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很寵愛她的白色哈皮狗,經常把它抱在膝上撫弄。為了慶賀丈夫繼承伯爵的爵位,瑪麗決定在自家的別墅里,舉行一個小型舞會。大偵探李教授也應邀參加。這天晚上,瑪麗一面撫摸著她的愛犬,一面和三位女士聊天。話題是銀行家的太太菲爾的珍珠項鏈。這串項鏈是前埃及女王的飾物,十分名貴。菲爾解下項鏈,放在桌子上,得意地讓大家觀看,就在這時,突然停了電,室內漆黑一片。一分鐘后,燈光再度亮起。眾人正感驚訝,菲爾突然大叫起來:「哎呀!我的項鏈不見了!」大家一看,果然放在桌子上的項鏈不翼而飛。圍桌而坐的四人嫌疑最大。不過,菲爾是失主,項鏈當然不是她偷得。李教授為她們搜了身,結果卻一無所得。室內所有的窗戶都上了鎖,賊不可能一分鐘鍾內把窗戶打開,將項鏈擲出去。那幾位女士也沒有離開桌子半步。李教授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已經知道盜賊是誰了。」那麼盜賊是誰呢?
「到了吧,應該就是這裡。」青衣按了門鈴。
據說這裡就是那位富豪老A的家了,比青衣想象中的還要大,還要漂亮。
「怎麼,不是那位黑髮小子來嗎?怎麼是你來了?」管家潑皮叔打開了門。
「不可以嗎?我是他的助手,他有事來不了了。」
「你?行嗎——」潑皮叔領著青衣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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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我總感覺,他們要殺我,所以,我事先立好遺囑,請你當見證人。」老A說道,一邊在上衣口袋裡翻找。
「來了客人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說話的是老A的基友松叔,長得很黑。
「我們家的事情,怎麼還讓外人插手?」老A唯一的兒子獨叔說。
「你們不要講話!出去!」老A大怒。
等人都出去了,老A找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B Y X A(V)
「這是?遺囑?」
「沒錯。」老A用手指做出「8」的手勢,然後笑了。
「老爺,飯已經做好了,擺在樓下。」男僕官人進來說道。
「官人可是好得很呢!比不得他們,整天只想著拿我的錢。走,去吃飯,你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老A說。
這麼大的房子,人卻這麼少。青衣心想。下來吃飯的只有幾個人,除了松叔、獨叔、官人,只有老A的侄女Cassie。潑皮叔去了外面,反正財產也不會有他的份兒。
飯很好吃,但大家表面再吃,心裡卻虎視眈眈地盯著老A。
「你說吧!財產到底給誰!」獨叔忍不了了。
「給你嗎?笑話!」松叔不甘示弱。
「咱們都沒份兒,肯定是給那個官人!」Cassie說。
老A沒有說話,青衣心裡已經有了數,她早已解開了密碼。
第二天,老A就從樓頂跳下來自殺了,大家在他的褲袋裡發現一張紙條:
遺囑早已立好了,一切已成定局,再見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松叔問青衣。
「我當然知道了,你們忽略了,我是誰的助手?」
青衣說出了財產繼承人的名字。
那麼問題來了,誰能繼承老A的財產?
秋生研究著面前這隻手
這是一隻女人手,纖細骨感,但因為失血過多,看上去蒼白枯萎。這隻手放在透明證據袋裡,在白慘慘燈光下照射下,血紅指甲油更是令人觸目驚心
今天凌晨,巡邏民警在一個路口發現一輛大眾寶來。車子歪歪斜斜停在路邊,而且駕駛座一側車門沒有關嚴。巡警上前查看,,車裡沒人。不過,車門不像是被撬開的。打開手電筒仔細一看,在車後座發現這隻手
現在,秋生就看著這隻手。法醫說,這隻手被砍下來至少二十四小時,手主人大約在二十五到三十五歲之間,皮膚比較光滑,應該不是那種從事體力勞動類型。而且,塗的指甲油比較高檔。但讓法醫感到不好理解是,一般來說,指甲油塗上之後,會保留一段時間,然後顏色會逐漸脫落。這隻手被砍下來之後,兇手進行清洗,但上面指甲油依然非常鮮艷,看上去像是剛剛塗上的。
秋生皺著眉:你是說,兇手砍掉被害人手,把血跡清洗乾淨,再塗上指甲油?
法醫點點頭:也許你這次遇上一個變態
這時,助手打來電話,彙報說斷手主人身份已經確定。在那輛被遺棄寶來車上發現斷手之後,民警提取車裡指紋,和斷手指紋對上了號。根據牌照,民警找到車主。車主叫程月紅,獨身女性,不是本地人,但在本地開了一家美容店,在西苑小區買套二手房
秋生先去美容店,店裡工作人員說,程老闆平時不怎麼來,生意都委託給經理蘇曉敏。秋生問蘇曉敏在不在,店員說她兩天沒來了,電話也打不通。再問蘇曉敏在什麼地方,店員依舊搖頭。說她是程老闆請來打理生意的,除了工作上事,和她們這些來打工沒什麼來往,大家對她情況都不清楚。不過,她和程月紅關係似乎十分密切,因為程月紅很信任她,店裡大大小小事情,蘇曉敏都能做主,不必向程月紅請示
說到這,多數店員表情都有些古怪,。細問之下,一個店員才拿出手機,從上面找到一張照片給秋生看。店員說,這是去年聖誕節店裡舉行慶祝活動時照的,是程月紅和蘇曉敏兩人合影。照片上,程月紅和蘇曉敏神態親昵。讓秋生吃驚是,蘇曉敏是一個很男性化女人,不施粉黛,留著男性化短髮,穿著男性化服裝,甚至氣質都很男性化。秋生明白店員們表情古怪原因了。
同時,另一組民警去了程月紅在西苑小區住處。住處里沒人,但濃重血腥味已經說明一切,這就是犯罪現場,衛生間地面上還沒清洗乾淨血跡,屋裡只有程月紅一個人指紋。,也和斷手指紋對上了。而梳妝台上指甲油,也正是斷手上塗那種。程月紅鄰居和小區物業反映,程月紅獨自住在這裡,但偶爾會和一個女人一起回來,對這個女人,眾人一致看法就是像男人
去銀行查賬民警反映,就在昨天下午,有人用程月紅身份證銀行卡提足大量現金。民警調看銀行監控視頻,提款人是女,但戴著大墨鏡,化了很濃的裝妝,豎起來風衣領擋住下半張臉,根本看不出本來面目
案情到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兇手(目前蘇曉敏有很大嫌疑)和程月紅之間不知發生什麼矛盾,可能蘇曉敏任意處置程月紅財產遭到程質疑,也可能程月紅交了男朋友,打算過正常人生活(有店員反映,這段時間經常聽見蘇曉敏打電話和程月紅爭吵,隱約聽見她們提起某個男人,蘇曉敏一臉吃醋樣子),這讓蘇曉敏難以接受,於是起了殺心。她在程月紅家裡下了毒手,並且小心不留下任何屬於自己痕迹。當然,最麻煩是如何處理屍體。為盡量拖延時間以便取款和逃亡,她不能把程月紅屍體留在家裡,只好把屍體肢解,裝到程月紅車上,趁夜扔到僻靜地方。準備扔掉那隻手時候,也許是什麼意外情況驚擾到她,她不得不棄車逃跑,這才讓警方發現那隻斷手
但是,有個問題一直困擾秋生,兇手為什麼要在殺死程月紅之後給她塗上指甲油?是出於某種變態心理?還是為了某種紀念?
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