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成進入自家房間,看見尤麗倒在客廳的地板上,已經死亡,他頓時嚇傻了,過了很久才報警,一直等到警方來,也沒出過門,積極配合調查。
尤麗、秦家利、龐仁德、歐偉和葛成是同一個別墅區的鄰居,尤麗遊走於這四個男人之間,後來不歡而散,因此五人相互之間結下了梁子。
死者尤麗,女性,腦後被鈍器敲擊,傷重不治而亡,兇器正在尋找當中,倒在葛成家的尤麗光著腳,高跟鞋放置在葛成客廳的鞋柜上,警方並未在死者家中任何地方檢測出血跡。
警方在歐偉家屍體周圍的地板上發現了粉末、奶油和蟋蟀,鞋子上除了粉末奶油蟋蟀之外,還有顏料,在其別墅一樓客廳地板上,檢測出了尤麗的血跡。
警方在龐仁德家屍體周圍的地板上發現了粉末、奶油,鞋子上除了粉末奶油之外,還有蟋蟀,在其別墅一樓客廳地板上,檢測出了尤麗的血跡。
警方在秦家利家屍體周圍的地板上什麼也沒發現,但是鞋子上有粉末和奶油,在其別墅一樓客廳地板上,檢測出了尤麗的血跡。
警方在葛成家屍體周圍的地板上發現了粉末、奶油、蟋蟀和顏料,鞋子上什麼也沒發現,在其別墅一樓客廳地板上,檢測出了尤麗的血跡。
葛成說,案發時間,他在別墅的草坪上畫畫,別墅的門開著。
秦家利說,案發時間,他在別墅的草坪上侍弄花草,別墅的門開著。
龐仁德說,案發時間,他在別墅的草坪上喝下午茶,別墅的門開著。
歐偉說,案發時間,他在別墅的草坪上喂蜥蜴,別墅的門開著。
警方在葛成的身上、衣服上沒有檢測出血跡。
警方在歐偉的手掌、襯衫手臂和前胸處,檢測出了擦拭狀血跡。
警方在龐仁德的手掌、襯衫手臂和前胸處,檢測出了擦拭狀血跡,後背有大片血跡浸染,並往下流去。
警方在秦家利的手掌、襯衫手臂和前胸處,除了檢測出了擦拭狀血跡之外,還有濺落狀血跡。
後來,警方發現死者後腦的致命傷呈現一個鉤子的形狀,於是在四位嫌疑人家裡展開地毯式的搜查,找到四樣疑似兇器的物品。
龐仁德家的大力神杯金屬工藝品。
秦家利家的金色海馬金屬工藝品。
葛成家的埃菲爾鐵塔金屬工藝品。
歐偉家的正方形收納盒金屬工藝品。
誰是兇手?
端木清流又一次失敗了,自己帶去的人全部沒能回來,被敵人抓走了一部分,又跑掉了一部分,現在他又成了一個光桿司令,當他從相差幾十千米的談判地點徒步走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因為暴雨而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將傷口遮擋的嚴嚴實實,好在這雨在他回到家之後才停下,不然恐怕他會被巡邏的警察抓住。
「我一直想知道」端木清流換上了一件乾爽的衣服,站在幾個人的面前,這幾個人中,有人背叛了他,將他最重要的秘密泄露了出去,讓他再一次再一次比賽中失敗。
「我知道,這件事只有你們幾個人知道」端木清流冷冷的打量著面前的人「所以,到底是誰,讓我…輸的這麼慘呢?」他打量著面前的四個人,這四個人都是他的心腹人,只有他們知道這次行動的計劃。
「是你嗎?沫沫?」端木清流伸手抬起了一個面容清俊的少年的臉,那是他父親收養的一個孩子,從小端木清流陪著他長大,如同親生哥哥一樣,沫沫看起來有些驚慌,搖了搖頭「沒有,哥哥的事情從來不讓我過問,哥哥回來的時候,我不是就在家裡嗎,當時看到哥哥的樣子,我真的很恐懼。」確實,當時如果不是沫沫及時的搶救,恐怕情況會變得非常危險。
「嗯……那麼,王建國,王先生,你會不會因為敵人一點點的小小誘惑而出賣我呢?」
王建國搖了搖頭「別懷疑我,你出事我也很擔心,知道你出事後,我馬上回去換了衣服趕過來,你也是知道的,那之前我正在外面談一樁生意。」
端木清流沒說話,在自己被抓到之前,出賣自己的人一定會留在對方那一邊,不過也確實沒有絕對的把握,在這段時間內,他們回不來。
「對了,秦濤秦隊長,我記得,你對我一直有所不滿啊?」
這個秦濤是他的衛隊隊長,了解他的一切行動,但是常常對他心存不滿,如果外地人的威逼利誘下,確實不敢保證是不是會出賣他,秦濤沒有答話,而是指了指自己滿身的污泥「如果不是我冒雨去把你送去急救,你現在都不知是生是死,你還在懷疑我?」
端木清流打量了他一下,確實,他身上全都是黃色的泥點,以及在昏迷之前的記憶也證明了他的話的真實性。
「嗯…那麼,小丑先生,不知道你會不會把我給賣了?畢竟我們只是經濟上的合作人,你很有可能過河拆橋嘛?」
坐在椅子上的人擺了個滑稽的笑臉「端木先生,你要明白,雖然我們只是經濟上的合作人,但是我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和那群人合作,我是不會去做的,這是信仰的問題。」
端木清流不屑的笑了笑「那隻不過能證明你沒有動機,並不能代表一切,萬一你只是突發奇想呢?」說完,他搖了搖頭,因為這些人說的似乎都是事實,而且以他現在掌握的東西,並不足以證明任何一個人說的是假話。
「我會好好的查的,背叛我的人,一個也別想跑……」
由於發火,他身上的傷口有一次劇烈的疼痛了起來,他強忍著疼痛拍了拍王建國的肩膀「帶我去老地方,你知道的。」
看著沫沫擔心的眼神,端木清流笑了笑「別擔心,很快就回來。」
說完,兩人走下了樓梯,王建國走到了他的車旁,兩人坐上車后,車子發動,車的頂蓋以及雨刮器緩緩地落下,然後車子慢慢的開始啟動了,端木清流將手槍從口袋裡掏了出來。
「回去,王先生,我知道了,我落下了一個細節!」
請問,背叛者究竟是誰。
張三丑是當地的一名混混,所住的小區雖然也是住宅樓,但和貧民窟沒什麼區別,臨近24點,他就打扮得體體面面,準備和兄弟們喝完酒後,再去飆車,今天也一樣,下午剛下過雨,臨近23點了,他換上皮外套,40碼的皮鞋擦得油亮,最後還往黃色的頭髮上塗抹了什麼東西,好了,於是出門。
從自家出門往右拐,會經過兩棟樓,北面是廚房,南面是卧室,卧室對著張三丑的側面,就在這時,從第一個樓道里飛出一把菜刀,差點砸中了他,他蹲下身子,定睛一看,拿起來,摸了摸,嗅了嗅,嶄新乾淨的一把菜刀,一點味道都沒有,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放下菜刀,繼續向前走,腳步明顯放快,就在此時,從緊挨著的第二個樓道里又飛出一把水果刀,差點砸中了他,他蹲下身子,定睛一看,拿起來,摸了摸,嗅了嗅,嶄新乾淨的一把水果刀,一點味道都沒有,此時的他有點驚慌失色,趕忙加快了步伐,往小區外走。
剛走出小區,左拐,就不知道被誰從後面套了一個罩有黑布的籮筐,然後被好幾個人毆打,打得他口吐白沫,眼冒金星,倒在地上痛苦地嗚咽,只聽見一輛車急駛而去的聲音,他才掙脫籮筐,踉踉蹌蹌地手扶著欄杆,站了起來,重心不穩地追了幾步,車子早就揚長而去,他低下頭,泥水濺得他的褲腿到處都是,他赫然發現現場遺留有四處鞋印,經過比對以後,可以確認,42碼兩雙,41碼一雙,40碼一雙,除了鞋印,還有一粒鈕扣。
張三丑和兄弟們尋思著,這事也只可能是兩個人做的,王二窮和李四矮,王二窮雖說平日里對他倒沒什麼動作,但是他一直覺得他是最陰險的笑面虎,每次張三丑和王二窮他們鬧不愉快,王二窮總是笑臉迎人,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說不給別人面子,也得給張爺爺面子,當時他倒也沒什麼想法,但是後來越想越覺得奇怪,而李四矮就一十足的惡霸,仗勢欺人,脾氣火爆,屢次說要找人做了張三丑,每次張三丑只要和李四矮他們鬧得不愉快,自己和身邊的兄弟獨自一人的時候,就會莫名被人套上籮筐,狠揍一頓,他今天又中獎了。
後來那粒鈕扣被證實是王二窮一件鹹菜色外套上的,張三丑氣不打一處來,嘴裡罵罵嚷嚷,我就知道是這個小人,但是王二窮卻說,是李四矮從自己衣服上偷偷扯下來,扔在現場,誣陷自己。
案發全天,王二窮的行程是這樣。
早上起來,和兄弟們喝了早茶,然後去打撞球,吃好午飯後,去買了一件鹹菜色的外套,直接就穿在身上了,晚飯吃的燒烤,然後打麻將打牌玩到凌晨就各自回家了。
案發全天,李四矮的行程是這樣。
睡到中午起來,找了一家館子,吃了一碗面,然後找兄弟們去了,說好去揍一幫小混混,打完人,去了洗浴中心,吃好晚飯,和兄弟們飆車去了,直到凌晨回家。
到底是誰指使手下揍的張三丑?有多少人加害張三丑?算上車裡唯一的一名司機。
【夏律師的煩惱08】
【首席記者空野20】
夏司霆律師這天早上和高中時代的老友,記者空野和空野的實習生艾思恩相約外出。
他們約好在住宅區的某個路口碰頭。夏律師早到,就站在那裡玩手機,卻突然被人用硬物猛擊後頭部。而空野剛好來到並目擊到這一幕,便讓艾思恩照顧倒下的夏律師,自己去追那個行兇的人。
行兇者穿著黑衣服戴著墨鏡面罩,手裡拿的兇器像是個木槌子,在拐了個彎之後就不見人影了。而拐彎處有個小公園,行兇者肯定是躲進小公園裡去了。
小公園只有一個出入口,在出入口的大樹底下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行兇者穿過的黑衣服、墨鏡與面罩,而當時在小公園裡的人有三個。於是空野將他們集中了起來,發現三個人的體格相仿,所以無法從體格、背影來判斷哪個是行兇者。
「你們三人里應該有一個人用槌子襲擊了我的朋友。」空野憤憤地說。
岳軍,51歲,住在附近的伯伯,站在小公園比較裡面的地方做運動,滿身大汗的。他旁邊有個包包,裡面有毛巾,水壺,葯和一個小小的按摩槌。他因為專心聽著自帶的公放喇叭做操,所以沒聽到有什麼異樣,但是他抱怨公園管理人平時都不管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特地把落葉收集起來燒,搞得煙很大,空氣也變差了。
張清運,40歲,小公園管理人。剛剛他是將小公園裡的落葉掃在一起點了火,燒著之後就背對著出入口往管理室走去。結果沒走兩步就看到空野跑進來了。張清運臉紅紅的,額頭有汗,他說是剛才點火被熱氣烘的。他說在空野進來之前他都沒有留意小公園裡的情況,倒是在空野進來之後才留意到梁永健的存在。管理室里有一個工具箱,但是裡面沒有槌子。
梁永健,34歲,住在附近的上班族。他說是來幫上幼兒園的兒子採集樹葉回去做手工的。他也滿身汗的,外套也脫了丟在地上,只穿了個襯衫,旁邊還有個裝了好幾塊小木板的袋子,還有一些鳥飼料。他說他最近每天早上都來這裡收集樹葉順便喂喂小鳥,但是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岳軍。此外管理人今天突然燒落葉,他猜可能是想把槌子燒掉。
空野冷笑,指著其中一個人說:「你就是行兇者。」
空野說的是誰?
A和B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兩人約定過要一同上戰場,為國家爭光。
實現約定的機會很快就來了。那時正值動蕩時期,兩人在徵兵之時都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雖然都參了軍,卻被分到了兩個部隊,自此很長一段時間都未曾通信。
兩國最終達成了和解,戰爭在數萬人的傷亡中草草落幕。A回到了自己的故鄉,回到了自己的家。
……
幾天之後,同為倖存者的B拜訪了A的家,然而他屢次敲門呼喊均無人回應。B詢問了A的鄰居,他們卻說A確實在幾天前回來了,只是最近再沒有見到他。甚至有人說,A的房中曾經傳出器皿破碎的聲音,鬧出過很大的動靜。
B於是強行撞開了門,闖入到A的家中,推開了A的卧室房門。
A就吊在房間的正中間,已經咽氣了許久了。他的左腿腿自膝蓋以下的部分已經不翼而飛。整個房間非常凌亂,各種物品的碎片到處都是。
B當即報警。
……
警察來了。他們封鎖並搜查了現場,對B和A的鄰居進行了一個下午的審問,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和證據,只能暫時將A定性為自殺。
他們整理了A的遺物,從其中找出了一隻折斷了的拐杖和一封信件。信件的大多數部分已經由於被水浸過而模糊不清,只能看得清最後的幾個字:
「…….但是你的那位朋友B只能另找一處住宿了。
---------------愛你的父母 」
A究竟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