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司恐怖案錄 (之三) 血光公寓
以祐司為首的高中靈異小說社團在一年前以社團活動為目的進入了一座廢棄已久的公寓探尋新的恐怖小說題材,但是沒有任何發現,於是空手但不願就此罷休的眾人決定就這次機會嚇唬社團里最膽小的社員取樂,豈料過度驚嚇的社員在慌忙逃竄之際不慎從逃生樓梯上墜樓而亡。
害怕的祐司帶著其他社員立刻逃離了現場,後來這件事被報章媒體大肆報道,那座廢棄公寓里死了人的消息很快傳開了,不過沒人知道死人的原因竟然是一群高中生的惡作劇導致的……警方也將此事定為意外事故而結案。
此後,祐司和其他社員定下規矩:勢必要將此事帶進墳墓里,不予告知給任何外人。然而,就在一年後的高中畢業典禮上,社團全體社員收到了這樣一封郵件:
殺人兇手們,我知道一年前的公寓命案是你們犯下的。明天晚上六點整,來到那個公寓的案發現場,我們來好好談談這件事。如果你們中任何一個人毀約,我就把你們殺人的證據交給警方。
翌日,眾人準時集合在了公寓門口,祐司身為社團之首推開了公寓沉重的大門,此時的祐司還沒有想到,今天的這裡,將會被新的鮮血染紅,會有一雙無形的雙手將他們所有人,一個,接著一個,推向無底的死亡深淵……
眾人來到二樓,祐司先點了個名,在場的分別是宇哥,浦江,團團,星光,屬性和夏花,全員在場。不過奇怪的是,除了社團的成員並沒有其他人在場。
眾人找遍了房間后,在電梯口上發現了用紅筆寫上的「復仇的慘劇已經開始」。「究竟是你們誰幹的惡作劇啊?」宇哥不耐煩地問道,「那封郵件是你們之中某個人寫的吧?不好好解釋清楚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宇哥的憤怒伴隨著的是一陣沉默,浦江甚至還直接無視了宇哥,只顧著看自己帶來的戀愛秘籍《活用弔橋效應!你也能成為戀愛高手》,還時不時向星光搭話,雖然對方並不屑於理他……「都不承認是吧!行!我那你沒辦法,今天就告辭了!」宇哥說罷走向一樓的玄關口……
轟——!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伴隨著一股熱浪沖向二樓!「這,這是什麼啊!?」眾人間瞬間驚慌失措,祐司等人趕到一樓,卻發現一樓的玄關口已經被瓦礫堆堵住,完全無法通過,男生們嘗試搬動,卻未能成功,所有人都被困在了二樓。
驚訝之餘,二樓又傳來團團的尖叫,原來客廳的桌子底下也隱藏著一個炸彈。眾人瞬間慌亂了起來,兇手難道是打算把所有人都炸死在這裡嗎?!
「怎麼辦!?難道紙條上的字是真的嗎?!」星光擔心起來,「我們還是趕緊逃出去比較好。不如從二樓窗戶跳下去吧!!這個高度應該不會受傷的!」。
祐司拿來了二樓的消防斧向封死的窗戶劈了好幾下,卻僅僅只是砍出了幾條裂縫。宇哥和浦江也輪流拿斧頭企圖破窗逃生,但是並沒有成功。「」你們男生到底行不行?!都那麼久了連個洞都沒砍出來,你們不行那就讓我來!」固執的星光想要搶過斧頭,卻被浦江制止。
「冷靜點星光!二樓的窗戶都被牢牢封死了!跳窗逃跑的想法不可取!」浦江說道,「我記得這座公寓六樓的位置有一個聯絡橋,可以通過那裡到達其他大樓逃跑!」於是,眾人決定按照浦江的想法來。
由於通向三樓的樓梯口卻被鐵鏈鎖上,祐司便讓大家四處尋找開鎖的工具,自己則留在樓梯口前嘗試用斧頭劈開鐵鏈。過了一段時間,鐵鏈終於被劈斷,眾人得以前進。上樓前,祐司決定先進行點名,卻聽到某個房間里傳來屬性的尖叫聲。
眾人立刻趕向尖叫聲傳來的地方,發現屬性坐在衛生間的洗手台上,後腦被疑似斧頭的東西劈開,一擊斃命,血和腦漿散落一地,十分血腥。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第一名犧牲者出現了。由於屬性的死太過於突然,不知所措的眾人只能硬著頭皮走上三樓。
到了三樓,祐司似乎想到了什麼,點名完確認所有人都在後轉身將二樓通向三樓的樓梯口從內部鎖上(門是普通門,門上的插銷一旦插入就無法從外部將門打開),這樣即使有人想從樓下上來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三樓通向四樓的樓梯口門把上掛著一把掛鎖,眾人沒有辦法只能繼續尋找東西開鎖。最後是靠宇哥找到的話兩把扳手把掛鎖破壞了,眾人得以前進。臨走前祐司再次點名,全員都在而浦江和星光卻不見了。
眾人抱著不安的心態找了一遍,結果發現星光滿身是血倒在了三樓和二樓間的樓梯口門前,她同樣是被人從後面砍中,鮮血染紅了整個背部,而她的手邊是和祐司同樣的消防斧,似乎是從三樓電梯口拿到的,上面沒有血跡。至於浦江,則是被發現死在樓梯口旁的儲物櫃裡面,胸口上插著星光隨身攜帶的防身小刀,手臂內側還有咬痕。眾人離開時,眼尖的祐司注意到三樓通向二樓的樓梯道門上的插銷部分有被人略微擦拭過的痕迹。
來到四樓,祐司將樓梯口的門從內鎖上,並告訴大家這次必須全員一起行動。四樓通向五樓的樓梯口卻被密碼鎖鎖上了,團團認為單單鎖門並不安全便決定獨自一人守在四樓通向三樓的樓梯口前。一向我行我素的宇哥也決定獨自一人行動,夏花由於對團團的行為產生了懷疑而決定和她一起守在四樓通向三樓的樓梯口前,無可奈何的祐司也只能自己行動。
祐司花了不知道多久找到了密碼鎖的密碼,卻也漸漸開始懷疑起兇手的目的:每上一層樓就殺人,在這樣的封閉環境裡面,自己的嫌疑只會不斷加深,但是兇手為什麼這樣做呢?
祐司打開了密碼鎖,宇哥也正好趕到,唯有團團還沒現身。已經預料到團團遇害的祐司迅速檢查所有的房間,卻看到夏花從走廊另一邊跑過來,「不好了!我透過門下面的投信口看到團團在房間里上吊了!旁邊的桌子上還有一封像是遺書一樣的東西!」祐司和宇哥趕到現場,只見團團吊在了半空中,屍體旁邊的桌子上確實有一份遺書:已經不可能活下去了,我受夠了。
祐司總覺得有哪裡不對,思索著走出了房間時腳邊卻不知道踢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夏花的頭顱!還沒等祐司反應過來,宇哥拿著消防斧便向他砍來。受到驚嚇的祐司一個趔趄碰巧躲過。「難道你就是兇手?」祐司努力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聲音問道。
「兇手?你可別搞錯了。我從頭到尾可都是受害者啊!」宇哥憤怒地嘶吼著,「現在團團也被殺了,要是事情再按這情況發展下去我遲早也會被殺!那樣的話不如先下手為強!反正兇手不是夏花就是你!不!說不定你們兩個是共犯!總之,總之受死吧!」
宇哥說著便揮起斧頭再次砍向祐司,祐司抄起手邊的花盆扔向宇哥之後以三步並作兩步的方式立刻沖向五樓。沒有時間鎖上通道的祐司迅速躲進了某間屋子的柜子里。
柜子里一片漆黑,祐司只能憑聲音判定屋外的情況。只聽到宇哥憤怒的嘶吼聲以及傢具被斧頭粉碎的聲音,「你究竟躲到哪裡去了?!出來受死!」。
聽聲音,宇哥似乎還沒翻到祐司藏身的柜子里,然而對方無休止的破壞聲讓祐司無法冷靜思考。突然間,宇哥的聲音安靜了下來,祐司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只聽到宇哥恐懼的聲音說道,「什,什麼?你是怎麼?你是人是鬼?!別……別過來!」
接下來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整個屋子徹底陷入安靜了。祐司翻身出了柜子,慢慢走到了走廊,等待他的是宇哥的屍體,額頭被斧頭徹底粉碎,血流成河,當場死亡。
突然的展開讓祐司緩不過來,但是他很快明白,宇哥的死只能代表一件事:有人假死!而且現在還潛伏在某處等著殺他!而那個假死的人,很可能就是把所有人叫來這裡的真兇!
祐司緩緩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樓梯口前,這次的門沒鎖,他一邊吃力地爬上樓梯,一邊努力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強烈的違和感直直地衝擊他的大腦,某個人在某個時間的奇怪舉動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似乎已經開始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到達六樓,祐司小心翼翼地來到聯絡橋上,只要過了這裡,就能活著走出這裡。隱約間。祐司看到橋的另一邊出現了一個人影,手上拿著一把斧頭,恐怕那就是兇器吧。看到祐司,那人拖著斧頭慢慢走向祐司。沉寂的夜晚里,那斧頭划動著地面,發出清晰但又瘮人的咯吱聲,在地上留下一道細長的血痕。
「慢著!」祐司先開口說話,「我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你策劃了一場假死案件,目的就是為了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我們,為一年前死去的社員報仇!」月光下,對方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祐司盯著眼前這個沾滿血的人,「不過,今晚發生了你也沒想到事情!所以才會出現那麼多匪夷所思的疑點!而這起連環命案的真相,我已經全部知曉!」
試問:這起連續殺人背後的真相究竟是?
雙人台上舞,無人台下觀。
其一轉身去,餘一俯身留。
轉身出場門,隨月急孤行。
待到日初升,眾人敲門望。
終有鑰人來,紛紛坐座談。
良久幕未掀,隨即眾始怨。
昨日轉身人,滿頭熱汗流;
昨日俯身人,仍俯幕布后。
忽有驚呼聲,音大響廳堂。
眾人掀幕看,雙人俯身躺。
搖一一不醒,另一微道言;
此中有異詭,望爾速速離。
隨後二車來,人紛離此地。
唯有冥思人,終不解詭言;
其曰此處異,為何無人理。
終明其言意,離此永不還。
一天,共有四個朋友,甲乙丙丁,來到深林旅行,他們裝備齊全,甲帶了一個採集鐵鍬,一把電擊槍,一副墨鏡,一把短手刀,數條毛巾,乙帶了一把獵槍,一副手套,備用了一雙運動鞋一副多功能摺疊刀。丙的包中帶了兩瓶蜂蜜,一卷紗布,一些醫療藥片,為輔助睡眠,還有一些安眠藥物。丁是空手道黑帶,常常自吹幾年前和野狼山地戰的經歷,只是帶了些啤酒和乾糧,但是有一對暗指虎用於防身。
這一次旅行是他們聽說此地常有小棕熊出沒,希望可以偶遇。傍晚時分,乙之前打到了兩條山兔,眾人一起就著啤酒,蜂蜜吃喝,最後眾人喝光了一瓶蜂蜜和十多瓶啤酒。吃完后,甲獨自去採集一些特殊的植物樣本,乙要再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獵物,丁要兩公裡外的水源處取水,而丙則在原地收拾行裝。
一個小時后,甲和乙陸續回來,看得出來兩人都有不錯的收穫,但是丁依然沒有回來,眾人一起尋找,終於在水源附近看到丁倒在地上,腸子流了一地,正被一頭半人高的小棕熊撕咬,乙用槍驅走了棕熊,但是,乙早已沒了呼吸。
眾人檢查丁的屍體,雖然棕熊咬的腸穿肚爛,但還是能看出,丁是被人謀殺,因為他的身上綁著數條藤條,他的手旁摔落著水壺,神情很是驚恐,身體中沒有發現火藥的痕迹但是很明顯眾人都有嫌疑,但是丁的黑帶實力,這種質地的藤條應該很難綁住他的。
那麼,到底誰是兇手,又是如何作案的那?
「無人」島
愛因斯坦、萊布尼茨、牛頓到富豪愛迪生擁有的一座無人島上的別墅做客。
休息一晚后,第二天清晨聽到二樓愛迪生的房間傳來響聲,眾人開門一看,躺在地上愛迪生的身上插著一把刀子,窗戶被打破了,窗戶外有一顆椰子樹,右邊是海邊的沙灘,左邊走幾步就可以藏進島上的森林。
富翁的私人醫生巴斯德從眾人中走出為愛迪生止血,還好別墅有專門的病房,醫療設備齊全,可以搶救,但富翁失血過多需要輸血,醫生詢問了一下,愛因斯坦是O型血,愛迪生兒子是B型血與愛迪生一致,在采血時,儘管針管細如蚊嘴,但在兇殺案的重壓下,眾人還是在金屬的銀光和鮮血的紅光中不寒而慄......
第三天,醫生一早就找到眾人,憤怒地質問:「為什麼你們要謊報血型,愛迪生先生輸血時出現不良反應死了!」錯愕之後,眾人將愛因斯坦和愛迪生兒子分別軟禁起來並報了警。
第四天,死神不期而至,愛因斯坦死在房間里,而愛迪生的兒子居然從房間逃跑了......
又不知和恐懼共度了多少天,一天,醫生和萊布尼茨相繼出門,黃昏時刻,牛頓只發現萊布尼茨孤身一人帶著欣喜的表情回來,還對他說道:「殺人兇手死掉了,已經沒什麼好怕的了。」
牛頓獃獃地看著他以及他的鞋子在地板上留下的泥濘的痕迹......
最後,最先迎接警方的是在碼頭的一具屍體,第二具則是在別墅的房間里。
無人島最後還是無人島,不過,還有一個活著的,是誰?
六個好朋友abcdef去到郊外探險。
a是一名醫生,精通各種高明的醫術,b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會計,c則是一名小學教師,d是一名自由職業者,e是一個開超市的大款,前途光明,f則繼承了老爸留下來的公司,資產上億。
路上發現了一場車禍,一個女性危在旦夕,眾人怕惹是生非 沒有多插手。
由於為了尋求刺激,他們來到一個荒廢的醫院裡面。
「真累啊,我去上個廁所!今晚咱就在這過夜吧!」a說到。
過了一會,眾人見a還沒有回來,便去尋找。終於,在一個房間里發現了a的屍體,a的死相很奇怪,脖子上有明顯的嘞痕,身上也全都是被刀劃了很多口子,肚子上還有一個被刀刺傷的痕迹。看來是被勒死的。
眾人把a抬到很遠的郊外裡面埋了起來。
第二天傍晚,bc不見了。眾人意識到情況不對,急忙去搜尋。
bc的屍體在醫院裡面被發現了,死狀慘不忍睹,都是被活活分屍裝在醫院的急救箱里。剩下來的def三個人把bc的屍塊也埋在了a的墳墓的旁邊。
他們覺得這個地方有邪氣,不能留在這裡了,決定第二天早就出發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傍晚,剩下來的三個人疑心重重,誰也不知道是誰殺害了自己的同伴。
第二天清晨,e發現d與f也死了,而且死在自己的旁邊,d是被活活折磨死的,頭已經被完全扭了下來,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被火燒成了灰:而f則是被定在蠟裡面,把蠟打開,發現f身體已經在硫酸裡面泡了一晚上,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
e倖存了下來,連滾帶爬回到了自己的處所報了警。
請問:是誰殺害了眾人?
這是一封來自網路的邀請函:
地兩雙,天一對,同赴輪迴道。視線相對,走遍湖海,相悅情不忘。屈原單會死,織女恨無雙。提示:眾人聚此處,極數為玄機。
答對了的朋友就能找到我了。
清朝光緒初年,一個秋天的傍晚,北京城郊的一條大道上興沖沖地走來兩個人。他們是兩個布販子,一個叫王心魁,另一個叫孫寶發。
他們剛從河南販布歸來。這一趟生意頗為順利,兩人都大賺了一筆,心情愉快,一路上邊走邊說笑。不遠處的路邊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身旁放著兩個大箱子。大漢原本坐在扁擔上用草帽扇風,遠遠看見了王心魁和孫寶發,就迎了上去,操著外地口音問道:「兩位大哥,附近可有旅店?」
王心魁是個熱心人,伸手一指:「向前再走一里多路,好像就有一家興來客棧。正好我們也要住店,你不識路就跟我們一塊走吧。」大漢趕緊道謝,挑起箱子跟著兩個布販子向興來客棧走去。
一路上,三人東拉西扯,互通了姓名。大漢自稱名叫劉三,老家在山西一個很偏僻的窮村子里,一直在北京一帶跑生意。前天突然接到老家捎來的口信,說他的老父一病不起,要他趕緊回去。他想到老家什麼都沒有,就準備了兩大箱東西,急匆匆地往家趕。兩個布販子少不了又安慰了他幾句。
不多久,三人到了興來客棧。因為是一同來的,便被一齊安排在了東廂房住宿。一路辛苦,東西放好以後,三人洗了把臉,早早地就睡下了。
且說在他們隔壁廂房住著兩個人,一個是賣砂壺的,另一個是人稱「京城一卦」的算命瞎子,人們只知道他姓陳,都叫他「陳一卦」。賣砂壺的久仰陳一卦的盛名,逮住這個機會,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瞎子閑扯,要瞎子免費給自己卜一卦。這一鬧便鬧得很晚,賣砂壺的倦意湧上來,頭一歪便睡著了。陳一卦熄了燈也準備睡下,可能是因為人年紀大了,剛才又被賣砂壺的糾纏了一陣,一時半會兒怎麼也睡不著。就在陳一卦迷迷糊糊要進入夢鄉時,隔壁東廂房裡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而古怪的響動。
作為瞎子,陳一卦聽覺極為敏銳。被這聲音一刺激,他翻身起來,把耳朵貼在牆壁上,好像是斧子從空中揮過的風聲,接著是人的呻吟聲,然後是一陣奇怪的聲響,再聽,卻什麼動靜也沒有了。
陳一卦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了一會兒,摸到賣砂壺的床前,悄悄推醒他,附在他耳邊說:「壞了,東廂房出了命案!」賣砂壺的先是大驚,繼而不信。
陳一卦說:「我假裝把你的砂壺打碎,你和我吵架,動靜鬧得越大越好,以便觀察東廂房幾人的反應。」說罷,他點上燈,操起一把砂壺砸在了地上。賣砂壺的破口大罵,陳一卦也回罵著,吵架聲在深夜裡顯得格外刺耳。整個旅店裡的人都被吵醒了,各房間都亮起了燈。東廂房裡的三個人也先後推門進來,詢問原委。賣砂壺的說陳一卦無故砸自己的壺,陳一卦說自己的錢丟了。東廂房裡的三人幾番好言勸解,但兩人仍然不依不饒。
這時,旅店的老闆也出現了,對賣砂壺的說:「既然你沒偷瞎子的錢,就把你的東西給他檢查吧。」賣砂壺的同意了。東廂房裡的三個人主動幫陳一卦搜了一陣,卻一無所獲。陳一卦放聲大哭:「我是個瞎子,靠給人算卦好不容易積下了幾串銅錢,今天半夜丟失了,在這裡住店的人都有嫌疑!在我這屋裡沒搜到,那就應該從離我這個屋子最近的人開始一個一個搜!搜不到,我就不活了!」
東廂房裡的三個人大怒:「你這瞎子真沒道理。我們一片好意幫你,你不但不領情,還反咬我們一口!」
這時候,旁觀的人越聚越多。看著陳一卦那副尋死覓活的可憐相,眾人紛紛勸道:「就從你們三人搜起,搜不到再把我們挨著個兒地搜吧,讓瞎子死了心也好。」說著,眾人便擁進了東廂房。
三人沒辦法,只好打開包裹等物品,沒有。眾人要三人把箱子也打開,劉三連忙說:「這裡面都是我為奔喪而準備的喪葬用品,太不吉利!看了恐怕會沖了大伙兒的財氣!」
但陳一卦堅持要打開查看,劉三聞言神色大變,眾人越發懷疑真的是劉三偷了錢,紛紛要求開箱。
劉三等人不由得汗如雨下,竟企圖奪路而逃,但被眾人拉住。最後,由旅店老闆親自打開了箱子,眾人發現裡面是幾個沾滿血污的油紙包。打開紙包一看,竟是兩具遭到了肢解的屍體!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死者又是誰,你知道嗎?
一家人家,有夫婦兩人。一天男人外出,當夜未歸。女人憂心忡忡,次日倚門而待。望眼欲穿,男人又是未歸。第三天,女人紅腫著雙眼,痴等丈夫歸來,結果還是不見人影。就這樣又過了幾天,忽然有人傳報:「你家菜園的水井裡有一具屍體哪!」
女人聽了,全身像篩糠似地抖顫著,匆匆跑到井邊張望,果然隱隱約約見一具漂浮在水面上的男屍。女人看罷,便號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叫:「我的親人啊!」一邊還將頭往井欄圈上撞,還想往井裡跳。左鄰右舍看看於心不忍,紛紛動手將她攔腰抱住。
當即,幾個好心人勸住女人,一起去向官府報案。潤州知府張杲卿聽罷女人的哀哀哭訴,好言安撫她說:「務請節哀。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本官自會破案。」
鄰舍說:「他們夫妻十分恩愛,這個女人又向來賢慧、本分,男人絕不會自殺的。」
女人聽罷越發傷痛欲絕,竟悲傷得暈了過去。張杲卿令左右用冷水中將她擦醒,又好言勸慰道:「你要相信本官一定會替你作主,把案子弄個水落石出的。」說完,當即吩咐備轎上路,徑直到案發現場去。<br/><br/>到了菜園,張杲卿叫女人和鄰居們都圍攏在井旁,向下面細細端詳。過了許久,張杲卿問道:「屍體是不是這位女人的丈夫啊?」
女人大哭道:「是啊是啊!大人一定要替奴家伸冤哪!」
張杲卿說:「你不必悲痛。請問大家,你們看是不是她丈夫呢?」
眾人再看井裡,復又面面相覷。有人說:「水井這麼深,實在難以辨認清楚。」
另一個人說:「請大人讓我們把屍體撈出來辨認吧。」
張杲卿笑道:「現在先不必忙,當然以後總要裝棺入殮的。」說完,對女人大喝一聲道:「好個刁猾的淫婦!你勾結姦夫謀殺了親夫,還裝出悲慟的樣子來矇騙本官嗎?」
在場的眾人如同聽得晴天霹靂,一個個都愣了。唯獨那女人重新又痛哭起來,邊哭還邊叫喊道:「張大人,您可不要血口噴人哪!」
鄰居也紛紛為她求情:「大人,我們平時看她規規矩矩,對丈夫體貼照顧,從沒見她與不三不四的男人有勾搭行為。」
張杲卿面對眾人,不慌不忙地說出了自己的證據,眾人一個個噤若寒蟬,不能作答,那女人頓時收住眼淚,面色變得死白。
張杲卿吩咐差役將女人收押。經過審訊,果然是女人同姦夫合謀殺死了親夫。
你知道張杲卿有什麼證據嗎?試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