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曾經出現許多神探,不過他們的故事大多是杜撰的。今天我要講的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那是一個晴朗的星期六早晨,我家的電話鈴響了。「小李,到事務所來一趟……。」從此這個周末不再晴朗……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小李,26歲,是一個律師,現在在小黑律師事務所工作,最崇拜的人嘛……是成步堂龍一。
「怎麼老是要加班?」我抱怨道。
「這是沒辦法的事,上次那個案子,你還記得吧,委託人死了。」
「死……死了?」
「聽說是吃安眠藥自殺的,你去看看吧。那次庭審是你第一次失敗吧?」
「對,難道他是因為我而死的……嗎?」
於是我開著我的小奔前往委託人的家裡。
自從出道以來,我接手過的案子有10多個,剛開始主要是民事糾紛,後來也有刑事案件,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總是能贏。直到那一次,那一次我輸了。其實我並不是特別沮喪,但是那個案子真的很奇怪,尤其是現在出了這種事情,我更加覺得那個案子有蹊蹺。
現場已經被警方封鎖了,他們仍然在調查取證。當我向警方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後,他們隨即將我帶到了警察局,因為他們需要了解那個案子的情況。
於是我開始陳述那個案子,就我所知道的那部分。
那天下午,張晶打電話到事務所來找我,說他需要我替他辯護,我當時剛剛贏得了一個很艱難的案子,一時衝動就接受了,我當時並不認識他。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拘留所會面室,他向我大致地說了案子的情況,他說自己當時不在家,並且一再強調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後來我仔細查看了當時的警方搜查得到的證據,確實,他的嫌疑非常大:
案子發生的地點是在他的家裡,死者是他的妻子劉楓,兇器是家中收藏的一把軍刀,刀上沒有任何人的指紋。死者倒在床上,身著睡衣,頸部中刀,一刀致命。死者的胃液中發現有安眠藥的成分,床邊的桌上有一杯咖啡,剩餘咖啡裡面也檢出安眠藥的成分,而且用量很大。咖啡杯上有死者的唇印,也有張晶的指紋。房間里完全沒有打鬥的痕迹。
於是,警方推斷當時他給死者泡了一杯咖啡,在咖啡中下藥,待死者睡著之後,將死者殺害,然後逃跑的。
說實話,當我了解到這些信息的時候,確實很害怕,這個案子鐵證如山,而且
推理也無懈可擊。也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證明他是一個多麼好的人,劉楓如何虐待他,他是在如何忍無可忍的情況下一時衝動才殺人的……不,我應該相信我的委託人,也為了一個從無敗績的律師的榮耀,我決定作無罪辯護。
可是我最終失敗了,在那麼緊迫的時間內,我沒能找到檢控方的漏洞。一審判決張晶殺人罪名成立,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不過他突發心臟病,請求了保外就醫,住了一陣子院,後來逃出了醫院,在家中自殺了。
我在醫院的停屍房向他告別以後,帶著沮喪的心情,回到了事務所。正好小黑也在。
「別難過,他的死不是你的責任。」小黑溫柔地說。
「不用安慰我了,不是我的責任又是誰的?」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把真兇給找出來呢?也算對得起你的委託人。」
我勉強振奮精神,開車回到了張晶的家裡,此時警察已經離開,看來他們是沒有什麼發現。我根據張晶給我的
密碼打開了防盜門,進入房間調查。
回到了這裡--案發現場,感慨萬千,不過正事要緊。、
兩次都是鄰居報案的。第一次是他聽見隔壁有動靜,於是來敲門,半天沒反應,他就回自己屋中報警,警方認為張晶就是利用這段時間逃離的。第二次是鄰居聽到了張晶回家的時候開門的聲音。於是敲門,又沒人開門,又是他報的警,警察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他妻子死的地方是在床上,而他死的地方是在客廳沙發上。沙發邊緣還放著一個打開的安眠藥瓶,裡面已經空了。沙發前的茶几上,有一隻杯子……就是上個案子里的那隻杯子。不過這回裡面裝的是水,還剩一半。沒什麼可疑的東西。我還是來查查他妻子被害的案子吧。
我走進了卧室,床單上的血跡仍然清晰可見,拉開窗帘,這裡好高啊……窗外是小區花園,看來應該沒有目擊者。整個房間非常整齊,除了玻璃櫃是打開的,裡面的刀架應該是用來擺放那把軍刀的。倒是鎖柜子的鎖讓我有點在意,這是一把由七位
數字組成的
密碼鎖,上面現在是5483364,應該是正確的
密碼,不過這個
數字好像不是生日或者結婚紀念日之類的。顯然他是不希望劉楓打開這柜子。可柜子里究竟有什麼東西呢……我試著敲了一敲柜子裡面的牆壁,果然發現有暗格。我摸索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暗格的門。打開之後發現裡面是一些文件。原來是幾個生意夥伴的賬務記錄。原本我只知道張晶是個白領,現在還知道,他是替那些不法商人洗黑錢的。
我大約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原來我以為的事情完全錯了,雖然這些只是
推理,但是假如
推理沒錯的話,那麼張晶的死也一定不單純,我相信能找到線索的,起碼要讓警方重新調查這個案子(在這個國家裡,律師是沒有調查的權利和能力的)。想到這裡,我急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