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葬
穿著灰色衣服的少女,剛從監獄刑滿釋放。風有點大,吹拂著花生寬大的衣服,佇立在風中少女久違地呼吸著自由的空氣。三年前的女少年犯從監獄釋放。因為強迫同班少女茉莉參與援交,失手誤殺從而因此落獄。21歲的年齡,即使姿色平平,也透露出這個年輕女人非凡的秀氣。
撐開雨傘,阻擋太陽的光芒。眼睛雖然被墨鏡遮蔽,但是回頭莞爾,嘴角竟然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狂氣。如同拒絕太陽的光芒一樣,少女的內心已經腐蝕,忘卻了光明。
負責當時案件的刑事警官仵作,站在監獄門口等待著少女。看到少女嘴角詭異的笑容時,仵作也只能在心中嘆氣。
無法被拯救的少女啊,你的心裡到底存在著這樣的世界觀。
厭惡這世界伸來的善意,少女沒有理睬警官善意的揮手。徑直離開,摺疊好雨傘,坐進了迎面開來的轎車。轎車按了幾聲鳴笛,示意前面的警官離開。通過前方隧道,整個小車便消失在了遠處。仵作失望而歸。突自悲傷地感受這世界的風。
新聞已經大肆宣傳著青少年犯罪率上升的問題。枚舉最多的列子就是這起惡劣的黑幫少女逼迫女孩援交事件。很多的聲音站出來,聲稱一定修改某些法律。而我們的當事人,花生。現在只是在賓館中安靜休養。
曾和花生同校的御守和秋末,聯繫上了警官仵作。說要再次反應下當時案件的詳細情況,希望警官能保護自身的安全。仵作異常積極地加入到這次風波中。聯繫到當時負責庭審的律師。希望能和三年之前事件的當事人,進行一次詳細溝通。
花生裹著浴袍還在旅店洗澡。簡訊和魚君說了希望能舉辦一次盛大的聚會。(魚君是黑手黨的組織三把手,據說也和三年前的案件有關係,不過罪行都被花生一人扛了下來。)
魚君坐在吧台前,輕蔑地看著花生髮來的簡訊。
「這個傻女人,果然還是不能留下活口。」
所有當時案件的受害者,特別是御守和秋末,看到花生拍下旅館的網路照片時,已經超越了憤怒。御守甚至到達旅店破口大罵花生的無恥,哭泣著眼淚訴說著自己對茉莉的愛。而對應的樓層則只聽到窗戶關閉的聲音。
「賤女人。」
秋末安狠狠地罵著。(秋末是茉莉的妹妹)。
魚君撬開花生的房間,鑽了進花生的屋子。房間內寂靜無聲,只聽到水流潺潺的聲音。拿著匕首的魚君,悄悄地往浴室中走去。打開門時,只看到花生被白色浴巾裹住了全身,口鼻被堵塞,四肢被固定而無法移動。整個人猶如木乃伊一樣,被浸泡在浴室中窒息死亡。智能手機也墜入了浴缸中。
一小時前,仵作把御守和秋末二人請到了律師所談論案件詳情。律師忠實地記錄著幾人的談話。中間只有一次御守說要給以前的同學打電話,當面撥通了電話。而警官仵作忍不住出去吸了根煙。秋末則不停哭訴自己姐姐的冤屈。然而,一則電話則把所有人都帶到了花生的死亡的旅館。
電話是服務員來送飲料時發現了手持匕首的魚君后,向警方撥打的求救電話。提前到達的武裝警員已經控制了魚君。四人一同進入漫水的浴室時,只看到赤身被白布包裹的花生,猶如木乃伊一樣沉睡在水池中。秋末看到花生的裸體時只是輕蔑地看了一眼。
溺水而死的女少年犯到底是被誰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