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有个诗人叫王琪[qí],他年轻时候挺傲气。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老觉着自个儿能耐大。
有一天,他到一个花园去玩,看见一片竹林子,竹子绿绿的,长得真好看。王琪看了,马上想了个联句。提笔写了出来:
叶垂千口剑;干耸万条枪。
王琪把耷拉下来的竹叶子比作宝剑,直直的竹竿比作长枪,比方得还算形象。他拿这副联句让朋友们看,大家伙儿全夸他写得好。王琪美滋滋地把 对联贴在了屋里墙上。他还吹出这样的大话:“谁要是能改一个字,我白送 他十两金子!”多狂啊。
过了些天,大学士苏东坡上他这儿来串门,看见了对联,可没言声。王琪装模作样地对苏学士说:“我写的这两句,请学士指教。”
苏东坡微微一笑,对王琪说:“联句比方得还不错,可惜.....
聪明的朋友们,发现哪出错了吗?
小步舞曲
琴声伊始,紧随涌入大厅的女士先生们,踩响不知名的乐章,流动在步伐迥异的人群足下:一张张闭口不言的脸庞,仿佛在惊叹这场音乐浪潮多么震撼…………
“……噢,很清楚嘛。”终于有人开口,不过发生在监听室,“只有钢琴,我是说,没有任何杂音。”
另一个戴着耳机的人挑了挑眉:“目前可以打满分,是吧?若热(Roser)。”
像是某种仪式,人群组成队伍,形若盘蛇,滑入大厅。若要画蛇添足,他们的足迹将纷繁而紧凑。
“人一定很多,要被钢琴淹没了。”若热闭上眼,触碰脑海中闪烁的琴键,“我叫这一段为:《出埃及记》。”
“埃及可没有我们生产的舞鞋,但随你。”梅朵(Medong)眨了眨眼,“只收取鞋子发出的声音,真是个好主意。我可不想再听到玻璃和木头的声音。”
人群在大厅里散开,迈着小步,每人走向自己的位置。除了男士们的脚步声,只有女士们的脚步声,徘徊在空荡的大厅——他们把钢琴放哪了?
“哦,旋律变了,第二段开始。”梅朵按着耳机的按钮,保存了第一段录音。“怎么,这段还是钢琴?”
“不愿意的话,你只能想象。”若热挑挑眉:“产品现在只纳入了钢琴的音阶,谁都知道。”
“那可不是,他们又听不到。”梅朵托起脸颊,“话说这一段音乐慢极了。”
大厅里的人们慢慢伸展,翩翩起舞。侧身旋动,趾尖轻点,每一幕捕捉,都是电影般的慢镜头。主持人携手两位掩面来宾,走上舞台…………
“………想好了,就叫它《神秘园之歌》………为什么?因为下一段好像急着开始了。”
耳机里的琴声由舒缓变得富有节奏,若热看着梅朵,跺了跺脚:“哦,神秘,是很神秘,我还没弄懂,这段他们是怎么发声的,或许是这样?或者这样?”
“很明显是脚尖的音色,”梅朵踮了踮脚,指着耳机,“现在才该是跺脚的音乐。”
人们望着舞台上的人物,舞步变得急促起来,舞者身影如浓密的乌云,脚步忽而雨点般坠落,步伐伸展,风雨交加,舞蹈中渐渐出现奇怪的动作,似一瞬夹杂的雷电…………
……雷声让监听室里的人们吓了一跳,若热朝窗外望去。“………这雨真够大的,哦,对了,今天的场次来宾都试穿了我们的舞鞋吧?”
梅朵点点头,扶正耳机:“中途进场的可能会没有,不过他们人本来就多,不影响收音。”
“嗯哼,好听。”若热闭上眼睛,托起脸颊,“刚刚这段让我想起了爱情,我要叫它《爱的罗曼史》。嗯……要是他们也能欣赏就好了,可惜不能让他们发现。”
“现在这段也很好听,”梅朵保存好第三段录音,“再收集一份,今天工作结束了,我们真了不起……”
…………
…………
舞台之上,极尽浪漫。
舞池之下,一众欢颜。
深爱他的新娘,
燃烧起她的面纱。
炽热满目,尽数蚕食
迷途脚步,注满舞池
急促的脚步在大厅里回荡,小步轻点,人影消弭,大步重落,刀光剑影。踢踏、火光、碎窗、燃木;疾步、穿刺、血涌、痛喊…………
…………
……监听室内,二人饶有兴致地按着耳机。耳机里的琴声,逐步走向乐章高潮:节奏一阵高昂冲出黎明、一瞬狂暴怅语别吟,夹杂人群的惊叹和叫喊,仿佛在为看不见的钢琴师大声喝彩……
“真是不可思议,这是我听过最完美的音乐。”若热瞪大眼睛望着前方,仿佛在研究钢琴师的每一处动作,“这段收场让这次产品试验变得完美,真是了不起的设计……”
“《梦中的婚礼》,”梅朵满足地摘下耳机,“它值得这个好听的名字,我的婚礼也要放这首曲子………当然,不能只有钢琴,不如下次我们在舞鞋里加点别的,比如吉他?哈哈……”梅朵保存了最后一段录音,哼着令她难忘的旋律,准备下班。
“…………!!”若热突然拉住梅朵,后者一脸疑惑地望着她。“…………不,我们还不能走……”许久,若热开口,惊恐地看着她,双腿因害怕不停颤动。如果此时穿着舞鞋,若热说不定能为我们开启、更加华丽而绝妙的、小步舞曲、最新篇章。
提问:若热和梅朵最可能会重新检查哪一乐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