那家店的職工午餐一直都是訂麥當勞的外賣,之後死者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中毒而亡。」
「原來是毒殺啊,是什麼毒藥?」
「氰化物。」
「又是氰化物,這貨難道是地攤上一塊錢兩雙的襪子嗎!」羅輯憤怒的敲著桌子。
「第二起案件發生在1月18日,死者林曉明,22歲,職業遊戲玩家。平時除了打遊戲還研究各種手機軟體開發,是喬布斯的超級粉絲。據他的鄰居說他知道喬布斯的死訊后曾經一周沒有進食,好在被鄰居們發現送到醫院才救了回來。他的死因和第一位不同,是被勒死的。法醫判斷的死亡時間是在下午2點到4點之間,發現屍體的是林曉明隔壁的鄰居王成。他下班回家發現死者家的房門沒關,出於好心想提醒死者一下卻沒想到推開門就看到死者倒在屋內。」
「喂喂,這種時候應該出現密室才正常啊!」
「第三名死者李煒是在昨天早上7點03分遇害,整個殺人過程都被樓道里的攝像頭拍了下來。但很可惜,兇手帶著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根本看不到臉。而這個小區的監控視頻一直都沒有專人負責24小時查看,如果當時發現的話也許能逮住兇手也說不定。」
「抓住了我就沒機會出場了,那第三個人是怎麼死的?」
「失血過多,他的腹部總共有八個刀傷。根據錄像,死者正準備簽快遞時似乎發現了什麼抬頭說了一句話,隨後不到兩秒的時間兇手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刺中死者。」
「誒,又是快遞嗎?和第一個案件是同一個人嗎?」
「我們讓4S店的員工來辨認過,穿著的制服是一樣但這種制服很容易弄到,因為看不到臉只能依據體型來判斷所以他們也無法確定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第二起案件雖然沒有目擊者和錄像,但死者家的沙發下面有一份還未拆封的新快遞,裡面是《喬布斯傳》。」劉隊長故意停了下來,而羅輯很配合的繼續說道:「這麼說是三個人都買了《喬布斯傳》,然後在收快遞時分別被毒殺、勒斃、戳死。兇手則是一個穿著快遞員制服、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快遞員。」
「喂喂,這不對啊。」羅輯皺著眉頭說,「快遞員還不好查嗎?查一查那份快遞是誰派發的不就行了嘛!」
「這還用你說嗎,我們早就查了。三名死者互相不認識,但都在同一家網上商城訂購了《喬布斯傳》,但真正是他們訂購的《喬布斯傳》都是在死者死後才送達。換句話說,那三份快遞都是假的,快遞單號自然也是假的,根本就查不到人。」
「原來如此,唔……這麼一來兇手肯定是那家網上商城的員工了嘛。」羅輯自信地說,「一般人哪會知道誰誰誰訂了什麼書,隨便挑三個人在不同時間同一家店買了同一本書的幾率和我現在出去買彩票中了特等獎的幾率一樣小。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網上商城的某某員工看到第一個死者叫曹啥來著的訂了這本《喬布斯傳》,而這個曹啥來著的正好和他有仇,於是他便在真正的快遞到來之前假裝快遞去殺了他。」
「是曹家樂。」
「但這樣的話自己的嫌疑就會很大,因為你們只要查一下曹啥來著的仇家就基本鎖定了。為了減少嫌疑,他又在之後購買這書的人里挑了兩個和曹啥來著的同一個城市的人下手。這樣一來你們警察就搞不懂究竟兇手為啥要殺這三個人呢,為啥呢為啥呢於是陷入一個死結里。」
「外行就是外行。」劉隊長搖搖頭,「兇手若果真如你所想怎麼可能將第一名死者作為真正要殺害的人?第一起案件和第二起案件時隔一周,一周時間足夠警方將曹家樂的仇家調查清楚。要混淆警方調查的話應該把真正要殺的人放在第二或第三的位置,並且把三起案件的間隔縮短,但三名死者買書的時間分別是1月8日、1月17日、1月25日,很明顯都相隔了至少一周。在這兩段時間內都有本市其他人買書,不存在兇手找不到對象下手的可能。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對那家網上商城做了調查,他們在本市沒有分公司也沒有派任何員工前來。我們這沒有機場,兇手要殺人就得從外地坐火車來本市,可現在臨近春運一票難求。」
「買黃牛票唄。」羅輯不以為然。
「第三起案件是在1月26日早上7點發生,從火車站到案發地要一個小時的車程。也就是說兇手必須在6點前到本市,當天的火車班次在6點前抵達的最近的一班發車時間是1月25日中午,那麼兇手就必須請假。可據我們調查沒有員工請假,當天也沒有員工休息。」
「那……那也許不是從那家分公司來的。」
「我們已經查過所有的員工,沒有連續三周周五或周四請假或休息的人。」
「你是故意來磕磣我的吧,既然都查過了為啥不早點說!這麼說兇手就只能是近期一直在本市的,非網上商城員工卻知道三名死者訂了同一本書的人。有這樣的人嗎……」
「有,而且有三個人。」
羅輯抖著眉毛死盯著劉隊長,「你知道嗎?我心中現在有一千萬隻草泥馬跑過!」

次日早上劉川楓依約將一份資料傳真到事務所,「多虧當初買的是帶傳真功能的電話啊」羅輯將資料整理了一下自言自語道,「三個人,竟然還能排查出三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啊。」羅輯隨手從柜子里拿出一包薯片跳到沙發上開始翻看,「唔……第一名嫌疑人趙大波,快遞公司員工……快遞公司!?」

趙大波,男,37歲。
本市豐順快遞公司員工,該快遞公司與東京網 上商城有長期合作關係,該商城的送貨服務全部由豐順快遞負責運送。
趙與第一名死者曹家樂原是同鄉好友,然而兩年前曹慫恿趙投資某股票最終導致趙多年的積蓄賠的血本無歸,趙妻子與趙離婚帶著兒子改嫁他人。趙曾多次在醉酒後與朋友說自己要殺曹報仇。
經調查,曹遇害當天,趙正於外地出差有多名證人可證實。林與李遇害時則無不在場證明。

錢津,男,26歲。
職業遊戲玩家,精通電腦。
錢與第二名死者林曉明是遊戲好友,同時兩人也是某遊戲中兩個敵對部落的首領,互為對手。在以往的多次遊戲戰鬥中,錢所在部落常被林所在部落擊敗,主要原因便是林高超的操作技術。四月份國際上將會舉辦該遊戲的大賽,本來以錢所在部落目前的實力是得不到參與該大賽的名額,但林現在遇害,錢所在部落將很有機會取得參賽資格。
經調查,1月10日「快遞員」出現在4S店時錢正在案發地附近飯館與朋友吃飯,期間沒有離開過。但根據錢朋友的證詞,曹中毒身亡后他們一行人曾前去圍觀,後來不知什麼時候錢獨自離開。
林遇害時,錢正獨自在家玩電腦網游(即上述的部落對戰遊戲),根據錢的戰友以及當時與錢對戰的敵方部落證實,錢一直都在線並且戰鬥表現一如往常水準。
李遇害時,並無不在場證明。

唐木,男,33歲。
某會計公司會計員。
唐與第三名死者李煒系公司同事,根據公司經理的證詞,從上月起公司領導便有意提拔兩人中其中一名擔任部門主管,在李遇害前一直對兩人的工作進行觀察對比,當時的結論是李雖然有些貪小便宜但工作認真負責,唐同樣工作認真但一月初唐的前女友曾經來公司大鬧一番,公司這才知道唐的私生活很混亂。如今李遇害,公司已經決定提拔唐擔任部門主管。
經調查,曹遇害時,唐並無不在場證明。林遇害時,唐在公司上班有公司同事證明。[sdel]林[/sdel] 李遇害時,唐已於案發前一天晚上回老家看望自己的父母。

其他線索:
唐的前女友前來大鬧是因為被李慫恿。
林遇害前一天,錢曾去過他家,根據網上商城的數據,林就是在該時間內訂購的《喬布斯傳》
曹是在遇害的兩天前也就是1月8號訂購的《喬布斯傳》
李的電子郵箱內發現了一封1月25日收到的郵件,內容是宣傳《喬布斯傳》最後一天打折促銷。無法查出郵件由誰發送。
趙的電腦內找到一些殘留的網上聊天記錄,內容過於零散,聊天對象疑似是唐木。
唐的電腦中並未發現特別的聊天記錄,但有明顯的清除記錄痕迹。
錢的電腦中未發現特別的聊天記錄也無特別的清除痕迹。

「三個嫌疑人分別對應三個死者,但這個不在場證明……」羅輯說著又看了一遍手頭的資料。

請根據題目給出的線索推理還原三起案件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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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青柳村就坐落在廣西安城市西北方向。從市區出發要先驅車兩個小時,抵達了燕河鎮后再換乘拖拉機顛簸上一個小時,最後沿著一條崎嶇的山路步行幾十分鐘才能見到村子的廬山真面目。

上個世七十年代政府曾經要給村子修一條能通車的土路,但是這一行為卻遭到村中兩大家族族長的強烈反對。原因是修路會驚動青柳山的山神而給村裡遭致禍端。可即便他們絕食抗議,修路的工程還是準時開工。誰也沒想到的是開工后不久就發生了道路塌陷,有四、五個工人逃離不及受了很嚴重的傷。村裡也開始流言四起,認為這是山神對大家的警告。最後這個修路的事也就不了了之,直到現在都再沒人提起。村子就這樣在群山的環繞下平靜的過了四十年。

新世紀的來臨也讓村裡的年輕人開始蠢蠢欲動,他們再也不想窩在這個小山村裡,紛紛出外打工。小孩子們也被父母送到鎮上讀書,其中也包括一些女孩,這一直都是家族長老們所反對的。女孩子如果有了文化就不會留在村子里和村裡的男人結婚,這就是長老的想法。女孩的父母們和長老們爭執過,結果可想而知。最後雙方達成協議,女孩子只能讀到小學畢業。外出打工的人如果不在五年內回來就會從族譜中除名。

然而這個閉塞的村子卻並沒有像長老們所希望的那樣安靜的維持下去,讓全村人不安的起因就是那個外出打工歸來的男人——柳逸。


第一章
陳瀟坐在拖拉機上,雙手緊緊的握著旁邊的護欄,身體也隨著拖拉機的顛簸而不停抖動。
「小哥,還好吧?」司機叼著煙看著後視鏡中已經抖得不成人樣的陳瀟調侃的問。
「還,還,還好。沒問、問題。」
「我說你啊,還是坐到車裡來吧,坐那後頭連豬都能抖掉兩斤肉。」
「不,不用了。」陳瀟結結巴巴的回答,他並不想這樣說話,只是現在的情況他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嘴巴。「還是,還是外面好點。大叔,應該,應,該快到了吧?」
「快了,穿過前面那座山就到青柳村。」
陳瀟順著司機所指的方向望去,已經隱約能看到一些小屋和炊煙。「真難受啊,這條破路。」他默默地說到。
「哈,這可比以前好多了,可以直接開車到村子。要是以前,你還得走一段山路才能到。」
「這個鬼地方,孟祥竟然被派到這種地方當書記,真夠命苦的。」他心裡不禁對自己的同學產生了莫大的同情。
下午一點多左右,陳瀟終於和踏上青柳村的土地,司機收了錢開著拖拉機沿原路返回。他似乎不怎麼想在這裡多呆。
青柳村的村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建築物,只有一個看起來已經有一定年代的木頭招牌。司機告訴過他這是村子里唯一的出入口,除了這裡再沒有別的道路。走進村子會給人一種穿越回古代的感覺,這裡幾乎看不到超過一層的房屋,也看不到任何現代化的設備。陳瀟甚至懷疑這裡有沒有自來水。他掏出手機看了下,果然沒有信號。
現在正是大家午休的時間,陳瀟走到村廣場才看到了三個老人在樹下閑聊乘涼。他帶著笑容上前正想問問村委會在哪裡,卻沒想到對方先投過來一個仇視的目光。
「@#%¥#%!!!」有一個老頭沖著陳瀟喊了起來,嘴裡說著他聽不懂的方言。另外兩個老人也顯得不大高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陳瀟趕緊鞠躬道歉,雖然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看對方的樣子似乎並不歡迎外鄉人。「我是來找書記的,村委會,書,記。孟,祥。」他希望這三個老人中至少有一個懂普通話。
看到陳瀟謙恭的樣子,三個人互相耳語了幾句。一個戴著老花鏡的老頭用生硬的普通話回答道:「走個去,左篇。」
陳瀟一面道謝一面往眼鏡老頭所說的方向走去,他能感覺到那三個人一直盯著他。「這村子還真不友好。」他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村委會並不遠,就如老頭所指的,沿主路走到盡頭左拐就是了。和村裡其他建築不同,這個村委會至少是水泥房。門口的牆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用簡體字和繁體字分別寫著村委會。陳瀟試著敲了幾下木門,看起來屋裡似乎沒人。
「哎,你來了啊。」就在陳瀟敲門的時候,孟祥拿著一疊文件從他背後突然出現。
「靠,要嚇死人啊。沒被那條破路給顛死都要被你給嚇死。」陳瀟噌的一下轉過身朝自己的大學好友孟祥發了句牢騷。
孟祥是兩個月前被分配到青柳村的村書記,也是陳瀟的大學同學。大學畢業后兩人的聯繫不多,直到三天前孟祥打了個電話來,希望陳瀟來青柳村幫他解決村裡的一些怪事。
「呵呵,你還是這麼愛開玩笑。」孟祥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打開了村委會的門,陳瀟也跟著走了進去。村委會的裝潢,也可以說根本沒裝潢。只有一個很簡單的木桌、木椅、一張木床還有一個櫥櫃。
「你才是,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對了,你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
「這裡是個灰色地帶。」孟祥一邊收拾文件一邊說,「上面很少管,也很難管。比起政府,村裡人更願意相信那些村長老們。」
「嚯,長老?我們現在真的是二十一世紀嗎?」
「這個我一會兒再跟你說吧。反正這是個比較封閉的村子。怎麼說呢,我覺得在這裡應該可以干出些成績來。」
「你還真是沒事找事。」陳瀟不客氣的躺倒在木床上舒展了一下身子,「這村子的人好像不怎麼歡迎外人,你應該也不好過吧。」
「還行,一開始他們確實不歡迎我。時間久了就還好,大家對我還算客氣。」
「那還好。對了,你找我來是要幹嗎?」
「是關於村子里的一些事情,需要你的幫忙。我聽說你現在是寫推理小說,這應該是個很好的素材。」孟祥沖老同學憨憨的笑著。
「哦?在這種地方的確是適合發生什麼奇怪的事件。」陳瀟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快快快,說吧!趕快處理完我就能回家了。」
「你得先跟我去個地方,到了那裡我再跟你說。」

第二章
孟祥帶著陳瀟往村東邊走去。路上路過了村廣場,三個老頭已經不在那裡了。孟祥說在村裡無論從哪裡出發,去往哪裡都會經過廣場。
村東的建築物明顯和其他民居不同,顯得更加古老和雄偉。並且在路中央還有一個石質的大牌樓,上面也同樣刻著繁體的文字。
「嘿,萬世傳頌,這村子的人要造反么?」陳瀟打趣說。
「誰知道呢,村裡的老人也不大清楚牌樓是什麼時候建的,為什麼要刻這四個字。」孟祥指著前方的一棟兩層建築,說:「到了,這就是我要帶你看的東西。村裡的柳氏祠堂。」
「柳氏祠堂!?」陳瀟不敢相信眼前的建築竟然只是一座祠堂。若不是在這個山溝里,他肯定認為這是哪個富豪的私人別墅。但祠堂大門上方牌匾的文字倒也確實說明這就是一座祠堂,牌匾的四周還鑲著金子一般的東西。
「這不是真金吧?」
「是真金,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村子里的人都不算富裕,大家都是一種自給自足的生活模式。但是兩大家族的祠堂卻都是金碧輝煌。」
「兩大家族是什麼?」
孟祥和陳瀟在附近的石凳上坐下來。孟祥稍微休息了一下便開始說明,「這座村子叫青柳村的原因就是村裡有兩個大家族,一個是青氏家族一個是柳氏家族。村裡大部分人都是家族裡的人,外來人如果要入住村子也得改姓青或柳。當然了,我不用。家族的族長都是一代一代傳承下來,他們擁有村子里最高的權力。根據村裡的記載,一開始來到村子的是青氏家族,原因是為了躲避戰亂。後來才有柳氏家族的人前來。所以兩個家族的人商定給村子命名為青柳村。」
「那他們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抗戰時期么?」
孟祥搖搖頭,「應該是更早以前,明朝或者更早一些,宋朝吧。村裡的記載沒有說清楚究竟是什麼朝代,這個可能要專業人士才能鑒定出來。」
「果真夠古老的。」陳瀟做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青氏祠堂在村子的西邊。因為比較遠,所以我先帶你來了這裡。兩個家族的關係不大好,也可以說他們有世仇。而究竟是什麼仇,在村子里只有一個傳說,並沒有更確實的記載。」
「傳說都出來了,果然夠寫一篇小說的。」
「這個傳說你聽來可能像是聊齋故事,但村子里的人都是深信不疑。」

第三章
「很久很久以前,村子剛剛建立的時候是很歡迎外來人的。當時因為戰亂和苛政雜稅,有不少人都逃到了村子里以求平安。有一天,柳氏家族中的一名男子到山上砍柴,遇到一個受了重傷的美麗女子,男子出於好心便帶女子回到村中加以照顧。後來,兩人日久生情。柳氏家族的族長就同意了兩人的婚事。
但是兩人結婚沒多久,村子里就陸續出現了有人被害的怪事。而且遇害者都是男人,都被挖了心臟。
兩大家族便聯合起來開始調查究竟是誰幹的,最後查到了那名女子身上。大家本想一擁而上將這個女子拿下,但有人提出此女子很可能是妖怪變化的。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村民們便偷偷從外面請了一個法力高強的道士前來做法。
道士在廣場設下祭壇,果然將女子逼得顯出了真身,原來她是一隻千年狐妖。
村民們紛紛拿著刀劍、鋤頭、斧子等等圍住狐妖的家,要殺死她。此時,男子和法力全失的狐妖從屋裡出來向長老們請罪,男子說自己願意替妻子受死贖罪,只求大家放過他的妻子。
但是憤怒的村民們根本不理睬他,執意要殺死狐妖。結果男子便擋在妻子前面,代她而死。
男子死後,狐妖傷心至極,為了替丈夫報仇。她變化出自己的真身要殺死全部的村民,那名道士也無法阻擋住她。就在大家覺得必死無疑的時候,青柳山的山神出現將狐妖收服,還幫一些死去的村民回到陽間。
此後,村子里便開始排斥外人的來訪。而青氏家族將造成這場災劫的原因全部歸咎到柳氏家族身上,從此,兩個家族便是水火不容。青柳山的山神也成為了大家供奉的神靈。」孟祥一口氣將故事說完。
「這,這根本就是聊齋故事!哪裡是什麼青柳村的傳說啊!」陳瀟忍不住說道。
「古代的故事都差不多是那樣,你也別太介意了。狐妖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應該是有一個外人給村子裡帶來了災難。」
「OK,這村子還真是夠神的。那兩大家族既然水火不容為什麼還住在村子里?」
「我也覺得很疑惑。不過雖然說有世仇,但我看他們的關係也還可以,畢竟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大家都是放不下面子而已。」孟祥突然指著祠堂說,「柳氏祠堂里還供奉著一樽青柳山神的金像。」
「金像……又是金子?他們究竟多有錢啊。」
「在青氏祠堂里也同樣供奉著金像,但是是一樽青龍像。這兩個金像一般人都是看不到的。」
「哦……不過你說了這麼多,還沒告訴我村子里究竟發生了什麼怪事。」
「應該也差不多了,你跟我去見一個人。」
「又要走路啊……」

第四章

柳逸坐在床上一言不發,他回到村子已經有半個月了。爺爺在兩年前就去世了,可是他身在外地聯繫不便,所以直到他回來才知道這件事。柳逸三歲的時候,父親在一次幹活時不小心跌落懸崖,母親過於傷心不久也去世了,只留下他與爺爺相依為命。柳逸的爺爺是一個很固執而且守舊的老人,在柳逸提出要外出打工時爺孫倆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爭吵過後柳逸便拿著行李離開了村子。因為和爺爺賭氣,柳逸四年沒有回村子,卻沒想到這次回家已經天人兩隔。可現在,讓他煩惱的卻是另一個人。
忽然外面有人敲門,柳逸回過神來趕緊上前開門。
「孟書記,你終於來了。」柳逸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這時他注意到孟祥旁邊還站著另一個男子。「你是?」
「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一個很聰明的朋友陳瀟。」孟祥介紹道。
「哦哦,快請進。」柳逸招呼著兩人進屋,「家裡沒怎麼打理,有點亂,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沒關係,沒關係。」陳瀟找了張看起來乾淨點的椅子坐了下來,另兩人也都坐下。
「你叫柳逸是吧?剛剛孟祥大概給我說了一下你的事,不過我還想聽你再說一次。」陳瀟先開口說道,他本以為柳逸的樣子應該是一個大老粗,想不到現在看起來卻是一個年輕白凈的小夥子。
柳逸點點頭,「這事還要從四年前說起。
四年前,我決定離開村子到外面的世界看看,還因此和我的爺爺吵了一架。離開村子后我到了安城市,滿懷興奮的開始了新生活。這四年我一直沒有回到村子,一方面是我不知道怎樣面見爺爺,另一方面是我實在太喜歡城市的生活了。我雖然不識字,但有一身的力氣,很快便找到了一份建築工人的工作,工友們也對我很好。而這些都和村子里的長輩說的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從小我爺爺以及村裡的長輩就告誡我們小輩,外面世界的人都是心懷不軌,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可我出去才發現他們和我們一樣也是好人啊!
「後來為了賺錢,我就又找了一份兼差,幫一家快餐店送快餐。雖然挺忙挺累的,但是我很開心。也因為送快餐,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叫趙菁,是安城大學的大學生,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在聊天的過程中,我才知道她的身世和我很像,都是從小父母雙亡。而她比我更可憐,我還有爺爺,她卻只能在孤兒院長大。
「可能就是因為這相同的身世,我和她越聊越投機。她是學歷史的,經常給我講一些很好玩的故事。我沒什麼文化,就只能給她講講村裡的事。想不到她聽到后卻很感興趣,她說我們村可能和她正在研究的什麼課題有關,就和我說想來村子里看看。正好我也在外頭呆了四年多了,再不回村子就會被除名。」
「什麼除名?」
「這個村子有個規定就是外出的男子如果不在五年內回到村子,就會在族譜中除名。」孟祥解釋道。
「對。如果我被除名,爺爺肯定會很傷心。而且我也很想爺爺,就決定和趙菁一起回村子。村裡人一直很排斥外人,所以趙菁剛來時不是很受歡迎。不過她是一個很可愛很健談的女孩,很快就和村裡人熟悉了。她來村子后一直都是住在我家,」柳逸指著陳瀟身後的房間說,「就是裡面那間屋子。可是……可是想不到四天前她卻突然失蹤了!」
「失蹤?」陳瀟驚訝道。
柳逸點點頭,「嗯,失蹤了!我挨家挨戶的問,可村裡人都說沒看到她。她是外鄉人,村裡的長老們根本不管,所以我只好向孟書記求助。」
「突然失蹤啊……能不能說一下她失蹤前的情況?」
「失蹤前,她似乎一直村裡做什麼調查,就是和她的那個課題有關。」
「什麼課題?」
「這個……雖然她有跟我提過,不過我腦子不大好,實在記不得是什麼。只是記著什麼農民啊、什麼朝的。」
「那你最後見到她是什麼時候?她和你說過什麼?」
「就是她失蹤前一天的晚上。」柳逸想了一會後說,「她只說明天早上有事要出去見兩個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門了,可是到傍晚都還沒回來。後來就到處找也找不到她……」
「她沒說她要見誰嗎?」
「這個真的沒說,唔……她不說我也不好意思問吶。可我覺得應該是村裡的人,如果村子有外人來馬上就會傳遍全村的。」
陳瀟微微點頭,在心裡默默的說道:「看來我馬上也要成為知名人物了。」

第五章

陳孟兩人默默地朝村中央的廣場走去。因為時區的不同,雖然已經是北京時間下午20點,青柳村卻才到了晚飯時間。路上他們遇到了三、四個村民,他們對孟祥熱情的打了招呼,卻對陳瀟投來厭惡的目光。
「我明明長得這麼帥,這些土包子真沒眼光。」陳瀟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我的肚子又抗議了,就非要到那裡去吃飯嘛?」
「這個村子是吃大鍋飯的,到了飯點想吃飯就必須到廣場去,聽說是從百年前就留下的規矩。」
「嘖嘖,真是麻煩一大堆。都有些什麼菜?不會都是野菜吧。」
「放心吧,有魚有肉有葷有素。都是村民們自家種的菜,自家養的豬。」
「不過這村子有多少人吶,要供應全村子加外鄉人的伙食……」陳瀟摸著下巴故作思考的模樣。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兩人停下腳步,眼前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廣場上數千人觥籌交錯,開懷暢飲,熱鬧非凡。約有二十來人穿行於各桌之間,一盤接一盤的酒菜都是由他們端上。唯一讓陳瀟奇怪的是廣場上的百十來桌被明顯分為兩群。
「左邊的是青氏家族。」孟祥看出陳瀟的疑惑,「右邊的是柳氏家族。兩大家族的人一直是這樣,彼此少有交流,卻在同一片土地生活。」
「哦。那酒席中央最大的那張桌子上坐的肯定都是長老之類的吧。」
「對。還有,你剛來得和兩個族長打個招呼才能入座。」孟祥指著青氏家族酒席最中央的桌子說,「那個頭戴青色帽子年輕人就是青氏家族的族長青哲。而柳氏家族的族長年紀則要長他不少。喏,就是那個額頭綁著一根黑色棉布的中年男子,叫柳涵。」
「啊……我還以為族長一定是老頭呢,沒想到年輕小夥子也可以。不過這一對比,柳氏家族感覺挺寒磣呀,人家是戴帽子,他家就綁塊布湊合過去。」
「年輕是因為族長都是世襲制的,所以無論年齡,只要上一代死了下一代就得接任。而那些裝飾,你沒靠近觀察過,其實無論是帽子還是黑布上都用金線綉著五爪金龍。雖然因為時間久遠,金線慢慢的沒有了光澤,但細看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又是金子,難道這裡有金礦。」
「好了,別說了。咱們快點和兩個族長說一聲,不然飯菜都快被吃完了。」

原本陳瀟選擇了先和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哲打照面,但是還沒走到酒席中央,就快被柳氏家族村民們的目光給殺死。青哲和柳涵雖沒有顯得厭惡陳瀟,但臉上也不見了剛才的笑容。
「你是誰?」年紀約摸三十多歲的柳涵先開口問。
陳瀟摸著後腦笑嘻嘻的說:「我叫陳瀟,是你們孟書記的朋友。來貴村旅個游。」
「孟書記,我記得我提醒過您不要隨便把外人帶進村子。」青哲放下筷子,不滿的看著孟祥。這位族長年紀雖輕,聲音卻很渾厚,身上隱約透著一股王者之風。
「我並不是隨便帶他來的。」孟祥也直視著青哲,「他是來調查趙菁姑娘失蹤一事。」
話音剛落,原本嘈雜的廣場就突然安靜下來。除了小孩幾乎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碗筷,目光全部都聚集到了陳瀟身上。
「喂喂,你怎麼這麼快就把這事捅出去了。」陳瀟輕聲對孟祥說道。
「反正是遲早要說,乾脆現在說了,讓大家都知道。」
看著孟祥理直氣壯的表情,陳瀟無奈的咳嗽了兩聲。「對,我不是來旅遊的!是來調查趙菁失蹤案的!」
「你是警察!」柳涵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沖陳瀟吼道,「山神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人,快點給我滾出村子!」隨著族長的一聲令下,所有的柳氏村民都站起身來朝著陳瀟和孟祥走去。
「快點離開村子!再呆下去就會惹怒山神,到時候山神就會懲罰你的。」柳氏家族的一個長老站起身來說道,「趙小姐就是惹怒了山神,才會不知所蹤。這根本沒什麼好調查的!」
「喂喂,你們別亂來啊。」陳瀟慢慢的往後倒退,「我不是警察,真的不是啊。再說了,我敢打包票,趙菁失蹤絕對不是什麼山神懲罰!」
「對,大家冷靜點。」孟祥站到陳瀟面前,阻擋著村民繼續前進。
「孟書記,我們知道你是個好人。但是你這個朋友,可就說不好了。」
「就是!而且他會知道什麼,趙菁如果不是惹怒了山神怎麼可能會失蹤呢!他根本不知道山神的厲害!」
「我是不知道你們的山神有多厲害,但是他如果真的要懲罰什麼人,肯定不用自己親自動手把人推下山崖吧!」
「你說什麼?」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的青哲開口問道,「什麼推下山崖?」
「剛才我和孟祥去了一趟青柳山,在西邊一處山崖旁邊發現幾個足跡,你們大家都知道青柳山西邊山路陡峭人煙稀少吧,可是其中一個足跡明顯就是人滑倒的痕迹。從方向上看,滑倒的人應該已經摔落到山崖下了。」
村民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應對。
柳涵冷笑一聲,說:「那也可能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去,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是有人把她推下去!」
「如果是她自己不小心,怎麼會有掩蓋足跡的痕迹?總不能她自己爬上來擦了擦足跡吧。而且現場還發現了其他幾個被掩蓋足跡,從大小上看應該是男人的腳印。」
廣場上鴉雀無聲,大家都很明白,若陳瀟所說屬實,那麼把趙菁推下去的只可能是村裡的人。而此時,陳瀟卻注意到兩個家族的族長似乎互相看了一眼。


第六章

「你的膽子還真大,我看他們的架勢都快把你吃了啊。」晚飯過後兩人完完整整的回到村委會,雖然那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房子,還只有一張床。「對了,今晚你就睡我的床吧。」
「額,那你睡哪?」
孟祥點起蠟燭,隨後打開櫥櫃從裡面拿出了一床棉被。「這還有床被子,鋪在桌上就行了。你有什麼頭緒了嗎?」
「有一點點吧,那兩個和趙菁見面的人雖然因為幾乎所有人都沒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還沒法確定,但肯定就是在他們中間。對了,你有沒覺得他們的口音很奇怪?不像廣西人的口音誒。」
「嗯,他們說的應該算是客家話。」
「原來是客家話,難怪我一句都聽不懂。說起來,這個村子的確有些奇怪,那些長老、族長好像都有什麼秘密。嘿嘿,這裡不會真的有金礦吧?」
「別胡說八道了,你忘了我大學的輔修專業是地質嗎?我也曾經懷疑這裡有金礦,但是沒有任何發現。」
「好吧,還以為可以大撈一筆……」陳瀟看著凳子上的蠟燭說,「你說,這裡的人沒電沒自來水沒有任何現代通訊產品,他們究竟是怎麼生活下來的呢?」
「呵呵,古代人不就是這樣?我們人類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生活的,電和通訊技術只是幫助我們更方便的生活而已。可是現在的人們太容易依賴科技,才會無法適應沒有它的日子。這個村子雖然很守舊,但人人都很快樂,我想就是因為他們都保持著一顆最本真的心吧。」
「拉倒吧,我還是更願意過依賴科技的生活。再說了,也不見得他們的心都是本真的吧。」陳瀟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把玩起來,「你看,我想上個網都不成。下次你給這村子修條路唄,發展下經濟,至少也得有個網路信號呀。」
「說到修路,這村子還有個故事,就發生在四十年前。」
「又有故事,真是沒完沒了的。」
「你不聽就算了啊。」
「當然要聽了,孟祥講壇,我的最愛嘛。」陳瀟坐起身來,裝出一副小屁孩的模樣,「老師快說吧。」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七十年代的時候政府曾經想給青柳村修條路,雖然遭到了村民的強烈反對但還是執行了。原計劃要把山路擴建成可以方便通車的土路,但是施工剛開始沒多久就發生了事故。」
「誒,難道是村民乾的?」
「應該不是,因為事故是發生了道路塌陷,應該沒人有那麼大的本事把這路挖出那麼大的坑。村民們說這是山神的警告,那些工人也很害怕,所以都不幹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我來到村子聽說這事以後曾經去塌陷的道路上探察過,這裡的土質並不是那種易塌陷的,說是自然造成的我還是有點不相信。」
「道路塌陷啊……」
「你想到什麼了嗎?」
陳瀟輕輕的搖搖頭,雖然他心裡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還不敢太確定。孟祥重新躺下去,看著天花板說道:「明天我可能要去安城市一趟,讓救援隊到山崖下面去找找看,說不定趙菁還活著。如果……」話還未說完,陳瀟突然開口打斷。
「我記得你說過村裡有什麼記載的,應該是像書一樣的東西吧?」
「這個……可能吧。我沒有親眼見過,只是從其他村民嘴裡聽到。你想看?可是那樣的東西肯定是嚴密保管在祠堂里……」
「那我們就去偷偷溜進去唄。」
「喂,你可別想做什麼違法的事啊!雖然你是我朋友,但是你要是偷東西我可是會大義滅親的。」
「誰說我要偷,我們偷偷溜進去,然後看一看那個記載。再撕下一個小角,明天你去市裡,我也去,找個專家鑒定一下這個記載的年代。怎麼樣?」
「要去你去,這種雞鳴狗盜之事我不會做!」
「靠,還雞鳴狗盜,你果然是適合這裡啊。」陳瀟不屑的嘀咕了一聲,「都是老腦筋。」說完他下床穿好鞋子準備動身,臨出門前還瞥了一眼老同學。

夜晚的青柳村較往常更加寂靜,大多數人家都已經熄「燈」睡覺。陳瀟獨自一人往柳氏祠堂走去,嘴裡雖然一直罵罵叨叨,心裡卻想著其他事。在這個村子里隱藏的秘密雖然已有一點點頭緒,但一切都還是推斷。
「山神嗎……」在祠堂面前陳瀟駐足不前,雖然不用擔心有監視器,但是高高的圍牆還是讓他有點不知所措。正在此時,背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幽靈般的聲音。
「你打算翻牆嗎?」
「我靠!你真的要嚇死我才甘心啊!」陳瀟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噓,小聲點。」孟祥輕聲道。隨後他走到祠堂大門前,輕輕將門推開。「走吧。」
看到這一幕,陳瀟瞬時瞪著雙眼,呆若木雞,「哦,原來這門沒關……」

「喂喂,臭駝祥子,你不是說不來嗎?還有這安保措施也太差了,連門都不關吶。」陳瀟跟在「祥子」身後躡手躡腳的走進了祠堂。
「你應該知道有句話叫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吧。」孟祥推開大堂的大門,轉過頭去和陳瀟說,「把手機拿出來。」陳瀟悶哼一聲掏出手機,將LED閃光燈打開,前路一下亮堂起來。
「喂喂,你還沒說為啥來。」
「幫你啊,不然你可能要在牆下站一夜。」孟祥拿過手機將燈光對準位於大堂中間的一座金像。可能是已經習慣夜晚的黑暗,燈光對準金像的一刻發出的反光讓陳瀟有點受不了。他眯著眼睛讓自己逐漸適應,這時才發現眼前的青柳山山神是如此的壯觀——金像約摸三米多高放在一座一米高的石台上。神身著鎧甲,右手持一把斬馬刀,眼神犀利,威武非凡。額頭也如柳氏族長一般綁著一根帶子。
「這麼大……肯定要花不少錢吧。」陳瀟情不自禁的朝金像走去。
「你的心裡只有錢。」孟祥拉住陳瀟,「快去找你要的『記載』啊。」
「哦,對對。不過那東西會在哪裡?」
「可能在內堂……別看了,快走吧。」


第七章

翌日 安城市
「教授,怎麼樣?」陳瀟站在林教授身旁,心裡滿懷激動。昨晚他和孟祥在柳氏祠堂里找的《柳氏家訓》,雖然上面幾乎都是一些教導後人的內容但陳瀟還是撕下了一小張紙片,帶來給安城大學的歷史系林教授。
林教授摘下老花鏡放進懷裡,緩緩地說道,「這應該是九百多年前的古籍。」
「九百,那就沒錯了!教授,您知道趙菁嗎?」
「知道,她是我的學生。怎麼了?」
「請問她是不是在研究……
標籤: 村子 家族 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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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8-02-15 16:48提供 來源:33IQ網
(3)

窗外是碧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仲夏的午後,陽光從婆娑的樹影縫隙間投射出來,微微有些炫目。燥熱的天氣讓人難受極了,我只好躲進有空調的咖啡館,靜靜享受這難得的愜意。今天上午剛剛做完最後一個剖腹產手術,那麼接下來就是我三天的假期,這是我當上產科醫生25年來最長的假期,我不由得有些興奮。此刻的我,正坐在咖啡館里,等待我的妻子,今天是我們結婚20周年紀念日,我們商量好晚上要一起看電影順便再來個燭光晚餐。我看了看錶,時間還很早,不由嘆了口氣,看來要在這咖啡館里呆上幾個小時了。我環顧四周,發現現在咖啡館除我以外一共有兩桌客人,第一桌坐在靠窗子的位置上,是幾個年輕人,手裡拿著ipad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兇手肯定是西藝妓,他跟冷師爺有一腿所以才殺了冷大人。」其中一個人說。
「不對,是貝克街大藥房的習老闆,只有他才能寄出來毒蛇。」
我笑了笑,喝了口咖啡,還真像我年輕時候的樣子。咖啡館里的另一桌則坐在我身後,是兩個女孩子,大概大學生模樣,正在竊竊私語,我側耳仔細聽著,但是聽不真切,隱約可以聽到王瑾,韓潔,殺的字眼。
現在的年輕人總是成天說著打打殺殺的字眼,這在我年輕時候可是禁忌。正在我思考這些問題,咖啡廳的電視機忽然響了起來,裡面正播著新聞節目:近日我市在進行雙子館拆除工作時,建築工人意外在底下數米發現一具屍骨,經檢測死亡時間約有20年,屍體身份目前還在調查中。
20年前……雙子館……
我不由得緊緊攥住了雙手,深深的陷入了回憶中。
1996年7月,是我第一次來到雙子館,同時也是我最後一起來到雙子館。
那一天可怕的景象至今還在我的腦海中回蕩,久久不能散去。
那一天……

1996年7月3日 天氣晴
H市位於中國的最北面,北臨俄羅斯,那時受到水災的影響,經常有人迫於生計和其他方面的壓力,從H市偷渡到俄羅斯謀生,因為當地治理混亂,屬於典型的三不管地帶,政府對於此類事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在H市談及雙子館這個名字,連小孩子都知道,這是一座由當地最大富豪林建國花重金建造的宅邸,相當的氣派。不過據我所知,這個林建國乾的也不是什麼正經勾當,坑蒙拐騙,什麼有利可圖他就做什麼。而他的為人更加惡劣,十分好色好賭,他和前任妻子有一對雙胞胎女兒,而在前妻死不到三個月不顧自己女兒的反對,就重新娶親,想想我都為他的孩子感到悲哀。
就在7月3日這天中午,我接到了來自醫院的通知,說這個大富豪林建國居然要見我,讓我趕緊收拾一下過去。林建國要見我做什麼?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收拾好東西,趕到了雙子館。
坐落在城郊的雙子館被樹木流水環繞,彷彿讓人感覺進入了奇妙的仙境之中。我來到正門口,發現正好有一位白髮老者跑過來。「您好,是王先生吧,我是這裡的管家,你叫我劉管家就好。歡迎歡迎,很抱歉我們沒能派車去接您,實在太忙了,女傭阿靜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今天一大早就不見了,唉,快請進快請進。」
我尾隨這劉管家進入到了雙子館內,雙子館顧名思義,由兩座兩層包括結構裝飾完全一樣的小樓組成,其中舊館是主人林建國專用,而我進的是另外一座新館。
我進去的時候,裡面有3個人。一個女傭正忙著收拾地板,而在旁邊的沙發上一個年輕男子叼著煙正閉目養神。最後一個,是一個女孩,穿著潔白的連衣裙,坐在落地窗前,像一隻渴望自由的小鳥,目光怔怔的望向窗外。
「這位是王毅先生,是老爺的客人。」劉管家介紹道。
女孩轉過頭來,向我微微笑了一下。
我的臉頓時有些緋紅。
「少爺,這是老爺的客人,你也來打聲招呼吧。」劉管家用懇求的語氣說。我也趕忙走到沙發旁伸出了手:「你好,我叫王毅。」
男人吐了吐煙圈,上下不屑地打量著我,手始終沒有抬起來。
一陣尷尬。
「這是誰?」忽然從二樓樓梯走下來一個女子,我望過去,呆住了:這個女孩幾乎和坐在窗前的女孩一模一樣。但瞬時,我就明白過來,這就是林家的兩個雙胞胎姐妹:林音和林婕。
「他是老爺的客人。」劉管家答道。
「老頭子找你做什麼?」林婕問。
「啊?我也不知道……」我慌忙回答。
「哼,算了,肯定又是什麼背地裡見不得人的勾當。」林婕低聲嘟囔著。
「就這麼說自己的父親?」沙發上的男子冷哼了一聲。「也對,聽說你欠了一大批賭債,找父親借錢父親不給你吧,按道上的規矩錢付不清恐怕要把你大卸八塊吧。」
「你說什麼?你算什麼東西?」短髮的林婕性格完全不和姐姐一樣,脾氣十分暴躁。「要不是我媽死了老頭子娶了那個賤人……」
「你再說一遍!誰是賤人!」
「別吵了,有客人在。」劉管家趕緊勸架。
「姐我去後面的倉庫找點東西,等會見。」林婕說完就擺擺手走了出去。「阿珍,幫我去打掃一下樓上的房間。」
「是。」正在清理地板的女傭唯唯諾諾地說道。
沙發上的男子很快也在劉管家的勸說下離開了房子。
整個一樓瞬間就只剩下了我和林音。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林音的聲音很輕。「那個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林勇,我妹妹林婕和他關係一直不太好,你別放在心上,我請你喝咖啡吧,跟我來。」
我跟隨著林音來到了廚房,裡面有很多用具,其中就有做咖啡的工具。
「我來做吧,我很拿手。」不知為何我自己冒出這樣一句話。
林音微笑著,「好啊,那我可等著了。」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自從看見了林音整個心神都亂掉了,連自己如何煮的咖啡都不知道。
我端著煮好的咖啡走到桌子前,「如果沒做好你可別笑話我。」
「恩,一定。」她還是微笑著。
「需要加糖嗎?」我問。
「不,我討厭甜的東西,我從來都不吃。」林音說完抱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忽然間,她扶住額頭,乾嘔了起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喝啊?」我緊張地趕緊站起來,但卻不知所措。
「不不,很好喝,我只是有點頭暈,最近都是這樣,別擔心。」說完,彷彿怕我擔心似的,一口氣喝完了咖啡,笑著端起杯子給我看:「你看,我全都喝完了,要是不好喝怎麼會都喝掉了。」
忽然一絲暖意湧上我的心頭。我剛想說句謝謝,卻忽然聽到外面一聲巨響,彷彿是什麼爆炸的聲音。
我連忙和林音衝出去,只見後院的倉庫正冒起了滾滾濃煙,火勢看樣子不小。
「糟了,我妹妹還在裡面。」
「不行,現在火太大,根本沒法進去,先救火。」我說。
這時劉管家和女傭阿珍提著澆花埔用的噴水裝置跑了過來。大約過了10分鐘,火終於熄滅了,眾人在廢墟中仔細尋找,但結果……
只有一具被燒焦的屍體。
「這是林婕!她手上還戴著我送給她的手錶,怎麼會這樣,是誰殺了她!」
我們其他人站在稍遠的位置,看著抱著妹妹屍體痛哭的林音,一句話也說出來,就連剛才對林婕出言不遜的林勇,也只是低著頭抽著煙,大片大片的白氣跟隨夾雜著刺鼻焦味的風緩緩上升。
「到底怎麼回事?」忽然間遠處快步走來一個中年男人,他就是林建國。「我剛從外面工作回來就看到大片的黑煙,發生了什麼?」
「林婕她死了……」抱著林婕屍體的林音帶著哭腔回答。「她一定是被人謀殺的……她……誒?」忽然林音彷彿發現了什麼,原來在林婕屍體身下壓著一塊完整的木板,上面有用紅色油漆噴上的字:這只是第一具屍體,第二具在休息間,林家人全都得死。
「休息間?劉管家,快帶我們去休息間。」林音急迫地說。
休息間位於舊館二層最裡面,屬於林建國的私人休息室,所以平常不會有人過去。因為舊館的整個二層都很少使用,所以舊館二層的門是平常是用掛鎖鎖住的。館內除了女傭阿珍外的所有人都立刻趕往了舊館二層。來到門前,劉管家從衣服里取出一把鑰匙,打開掛鎖,把掛鎖隨手放在門旁就帶著我們大家沖了進去。二層的走廊很長,又是L形,而休息室又是在最裡面,我們轉了一個大彎跑了半分鐘才到。當我們打開門時裡面的景象卻讓我們吃了一驚:裡面什麼都沒有,和往常沒什麼區別。
「居然是個惡作劇。」林建國幾乎要氣炸了。
「我就說嘛,雖然二樓的房間沒有鎖,但是二樓的樓口是鎖住的,鑰匙我也一直貼身保管,不可能有人進來的。」劉管家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
「我們走吧。」林音這才放心下來,對眾人說。「還好什麼也沒發生。」
眾人離開了二樓,劉管家把放在二樓樓門前的掛鎖拿了起來,重新扣上,隨後眾人就離開了舊館。
「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還是先報警吧。」我對林建國說。
林建國點點頭,示意劉管家去照做。
可過了一會,劉管家就跑了回來:「老爺不好了,電話線被人切斷了,我又去看了家裡的車,也全部被人把油箱弄壞了。」
「什麼?剛才我坐車回來時候還好好的呢,現在突然就壞了?」林建國也十分差異。
「咱們這裡是郊區,走到市區里恐怕得花上兩三個小時。」
三不管的H市警察更是出了名的懶惰,下午五點以後的警察局就關門了,所有的案子通通不接,必須第二天才能受理,眾人沒有辦法,只能先把林婕的屍體暫時存放在儲物室中,等待明天早上再去報案。
「王先生,恐怕今夜你只能住在這裡了。」林建國賠笑說。
「這倒是沒什麼,不過,您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呢?」
林建國注意到眾人都在盯著二人,於是說:「這件事明天再說,我想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我只好點點頭。
晚上吃過飯,我來到外面散步,忽然看到林音正一個人坐在院子里嘆息,便來到她身邊。
「王先生。」林音說。
「叫我王毅就好。」
她點點頭。
「你父親對你們怎麼樣?」我又問。
「他簡直不是人……」
她的回答讓我很吃驚,雖然我隱隱也感覺出林音林婕兩姐妹很不受林建國喜歡,但沒想到居然有這麼重的隔閡,我連忙岔開話題。「我知道妹妹死了你很難過,但是請堅強起來,我想你妹妹也是這麼想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胡亂的安慰幾句。
「你說所有的生命都有意義嗎?」林音忽然望著我問道。
「當然。」
「那如果它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呢?如果它的出現只能給別人帶來災難呢?」
「怎麼會。每個生命都有意義,這也是我們醫生最重要的信條。」
「你是醫生?」林音語氣中充滿驚異,但又很快恢復過來。「原來如此。」她笑了笑,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那充滿著無奈的笑容後面似乎隱藏著許多的悲傷。她忽然捂住嘴,又乾嘔了幾聲。
「你是不是病了?」我關心地問。「我幫你看看吧。」
「不!你走開!」她甩開我伸出的手,但又瞬間察覺出她的失態。「對不起,我要去睡了。」
她離開院子向新館走去,我分明看到在她離開的瞬間,在月光的映照下,有什麼晶瑩的液體從她的臉頰無聲的落下。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阿珍便去市裡報警,其他人紛紛集中在大廳里吃早餐,可是大家幾乎都一樣,沒什麼胃口。我偷偷地看著林音,她早飯也僅僅是吃了幾口冰糖雪梨而已,不知是不是昨天晚上談話的影響,總覺得她和昨天不一樣,幾乎一言不發,一直沉默。
「怎麼老爺還沒過來?」劉管家有些擔心地問。
「也許還在睡著,如果擔心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我說。
於是眾人一起來到舊館老爺的寢室,發現裡面並沒有人。
「父親他人呢?」林勇納悶地問。眾人幾乎搜索了雙子館每個角落,都沒有發現老爺的蹤跡。
「難不成是在……」一種恐怖的預感頓時傳遍全身。
休息室?!
於是眾人一起趕到了舊館二層,門還是鎖著的。劉管家顫顫巍巍地拿出鑰匙,打開了掛鎖。所有人跑到了休息室,果然……
林建國胸口插著一把尖刀,死去多時了。
「所有的窗子都是從裡面鎖好的,而且外面大門的鎖也是鎖好的,究竟是……」
「劉管家,你確定沒有人能打開這把鎖嗎?鑰匙不可以複製嗎?」我問。
「不會的,這把鎖的鑰匙只有我這一把,從來不離身,就算老爺要上二樓都必須來找我開門的。」
「原來是這樣……那個木板寫的事情,應驗了啊。」林勇驚叫道。
林音聽了臉上也是一片煞白。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惡魔嗎?

請根據題目所給線索推理還原案情(包括但不限於兇手、手法、動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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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8-02-15 16:47提供 來源:33IQ網
(4)
1
情人節,一個特殊的日子,但對張凌來說這天和過去24年的2月14日都沒有任何區別,因為她一直都是一隻單身狗。看著屋外路過的一對對情侶,再看著屋內的冷冷清清,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我的真命天子到底在哪啊……」
可是沒有任何人回應她,因為所有同事,包括老闆都提前下班出去過情人節。只留下張凌一人看守這個裝潢特別陰森的爵士咖啡屋,理由自然是因為只有她是單身。如果不是為了老闆承諾的加班費,張凌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說是在上班,但是究竟誰會在情人節來這裡呢,這麼冷的天單身狗肯定呆在家裡,而情侶們也只會去那些浪漫的地方。就這樣想著,張凌不自覺的掏出了手機打開了《五行師》這個手游準備試試能不能抽到SRR。
可剛登錄進遊戲,咖啡屋的門就被人推開。

王敏一邊摩擦著雙手一邊朝手上呵氣四處看了幾眼,空蕩蕩的咖啡屋果然比平時更加恐怖了些。
「啊,好久沒見到您了。」一個聲音從櫃檯傳來,是咖啡屋的服務員張凌。
「最近挺忙的都沒空來,今天只有你當班嗎?」
「是啊,他們都出去浪了,情人節嘛。哎,您先坐吧,我一會兒把咖啡給您端過去。」
「不急不急,我今天約了人,一會等人齊了再說。」王敏說罷拎著包便朝一張咖啡桌走去。
張凌倒是有些詫異,難道真有情侶會在這個日子來咱們這喝苦咖啡?腦子瓦特了吧。

大約五分鐘后,咖啡屋的門被再次推開,沒想到卻是兩名女子走了進來。其中一位看起來和張凌一樣是24、5歲,另一位相比起來則成熟的多。還不等張凌開口歡迎,遠處的王敏便朝兩人打招呼道,「我在這兒~」
「敏姐姐,這裡比我想象的還恐怖。」
「不恐怖一點怎麼能鎮得住場。誒,佳怡,這包不是你上次看中的……」
「還不是他,說是給我賠罪的。今天下午快遞送到我家裡來,一萬多竟然就這樣花出去。」
「要是我以後能找一個像姐夫這樣又有錢又帥的老公就好了。」
「林婷,你才幾歲呀就想著結婚。」
「再過幾天就24歲了,已經超過了法定結婚年齡一年了呢!」
三人的說笑雖然破壞了咖啡屋裡寂靜的氣氛,卻讓張凌感到一絲溫暖。「原來是閨蜜聚會,我就說嘛怎麼會有情侶來呢。」張凌一邊想著一邊拿起三份菜單準備過去點餐。
「還有一個人沒來。」張凌剛走到桌邊放下菜單,王敏就開口說道。
「不礙事,先放著吧。」名叫佳怡的那名女子說道。
張凌雖然不是什麼時尚達人,但是也看得出來佳怡的衣服首飾價值不菲,想想自己打工這麼多年可能連人家耳環上的一顆碎鑽都買不起就不免想撞牆。可是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還是好好工作吧,人各有命。張凌回到櫃檯看著手機屏幕上剛抽的N卡,唉,果然自己是個非洲土著。

沒過一會又有人進來,這次是個30歲左右的男子。身高至少一米八以上,穿著一套整齊的黑色西服,樣貌看起來像個混血,眼睛深邃,正是女人非常喜歡那種類型。張凌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男子沒有說話,徑直朝王敏等人的方向走去。剛走到座位旁,男子似乎怔了一下,因為燈光不是很亮距離又較遠,張凌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馬上男子就堆滿了笑容,這倒是挺明顯的。「三位美女,小的前來請罪嘍。」男子打趣地說。
「還以為是個高冷男神呢,原來這麼油腔滑調。」張凌覺得有點失望。
可三個女生都被逗笑了,「姐夫哦,你可知罪。」名叫林婷的女生搭腔道。
「知罪知罪,今天都我請。」男子馬上招呼張凌過來。

2
待到警察趕來已經過去了10分鐘,這是一間位於鬧市區的咖啡屋,特別是今天這個日子,街上的行人也是格外的多。因為警察的到來,行人們也聚集了過來朝咖啡屋裡張望。
江流大踏步地走進咖啡屋內,順便拍了拍身上的一點點雪花。「情況怎麼樣?」
「被害人已經送往醫院了,但是估計……」江流的下屬劉軍看了一眼在一邊面色慘白不停哭泣的女子后悄聲說道,「存活的幾率不大。」
「她們是……」江流問。
「正在哭的那位是被害人林建剛的未婚妻,李佳怡;在她左邊的是她的堂妹,李林婷;另外一位女士是李佳怡的大學好友,王敏。」劉軍指著櫃檯方向,一名警員正在那邊進行一些詢問,「那是這家咖啡屋的服務員張凌,案發時除了被害人只有她們四人在場。」
江流接過報告后皺了皺眉頭說道:「唔……是在咖啡里下毒嗎……應該不是什麼難辦的案子。劉軍你先把這四個人先帶回局裡,其他人在這繼續勘察。」
「是。」

張凌被帶回了警局,作為重要嫌疑人的身份。她不住地顫抖著,眼眶裡盛滿淚水。江流一走進來,她就喊到「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男人!」
江流平靜地說「每個犯人都是這樣說。」他坐到位子上,「你說說今天下午6點到7點爵士咖啡屋的情況。」
張凌擦擦眼淚,說「大約6:25左右……王小姐就來了,她和我說還有人沒來,人到齊了再點。所以我就在櫃檯玩……玩一會手機。然後…大概5分鐘左右之後,另外兩位女顧客就來了。我拿了菜單想問她們要點什麼,她們說還有一個人沒來,我就放下菜單回到櫃檯。」張凌頓了頓說,「後來,可能6、7分鐘吧。那個男人就來了,然後他叫我過去點了四杯咖啡。」
「同一種咖啡?」江流問。
「嗯,是的。」張凌點點頭繼續說,「都是苦咖啡,那是我們店最大的特色,幾乎每個人客人都必點的。等咖啡煮好,我就端了過去。」
「你把咖啡端上去,讓他們四人自己拿還是你來分配咖啡?」
「是……是我,但是,但是我只是隨便分配的。放下咖啡后…我就回櫃檯了。」張凌說,「可是那男的在從洗手間回來后,好像喝了一口咖啡就…倒下了」
「嗯……苦咖啡…有放方糖嗎?」
「沒有……」張凌看著江流不肯相信,補充道「你不信可以去問別的服務員,苦咖啡怎麼會放糖。」
「那天只有你一個人當班,就算你放了糖,那四個人也不會發現,畢竟一般的咖啡都有放糖。」
「我真的沒有!」張凌帶著哭腔大聲說道。
「這個我們會調查清楚。那麼…那三位女顧客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這個……好像沒有,她們就是一直在那說說笑笑的。」張凌思考著說。
「一點都沒有?」
「這個……應該沒有吧。」張凌最後還是給了一個令人失望的答案。

李林婷走進審訊室,看起來有點緊張。
「李林婷小姐,是嗎?」待對方點點頭,江流便繼續說,「你和林建剛的關係是?」
「我堂姐是他的未婚妻,那他應該算是我的姐夫吧。」李林婷回答到。
「今天下午6點多你和李佳怡、王敏約林建剛出來是為什麼?還有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嗯……這個嘛…要從…怎麼說呢。」李林婷苦思冥想了一會,「前一周吧,姐姐和未來姐夫有了點矛盾。原因我也不清楚啦,姐姐一直不肯和姐夫見面聽他解釋,姐夫就拜託我勸勸姐姐,然後我就發動了姐姐的好友王敏姐姐一起勸。也花了我們不少功夫呢,這期間姐夫也一直打電話來道歉,如果是我的男朋友那樣道歉,我絕對就原諒他了。」
「為什麼?」江流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姐夫道歉地可低三下四了,而且情話一套一套的。什麼我這輩子只愛你,你是我的靈魂,其實聽多了我都覺得有點噁心。」
「嗯…」江流機械性的點點頭表示同意,「繼續說。」
「昨天我們終於勸服姐姐和姐夫見面。所以今天我和敏姐姐就陪著姐姐來了。」
「情人節…日子挑的不錯。不過怎麼會選在爵士咖啡屋見面,那裡看起來不大合適調解矛盾。」
「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啦,那裡太恐怖了,我剛進去的時候還真有點怕。不過那地方是敏姐姐提議的,她說這樣能給姐夫一些壓迫感。」
「你們約幾點見面?」
「6點半,敏姐姐提前到了,我和姐姐是準時來的。後來姐夫也來了。再後來嘛,姐夫就……」
「你說說林建剛來了之後的詳細情況。」
「姐夫來了之後我們就點了四杯咖啡,是那家店的特色苦咖啡,聽敏姐姐說那咖啡雖然苦澀卻又很好喝。然後嘛,我們就聊天。姐夫講了幾個笑話逗姐姐笑,還挺有效的。姐姐看起來也沒那麼生氣了。我們聊了大約10分鐘,服務員把咖啡端了上來,姐夫還沒喝先去了趟洗手間。我們三人就繼續聊,也喝了幾口咖啡,味道確實如敏姐姐所說。姐夫回來后他加了些奶精到咖啡里……」
「唔?你說什麼?加了奶精?」
「對呀,我聽姐姐說過,姐夫總是隨身攜帶著奶精,如果要喝咖啡就往裡面加。」
「那他加了奶精之後呢?」
「加了奶精后,他就喝了一口。然後他的臉色就變了,大叫了一聲就倒下在抽筋,他的咖啡也灑在了他的身上。我們都嚇壞了,服務員姐姐聽到聲音也跑了過來。然後我們就馬上打了120,救護車來了之後醫生們看了一下就報警讓我們留在咖啡屋別離開。」
「好,謝謝你。」
「裡面有糖嗎?」正當李林婷準備離開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劉軍突然開口問。
「要是有糖我還會說苦嗎?真是的,好傻的問題。」

3
晚上7點47分從醫院傳來了消息,林建剛因為搶救無效死亡,這起案子也成了謀殺案。根據醫院和現場勘查的報告,被害人林建剛系食用了毒藥YASUO致死,這是一種新型毒藥,無色無味毒性極高,常見固體顆粒或粉末狀,但也可溶於水。在林建剛的西裝口袋裡找到兩包小品牌奶精,包裝完好,檢查過後可確定裡面沒有YASUO。警方檢驗了林建剛所喝的咖啡后發現,裡面含有小品牌奶精(成分含糖)以及YASUO,沒有任何其他糖分,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並沒有找到毒藥痕迹。而在咖啡屋和林建剛的身上均沒有發現被拆封的奶精包裝袋。
「叔叔!」正當江流專註看報告時,那個呱噪又熟悉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你怎麼又來了?都說了幾次了,這裡是警局!」
「我是來給你帶飯的!」江珊將手中的便當重重的放在桌上,「真是的,一聽到有命案就跑的比香港記者還快,我媽準備的一桌子菜給誰吃啊。」
「這……我是警察嘛。」江流將便當拿到面前,「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別老在這晃悠。」
江珊悶哼一聲,但是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喂,怎麼還不走啊。」
「沒到時間呢。」
「什麼時間?」
「秘密。」
「江……江珊?你是江珊嗎?」原本在一邊長椅上坐著的張凌顫顫悠悠的走了過來問道,「我,是我啊,張凌啊,初中我倆一個班的還記得嗎?」
「啊!」江珊捂著嘴驚訝道,「張凌?你怎麼會在這?」
「我……我……」張凌將事情的始末簡單的向江珊講了一遍,從她的聲音里可以聽出她現在確實很害怕。而同時江流三下五除二就將便當全部吃光。
「叔叔,張凌不會是兇手啦,她膽子可小了,以前看到只小蟑螂都嚇得半死。」
「我是警察還是你是警察,別在這干擾辦案,快點回家去。」
「我就不走了!」說罷,江珊就扶著張凌回到了長椅上聊了起來。
江流嘆了口氣,自己就是拿這個侄女沒辦法。正好劉軍過來通知可以對李佳怡進行訊問,其實原本十分鐘前就該進行訊問,可當時正好傳來了林建剛的死訊,聽到消息的李佳怡突然昏厥,醒來后情緒也非常不穩定,所以往後推遲了一下。

李佳怡被帶進審訊室,她的雙眼紅腫,可眼神依然溫柔;臉上滿是淚痕,但沒有掩蓋她甜美的面容。
「李佳怡小姐,人死不能復生。現在,我希望你配合我們的調查,這樣才可以讓你未婚夫冥目。」江流毫無感情的說道,這樣的說辭他早就爛熟於心了。
李佳怡使勁地點頭「你們想了解什麼?只要我知道我都告訴你們!」
「能說說你和死者鬧了什麼矛盾嗎?」逮到機會,江流馬上就直擊重點。李佳怡稍微猶豫了一下。
「因為……他…有其他女人。」
「第三者插足…嗯…挺嚴重的事,怎麼後來你又肯和他見面?」
「他幾乎每天都打電話來道歉……而且他說那是誤會……」李佳怡低著頭擺弄著衣角,「婷婷和王敏也一直勸我應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冒昧問一下,林建剛確實是腳踩兩隻船嗎?」
李佳怡咬著嘴唇,「當時我……去他家,可是沒人開門,我打他手機……他卻說他在家。」
「嗯……」
「後來我還在他的衣服里發現了一些餐廳的發票、飛機票,和他跟我說的他去做什麼什麼事根本不符。」
「女人真可怕……還好我沒結婚。」江流心想。「那他是怎麼解釋的?」他繼續問。
「他說那是陪女客戶應酬,怕我生氣,所以沒說。」
「這麼說的確也有可能。你知道死者喝咖啡加奶精的習慣嗎?」
「知道,他很喜歡喝咖啡,而且特別喜歡加奶精,而不是牛奶。」
「可是一般咖啡廳都有奶精,他為什麼自己帶?」
「這個我也問過他,他說是因為他習慣了那個牌子的奶精,不能接受其他的,所以無論到哪兒都隨身攜帶。」
「那好,謝謝你提供的這些信息。如果我們還有要問的會聯繫你。」

王敏是最後一個接受審訊的,可能因為是個局外人,她看起來倒是很平靜。與李佳怡相比,王敏的身材豐腴不少,但是江流總覺得哪裡不太協調。
「王敏小姐,我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請問你和死者林建剛是什麼關係?」待王敏坐下,江流立馬問道。
「應該可以算是朋友,雖然只見過幾次面。」
「這次和林建剛見面是怎麼回事?」
「哦,你是奇怪為什麼我和林婷會當電燈泡吧。」王敏回答道,「這是因為之前佳怡和林建剛鬧矛盾,我本來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後來是林婷來找我,她說我是佳怡的好朋友要我幫忙勸勸她和林建剛和好。昨天我們終於勸說成功她同意和林建剛見面,正好今天是情人節,本以為他們會就此和好,誰知道……」
「你知道他們鬧矛盾的原因嗎?」
王敏搖搖頭,「不知道。我有問過佳怡,可她不肯說。」
「為什麼會選在爵士咖啡屋見面?情人節要找個有氣氛的地方吧。」
「去那裡是我提議的,那裡確實不合適談戀愛。」王敏理了一下頭髮,「不過這次約會又不只是要談戀愛,還是為了『審訊』林建剛。氣氛陰森點會有好處。」
「又是一個可怕的女人……」江流小聲地嘟囔了一句。「那麼,說說你們『審訊』期間的情況吧。」
「嗯。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就是講了幾個笑話逗佳怡笑,這應該是他的策略吧,先逗笑對方再道歉。」王敏好像在講一部愛情三十六計一般,「後來他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后,喝了口咖啡就倒下了。」
江流打了個激靈「他沒什麼奇怪的動作嗎?」
「嗯……」王敏想了一下「對了,他在喝咖啡前往咖啡里加了奶精,是從他自己口袋裡拿出來的,很奇怪吧,竟然自己帶奶精。」
「的確很奇怪。」江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差不多了,謝謝你的合作。」

4
對嫌疑人的審訊基本已經結束,與此同時被害人的父母也從醫院趕到了警局正在大吵大鬧。林建剛的爸爸是S市有名的富豪林愛國,在寸土寸金的S市擁有大量地產,而這些地產大部分是李佳怡的副市長父親從中牽線搭橋。可以說這兩家人就是「官商勾結」的代名詞。像這樣的重量級人物可以說是完全不把警察放在眼裡,並揚言如果不能抓到殺害林建剛的兇手就要警察局長下台滾蛋。
江流一向不善於應付這種人,就悄悄帶著劉軍和侄女江珊離開了警局駕車再次前往爵士咖啡屋。當然,原計劃是把江珊先送回家再去咖啡屋,但是中途就被江珊看穿了,在其軟磨硬泡之下只能帶她一起前去現場。
「這真是咖啡屋不是鬼屋嗎?」一走進爵士咖啡屋江珊就忍不住吐槽道。除了江流三人外咖啡屋內現在只有兩名警員以及50多歲滿面愁容的店老闆。
「怎麼會這樣……」這已經是老闆第106次說這句話,兩名警員已經聽的耳朵都長繭。
江流沒有多說話而是走到了一張方形咖啡桌旁,這裡距離櫃檯的位置較遠,其中兩個座位還背對著櫃檯。桌上擺放著三杯已經涼透的咖啡和杯碟,其中兩杯已經喝了三分之一,另一杯看起來卻像沒有動過。還有一個單獨的杯碟就在林建剛的座位前,上面還有几絲已經干透的咖啡。江流環顧四周,這家咖啡屋每張桌子上放置的固定物品都差不多,一個電子鈴用於呼叫服務員,一個木匣子裡面放著刀叉湯匙等餐具,一盒餐巾紙以及貼在桌面的微信二維碼,上面寫著掃一掃關注微信公眾號可以獲得優惠。不過對於李佳怡、林建剛這樣的人來說,優惠不優惠應該都無所謂。
「他們就是坐在這裡喝咖啡嗎?」江珊突然從江流身後探頭問道。
「是啊。」
「不知道這咖啡好不好喝。」
「要不你試試?」
「不要。心裡苦的人才喝苦咖啡,我這麼陽光,我不喝。」
「這歪理誰跟你說的?」
「這是秘密。」
「小小年紀哪來那麼多秘密,現在都快九點了你還不回家?」
「回家也沒事做啊,主編要的稿子我都已經寫好了。而且……我還有事呢……」
「有什麼事?」江流抬了抬眉毛,「不會又是秘密吧。」
「幹嗎搶我台詞啊。」
「得得得,我不跟你說了。我現在要回局裡,你自己回去吧。」
「啊,這麼快就回去。」
「案子已經破了當然得回去,要是那對暴發戶夫妻把我們警局給翻了怎麼辦。」
「破了?」江珊和劉軍異口同聲喊道。

客觀事實:
1. 題中毒藥乃作者自創,解謎所需的毒藥特點均已在題目中說明,請不要自行腦補其他特點
2. 本案不存在合謀

請根據題目所給線索推理還原案情(包括但不限於兇手、手法、動機等)。
標籤: 咖啡 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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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8-02-15 16:47提供 來源:33IQ網
(2)
夜深了,聆兒從頭上拔下她的發簪——其實那是一隻紅柳毛筆,毛筆上刻著四個字:瀟水行風
聆兒咬了咬筆尾,在紙上寫下了她即將寫的小說的名字《貝克街之五鼠鬧東京》。

3年前,聆兒四處雲遊的時候,在貝克酒館遇見了人稱錦毛鼠的雲煙。他是鼎鼎大名的「五鼠」之一,而「五鼠」是江湖上五個很有名的大俠。他們是結拜兄弟,居住在貝克陷空島上。他們每個人各有一個稱號,分別是:鑽天鼠洗衣機,徹地鼠德棟,穿山鼠止薇,翻江鼠天馬,錦毛鼠雲煙。這五個大俠行俠仗義,頗受江湖人士好評。
那天,聆兒在貝克酒館喝酒,遇到三五個喝醉的流氓上來糾纏她。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個穿白色衣服,很瀟洒的大俠出手打跑了幾個流氓。聆兒很開心,就請他喝酒。自我介紹后,當聆兒知道他就是錦毛鼠雲煙的時候,更開心了。她和雲煙聊了很多五鼠的故事。
當雲煙得知聆兒是個大夫的時候,他也很開心。他把右邊肩膀上的衣服退下來給聆兒看了看。上面有一個傷痕,是被劍之類的武器刺傷的。聆兒查看了一下,皺了皺眉。
聆兒:「雲煙大俠,傷口已經在癒合了,我判斷這傷應該有一個月時間了,恢復的還不錯。但是傷不淺,現在還疼嗎?」
雲煙:「大夫,你說的沒錯。這是一個月前和其它兄弟一起去偷盜九千府上的寶貝時,誤中了九千府上保鏢紙刃一劍。」
聆兒:「看來對方是個很厲害的高手啊?」
雲煙:「不,是個渣渣。」
聆兒:「啊?那你怎麼中劍的?」
雲煙:「偶有失手。這陣子有一些心緒煩亂,所以不小心中劍了。沒事就好。」雲煙把衣服穿好:「對了聆兒,你是個大夫對吧?我聽你說很想見我們陷空島五鼠,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去陷空島和我們在一起呆一陣子。我們那裡沒有醫生,或許你能幫我們一些忙。」
聆兒聽到雲煙這麼說,十分開心。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聆兒和雲煙回到貝克街陷空島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黃昏了。雲煙給洗衣機,德棟,止薇,天馬介紹了一下聆兒。聆兒見到剩下四位五鼠大俠,十分開心。
五鼠的老大鑽天鼠洗衣機聽明聆兒的來意后,也沒有拒絕。他說:「既然是雲煙帶來的人,我們沒理由不相信,你就留下來吧。什麼時候呆膩了,給我說一聲,就可以離開了。」
陷空島的空氣很好,聆兒在島上玩的也很開心。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周。有一天晚上,洗衣機把大家召集到了大廳里。大廳里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五碗酒。大家都到了之後,洗衣機先端起一碗酒,說:「就是今晚了,兄弟們。我們五鼠能不能一戰成名了,就看今晚!」
聆兒站在雲煙旁邊,她看到雲煙臉色凝重,就問:「雲煙大俠,什麼情況啊?」
雲煙說:「貝克王國新設立了一個保衛機構,召集了五大高手。本來這和我們也沒有關係。」
雲煙身邊的天馬結果話:「可是他們五個竟然自稱御貓團,真是的。」
天馬旁邊的德棟說:「這分明是要壓過我們五鼠一頭,就算江湖人服,我們也不服!」
德棟旁邊的止薇說:「所以我們和御貓團的五個人約定,今晚在皇宮頂上一戰,負者必須退出江湖,並從此不再用自己的名號。」
洗衣機把酒一口一喝,說:「弟兄們,我相信你們,今晚的皇宮之戰,我們必勝!」
其它人也拿起酒,一飲而盡。
洗衣機從身後的劍架上依次抽出上面放著的五把樣子,長度都一模一樣的金色的劍,抱著它們來到桌前。他一扔,五把劍就亂七八糟的散落在桌子上。
洗衣機先拿起一把劍,說:「還是按順序來拿劍吧。你們先挑對手,最後剩下的那個給我。」
雲煙伸出左手,拿起了一把劍,說:「御貓團,習一擊,交給我。」
洗衣機看著雲煙:「雲煙,你的傷,這次不能用右手用劍嗎?習一擊是御貓團第一高手,雖然你也是五鼠第一高手,但是你畢竟傷了。」
雲煙笑笑:「沒事的,洗衣機。我可以試試左手。再說,即便我輸了,我相信你們幾個也會贏的。嗯……不對,天馬,這是你的劍。」
雲煙把手裡的劍掂了掂,扔給天馬,天馬接住。
天馬拿到劍,說:「是的,這是小女子的劍,御貓團,西藝伎,交給我。」
洗衣機看著天馬:「好的,天馬,你是我們這裡唯一的女劍客。西藝伎也是御貓團唯一的女劍客,我相信你不會輸。」
天馬做了個鬼臉:「放心吧,洗大俠。」
雲煙又用左手重新拿起一把劍,說:「小天馬都這麼有信心,我也不會輸的。」
止薇拍了拍雲煙的肩膀,看了看剩下的兩把劍,他伸手準備拿劍,突然把手縮回來,說:「德棟,我覺得我今天第四個拿劍有些不祥。所以今天就你先來挑劍吧。」
德棟笑嘻嘻的說:「止薇,你這個迷信鬼。好吧,這些劍不都一樣么?那我就先隨便拿一個了。」——德棟拿起一把劍,說:「御貓團,席亦急,由我來對付吧!」
洗衣機:「好的,德棟,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卓子上只剩下一把劍了,止薇拿起那把劍,說:「各位都拿好了劍,那這把就歸我了。御貓團,析乙吉,交給我。」
洗衣機高興的把劍舉起來,說:「那麼剩下的御貓團的成員,錫乙計,就由我親自來教訓教訓他了。陷空島五鼠們,今晚加油!」
所有人都把劍舉起來,那些劍的劍頭靠在一起,大家異口同聲的說:「打倒御貓團!」

聆兒說:「我也要去。」
洗衣機:「嗯?我們是去打架的,很危險的。」
聆兒不好意思的說:「我也要去,我想看你們成功斗敗御貓團!」
德棟說:「洗衣機啊,咱們是去和御貓團一對一pk,就是一場比賽而已;再說,本來這場比賽就有門票賣。我想到時候皇宮也是人山人海的圍觀者,聆兒想去看,就讓她跟著去咯,不會有什麼危險。」
天馬說:「是啊,聆兒又不用代表五鼠出場,再說,假如我們受了點小傷,也許聆兒還能幫我們呢。」
止薇說:「我覺得聆兒跟我們一起去,沒有問題。」
雲煙說:「我覺得聆兒完全可以同去。」
洗衣機說:「那既然大家都這麼說,聆兒,你就和我們一起去吧。」
聆兒高興的喊:「好哎!」

五個人坐在馬車裡,都把劍拿在手上,沒有說話。
聆兒覺得氣氛有些緊張,為了緩解這種緊張,她開口說了句話:「對了,你們手裡的劍都很有意思啊,很漂亮,但是從外表看沒有任何區別,聆兒很好奇,你們怎麼知道誰的劍是誰的呢?」
洗衣機說:「不。我們並不知道,確切的說,這幾把劍沒有區別,拿那一把都一樣的。」
天馬接過話:「也不全是哦,我的劍外形和他們的沒區別,可是我的劍是不一樣的。因為我是女孩子喔。」
德棟說:「是的,天馬的劍比其它劍輕一些,一掂便知。」
雲煙說:「不僅如此,天馬的劍上還有一種她的香氣,所以我們一下就能區分出來。」
止薇說:「雲大俠,那剛才你怎麼拿錯了呢?」
雲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也知道,我最近感冒了。確實沒有聞到氣味。掂了后才發現劍是天馬的。」
洗衣機把話題拉回來,說:「剩下我們四個人的劍並不專屬於誰。反正都一模一樣沒區別。都一樣好用,嘿嘿。」
止薇結果話:「是的。聆兒,就是這樣子的。」
聆兒點點頭,繼續問:「那你們拿劍每次都是按順序來嗎?看上去好萌。」
天馬說:「我們是按照輩分大小來的。五鼠,第一是鑽天鼠洗衣機,第二是錦毛鼠雲煙,第三是穿山鼠止薇,第四是徹地鼠德棟,第五就是我翻江鼠天馬啦。」
聆兒哈哈笑了:「你們幾個大俠也不是不苟言笑的啊,為啥我看你們在車上還拿著劍,很緊張的樣子呢?」
雲煙說:「聆兒,大戰在即,即使是我們五鼠,自然也不能鬆懈。」

半個時辰(一個小時)后,一行人來到皇宮,皇宮的人聽明了他們的來以後,把他們帶到正殿。而此時,皇宮御貓團的人已經在正殿頂上等著他們了。
聆兒也站在正殿上面,就在他們幾個人的身後,其中白色衣服的雲煙在夜晚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醒目。
聆兒默默的說了一聲:「雲煙大俠,加油!」

洗衣機看了看大夥,說:「好了,按照之前定好的順序,他們第一個出場的人就是他們的第一高手,習一擊了。」
洗衣機把目光停在雲煙的身上。當時,所有人都看著雲煙。
雲煙左手拿著劍,說:「大夥放心吧,我能贏習一擊。」
德棟說:「雲煙,當心別受傷,實在不行就撤回來。」
雲煙點了點頭,然後提著劍,飛到正殿樓頂正中,站好。
那頭,習一擊也拿著劍,在樓頂正中站好。

習一擊:「哦?錦毛鼠雲煙,在下大臉貓習一擊。哦?雲煙大俠竟然用左手持劍,是看不起我習一擊嗎?」
雲煙:「不是,我的右肩受傷了,別廢話了,來吧!」
雲煙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拿著劍飛到了習一擊面前。習一擊拿劍一檔。和雲煙纏鬥了起來。
兩個人來回都了幾個回合,動作太快了完全看不清。只能看到劍光在夜色中閃來閃去……
底下人一陣叫好,聆兒緊張的捂著眼睛不敢看。
「啊」——突然一聲慘叫,雲煙手裡的劍騰空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劍光,落在地上。雲煙像一縷白煙一樣,輕飄飄的倒在了地上。
洗衣機聽到雲煙的叫聲,說:「糟糕,雲煙失手了!」
德棟也說了句「糟糕」,趕緊提著劍跳過去,他蹲在雲煙的身邊。
習一擊捂著自己的臉,血也從指縫之間流下來。習一擊看著他倆,說:「錦毛鼠雲煙,果然是厲害的劍客。即便是用左手用劍,也是出神入化。剛那一劍幸好我躲的快,只是擦到了臉,否則我的命就沒了。倘若雲大俠今天未受右臂影響,是用右手用劍的話,勝負還真不好說。雲大俠,習某敬你是條漢子!」
習一擊然後舉起劍,對著下面的人群大喊一聲:「在下大臉貓習一擊,已經戰勝了錦毛鼠雲煙!」
人群一陣歡呼,聆兒著急的要過去看看雲煙,被止薇攔住:「不可,翎兒!」

德棟右手拿著劍,左手扶著雲煙,把他帶回到五鼠身邊。大家看到雲煙的左肩已經被鮮血浸染了,血順著他的胳膊流下來,同時流到他左手拿著的劍上。
德棟輕輕的把雲煙放下來,說:「各位,雲煙重傷了,翎兒,快給雲煙看看吧。」
翎兒答應了一聲,就蹲下來給雲煙止血。雲煙的左肩中了一劍,很深的傷口。翎兒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從包里拿出了止血藥和白酒。
洗衣機:「比賽還在繼續,大家不要受影響,下一場是止薇上場……」
洗衣機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德棟「啊」的喊了一聲,他右手的劍掉在了地上,然後捂著自己的右手。
止薇:「怎麼回事,德棟?」
德棟:「我的手一陣巨疼,這劍?」——他把右手攤開,右手上多了一個很深的傷口。
洗衣機:「這,難道我們被御貓團的人暗算了嗎?不要緊吧,德棟?」
德棟:「不……」,突然,德棟口吐白沫:「洗衣機,各位,不好,這把劍被人下毒……下毒了!」
德棟說完,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翎兒看到這個景象,趕緊放下雲煙,跑過來看德棟。她拿起德棟的手一看,德棟手上流出的血已經變成了黑色。
翎兒:「不好,劇毒!」
她趕緊試著給德棟閉塞穴道,但是德棟的呼吸就像是一瞬間被人堵上了一樣,停住了。

和御貓團的比斗,五鼠被迫認輸退出了。錦毛鼠雲煙受了重傷,而徹地鼠德棟中了劇毒而亡。那天晚上,聆兒努力幫了雲煙和德棟。聆兒幫雲煙止了血,可是他傷的挺重的,很可能以後都不能再用左手拿劍了。而更可憐的是德棟,他中了連聆兒都很少見的奇毒,聆兒無能為力。翎兒相信,那種毒是為了讓一個即使像德棟一樣的江湖高手,中毒后也能迅速身亡而精心煉製的毒藥……
一行人沮喪的回到陷空島,大家都認為德棟是中了御貓團的詭計,才死掉的。而因為德棟死掉了,雲煙也重傷了,五鼠也只好放棄了自己的名號,決定以後不再行走江湖,從此金盆洗手了。
這真是一個悲劇的故事。
然而,聆兒卻認為這件事有些蹊蹺,因為從德棟手裡掉落的劍被她小心撿了回來,她仔細看了看那把劍,首先,劍柄上多了一個黑色的刀刃,是從劍柄里彈出來的。憑直覺,聆兒看到那個刀刃上特別的黑色,以及劍柄上沾著的德棟的血,也是黑紅色,這都說明把刀刃是被人精心淬了毒藥的,德棟的血混入了毒素,很快就變成了黑色,可見這種毒藥的毒性有多麼劇烈。所以她小心翼翼的不去碰那個刀刃。那把劍的前端劍鋒上也有一些紅色的血跡,從顏色看是沒有沾上毒素的。總之,劍柄上這個機關只可能是被人精心做進去的。天下也沒有多少人能有這種手藝。
所以聆兒在陷空島幫雲煙恢復身體的時候,她也四處打聽了一下。她的運氣很好,當她找到了貝克王國最厲害的工匠——折沐——時,就確定了這個機關是折沐精心打造的作品。
折沐說:「兩個多月前,有個客人來這裡,然而客人蒙了面,聲音也聽不出男女。變聲對一個江湖高手來說並不是難事,所以折沐覺得對方應該是個江湖高手。那個人把這把劍交給折沐,讓他在刀柄里藏入一把刀刃,刀刃上還要淬上天下奇毒,見血則斃命的那種。因為客人給了很多銀子,折沐就著辦了。」
聆兒問折沐:「這個刀刃有機關嗎?機關也是你做的嗎?」
折沐點點頭,說:「刀刃彈出的機關是我做的,是這樣子的,當時那位客人要求的很精確,這把劍的劍柄被人的手握住后,機關就會啟動。刀刃會在一個半時(90分鐘)后準時從劍柄里彈出。」
聆兒估算了一下:「看來這個機關的確是出發前,德棟握住的時候啟動的。到德棟中機關,差不多就是這麼長時間。折沐師傅,所以說這個機關一旦啟動,刀刃怎麼都會彈出來嗎?」
折沐搖搖頭:「不是的。」折沐把劍柄向上,拿手在劍柄的末端一個紅色的點上摁了一下,說:「只要摁一下這裡,就可以把已經啟動的機關停止。機關回歸原位並鎖死,不再發動。如果再摁一下,鎖住機關的開關就會打開。此時,如果劍被人握住,機關才會重新啟動。一個半時后,這個刀刃就會彈出來。」
聆兒:「咦?原來這裡有個開關,拿著這把劍還真挺危險的,隨時都會送命……對了工匠,這不是很危險嗎?如果買主忘記了這把劍是暗藏了機關的?」
折沐:「所以需要注意到這把劍劍柄末端的這個突出來的開關。我專門把開關的部分塗上了一點紅色。」
聆兒睜大眼睛看了看:「喔,還真不是很明顯呢。如果不是刻意注意劍柄的人,看到這把劍,真的沒辦法發現這把劍和其它劍有這樣的區別啊!」
折沐:「什麼其他的劍?」
聆兒:「哈哈,沒什麼了。」

聆兒還在陷空島找到一些了解五鼠的人打聽了一下情況。原來他們五個人真不是江湖人所傳的那樣完全融洽,也並不是每個人的作風都像是義薄雲天的大俠。
聆兒了解到徹地鼠德棟除了鑽天鼠洗衣機以外,和其它三鼠來往並不多,關係似乎也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覺。他只和洗衣機關係比較好,像是鐵哥們。同時,德棟特別討厭朝廷的人和事。據說德棟年輕時候被朝廷冤枉過,做過大牢,所以他對朝廷相當不滿。每次和朝廷的人作對,比如這次的比武,他就很興奮很激動。
鑽天鼠洗衣機的口碑倒是挺不錯,行俠仗義,義薄雲天,是五鼠的老大,對幾個弟兄都挺好。他把五鼠這邊的事情打點的也不錯,五鼠的資產和名聲在這幾年都成倍的增長。雖然洗衣機不會給別人說自己怎麼把五鼠這邊的事情打點的這麼好的,也不會告訴別人他的財產是從哪裡的。但是人們普遍相信洗衣機是個好人。
穿山鼠止薇其實是五個人里最年長的,但往往按輩分排行的江湖,不知道為何止薇只排到了第三。聽說止薇因為犯了很大的錯誤,洗衣機和剩餘的五鼠探討過這個事情,準備把他的排行降到第四。同時聽說他很喜歡翻江鼠天馬。而徹地鼠德棟是天馬的親哥哥。
錦毛鼠雲煙一直更喜歡獨來獨往。他似乎對江湖已經有了一些厭倦氣息。尤其是在他喜歡的女人死了之後,更有退出江湖的意思。那個女人沒有多少人見過,但是據說是之前有一次村子被強盜搶劫時受傷命隕了。據說那天雲煙和洗衣機還有德棟曾經試著去救過那個女人,然而沒有救回來。
最難打聽的是翻江鼠天馬了。大家都說她是徹地鼠德棟的親妹妹,兩個人關係也很好。然而,有一個很早就住在陷空島的老頭告訴聆兒,德棟和天馬是最早來陷空島開荒的那批人之一。天馬並不是德棟的妹妹,而是德棟的媳婦。當然,只是德棟花錢從別人那裡買來的童媳而已。

(本案無合謀,也沒有其它的知道兇手計劃的人)
請根據題目所給線索推理還原案情(包括但不限於兇手、手法、動機等)。
最後修改於 2018-02-15 16:4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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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8-02-15 16:46提供 來源:33IQ網
(2)
2014年4月23日
「唔,這是啥?」正在河邊釣魚的張大爺看見河裡有一個奇怪的東西,便湊近身瞅了瞅,「死魚嗎?」旁邊的李大爺問到。「好像不是啊……老天!這不是人的左手嗎!」張大爺驚地一下就扔掉了手裡的魚竿,一屁股從板凳坐到了地上,李大爺連忙扶起張大爺后報了警。警方很快就趕到現場打撈起了那個左手,之後送到法醫那確定了這正是警方們苦苦尋找的全國通緝犯范季安的。
河周圍立即被封鎖了起來,警方在河邊的草叢裡發現了一把沾有血的約15cm的刀,土地上也有大量的血跡,現場還有五個不同的腳印,其中兩個分別是張大爺和李大爺的,還有一個就是范季安的,並且可以看出范季安和嫌疑人進行過打鬥,不過還有一個腳印距范季安的腳印大約200米。
「領隊!已經確定了案發時間是在昨晚10點至凌晨3點之間,匕首上驗出有范季安和葉聖的指紋。」一個寸頭警察慌張地跑向正蹲在草地上找其他線索的草警官。
草警官一下站起來叫到:「什麼!那小子真的把范季安殺了?」也許是因為突然站起的緣故,大腦供血不足感到頭暈,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寸頭上前扶了扶草警官說:「還不能這樣斷定啊,領隊,現在只是找到范季安的左手而已,屍體還沒有下落呢,而且兇手也不能確定,案發現場還有一個人。」
「你腦子長了幹嘛的,這種問題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範季安已經死了,屍體找到只是時間問題,還有,現在大家都知道那小子和范季安有多大仇,不是他殺的還能有誰。」草警官撫了撫額頭說道。
「唉,說的也是……不過說起來,葉聖4月15日就已經失蹤了。」
「什麼!失蹤了?」聽到這個消息草警官差點沒一口水噎死。
「是啊,4月14日晚上葉聖包紮完傷口到警察局報了案后就消失了,電話打不通,住處也沒人。」
「呀,這可難辦了,你馬上報告上級進行全國通緝!」
「是!」

2014年4月14日
葉聖呆坐在沙發上玩弄著一把刀,因為屋裡沒有開燈,所以並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自從范季安那個混蛋出獄后就在到處收集葉聖的信息,並不停地在騷擾他,給他身邊的人造成恐慌和傷害,但由於葉聖是跆拳道黑帶,所以范季安不敢拿他怎麼樣。
是的,范季安就是十年前殺害葉聖父母的兇手。那天夜裡,葉聖所在的兒童房裡的夜光時鐘顯示12:30,6歲的葉聖本該進入了夢鄉才對,但之前爸爸媽媽帶他去電影院看了一場《變形金剛》,導致他一直處於興奮狀態。即使是遠遠超過了睡覺的時間也不能平靜下來,擎天柱和他團隊的英姿一直在他腦海里回放。長大后一定要像他們一樣打倒威震天那樣的壞人!他邊想邊滾下床來到兒童桌旁倒了杯水喝——葉聖有半夜起床喝水的習慣,為了讓他喝水更方便,葉媽會在他的桌上放一壺水和一個水杯。喝完后他放下了水杯,然後擺弄了幾個今天在課外班學的幾個跆拳道動作,因為怕吵醒爸爸媽媽,所以做得很輕。葉聖看到時鐘顯示12:50后決定上床睡覺,剛抬起右腿時,突然聽到客廳里有腳步聲,那腳步聲很慢但聽起來很重,葉聖以為是爸爸,可是想了想爸爸比較瘦弱,平時的腳步聲並沒有那樣重,媽媽就更不用說了。如果不是爸爸媽媽,那會是誰呢?葉聖感到越來越不對勁——他想到可能會是小偷。他靜靜地聽著門外的腳步行走的方向,隨著那聲音越來越近,葉聖感到越來越不安,難道他要進我的屋?正當他這麼想著,那腳步突然變了方向,越走越遠,然而那個方向是葉媽葉爸的卧室。葉聖還是一動不敢動,隨後傳來了一些拉抽屜的聲音。也許他偷錢之後就會走吧,他這樣想著咽了咽口水,可是之後的聲音就有些混亂了,大約持續了10分鐘才安靜下來。葉聖認為那小偷已經走了,就將門開了一小縫看了看門外的情況,爸媽的卧室門口站著一個魁梧的男子,頭上戴著一個鴨舌帽,手裡好像拿了一個尖銳的東西,上面還順流下來了液體滴在地板上。那男人還在喘著大氣,可馬上就向門外走去了。也許是太慌張了,他並沒有注意一扇門的背後有一個小男孩正盯著他。不知為什麼,葉聖覺得那身影好像在哪見過。
之後的畫面太過混亂,很多警察來到了家並進行了封鎖,葉媽和葉爸躺在血泊里,然後蓋上了白布抬上了救護車…… 每每想到這,葉聖就十分後悔當時自己沒有衝出去叫醒爸媽,那樣三人對那一個混蛋也足夠了吧。葉聖將手裡的刀越握越緊,就在這時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范季安。呵,省的我找了。「小子,也許至今你還不知道我殺你父母的真相吧,來C商場地下停車場,我慢慢講給你聽……」還沒等他說完,葉聖就掛了電話,將手上的刀裝進了背包就去了C商場。
「挺勇敢嘛,還真是一個人來啊。」范季安邊磕著手上的瓜子邊說道。「少廢話,有什麼話就快說,別耽誤我殺你的時間。」葉聖拿出了背包里的刀擺好了打架的姿勢。
「別急嘛,先聽我把故事講完再殺我也不遲。」范季安沖他笑了笑繼續說道,「十年前你爸爸接手了一個患有心臟病的女病人,可是因為手術失誤導致那人離開人世,那女人就是我的妻子,之後我去找你爸和醫院索要賠款,可是他們竟然不承認是手術失誤,還說是因為病人突髮狀況……」說到這,范季安哽咽了,然後拿起了放在地上的鐵棍慢慢向葉聖走去,「為了將我妻子治好,我可是什麼苦工都做了,可是結果卻是那樣……是你爸先殺我妻子的,之後他還不承認我就再也不能原諒他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爸,要怪就怪他去吧。」葉聖聽到真相後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想到范季安是有預謀殺害他父母的,也沒想到爸爸會做出那種事,就在這時他終於想起當時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黑暗裡他的身影這麼眼熟,因為在之前他到醫院找他爸爸時,看到這個男人在醫院裡大鬧。
范季安離葉聖越來越近,鐵棒在地上摩擦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但葉聖似乎動彈不得,對於剛剛范季安所說的還是不能夠相信。「啊!」葉聖一聲慘叫,范季安的鐵棍打在了他的右臂上,他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上。「不是跆拳道黑帶嗎,怎麼這麼弱!早知道之前就應該把你解決掉!」說著,范季安撿起了地上的刀向葉聖的要害刺去,葉聖閃身一躲,但右肩還是被深深刺了一刀。就在范季安準備刺第二刀時保安來到地下車庫查看,「哼,算你小子今天走遠。」說著就帶著刀逃離了現場。
葉聖之後被帶到醫院包紮傷口,隨同的警察問了下情況,準備以殺人未遂罪將范季安通緝。

2014年4月24日
「領隊,現場的腳印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與范季安進行過打鬥的是葉聖的,還有一個是與范季安同一天出獄的李垢丹的,出獄時是42歲。據說倆人在獄期間關係非常不好,同獄的其他人還說李苟丹曾經對他們說過等他出獄后一定要把范季安那個畜牲殺了。」寸頭警察拿著檢驗單對草警官說道。
「哼,真是不知悔改,剛出獄就想殺人。不過在監獄能結什麼仇,讓他想殺了范季安呢。」草警官將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
「這個同獄的人也不清楚,他們說好像有關李垢丹的女兒。」寸頭警察回答道。
「他女兒?我記得……他女兒十年前就死了,而他是因為殺了他老婆才坐牢的……啊,十年前范季安夜裡殺害葉聖父母逃走之後好像在路上殺了一個小女孩,該不會……」草警官有不好的預感。
「這,哪有這麼巧的事啊!」寸頭聽后覺得這太扯了。
「說的也是,這件案子當年也不是我負責的。唉,也就是說現在有兩名嫌疑人了。」
「所以說嘛領隊,我當時就說過不能那麼輕易就下定論說是葉聖殺的。」說完這句話草警官就白了他一眼。
「那李垢丹人呢,抓到沒有。」
「沒有,李垢丹好像也失蹤了。」
「啊呀,真是一群廢物,加強警力搜捕!」
「是,領隊!」

2015年5月17日
這天,警隊接到了一個來自A村的舉報電話,說在B村(距案發地點——河邊只有200米遠,路很爛,且無路燈)看到過嫌疑人葉聖。警隊馬上出發去B村逮捕了葉聖。然而令所有人驚訝的是葉聖不僅換了身份在村裡過隱世生活,對以前的事也都想不起來了,當然還有自己以前的名字。經過醫生檢查,頭部在一年前受過猛烈撞擊導致失憶。草警官覺得在葉聖這已經無法問出任何事和范季安屍體的下落,所以決定去詢問村民。
「他剛進村是什麼時候?」寸頭警察來到之前葉聖住處的鄰居家。
「大概是去年四月份一個晚上,是我們村的錢大爺帶他來的,當時我們看他身上到處是血,手臂上還有傷就將他留下照顧,第二天問他家在哪時,他說他不記得了,之後也沒多想,也就讓他在這住下了。」家裡的一位婦女答道。
「錢大爺啊……好的,謝謝您的配合。」寸頭警察和草警官離開后就去葉聖之前住的地方——錢大爺家。
「您見到葉聖時是在哪?當時是個什麼情況?」寸頭警察拿出筆記本準備記下談話內容。
「唉,其實,葉聖失憶是因為……我開車撞了他。」
「什麼?您開車撞的?」聽了之後寸頭警察和草警官都非常驚訝。
「是的。大概是凌晨1點吧,我正開著拖貨的卡車回家,因為路上比較黑,再加上我視力不好,沒看到馬路中間有個人,聽到砰的一聲我才知道撞到了啥,下車一看是個人。之後我很害怕,不過查看了一下他還有呼吸,幸好車速很慢,要不然他就沒命了。我們這周圍也沒醫院,所以只好把他帶回村照顧。」
「為何那麼晚了您還會一個人在外面呢?」
「得賺錢過日子啊,一般我們拉貨的都會幹夜工,那天還算回來的比較早。」錢大爺苦笑說道。
「之後都沒有想到去自首?」寸頭警察問。
「想過……可是看到葉聖還算健康就以為會沒事,而且照顧了他這麼長時間也算是補償了吧。」錢大爺回答的聲音越發的小了。
「下車看的時候周圍還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車輛?」
「嗯……這個好像沒有,我們村本來就偏僻,交通又不發達,平時都有很少的車輛經過,更何況是晚上,人也沒看到,兇器什麼的就更沒注意了。」
「這樣啊,那謝謝您的配合,如果有想到什麼可以撥打這個電話,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寸頭警察遞給他一張名片后就準備和草警官離開。
「啊,等等,兩位,我突然想到兩個月前有一名大約40歲、身材很健碩的男子也來找過葉聖。」錢大爺趕忙起身說道。
「什麼?那人有說自己叫啥,找葉聖什麼事嗎?」草警官立馬警覺起來,覺得那人一定與案子有關。
「他沒說他叫啥,只是說他是葉聖的好朋友,找他找了很久,聽說他在這就來看看他過的怎麼樣。」
「他沒有說要把他帶回家?」
「我跟他說既然你是葉聖好朋友就幫忙帶回家吧,但他說葉聖現在啥都記不得就將他帶回家可能會有些麻煩,半路上還可能會說他綁架,所以就沒帶走。走之前還給了我一大筆錢,要我幫忙好好照顧,還說如果警察找來不要說有人來找過葉聖。不過那人開車技術還真好,倒車都只用了右手呢。」
「只用一個手倒車我也會啊,並沒啥奇怪的。您應該還記得他的樣貌吧,待會兒會有警察拿一些照片來給您辨認,麻煩您了。」草警官和寸頭警察對錢大爺笑笑就離開了。
「葉聖他……還有一個大叔朋友?竟然比我們先找到他,還不舉報,這能算個包庇罪了吧!」寸頭憤憤地說。
「哼,你作為好朋友會因為有舉報獎金出賣自己的朋友嗎?能不能有點義氣!不過既沒有將他轉移也沒有帶回家,還讓那老頭子不說出自己,這還是有點可疑啊。」草警官皺皺眉說。
「這有什麼可疑的,肯定是怕我們懷疑唄。要我說啊,最可疑的還是舉報電話呢,竟然是距B村120公里的A村打來的,這麼遠怎麼會知道葉聖的下落啊?」寸頭說道。
「說得有道理,我們去問問舉報人吧。」草警官點點頭就和寸頭去了A村。
在路上,草警官接到電話說給錢大爺看的照片里的人並沒有他那天見到的人(照片分別是:李垢丹,葉聖的舅舅和其他大約40歲左右的刑警)。草警官皺了皺眉想了一會,但似乎也沒啥答案就暫時放下了。

2015年5月18日
舉報人是一個很瘦弱的擺水果攤的女人,叫馬桑。
「您就是舉報人馬小姐吧,不過距離B村這麼遠,您是怎麼知道葉聖的下落的呢?」
「嗯……啊,這個……」馬桑顯得有些緊張,頭一直低著不敢看對面的寸頭警察和草警官。
「如果您不如實相告,我們將以欺詐罪逮捕您,並收回舉報獎金!」草警官狠狠地說道。
「別……別,我說,是一個大約40歲的男子來我店問我想不想賺錢,然後就告訴我去舉報一個人就能拿到10000元。」馬桑慌亂地解釋道。
「有看清楚他的長相嗎?」寸頭問。
「沒、沒有,當時他是帶著口罩的,他說他感冒了怕會傳染給我。」馬桑還是有些緊張。
「不過這樣你就相信了?這麼好的事他也沒要你交換什麼的?比如獎金五五分。」草警官有點詫異地問道。
「有啊,不過不是獎金,他讓我幫忙保管一個箱子,說過幾天再來拿。」說著馬桑就進店裡找那個箱子,寸頭和草警官也跟了上去。
「卧槽這箱子還真重,領隊,您也幫幫忙啊!」寸頭很吃力,路都走不穩了只好向草警官求助
「讓你平時多鍛煉,看吧,到了關鍵時刻一個箱子都抬不動。」草警官對寸頭翻了個白眼說道,但搬著箱子后皺了皺眉頭,這箱子確實很沉。
那是一個紙箱子,被寬大的膠布裹的嚴嚴實實,大小也就和平時裝蘋果的箱子一樣,不過比那口要深。
「那個男人還真是有力氣誒,這麼重的箱子一個人搬到這來。」寸頭呲牙說道。
「肯定是用車拖來的,是吧,馬小姐。」
「是的,他是開車過來的,不過他也就是中等身材,不是很強壯的那種,搬的時候和你們一樣吃力,當時還戴了工作手套。」
「是嗎,看來指紋也查不到了。」草警官悶悶地說。
寸頭警察用手敲了敲說:「這個箱子里裝的啥呢,還這麼重!」「拆了不就知道是啥了。」說完草警官就動手了。「喂喂,這可是別人的私物,這樣真的好嗎?」看到草警官已經將一塊膠布拉了下來寸頭有些著急。「你是警察啊,笨蛋,和案件有關的當然要查個明白,還不快來幫忙!」草警官看著那白痴還杵著,一把將他拉了過來。
膠布被一條條拉了下來,隨著縫隙越來越大,從箱子里飄出的異味也越來越濃。「靠,這到底是什麼啊,真臭!」寸頭有些不耐煩了,但看到草警官還在繼續也就沒再多說。「難道……寸頭,這裡面恐怕是……」「什麼?」就在寸頭正納悶的一剎那,草警官用盡全力將後面的膠布拉斷了,兩人看到箱子里的東西時都驚呆了,而站在一旁的馬桑早已嚇昏了過去。
箱子里的正是范季安的屍體——當然是被分了屍後放進箱子的。而更令人作嘔的是,屍體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蛆蟲,早就將屍體吃的差不多隻剩下了骨頭,內臟也全部被掏空,但因為封閉的太長時間,蛆蟲也只就成了扁扁的屍體。然而屍體成了這樣一副光景,也就啥也檢驗不出來了。
「那啥……領隊,我,我去吐會兒。」之後,寸頭就捂著嘴巴和鼻子到一邊作嘔去了,還不忘吐槽一句:「這特么誰幹得出這麼噁心的事!」
「寸頭啊,這箱子一出來,整件事就明白了呢!」


請根據題目所給線索推理還原案情。
標籤: 智力題
最後修改於 2018-02-15 16:4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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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感謝 匿名網友 於 2018-02-15 03:12:45 提供 來源:33IQ網
(7)
在一個雪后夜晚,景色格外美麗。但史密斯夫婦家中卻是哭聲一片,因為家中的獨子奈特今早被人發現死了。
奈特的屍體是在小區中心的廣場上被發現的,屍體的脖子上插著一把水果刀,身邊的雪地已經被血染紅,格外刺眼。
銀裝素裹的環形廣場上,清晰地留著被害者所穿皮靴的腳印,另外還有一串小小的尖狀平底鞋印,根據大小和腳印的深淺,警方推測是一個女人留下的。
「情況如何?」趕到的路易斯警官問道。
「報告警官,從現場留下的腳印看,被害者死亡前曾和一個女子在廣場中心停留,隨後就被殺害了,我們推斷這個腳印的主人就是嫌疑人。應該感謝老天,案發後沒有下雪,才讓腳印完整地保留下來。」一個警員答道。
路易斯聽完,沿著警戒線察看了一番現場的腳印(為保證現場腳印的完整,除法醫外,暫時還未允許其他人進入),可是越看,他的眉頭皺得越緊,「這是怎麼回事?」路易斯低聲道。
「有什麼不對嗎,警官?」警員問道。
「你們仔細察看過腳印嗎?」路易斯的臉色有些難看,「嫌疑人的腳印不見了。」
「什麼?」警員嚇了一跳,奇怪道,「警官先生,女人的腳印不是完整地在雪地上嗎?」
「笨蛋!」路易斯忍不住發火道,「好好看看,被害人的腳印是從北面的一個酒吧里延伸出來的,而那串女人的鞋印,是從西面的小橋到達廣場中心的,這說明被害人和嫌疑人在那裡碰了面,假設是那個女人殺了被害人,那她離開的腳印在哪裡?」路易斯說出了他的疑惑。
警員聽完,回身仔細觀察一番,嘴裡像塞了一個雞蛋張得老大:「真……真的沒有,只有走到中心的一串腳印,卻沒有離開的。老天,這是怎麼回事!」
路易斯對著現場沉思許久,轉身對警員說道:「我們先去死者的家裡拜訪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在奈特的家中,路易斯很快通過與他家人的談話鎖定了嫌疑人——奈特的前女友露茜。據奈特的父親說,奈特和露茜相戀四年,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可是三個月前,奈特新結識了一個女朋友,為此,露茜經常到這裡跟奈特吵架。而昨晚,露茜正好也過來了,只是當時奈特不在家,才沒有在家裡碰面。
「這麼看來,露茜就有作案動機了。該請她來問問了。」路易斯發話道。
警局裡,路易斯見到了這個個子不高的女人。露茜面色平靜,並沒有一點兒不自然。
「你好,露茜小姐。昨晚你是不是到奈特家裡找過他?」路易斯問道。
「是的,我幾乎每周都去找那個混蛋。不過,昨晚他並不在家。」露茜恨恨地說道。
路易斯盯著面前的女人,說道:「小姐,我希望你能坦白一些。雖然奈特不在家,可你還是找到他了,不是嗎?酒吧里有目擊者證實你把他約出去了。」
露茜面色微微一變,說道:「我沒想過隱瞞,我確實找他談了一下,不過只有10分鐘而已,9點我就回家了,跟這件不幸的事情可沒有半點兒關係。」
「很遺憾,小姐,」路易斯接過助手遞來的一份報告,略微掃了一眼后道,「恐怕你有必要解釋一下,為什麼死者身旁的腳印跟你的一雙鞋的大小、輪廓完全相符。」
露茜出乎意料地沒有慌亂,反而昂起頭盯著路易斯,戲謔道:「警官先生,今早我去過現場,奈特身旁只有向他走去的腳印不是嗎?如果是我殺了他,那我離開的腳印在哪裡,難道我是飛走的嗎?」
聽到露茜的嘲弄,路易斯笑出聲來,指著露茜道:「不要狡辯了,小姐,你的小把戲我已經看穿了。」
「你……你不要誣衊人。」
「其實很簡單,我們卻想多了。」路易斯很快就將案發時的情形「再現」了一遍,露茜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終於低下了頭。

請問:兇手是怎樣在離開時「抹去」腳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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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天地 小學奧數 選擇題 計算
於 2018-02-14 22:20提供 來源:33IQ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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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進廠的小趙聰明能幹,他的師傅一天給他出了一個難題。師傅說:「小趙啊,近來天氣炎熱,咱食堂還有19個西瓜,你把這些西瓜按二分之一、四分之一、五分之一分給三個車間。」師傅臨走時,提醒小趙說:「每個車間分得的西瓜都是整數,不許切開」。這下小趙可為難了,19不能被2整除,也不能被4和5整除,這可怎麼分呀?小趙思索了一會兒,終於想出了一個巧妙的分法。
        請問小趙叔叔分別給三個車間分了幾個西瓜?
標籤: 小趙 西瓜 師傅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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