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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原創
於 2019-04-27 16:22提供 來源:33IQ網
(15)

背景:ABCDE幾人都是同學。E為無良商人,為賺錢而干過不少虧心事,但每次都能通過A的偽證而逃脫懲罰,而A也從E處獲得不少好處。C的一名病人因E販賣的不合格藥物而死亡,因此C的內心很愧疚,而這個病人正為B唯一的親人——他的母親,母親死後,B 一直很消沉。

7月2日
B(大老闆)邀請A(律師)、C(醫生)、D(教師)、E(商人)、F(音樂家)前往他位於山中的別墅避暑度假。

7月3日
早上10:00 ACDEF陸續前往B的別墅。
中午12:00 午飯過後,F想要下山將剛寫好的曲譜寄給遠方的朋友,B攔下了她,讓傭人去送信。
晚上6:00 晚餐過後,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因為涉及之前的假藥之事,C對E大打出手,大家不歡而散。

7月4日
早上5:00 大家都被屋外的火光驚醒,當大家走近時卻發現燃燒的是一具人的屍體。大家冷靜下來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找不到E,顯然被燒死的正是E。對他的死,大家議論紛紛,只有B 在一旁沉默不語,面色鐵青。
早上8:00 BC將E的屍體帶回他的房間,其他人本準備報警,卻發現深山中手機沒信號。人們決定下山尋求幫助,卻發現道路不知為何被損壞,不得已返回別墅。
中午12:00人們開始分別講述發現屍體前都在做什麼,但都沒有實質性幫助。
晚上8:00 窗外有疑似動物活動的聲音,隨後又傳來幾聲貓叫,於是幾人並未在意,各自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7月5日
早上8:00 ABCD陸續下樓前往廚房吃早餐,始終不見F。D不放心便上樓尋找,卻發現F倒在房間地板上,旁邊有一個帶血的煙灰缸,C前來確定F已經死亡,屍體的臉上充滿了驚訝與恐懼。
早上9:00 連續兩人死亡,幾人開始互相懷疑。
早上9:30 C將B叫出,說了些什麼便回來了。
之後一段時間,ABCD幾人分頭尋找其他出路,卻都無功而返。
晚上8:00 天氣驟變,開始下起大雨,4人聚在一起誰也不肯說話。這時,B起身說是要去找點喝的便離開。20分鐘后,B還沒有回來。C便起身尋找,卻發現B從樓梯摔下,摔到腦袋當場死亡。B的頭上和地上全是血跡。C告訴AD,他已經確認B已死亡,便去清理B的屍體。AD深信這一切都是C所為,當C清理好屍體將其搬到房間之後,AD趁其不注意將C控制住。ACD都待在客廳,AD輪流看守C。今晚他們都沒有睡覺。

7月6日
早上9:00 A告訴D,讓她再出去看看下山的路,而A留下來看守C。D在查看路況的途中,發現了一隻血淋淋的貓的屍體。心亂如麻的D並未在意,因為路還是老樣子,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困在這裡多久。
早上9:40 D回到別墅,想將情況告訴A,但別墅的情景令她震驚:A和C都在倒在客廳,被人割喉殺死,而本應死去的B卻也倒在客廳,他的手中握著一把槍,額頭上的彈孔在往外不停流血。
問:死去的幾人分別被誰所殺害?

標籤: 早上 屍體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轉載請聯繫作者獲得授權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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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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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解決
於 2012-12-17 11:15提供
(54)

  清朝光緒初年,一個秋天的傍晚,北京城郊的一條大道上興沖沖地走來兩個人。他們是兩個布販子,一個叫王心魁,另一個叫孫寶發。

  他們剛從河南販布歸來。這一趟生意頗為順利,兩人都大賺了一筆,心情愉快,一路上邊走邊說笑。不遠處的路邊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身旁放著兩個大箱子。大漢原本坐在扁擔上用草帽扇風,遠遠看見了王心魁和孫寶發,就迎了上去,操著外地口音問道:「兩位大哥,附近可有旅店?」

  王心魁是個熱心人,伸手一指:「向前再走一里多路,好像就有一家興來客棧。正好我們也要住店,你不識路就跟我們一塊走吧。」大漢趕緊道謝,挑起箱子跟著兩個布販子向興來客棧走去。

  一路上,三人東拉西扯,互通了姓名。大漢自稱名叫劉三,老家在山西一個很偏僻的窮村子里,一直在北京一帶跑生意。前天突然接到老家捎來的口信,說他的老父一病不起,要他趕緊回去。他想到老家什麼都沒有,就準備了兩大箱東西,急匆匆地往家趕。兩個布販子少不了又安慰了他幾句。

  不多久,三人到了興來客棧。因為是一同來的,便被一齊安排在了東廂房住宿。一路辛苦,東西放好以後,三人洗了把臉,早早地就睡下了。

  且說在他們隔壁廂房住著兩個人,一個是賣砂壺的,另一個是人稱「京城一卦」的算命瞎子,人們只知道他姓陳,都叫他「陳一卦」。賣砂壺的久仰陳一卦的盛名,逮住這個機會,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瞎子閑扯,要瞎子免費給自己卜一卦。這一鬧便鬧得很晚,賣砂壺的倦意湧上來,頭一歪便睡著了。陳一卦熄了燈也準備睡下,可能是因為人年紀大了,剛才又被賣砂壺的糾纏了一陣,一時半會兒怎麼也睡不著。就在陳一卦迷迷糊糊要進入夢鄉時,隔壁東廂房裡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而古怪的響動。

  作為瞎子,陳一卦聽覺極為敏銳。被這聲音一刺激,他翻身起來,把耳朵貼在牆壁上,好像是斧子從空中揮過的風聲,接著是人的呻吟聲,然後是一陣奇怪的聲響,再聽,卻什麼動靜也沒有了。

  陳一卦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了一會兒,摸到賣砂壺的床前,悄悄推醒他,附在他耳邊說:「壞了,東廂房出了命案!」賣砂壺的先是大驚,繼而不信。

  陳一卦說:「我假裝把你的砂壺打碎,你和我吵架,動靜鬧得越大越好,以便觀察東廂房幾人的反應。」說罷,他點上燈,操起一把砂壺砸在了地上。賣砂壺的破口大罵,陳一卦也回罵著,吵架聲在深夜裡顯得格外刺耳。整個旅店裡的人都被吵醒了,各房間都亮起了燈。東廂房裡的三個人也先後推門進來,詢問原委。賣砂壺的說陳一卦無故砸自己的壺,陳一卦說自己的錢丟了。東廂房裡的三人幾番好言勸解,但兩人仍然不依不饒。

  這時,旅店的老闆也出現了,對賣砂壺的說:「既然你沒偷瞎子的錢,就把你的東西給他檢查吧。」賣砂壺的同意了。東廂房裡的三個人主動幫陳一卦搜了一陣,卻一無所獲。陳一卦放聲大哭:「我是個瞎子,靠給人算卦好不容易積下了幾串銅錢,今天半夜丟失了,在這裡住店的人都有嫌疑!在我這屋裡沒搜到,那就應該從離我這個屋子最近的人開始一個一個搜!搜不到,我就不活了!」

  東廂房裡的三個人大怒:「你這瞎子真沒道理。我們一片好意幫你,你不但不領情,還反咬我們一口!」

  這時候,旁觀的人越聚越多。看著陳一卦那副尋死覓活的可憐相,眾人紛紛勸道:「就從你們三人搜起,搜不到再把我們挨著個兒地搜吧,讓瞎子死了心也好。」說著,眾人便擁進了東廂房。

  三人沒辦法,只好打開包裹等物品,沒有。眾人要三人把箱子也打開,劉三連忙說:「這裡面都是我為奔喪而準備的喪葬用品,太不吉利!看了恐怕會沖了大伙兒的財氣!」

  但陳一卦堅持要打開查看,劉三聞言神色大變,眾人越發懷疑真的是劉三偷了錢,紛紛要求開箱。

  劉三等人不由得汗如雨下,竟企圖奪路而逃,但被眾人拉住。最後,由旅店老闆親自打開了箱子,眾人發現裡面是幾個沾滿血污的油紙包。打開紙包一看,竟是兩具遭到了肢解的屍體!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死者又是誰,你知道嗎?

標籤: 瞎子 眾人 房裡
最後修改於 2021-05-12 14: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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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8-02-15 17:06提供 來源:33IQ網
(4)
2017年8月10日9:00,案發前。
「歡迎收看N市新聞聯播。今日頭條:飛騰科技公司公布消息:公司新研發出一種虛擬現實模擬器,可以把體驗者完全帶入虛擬場景,直接用大腦操控虛擬世界里的自己,今天將對公司內新研發的產品做一次測試,在N市選取了7名幸運市民進行體驗……」
「這就是虛擬世界嗎?好真實啊,」程岳握了握手,不可置信的說道,「果然就像是在現實中一樣呢!」
「對啊,不過這麼大的地方只有我們七個人,感覺有點害怕啊……」一個看似很柔弱的女孩說道。
「誒呀,有什麼好怕的,有姐姐在呢!」對話的是N市的一對姐妹,分別叫肖芸芸和肖芹芹。「話不多說,我們去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吧,別把珍貴的時間都浪費在了閑聊上。」古龍催促著,獨自離開了人群,自己出發了。
「嗯,好的。」大家紛紛應和著。這時,突然傳出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告訴你們,都給我放尊重點!我可是飛騰科技公司董事長的兒子,你們要是敢不聽我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們死的很慘的!」徐騰龍囂張地說道。
「喂,你怎麼說話的?」程岳很不滿的說道。
「老子就是囂張,你能拿我怎麼樣?」徐騰龍根本不理會程岳的不滿。
「你!看我不……」程岳說著就要上去干架了,剛剛一直沒說話的柳向連忙把他拖住「不要激動,和這種人計較什麼?」程岳掙脫不得,只好惡狠狠的補上一句「告訴你,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法律,你可要小心一點!」
經過了這一段不愉快的插曲,七人的心情不免差了許多,便各自前往虛擬都市去了。
「聽說為了增加體驗質量,管理組特地設計了一個遊戲以供體驗呢,去看看吧!」眾人在一個小時的分散后都被這個遊戲吸引了注意力,不約而同來到了遊戲指定場地——飛騰賓館。由於一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現在每個人看向徐騰龍的目光中都帶著一絲絲嫌棄、憤怒,抑或是殺意?現場不免冷了下來。
這時,賓館門口的npc老爺爺打破了僵局:(npc說話就不打引號了,嫌麻煩。。。)年輕人,你們好啊,歡迎來到遊戲場地,現在我來介紹一下遊戲規則及內容:系統隨機在這裡的人里選定了一個殺手,他會在每天晚上殺一個人,當然,也可以選擇不殺。每天你們都可以在賓館的房間里搜索殺手的線索,把殺手找出來,然後找我指認殺手是誰,指認對了,你就贏了。每隔45分鐘,賓館的大鐘就會打響,所有的燈都會熄滅,就是晚上到了,殺手殺完人以後或者時間過去20分鐘以後,燈就會亮了,也就是白天到了,好好玩耍吧。
說罷,老爺爺和身邊的老太太進入了他們的房間。遊戲即刻開始。賓館共有三樓,每層各有數十個房間,七人各自前往想去的樓層搜索線索。
賓館二樓,柳向正在一個房間里翻箱倒櫃。這是一個書房,裡面擺了兩排書架,書架上滿滿是書,柳向正拚命地翻著書,試圖從中得到一點線索。這時,大鐘突然響了,整個賓館陷入一片黑暗。不久,一樓發出了一個男子的慘叫聲。馬上,燈亮了,大家飛快地跑出門,想要得知死的人是誰。
馬上,一樓大廳的死屍就出現在大家面前了。屍體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死的是誰了,鮮血和破碎的人體組織濺的到處都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氣吹的太足的氣球,炸開來了。在城裡過平靜生活的大家哪裡見的得這個,頓時感到一陣反胃,胡燕甚至嚇得癱在了地上,程岳伸出左手把她扶了起來。
在人到齊了以後,程岳點了一下人,得知了死的就是那個囂張萬分的徐騰龍,眾人都感到十分解氣。
「看來殺手也很討厭他啊,第一晚就把他殺了,真是痛快啊!」
「大家有找到什麼線索嗎,都拿出來分享一下。」大家面面相覷,沒有人拿出線索。這時一直靜默無聲的胡燕說話了:「我之前看到古龍在一樓的房間里找到了一個錦囊,可能就是殺手的線索,古龍,你為什麼不拿出來?」
「我承認確實拿到線索了,但是我不拿出來當然有我的理由,反正我不是殺手。」古龍憤怒的說。
「你不拿出錦囊,肯定有問題,說不定你就是殺手!」胡燕得理不饒人,「快點承認吧!」
「你……」
「好了,別吵了,與其在這裡吵架,倒不如再去找找線索。」眾人鬧了個不愉快,就各自憤憤的離開了。
不久,晚上又到了,賓館內再次傳來了慘叫聲。燈亮了,大家出門查看,發現胡燕死了。「什麼?胡燕死了? 徐騰龍被殺還能想到原因,但是為什麼胡燕會被殺呢?」肖芸芸不解的說道。
看見指認古龍的胡燕死了,大家都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古龍。古龍知道解釋不通,就獨自離去了。古龍離去后,程岳拿出了他找到的錦囊,裡面有一張字條,寫著一個字「女」,肖芹芹也拿出了線索「鍾」。
「女和鍾?這有什麼聯繫嗎?難道是一個成語里的嗎?」肖芸芸問道。
程岳看著肖芸芸、肖芹芹,說:「你們之間有一個是殺手。」
「怎麼可能,我們姐妹倆一直在一起的!還有,之前我趁著天黑,把古龍的線索偷出來了,你們看!是『龍』!兇手是他也是很有可能的!」肖芹芹憤怒的說。

第一篇謎題篇完
請說出殺手是誰,並簡要描述推理過程
標籤: 古龍 騰龍 說道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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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感謝 匿名網友 於 2015-05-11 09:15:55 提供 來源:夢遠書城
(15)

 有一年冬天,著名偵探勒皮克律師到這小村子來看望老朋友,同時打打獵,欣賞欣賞雪景。這會兒他和老朋友庫斯蒂村長正在美美地吃著野味。
  「沒有比雪景更理想的告密者了,」他對庫斯蒂說,「它能把一切都清晰地記錄下來;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是在跑還是在跳;是扛著重物還是輕裝行動。它還能說出一個人的體重、體形以及身高(如果那人摔倒的話)。簡而言之,雪就像個長舌婦,什麼都躲不過她那張嘴。」
  就在他大談其偵探之道的時候,身旁的獵狗突然叫起來。一個長
  著一雙弓形腿的老頭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是當地的警察。
  「什麼事,老博勒斯坦?」勒皮克問。
  「我是來告訴你們,先生,」老頭結結巴巴地說,「我剛在荒野里發現博勒加爾先生被人殺了,他的喉嚨被人切開了。」
  果然他們在雪地里發現了死者。然而除了老博勒斯坦的腳印外,
  沒有找到任何其他人的腳印……
  甚至沒有死者的腳印。
  博勒加爾住在一幢偏僻的房子里,百葉窗老是關著,叫人看不見屋裡的情景。低矮的屋頂上飄著一隻大氣球。這住宅連同他本人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每天總有個小孩走來,用炭筆在他屋子的牆上寫下:「博勒加爾先生有一雙邪惡的眼睛。」老頭一發現就怒氣衝天地大罵;「小流氓,小兔崽子,看我不割下你的耳朵!」這時小孩的父親會跑出來說:「如果你敢動我孩子一根指頭,我非踢掉你的睾丸不可!」
  說實話,村裡的人都討厭這個愛跟人吵嘴的怪僻老頭。兩天前勒
  皮克曾碰見過他。當時他剛散完步從遠處的荒地回來,手裡牽著三隻紅氣球,他一見到從巴黎來的勒皮克,立刻自命不凡又怨氣衝天地大談他在巴黎的地產以及他想在巴黎打官司什麼的。這時過來一個人,博勒加爾馬上向他作了介紹:「萬松大夫,這位是巴黎法院的勒皮克先生。」
  「我來給你注射,」萬松大夫說,「今天感覺怎麼樣?」
  「我關心的是人們良知的康復!」博勒加爾轉向勒皮克說。「每個人都恨我!每個人都在榨取我!真希望這裡就有個法庭,我有四個案子要訴訟。」
  萬松大夫笑了:「你老是自找沒趣。你有的是錢,何必……」
  「難道就讓人把我榨乾不成?不!我可不是綿羊!」
  突然砰的一聲,博勒加爾手裡只剩了兩隻氣球,一隻氣球被一個男孩用彈弓打破了。
  現在博勒加爾就像個紅白相交的雪人,喉管敞開著腦在大雪覆蓋
  的荒地里。雪地只有村長、警察、勒皮克以及後到的萬松大夫的腳印。
  「他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村長咕噥了一句。
  「謀殺也許發生在下雪之前,」勒皮克說,「大雪蓋住了他和兇手的足跡。」
  萬松大夫檢查完屍體,站起身來說:「死了還不到兩小時。」
  現在剛過8點。
  「他清晨6點來這裡幹嗎?」村長又嘀咕說。
  勒皮克一邊打量著屍體。一邊自言自語說:「是自殺還是他殺?」
  「他幹嗎要自殺,」村長回答道,「他很富有。」
  「大夫,你一直在照看他,他身體狀況怎麼樣?」
  「他的身體很好,就是腦子有點毛病。」
  「他完全是個瘋子。」警察插了一句。
  顯然,對一個60出頭還整天帶著五彩氣球在荒地里逛的老頭,人
  們難免會有許多非議之詞。
  「你也這麼認為,大夫?」勒皮克問。
  「一個被迫害狂症患者,」萬松說,「他老是無緣無故地懷疑別人想害他。」
  「事情很明顯,」村長作出了結論,「如果是自殺的話,一定會留下兇器;可我們什麼也沒發現,所以……」
  「那你懷疑是誰幹的?」勒皮克問,「殺人的動機又是什麼?謀財還是復仇?」
  兩者都有可能。至於嫌疑對象,在這個村子里就可以列出許多,幾乎人人憎恨這個吝嗇的瘋老頭和他的紅氣球!
  勒皮克搜查了博勒加爾的房子。使他感到驚訝的是,有一間屋子
  里竟堆滿了孩子們玩的氣球。紅的,藍的,黃的,綠的,還有粉紅的。
  「看來警察說得對,」在一旁的庫斯蒂村長說,「那老頭是有點神經錯亂。」
  勒皮克沒吱聲,他在博勒加爾的書房裡發現了一些有關氣象學的
  書籍,也就是說他那些被人們視為怪異的舉止實際上是合情合理的。
  博勒加爾對氣象學很有興趣,氣球正是他用來研究風向、風力以及氣壓變化的工具。
  幾個小時之後,勒皮克在村裡唯一的一家旅館里遇見了萬松大夫,他們自然又把話題扯到了博勒加爾的案子上。
  「就我個人的看法,我不相信這是一樁謀殺案,」勒皮克說,「我倒覺得博勒加爾是自殺。因此我想請教一個問題,萬松大夫。你告訴過我,博勒加爾有被迫害狂的病態心理,他總是強迫自己相信有人想害他,那麼他會不會產生這樣一種心態:『如果我束手待斃,等著敵人來殺死我,那麼他們一定會在謀殺過程中偽造種種自殺的假象,那我也就沒有復仇的機會了;相反。如果我殺了自己,我倒可以使它變得像一極謀殺案,這樣警方就不會放過我的敵人了。』博勒加爾會不會是在這種心態的驅動下自殺的呢?」
  萬松大夫想了一會。
  「完全有可能,」他最後說。「可以找到許多類似的病例,這是典型的被迫害自虐狂。但儘管如此,」大夫話鋒一轉,「我還不能同意你的觀點,自殺的假設是不成立的,不可能將自殺偽裝成他殺。」
  「哈!」勒皮克笑了笑說,「唯一巧妙的做法就是讓那件兇器消失。」
  「完全正確,」萬松大夫說,「可他如何解決這個不可思議的難題呢?」
  「簡單之至。」
  「簡單?」萬松大夫有些迷惑不解。
  「五六隻氣球就能辦到,」勒皮克凝視著天空說,「他為了減輕剃鬚刀的重量,先卸去刀柄,然後把薄薄的刀片系在那些氣球上。他在空無一人的荒地里用這刀片割斷了自己的喉管。接下來的情景是什麼呢?沾著血跡的刀片一離開他的手指,就被氣球帶著飄走了!」
  「真是異想天開,親愛的勒皮克!」
  「精神不正常的人往往是最傑出的幻想家,我親愛的大夫。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博勒加爾沒有在自己的腦袋上來一槍,因為手槍太重了。同樣,匕首也沉了些,而薄薄的一把刀片卻能……」
  萬松大夫沉默了片刻,仍然不同意說:「可博勒加爾一定知道,氣球受到濕度的影響,傍晚會落回地面,那時人們就發現……」
  「是的,可他也會指望氣球在中午因溫度升高而爆裂;也許它們還可能落在布拉康森林裡。誰知道他的腦子是怎麼想的?」
  「這倒有點道理,」萬松大夫最後說,「你打算怎麼辦?」
  「今天的風向是朝東,那麼根據我的推理(也許有些草率),我們有可能在布拉康森林的方向找到自殺者的氣球。由於有刀片的重量,氣球不可能升得很高,它可能會讓樹枝鉤住。」
  「這種可能只有千分之一。」
  「但畢竟有。我想午飯後派人去搜尋一下,你願意一起去嗎?」
  「很願意。」
  下午2點,搜尋組的全體人員在發現屍體的荒地集合起來,勒皮克隨身帶了一隻帽盒。
  「這裡裝著我的獵犬,」他笑著說。盒子裡面是一隻紅氣球。看見人們驚愣的目光,他笑著解釋道:「我們可以由雪茄的煙來領路;或者將捲煙紙的碎片拋向空中,然後跟著碎紙片的方向走。但我想氣球更實用。」
  「聽起來有點……那個……」萬松大夫說。
  「幼稚,是嗎?」
  「不,像童話故事。」
  「一回事,」勒皮克說,「不過我有我的破案方式。」
  他放出了氣球,讓它隨風飄去。氣球的一頭系著一根60英尺長的
  線,由他牽著。就這樣,在氣球的引導下,他們朝森林的方向走去。
  走進林子不久,萬松大夫放慢了腳步:「我說,這樣做未免有些荒唐,我們什麼也發現不了的。」
  「是嗎?」勒皮克的語調很怪,所有的人都吃驚地朝他望去。接著人們的目光又不約而同地順著他的視線向前移去。
  在他們的右側,大約40步的地方,有四隻氣球掛在一棵槐樹的樹
  枝上。他們躡手躡腳地朝氣球走去,好像怕驚飛了它們。
  四隻氣球被一根繩子捆在一起,繩子的一端系著一把沾有血跡的
  剃鬚刀片!
  「太妙了!」萬松大夫說。「自殺的證據終於找到了。」
  「哦?可我不這麼認為。」勒皮克說。(嫌疑犯到底是誰?)

標籤: 氣球 皮克 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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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8-02-13 00:18提供 來源:33IQ網
(3)
永遠無法忘卻那一江火光,和那呼之欲出卻終歸於沉寂的飛升。

火海吞噬了母親是在我十二歲那年,母親帶著我四處漂泊,客居在金陵秦淮江畔。忘記何種原因,我躲過了這一劫。此後每夜夢中,總是火紅一片。

夜來在我成為孤兒之後收留了我,她是秦淮河上的歌妓,長我六歲,讓我喚她「夜姐姐」。
夜姐姐彈得一手好琵琶,艷名冠絕秦淮。
有時我想,記憶中的母親比她彈得還要好。大概因為母親是血脈相連的,而她只是叫來的「姐姐」。也大概因為,人的記憶總是完美到現實無法相媲的。
夜姐姐待我很好,喚她「姐姐」,心裡其實是願意的。後來才知道,不像我那樣,夜姐姐原來是有親人的,血脈相連的親人。她腕上的那隻金鐲從來不曾取下過,那是她的母親親手給她戴上的,後來她就被賣給了青樓。

我十五歲那年,夜姐姐等來了她的姐姐。那個藍衫女子從懷中取出一隻一摸一樣的金鐲之時,大概是夜姐姐幾年來最幸福的時刻。
藍衫女子名叫水痕,時常為城裡百姓診診病。遊方算卦的道士說她是江湖人。還有人說她在城外的岐山上有一間葯廬。那可了不得。岐山上的野獸是吃人的,從來沒人敢上那去。
水痕平日里陪著夜姐姐,總是帶著一盤百味齋的桂花糕,夜姐姐最喜歡吃的。
水痕給夜姐姐講她的事、江湖的奇異見聞、幫派、劍客、毒蠱、易容......聽的時候,夜姐姐的眼裡總是滿溢著幸福與嚮往。
水痕還帶我們去了她那傳說中的岐山上的葯廬。她給了我和夜姐姐一人一個香囊,嗅著淡淡的異香。水痕說帶著這個,山裡的野獸就不敢靠近了。
......
夜姐姐開是籌錢贖身,微笑這勾畫未來的生活。

然而幸福只維持了半年,徐二少要納她做妾的消息毀了一切憧憬。金陵徐家的勢力如此強大,有誰敢和它作對呢?

所有眼淚都早已流盡,夜姐姐坐在船上彈了一夜的琵琶。她曾苦笑著說過會帶我一起嫁過去,不讓我孤苦無依。
我本不會孤苦無依的。看見夜姐姐的悲哀,我反有些惡狠狠的快意。若不是那一場火,我又怎會孤苦無依?憑著母親的琴技,定能在金陵城中謀得生路。我何以竟孤苦無依了?
天際泛白,琵琶聲漸漸停息了。夜姐姐忽然對我說:「真對不起你,小然。」接著她只是坐著,坐著。
知道晌午,水痕來了,依舊是一襲藍衫,帶著百味齋的桂花糕。我走出船艙,她輕輕關上了門。
坐在船頭,心裡暗暗祈禱著水痕能夠救夜姐姐。可要怎麼救呢?
船順著水漂著,岸上越來越靜,垂柳翠意襲人。
近酉時,艙門才重新打開。藍衫女子走出來,目光既有不安又有欣喜。匆忙間對我一笑,轉身下船離去。那一襲藍衫在漸行漸遠中淡去,消逝了。沒有人知道,這一去已是永別。
船艙中,夜姐姐已經施罷妝粉,腕上的金鐲竟已取下了,披著嫁衣,鳳冠擺在面前。明日她便要這樣嫁進徐家去了。
夜姐姐大量我片刻,說:「小然長大了。收留你的時候才這麼點高,現在之差我一個頭了。」說罷取出一隻錦盒,我認得那是她籌錢的盒子。她取出一枚銀錠交到我手上,眼神有些複雜。
我驚慌地退了一步,「夜姐姐,這,這是做什麼?」
她卻笑說:「小然已經是大姑娘了,一定有自己想買的東西了啊。」我想這不是她心裡的話。
這時岸上傳來腳步聲,提著燈籠亭亭走來的女子是夜姐姐的好友,蘭心。
夜姐姐對我說:「去東關頭聽聽曲子吧,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歡的。記得早點回來哦!」
她竟然要支開我,今天的夜姐姐為何如此怪異。
我還是默默下了船,等我回來時,就只剩那一江火光了。

那火光漸漸與記憶疊加起來。燃著的船,燃著的樓,火光都是一般的躡手躡腳地肆無忌憚,彬彬有禮地張牙舞爪,伴著剝剝的聲響。夜空彷彿微醉了,暈著柔柔的紅,河水泛著火光,卻又好似異常地冰涼。我彷彿要看見那一襲嫁衣呼之欲出想要多空而去。然而沒有。母親也沒有,夜姐姐也沒有,沒有那一場飛升,那一場還未開始便以結束的飛升,那一場無所謂開始也無所謂結束甚至從來未曾存在過的飛升。

火熄了。船艙中發現了夜姐姐的屍體。灰燼中只發現了一隻金簪,是蘭心的。沒有人相信這是意外。
火燒起來是戌時一刻,蘭心的供詞說自己是戌時離開的戌時一刻已經在家中了。但她不是。我在回來的路上撞見她了,然後拐過街角就見那片火光。
「你是不是看錯了?我,我真的在家。」
「有人可以作證嗎?」
「...沒,沒有。」蘭心神色張皇,形容憔悴。
「你是最後一個見過夜來姑娘的人。你和夜來姑娘在船上時,有其他人來過嗎?」
「沒有,只有我們兩個。但是,但是我真的沒有殺她!真的!」
「簪子掉了也沒發現嗎?」
「我......」

沒有人相信她,第二日官府去她家拿人時,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

就在這日清晨,過岐山砍柴的人發現了一具屍體,已經被野獸撕咬得慘不忍睹。可以辨認出是一個女子,衣衫只剩藍色碎布。附近還發現了一隻金鐲,和夜姐姐那隻一摸一樣的金鐲。仵作說這女子是三日前被野獸咬死的。大家都明白她是水痕,沒有親人,便草草葬了,金鐲也一併放在墓中。水痕救助過的人,零星的前去拜祭。大家都嘆息著,可憐這對苦命的姐妹。

七八日後,水痕的墳竟被人掘開了。屍骨還在,金鐲卻不見了。
有人說晚上曾見一個女鬼在水痕墳邊哭號。
後來更多的人聽見了女鬼的凄叫。甚至有人行夜路時撞見了那女鬼。人們都說那女鬼是水痕的鬼魂,因為那女鬼的眉眼竟與水痕的一摸一樣......

迷題部分結束。

作者的話:請大家做最大限度的合理想象,儘可能解釋更多的事。
標籤: 姐姐 母親 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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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2-04-15 15:18提供
(13)

      已經11點半了,清美輕輕地上二樓,躡手躡腳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這時,她忽然聽見雨顏的房間里傳出摺疊桌翻到,茶具叮噹落地的響聲。
      雨顏是化妝品公司的推銷員,因為業務關係,她認識很多客戶,最近,經常有個中年男人來找她,兩人有時親親熱熱,有時吵得天翻地覆。清美早已習慣了。
      不過今天沒有聽見那男人的粗獷的嗓門聲,也沒有雨顏的哭聲。還沒等清美琢磨明白,忽然她聽到「救,救命……」很低的聲音。再聽,卻什麼也沒有了。
      猶豫再三,清美輕輕的敲了一下雨顏的房門,可是沒有回應,門鎖著。樓梯傳來拖鞋的聲音,一樓的秋雲滿臉狐疑地走上來。
      「清美,剛剛是不是我表姐的聲音?」秋雲和雨顏是表姐妹,她就住在雨顏的正下面。
      「好像是。我敲了一下門,卻沒人開!」
      「你在這看著,我下去叫房東」秋雲果決地說。
      所幸,房東就住在公寓隔壁,很快就帶著配的鑰匙上來。清美一見他們就緊張地報告:「一直沒有聲音,也沒有人出來!」
      房東打開房門,屋裡景象令人大吃一驚。折桌翻到茶杯的碎片滿地。雨顏伏在地上一動不動,脖子上勒著一條長絲襪,顯然已經死了。屋裡沒有任何人的蹤跡,窗戶虛掩著。房東立即撥打110。好半天,秋雲先緩過來。「那兇手是不是已經從窗戶跳出去了?」
      「不可能,窗戶下面是懸崖。」房東否定了她的看法。清美小心地繞過屍體推開窗看,窗戶外有一個流水鐵管,但銹跡斑駁,到處都是洞。
      「會不會是錄音機放出的聲音?」秋雲說。可是三個人在屋裡沒有找到錄音機。
      請推理,兇手是怎樣逃出去的呢?

標籤: 房東 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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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2-04-29 18:00提供
(12)

某日凌晨,推理作家池某以趴在桌上極其不舒服的姿勢醒來,連夜大雪,窗外已經是一個銀色的國度。池某推開窗戶,寒風夾雜著雪花迎面而來,不很冷,卻很舒暢。窗戶往外望去,鄰居陳先生和他的太太剛出門,陳太太裹得嚴嚴實實的,一條長度誇張的白色圍巾,還戴著墨鏡。陳先生則提著一個行李箱,穿著白色大衣戴了頂寬邊帽子。 「陳先生,出遠門啊?」池某向他們打招呼。 陳先生轉過身,抬頭朝池某笑笑,做了個「給我打電話」的手勢,「沒,送老婆大人回娘家。」池某同樣友好地回應著,不覺一瞥車庫窗戶,發現陰暗的車庫裡,陳先生的車子還蓋著灰帆停放在裡面。陳太太每次回家都是坐長途車,她總是裝作很窮的樣子回家,所以不願意讓丈夫開車送她回去。
池某看了看時間:凌晨00:11。當他確認時間無誤再往窗戶外探頭探腦的時候,那兩人已經走遠了。 30分鐘后,雙手插著口袋的陳先生回來了。此時的池某正在天台用他那架高倍數天文望遠鏡觀察雪夜裡的城市遠景,順便等待灰霾的雲層破開,以便能夠第一時間欣賞到被雪花擦亮的星空。池某在天台往馬家瞄了下,還沒看到陳先生的身影,他卻已經進了裡屋。於是池某像往常一樣用行動電話撥通了陳家的電話。 「卡擦」電話接通。 「喂,老陳,上來喝兩杯。」 「啊……咳咳……有點感冒啊……老池……真對不起啊……看來我需要休息下……明天吧……現在很夜了……晚安……」 「啊?感冒了?」 還沒說明白,老陳就已經把電話掛了。在平常,陳先生總喜歡和池某在天台喝酒,觀察天象,聊天。只是今天似乎有些奇怪。池某一時想去陳家看望下老陳,轉念又想,人家都說晚安了就一定睡了,這麼晚打攪他不太好吧?正巧合的,灰霾的雲層破開了,閃爍的繁星如璀璨的寶石鑲嵌在夜空。天文迷池某立馬就被吸引了過去。
池某將這一夜的觀測悉數記錄在他的筆記本電腦裡面時,房間里的地球樣式的時鐘已顯示凌晨4點。打了個長長的呵欠,他簡單收拾了下便就寢了。 「BI~~~~!」 好像睡了很久,又好象根本沒睡。池某被一陣急促的汽車喇叭吵醒。模糊看到時鐘的時針指向了南極,他坐起身往窗戶外探望了下,竟然發現老陳的車子被一個陌生人開上了大街,一些性感女郎受到其召喚紛紛上了車。池某顧不上亂蓬蓬的頭髮趕忙跑出屋外,正納悶著,轉頭髮現陳先生家大門緊閉。一些舊報紙從門底下露了出來。光線緩慢步入玄關,陳先生的瞳孔漸漸放大。
靠在窗戶上往裡觀瞧的池某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片狼籍的大廳內,空空蕩蕩除了廢料舊紙。陳先生安靜地靠在牆角死了,身旁是遺書和空藥罐。 警察來了,破門而入。由於池某曾經給過警長很多破案方面的建議,被獲准參與此案。池某強忍著悲痛,戴上手套。拿起那份遺書。
「今天送她回娘家,她一句話也沒說……我徹底絕望了……惟有一死……」 確實是他的筆跡,池某確認了。
簡單幾句話成了他的遺言。有遺言警察一定判定為自殺。法醫檢查了下屍體,身體還微微有著餘溫,並且查出雙肩有拉傷。寫遺書的那支鋼筆被舊報紙掩蓋了,墨水滲出來污了一地。所有窗戶都是從內部鎖上的,整個住宅就是一個大密室。池某又檢查了下大門,同樣只能從內部鎖上,並且沒有鑰匙還不能鎖門,那把唯一的鑰匙就在陳先生上衣口袋裡安靜地躺著。池某迷惑了。警察追查到了那個開走陳先生跑車的人。那人梳著怪異的髮型,搖頭晃腦地說: 「我早就從老陳那裡把車買下來了,這是汽車轉讓證明,只不過按約定今天來拿車而已,鑰匙是寄給我的,我來的時候壓根不知道那傢伙死了。」 池某查看了那張證明和證明上的簽名,讓他走了。
一點頭緒也沒有哇。池某又找到了陳夫人那晚乘坐的夜班長途車的司機。司機的口述:那晚我上車的時候,車上已經有些人了,只記得穿白色大衣戴寬邊帽子的男人送那戴墨鏡的女人上車后便走了。女人上車后坐在了車後面另外一個男人身邊(長什麼樣子就不清楚),但這個我記得清楚是因為車上人不多,坐後面的就他們兩個。一路上也沒有什麼異常,走的大多是郊外路線,3個半小時以後經過一個隧道,那隧道是以前採礦隧道改造過來的,現在內里的照明燈都很破舊了無法工作,所以車內幾乎一片黑暗,僅能依靠前燈照明行駛。4分鐘過了隧道以後再走半個小時會有個站點,那女人和男人都下車了,男人好象戴了女人的墨鏡,就這些了。
於是池某坐上了同樣路線的車,在一個早上前往陳夫人的娘家進行調查。  終於經過那個隧道了,即使是白天,隧道內部依然很陰暗,池某注意到這個由採礦隧道改造過來的公路隧道的結構支撐架呈現拱型結構。高度大約有5米多。過了隧道就快到他們下車的站點了。空無一人的站點,池某獨自站立。身影顯得格外孤單。蘆葦飄搖,空氣充滿泥土味,汽車駛向遠方並消失在坡道線。走了40分鐘的路,便看到了聳立在蘆葦旁邊的一座橡木屋子,懸挂的風鈴搖曳著,池某微笑了,冬日的陽光也在此刻變得燦爛起來。門「吱呀」一聲開了,是陳夫人。池某說:「陳夫人,現在以涉嫌謀殺的罪名逮捕你,請協助回警局調查。」

各位偵探,兇手的犯案過程,手法,詭計是怎樣的呢?試著推理吧。

標籤: 先生 隧道 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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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8-04-25 15:00提供 來源:33IQ網
(6)
a女子於周日清晨被發現死於Z大樓三樓到四樓的樓梯間平台,現場未找到兇器。
    Z大樓是一座使用效率極差的大樓,一樓是珠寶店,二樓是接骨醫院,五樓是管理者的住家。三樓和四樓因為不景氣的關係,已經空下來將近兩個月了。
    經法醫推斷,死因為出血性休克。兇器推測為小刀或菜刀之類的銳利刀械。致命傷確定是腹部的刺傷,不過除此之外,手背和脖子等處也可見到些微的擦傷,這應該是被害者和犯人扭打時所留下的傷痕。死亡時間是前一天的下午七點到九點之間。
警官通過死者包內的身份證迅速確認了死者的身份,並於當日早上到達了被害人所住的Y公寓。
 
    徹底搜查過被害者的房間后,警官敲了敲被害者隔壁的住戶201的房門。聽到敲門聲后,開門探出頭來的是個圓臉的女孩子。
    「你是c小姐吧。關於你的鄰居a小姐,我們有些事情想請教你。」
    「隔壁的姐姐被殺了是真的假的?看到網路上都在討論這件事情,我嚇了一跳呢。她是在Z大樓樓梯上遇刺的吧?是嗎?果然是真的啊——她人那麼好的說,真可憐吶——世事難料啊——!」
    「你跟a小姐很熟嗎?最近她有沒有什麼異狀?」
    「我跟a常一起吃飯。不過她好像很煩惱呢——原因是男人喔——她有個交往七年的男朋友b——不過那傢伙是個很過分的男人說——他最近交了新的女友,新女朋友是公司董事的女兒。如果能跟她結婚的話,就等於是鯉魚躍龍門、少奮鬥三十年,在公司里的地位也等同於獲得了保障。儘管無情無義,他還是向交往七年的女朋友a提出了分手的要求。。。。。。」
 
    警官又敲了敲203號室的門,不過裡頭並沒有人回應。在用力地反覆敲門后,門後方總算傳來了人聲。
    打開門采出頭來的是一位略胖的中年女性d,脂粉不施的臉,昏昏欲睡的雙眼眨個不停,身上穿著的棉布衣褲大概是睡衣吧。看來,這位女性才剛被吵醒,滿身酒氣,便慌慌張張地跑來玄關應門了。
    「您是d女士吧。關於住在二樓的a小姐,我們是刑警,有些事情想請教你。」
    「喔……啊啊,202號室那個女的嘛。說是認識嘛,頂多也只有偶爾遇到的程度而已。這麼說起來,昨天晚上好像也有看到她——」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那是昨天晚上七點半左右吧。我下班回家時,那個女人剛好從樓梯上下來。我們可沒有打招呼喔,只是擦身而過而已。不過我很清楚看見她的臉,所以絕對錯不了的。」
    「七點半這個時間點沒錯嗎?」
    「啊啊,這也錯不了。我回家之後馬上看了時鐘,而且打開電視時,剛開始播放每周五、六於七點半準時播放的本地節目。」
    「這樣看來似乎是沒錯了。那麼,a小姐會出門去哪裡呢?」
    「誰知道啊,大不了就是去便利商店吧?話說回來,刑警先生——您也差不多該告訴我了吧,那個叫a的女人怎麼了?她做了什麼壞事嗎?」
    「啊啊,不,不是這樣的。今天清晨在立川的某棟大樓,發現了a小姐的屍體。我們正朝殺人案的方向進行調查——」
    d露出不帶半點虛假的驚訝表情大叫。「什麼!」接著她以不可置信的語氣反問道。「被殺了?那個女人嗎?」
    「是的,很遺憾。您跟a小姐很熟嗎?最近她有沒有什麼異狀?」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跟她一點也不熟,就算遇到了,也不會打招呼啦。所以,就算您問我她有沒有什麼異狀,我也。。。。。。」
儘管如此,為了從她身上探聽出更多情報,警部還是試著多問了好幾個問題。但是她始終回以「不知道,不清楚」這種沒有用處的答案。我可不想跟鬧出人命的大事件扯上關係啊——從她的回應中,隱約透露出這種自我防衛的態度。
 
    離開Y公寓后,警官到達了b先生所在的公寓,並敲開了b先生的家門。
    「你是b先生吧,我們是——」
    「噓——!」b豎起食指抵在嘴前,打斷了警部的話。「我知道,請不要喊得那麼大聲。總之,先進來再說吧。」
    雖然房間不大,但內部裝潢卻很素雅,充滿了高級感。以三十幾歲的單身上班族而言,這個居住空間可說是綽綽有餘。
    「方便請你回答幾個問題嗎?首先,是你跟a的關係。b先生和她正在交往對吧?」
    「嗯嗯。我跟她是同期進公司的同事,從很久以前就順其自然地開始交往了。不過我們已經分手了喔。就在大約一個月前。」
    「是嗎?可是,要跟長年交往的女朋友分手,對彼此來說應該都不容易吧?如何?你們分手還算順利嗎?」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這算是順利還是不順利……不過,我認為她已經釋懷了。畢竟彼此都是成年人嘛。」
    「喔,那真是太好了。b先生,你昨晚人在哪裡、在做什麼呢?」
    「哎呀,這是在調查不在場證明嗎?您果然是在懷疑我啊。好吧,那我就回答您的問題吧。昨晚是嗎?這個嘛,我記得傍晚六點的時候我剛打球回來。我原本打算直接回家,可是路過公司時,剛好踫到了認識的人。是以前在公司一起工作的後進,名叫e。雖然好一陣子沒聯絡,但我聽說他現在在貨運公司的倉庫上班。因為他自己一個人在附近租房子住,我就直接去他家叨擾了。他住在自行車競速場附近的舊公寓二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名稱應該是叫做『x公寓』。我在那裡讓他招待了一頓晚餐。雖然我一直說『不用那麼麻煩啦』,但又不想讓對方難堪,只好留下來吃晚飯。沒想到他很擅長做菜呢,眨眼之間,就用職業級的好功夫做出兩人份的炒飯呢。哎呀,真是太好吃了。」
    「那、那是幾點鐘的事情?」
    「大概是晚上七點左右吧,當時衛星電視正在播出甲子園的阪神對廣島戰。在四局上半輪到廣島隊打擊時,我記得東出選手擊出一支安打,梵選手則是擊出一支犧牲短打。廣瀨被三振,而栗原是擊出了外野高飛——」
    「你跟那個e先生,一直待在一起看晚間棒球轉播嗎?」
    「不,我沒有待那麼久,而且他還要去上夜班。吃過他做的炒飯之後,我馬上就告辭了。離開他家時,大概是七點半左右吧。」
    「七點半!你在七點半就跟e先生告辭了是吧?」
    「不,我們在路上還多聊了一會兒。所以我和e是在七點三十五分左右告別的。」
    「那麼,七點三十五分以後,你就是一個人羅!沒有不在場證明呢!」
    「不,我不是一個人喔。和e告別後,我走進了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我大概是在七點四十分左右進去店裡,在那裡待了將近兩個小時。也就是說,我是在九點半左右離開咖啡廳,然後就走路回家了。接下來我都是獨自一個人,所以,也拿不出什麼不在場證明。。。。。。」
之後,警方來到了咖啡廳。
    咖啡廳里有個蓄著落腮鬍的老闆,看上去是位沉著穩重的中年男性。他清楚地記得咋晚有一位身穿西裝、坐在角落座位上的客人。
    「他點了兩杯咖啡,看起來好像有些苦惱的樣子,在這裡待了大約兩個小時。我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客人。」
    根據前一天發票與收銀機的紀錄,這位客人確實在昨晚七點四十分點了咖啡,然後在九點半左右結帳,與b的證詞完全吻合。不僅如此,店裡多位客人也都對這位身著西裝的男性記憶猶新。打聽之下,才知道來的大都是常客,因此新客人自然會特別引人注意。
警官轉頭面向常客,對他們出示b的照片。老闆與常客們指著照片上那位男性,斷言說道「錯不了的」、「是啊,就是這個男的」。
經警方驗證,從Y大樓到Z大樓的最短時間是十五分鐘,反之亦然。
    完美無缺啊,a遭到殺害,是在晚上七點四十五分到九點之間,而b在這段時間都一直待在這家咖啡廳角落的座位上。除非他懂得分身術,否則,他絕不可能同時出現在Z大樓,並且殺害a。
這麼一來,最有嫌疑殺害a的嫌犯,b的不在場證明就此成立。
 
答題要求

假設b真的是兇手,試對案件進行分析,提出一種可能性偏高的假設,答案可能不唯一,假設儘可能長。
(形如 b與咖啡廳老闆+全體常客共同合謀殺死a小姐 的可能存在,但可能性較低)
        PS:本題內容摘自某推理作品,看過原著的同學不要泄底哦~
標籤: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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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7-11-04 14:24提供 來源:33IQ網
(3)
沒理由的犯罪 
作者:凌韻夕瓊
在一間高級公寓里,每天定時過來打掃的保潔阿姨,發現了一具上吊的屍體。 
黎明警官接到報案以後,第一時間來到了現 場,確保現場沒有被人為破壞。
經過黎明對現場的勘察,得到的情況如下:
死者霖,為A公司的董事長。
死亡時上吊所用的繩子,兩頭分別懸挂在公寓天花板的兩個大燈桿上【燈桿質量很好】。腳下有一個倒塌的凳子,凳子上的腳印深淺均勻,清晰可見。
死者已經出現了屍斑,脖子被上吊繩勒住的部位皮下出血非常明顯。從死者的嘴裡流出的血已經凝固在了嘴邊。看上去十分凄涼。
「不對,這不是一件單純的上吊自殺案件。把屍體扛下來檢查,給我做一個更詳細的報告。」黎明眉頭一皺,說道。
過了一會兒,協警遞過來一份報告,黎明接過來,仔細翻看著,果真,他想的那一部分得到了驗證。
「死者,霖,38歲,為A公司董事長。會計學畢業。真實死因是身體遭受猛烈打擊導致肺部破裂。體內有安眠藥的成分。手腕腳腕部分有勒痕,應該是生前遭到了捆綁。」黎明走過去看了看被解去衣服的屍體。有很多被打擊的痕迹。「看起來兇手做到了打人不打臉啊。。。那麼,兇器就是那邊壞了的的棒球棍咯?」黎明轉頭看去。
「是的,可是上面查找不到指紋。」
「打擊力度很大嗎?」
「是的,不過只要手握當時合理,就比較輕鬆。」
「那我們走吧,屍體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得到的信息了。接下來我們應該找出兇手了。」

因為這裡是高級公寓,居住的很多都是金融大佬,所以保密性很強,沒有攝像頭。

通過排查霖的社會關係,黎明找到了幾個可能得嫌疑人。
夕瓊,33歲,是霖的老婆。但是他們的關係很是冷淡,目前處於分居狀態。歷史系畢業。
驚鴻,35歲,是B公司的大老闆,目前這兩個公司正在競爭,B有收購A的慾望。金融系畢業。
純,34歲,是霖的部下,總工程師,和霖有深深的矛盾。土木系畢業。
黎明向他們告知霖死亡的信息,並分別對他們進行審訊。
證詞如下,

夕瓊:
「嗯,你是說霖死了?我是嫌疑人?呵!笑話,怎麼可能?我有什麼必要殺他呢?你也知道我和他關係冷淡吧?可是我為什麼遲遲不離婚呢?他的公司現在有一個大工程,動輒上億。目前他已經投資了並對此寄予厚望。如果實行了,必然可以盈利很多。如果他死了,那麼這項工程必須終止。我就沒錢分了,所以完成了之後我再離婚不就可以了?殺他?我何必呢?」

驚鴻:
「你說霖死亡了懷疑是我乾的?別逗了,以前倒是有可能,現在我還要考慮收購A公司給我造成的影響。我有一個在A公司裡面卧底的間諜,他告訴我A公司近來有一份工程規劃圖失竊,還有一封的勒索信寄過去。雖然眾人皆知是有備份,但是影響還是很大的。A公司局勢這麼動蕩,我現在殺了霖,收購他的公司不就是自找麻煩嗎?」

純:「嗯。你說霖死了懷疑是我乾的?就因為我和他有矛盾?雖然我和他有很大矛盾,但是我也有不殺他的理由。你知道我的職位嘛?對,總工程師,我們公司現在有一個工程我要負責。而且霖已經為此投入了一大筆錢。如果完成,必然是一個可以給我帶來很大榮耀的機會,也是公司發展的保障。而且市長也對此進行了詢問,民眾對此有很大關注。 就算我和他有矛盾,誰又會和名氣過不去呢?可是現在他死了,這項工程也打了水漂咯。失竊?沒關係我們有備份的,我都拿不到。」

經過調查,以上三個人的話均屬實。

黎明眉頭又皺了起來,「只有這三個人是嫌疑人啊,可是殺了霖對於他們三個都沒好處啊。怎麼會這樣?」想了一下,黎明好像豁然開朗,告訴身邊的協警:「去找一下這個文件的備份,然後把那個人帶到審訊室。我們要抓人了。」

審訊室里,黎明拿著手上的文件,看了看,笑了。
黎明怎麼得出霖不是自殺的結論,兇手是誰,為什麼?
【注圖如圖一】【文件如圖二】


標籤: 公寓 黎明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轉載請聯繫作者獲得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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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11-12-28 17:24提供
(28)

「這三張紙,都是發現在我信箱里的。」蘇肅從她隨身攜帶的一個黑色皮包中拿出了三片紙條,遞給了陳語遲,這三張紙分別是紅的,白的,還有藍的。第一張紅紙上面寫著:「紅尊流溢」第二張白紙上寫著:「白雪消融。」第三張綠紙上寫著:「藍心沉海。」三張紙上的文字都是電腦列印的,字很大,很黑,十分的醒目。
「是不是接到第一封信后的宴會上,屋外發生爆炸,回來一看碎了一瓶1926年的紅酒?第二封信之後的派對上,又有爆炸,回來死了一隻叫白雪的貓?現在接到第三封信,希望我們幫你保護一顆叫『藍心』的鑽石?」陳語遲問。
「天啊!神啊!」蘇肅的嘴巴張成O型,「不愧是神探,我什麼都沒說你怎麼全知道了呢?——除了,酒是1928年的,白雪是狗。」
「因為前一段,我剛剛接過一樁非常類似的案子。」陳語遲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這個人,說。
「明天的宴會對我很重要,不能不出席,但這信,如果藍心真的丟了,可怎麼辦呢?」蘇肅幾乎要哭出來了。
「別擔心,我們會幫你保護好鑽石的。」陳語遲一邊安慰她,一邊又詢問了一些情況,還真是巧合,很多細節跟綠眼案簡直一模一樣。(當然,這主要是由於作者偷懶之故。。。)「這個蘇肅,看起來滿良善老實的,應該不會跟上次那個報案人一樣,弄個什麼玻璃假充鑽石,最後再賊喊捉賊,想要騙取高額保險吧?」他心裡嘀咕道。

宴會這天,陳語遲和警員岳銀沙早早來到了蘇肅的家,為避免上次類似的情況,他們專門請來了城中最負盛名的珠寶鑒定師畢一介。「例行公事,我們必須要先鑒定您的鑽石,請您配合。」
蘇肅顯得十分配合,帶著他們推開了一扇書房的門,那門就在客廳的一角,並不起眼。推門進去,才發現裡面居然很大,鋪著深綠色的地毯,牆上也有厚厚的壁掛,隔音效果十分好,前院發生什麼事,這裡幾乎是完全聽不到的。蘇肅走到牆邊,把牆上的織物掀開一角,露出一個保險柜門,她用一把碩大的鑰匙打開了櫃門,門裡放著一隻銅箱,她又用同一串鑰匙上的一把小銀匙開了銅箱的小鎖,裡面居然還有隻檀木小盒,這次她沒用鑰匙,而是用食指在前面一晃,盒子就開了,天鵝絨的墊子上,鑽石璀璨奪目。
「這是指紋識別開鎖吧?還真是傳統與現代的結合。」銀沙問。
「也不是什麼高科技,現在很多外企都用指紋考勤機了,來杜絕缺勤、代打卡這樣的現象。」蘇肅謙虛地笑笑,說。
「可不是么,我侄女她們公司就用那東西,不好用著呢,手上有傷、有汗,全不行,搞得他們員工整天排大隊。」朱一介一邊拿著放大鏡仔細鑒別,一邊突然插嘴道,已經21世紀了,可他打扮得像活在清朝,對現代文明,似乎總抱著一點敵意的態度。
老爺子最後得出的結論「不僅是真品,還是珍品」讓所有人鬆了一口氣。在珠寶鑒別領域的成就,也使大家一般不敢當面對他其他方面有所非議。等他告辭了,蘇肅才敢悄悄辯白一句「是彩虹集團的專利產品,在最大的鎖具市場才有賣,一直很穩定的」。

在陳語遲的示意下,蘇肅把鑽石放了回去。又重新關好櫃門。
陳語遲走過去看了看書房的窗戶。它們全都從裡面鎖上了。這樣,外面如果有人想進來,就只有打碎玻璃了。「這裡還有其它的入口嗎?」他問蘇肅。
「沒有了,要進來只有從門了。」
「你的客人們該到了吧。」岳銀沙看看手錶,插話說。
蘇肅點了點頭。
「那我們去迎接他們吧,你就跟他們說。我是你的朋友——銀沙,你留在書房門口看守。」陳語遲說。
蘇肅又點了點頭,然後不安地看了看保險柜的方向,隨即跟著陳語遲走了出去。

宴會很快開始了,第一個到來的客人是一位女士,陳語遲沒有看出她的年齡來,因為她整個人都被濃濃的裝扮給裹住了,而且還散發著濃郁的香水氣味。她叫嚴紅醉,是蘇肅店裡的大股東。
嚴紅醉好奇地看著陳語遲,「怎麼,這位先生我以前沒有見過嘛,是作什麼的?」
還沒有等陳語遲開口,蘇肅就馬上說道:「哦,他是我最近才認識的一個朋友,做機械加工的。」
嚴紅醉沖著陳語遲伸出了手,語遲很是僵硬地跟她握了握。
隨後,第二個客人到了。那是一個年輕人,身體非常壯實,面容英俊。他叫邢東,是蘇肅的網球教練。他一進門,手一劃拉,跟所有的人都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去取過水杯,滿滿地接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然後走到牆角,把音響打開,立刻,滿屋子裡都充滿了熱烈的旋律,連說話的聲音都聽不大清楚了。
第三個客人和第四個客人是一同走進來的,他們一個叫龐青青,一個叫莫輕寒,前者有二十幾歲的年紀,高高的個子,略顯得消瘦,表情也很是局促,眉頭緊鎖著,老像在思考著什麼問題。後者個子也不低,不過相對豐滿一點,臉上笑眯眯的,跟誰都點頭打招呼。他們是在來的路上遇到的。
陳語遲一言不發地觀察著每一個人,同時,眼睛的餘光不時地掃向書房的門。
客人全都到齊了,大家散落在客廳里閑聊著,嚴紅醉似乎對陳語遲非常的有興趣,走過來聊天,陳語遲一邊敷衍著她,一邊看著周圍人的舉動,忽然,他看到青青走出了大門,去院子里去了,同時,邢東也走出客廳,而且看那方向是去書房!

陳語遲正思索著是不是要跟出去的時候,突然「彭」地一聲巨響,前院一股藍煙冒起,客人們紛紛向門外涌去,蘇肅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扯起禮服的裙擺便奔向書房。陳語遲用半秒鐘時間判斷了一下,決定還是去爆炸現場,一來畢竟萬一有人員傷亡比鑽石丟失要嚴重,二來書房那邊還有銀沙。

爆炸果然一如蘇肅所說的前兩次一樣,有驚無險,陳語遲隨即趕往書房。等他到達時,只見保險柜門已經被打開,蘇肅捧著檀木盒尖叫著「我的鑽石沒了!藍心被偷了!」銀沙在一旁手足無措地站著。
「盒子還沒打開,怎麼知道東西沒了?」語遲問。
「鑽石沒有固定,一晃肯定有聲音啊!」蘇肅晃了幾下,果然沒發出任何聲音。
「那還不快點打開看看?」陳語遲心中也一驚。
「嗨!她打得開還著這份急嗎?不知是這高科技的東西不穩定,還是她心急手上出了太多汗,現在就怎麼也打不開了。」岳銀沙在一旁說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左右是木頭做的,我們找東西撬開吧,現在不是心疼高科技產品的時候了。」陳語遲一面說,一面又問:「你看見有任何人來書房嗎?」
「沒有,就是爆炸聲之後,蘇肅就一頭跑進來,拿鑰匙開了保險柜和銅箱,想開這個檀木箱怎麼也開不了,就死命抱著,像現在這樣了。」
工具很快找到了,陳語遲小心地把檀木箱撬成兩半,裡面果然空空如也。蘇肅驚叫一聲,就向後倒去了。

陳語遲的眉毛擰成一個疙瘩,他把一切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鑰匙的問題還好說,蘇肅穿禮服,應該沒辦法帶在身上,熟悉的人是有可能從她房中偷到的,而指紋鎖,雖然因為汗或者傷將主人誤加拒絕的可能性不小,但將外人誤認的概率在千分之一以下,這個賊該不會拿這麼一點點幾率來賭吧?
那麼難道跟綠眼案一樣?是蘇肅本人趁銀沙不注意,死命抱著盒子時偷偷打開了它並拿走鑽石——手上有沒有汗誰知道呢?
一道電光突然閃過陳語遲的腦海,「很可能是這樣......」他自言自語道。

標籤: 鑽石 書房 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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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6-03-23 23:34提供
(8)

孤清的身影跪在這大殿中央。坐上的聲音道"星象顯示,星宿降臨,宗門中將出現百年難遇的奇才,將會成功觸及那百年來無人所及的境界,最終飛升成仙,超脫世外,無欲無求。而你,便是他成仙路上的唯一心障。現以此為名,將對你進行永世封印,你可認罪?"
他終是抬起頭顱,睜開了雙眸,「我,認罪。」

距今三天
沒成想還有這樣隱秘的森林,更沒想到在這地方居然可以看到房子,什麼人居然住在這裡?我上前敲門但無人應答,按耐不住好奇心,我從窗戶翻了進去,屋子裡基本已經空了,只剩下點桌椅板凳,但是還未有積塵,看來是最近剛搬走了。等等,書桌上的那是。。。

終於狠下心趕走了她,卻全身無力,無法再去看她。直到選去的馬蹄聲響起我才回過神。「山。」師傅的聲音把我從思緒中拉回,我回道「現在就等他們帶走我吧。」「你這樣做值么?我沒有回答師傅,只是把手放到了臉上。。。。

距今三年

幾年前此地挖出一處水源,水源處不斷冒出金色之水,便用了一座雕像作為泉眼壓住源頭而成為一泉。後來人們發現,只要心誠之人,對著泉水許願便可找到屬於自己的另一半,雖然人們都知道這是泉水的奇效,但卻都更願意把這歸功於泉眼上的那座女性雕像,泉水因此命名為女神泉。
我本想一見這神奇的泉水,卻被雕像的美吸引了。於是我向著泉水拜去,「讓我們在一起吧,女神。」

「沒想三年修鍊你的修為便已及我,實乃後生可畏啊!」「弟子定會繼續努力的。」。。。

距今三年又三天/三年差三天
大約三年前,我得到了一本筆記。筆記的前半部分是主人的日記,從記錄可以看出,筆記的主人沉心於修鍊,冷落了愛人,但是語氣卻充滿了愧疚與無奈。
而筆記的後半部分是他的修鍊筆記,記錄了一種名為「靈犀」的道法,從記錄來看,此法為道宗鎮派之法,修鍊此法可變化萬般生物,修為愈深,可化之物更高級,初學者僅可以化為昆蟲飛禽,修鍊至深者便可化為獅子老虎之類。而最高的境界,據說已百年無人觸及。抱著試試的心態,我練就了一個入門。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不遠處,幾名土匪在追趕一名女子,見狀我趕忙手一抹,變成了一頭狼嚇跑了他們。之後我恢復人形轉頭去看姑娘的情況,然而看到了那姑娘的臉,我卻被下了一跳,我不禁覺得這是泉水的奇迹,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人。沒來得及開口,姑娘便先說道「『靈犀』?你是道宗的人么。」沒想到姑娘見識不淺啊。「在下瀾,並非道宗人士,只是偶然學得皮毛,不知姑娘名謂。」「我叫林,謝謝你。」
我送著林回到城鎮,路過一座橋的時候,我把筆記扔到了河裡,既然已經遇到了我的女神,我可不想成為像筆記主人那樣的人。。。

「徒弟,星象已經出來了,星象顯示。。。」聽到師傅帶來的消息,我並沒有興奮,反而感覺涼意透過全身。師傅接著說道:「三年後他們會再次進行預言,如果星象相同,就。。。」三年么?我起身向修鍊場的方向走去。「事到如今,你能做什麼?」「對不起,師傅,我不想放棄,我要改變一切!」。。。

(第一段沒有時間,這題很難,提示就是注意時間)試著解析一下整件事

標籤: 筆記 泉水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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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原創
於 2018-07-29 22:39提供 來源:33IQ網
(12)

   上午十時,當紅女星曉晨被發現死於洋房之中,發現者是她的經紀人。據經紀人說,當時他去找死者討論行程,敲門許久,沒有回應,於是認為曉晨又睡過頭,便拿出備用鑰匙,打開房門。進去后,發現廁所燈亮著,就認為曉晨在洗漱。過了一會他覺得不對勁,就起身去打開廁所門,發現門從裡面反鎖住了,他害怕地想到了死者前幾日心情很不好,曾經有過自殺的苗頭,便破門而入,發現死者躺在浴缸中,頸側動脈處插著一把匕首。經檢驗為致命傷。
    經調查,女星死時並無掙扎,屋門從內反鎖,浴室有中央換氣系統且中央換氣系統一直關閉。浴室側牆上有氣窗且是關閉卻並沒有反鎖的,上面沒有提取到指紋,氣窗處有少許灰燼,經檢驗為聚醯胺(尼龍)的燃燒餘燼且氣窗附近小水滴形成的水滴膜較多。現場沒有提取到非死者指紋,清晰腳印一類的線索,只有模糊的幾個腳印輪廓,還有就是在浴室外側的門把手和進門處提取到了經紀人的指紋和腳印。警方又了解到死者所住的洋房是一層兩戶的結構,死者住在一樓,建築風格按照中歐時期的風格所造。還了解到死者喜歡和朋友一起在室內露天燒烤,特意購下此房。門口監控拍攝到前一天晚上九點左右女星孤身一人回家,然後再有人進入房門就是第二天十點的經紀人。

嫌疑人如下:
1.大衛:死者經紀人,此人心口不一,阿諛奉承,卻膽小怕事,死者對他一向不滿而且有辭退他的意向。

2.倩:死者朋友,據說二人表面很好背地裡卻暗暗較勁,因為死者在多年前一檔節目中,搶盡她的風頭,她便懷恨在心。不過這些年媒體一直認為她們是好姐妹,她們也確實是這麼表現的。

3.於傑:死者的男友,三心二意,成天招惹是非,極其要面子,曾經因為一次吹牛被懟而大打出手。他貪圖死者的美貌與財產,是個好吃懶做之人,幾日前,死者彷彿下了很大決心忽然與他提出分手,他便向死者討要分手費,死者不同意,在他對死者小聲說了什麼之後,死者當眾扇了他一巴掌。

4.向恆:死者所認乾哥哥,最近總是待死者很好,對死者有愛慕之心。
問:從已給條件來分析,最有殺人動機的是誰,而殺人手法又是什麼?
註:本案中不存在合謀殺人。
 

標籤: 死者 經紀人
最後修改於 2023-03-14 14:44:06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轉載請聯繫作者獲得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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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2-02-09 07:00提供
(14)

        炎炎夏日,一位男青年被發現掛在他家的別墅里.報案者是死者的父母,中年喪子的他們悲痛欲絕.死者叫常山,27歲,大學畢業四年了,不喜歡經商的他一直找不到工作.常爸爸很是傷心:"這孩子,還年輕,家裡條件又很好,怎麼出這樣的事啊."
  常媽媽哭訴:"都怪我們平時只注意生意,忽略了他,才會這樣的."
  別墅坐落在風景秀麗的山頂,別墅四周美景各不相同.青年陳屍的房間是別墅里視野最好的地方,不但可以飽覽山下美景,而且可以看見上山的唯一一條小路的全貌.青年被掛在房屋中央,脖子上的繩索繞過吊燈,穿過房頂交叉的設計精美的承重裝飾用的樑上,繩的下端打了一個很普通的結,他腳下有一把倒下的凳子.房間的門從裡面反鎖著,鑰匙在遠離房門的關著的抽屜里.窗戶也都從里反鎖,唯一一扇開著的天窗足夠人進出,但窗外很大一片陡坡上有很多大小不等的石頭,如果不小心掉出窗外,不死也殘.
  在現場最令人作嘔的不是已經開始腐敗的青年的屍身,而是除了亮著的燈外,牆上天花板上家裡各物體表面上斑斑點點的細小血點,滿屋子亂飛的蒼蠅和其他種類的昆蟲以及撲鼻而來的惡臭.面對這樣的現場,警探們不得不嘆氣,警長則派人去請刑偵實驗室的工作人員.空閑時間內問訊了死者父母,查探了有關背景.
  首先是常爸爸:家裡經商有些錢,買了這塊地.山山自己找裝飾公司裝修,別墅里什麼都齊全,足夠兩個人住上一周.山山很喜歡這裡,也經常來住,所以還特意裝了電話,可是現在世事難料,誒!
  常媽媽哽咽著:山山畢業了一直沒有工作,脾氣也越來越壞,我們又忙,沒時間顧及他.讓他來別墅住,環境好,沒有什麼人打擾,安靜.原以為他在自己喜歡的地方心情會好些,可是,要早知道會出事,打死我我也不讓他一個人來住.
  問: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常山死亡的?
  "上周六他住進來,那時候他的情緒很糟糕.我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只想讓他散心,一個人休息.正好生意上的事要出差,我們叮囑了他幾句就走了.後來沒有他打來的電話,我們也想到他需要安靜,沒有打給他.今天--星期四--早上我們回來就過來看他,卻是這樣殘不忍睹……"夫婦倆早已泣不成聲.
  警探們看過近期來電顯示后找到了幾個與死者有關且對最近行蹤不能解釋的人,通過調查得到以下情況:
  金粟蘭----常山的前女友,曾想和他恢復關係但遭到拒絕,理由是她花費很大. 尤其隨著常畢業時間的延長,每次見面常都對她十分粗暴,她也常打電話痛罵常山且言辭激烈.最後打來電話的理由是想永遠離開這裡,想再見他一面.
  木槿----常山的現任女友,因為嫌棄常沒有出息,提出分手,常卻不肯.木槿的表兄高良姜多次找到常要求斷絕關係,未果.高後來揚言如果常再不同意就宰了他.(高良姜曾因故意傷人罪被判入獄) 他打來電話想和常再見面,冷靜地談談和木槿是否分手的事.
  石栗----常山從前要好的同學.后不知為什麼二人鬧翻,從此二人如仇人一般水火不容.石還私底下對別人說要讓常好看.后又想和常講和.常出事的這段時間突然不知去向,今天回來后又對那幾日的活動支支嗚嗚. 對打電話到別墅的事也說不清楚.
  刑偵實驗室的工作人員來了,展開現場勘察發出了報告:雖然屍身已經腐敗,但還是可以看出他的眼白外眼瞼嘴唇耳後均可見明顯因毛細血管破裂形成的淤點,臉面除有淤點外,還因血管增壓而發腫,頭頸部皮膚變藍.種種顯示死亡直接原因是窒息.根據屍體卵蟲孵化周期確定死者死亡時間為三--四天.頸部皮膚上還有少許輕微抓痕.另外死者左手腕有細小不規則從左到右划痕,是利器所致.室外垃圾堆里一隻破碎的玻璃瓶子上只有常山的指紋.現場室內擺設整齊,沒有損壞,但各處表面均有細小血點,看起來像是全部以90度角濺上去的.擺設上也沒有發現指紋等有用的證據。青年腳下的凳子上也只有他自己的指紋。
  如此離奇的案件,在這優美靜謐的山頂別墅里發生,到底出了什麼事?常山是誰殺死的?現在就是考驗我們偵探的時候了!提交你的答案吧。

標籤: 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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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於 2018-02-13 00:22提供 來源:33IQ網
(5)
人物簡介:
長樂:長樂軒主人,姓名不詳.
謝無憂:長樂之友,身世不詳.
此二人為敘述人物,與謎題本身無關,特此提示.
另注,本文無實際年代背景,可視為架空歷史.請勿考據文中風物習俗(尤其是戲劇的產生時期以及所引詩文的寫作年代- -),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糾結,謝謝合作.

一、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長樂進屋的時候,只見謝無憂正靠在自己慣坐的竹椅上,拖長著腔調吟詩.
「長樂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看茶.」
長樂也不理他,徑直走到跟前,把竹椅上那人掀起來,道: 「久聞兵法有『反客為主』之計,想不到今日在此領教了.可惜我這茶軒鄙陋,沒人管『看茶』,還得您親自動手,請吧.」
謝無憂不等長樂來掀,早已閃至一旁,隨手拾起一柄壺便要給長樂『看茶』,倒是有模有樣.
「請用茶.」
長樂接過茶杯正要喝,忽然間想起什麼,問道: 「這茶誰沏的?」
謝無憂眨眨眼,答道: 「自然是我了.」
長樂一怔,訕笑著放下了茶杯,心道你謝大公子沏的茶,還真不是什麼人都敢喝的,心下一面斟酌著該如何把話題岔開去.
岔開話題的卻是謝無憂: 「我早上剛到蘇鎮的時候你這茶軒就空無一人,等到現在已有兩三個時辰了.難不成你是去上墳了?」
長樂知道他會問這事,爽利地答道: 「我在此處無親無故,有什麼墳可上?」
謝無憂狡黠一笑,道: 「這也未必.不定你會弄個什麼』茶冢』之類的.」
長樂語塞.
謝無憂又問道: 「那你是去做什麼了?」
若遇一般人,且不說會不會像謝無憂這般追根問底,若是這麼不依不撓地追問,長樂定然心生厭煩.但眼前這人卻是不同的.
長樂眸光含笑,答道: 「近日蘇鎮上來了個奇怪的人,見人就問此地是不是『杏花村』.你說好笑不好笑?」

二、
「信否?」長樂目中帶了幾分玩味.
「是『秦王為趙王擊缶』的『缶』.」信缶耐心解釋道.
「恕我造次,信先生之名實在有趣得很.」這回連語氣也是玩味的.
信缶不經察覺地嘆了一口氣.這名字確實奇異,也怪不得長樂調侃.
原來長樂清晨出門,是往醉月樓(蘇鎮上唯一一家客棧)去見那四處打聽「杏花村」的外鄉人,也就是眼前這位信缶,信先生.此人蓄有鬍鬚,作文士打扮,言語間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感覺,使人不太舒服.
「那麼長樂先生,您可是知道關於那『杏花村』之事?」
「那倒不是.只是感到好奇罷了.恕在下冒昧,請問是誰告訴您這兒是『杏花村』的?」
「這問題鎮上已有許多人問過我了,您應該也聽說一二了吧.兩個月前我在錢塘渡江,遇到一名女子,她自言三年前與情人私奔離家,后遭拋棄,本欲回家奈何身染重病,便托我帶信物給她父母,傳達不能盡孝的悔恨,當晚她就死了.她說她家鄉叫『杏花村』,我是按著她敘述的路徑尋到此地的.可是此地卻不叫『杏花村』,真是奇哉怪也.」
長樂心中暗驚.這蘇鎮地處偏僻,若是沒有指引,一般人很難找到,這也是自己在此隱居的原因.這信缶能尋到此處,看來必有知曉蘇鎮的人指點.既然如此,那個女子為何卻說此處是「杏花村」呢?
長樂一面思忖著,一面道:「確實奇怪.我在蘇鎮住了六年,從來不曾聽說過什麼『杏花村』.不過,三年前與情人私奔的女子,倒是真有一個,便是蘇竟家的獨女.」
「是也是也,」信缶點頭道, 「我早先已與蘇夫人約好,一會兒就去她府上拜訪哩.」
長樂目光流轉,道: 「請允許在下同行.」
「那便出發吧.」信缶推開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從行囊中取出一把油紙傘.
長樂挑眉.些許小雨,清明時節慣常如此,鎮上從無一人打傘,此人竟講究到了這個地步,真是...

三、
蘇竟在他女兒與人私奔后,沒多久就病死了.其實他早有重病在身,在那之前纏綿病榻已逾一年,家計僅靠老妻一人維持,過得很是清苦.蘇竟膝下無子,獨女珍兒孝順乖巧,出落得婷婷裊裊,本來許給了鎮上望族蘇平修之子蘇憲.蘇憲與珍兒自小相識,痴戀她已久.本來若珍兒能與蘇憲結姻,或許可靠夫家的錢財供給葯資,那麼蘇竟的病情能得好轉也未可知.
總之事到如今,當年的一家三口只剩下寡妻一人了.
蘇夫人受到愛女丈夫相繼離去的打擊,精神頗有些不正常.逢人就說她那不孝順的女兒,如何在三年前的清明那日,趁著自己外出祭拜祖墳,父親重病在床不能管束,偷偷與外面來的戲子私奔了去.起初只是逢人說,後來人們大多不願聽了,她便自個兒絮絮叨叨地說,情狀異常凄苦可憐.長樂想起前日在鎮口遙遙望見蘇夫人獨自祭掃祖墳的情景,不覺惻然.
蘇竟家祖上是中過進士的讀書人,如今雖然家業凋零,但從舊宅規制上依稀能窺知當日的鐘鳴鼎食之情景.長樂與信缶來到蘇竟家的時候,蘇夫人的神智似乎還算清醒,她冷靜地告訴他們,沒有茶水可以招待,甚感歉意.
「那是三年前二月里的時候,蘇平修蘇老爺家做壽,請來了一個戲班子,便叫未過門的媳婦珍兒也去看戲.珍兒回來就高興得不得了,給我講那許仙和白娘子的故事,什麼游湖借傘,什麼水漫金山.我那時哪裡知道,她跟那個唱許仙的戲子好上了.」
蘇夫人淡淡地講著那陳年舊事,不意就落下了淚珠.
「後來鎮上的人都開始傳這事兒了,可笑我還是從隔壁芸嬸那兒聽來的.但是我沒料到珍兒真的會跟人私奔啊!珍兒自小就懂事,她怎麼會不明白這裡面的事理呢?我不信啊...」
淡淡地拭去眼角的淚水,蘇夫人從懷中取出一張折起來的信紙,小心翼翼地打開,極熟練,極溫柔,似已無數次重複過這個動作.
「三年前那個清明,我上墳回來時,她已經走了,只留下這個.」
從紋理來看,這張紙已被折起又展開,展開又折起無數次了.信紙是很普通的,有暗紅色的條框(豎排的),邊角泛黃,字是端端正正的小楷,右首第一行頂格寫著「勿念」二字,空了幾行后,在稍左的地方寫著「XX年三月初三淑珍」. 「淑珍」便是珍兒的閨名.
使長樂注意的,卻是那落款左方空白處的一小點墨漬,半個銅錢大小,墨色極淡極淡,似乎被水暈過,且不甚均勻.
「夫人,請恕在下唐突,可您是怎麼知道令嬡與那個戲子私奔了的呢?這字條上並沒有說明她的去向啊.」信缶沉吟著問道.
「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可是鄰里許多人都說那天上午看見那個戲子了,說他慌慌張張地從我家裡跑出來.這不是他拐跑了我的女兒,還能是誰呢?都怪我.早就知道這戲班子清明節那天離開蘇鎮,我還把珍兒一個人留在家.若是我那天沒有出去,這些都不會發生了.可恨那日我在鎮口祖墳上祭掃時,恰好親眼看見了那戲班子出鎮,我還向那不要臉的戲子打招呼問候呢.」言罷淚水又是止不住的滴落.
言語間,兩人已經隨著蘇夫人走進了中庭.庭中一株杏花開得正好,恰是「一天風露,杏花如雪」.
「這棵杏樹是珍兒親手載的.原本生在後院,珍兒最是喜歡.那年這兒的老梅樹枯死了,珍兒便把這棵杏樹移栽了過來.大概便是二月底的事兒吧.我命苦的女兒啊...」
「對了,蘇夫人,這是令嬡托我帶給您的.」信缶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一塊玉佩來.
蘇夫人見到那物事,怔了好一會兒,才顫巍巍地接過玉佩,道:「這是我做姑娘的時候,我的母親傳給我的.珍兒及笄的時候我傳給了她.誰知如今又......」話沒說完已是泣不成聲.

四、
「這些就是上午的事.」長樂敘述得認真,一時也忘了手邊的茶水是謝無憂沏的,端過來抿了幾口,倒覺得唇齒留香.
謝無憂將他的舉動看在眼裡,嘴角便輕輕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你笑什麼?」長樂奇道.
「噫.原來在你長樂軒里,我竟然是不可以笑的.」謝無憂挑眉.
長樂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也笑了,便起身準備去沏茶.
「長樂先生留步.」謝無憂忽地叫住長樂.
「怎麼?」
謝無憂好整以暇地答道:」您的故事還沒有說完呢.」
「此刻您若是想沏一壺明前龍井以饗友人,我一點也不反對.但那位蘇公子恐怕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請依據文中線索:
1.判斷珍兒是否私奔;
2.推理事件原貌;
3.儘可能解釋所有細節.
標籤: 長樂 無憂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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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推理 長篇推理 開放題 思維
感謝 匿名網友 於 2016-10-07 15:46:11 提供 來源:33IQ網
(14)
尖子生:
三日未見,身體可好?你肯定很疑惑吧,難得聖誕節放假三天,為何我會提早一天離校?我知道你心裡早就在猜測了,那麼本大爺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吧!
還記得我跟你提到過的一位推理小說家嗎?我們都稱呼他為文老,他三十年前誕於文壇,十年前轉型為推理小說作家,以多變的文風以及新穎的題材著稱,十年間發表系列偵探小說二十餘本,均有不錯質量,尤其是首作,更一舉連奪好幾項推理大獎。聽說他要在故鄉為自己的最新作品開簽售會,我立馬瘋狂了,親眼看到前輩該有多麼緊張,更何況簽售會是在他的家裡舉行!
不過下面我要告訴你這裡所發生的事情,因為這是一件離奇的殺人案,很可惜我並未參透其中的奧秘,所以我想在僅剩的一天時間裡讓你幫助我找出這起兇案的真相。接下來我會以我的視角盡述我所調查的全部內容,千萬不要睡著了,不然後天回學校我一定拆了你的床鋪。

2010年12月23日
到達城郊不需要很多時間,因為我家就住在市裡,如今交通便利,很快就到達了文老的竹園。
周圍人似乎都不知道文老這號人物的存在,只知道竹園屬於一戶大戶人家。只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文老為什麼把簽售會選在這個地方,這對宣傳沒什麼好處,如果不是像我這樣的推理小說愛好者,恐怕不會有人來這裡吧!
不過簽售會開始時,我發現還真有不少人。簽售地點選在文老家的客廳,廳室面積挺大,除了必要的陳設,裡面還能容得下十幾人的,簽售隊伍從兩個門口一進一出,剛好方便了簽售的流動性。我並沒有排在長隊里,而是默默地站在稍後的地方,因為我知道這時候的流程就是簽個字就結束了,我可不想這樣,既然見到了本尊,不聊個夠我是不會罷休的,所以我一直在尋找機會。別說,還真給我等到了。
在簽售會快要結束時,發生了令人驚訝的事情。不知何人在文老家的地板上發現一張不小的紙,我從門口看紙張是摺疊起來的,不過仍能看到上面的紅色痕迹,我憑著天生的第六感,立即向那個人靠近。果然,那個人在打開紙的時候表情變得很尷尬。正在簽售的文老似乎發現了不對勁,讓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來到我們這邊,那人毫不客氣地拿走了那張紙,將它交給了文老。
文老看完后,用手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以他這種狀態簽售會肯定是進行不下去了,收到文老的指示,剛才那位年輕人宣布簽售會就此結束,待在大廳里的人紛紛走了出去,只有我和幾家媒體的記者不甘心就這麼離去,還想八卦一下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為有幾家媒體曾經和文老合作過,所以文老也沒有強硬地趕他們走,我則裝作那些記者中的一員,拿出筆記本裝模作樣。雖然沒看到具體內容,不過隱約能瞄到紙上是紅色的字跡,估計這裡的記者也是因為感覺其中有蹊蹺才不肯走。後來,居然有警察來到了這裡,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們所有人都轟了出去。我心中納悶,等在文老家門口,希望能找機會打探些情況。
沒多久,幾輛警車就駛了過來,你可知道下車的是誰?就是那個最近才升為副隊長的路叔!他看到了我,讓我坐在他的車裡等著,你也知道,我們從他那了解案情的事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我就乖乖坐在車上靜候路叔的佳音。
趁這段時間,我努力回想當時的場景。客廳面積不小,牆壁上掛滿了字畫,真跡還是贗品憑我是分不出來的,不過曾經有雜誌採訪過文老,打聽到他不但愛好古玩字畫,有時興起還會自己動手寫寫畫畫。
簽售會的布置非常簡單,全都是用客廳原有的傢具。一張長桌橫在客廳中央,文老坐在一邊,另一邊有十幾位讀者及採訪的記者。被發現紙張的地方在讀者所排的隊伍和記者人群中央,讀者群是流動的,從正對的長桌的門口進去,從側面的門口出來。記者則坐在旁邊的沙發組邊上,等待著之後對文老進行採訪。文老身邊就只有五個人,除了他本人坐在椅子上,另有兩人分別站在他身後兩旁,還有一人在記者那裡,最後一人則來回走動。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振動起來,原來是路叔發來的郵件。我打開一看,裡面只有一個附件,下載下來發現是一張圖片,而內容則是剛才的那張紙,以下是紙上的文字內容:
一代大師,貽笑大方;
十年之作,暗藏玄機;
巨匠之名,受之有愧;
鄙人前來,討教一二;
略施小計,望汝破解。
——小說之友

估計路叔在裡面還沒辦完事,所以先發了這張照片給我。這張紙上的內容是說文老的作品有假,而他知道后準備來找茬。最讓我在意的是「小說之友」這個人到底是誰。就剛才的情況來看,投放這張紙的人絕對在大堂之內,也就是說小說之友就在裡面。我坐在車子里也沒事可做,於是開始試著推測一下。
首先,這張紙被發現時的位置。它在讀者群和記者群中間,也就是說,是能在大堂里到處走動的人放的。這樣就排除了讀者群,因為讀者都是在排著隊伍的,如果哪個人丟出去一張紙的話絕對會被人看到;其次,從投紙人的目的來看,他想將文老盜用別人作品的事情公布出來,所以可以排除記者群,因為如果是記者想要發布這個消息,不會採用這麼冒險的方式,身為媒體人明明擁有更大的宣傳力;再次,紙張被發現時簽售會已接近尾聲,既然小說之友想來這麼一出轟動的戲碼,自然應該在簽售高潮時丟出這張紙被人發現,也就是說他的行動受到一定約束,無法自主決定投紙的時間;最後,文老自己應該不會開這麼大的玩笑,所以投紙的人就在剩下四個人中。紙上說從十年前開始文老的小說就有問題了,說明了他對文老很熟悉,這樣的話文老身邊的四個人都擺脫不了嫌疑。
想到這裡思緒就止住了,剛好路叔也帶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我看到他那皺眉的樣子就知道碰了釘子,他招呼同事隨其他的警車回去,帶著我就近來到一家餐館吃飯。
剛一入座,我們就開始了正題。他從懷中掏出了兩張照片,上面是另外兩封「恐嚇信」,和那張紙上是差不多的內容,唯一不同的是所表示的時間,一個是三年一個是兩年,而落款署名都是小說之友。
路叔說這兩張照片上的恐嚇信並不是文老收到的,而是另外兩位作家在簽售會現場發現的,三封恐嚇信均是小說之友發出的,而且他事先也都給警察發了一封,所以這次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竹園。前兩位作家一位是言情小說家,一位是懸疑小說家,在各自領域都有不錯的成就。我笑話路叔為一封恐嚇信大驚小怪,也許這只是同行競爭或是媒體炒作罷了。可路叔卻說在收到恐嚇信的一天後,那兩個作家都被人殺死了,而且死亡現場仿照小說里的片段布置——言情小說家死於種滿玫瑰的花園,懸疑小說家死於樹林——都是他們最暢銷的小說里出現過的場景,現場都留下了那本小說的部分章節。所以這次警方很緊張,希望能成功抓住兇手,結果沒想到文老不僅不配合,還責怪警方大驚小怪,把他們趕出來了。
我能理解,如果文老現在接受警察的幫助,無疑是承認了自己盜用他人作品的事,何況現場有那麼多愛好八卦的記者。現在文老拒絕配合警方,我們也就無法獲得更多線索。路叔說他已經派人在竹園蹲點,對於靠近竹園的任何人都會進行調查,希望這次能阻止不幸發生。

2010年12月24日
今天上午10點多,我被路叔的電話吵醒了,他告訴我文老遇害了。
下午2點,我又來到了竹園。其實昨天我就已經有預感了,可沒想到小說之友動手這麼快。
命案現場是竹園裡的一間獨立的屋子。我去的時候在園子里繞了半天,沒想到文老的竹園這麼大。我們穿過很多平房,來到竹園深處的一間竹屋。我的電腦里沒有畫圖軟體,只能描述得盡量詳細一點,你就靠想象力理解吧!這間竹屋由許多根竹子組成,作為牆壁的竹子都是豎直插在地上排列而成的,為了保持堅固性,中間有很多橫向的竹子固定,窗戶、門、屋頂、地板全都是竹子造的。別小看這些竹子,利用木楔固定的方法在建築學里可是相當有名的,它有時候會比釘子還要堅固得多。聽說這間竹屋是文老的卧室,你想想住在這裡得有多麼愜意啊!
進入竹屋,一眼望去全是綠色,眼神不好的人要是進來了,很可能誤以為是一面面綠牆。竹屋的地板上有一個白色線條形成的人形標記,估計這就是文老倒地的地方。按照路叔的敘述,文老是面朝下倒地的,死因是被匕首刺中腹部,因為傷口太深,法醫初步認定是當場死亡。
根據現場的出血量來看,這裡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我在文老右手邊的地板上看到了形狀奇怪的血痕,路叔說這是壓在文老右手下面的,明顯與腹部的出血痕迹不同。也就是說,這是死亡留言嗎?可這是什麼意思?三點加上一小段下滑的斜線,血痕末端檢測到了文老的血指紋,正是由此確定是死者書寫的。
正當我打量這個死亡留言時,路叔把我拉到竹屋門的內側,指著斷掉的門閂給我看。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竹屋在文老死後變成了一個密室,發現者是撞斷門閂進來的。
我開始仔細觀察這間竹屋的內部結構。以下敘述你還是靠著想象力將就著理解吧!
整間竹屋的地板大致是一個長方形,文老是較靠近東面那條短邊倒下去的。東邊的整面牆壁都放置著擺滿書的書架,北面牆壁上分為兩塊,靠近西面的一塊是一扇內開式的竹門,靠近東面則是兩個大衣櫥,不過裡面沒有很多衣服。西面牆壁除了留給開門的空間,其餘也都是書架。南面牆壁靠近西面的地方有一張竹床,往東邊去是一扇內開式的窗戶,靠近東面牆壁的地方基本沒有什麼傢具擺設,不過東南角有一株盆栽植物。文老就是頭朝北腳朝南靠近東面倒地的。在盆栽植物的地板附近,有一小塊深綠色碎布,警方認為這來自兇手所穿的衣物,因為地板的竹子上面有毛刺而被鉤住,殘留下來。在竹屋正中央有一張竹桌和兩把竹椅,大致的布置就是這樣。
據路叔說,案發時竹屋的門窗都是從內閂上的,因為在外面叫文老沒有反應,再加上昨天簽售會上發生的事,所以他們就直接撞開了門,結果發現了文老的屍體,然後立刻報警。昨天在竹園蹲守的警員馬上封鎖了現場,不過因為發現者都是文老身邊的助手,他們深知保護案發現場的重要性,所以現場基本未被破壞。
在竹屋裡還發現了兩件東西,一個是作為兇器的匕首,它被丟在文老的左邊,另一個是一張紙,和匕首放在一起。紙上記載了一篇小說,正是十年前文老轉型成為推理小說家的首作,講述的是一起發生在都市的密室殺人案,文中的兇手事先藏於房間內,等被害人進入后殺了他,然後通過絲線拉動門閂,使殺人現場成為一間密室。
看到紙的時候,我努力回想著那篇小說的內容,當我想起利用絲線製造密室的手法時,我立刻觀察這間竹屋的門閂,雖然不明顯,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注意到有絲線拉動的痕迹。用一根絲線套過門閂,關上門后通過小孔來到門外拉動門閂。在文老的小說里,兇手使用了非常巧妙的方法製造那個小孔,之後讓小孔的消失方法更加令人驚訝。不過此處不需要勞心勞力地去製造什麼小孔,因為竹子雖然和小說里的水泥房一樣堅固,可若是一根絲線,我想透過竹子之間的微小間隙還是可以辦到的。
不過比起密室手法,更加讓我在意的是兇手為什要製造密室。
聽路叔說,小說之友在犯案現場都會留下被害者涉假的作品,意在利用被盜用的手法殺死盜用者,這不僅對死者是一種懲罰,還向大眾輿論傳播著死者的醜聞。
可不管怎樣,殺人者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
好在我們已經清楚了,嫌疑人就在和文老有關的四個人之中,只要仔細調查肯定會有所發現的。
路叔在案發後對住在竹園裡的人都調查過了。令我驚訝的是越去調查不在場證明,越使這起案件謎團重重。
文老沒有子嗣,妻子也去世了。竹園共有十人居住,其中五人是竹園的管理員和文老的僕人,因為他們住在一間大屋子裡,可以相互證明昨晚都在一起,所以都被排除了嫌疑。除了文老,剩餘四人都是文老的徒弟,為了方便稱呼,我們用A、B、C、D來表示他們。這四個人都是在文老出道時合作過的編輯,為了方便工作,他們也都住在竹園裡,每人擁有一間獨立的房間。
法醫鑒定文老的死亡時間是在昨日晚上10點至11點之間。有僕人證明,昨晚6點半,文老吃完晚飯後去了圖書室,等到10點就回竹屋了,而且他有個怪毛病,不喜歡別人在自己進入卧室后再去打擾他。以前幾個人不知道文老的習慣,在他休息時去找他,結果不是在門外等了半天就是被他罵得狗血淋頭,後來就再也沒有人這麼做了。
我根據路叔的調查,將他們四人的不在場證明整理了一下:
A,晚6點半至10點在圖書室查找資料,有B以及圖書室管理員作證;晚10點至11點在和出版社的編輯打電話,有編輯證明;晚11點至次日1點驅車去鎮上的24小時商店買東西,發票弄丟了,店裡沒有錄像,店員也不記得是誰買了東西;之後回房睡覺無人證明。
B,晚6點半至10點半在圖書室查找資料,有圖書室管理員作證,10點之前A也能作證;晚10點半至11點半回房寫作,無人證明;晚11點半至次日1點在和C下棋,有僕人證明;之後回房睡覺,無人證明。
C,晚6點半至9點在自己房間,一直和朋友聊天,用的是普通QQ聊天軟體,查看聊天記錄,大部分都是對方在出謎題給他猜,他很少回,他解釋是當時太困了,因為對方是好朋友所以沒有直接下線;晚9點至10點在屋子裡睡覺,無人證明;晚10點至11點半在和D下棋,有僕人證明;晚11點半至次日1點半在和B下棋,有僕人證明;之後回房睡覺,無人證明。
D,晚6點半至8點半在竹園裡跑步鍛煉,無人證明;晚8點半至10點回房洗澡,無人證明;晚10點至11點半和C下棋,有僕人證明;之後回房睡覺,無人證明。
看完這些,想必你有疑問了吧。文老的死亡時間在10點到11點之間,但是文老在10點之後回到竹屋休息,不會讓任何人進入房間,所以A、B、C、D誰都無法在10點之後進入竹屋,也就是說,他們只能像小說里寫的那樣,在10點之前藏在竹屋裡。但是這樣又有不合理的地方了,能在10點之前進入竹屋的只有C、D兩人,可是在文老的死亡時間段里,他們兩個人在下棋,有僕人證明。我可不相信他們合夥殺人,而且還有一個僕人去偽造不在場證明。
以上就是我知道的所有情況了。這起案件有太多疑問我不知道答案:為什麼要製造密室?死亡留言是什麼意思?不在場證明又是怎麼回事?小說之友是誰?希望尖子生能破解眾多可疑的謎團,指出這起謀殺案的真兇。如果還需要調查什麼,直接告訴我就行了,我會再發郵件告訴你。

挑戰讀者:聰明的讀者,所有線索都已給出,你們能知道兇手是誰了么?記得附上你們的推理過程以及兇手的作案手法哦!
標籤: 小說 現場 竹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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