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羅青衣 第十章
「青衣姑娘,太太醒了。」
「既然醒了,我就該走了。」青衣淡淡一笑,蒙上了水汽般的面紗。
「青衣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走?」木槿含著眼淚追了上來。
「為什麼?」
「萬一還會出事怎麼辦?我也捨不得姐姐。」
「哪有咒自己主子家的?再說了,那個殺人鬼,已經送到官府去了,再也陷害不了你的好姐妹們了。」青衣淡淡一笑。
「這幾件事出了,我心裡一直都很敬佩姐姐,希望有朝一日能和姐姐並駕齊驅。也無心在這裡做針線了,既然姐姐不願留下,可否帶上我一起走?」
「那好吧,不過你的主子?」
「姐姐你救了太太一命,又抓了個殺人魔,所以你去向太太提就可以了。」
一切順利,木槿別了昔日姐妹,和青衣一起準備出門。
「姑娘,等等!」是少爺追了出來。
「少爺有什麼事嗎?」
「你們這一去,何時再回來?」少爺深邃的眼睛中有一絲不舍。
「有緣自會相見。」
「你們離了這兒,要去哪裡?」
「四海為家,也很好啊。」
神秘的黑夜使青衣本來就素凈美麗的臉上又多了些柔美清麗。夜的籠罩,把她青色的衣裳染成了深黑色,顯得尤為冷艷高貴。
「那,後會有期。」
天漸漸亮了,兩人也走了很遠。
「姐姐,再到前面就出城了。」木槿說。
「哎,你聽說了嗎?要是住城門附近最好的那家酒樓,千萬不要上樓頂。樓頂有鬼!」有幾個路人在嘰嘰喳喳。
「我就不信,這世上有什麼鬼?怎麼,連鬼也是貪酒喝的嗎?」青衣語笑嫣然地走過去。
「有種你就去看看啊!」一個人不服氣,也不顧及走來的是個清麗脫俗的大美人,沖著她就喊。
「我看不看不重要,木槿,你敢去嗎?」
「當然敢,我要是怕,還像個什麼樣!」
「小樣,仗還沒打,就活像個姽嫿將軍了。」
「什麼鬼畫將軍?趕緊去酒樓吧!正巧我也累了,休息一陣子再走也好。」
木槿身上有銀子,足夠付賬。
「等等,咱們穿成這樣去不太好吧,我去弄兩件男裝,咱們穿著去。」
「還是姐姐想得周到。」
來到酒樓,兩人打算先去頂樓看看。
「兩位客官,你們去哪?」
兩人嚇了一跳。還是青衣鎮定:
「我們正想去叫人呢!屋裡悶死了,我們想打開窗戶透透風。」
「客官,千萬別!萬一忘了關,這鬼半夜爬進來,怎麼辦?」
「我就不信有什麼鬼,你趕緊把窗戶給我們打開!」木槿粗著嗓子喊。
「是,是。」
半夜,有人大喊死人了。
「糟了,我們快去看看!」
來到外面,幾個人正從樓梯上拖下來一具屍體。
「這人準是上了頂樓,誰叫他不信有鬼來著?」有人幸災樂禍。
「木槿,你快點跟我去樓上看看!」
兩人跑到樓頂,上面什麼都沒有。
「快下來,你倆找死嗎?」
「殺人的不是鬼,絕對是人!」青衣氣得咬牙,「可惡,現在我還沒有證據!」
「那是什麼,啊!」木槿害怕地跑下樓梯。
青衣感覺事情不妙,也跟著下來。
「你看見什麼了?」
「姐姐,難道你沒看到嗎?一個穿著睡衣的,披著頭髮的女鬼。」
青衣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是個碩壯的男人。表情十分驚恐,脖子上有勒痕和幾根頭髮,還能看見用指甲抓的鮮紅的印,而且,胳臂上也有指甲印。
「姐姐,殺人的肯定是女鬼。」
「不對,不是這樣!」
青衣覺得木槿有危險,提議先讓她躲起來。
「我不去,我今天非要抓到這個殺人鬼!」
「死的這人是誰?」青衣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死的這人啊,是城裡的知府,五年前跟小老婆來這裡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小老婆就上吊了。唉,那時他們剛成親不久啊!」
「為何上吊?」
「那小老婆說來可憐,她是這裡女老闆的小兩歲的親妹妹,那女老闆就這一個妹妹,寵愛得不得了,誰知道叫知府給搶了去。報應,活該!對了,女老闆還欠知府錢呢。也是幾年前的壞賬,拖著不還。這事,城裡人人知道。」
「那人死了正好,活該!」身材豐滿,面容嫵媚,滿頭珠翠的女老闆來看,一邊對著身邊的侍女笑,留著長指甲的玉手捂著嘴巴。
「就是,咱們的錢不用還了。」侍女和女老闆年紀差不多,都是二十八九歲。這侍女梳著簡單的髮髻,長長的辮子垂下來,身上是一件粉紅色的睡衣,還留著長長的紅指甲。
「那小老婆死的時候聽說正好十六歲,年紀輕輕,可惜了。」
等等,似乎哪裡不對勁?
青衣去查看了一遍樓梯結構,發現有三條通道可以從頂樓通往樓下。第一條通往地下室,第二條通往正廳,第三條通往院外的大門口。
大門是開著的,從早晨開始就下雨,滿地泥濘。
地下室門口有一隻華貴的耳環。有一個小丫頭在清掃著地板。
青衣突然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了。
問題:兇手是誰?
思考:五年前的命案又如何解釋呢?
【首席記者空野17】
(大家可以搜「首席記者空野」看前面的16期哦~)
情人節這天的午休,空野、艾思恩來編輯部串門,正和秦可人、徐良博聊天的時候,前台小妹拿著幾大包快遞走進副主編室然後就出來了。過了十來分鐘,華芝琳副主編拿著一包已經拆封的十分豪華的巧克力出來,遞給秦可人,說是人家送的禮物,但打開才發現是巧克力,她吃不了,讓她分給大家吃,然後就回副主編室了。
這位華副主編是個大美女,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副主編之位,可見她也是很有本事的人。聽說追求她的男士不計其數,每年情人節都很多人送禮物,恐怕剛才前台小妹拿進去的快遞都是追求者送的禮物吧。按照慣例,華姐不喜歡的禮物都會拿出來分給大家。這次也不例外。
恰好今天中午編輯部的人都在辦公室里,聞說有零食分,就都涌過來秦可人的位置這裡,都很雀躍的樣子。艾思恩不解,秦可人告訴他說那是最近在「斗音」上很火的情人節巧克力球,大家都見過沒嘗過,自然是好奇的了。她看了看包裝上寫的數量,又點算了一下,這袋巧克力球,給編輯部的人每人一顆,都還有兩顆剩,可以分給來串門的空野和艾思恩。
徐良博沒等秦可人遞給他,就直接伸手進去秦可人手中的袋子里,翻了一陣才取出一顆巧克力球。他剝掉包裝紙把巧克力球放進嘴裡,邊嚼邊陰陽怪氣地說究竟是誰這麼不識趣,送這樣的禮物,想追求華姐也不知道人家巧克力過敏嗎。編輯主管魏子孝聽了有點愕然,說,怎麼會。
美編張倩倩張望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地小聲說,你們收的風不太準確,要知道華姐的事情,得問小婷,她最清楚了。小婷是指華姐的助理胡美婷。據說小婷是少有的能直接動華姐的電腦的人,所以她應該知道很多華姐的個人喜好。不過之前有過這樣一件事,小婷說她無意中瞄到華姐的手機彈出的信息顯示說她買的高跟鞋發貨了,不久之後華姐就收到了高跟鞋,華姐卻跟大家說是追求她的男士送的,所以張倩倩她一直很懷疑華姐是不是真的這麼受歡迎。說著她從秦可人手中接過一顆巧克力球,剝開包裝紙吃了起來。
坐在座位上的小婷看到大家聚在一塊,摘下耳機走過來問這是幹嘛。她沒聽到張倩倩剛才在說她的樣子,得知是在分巧克力球,便問自己有沒有份兒,秦可人說有,便遞了一顆給她。覺得那外包裝紙有點難掰,怎麼撕也沒撕下來。
魏子孝剛剛才從秦可人手中接過一顆巧克力剝開包裝紙,見小婷如此狼狽,便將自己那個已經撕開包裝紙的遞給她。小婷明白他的意思,便略帶嬌羞地將自己掰不開的那個遞過去,然後接下魏子孝剝好的那顆。可是她接過來的時候沒拿好,巧克力球掉到了桌子上,往旁邊滾去。坐在她旁邊的秦可人想幫她攔住,可是她動作慢了點,只碰到了巧克力球一下,反而讓那東西從桌子邊上滾了下去,掉到了旁邊的辦公桌的桌底。小婷趕緊蹲下去,把手伸進桌底去撿,但是因為那個桌底塞滿了很多舊書舊報紙,小婷搗鼓老半天沒摸到掉哪兒了。張倩倩見狀索性趴下身子,看清楚巧克力球的位置后,手一伸就輕鬆撈到了。不過,就算撿回來也已經髒了,秦可人本來想再給她一顆,可是如果再給小婷一顆的話,袋子里的就不夠分了。空野和艾思恩表示自己本來就不是編輯部的人,他們可以不要的。小婷說這樣不好,她拿去茶水間用水沖一下就可以吃了。
這時張倩倩突然用很是惋惜的語氣說,髒了還要吃未免太慘了。魏子孝看了一眼小婷,打了個哈哈,說給他好了。張倩倩滿意地笑著說這才像話嘛,說完便把巧克力球遞給徐良博,讓他遞過去給魏子孝。魏子孝再次將自己手中那顆已經剝開包裝紙的遞給小婷,然後自己從徐良博手中接過髒的那顆,起身去茶水間了。編輯部的人都掩嘴偷笑,小婷好像有點難為情。空野想起最近魏子孝和小婷最近走得很近,看來整個編輯部都在助攻魏子孝追胡美婷呢。不一會兒魏子孝回來了,他將衝過后還滿是水的巧克力球就這樣放進嘴裡嚼了起來,好像有點不高興。
之後其他的編輯也陸續都拿到巧克力球吃掉了。空野自己倒不覺得這巧克力球的味道有多特別,但大家都因為吃到這個網紅食品而很開心的樣子。
下午的時候,傳來消息說魏子孝中毒身亡了。經過檢查,問題出在巧克力球上,裡面有毒。得知這個消息時,編輯部都炸開了鍋,因為如果運氣差一點的話,吃了有毒的巧克力球的就是自己了。尤其是小婷,那顆巧克力球本來是她要吃的,她到現在都還在後怕。華姐沒想到自己拿出來的零食會有毒,也很慌的樣子。
空野試著推理了一下這個事情。這袋巧克力是直接從網店發貨過來的,然後秦可人是當著大家的面拆了外包裝,所以下毒一定是在包裝拆開之後進行的。那麼接觸過魏子孝吃掉的那個巧克力球的四個人,秦可人、徐良博、張倩倩和胡美婷就都有嫌疑了。下毒的動作會很大,而當時在場的人也都沒什麼可疑的動作,究竟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下毒的。犯人煞費心思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下毒,還能做到不讓人發現,明顯是精心策劃的,不太像是無差別殺人。
現在大家都在懷疑四個嫌疑人,其中兩個是自己的好朋友,空野坐不住。他決定在警察來查證之前,先簡單調查一下。他將所有吃了巧克力球的人剝掉的包裝紙都從垃圾桶收集了回來,發現全部的包裝紙都很正常,沒有被動過手腳的痕迹。既然不是用注射器注射毒物,那估計就是將手中的毒物抹在巧克力球表面。可是那幾位嫌疑人都直接用手觸碰過自己的那顆巧克力球,如果手上有毒物,那也會污染自己吃的那顆導致自己中毒,更何況魏子孝那顆衝過水,理論上毒物會被沖走,這樣毒性可能會減弱,不至於被毒死。這樣看來毒果然是在巧克力球裡面。隨後,空野用自己的方法檢測了一下,發現那些包裝紙上均沒有沾染到毒物。
所以究竟犯人是如何下毒的呢。空野回憶起當時在場那群人的對話和他們之間的關係,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如果將這個可能性告知警方,說不定會更快破案。
那麼空野會跟警方說什麼?
哀婉之樂 第十章
「雖說那位公主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但我們要去保護她!」
沐鳶把木槿的信藏在衣服里,趕緊跟著青衣往外跑,幸好幾位公主還在一起說笑談天,一點厄運來臨的預兆也沒有。
「瀟姨娘回來了,過會兒我們一起去池子邊看魚怎麼樣?」桓靜見兩人來了,笑道。
「也好。」青衣和沐鳶略微放心,這樣大家在一起,要殺人也不可能突然動手。
「要看魚,我最愛看了。只是我需要回去換一件衣服。」啟靜道。
「我陪我們公主去吧,桓靜公主,你們先在這裡等著。」啟靜公主的侍女說道。
「不成,內務府那邊還等著我的話呢。等我吩咐了他們就回來。一群不會做事的。」桓靜也道。
「那雨靜妹妹和宣凝妹妹就在這裡陪姨娘吧,我們去去就來。」
還好大家身邊都有侍女看著,而且去去就來,也不怕。
「內務府怎還要等著桓靜公主的話?」沐鳶不解。
「姨娘有所不知,父皇這些日子起兵南巡——唉,什麼南巡,分明是下江南掂花惹草,順便和誰玩兩把骰子。後宮的事情,幾位公主按理是要協理的。」宣凝道。
「快看,那裡有一個大風箏!」雨靜的侍女指著遠處一棵樹上說。果然有一個大風箏。
「這應該是有人放晦氣的吧,走,咱們去把它弄下來。」
「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宣凝看起來對風箏沒什麼興趣。
此時,另外幾人都奔去了樹后。
「瀟貴人,公主,你們在這裡等著,奴婢去拿竹竿。」
「不用了,這裡有呢,不知道誰放在這裡了。」
雨靜的侍女最為好動,首先拿起竹竿,脫了鞋子就往樹上爬,其他幾個人在樹下邊看邊笑。好容易把風箏拿下來。
「瀟貴人,雨靜公主,你們先在這裡看著風箏,我得回去看看我們公主。」宣凝的侍女突然想起了公主還一個人在那邊,忙先跑了。
「雨靜公主,這個風箏能不能讓我們先看看?」宣凝侍女剛走,沐鳶見這風箏怪漂亮,問道。
雨靜剛要說話,卻聽見撲通一聲,接著是一聲慘叫。聲音是從宣凝那邊傳來的,沐鳶嚇得臉色蒼白,雨靜和青衣卻很鎮定。
「去看看!」
大家趕過去,卻見宣凝的侍女跪在湖邊,大聲喊著:「公主,公主——」
「出什麼事了?」
「我跑過來的時候,只看見公主在湖邊站著,後面好像還有個人,然後聽見撲通一聲,她掉進湖裡面去了——」
「快去找人!」雨靜沖侍女喊道。雨靜的侍女忙跑了。
「快去,啊——」
「啪!」,只聽見有人打了宣凝的侍女一個響亮的耳光,大家抬起頭來看,是一個妖冶華貴的女人。
「瀟貴人,快參見璃貴妃!」雨靜的侍女急得要命。
「參見璃貴妃——」
「都怪你!你怎麼當差的!你怎麼當差的!」
「還有你們!還不快去找人來!」
雖然大家動作很快,但宣凝已死了。她的侍女在一邊大哭。
「出什麼事了?」桓靜從內務府趕來。
「桓靜公主,這——」大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桓靜是皇上的寵妃所生,雖娘親已死,卻十分要強,宮裡上下人人尊敬,況且又十分疼愛宣凝這個妹妹。她若是見了出了什麼事,恐怕奴才連命也難保。
「這是——」桓靜看見了地上的屍體。
「公主,這真的和我們無關!剛才有個風箏掛在那邊的大樹上了,我們全去摘了,只是宣凝公主沒有去。我回來的時候,她就——」
「這風箏是誰的?」啟靜的聲音傳來,她的眼睛紅了,好像剛哭過。
「是鈴兒的,我看見她放風箏來著。」有人說道,來看熱鬧的人中正好有鈴兒,她忙說是自己放風箏不小心弄斷了線,風箏掛在樹上了,之後就走了。
「啟靜公主,你何必管這破風箏是誰的呢?依本宮看,一定是她們合謀把宣凝公主推到湖裡去了!本宮要讓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除了雨靜公主,都去大牢里待幾天!」璃貴妃得意地一笑。
「璃貴妃是皇後娘娘恩准協理後宮,啟靜不敢說什麼。但這事應從長計議,查清是誰了再處罰不遲。」啟靜忙道。
「啟靜公主,這沒你的事。在這裡,本宮說了算!」
「這誰的帕子,兩塊!都掉了!」有人從地上撿起兩塊帕子。
「我的。」鈴兒忙把帕子搶過去。
青衣似乎忘了要坐牢的事情,注視著地上的屍體思考著。宣凝喉部有一道紫色痕迹,瞳孔明顯放大了,表情十分痛苦,變成紫黑色的舌頭伸出來,很可怕。青衣和雨靜商量著什麼,沐鳶在一邊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送她們進大牢!」璃貴妃不允許別人的眼裡沒有她。
「貴妃娘娘,這是皇上新挑進宮的瀟貴人啊!」有位太監說道。
「什麼瀟貴人!宮裡容不得無法無天的人!」
雨靜剛想說什麼,青衣、沐鳶、雨靜侍女、宣凝侍女都被抓走了。
「等等——」
「雨靜,你不要再說了!」
問題:兇手是誰?
思考:宣凝公主的真實死因?
綾羅青衣 第八章
「你們怎麼在這裡玩?」一個老婆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這裡頭,以前死過人!原來一個叫纖梗的姑娘在這裡上吊過,是冤死的!」
「啊?」幾個女孩不知所措。
「還不趕緊走,一會兒大門關了就進不去了!」
幾個女孩提心弔膽地跟在老婆子後面走了。
「姐姐,我們該不會把鬼引出來吧。」木槿躲在青衣後面小聲問。
「放心,絕對不會。」
膽小的菖蒲一路都閉著眼睛讓金葵扶著走,朝顏在一旁笑,但心裡也七上八下。
夜裡,幾個女孩不敢睡,都湊到金葵屋裡。
「你們誰能講講,那個弔死的纖梗怎麼回事?」
「好像是被大小姐給逼死的。她和我們不熟,但是我知道她是少爺身邊菱葉的姐姐,是一開始大小姐硬討過去的。菱葉和朝顏還吵過架。」
「為什麼把她討過去?」
「因為大家謠傳纖梗菱葉這姐妹倆勾引少爺,菱葉有人幫忙說話,撇清了關係,大家就沒追究。而纖梗就——」
第二天早晨,金葵要到大小姐屋子裡取新披肩,在上面繡花,朝顏陪她去。
「大小姐沒開門,真不正常,按理說這個時間她應該把門打開了。」
「噓,窗戶掩著,咱們看看先。說不定大小姐還在睡。」
金葵把窗戶打開,失聲叫了出來。
「金葵你幹什麼,啊!」
只見大小姐倒在地上,表情恐懼而僵硬。
「快來人啊——」
幾個人聽見她們的喊聲,連忙跑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
「大小姐,大小姐——」
木槿和菖蒲往屋裡一看,也尖聲叫了出來。
「大家不要慌,金葵去要鑰匙,要不來就砸門,其他人站著不要動!」
一大群人跟著來了,誰也沒有鑰匙,大家就把門砸開了。
大小姐披散著頭髮,身上穿的是睡衣,手指向梳妝台旁邊的一小盆牽牛花。
「牽牛花,那就是朝顏了?」不知道是誰說。
「不對,不可能是朝顏。你們看,根據屍體的軟硬程度,可以推斷出大小姐是昨天晚上到深夜被殺的。而這段時間,我們幾個都在一間屋子裡,都沒睡覺,我們可以互相證明。而且——」
兇器是繡花針,上面塗了毒。
房間里除了那盆牽牛花,唯一的一盆植物是一些殘荷敗葉,荷花全枯萎了,只有纖細的莖部依然立著。
「昨天晚上那幾個女孩子一起在那間死過人的寺廟裡面玩,估計是把鬼給招出來了。」那個老婆子說。
青衣笑笑:「哪裡有什麼鬼,我知道兇手是誰,你們趕緊把她抓起來,我有證據!」
那麼,問題來了:兇手是誰?
【首席記者空野15】
(大家可以搜「首席記者空野」看前面的14期哦~)
這天空野、白一祺要出採訪,而社裡的車子都被其他記者開走了,兩人只好去擠地鐵了。由於當時已經是下班時間,秦可人也正好要搭乘同一條線回家,於是三人便一起走。
下班高峰期的地鐵可真不是說笑,不要說有座位坐了,感覺能找到地方站著就已經很好了。三人站在靠近門的地方,感覺都要被擠變形了。當列車進入某個站的時候,秦可人突然感覺到被人捏了一下屁股,嚇得叫了出來。還在看手機的空野還沒回過神來,白一祺已經將那個性騷擾秦可人的色狼的左手腕抓住了。
這個色狼戴著鴨舌帽、墨鏡和口罩,雙手也戴了手套,全身裹得密密實實的,身高不是很高卻穿著差不多拖到地上的黑色長款大衣。
空野問發生了什麼事,秦可人還沒來得及回答,色狼狠勁踩了白一祺一腳,趁著白一祺痛得鬆手的時候從剛打開的車門沖了出去。
「追!那是色狼!」白一祺忍痛大聲說道。空野反應過來,立馬追了出去。儘管空野大聲說前面那個是色狼,但路人都沒有理會他,比較冷漠。而色狼也不慌不忙地左逃右竄的,最後拐進了通向洗手間的通道。然而空野在往洗手間方向跑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個小朋友,他不得不將小朋友扶起,以及應付上前來要求他負責任的小朋友的媽媽。
在和小朋友媽媽交涉的過程中,空野一直有留意通往洗手間的通道,並沒有人出來,說明色狼還在洗手間裡面。這個時候白一祺和秦可人也趕到了,空野叫白一祺趕緊去洗手間,色狼就在裡面,白一祺和秦可人看情形就知道空野一時半會兒跑不掉,只好兩人接著追了。
等空野解決掉小朋友的媽媽再跑到廁所,發現白一祺、秦可人現在正和老中青3個男子在爭論,邊上還有一位穿得很單薄,拿了個小手包的女士雙手交叉於胸前默默看著他們。
白一祺告訴空野,趕到的時候,男子洗手間的入口處散落著色狼穿過的大衣,戴過的鴨舌帽、墨鏡、手套和口罩,看樣子是色狼把偽裝自己的裝備都丟在地上躲了進去。而當時在廁所里的男人有3人,色狼應該是3人中的其中一人。
但問題是,3個男子的身高、體型跟剛才的色狼都差不多。白一祺還特地把3個男子的左手腕都抓了一次,覺得隔著衣服感覺到的粗細都差不多,但總覺得有點什麼微妙的不同。而空野他們剛才只顧著追人,沒有刻意留意色狼的鞋子,所以現在也沒辦法通過鞋子來判斷是誰。
被懷疑是色狼的3個男子的情況如下:
男子A似乎是個大學生,22歲,穿著運動風衣,背著個大書包,裡面全是書。此外他身上帶著的東西有一個手機、一個平板電腦、一張地鐵卡和一串鑰匙。他從地鐵下來之後肚子突然痛,就跑來上廁所了。可能是拉肚子太辛苦了,他現在都還滿頭大汗。
男子B是個地中海大叔,45歲,穿著肥大的西裝,拿著個裝滿文件的厚重公文包。身上帶著的東西有錢包、兩個手機、一張地鐵卡、一串鑰匙和一瓶緩解呼吸道疾病的藥片。他呼氣吸氣的聲音很重。
男子C是個白髮老爺子,69歲,穿著薄羽絨,但身形筆挺,沒有駝背,走路也很穩健。提著個紙袋,裡面有一罐全新的茶葉。全身上下就只有幾百塊紙幣、一個老人手機、一副老花眼鏡、一條串珠手繩、一張地鐵卡。他有點耳背。
空野大致了解了一下之後,進廁所看了一下,廁所里沒有藏什麼別的東西。但就廁所這個空間構造來看,其實也沒什麼地方可以藏東西。以防萬一,秦可人也去隔壁的女廁所看了一下,女廁沒有異樣,並沒有什麼隱秘通道可以讓逃入男廁的人能過去女廁那邊。
白一祺告訴空野,邊上那位女士是剛才目擊了色狼跑進男廁所的人。女士說她從廁所洗完臉出來剛看了一下時間,就看到穿著黑色大衣、戴著墨鏡口罩和鴨舌帽的男子衝進了男廁所。但當時她還沒戴上眼鏡,所以沒辦法看到更多細節,再說了當時她也沒想到那個是色狼。等她戴上眼鏡,聽到衣袋裡的手機提示微信有新消息,她就拿出來站在那裡回復了一下微信,不一會兒就看到白一祺和秦可人跑過來了,聽他倆的話才知道剛才那個穿大衣的人是色狼。正因為她剛好在廁所門口站著,她也可以協助空野證明色狼進去后還沒有出來,而色狼衝進男廁所時她看到的時間也與空野說的吻合。
3人都堅決不肯承認自己是色狼,空野指著廁所門口的色狼的偽裝,提醒他們說可以通過從衣物上的皮膚纖維來查出誰是真色狼,3人默不作聲。秦可人見狀提議把他們帶去地鐵工作人員那裡報警,白一祺便和空野一前一後地將3個男的夾在中間,往地鐵站工作人員所在的服務處走去。秦可人和那個女士走在空野跟前,討論著剛才在地鐵上遇到的性騷擾,女士聽了也感慨說真是世風日下。
空野思考著這次的色狼案件,看著走在前面那4個人差不多的體型,回想起他們的身體狀況和身上攜帶的物品,突然明白了什麼。
空野明白了什麼?
【九戶黎斕貓】
黎斕貓把腳用力往後一掃。
「哎呦~我滴個妹妹啊~」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哥哥?」黎斕貓有些吃驚,但還是立馬將地上的男人扶了起來。「來了怎麼也不和我說一聲?」
「原來是你哥哥啊…」九戶也算是鬆了口氣。
「介紹一下,這是我哥哥看門狗。哥,這是九戶。」(看門狗是偷盜慣犯,不過已經金盆洗手)
看門狗沒怎麼注意黎斕貓說的話,而是一直望著九戶。
「呃……」九戶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你見到那個男的了?」(男的是指殺人犯,在前面的劇情里有)
「什麼…哦…啊咧?呃對,見到了,莫非你們認識?」
「不止我認識他,黎斕貓也認識,很多人都認識,我們這條道上的人,認識他的多的去了。」看門狗坐在沙發上,懶散的靠在上面。
「他在犯罪這方面很出名?」
「不是……」
忽然,九戶的電話響了「哪位?」
「九先生啊,真是有失遠迎啊,我是林海啊。」
「哦,林副局長啊,哪裡哪裡,我今天被你的人帶到警局去了的。」
「啊!?哦,對了,九先生,您來兒畢街38號一下,這裡發生了命案。快點啊。」
「好,稍等啊。」
三個人很快便到了現場。
死者是警察局長,胸口中了一槍,從躺倒方向來看,子彈從室內穿透死者身體飛向室外。
「窗戶上怎麼有個彈孔?」九戶向林海問道。
「我在外面散步,忽然聽到有槍聲,跑過來的時候,兇手從窗戶正在往外爬,我掏出槍,一槍打偏了,結果讓那傢伙跑了,我翻出去追結果沒追到。」
聽完林海的回答,九戶又在窗戶上看了一下,外面是水泥地,很難找出腳印,窗戶上有翻動痕迹,林海說兇手戴了手套,所以只有他的掌紋。又看了一遍屍體,傷口處的衣物有燒焦的痕迹,因此可以知道是近距離射殺。
九戶皺了一下眉,看向林海,「知道兇手的職業了。」
珠鏈玉鐲 第十一章
此刻,「牛棚」附近一間非常隱蔽的小木屋。
「幹得好,姑娘!從今天開始,你擁有正式代號了。」一個黑衣蒙面女人說道。
「真的嗎?梨花琴姐姐!」她面前的黑衣女孩,同樣也是蒙面的高興極了。
「當然是真的,你就叫彩墨吧。順便,把那個小姑娘的代號改一下,讓她加入我們的組織。可不能讓林四娘把她帶走。」
「是。她就叫丹青好了。」
「報告,梨花琴,我已經把那個『燕子』拿下來了。林四娘一時半會來不了,請上面指示!」
外面又進來一個黑衣瘦長男子。
「幹得好,丹青已經出去了,你想辦法把她和林四娘分開,告訴她新的指示。」
「丹青,是誰?」
「就是我們抓進來的那個。快點,不要廢話了!」
女人染著白中透綠顏色的長指甲從袖子中露了出來,指甲中藏著幾根秘密武器。
「是。」
「彩墨,你去掩護黑棋,我和白子她們一起留下來等你們的信號。」
「是!」
此時,另一邊。
「木槿!」青衣哭了。
「哦,你是?」
「木槿,你怎麼了?」
「我倒是想問你怎麼了?木槿是誰?你認錯人了。」
木槿掉頭就走,眨眼的工夫,已經有人事先為她準備好回去的路了。
樹上——
「黑棋,要不我們把那些堵路的東西移開吧。要不,四娘她——」
「新人就是新人,讓她活命算是不錯了!上頭的意思,我可不想挨罵。難道你想倒戈?」
「不,絕對沒有!」
「那就乖乖聽話。要是上面沒有說明,三條鏈子,一個鐲子全都給你。反正我不稀罕。」
青衣沒有聽見他們說的話,現在,唯一能去,而且應該去的地方,只有「牛棚」了。
青衣來到「牛棚」里,卻沒有看見茗雪,也沒有看見其他人。
柴草堆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心計已無用,血淚划傷痕。
觀鏡青改雪,故人思卻變。
現存金花鈿,物在人已非。
淚水就濁酒,窗前鳥去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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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繞東籬 何首烏
海深天已荒,安求妾能存!
恩怨何時盡,彩雲早飄飛!
杭湖無木舟,顑頷香杏容。
無人候客來,一月更無花。
其中,「無」字和「一」字左邊的一半被劃掉了。
青衣看完,就明白了這些人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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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棚後面,一個黑衣男子悄悄讚歎:
「真是個特別的女子啊!」
那麼問題來了,這些人想做什麼?
今年是十二月初了,公司里的員工照理說也許是該好好休息了,老闆一直想著,「沒關係,鎮店之寶藍寶石還在就行了。」老闆打了個電話。
「歪?小雲?」
「老闆?怎麼啦?」
「回公司里幫我看著藍寶石可以不?」
「好吧。」聽得出小雲似乎有點無奈。
下午4點多了,小雲還沒來,但是老闆來到展示櫃前卻唯獨不見了藍寶石的蹤影,但是居然沒有任何玻璃碎片那麼可以鎖定小偷應該是用鑰匙開的展示櫃。看樣子小偷應該是3點半前偷走的,否則不可能偷走,因為老闆只在3點時離開過,這半個小時綽綽有餘。
「怎麼回事?」老闆有點模糊,慌忙打了電話給D探長,探長接到消息后,立馬來到了XX公司,一見到老闆,老闆就心急地握住探長的手,「求您馬上幫我找到藍寶石啊!」「好好好,一定馬上幫您找到,先說說公司的近況吧。」
「近況嗎?」老闆想了想,「公司裡面大多數員工加班了太久,這個月是給他們休息去的,但仍有一些被處罰的員工留在這裡工作,后兩天才讓他們回家放假,藍寶石嘛,前些年淘的時候淘回來的,價格可貴了,值好幾十萬呢,公司裡面還有1個秘書,秘書最近也回家了,交給他的展示櫃鑰匙他應該還沒拿走,也許就在柜子里呢。」「是嗎?」探長戴上了手套,打開了柜子,但柜子里除了一張很多年前的畫,幾本書和員工名單。等等,居然還有一點米飯?!
「把名單里沒走的念給我聽聽。」探長伸手把名單遞給了老闆。
「沈大牛 35歲,幹了3年。」
「方小麗 24歲, 剛來。」
「板子 25歲 幹了半年」
「還有一個就是宏大柳了,29歲,幹了2年。」
老闆指著宏大柳說:「我總是處罰他,他肯定是懷恨在心,把我的藍寶石偷走了!」探長搖了搖頭,叫老闆把他們叫來,告訴他們:「老闆的藍寶石被偷走了,你們知道嗎?」(以下是四人的口供)
沈大牛:「被偷了嗎?我可不知道,我一直在工作,可沒有偷懶呢,對了,我剛剛還看見小麗鬼鬼祟祟的想要幹什麼!你說午飯?我吃的是蛋炒飯!」
方小麗似乎在轉移話題:「別信大牛的,我其實是在找我的文件呢,藍寶石?不知道被偷了,但是我很喜歡酒店裡那盤宮炒雞丁呢,你要不要試一試?我剛剛還吃著呢。」
板子:「被偷了?不清楚,但是我桌上那盆鬱金香開花了,並沒有什麼關聯吧?對了,我還吃著一點牛肉炒飯呢。」
宏大柳:「終於被偷了,我可真開心吶,不過可不是我偷的,我在2點時外出過,回來時一直在工作,午飯嘛,我是吃炒粉和牛奶解決的。」
探長擺擺手,「我知道是你偷了!您現在可以去拿回藍寶石了。」小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驚訝和不安。
跟隨而來的警官也迷糊了,為什麼探長知道小偷是誰呢?
問,小偷是誰?(提示:先不要在意鑰匙的事,鑰匙有兩種可能,被秘書拿走或者被小偷找到,另外,注意時間)
我和新交的朋友w,l,p,n還有摯友f正走在曠野中,身旁便是新修的紅星鐵路,就如天氣預報那樣說的,今天會有暴雨,原先不信的我也不得不信。。,不過細心體貼的w倒是看了,還特地給我們準備好了雨衣。。「我的假牙!。。」n突然大喊了一聲捂著嘴。。「誰讓你不用鐵假牙,偏買副銅牙」w生氣的說,但還是幫他看了看。
穿著雨衣,呆在大雨里。。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遠處的天空不時會出現幾道閃電。。。。將整個黑黑的天空都點亮了。。還有那響徹大地的悶雷,不時把我們下一跳."這是什麼?哎,檸檬!大家累了嗎?我這裡有檸檬,過來吃幾個吧。。」l驚奇地說道,但大家都很不喜歡吃檸檬,只有我和n拿了一個。n貌似還蠻喜歡吃的樣子,又多拿了幾個,l乾脆把所有的都給了他。
我漫步在大雨里。。邊吃著手裡的檸檬,這時w大喊了一聲「是紅星號」真是紅星號!我們大家都跑到了軌道旁,好奇的看著,倒霉,雨都流進眼睛里了,一低頭順便看了看同伴們。。
w似乎有些冷渾身打顫手緊插著。。。但依然好奇的看著火車,他走了過來,說渴了,我便把剩下的一半檸檬給了他。
l也目光緊盯著火車,雙手抱著頭頂,貌似是困了。。
p就在我身旁正拿著相機拍照。f也在。
唯獨只有n還在吃著手裡的檸檬,這時突然「哄!」我們都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只見n躺在地上嘴巴不停的吐著泡沫,身體不停抽搐著。。我剛忙跑過去。做了緊急處理后急忙打了120.。因為離城鎮過遠,所以救護車很晚才來。送去醫院后,不久就宣布死亡了。。
據醫生說,死者死亡原因是因為心臟病急發還伴有臉部燒傷,可在我看來n是個很健康的人啊。。平常是個不錯的人啊,怎麼會 。。。。。
來到太平間,我還沒脫雨衣,仍覺得不好受。。我見到了死去的n,他的臉上還有著幾分驚恐。。。
對了,這是怎麼回事。。。
回想n生前出現的怪事。。。對了!我急忙回到案發現場,這一切的證據。。。。。。。那東西。。離案發才不久。那些東西一定還在!果然。。當我到了那裡。那個人也在!
有一名行醫多年的老醫生范森,突然被人在醫院謀殺,被發現的時候屍體身上的血跡已經變暗了。經過警方確認,死者應於昨晚12點之前被謀殺,通過多方了解,最終確定了4位嫌疑人:
第一位名叫奧修,他的妻子在半個月前得了一種怪病,他特地攜他的夫人從很遠的地方慕名而來求見這位經驗豐厚老醫生,很不幸的是死神並沒有放過那位美麗的夫人,老醫生被謀殺的前三天,她離世了。
第二位名叫柴可夫,他和老醫生是多年的老友,平時關係很不錯。一段時間前,柴可夫聽人唆使沉溺了賭博,欠下一大筆債務被黑社會威脅;於是他便找唯一信任他的好友范森借了巨大的金額還清了一部分債。
第三位名叫德瑞,他是死者的女婿,前段時間因為死者借款給柴可夫的事情跟他發生過劇烈的爭執。有鄰居目擊到,前幾天德瑞激動的將死者趕出了家門,導致這段時間死者范森只能在醫院裡留宿。
第四位名叫厄爾諾,本不應將他設為嫌疑人,因為死者曾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案發前他和死者有過聯繫,因此還是暫時將他納入嫌疑人之中。
警方分別盤問了這四位嫌疑人,第一位奧修回應說:「我的妻子被怪病奪取生命,這讓我很痛苦,但也許是命運的安排。雖然我每天都在痛苦和掙扎中度過,但是我看到范醫生為了她一直在做很大的努力。雖然最後她走了,但我不怪他。自從她死後到現在,我一直陪在她(靈堂)的身邊哪兒都再沒有去過。」
第二位柴可夫回答說:「范森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沒有想到像他這麼好的人還會被人謀殺!他一直行醫救人,不像我造了這麼多孽障。其實應該死去的人是我啊……」
第三位德瑞回應說:「雖然借錢的事情我跟他有過過節,並且說過斷絕親屬關係的話語,但是我也不會去謀殺他啊,這對我來說並不能帶來任何好處。」
第四位厄爾諾回應說:「得知這段時間恩人被他家人趕出來住在醫院裡,我很擔心他,所以這段時間我都有和他聯繫,就是希望能夠幫上他什麼。」
嫌疑人無疑都在為自己辯護,偵查官突然發現屍體手中緊握一張寫了142857數字的字條(見圖),突然恍然大悟,最終確認了兇手。你能看出來兇手是誰嗎?
綾羅青衣 第七章
青衣做出了自己的決定,門開著,她出去救了木槿和侍衛。
出去就要分頭走了,侍衛們要回去交差,木槿要回家去。
「多謝姐姐救命之恩,不如這樣,姐姐跟我回家一趟,大家一起玩玩怎麼樣?」
青衣也沒有地方去,於是答應了。
木槿在大戶人家幫忙做活,主要都是些針線刺繡之類的事,做完了,她和幾個其他做活的女孩總是一起玩遊戲。
這幾個女孩年紀差不多大,都是十五六歲。青衣比她們大上兩三歲,不過也可以談得來。
找了地方住下,晚上,四個女孩和青衣一起來到了外院。
第一位,朝顏,身材豐滿,面容俏麗,穿著講究,笑容親切。
第二位,菖蒲,身材苗條,衣飾樸素,梳雙環髻,眉間雨恨雲愁。
第三位,金葵,人如其名,窈窕修長,金葵花般討人喜,看到她心裡就覺得溫暖。
第四位,就是木槿了。
「青衣姐姐真厲害,出的好幾檔子事都解決了,玩遊戲肯定也不含糊吧,快幫我們想個新花樣。」金葵首先迫不及待地提出。
青衣發現旁邊有座小寺廟,建築在正中央,四周是一個小院,到了晚上就變得黑暗無比。
木槿說,寺廟已經荒廢很久了。
「我想知道咱們幾個裡面,誰膽子最小。」青衣有了主意。
「快說,怎麼辦!」
「咱們去寺廟裡頭做遊戲。木槿,你去找個蠟燭,聽我安排。」
別看是女孩子,幾個人都不承認自己膽小,爭著要加入遊戲。
遊戲規則:
寺廟外院的入口在左上角,朝顏(一號)站在入口處,把蠟燭交給左牆邊的菖蒲(二號),菖蒲再把蠟燭交給正對著寺廟建築大門牆邊的金葵,以此類推。
一號:朝顏
二號:菖蒲
三號:金葵
四號:青衣
五號:木槿
最後木槿再把蠟燭交給朝顏。
遊戲中,必須閉著眼睛,不能看到對方的臉,傳給了誰蠟燭,就必須走到她原來的位置上,再等著下一個人的蠟燭。進行3輪。(傳到5號算1輪)
遊戲開始了,剛剛說了不害怕的朝顏害怕了起來,於是把蠟燭傳給第二個人後就逃了回去,拿了燈籠站在門口等著。
3輪之後,大家都玩得驚險又開心。
「朝顏,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木槿問朝顏。
「我呀,壓根就沒玩。」
「什麼?壓根就沒玩?那我們怎麼回事?」金葵嚇了一跳。
「不會吧,難道是木槿把蠟燭傳給鬼了?」
「朝顏你說什麼?我明明把蠟燭交給了轉角的人,並且她走了以後,我就站到了她的位置上。」
「啊,鬼!」菖蒲嚇壞了。
「不對,不會有鬼加入,這只是障眼法,使用障眼法的人,就在我們中間。木槿,你記得大家移動了幾次?」
「三次!」金葵、木槿、菖蒲異口同聲地說。
「這就對了,如果有鬼加入,大家應該移動四次!我知道是誰了!」青衣肯定地說。
這是怎麼回事?
出場人物:
孫璐——某大學學生,女,該市刑警隊長的女兒
趙明——孫璐的同學,男。
陳剛——孫璐的同學,男。
張敏——孫璐的同學,女。
李麗——孫璐的同學,陳剛的女朋友。
張超——孫璐的同學,男。
其他——通緝犯一人,警察若干。
「好了,我不想聽你解釋了。在我沒生氣以前,你最好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一個女生背過身去,而一男生正不知所措地站在她旁邊。
「那我走了。」那男生一臉無奈地說。
「走得越遠越好!」
那個男生無奈,走開了。然而他還沒走多遠,就叫了出來:「孫璐,不好了。」。
「怎麼了,你死了才好呢!」那個叫孫璐的女孩顯然還沒有消氣。
「確實有人死了,但不是我……」
「確實有人死了,但不是我……」
「愣著幹啥,報警吧。」
這是一個讓她很傷心的一天,先是跟那個叫趙明的男生鬧了些矛盾,後來又發現自己的同學……她是一重點大學的學生,由於入學時成績突出,被選為團支書。班級中的其他班幹部有班長陳剛、學習委員趙明、體育委員張超、文藝委員李麗和生活委員張敏。由於同為班幹部,彼此關係都很好,而且三個女孩從背面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其中陳剛和李麗還確定了戀愛關係。儘管今天和趙明有些矛盾,但估計第二天就會和好。然而現在,有兩個同學已經永遠見不著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但他們卻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現場只剩下了一具屍體。
「你可知道,對警方說謊可是違法的。」一個警察對趙明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當時確實看到兩具屍體。不信可以問孫璐,就是和我一起去的女孩。」
「我們可以相信你們。真是複雜。你們認識死者嗎。」
「當然,他們都是我同學。男的叫陳剛,女的叫張敏。」
「行,我知道了。還有什麼別的嗎?」。
「對了,在我們去報警的時候發現一個人往現場走。當時我們也沒在意。事情可能與他有關。那個人臉上還有塊可怕的刀疤。」。
「行,我們會證實的。對了,你和那女孩有矛盾?」。
「就是小矛盾,說起來都是陳剛的錯……你懷疑我?」。
「沒有。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和她作對,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儘管自己很悲痛,但孫璐知道,現在最悲痛的不是自己,而是李麗。第二天早上她根本沒有起床,只是讓孫璐給自己請個假,然後就賴在床上不起。
「也許她實在太傷心了。」孫璐想著,她決定等李麗情緒好些再勸她,就沒有理會,自己上課去了。然而她的這個決定也使得不幸又發生了。
中午的時候,孫璐回到宿舍,卻發現寢室門虛掩著。她推開門,卻發現裡面一片狼藉。而可憐的李麗也消失了。
「難道?」她越想越怕。而在這時,她在垃圾桶中發現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地 址,「一定是李麗在綁架者不注意時給我留下的線索。李麗,挺住,我馬上來救你!」
孫璐來到男生宿舍,準備找張超陪自己去,然而他卻不在。只有趙明在。儘管不情願,但也沒辦法,這樣總比自己去好吧。
「趙明,你知道嗎?李麗失蹤了。」。
「什麼?」。
「我在寢室中發現了這個,可能是她給我的線索。所以我想……」。
「讓我陪你去?……好吧。」。
他們到了紙條上寫的地方,敲開門,只見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人打開了門,「什麼事?」。
「我們是勤工儉學的學生,來推銷……」趙明反應很快。只是他還沒說完,那個人就說,「不要!」。
「還有廁所可以借用一下嗎?」。
「去吧。進門左拐。」。
趙明進了屋,眼前出現的是一個桌子,上面有一個什麼東西用白布蒙著,似乎還在動。他走近掀開布……。
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寢室里。
「你終於醒了。今天真得感謝你,如果我自己去的話根本就不知道怎麼進去。那個人已經捉到了,他也承認了自己是殺死陳剛和張敏的兇手。而且,他本身就是一在逃犯,你可是立大功了。」
「你說什麼?我不懂。」。
「兇手找到了,就是那個人。他本身就是一整容師,生活很幸福,還有一個女兒,但由於他妻子當別人的情婦,他一怒之下殺死了妻子和她情夫,還燒了他們的住所。後來居然自己給自己整容,當然失敗了,留下了那個疤痕。但這也使他逃脫了十五年。如果沒有這事,也許現在還在逃呢?」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她就是刑警隊長的女兒,咳咳,當然知道多了。」一旁剛被救出的李麗插一句說。。
「那他怎麼落網的?」。
「全靠孫璐,她自己把那個人制服了,咳咳。否則你還會躺在這?咳咳。」。
「她?」
「我也是才知道的,咳咳,她曾經可是全市跆拳道第三名。」。
「那還要我去!對了,你的嗓子好像……」。
「可能是當時把嗓子喊壞了吧,咳咳。」李麗說。「行,他交給我照顧吧,咳咳,畢竟他是為了我,咳,傷的。」
「好吧。」。
「爸,案子該了結了吧。」。
「不愧是我的乖女兒,真能幹。只是我感覺還有些不對的地方。比如現場,並沒有打鬥的痕迹,這是個很怪的現象。按理說,如果是陌生人作案,不可能有這種情況。還有,為什麼有一個屍體失蹤,而且只是一具?而且,那起綁架發生時,門並沒有損壞,很可能是受害者自己開的門。這些現在都沒法解釋。」。
「你是說,他並不是兇手?那他為什麼承認呢?」。
「這也是一個問題。而且他根本提供不了他的動機。行了,這是爸爸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當然,有結論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孫璐回到學校,來到男生宿舍。她走到趙明的寢室門口,敲門,但沒人開門。她聽了聽裡面,感覺有人,就又敲了幾下。
「沒有人嗎?」是張超回來了,「我開門吧。」。
當打開門的時候,裡面的情況讓人驚呆了:趙明躺在床上,胳臂被綁著,眼睛也被蒙著,掙扎著;李麗躺在地上,似乎昏了過去。
他們給趙明鬆綁,然後喚醒了李麗。「怎麼回事?」。
「我們吃完飯後就回來,他說頭暈,咳咳,我就讓他躺下,剛給他安頓好,咳,突然頭被擊了一下,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咳咳。」李麗說。
「當時我有些頭暈,就躺下了。在迷迷糊糊中,只見一個人戴著面具站在我面前,把我綁上,並威脅我,說不做他男朋友就殺了我。」。
這麼說是個女的了?」。
「沒錯。這時就聽見你們敲門。她就蒙住我的眼睛。然後……」。
「然後就從窗戶跳下去?」張超看見窗戶沒關,「不對呀,這可是五樓。」他走到窗口,探出頭,發現一個面具在垂直的地上。
「難道我真的見到鬼了?」。
「好了,大家都累了。我們回去休息了。」說著,孫璐就陪著李麗往自己寢室走。
當孫璐她們回去后不久,寢室的電話響了。李麗接了,說了幾句,放下電話準備離開,「趙明要我去一趟。」
「好吧。」。
剛說完這句話不久,孫璐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她沖了出去……。 `
問題:通過故事中的幾個疑點,找出兇手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