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解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S警長自語道。
在他面前的那具屍體背部被人用日本刀刺穿了,然而死者嘴唇的顏色卻告訴他死者曾服用過毒藥。
「確實難以理解。」站在他旁邊的愛麗絲小姐說,「我的父親怎麼會既服毒藥又被人刺穿了呢?」
「按理來說兇手用一種手段就可以了,為什麼偏偏這麼做?難道兇手有兩個人不成?」S警長又自語了一句。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就在愛麗絲小姐的生日宴會上,發生了老主人被殺的事情。當時所有的人都在樓下,就在愛麗絲的男友霍夫特上樓去敲房門的時候發現了不妙的情況,於是跑下樓叫上大夥一起將門撞開,門被撞開后便發現了老主人的屍體 ,當時四周禁閉,窗戶都是關緊的,這裡形成了一個密室。此外,房間里有一台關著的電腦,一書櫃的恐怖小說。死者手邊還有一本翻開的小說,看來死者生前正在看書。更為重要的是,這間屋子的鑰匙放在一張很普通的桌子的正中央。
「愛麗絲小姐,桌上的這杯酒是怎麼回事?」
「是我父親上樓之前在餐桌上拿的。」愛麗絲答道。
「隨手拿的嗎?」
「是這樣的。」
「日本刀又是誰的?」
「它一直就在父親的房間里。本來是掛在門后的。」
「你父親有鎖房門的習慣嗎?」
「他一個人在房間里總是喜歡把自己關在裡面。」
一位留著長發的小姐出現在S警長面前,她叫克瑞斯,是愛麗絲的朋友。
「警長先生,門外有人找你。」她剛說完,S就向門外看去,他微笑著說:「是H偵探啊!您能來真是太好了,我這兒剛好有個棘手的案子。」
「我就是為這事來的。」H查看了一下周圍的人,對愛麗絲說:「小姐,您是這裡的主人?」
「是的。」
「這杯酒……」
「是我父親隨手在餐桌上拿的。」愛麗絲又解釋了一遍。
「是霍夫特和大夥撞開的門。」愛麗絲補充了一句。
「霍夫特先生,您上來有什麼事嗎?」
霍夫特抓了抓頭髮,「我是想藉此機會向愛麗絲的父親談一談我和她結婚的事,誰知道卻……」他不忍再說下去了。
「這是什麼?」H偵探在門外的垃圾箱內找到了一根魚線以及一根針。
「謎團解開了。」H偵探笑著說。
各位朋友,您知道這間密室殺人事件是怎麼回事嗎?盡量發揮您的想象力!
字母山莊近來實在是不太平。短短3個星期內居然發生了10起命案。讓字母山莊警方忙得焦頭爛額。
乍看之下這十個人年齡、性別、職業、收入、教育程度、富裕程度、家庭出身都各不相同,愛好也沒有相似的地方,甚至這十個人的死因都不盡相同。
荷花和櫻花死於槍殺。
小7被勒死。
尤卡坦和寶寶被汽車撞死。
天才和邪惡被刀扎死。
JR被弓箭射死。
笑笑睡覺的時候被煤氣熏死。
最奇怪的是TT,他是在清晨散步的時候突然被人用手銬銬住手腕,手銬的另一端被拴在一輛汽車上,在汽車飛馳了1公里后活活被拖死。。。。。。
最後還是字母山莊的刑警隊長L從中發現了端倪。
當第十起案件發生之後,L調查了一下這十個人的背景,發現他們在四年前曾經在一件訴訟案裡面擔任陪審團成員。看起來兇手似乎是同一個人,正是利用陪審團成員彼此之間差異很大這個特點,再用不同的死法來迷惑警方的視線。
那件訴訟案其實是件很普通的案子,從立案到結案也是一路順順噹噹,沒出什麼波折。
當時的案情是這樣的,一個個體的修理工狐狸為字母山莊第二大富豪拇指修葺花園涼亭的頂棚,結果不慎跌落下來,頭部撞到草地里一段破損的水管,水管直接插入腦袋中造成大腦嚴重受損(。。。。),本人喪失了大半思考和行動能力。陪審團到拇指家查看了一下現場,認定事故 責任在於僱主拇指,判定拇指賠償狐狸20萬銀元。案子就這樣了結了。
看起來這一連串兇殺案必定和當年的陪審團成員有關係。
經過調查,當年的陪審團一共十二個人,其中一個玥黯因為疾病已經在一年前去世了。剩下的一個叫天使在何處,是個很嗜賭的人,曾經有過偷盜前科。聽說前不久賭球又輸了一大筆。
警方很快將天使在何處抓了回來並搜查了他的家,在他家中冰箱里發現了一截女人的手指,還發現一張奇怪的照片,照片上是個冰櫃,裡面有個模糊的白影子,看上去像是一具被凍著的屍體。
正在警方打算以涉嫌連續兇殺案的罪名拘捕天使在何處的時候,又出了一件事。
富豪拇指來報案說他的妻子鈈鈈失蹤了。
警察趕緊來到拇指的家。經過調查沒有發現有強行入室的痕迹,電話等通訊記錄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好像鈈鈈自己離家出走一樣。
L看到拇指一個人坐在書房好像很傷感的樣子,手裡拿著一張相片自言自語道:「這還是兩個月前鈈鈈生日的時候我們去PK餐館吃飯時候的照得,那個時候我們多開心啊。可是鈈鈈怎麼什麼都不說就走了呢。。。。鈈鈈。。。。」
L走過去說:「我能看看這張照片么。」拇指把照片遞給L。照片上是鈈鈈和拇指兩個人,正在手挽手喝交杯酒,拇指另一隻手裡還拿著雪茄,兩個人看上去的確很開心。
「你能想想看有沒有什麼仇家或者曾經和什麼人發生過衝突么?」L問道。
「應該沒有。你也看到了,我從父輩那裡繼承里一筆遺產,生活還算富裕。平時我和我的妻子都是深居簡出的,和外人交往也不多。尤其是我的妻子喜歡清靜,除了偶爾和我外出旅遊基本不出門。」拇指說道。
看上去拇指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的妻子突然間神秘失蹤了。
接著L又去了當年訴訟案的原告狐狸的家裡。希望能了解到一點兒什麼。
可是狐狸已經喪失了大半自理能力,生活起居都需要別人照顧,好在那件案子的賠款也夠他下半輩子生活了。
只是在言談間,狐狸似乎對案子的結果還是憤憤不平。他對把自己變成廢人的那次事故耿耿於懷。
除此之外L沒了解到其他和兇殺案有關的線索。
兩天後,L和女友已經約會到PK餐館吃飯。
席間L掏出香煙想要抽一口,侍者走過來說:「對不起先生,這裡是禁煙的,請將您的香煙熄滅。」
L很奇怪的問道:「你們這裡什麼時候開始禁煙了?」
「我們店在四年前就開始禁煙了。」
聽到這句話L猛然間想起什麼,立刻掏出電話打回警局叫他們逮捕那個人。
請問,L認為應該逮捕誰?
為什麼?
整件事情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大學生正剛同姐姐在一起生活。一個冬天,他到友人的公寓去玩,並在那裡住了一夜,第二天傍晚才回到家。姐姐一見,抓著他的手進了卧室。卧室里,一個胖胖的女人躺在沙發上已經死了,正剛大吃一驚。
姐姐告訴他:「這人叫和子,我高中時的朋友,是一位作家。昨天她來這兒玩,邊喝咖啡邊聊天,誰知她心肌梗塞突然發作就死了。我沒敢報警,因為我欠她200萬元錢,如果警察來調查,有可能懷疑是我殺了她。她是單身一人住在郊外的,獨門獨戶,我想把她的屍體搬到那兒去。這樣一來,她就是在自己家裡死的,任何人都不會懷疑的。她的車就停在院子里,把她搬上去吧。」
聽姐姐這麼說,正剛也不好拒絕。於是,深夜間兩人用塑料布將屍體裹起來,放到車的行李箱里,連她的隨身物品也一塊兒放了進去。然後,正剛駕車,兩人出發了。
到達和子家是清晨4點半左右,四周還黑。所以,他們將車藏到車庫后,將屍體抬入房中,並未被任何人發現。他們將死者的衣服脫下,換上平時穿的衣服。讓她坐在書房的寫字檯前,偽裝成是在寫字檯前看書時心肌梗塞發作猝死的。
「她是前天白天死的,所以要關上房裡的燈。」姐姐連細節都注意到了。
「這個煤油爐怎麼辦?將火點著嗎?」正剛看到屋子裡有一個小煤油爐后問姐姐道。
「是啊,她是個怕冷的人,這裡好像又沒有暖氣,所以還是將火點著好。」正剛將爐火點著,將燈關掉,讓窗帘就那麼開著,然後兩人悄悄離開了房子。
和子的屍體在當日下午被發現。經法醫鑒定,死因繫心肌梗塞,無被殺的跡象。死亡時間約在45~46個小時以前。
山田警長凝視著煤油爐紅紅的火苗,自信地說:「要是這樣的話,即便是心肌梗塞導致的自然死亡,也並非死在這個房間里。」
山田警長是憑什麼證據這樣推理的呢?
珠鏈玉鐲 第一章
柔美絢麗的江南小鎮,似乎每個地方都有些故事的樣子。
人們,也總是看見兩個女孩,一個十八九歲,一個十五六歲,一前一後地走在路上。認識她們的,才知道她們身後有更大的故事。
而不認識她們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十八九歲的那個女孩,叫青衣。
十五六歲的那個女孩,叫木槿。
以前發生了什麼,人們從不會提起。因為,有更大的故事,籠罩著這個江南小鎮。
傳說中有一位仙子,下凡之後便杳無蹤跡,只留了兩樣首飾。而這兩樣首飾,也不知道到底落在誰手裡。
這兩樣首飾,為一鏈一鐲。
人們說,珍珠鏈,買三條,美過翡翠與瑪瑙。
而這明珠鏈,是由五條珠子大小不同的珍珠項鏈組成的。只有傾國傾城的女子才配得上,戴上,不僅好看,而且能使妖魔膽盡催。
玉鐲是青玉鐲,有人說是泛些翠綠的。質地與人間的青玉相似,只是散發著一陣異香,戴著心中如蘭花幽然綻放般怡然自得。並且,戴上之後,妖魔再也不敢靠近。
於是,小鎮上到處都有人偽造這兩樣東西。
而且還編造了各種各樣的傳說。
「姑娘,看一下,看一下!」
某天,走在路上的這兩個女孩被一個小販攔住了。
「看什麼看?」木槿瞪了一眼。
「這是百花仙子下凡時戴的青玉鐲,姑娘要買嗎?」
造假的鐲子,青衣見多了,可眼前這個鐲子,卻像是真的:仔細看看像是黑的顏色,散發異香,綺麗迷人,鐲子中有幾個不明顯的氣泡,躺在一隻精緻的錦盒內。
木槿伸手去摸,一種刺骨的寒氣逼來,她打了個寒顫。
「姐姐,是不是真的呢。具體那仙女鐲的顏色我們也沒見過,以前見到的有翠綠的,有柳葉綠的,這個是黑綠色,不透明。不過——」
「姑娘們要是覺得這個不好看,就另選一個,看,這是真正的白玉鐲子,價錢比青玉鐲子還高,姑娘要買嗎?」
青衣冷笑了一聲,看都不看,便走了。
「鐲子是假的。」
木槿卻不太明白。
那麼問題來了,題目中有幾處不合理的地方,讓青衣看出了鐲子是假的?
(忽略掉小販怎麼得來,還捨得賣,或傳說中除了標明不確定的地方依然有問題)
內華達州法院正在開庭審理一件預謀殺人案。
瓊斯被控告在一個月前殺害了約瑟夫。警察和檢察方面的調查結果:從犯罪動機、作案條件到一應人證、物證都對他極為不利,雖然至今警察還沒有找到被害者的屍體,但公訴方面認為已經足夠的證據能把他定為一級謀殺罪。
瓊斯請來一位著名律師為他辯護。在大量的人證和物證面前,律師感到捉襟見肘,一時間瞠目結舌,無以為辭,但他畢竟不愧是位精通本國法律的專家,急中生智,突如其來地把辯護內容轉換到了另一個角度上,從容不迫地說道:「毫無疑問,從這些證詞聽起來,我的委託人似乎確定是犯下了謀殺罪。可是,迄今為止,還沒有發現約琴夫先生的屍體。當然,也可以作這樣的推測,便是兇手使用了巧妙的方法把被害者的屍體藏匿在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或是毀屍滅跡了,但我想在這裡問一問大家,要是事實證明那位約瑟夫先生現在還活著,甚至出現在這法庭上的話,那麼大家是否還會認為我的委託人是殺害約瑟夫先生的兇手?」
陪審席和旁聽席上發出幾下竊笑聲,似乎在譏諷這位遠近馳名的大律師竟會提出這麼一個缺乏法律常識的問題來。法官看著律師說道:「請你說吧,你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我所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律師邊說邊走出法庭和旁聽席之間的矮欄,快步走到陪審席旁邊的那扇側門前面,用整座廳里都能聽清的聲音說道:「現在,就請大家看吧!」說著,一下拉開了那扇門……
所有的陪審員和旁聽者的目光都轉向那扇側門,但被拉開的門裡空空如也,沒有任何人影,當然更不見那位約瑟夫先生……
律師輕輕地關上側門,走回律師席中,慢條斯理地說道:「請大家別以為我剛才的那個舉動是對法庭和公眾的戲弄。我只是想向大家證明一個事實:便是即使公訴方面提出了許多所謂的『證據』,但迄今為止,在這法庭上的各位女士、先生,包括各位尊敬的陪審員和檢察官在內,誰都無法肯定
那位所謂的『被害人』確實已經不在人間了。是的,約瑟夫先生並沒有在那扇門口出現,這只是我在合眾國法律許可範圍之內所採用的一個即興的心理測驗方法。從剛才整個法庭上的目光都轉向那道門口的情況來看,說明了大家都在期望著約瑟夫先生在那裡出現,從而也證明在場的每個人的內心深處,對約瑟夫到底是否已經不在人間是存在著懷疑的……」說到這裡,他頓住了片刻,把聲音更提高了些,並且藉助著大幅度揮動的手勢來加重著語氣:「所以,我要大聲疾呼:在坐這12位公正而又明智的陪審員難道憑著這些連你們自己也存在有慮的『證據』就能裁定我的委託人便是『殺害』約瑟夫先生的兇手嗎?」
霎時間,法庭上秩序大亂,不少旁聽者交頭接耳,連連稱妙,新聞記者競相奔往公用電話亭,給自己報館的主筆報告審判情況,預言律師的絕妙辯護又可能使被告瓊斯獲得開釋。
當最後一位排著隊打電話的記者掛斷電話回進審判廳里時,他和他的同行們聽到了陪審團對這案件的裁決,那是同他們的估計大相徑庭的:陪審團認為被告瓊斯有罪!
那麼,這一認定又是根據什麼呢?
剛剛完婚的艾美死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裡。在警察趕到現場不到15分鐘的時候,警長邦德也來到現場,發現艾美是被人用刀刺進腹部而死。邦德問手下的一個警員:「在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線索?」
警員說:「都已經檢查過,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線索。」
邦德問:「沒有目擊者嗎?」
警員回答:「沒有,酒店服務人員在給死者送晚餐時發現的。」
邦德又說:「沒有調查一下死者生前有什麼仇人嗎?」
警員答道:「剛剛調查過,死者在沒結婚之前一直和一名叫安東尼男子來往,感情也非常好。可因為安東尼沒有錢,最後死者選擇現在老公結婚。除此之外沒有什麼仇人。」
邦德聽完警員的描述,問道:「知道安東尼住址嗎?」
警員回答:「知道。」
邦德說:「我要親自去他家調查一下。」
說完邦德開車來到安東尼家裡。安東尼打開門,看見邦德很吃驚,談后問他有什麼事情。邦德主動走進房間對安東尼說:「艾美死了。」
安東尼聽完表現出一副很吃驚樣子說:「怎麼可能,是誰殺死艾美的,兇手抓到了嗎?」
邦德說:「還沒有,我來是想問你,一個小時前你在做什麼?」
安東尼說:「我在家裡看電視,你不會懷疑是我殺了艾美吧?」
邦德聳了聳肩說:「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艾美的死訊。」
邦德說完朝門口走去,準備要離開。走到門口時回頭對安東尼說:「我手機忘在案發現場了,我現在要辦一件很重要的案子所以回不去,你能幫我取一下嗎?然後來西格咖啡館找我,順便和那邊警員說一聲,我已經詢問過你了,你沒有作案嫌疑。」
安東尼想了半天說:「好吧,我一會去找你。」
邦德開車回到五星級酒店,不一會安東尼真的開車來到酒店。邦德見是安東尼,立即命人逮捕了他。
你知道邦德警長為什麼要抓安東尼么,依據是什麼呢?
五年前曾任農業水產省支會救濟金課員的信彥,貪污公款6億日元,在伊豆半島購置一幢小小山莊隱居起來,逃避法律制裁以待時效期過去。樹林深處僅此一家,如果說鄰居,只不過遠離幾百米的一家別墅里住著耳聾的老人及養著的一條母狗看護著別墅。
春末夏初的一天傍晚,一輛小汽車迷路開米,從車裡搖晃著下來一個四、五十歲上下的紳士模樣的人,後排座位里有一條大狗,隔著車窗似乎擔心似的望著外面。那是一條似乎從來沒見過的猛犬。
紳士跌跌撞撞地走近房前門廊。
"我是趕路回東京,突然頭疼得要裂開似的。如果有止痛藥能給我點吃嗎?"說話時好象痛得就要倒在地上一樣。
遇上急病人真不好拒之門外,信彥將客人讓進客廳,當借著明亮的燈光仔細瞧著病人時,一下子驚呆了。那不正是曾任自己上司的白坂局長嗎?因承擔了自己部下的貪污事件而辭職,現在在外圍團體里任辦事人員。
白坂因為頭痛得厲害兩眼朦朧,好象並沒認出是信彥。如果給他吃了止痛藥,頭腦一清醒便會信出從前的部下的,對於信彥來說,出路只有一條,就是遞給葯后,趁白坂吃藥這際從其身後用繩子將其勒死。
事後,等到天黑,去後院挖個坑掩掉屍體。
"啊,差點忘了那條狗。"
於是,從冰箱里取出肉來,悄悄地走近車旁。
可是,狗不見了。好象白坂下車時沒關車門,狗自己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或許是躲在哪兒了,但周圍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擔心會不會從黑暗之處突然竄出來襲擊過來,感到有些害怕。
當挖好了坑的時候,狗才從樹林里慢慢地走回來。他便警惕地拿走鐵鍬,給狗扔了一塊肉。狗一口吞了下去,還想要吃似地走過來。他又接連扔了二、三塊,當狗只顧吃肉時,鐵鍬猛砸在狗頭上。
儘管是條猛犬,被致命一擊也一下子就完蛋了。
狗有屍骸和白坂的屍體埋到一個坑裡后,駕上車駛往東京,扔在一塊空地處,第二天返回伊豆的山莊。
三天後,報紙刊出了白坂失蹤的消息。報道說發現了車子,但與愛犬同時失蹤。那條狗是英國種的犬,日本僅有幾隻是非常珍貴的犬種。白坂退休后擔任了愛犬協會的理事。
半年過去了,連信彥幾乎也忘記了白坂的事,可突然有一天,一隊警察來山莊,警察人人手裡都拿著鍬,信彥驚呆了。
警察將其院落挖了遍,發現了白坂及其愛犬的骨骸。
信彥雖然已不抱希望了,但因為不明白為什麼事已至今還會被發現呢?於是問了警察。
"可以說百萬分之一的偶然。是你鄰居別墅的狗告訴我們的,是狗的告發。"給了令其迷惑不解的回答。
故事發生在解放初期,地點不詳。
案情:李老師家中三口人,母親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學校在河的南岸,每次上學需渡船。一天,李老師帶著弟弟上學,同船還有一些散客,船剛到南岸,河堤上有一位割草的姑娘長的很俊俏。姑娘抬頭很害羞的往船上微微一笑,正巧與李老師目光相對,李老師心頭一顫,心想好俊俏的姑娘。上岸后李老師一步一回頭的朝姑娘看,戀戀不捨的往學校走去。
李老師四處打聽這是誰家的姑娘,然後托媒說親。在當時,能說個教書的已經是很不錯了,女方家長很高興,所以親很快訂成。
一日放學回家,同船的有個雲遊和尚。和尚與李搭上話,說李近日必有災難。李說我馬上就要完婚,是喜不是禍。和尚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李問有何破解之法。和尚說結婚七日內不能與家人見面,獨處一室,飯菜只能放在窗台上面,家人不能靠近,房裡不能有燈火,過完七日方可避禍。
李老師心事重重,回家后將此事告訴母親。李母很信此說,加之長子又是家中頂樑柱,唯恐不測。李老師考慮這倆日就要完婚,家中還有好多事要操辦,便對弟弟說明日上學向校長請假。
擇日完婚當天,由於有和尚七日避禍之說,新郎怎麼也高興不到哪去。第二天,李按和尚的避難之法開始實施,過程不再敘述。
第七日,念子心切的李母拉開門,門吱呀一聲開了外面起了大霧。這時突然看見從新房中竄出一人,披頭散髮,嘴裡胡言亂語,又蹦又跳,一副失心瘋狀態直向河邊跑去。「快來人啊」喊聲驚動了左鄰右舍,等大家聚在一起詢問何事。李母說兒子瘋了向河邊跑去。眾人追至河邊也沒有找到人,開始四下尋找,多日後在河的下游尋到一副已高度腐爛,面目全非的屍體。李家無話可說,草草收屍入棺,喪事當天,學校張校長前來弔喪,他圍著棺材轉了一圈,嘴裡嘀咕著「這裡有鬼」然後離去。
李家將李老師的棺材葬在河南岸平時上學的路邊。事隔一天,放學的時候,張校長將李老師的弟弟喊到辦公室。詢問家庭、學習等多種話題,時至天黑,小孩白天見他大哥的墳都怕,何況天又要黑了,急著要走的心態,張校長全看在眼裡。張說「你等會,我去有點事,馬上回來」小孩等了一會,害怕的心態,再也等不下去了,撒腿就跑。人有個心態,越怕什麼就會越朝哪兒看。快過他哥墳邊時,忍不住偷望了一眼。這時墳邊站起一個黑影「小弟,我冤啊。生前我還攢了一點錢,埋在床底下。回去挖出與母親好好度日」小孩嚇得魂不附體,哪裡還分辨出聲音,到家后將此事告訴母親和嫂子。一家人舉燈挖了起來。結果一家人挖到一缸屍塊,都傻了,驚得目瞪口呆。
尊敬的讀者,請你理一理思路,從偵破的角度用邏輯推理方式,科學的查找線索。確認誰是兇手,最好將作案動機和過程用簡短的語言描述一下。
1
在捷克已經四年了,找了正式的工作,結交了新的朋友,但每當一個人安靜的時候,總是難免陷入對那段往事的回憶之中。往事如冰,融化了四年,總在夜深的時刻,化作冰涼的夢。
七年前,我前往歐洲留學,在米蘭大學的建築專業攻讀碩士學位。之所以選擇米蘭,並無什麼特殊的緣由,身為米蘭隊的球迷,聖西羅球場的紅黑色海洋,彷彿是盛放我青春的美麗方式。畢業之後,我並不打算立即回國,而是決定在歐洲遊歷一番。
從義大利北上經瑞士,德國,一周之後,我來到捷克。捷克共和國,歐洲中部的內陸國家。東連斯洛伐克,南接奧地利,北鄰波蘭,西與德國相鄰。猶如皇冠上的一顆水晶,在歐洲版圖上熠熠生輝。我的目的地是捷克首都布拉格。
我住在位於查理大橋不遠處的一家小旅館,布拉格最最著名的景便點是這座橫跨伏爾塔瓦(VLTAVA)河的查理大橋(CHARLES BRIDGE/ KARLUV MOST),它是歐洲最美的古橋之一。每一天,來來往往的歐洲散客和亞洲旅遊團,再加上當地的小商販擺的攤子,讓人完全沒辦法看出大橋原本的模樣。
不平凡的故事,常常有一個普通的開頭,到達布拉格的第二天,我就信步來到這座熙熙攘攘的大橋上。自從VLTAVA河的水上工程建成之後,河水在布拉格已不再結冰。依靠著欄杆眺望著閃閃發光的VLTAVA河,來往的行人製造的聲音仿似蚊訥螢聲,我任憑思緒飄向遠方。正當各種各樣的細節不斷地湧現腦海的時候,忽然間四周的靜寂被突然打破,我聽見有人喊:「抓住他!」
我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滿臉兇相的漢子正氣勢洶洶地朝著我衝過來,懷中彷彿還揣著個女包。眼看他就要從我眼前經過的時候,我伸出一腳,那漢子只顧跑路,完全沒注意腳下。被我絆了個正著。懷中的包則向前飛出幾尺遠。我向前兩步搶先撿起那包,轉頭再看他已經沖入了人群之中。
「謝謝你。」身邊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
再一回頭,一個美麗的女孩正在朝著我微笑。可是……為什麼她的眼眸似乎隱藏了什麼難以言喻的哀傷?
「不客氣,你的東西沒少吧?」
「嗯,都在包裡面呢,真是謝謝你。」
我本來是一個獨來獨往,不愛與人交際的傢伙,但此刻心中卻有些特殊的感覺。也許對面的這個人所散發出的那種充滿矛盾的氣息,讓我感到有些好奇。
那天的伏爾塔瓦河與查理大橋和幾百年前也許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我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它們成為我今後生命中獨一無二的風景。
我說:「既然如此,你應該請我吃飯才對。」
對方顯然有些吃驚,她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我,也許她現在心裏面正在思考,為什麼世界上有這種人?雖然面露猶豫,但她還是輕聲答應了我的無禮請求。
穿過大橋,在她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位於河邊的一家餐館。我們一邊品嘗著美味的熏豬肉,麵包糰子和酸白菜,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她告訴我她叫路易斯,是本地人。
吃完飯,便到了分開的時候,而我還沒有弄清這個女孩身上的謎一般的氣息。我絞盡腦汁想說些什麼,讓我們的相處得以繼續下去。但越是這樣,就越是無話可說,最後我便說:「我送你回家吧。」
結果遭遇了無情的拒絕。果然我還是適合做一個Lone Wolf啊。
她再次向我道謝之後,起身離開了餐廳。午後的陽光耀眼,道路上熱鬧非凡。我看著擁擠的人流,也準備起身離開。正在此時,人群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剛剛企圖搶劫她的混蛋。
我立刻衝出門外,跟了上去。那傢伙似乎仍在全神貫注跟著那個女孩,所以完全沒注意到我的存在。他身著一件背後印著「ALL LACKS」字樣的陳舊運動夾克,髒兮兮的桔色燈芯絨長褲,腳上的運動鞋磨損的一塌糊塗,幾米之外我就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酒味。
這個渣滓!
我悄悄地跟了上去。
2
女孩進了一個院子,那個傢伙沒有繼續跟進去。他在門口晃蕩了一會兒,往後門走去。我偷偷地從前門進去,迅速地潛入門廊,客廳里彷彿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爭執。不過因為我英語不是很好,裡面說得又快,所以只聽到一個大概。
「一定要想辦法才行。」
「要不要搬家呢?」這是路易斯的聲音。
「搬到哪兒去?」
「……」
「你是什麼人?」忽然我感到衣領被人提了起來。
真是太大意了,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巡邏的管家……我急中生智,立馬回答:「我是路易斯的朋友。」
那管家露出一副「你分明就是在胡扯」的表情,抓著我進到裡屋。屋裡立刻安靜下來。
放眼望去,除了路易斯,還有幾個人,年紀都比路易斯或我大一些。
路易斯看到我先是吃了一驚,然後立刻向其他幾個人介紹:「這就是今天幫我趕走傑克的好人。」
啥,那傢伙叫傑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路易斯認識那個混蛋?
其他人都用徵詢的目光看著我,我連忙自我介紹了一番,並且將看到路易斯被跟蹤的事實和盤托出,這一來,眾人疑雲重重的臉色才有所緩解。
路易斯向管家點了點頭,然後拉著我的手來到屋外,夕陽下的布拉格沐浴在橘色的光線中,路易斯開口道:「傑克和我本來是老加西亞的孩子,但傑克長大后,父親卻不喜歡他,因為他花錢太大手大腳,父親死後,沒有給他留下任何遺產,於是他一氣之下離開了捷克,前往英國。
最近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回到布拉格,今天我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因為我們已經四五年沒見面了。」
「估計是窮瘋了,回來討錢的吧?」我不由得聯想起那無賴的強盜行徑,搶劫失敗,居然還尾隨到別人家中,難道下一步就是入室行竊?
「誰也不知道他這次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不過現在大家知道后,都在想下一步的對策,因為傑克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
「別擔心,他要是再趕來的話,我還會像今天中午一樣,好好教訓他的。」
路易斯微微一笑。
3
路易斯一家招待我吃晚餐。除了路易斯之外,這家人還有她的媽媽和哥哥。因為我這個外人的存在,導致談話流於表面。我只能與他們談論一些捷克的風土人情。
快吃完的時候,路易斯的哥哥加西亞去接了個電話,回到座位時面色異常凝重。雖然電話也在餐廳,但加西亞壓低了聲音,所以聽不清楚他說了些什麼。我知道一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想必又和那個傑克有關係吧!
我心裡雖然很想知道這個家庭和傑克之間有什麼樣的秘密,路易斯的眼睛為什麼充滿憂慮,以及我該如何才能保護他們的平靜生活免遭打擾,但初次見面的我根本不可能介入他人的生活。
我起身告辭,路易斯送我來到院子門口。
她的眼睛在布拉格的月光照耀下,燦爛的有如銀河。
我問她:「我還能再來嗎?」
她抬起頭:「謝謝你的熱心,不過……」
我從她的笑里讀出了拒絕。大門在我面前緩緩地合上,我和她都沒有移開注視著對方的視線。
回到旅館的我,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眠。傑克就彷彿是一場災難性的詛咒,即將降臨到可愛純潔的路易斯和她的家人身上了嗎?
我腦海里出現了很多偵探小說的片斷,然後半睡半醒地入眠了。
第二天仍然是個好天氣,按照本來的計劃,今天我打算去的地方是皇宮(Kralovsky Palac),最早是城堡及波西米亞王子的宮殿所在地。整個建築根據不同時期的建造分三個部分,著名的波西米亞起義就發生在最東部的房間。可是走在去皇宮的路上,我想的還都是路易斯一家人。最後我索性改變了前進的路線,向著路易斯家裡走去。我心中預感著今天會發生些什麼。
才一到門口,就看到那個黑衣管家像個鬼魂似的冒了出來,他看到是我顯然有些意外。但隨即讓我進了門。他態度的轉變令我感到不解。
來到門廊上后,他讓我稍等片刻,然後進入客廳通報去了。過了一會兒,路易斯從客廳里走了出來。
看到她微笑的臉,心中忽然有一種安心感。為什麼僅僅相識才一天的人,居然會這樣令我牽挂?人的感情真是無法用理性來判斷的一種存在。
「早上好!」路易斯愉快地向我問好。
「你好」,我也微笑回應:「我本來打算去皇宮,走著走著不知怎麼又來到這裡了……」(其實明明是兩個方向)
「既然到了,就進屋來坐一會兒吧。」
「嗯!」
我進入典雅的客廳,傢具是清一色的維多利亞式古典風格。大座鐘的鐘擺是整個房間里唯一在運動的物體,這是一個安靜的上午。
我看了一下時間,這時是2002年2月5日早晨九點三十分。
和路易斯閑聊了一會兒后,我才知道原來她也是一個偵探小說的愛好者呢!我們倆越聊越投機,路易斯起身說:「我帶你到我的房間看看我的藏書吧!有一本卡爾簽名的1934版《白色修道院》哦!」
於是我跟著她來到客廳正對面的她的房間。
路易斯的房間十分簡潔,書架上的書排列的整齊而美觀。著名作家如阿加莎•克里斯蒂,艾勒里•奎恩,約翰•迪克森•卡爾的書基本都收集全了。我發出由衷驚嘆的聲音,這時候我背後的門被打開了,加西亞走了進來,他見到我們正在看書,便走了過來,高興地對我說:「這些可是我妹妹最寶貝的東西哦,花了不少時間呢!你要小心一點,不然弄壞了我可要找你算賬哦。」說完便推開書架邊的門,去了對面的房間。
我津津有味地撫摸著這些可愛的寶貝,腦海里浮現出某個寒夜裡,和路易斯一起捧著一本書坐在壁爐前的溫馨畫面。這畫面沒有維持多久,就被走廊上傳來的一陣急促的跑步聲打斷,咚咚咚咚的聲音由遠及近,然後又聽見砰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倒在地板上的聲音。
路易斯覺得奇怪,便走向靠近書架的小門,想開門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就在她手扶上門把那瞬間,我好像又聽見一聲摔倒聲。門一打開,路易斯就發出一聲驚叫,然後身子倚著門,緩緩地就要倒下。我趕快上前一大步,托住了她的身體。
越過路易斯的肩膀,我看到傑克兩眼翻白倒在地上,頸項上有一圈鮮紅的血污。
而我對面的門也推開了,加西亞和另外一個陌生男子正睜大了眼睛,驚訝地望著眼前的場景。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路易斯房間牆上的時鐘,現在是九點四十二分。
4
倒是那個陌生人顯得比較鎮定,他對身邊的加西亞吩咐道:「立刻去報警,現場由我來保護。」
加西亞仍然有些獃獃地搖了搖頭,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發生了什麼,然後立刻朝餐廳跑去。
陌生男子又抬頭看了我一眼,此刻他並不關注我的身份,而是命令我將路易斯扶回床上安置好,我照命行事後,再次回到門邊。
屍體俯卧在地板上,兩眼突出,脖子上有一圈刺目的鮮血,出血量並不少,地板上可以看到血流。門的左手邊有一扇打碎的玻璃窗,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在美麗的布拉格,寧靜的布拉格,發生了令人戰慄的血腥謀殺——這毫無疑問是謀殺,沒有哪個自殺者能夠把自己弄成這樣。這個世界上雖然有很多令人討厭的傢伙,可是以這樣的方式死去,令我感到有些殘忍。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我們都被召集到客廳進行問話,這時我才知道原來那個陌生男人是路易斯家的律師,麥斯韋爾。而那個一身黑衣的管家居然叫庫克,怎麼看也不像一隻公雞嘛!
問話持續了大約3個小時,我到路易斯房間,她彷彿正在做著惡夢,額頭冷汗直流,我輕輕地把她搖醒,她看到是我立刻把頭埋在我的懷裡,渾身瑟瑟發抖:「好可怕……那個人……勒死了……好多血……」
「別害怕,傑克再也不會來騷擾你們了。」(我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不可思議)
以下是所有人的證詞:
瑪麗亞:我早上七點鐘就起床了,家裡的一日三餐都是我準備的,庫克主要負責家庭的衛生和日常生活用品採購工作。今天我們知道傑克要來,因為昨天晚上加西亞那孩子接到了傑克打來的電話,說是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見面談個清楚,不然就放火把我們家燒了,真是太可怕了。
傑克是路易斯的同父異母哥哥,他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而我丈夫卻沒有給他留一分錢的遺產,因為傑克只會花錢……
他一氣之下就和父親斷絕了父子關係,此後我們就失去了他的消息,沒想到昨天路易斯居然在查理橋上遇見了那個人。還搶了路易斯的包,要不是路易斯的朋友出手相助(她指著我說),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傑克今天九點二十分就到了,我當時特別注意了餐廳的掛鐘,准沒錯。然後加西亞不知道如何說服他的,讓他在門廊上等著。過了五六分鐘,律師先生就到了,加西亞把正在忙著準備午餐的我和他一起帶進了書房,然後讓傑克在餐廳繼續等待片刻,也許是知道自己勝券在握吧,那個人居然乖乖地坐在餐桌邊哼起了小曲。這時候,我好像看到門口又來了客人。
我們在書房談了五分鐘,加西亞起身去叫傑克,兩分鐘后他從回來說傑克人不在餐廳了,客廳也沒人,而路易斯正在和她的朋友「我」在對面的房間看書——也就是說,九點三十五分時,四個房間里都沒有看到傑克。我們便繼續進行我們的話題,也許傑克是臨時想起了什麼出去了吧。
又過了一會兒,我聽到走廊上傳來跑步的聲音,我想一定是傑克回來了,結果沒想到居然發生這種事……
什麼,你們懷疑我?這絕不可能,我從九點半開始就一直呆在書房裡,麥斯韋爾和加西亞都能為我作證的!
加西亞:是的,昨天是我接的電話,因為有外人在場,我不方便發火,只能暫時忍耐,答應了傑克的要求,他說希望明天律師也能在場,於是我一早便通知麥斯韋爾請他儘快過來。
我和傑克約的時間是早上九點五十分,不過他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我只能先讓他在門廊上等一下。是的,我不想讓他進屋。九點半左右,麥斯韋爾到了,我出門迎接他,順便告訴傑克,我需要先和律師談一會兒,請他暫時在餐廳等幾分鐘,沒想到他居然老實地答應了。
過了一會兒,我去餐廳打算叫他回來,可是卻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我依次找了餐廳,客廳和路易斯的房間,都沒有看到人。便回到書房,打算邊談邊等,沒過一會兒,就聽見走廊上有人摔倒的聲音,我立刻起身去開門,居然是傑克,不同的是,幾分鐘前還活著的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真叫人感到吃驚。
要說我的不在場證明嗎?呵呵呵,我一直和母親,律師呆在一起,雖然中間出去找過一次人,但那麼短的時間絕對不可能殺人啊!
路易斯:昨天真是太嚇人了,那個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問我要錢,他說要拿回屬於他的東西。我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給他,於是他趁我不注意,一把搶走我的包,然後我
朋友及時地出現,緊接著傑克就逃跑了。
今天早上我一直在客廳休息,九點半的時候,庫克進來,說是我的朋友來找我。是的,他確實是我的朋友,這一點毫無疑問。我們閑聊了一會兒,提到了偵探小說這個話題,他和我一樣有著同樣的愛好,於是我帶著他來到我的房間參觀書櫥。
期間,我哥哥加西亞進屋來,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的他看到我們倆正在看書,便問候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當時好像是九點三十八分左右。
後來走廊裡面有奇怪的聲音,我覺得不對勁,就推開門……沒想到……(因為當事人情緒激動,回房間繼續休息)
我:事實上,我昨天見到了被害人,這個流氓當時正試圖搶劫這位可愛的小姐,她是我的女友。昨天下午,我發現那個傢伙跟蹤路易斯來到這裡后才離開,心裡十分擔心。今天早上怎麼也沒辦法放下心來,於是九點半不到我就來到路易斯家,當時一切看上去都比較平靜,我在庫克的帶領下來到客廳,與路易斯見面後來到她的房間參觀藏書。關於發現屍體,我有記下準確的時間,九點四十二分。我們推開門,發現傑剋死了。我一直和路易斯在一起,我們兩個是無辜的!
麥斯韋爾:這真是糟糕的一天,我今天早晨接到電話后,火速趕來。九點半前我就到了,當時看到了傑克,五年不見他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見到我,嘻皮笑臉的說:「老麥,等會兒就有勞你了哦!」不,我壓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接著我就和瑪麗亞,加西亞到書房去了,我和老加西亞(加西亞的父親)相識多年,這家人我最熟悉。除了傑克,其他人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大家的感情也很好。加西亞和路易斯雖然是同母異父,但仍然和一般的親兄妹沒什麼兩樣,因為傑克小時候總是喜歡欺負路易斯,所以大家都不喜歡傑克。
我的不在場證明?我和瑪麗亞和小加西亞一直在一起,這一點毫無疑問。你們懷疑加西亞?那不可能,他回到房間的時候我無意間看了一下自己的表,九點三十八分。然後直到發現屍體為止,我們大家都在一起。
庫克:那個人是被詛咒的人,老爺生前就對他失望至極,臨終前曾經說過他一定活不過30,如今果然成真,真是報應啊!什麼,我在幹什麼?當然是在院子裡面整修花園,路易斯小姐應該看到的。過了一會兒,我看到加西亞先生經過門廊來到客廳,好像在找人;除完草后,我就去給車子作清洗,然後沒多久看到加西亞急沖沖地跑到餐廳打電話,應該是報警吧!對了,我除草的時候,一直和隔壁的老羅賓聊天呢,你們可以去問他。(經過證實,證言可靠,庫克擁有從九點三十分到九點四十一分的不在場證明,兩人隔牆談話結束后,羅賓剛好看了自己的表)
我聽完眾人的回答后,在腦海裡面製作了一份案件的時間表:
9點20分:傑克到;
9點25分:麥斯威爾(律師)到,三人向書房移動,傑克在餐廳(廚房)等候;
————傑剋死亡前後————
9點30分:「我」到,路易斯在客廳,庫克在院子里,其餘三人在書房;
9點35分:「我」和路易斯從客廳轉移到路易斯房間;其餘三人在書房;
9點36分:加西亞離開書房去找傑克;
9點38分:加西亞從路易斯房間回到書房;
9點41分:走廊有人奔跑,倒地;
9點42分:眾人目擊兇殺現場;
9點44分:庫克看見加西亞報警;
從這個表格來看,我認為這個房子里的人不可能有人能夠完成如現場所示的那種謀殺。因為路易斯一直和我在一起,所以我們兩個人都不可能,瑪麗亞和麥斯威爾一直在書房,也沒有作案機會;加西亞只有2分鐘時間,除去他經過餐廳,客廳,路易斯房間再加上和我們說話的時間,2分鐘不可能完成這樣的謀殺;而庫克只有一分鐘的作案時間,向他那種老骨頭,很難想象如何做到這一切。
5
警方結案報告:
死者:傑克,29歲
死亡原因:頭部遭到重擊后被人用某種高強度的細線(材質不明)勒斃,力度之大,導致頸部被割裂,引發大量出血
死亡時間:9點30分-9點42分之間
現場描述:死者呈俯卧狀倒斃,現場的走廊發現了幾枚模糊的腳印,成因鑒定為鞋上沾有潮濕的泥土。在破碎的窗戶外的花圃中發現了不明身份的腳印,來去各一組(這裡的花圃並不是路易斯家的花園,讀者可以不用考慮其位置)。經過鑒定,這些腳印不屬於任何一個宅子里的人。
死者的血有一定量的噴出,濺到了地板和牆上,因此可以推斷兇手一定也難以倖免,但對宅子進行搜查后,沒有發現任何帶血的衣物。死者身上的遺物中包含一份遺囑,一個錢包,一把鑰匙。遺囑內容見下。錢包中只有一些零錢。鑰匙是一家私人旅館的房間鑰匙,經過搜查,發現死者於前天傍晚入住那家旅館,但整個死者的房間內,除了一個空空如也的提包,沒有其他任何屬於死者的東西。
關於走廊盡頭破碎的窗戶,主要的碎片都落在走廊上的一側,也就是說玻璃是從外部打碎的,打碎的玻璃窗下沿大約一米高,裂口足有1平方米之大,成人可以從容通過窗沿進出。因此,玻璃窗上沒有留下任何兇手的血跡或者其他痕迹。現場的指紋調查結果,門把和牆壁上有路易斯,加西亞,瑪麗亞的指紋,還有一些因為時間關係已經辨認不清的指紋,可能是庫克或者其他人留下的。地上沒有明顯指紋。
結論:
兇手是某個路過此地的竊賊。
動機是,竊賊經過這棟住宅,臨時起意打算行竊,正當他打碎玻璃進入走廊,卻不期然遇見了打算偷聽書房內談話內容的死者,於是爆發了打鬥,竊賊失手將死者勒死後,沿原路逃逸。
附老加西亞遺囑全文以及相關人員生日:
我將我的全部遺產留給溫柔優雅的雙魚座後代,願主能夠寬恕玩樂無度的射手座後代。
瑪麗亞:1950年10月2日
加西亞:1972年5月4日
路易斯:1980年2月20日
傑克:1972年12月12日
庫克:不詳(與老加西亞歲數相仿)
麥斯威爾:1945年8月26日
傑剋死後幾天後,路易斯一家人就開始計劃搬家了,因為發生過兇殺的房子怎麼樣也住不下去了。很快,三人就在查理大橋的沿街處選中了一間公寓,當我問路易斯願不願意和我繼續交往時,她答應了。
再後來,聽說警方抓獲了一個附近地區的慣偷,承認了殺人罪行。
兩年後,路易斯成了我的妻子。我一度考慮過帶她回我的家鄉奧克蘭,最後還是被她說服留在了布拉格,在當地找了一份室內設計師的工作。
2006年,我家中忽然有急事,我匆匆準備好行李,向路易斯告別,臨行時,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一種憂鬱的神情,感覺如此熟悉。啊,這不正是在查理大橋上,在那個寧靜的布拉格之春的上午,我們初次見面時,她身上所散發出的謎般氣息嗎?
在奧克蘭的機場,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開始是一小個點,然後小點不斷地膨脹,分裂,聚合,事實像流星團一樣不斷變換著形狀,最終我意識到了一切。
挑戰讀者
各位讀者,在此我要給各位幾個提醒:
首先是,除了兇手之外的人,無人的證詞中存在謊言。也就是說,本案沒有合謀殺人。
其次是,本案中出現的時間,全部都為當地標準時間,鐘錶都沒有被動過手腳。
那麼,請運用推理加合理的演繹,得出整個布拉格往事的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